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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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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

    这话当真是捧高踩低,将皇甫修捧上了云端,而将她踩着低进了尘埃之中。

    “老板娘。”

    “嗯?”

    “你确定现下是在好言相劝,安慰我么?”

    “嗯。是啊。”

    叶晗月陷入了沉默之中,她在内心安慰着自己。

    这世间之人何其之多,总归人与人之间的表达方式会有所不同的。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顶罪

    静好的时光总是易逝,在小城里的日子虽然只有短短两天,看花开花落,观云卷云舒,与心仪之人相伴,这或许是叶晗月此生最安心舒适的时光了。

    “月儿,已经进城了。”皇甫修拉开马车帘子瞧着,“你先回府,我到西门办些事情就回来。”

    “你去西门?什么事情?”叶晗月虽然看不出皇甫修面容有何异样,但心里总隐约觉得不安,不自觉的抓住了皇甫修的手。

    皇甫修感觉到了叶晗月的紧张,抿了抿嘴,将另一只手覆在叶晗月的手上轻柔抚摸着,算是安慰。

    “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父王的好友来京城了,找我聊聊。”皇甫修缓缓道,面容竟比平日和润了几分。

    “这样啊……”叶晗月微咬着嘴唇思忖了片刻,眼眸轻抬望着皇甫修,“局势混乱,你小心些。”

    “放心吧!”皇甫修拍拍叶晗月的手,起身下了马车。

    叶晗月心中不舍,赶紧拉开帘子,追寻着皇甫修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的不安似乎又多了一丝,叶晗月想要叫住皇甫修,抬眼再看,已经不见其踪影。

    “走吧,回府。”叶晗月轻声对车夫唤到,歪着脑袋靠在车框上。

    皇甫修站在街巷角落里,看着叶晗月的马车渐渐走远,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缓缓放了下来,这场相聚,终究还是要离别的。

    指节一寸寸收紧,仿佛要将那指甲镶嵌进肉里一般,皇甫修怔怔的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此时已经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填满。

    这些人或欢愉或沮丧,却没有哪一个是怀揣着离别的无奈和隐忍。

    皇甫修缓缓转身,向那座代表着权利却暗流汹涌的宫城走去,步伐坚毅又笃定,没有丝毫犹豫。

    “皇上,小王爷求见。”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进偌大的养心殿,仿佛下一秒能听到回声一般。

    “皇甫修?”坐于皇帝对面的皇甫宏宣条件反射似的坐起身子,嘴角钩笑道:“他还是来。”

    就像猎物进了陷阱一般,皇甫宏宣眼睛里闪着得无尽的得意和欣喜,这次,他绝不会让他逃脱。

    “叫他进来吧。”皇帝倒不似太子激动,依旧斜靠在软塌之上,就连眼皮也懒得抬一抬,目光仍然盯着棋盘,“宏宣,该你了。”

    皇甫宏宣这才回过神儿来,继续下棋,可心思早已经不在棋盘之上,目光也斜瞅着殿外。

    “你如此着急……”皇帝拿起一颗黑子,有力的掷在白玉棋盘上,“是抓不到猎物的,要有耐心。”

    皇甫宏宣正欲搭话,却听到脚步声,心中暗喜,自然顾不上下棋了,急忙撑着桌子站起身来,果然,皇甫修从殿门走了进来。

    叶晗月回到府中,这府中没有三王爷和皇甫修,此时竟感觉空落落的,想到此处,叶晗月心里便多了一丝忧虑

    估摸着时辰也将近晌午,叶晗月准备替皇甫修熬些汤羹,这几日虽然在外游玩,但着实也没吃上什么东西。

    “小瑶,拿些银耳和莲子过来吧。”叶晗月唤着厨房的丫鬟,“红枣和枸杞也拿些吧,这汤羹加些红枣味道才会浓蜜呢。”

    “姑娘这是要给小王爷熬汤吧。”小瑶端着竹篮子进了厨房,“若论这银耳莲子汤啊,三王爷才当真爱喝呢。”

    “是吗?”叶晗月倒是不了解三王爷的口味,若真是如此,皇甫修喝汤的时候岂不是徒增忧愁?

    “可不是嘛,姑娘不知道,小瑶从小在这府中做丫鬟,每个人的口味记得清楚着呢。”小瑶一边说着,一边清洗着银耳,却没注意到叶晗月的神情。

    “小瑶,你去那些燕窝吧。”叶晗月轻声道:“小王爷前几日就念着燕窝粥呢。”

    小瑶怔了怔,瞧了瞧叶晗月,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应着转身出了门。

    看着小瑶的背影,叶晗月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让她心慌不已。缓缓走到桌边,想要倒杯茶喝,平缓些许。

    端起的茶杯切突然裂开成了两半,滚烫的茶水洒在叶晗月手上,叶晗月条件反射立刻将茶杯摔了出去,正好摔倒进门的小瑶脚边。

    “姑娘!”小瑶见叶晗月握着右手,面容痛苦,于是赶紧跑过来,“姑娘这是怎么了?烫着了吗?”

    “烫着要用凉水洗一洗才行。”小瑶说着转身打了盆水,“快过来洗一洗吧。”

    叶晗月走过去将右手放进水盆里,灼烧感瞬间缓和了许多,“这茶具也该换一换了,竟然生生的裂开了。”

    “裂开?”小瑶柳眉微蹙,疑惑道:“这茶具上个月才添置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裂开呢?”

    皇甫修!裂开?

    叶晗月脑子里闪现出皇甫修的面容,莫非?他要去西门?可是那分明是去皇宫的方向啊!

    他要替三王爷顶罪?对!原书里面就这样写的!

    叶晗月不敢往下想,转身飞奔着出了门,她要挽回这件事情,事情决不能如此发展,这个傻子。

    “你要替三王爷顶罪?一命换一命?”

    养心殿内,皇甫宏宣震惊又疑惑的声音从大殿之上传下来,径直入了皇甫修的耳朵,跪在殿前的皇甫修面色从容又笃定,眸子里的坚毅犹如立于山巅的雄鹰一般。

    “臣为父亲顶罪,太子殿下难道要阻拦?”皇甫修微眯着眼睛瞧着皇甫宏宣,那张脸上分明写满了得意。

    “你父亲犯得可是死罪,朕念你年纪尚轻,又镇守西山有功,遂不将你父亲之罪牵连与你,如今你却执意要为你父亲顶罪,怎么?你是觉得朕赐你父亲死罪做错了吗?”

    皇帝把玩着白玉棋子,话语缓缓而出却自带威严,面容之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发白的鬓发从耳边垂下,映衬着深刻的皱纹,苍老尤为明显。

    “陛下自然没有做错。”皇甫修话语恭敬且肯定,眼眸里的嘲讽却难掩,“臣身为人子,岂能眼睁睁看着家父被推上断头台,既然家父罪名已定,臣比无他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陛下允准。”

    话毕,皇甫修俯身伏地行了礼,皇帝揉搓着手中的棋子,思忖着,沟壑纵横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

    太子自然是想让皇甫修命丧黄泉,见皇帝如此神情,赶紧走上前去,伏在皇帝耳边低语。

    “父皇,皇甫修有意替三王爷顶罪,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三王爷常年身处边疆,对京城的局势知之甚少,没有了皇甫修的提点和帮衬,三王爷自然成不了大事。”

    皇帝琢磨着皇甫宏宣的话,觉得不无道理,遂对大殿之下的皇甫修说道:“既然你有此孝心,朕就成全了你。”又摆手示意太子,“太子将他带进天牢吧,让他父子俩做交换。”

    “儿臣遵旨。”太子俯身行礼道,声音中尽是得意,迈着步子轻快的走下殿。

    皇甫修再次跪拜,“臣谢陛下恩准。”

    皇甫修被禁军押着,跟在太子身后,径直向天牢方向而去。路过景和宫时,皇甫修瞥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叶晗月!

    叶晗月急匆匆的进宫,她想要阻止皇甫修,路上用银子收买了养心殿的宫女,得知皇甫修正跪于大殿之上恳求皇帝,叶晗月暗叹,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能解决目前状况的或许只有一人了,那就是太后,叶晗月想到此处,心生丝丝欢喜,匆匆向太后寝宫而去。

    皇甫修紧紧盯着远处叶晗月的身影,他能感觉她急速的步伐,焦虑的心思,苦了她了,皇甫修心里暗自叹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下石阶。

    皇甫宏宣回身看了看,轻蔑笑道:“怎么?小王爷这是怕了吗?”

    “哼……”皇甫修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此时他不想与太子多说一句。

    太子自感没趣,转身继续向前走。

    叶晗月下了游廊,再上石阶,恰好看见太子一行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叶晗月此时不想与太子纠缠,遂低下身子,藏在了雕花栏杆后。

    “皇甫修,不曾想你也有今天,不过,都是你自找的。”太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叶晗月透过栏杆间隙看到了皇甫修的身影。

    被两个高大的禁军押解着,他平时多么孤傲冷决的一个人,此时背影中却多出丝丝苍凉,叶晗月嗓子一阵发紧,鼻子瞬间变得酸楚起来。

    皇甫修的身影渐行渐远,叶晗月才竟目光缓缓收了回来,站起身子,往太后的寝宫走去。

    慈宁宫外,身着绛色宫衣的嬷嬷紧抿着嘴唇打量着叶晗月,“你前来慈宁宫所为何事呀?可有太后的宣召?”

    叶晗月俯身行了礼,恭敬答道:“嬷嬷,我是玲珑居的老板,虽不得太后宣召,但今日却又急事需要面见她老人家,还请嬷嬷行个方便。”

    “既然没有太后宣见,你是如何进宫的?”嬷嬷皱着眉头,微眯着眼睛,神情变得警惕起来,“你今日不说清楚了,可是要吃牢饭的。”

    叶晗月无奈,只好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纯金的令牌来。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死罪

    “嬷嬷,可认得这物件儿?”叶晗月将令牌双手呈上,递于嬷嬷眼前。

    嬷嬷瞅了瞅叶晗月手中的金晃晃的令牌,脸上神色立马变得肃敬起来,又瞧了瞧叶晗月,眉眼带笑和声润气的说道:“姑娘莫见怪,都怪老婆子我眼拙。”

    叶晗月并不为难嬷嬷,勉强笑了笑,答道:“不妨事,嬷嬷快去通禀太后吧。”

    “姑娘在此稍后,老奴这就去请示太后。”嬷嬷行了礼,转身进了殿门。

    片刻,从殿门出来一个宫女,招呼着叶晗月进了慈宁宫。

    太后靠在软塌之上,见到叶晗月不等其行礼,道先问起来:“听嬷嬷回报,你找哀家有急事?是何事情竟这般着急?”

    “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叶晗月跪地恭敬行了礼。

    “快起来吧。”太后摆摆手,又吩咐了身边的宫女,“把昨日新近宫的葡萄那些过来,让这丫头尝尝。”

    “谢过太后赏赐。”叶晗月再次行礼道。

    “你说说吧,有何急事啊?”太后依旧温和说着,面容带笑甚是慈祥。

    叶晗月噗通一声跪于太后面前,“太后,小王爷出事了,您救救他吧。”

    “你说什么?修儿?修儿怎么了?你快起来,好好说。”太后示意让嬷嬷将叶晗月扶了起来。

    “小王爷心系父亲三王爷安危,刚去去养心殿面圣,请求自己为三王爷顶罪,一命换一命。”叶晗月说道此处,鼻子又酸楚起来。

    太后听闻叶晗月的话,半晌才明白过来,“修儿为他父亲顶罪?皇帝可是同意了?”

    “陛下已经允准了,命太子押送小王爷去天牢,此时正在路上呢。”叶晗月急切道,目光紧紧的锁着太后,希望从太后的神情中抓住一丝救命稻草。

    太后思忖半晌,“修儿这孩子,孝顺恭敬,这次真是苦了他了。”说着,伸出手招呼着叶晗月,拉着其手,安慰道:“你放心,哀家定然不会让修儿少一丝一毫的。”

    “民女替小王爷谢过太后。”叶晗月再次俯身行了礼,柔声说道。

    太后抚这叶晗月的手,“你先回去吧,修儿的事情,哀家自有办法,你且安心等些时日。”

    叶晗月瞧见太后的笃定的神色,稍稍安心了,拜谢后出了宫。

    “太后,这三王爷可是犯得死罪,小王爷心慈善孝,替三王爷顶了罪,可这死罪依旧是死罪,太后如何救得?”

    嬷嬷也听明白了叶晗月的话,此时心中不免生出疑虑来,手上却没有停下给太后按揉肩膀的动作。

    “哀家看着修儿长大的,他能有此举哀家也不奇怪。”太后把玩着自己精致的指甲,缓缓道:“这次皇帝是当真要对他父子二下死手了,哀家怎么袖手旁观呢。”

    “太后,您……”

    太后轻叹了口气,虽若有若无,嬷嬷却听得清楚,刚出口的话生生又憋了回去,手上的动作更轻柔了几分。

    天牢之内,太子亲自为三王爷解开了镣铐,“好了,三皇叔,您可以走了。”

    三王爷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瞧了瞧面前的皇甫修,半晌才向太子行礼道:“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呵呵……三皇叔有所不知……”太子轻笑着,笑声里尽是小人得志。

    皇甫修冷眼瞥了瞥太子,声音低沉的打断太子了的话,“太子殿下,可否让我父子俩叙叙话?”

    皇甫宏宣愣了愣,脸上的得意笑容立刻又展现了出来,“叙话?没问题,随便叙,本宫有的是时间等你。”

    话毕,便领着狱卒转身出了牢门。

    见皇甫宏宣一行人走远,三王爷上前紧紧握住皇甫修的手,急切问道:“修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是找到了其他的什么证据?”

    “父亲。”皇甫修将三王爷拉到小木桌旁坐下,“您听我说,前几日我收到边境的消息,敌国有意南下,所以……”

    “所以什么?陛下允准我戴罪立功,回边境?”三王爷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皇甫修自然看出了父亲的心思,顿了顿,点头答道:“对,陛下允准您戴罪立功,所以您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

    三王爷闻言,原本阴晦的面容变得生活起来,眼眸里浮现出丝丝狠厉,“真是天助我也,我若回了边境,这京城的位置岂不是唾手可得了。”

    “父亲,此等话语还是回了府再说吧。”皇甫修瞅了瞅外面,用眼神示意到。

    三王爷会意,笑了笑,“走吧,我们这就打道回府。”说着就往外走。

    皇甫修看着父亲走出牢门,嘴角露出笑容来,坦然又欣慰,而后,手疾眼快的将牢门关上,亲自将硕大冷凉的铁锁按死。

    三王爷听见声音,心生疑惑,回过头来的时候,皇甫修已经安坐在稻草堆上。

    “修儿?”三王爷怒目圆睁,面容上尽是疑惑,“你这是干什么?”

    “父亲,我……”

    “他要干什么?三皇叔还不明白吗?”太子将皇甫修的话打断,抄着手,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太子殿下何意?”三王爷紧盯着皇甫宏宣,目光锋利,似乎要将太子刺穿一般。

    太子瞧了瞧皇甫修,幽幽的笑着,拍了拍三王爷的肩膀,说道:“三皇叔,你真是有福气啊,竟有个这么孝顺的儿子,本宫……”

    “皇甫宏宣!你闭嘴!”皇甫修怒哄道,他受够了太子这样的嘴脸。

    三王爷像是明白了什么,双手紧紧的抓着牢门的柱子,悲伤低吼道:“修儿,你是要替为父顶罪吗?”

    皇甫修不忍再看三王爷的面容,丧气的低下了眉眼。

    “三皇叔倒也不蠢,这么快就明白过来了。”皇甫宏宣斜靠在牢门上,继续以看热闹的语气说道:“可惜啊,父皇已经允准皇甫修为您顶罪了,您可还满意?”

    “父亲,您回去吧,孩儿没事。”皇甫修安慰着三王爷,嗓子却嘶哑了几分。

    三王爷并不答话,怔怔的望着地上,半晌才缓缓说道:“修儿,你是孝顺孩子,可是父亲怎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出来吧,父亲进去。”

    “三皇叔,这可不是菜市场,说换就换的,既然父皇允准了,那就是圣旨,莫非三皇叔还要违抗圣旨不成?”皇甫宏宣幽幽的提醒着。

    皇甫修不愿父亲遭受太子的侮辱,冷声道:“陛下可是等着太子殿下回养心殿复命的。”

    皇甫宏宣闻言,招收示意了身后的狱卒,“还愣着干什么,将王爷请出天牢吧。”

    狱卒倒也机灵,齐齐上前半押半扶的将三王爷向门口拉去,三王爷此时已经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瘫软无力,任人摆布,只是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皇甫修。

    皇甫修看着太子一行人出了天牢大门,才松了口气,瘫倒在稻草堆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路上看见的叶晗月的身影。

    不知道此时她在何处,做些什么,这皇城暗流涌动,她为何还要陷进来。

    叶晗月回了府,虽然相信太后能把皇甫修救出来,但依旧心神不宁,准备去天牢看看皇甫修。

    可是这天牢守卫森严,如何才能进得去?叶晗月在书房踱步思索着,此时“咚咚”的扣门声响起。

    “姑娘,晚膳好了。”是送饭的丫鬟小梨。

    “进来吧。”

    小梨将食盒中将饭菜一一取出放在桌上,瞅了瞅叶晗月,柔声道:“姑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叶晗月抿嘴勉强笑了笑,“没事儿,你下去吧。”

    “是。”小梨行了礼,提着食盒转身准备出门,才走了两步,又回身道:“姑娘心思焦虑,何不去沁园转一转。”

    “沁园?那是什么地方?”叶晗月有些疑惑。

    小梨笑笑,柔声答道:“新开的书画园子,京城中的小姐太太们都赶着去呢。对了,下午柳夫人还特意过来约请姑娘一起去的,可惜姑娘不在。”

    “柳夫人?”叶晗月眼睛一亮,闪过丝丝欣喜,“就是那位刑部尚书的夫人?”

    “这……奴婢倒是不了解。”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小梨,下去休息吧。”叶晗月一扫之前的愁眉苦眼,神情和润的打法了小梨。

    这刑部尚书的夫人倒真是和她交好,若是让她引路,要见皇甫修倒不是难事。叶晗月想到此处,心中竟轻快了些许。

    匆匆扒了几口饭,叶晗月便换上男装出了门,独自一人提着灯笼向刑部尚书府而去,从下人口中得知,尚书大人出门办差,今夜不在府中,叶晗月欣喜,如此一来更好行事。

    “姑娘请喝茶。”柳夫人抬手示意,“姑娘深夜来访,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叶晗月呷了一口热茶,起身向柳夫人行了礼,才答道:“晗月确实有事要麻烦夫人,深夜打扰,还望夫人见谅。”

    “姑娘这是哪里话,平日里奴家也没少麻烦姑娘。”柳夫人捧着茶杯,温和笑道:“如今好容易能有机会替姑娘效劳,奴家百十个愿意呢。”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想法

    柳夫人性情舒朗豁达,叶晗月倒也不拘泥,“晗月今夜前来,是求夫人引路。”

    “引路?”柳夫人稍有疑惑,“姑娘要去哪里?”

    叶晗月看了看房里的丫鬟,用眼神示意柳夫人,柳夫人心思细腻,自然知晓叶晗月之意,摆手向厅内的丫鬟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把门带上。”

    看着雕花门掩上,叶晗月才谨慎说道:“晗月想请夫人带我去一趟天牢。”

    “天牢?”柳夫人明显有些震惊,“姑娘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叶晗月见柳夫人神情略微有些紧张,遂笑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有个老朋友身陷牢狱,他之前帮过我不少忙,所以我寻思着去看看他。”

    柳夫人闻言,微蹙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姑娘有情有义,这个忙,我帮定了,不知姑娘打算何时去前呀?”

    “今晚!”

    “今晚?”柳夫人顿了顿,“今晚也行,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准备准备,一盏茶之后我们就出发。”

    “多谢夫人,晗月感激不尽。”叶晗月暗喜,想到能见到皇甫修,鼻子竟又酸楚了几分。

    柳夫人和叶晗月提着灯笼到了天牢门口,值守的侍卫冷声呵斥将二人拦下,柳夫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腰牌,侍卫无奈,只好放行。

    “夫人,天牢里阴冷寒湿,您就在外面等我吧。”叶晗月嘱咐着。

    柳夫人点点头,“你小心些,早点出来。”

    叶晗月应下,转身进了天牢,阴冷的风从地道中迎面而来,让叶晗月不禁打了个激灵,借着微弱的烛光,叶晗月在冗长的通道里一间又一间牢房寻找着皇甫修的身影。

    “小王爷!”

    在通道的尽头,叶晗月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即使在如此脏乱阴晦的环境中,他身上的华贵和孤傲依旧一点儿也没别磨损。

    皇甫修扭头看着叶晗月,竟有些不敢相信,半晌才开口,“月儿?你……你怎么在这里?你是如何进来的?”

    “小王爷,你把门打开。”叶晗月将手中的钥匙递给皇甫修,因为激动,紧握着钥匙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皇甫修瞅了瞅叶晗月手上的钥匙,愣了片刻,才接过去,将铁锁开了。

    “月儿,你怎么进的天牢?谁带你进来的?”皇甫修抓着叶晗月的手,眼眸里的惊异已经全部转化成了担忧。

    “不用担心,小王爷。”叶晗月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把饭菜一一拿出来,“你饿了吧?我给你带了饭菜,你趁热吃吧。”

    皇甫修接过叶晗月递过来的碗筷,却丝毫没有胃口,依旧追问道:“你告诉我,你是如何进来的?有没有危险?”

    “我让柳夫人带我进来的,就是刑部尚书的夫人。”叶晗月笑着解释道,“你赶紧吃饭吧,这里风大,凉了可就不好了。”

    皇甫修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柳夫人倒是个靠得住的。

    狼吞虎咽的将饭菜下肚,皇甫修担忧太子会来找茬,遂催促道:“月儿,你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叶晗月一面收拾着碗筷,一面答道:“柳夫人在外面帮我看着呢,没事的。”

    “你?”皇甫修盯着叶晗月,欲言又止,思忖片刻,忍不住问道:“你今日进宫做什么?”

    叶晗月诧异,“你从何处知晓我进宫了?”

    “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能知道。”皇甫修淡然道,又抬眼看着叶晗月,目光中尽是担忧,“这皇宫暗潮汹涌,你该卷进来的。”

    “我不该卷进来?那你呢?”叶晗月对上皇甫修的目光,质问道:“你如今安坐于这天牢之内又是为何?”

    “我……我不忍看见父亲受苦。”皇甫修垂下眉眼,不想让叶晗月看见眼里的悲伤和无奈。

    “小王爷,你如实告诉我。”叶晗月抓着皇甫修的手,因为用力,手指的骨节根根分明,“你是如何打算的?”

    皇甫修嘴唇紧抿,手指搓揉着身边的稻草,半晌才缓缓道:“月儿,我母亲早亡,父亲一人将我拉扯大,我实在不忍……”

    叶晗月抓着皇甫修的手力道更紧了几分,声音低沉的道:“你……是要为三王爷顶罪,是吗?”

    皇甫修微微点了点头,依旧不敢直视叶晗月的眼睛,只感觉到被抓住的手有些疼痛,皇甫修用另一只手覆在叶晗月的手上,轻柔的抚着。

    或许是这天牢风大,叶晗月的手竟然冰凉得刺骨,皇甫修挪了挪身子,准备用衣角替叶晗月捂一捂手,手背上却一阵温热。

    皇甫修抬眼,叶晗月此时已经泪流满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将皇甫修的衣角一寸寸的浸湿。

    皇甫修将叶晗月如此模样,不禁喉咙一紧,鼻子跟着酸楚起来,伸手将叶晗月揽进了怀里。

    叶晗月将头深深的埋进皇甫修的胸膛,抓着的手依旧紧紧抓着,丝毫没有放松,她能听见皇甫修急速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一般。

    叶晗月脑海里全是与皇甫修相处的片段,画面如此清晰,宛如昨日。可是,此时的他们该何去何从?她已经不是作者了,写不了结局。

    “月儿,对不起。”皇甫修侧着脸庞紧挨这叶晗月的发丝,这发丝依旧柔软清香,让人舒坦安心,“我不求得你原谅,但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皇城危险重重,还是要少进为好,你虽神思敏捷,聪颖伶俐,但到底是个姑娘家,为人处世还是谨慎些为好,我……”

    叶晗月用手轻轻覆在了皇甫修冰凉的嘴唇上,这些听起来像是诀别的话语,让她难受极了,呼吸都变得吃力。

    她不信命运会如此不受节制,她不信她的小王爷会这样草率的辞别这世界,她不信这奇妙的缘分就此断了,她不信。

    皇甫修轻轻握住叶晗月放于唇边的手,用冰凉的嘴唇吻着。

    “月儿,如果……我去了,你就离开京城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个山清水秀的小城,找个心仪的人,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可好?”

    “小王爷,不会的,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叶晗月坐起身子,用满含泪水的眼睛盯着皇甫修,“相信我,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皇甫修用衣袖小心翼翼的替叶晗月擦拭着泪水,“傻丫头,这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万,忘了我吧。”

    皇甫修抬眼看着叶晗月,这或许是最后一眼了。

    这双原本清澈如秋波的眼眸,此时却含着无尽的悲伤,这悲伤让皇甫修心疼,就像千万根银针刺进心脏。

    “忘了你?”叶晗月怔怔的看着皇甫修,眼眸中浮出不解和悲伤,那悲伤冰凉决绝,犹如冬日的寒风。

    泪水仿佛干涸了,只剩下娟娟细流,叶晗月缓缓道:“小王爷,你好狠的心。”

    叶晗月将手使劲的从皇甫修的手中抽了出来,站起身子,提着食盒出了牢门。

    皇甫修望着叶晗月远去的身影,让眼眶中憋了许久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他知道最后的话伤了她的心,不过也好,如此,她便能安心找个好归宿。

    叶晗月步子急促,她不相信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这让她心寒,看不到希望。走了不半,急促的步子渐渐停里下来,他终究还是顾着她的,他只是希望她安好,这又怎么怪罪他?

    叶晗月有些后悔早早的离开,多停留一刻也是好的,想到此处,原本停止的泪水又掉落了下来,她终究不舍。

    叶晗月转身悄悄的往回走,最后躲在转角处,看着远处牢房中的皇甫修,皇甫修瘫靠在墙上,怔怔望着漆黑的石头房顶。

    叶晗月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无助又无奈的皇甫修,他是孤寂的,隐忍的,如同寒夜中的鹰。

    叶晗月不敢久留,她要找到三王爷,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救出她的小王爷。

    柳夫人见叶晗月脸上挂着泪痕,便不敢多问,寒暄了几句便命人将叶晗月送回了府中。

    埋伏在天牢门口皇甫宏宣的人看着叶晗月离开,又回天牢确认了皇甫修安然无恙,才回东宫报了消息。

    皇甫宏宣把玩着手中精巧的茶杯,嘴角钩笑,悠悠说道:“本宫早就猜到叶晗月会去天牢,只是没想到她这般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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