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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穿之炮灰女配翻身手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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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里侯昊炎对她也是极好,但是以前这侯昊炎就算送她东西,也是大大方方、最不济还补上了含情脉脉的眼神。

    可今儿个,他都在她对面坐了半天,她面前的鸡骨头都堆了一小碗,他也没说个正经事来,只兀自摆出一副神情寡淡,恹恹无神,好似她怎么滴了他的模样,垂首于她面前坐着。

    坐着就坐着呗,还时不时欲言又止、目光哀怨的看她一眼,整得她都不敢将嘴里已经嚼烂了的鸡肉往喉咙里咽,生怕他突然冒出个只言片语,将她给噎回现代去了。

    看着房间里的光线从金黄变成暗灰,叶晗月只好先开口嘟囔了一句,听着这句像是在打趣,实则语气不善的很。

    侯昊炎这时才总算是抬头挺胸,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采,方才出舒家时,他的确是下定了决心,要将舒侯两家的婚事取消了,所以他才会赶着到这景幽别院,为的也是想在第一时间,将他做下的这个决定告诉叶晗月,以此表明他自己对她的心意是何其的坚定不移。

    可马车行之将近,他却心生一丝迟疑出来,毕竟他是知道叶晗月心中对他,并不像是他对她那样的感觉,故而,他怕他自己说出口的话,会让叶晗月觉得他是个不得始终的人。

    如此一迟疑,他倒也不急着朝景幽别院赶了,所以,此刻叶晗月啃的正香的一桌吃食,就是那时他特意绕了些路,去她从前爱去的那家酒楼买下的。

    这样一来,他才会将前来的时辰耽搁到了黄昏时分,可就算如此耽搁之下,他这心里的话也是越拖越没了说出口的勇气。

    经由叶晗月这番‘语气不善’,他也是顾不得许多,只将有些踹踹不安的心思朝着胸腔里一放,开口便说了正事。

    “小月,我此番前来,是想就一件事,听听你的意见。”他稍作停顿,抬眸看之一眼,继而才正式说出口道:“我打算将舒侯两家的婚事就此取消,我不想取那舒小姐,你……你觉得此事如何?”

    “呃……”叶晗月目光一愣,挂着油污和肉屑的粉唇,也随之忘记了合上,只不过转瞬之间之后,她很不地道的打了个饱嗝,继续垂眸咬了口手中的烤鸡。

    咬完一口鸡肉,她才呜呜囔囔的说道:“这取消婚约的事,是你和舒清瓷的私事,要问也该回去问你那个同舒家关系甚好的父亲才最应该,你问我……”

    她摇了摇头,“我跟这事八竿子打不着,想帮你也帮不上啊。”

    叶晗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撂下这么一套说词,然后垂下眸子,继续对着桌上的一堆吃的牟足了劲,甚至于连个目光也懒得再给侯昊炎投一个,好似她现在就只认得桌上这堆吃的了。

    侯昊炎见她这样,原就只存了一点点希翼之光的眸子,瞬时暗淡了下去。

    他原本以为……她至少会在乎一些的,可……也罢,她说的也在理,舒侯两家的婚约,她原就是八竿子打不着,以她的身份更是管不了。

    他此番来问她,倒似有些在探究着她什么。

    侯昊炎暗自笑了自己,面色瞬间恢复了往日常态,目光随和,其间的笑意更是在抬眸之间,已如瑶海星辰,讳莫如深。

    “行了,这件事我巴巴的跑来问你,倒也是为难你了,你且慢慢吃着,别噎着,也别忘了在吃完之时,喝下热水下去去去腥凉,这天色不早,你姑且还有事要做,那我也就不再这讨你的嫌。”

    他说着话人就已经站了起来,长身玉立,配这一身白色衣裳,倒也有些同风姿卓绝四个字沾上了。

    叶晗月这时才敢将头从一堆骨头架子里抬起来,黑白水润的眸子,直勾勾的便撞进了头顶前方的眼睛里。

    她莫名的有些心虚,忙低头、假借咬肉的动作,将脸上的一抹不自在掩饰了过去,然后才紧着陪送了一句话。

    “我倒也没说你讨了嫌,只是……”她掩去了脸上的异色,这时才敢放下手中的吃食,起身同侯昊炎四目以对,正视着说道:“你若是真心打定了主意,想同舒清瓷断了这层关系,大也不必来问是什么意见,你只需先想明白你自己心里可是确定了要这样做下去。

    呵!就算我不和说,你也是要比我更加清楚舒侯两家当初建立这个婚约的缘由出自何处,所以……”

    叶晗月垂下眸子,抿唇轻笑了一声,她原是不想多说什么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去掺和别人家的情感纠葛,更何况还是这种谈婚论嫁的事儿。

    这种事放在现代,她要是多上几句嘴,说的好与不好,都会落的个第三者的头衔。

    虽然古代没有第三者的这个称呼,但这个观念还是有的,她可不想回头侯昊炎真和舒清瓷分了,那小肚鸡肠的舒清瓷、以及舒侯两家的两位老爷子,要是知道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她在,一准的会将侯昊炎悔婚这事安在她的头上。

    到时,她这小小身板,可经不起舒侯两家的权钱两加的摧残。

    可是……

    她就算将一切都看了个透彻,但面对她自己一笔一画勾勒出的男主,她还真是有些不忍心见他如此落寞而去,毕竟……

    那个该死的婚约是她安排的!

    那个舒清瓷是因她的到来而发生变异的!

    看来老天爷这次恶整的不止她一个,还顺带着将她笔下的男主、女主一并虐了。

    这要是侯昊炎甩了舒清瓷之后,万一取不到老婆,她是不是还得给人家再找个老婆呀?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一人情深

    叶晗月一想到这些,脑袋当时就是一阵生疼,柳眉微皱,当时就没了再吃东西的兴致,可她察觉到侯昊炎此时依旧看着她,她只得压下心头烦躁之感,草草的将刚才没说完的话补了个完整。

    “总之一句话,这种事你想好了就做,做了就别后悔,至于旁的、我与你多说也是无益,那个……门那呢,我还事,就不送你了,改天、改天有时间约你吃饭。”

    侯昊炎眸色深深,眼底的失望之色,即便是竭尽全力的压抑,也还是溢出了一些,惹的他此刻的脸上的笑容,竟是那般的苦涩。

    “好,改日、等你一同吃饭。”

    他艰难开口,然后笑着转身,直到出了景幽别院的门口,坐上了马车,他才将这一路的伪装卸了下来,只是那只紧握于袖中的拳头,依旧紧紧握着,丝丝血迹,染了一处白纱。

    一人情深,便是虐,两人情深,方是缘。

    奈何他已是虐根深重,情缘难至。

    自今日从景幽别院同叶晗月一别之后,侯昊炎的心意便是越发坚定了一层,因为他深知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对旁的女子,生出这种让他痛又让他欢喜的感觉。

    故而,当他重新回到将军府时,就直接先行回了自己所住的庭院,关上房门,便愁眉紧锁的开始寻摸退婚的对策。

    舒侯两家的这份婚约,其中也牵扯到了一些厉害关系,他不得不就此看重一些。

    京城之中,已然入了一片萧条之景,但此种凉薄的季节,并不会影响城中百姓的安稳升平,大街之上,该有的热闹依旧喧腾不止,而该是如何的人也是有些难以再按耐的住了。

    青雀酒坊,三楼东厢房。

    皇甫弘宣此时正披着一身慵懒华贵之气,目光迷离微醺的轻倚在厢房窗棱之上,眉头紧锁一脸黯然,好似伤情的很。

    微风轻扰,撩一丝黑发,美酒微涩,解不得眉间所愁。

    自前几日他被皇甫修暗地里狠狠戏耍了一番之后,也不知是皇甫修所行之事,将他平日里背着自己父皇坐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搭撒露出了一些,还是因为在这种诸君更替的大局上,他的父皇对他也生了防备之心。

    总之这几日,但凡他要做的事,总是会没来由的被各方势力扯平打消,这些势力他也暗中调查过,虽然有些还是同皇甫修有关,但也并非全部都是。

    但即便皇甫弘宣查出了这么个结果,他还是满心怨恨的将他自己再这几日所遭受的失败,悉数怨到了皇甫修头上。

    再加之他最近还因着那兴许是活菩萨的女子,无故在京城失去了踪影之事,更是搅和的他,心火旺盛,寝食难安。

    故而,他今日独自上这京城最大的青雀酒坊买一日之醉,为的也是反省他自己这几日的荒唐和失败。

    酒入喉头,甘冽的灼痛感,使他的眸色短暂的清明了一瞬,这时,他身后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人。

    来人黑衣黑裤,脸上带着一张地狱阎罗的面具,红面獠牙,好不吓人。

    皇甫弘宣没有惊慌转身,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身后多了一个人一样,只继续慢条斯理的扬脖,姿态优雅的朝自己嘴里灌着酒。

    只是酒入喉头之时,他眼里的微醺之意,骤然变成一道清冽光芒。他依旧没回头,但唇中却放出一句冷冰冰的吩咐来。

    “帮我杀一个人,这一箱黄金便是你们炎荼楼的。”

    他的话刚落,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的动静,嘎吱一声。他的神情倒是一如既往,可他身后的红面獠牙,却多出了几分防备之意,但随着那红面獠牙之人侧身朝门口看过去时,眸子里的神色却猛然变成了贪婪和欣喜。

    转而回转目光,重新看上窗前之人的背影,果断而冷硬的说道:“好,这活我们炎荼楼接了,说吧,公子想买谁的命?”

    皇甫弘宣缓缓抬眸,忽而抬手对向窗外,将手中方才才倒满的一杯酒,对着窗下的河倒了下去。

    “西山军营,皇甫修。”

    他依旧没回头,只不过单听他下达命令的声音,那红面獠牙之人便感觉到厢房之中,忽然多出了一股子杀意。

    但炎荼楼向来只管完成任务,客人只需要提供被杀之人的姓名、住址,其他的便由炎荼楼自己去做,当然,能够让京城第一杀手楼排名第一的杀手亲自出来接任务,这价格自然高出常理。

    皇甫弘宣总归是按耐不住了,他原本还打算暂时放过皇甫修,先对付掉三王府的正主,可经过这几日的连番受挫,他冷然意识到,在三王府中,真正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恐怕不是三王府的皇甫城,而是皇甫城的那个宝贝儿子。

    他自小聪慧过人,又深得先皇太后喜爱,他于他面前,从来就是那个被贬低的那个。

    故而,皇甫弘宣觉得,旁人他可以暂时放弃动手,但这个屡次坏他好事的皇甫修,他绝不会再容许他活着回到京城,绝不!

    远在京城东侧,快马加鞭还需耗两日路程的西山军营,此刻被西山四面高山之上的秋日盛景,围绕的好似桃源密境。

    由一棵树、一片红叶渲染的秋,乃是凄凉。

    由一群树、一座山的红叶告知的秋,乃是美景。

    西山之上,常年粗树枝藤环绕,即便此时已经入了秋尾,但是从山脚遥望高山之上的满目红叶于风中烈烈作响,饶是再烦闷的心也会随之开阔。

    皇甫修自上次私自离开军营奔赴京城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朝堂之上,并没有传出任何只言片语招他回去。

    如若不是他心里惦记着叶晗月,他倒还乐意躲在这深山之中,远离京城即将到来的那场血腥之争。

    可他终究还是挺想她的,所以,他即便到此刻为止,也没有做出半点和造反有关的事,但他还是在暗地里派了暗卫,将军营、边疆、乃至京城的各路情况,都严密的掌控到了身侧。

    以防万一他的父亲真的起兵造反时,他也能够有足够的把握,将自己的心爱之人,平安带离京城。

    “小王爷。”

    皇甫修正坐于书桌前处理着这几日准备上交到京城的折子,听到帐外的动静,头也不抬,便说道:“进来吧。”

    营帐随之被打开,随着一束光线进来的人,不是旁人,而是西山军营此时的统领将军尚武杰。

    皇甫修并没有见过此人几次,因为自打他住在这营帐之中以后,平日里多半是陈应虎陈将军出面招待他。

    但他对眼前这位将军还是做过一些调查,此人为人忠厚老实,并且对大宁国忠心可嘉,在西山军营更是受兵士拥戴,只不过……

    他平日里除了亲自训练兵士,其他的事好像都交给了陈应虎操办。

    对于这点不寻常之处,皇甫修大致也猜到了原因,但他此次来西山军营,并不想过多干预这军中之事,除非……必要之时,不然,他绝不会贸然给人留下把柄。

    故而,他也只是匆匆看了尚武杰一眼,随后便垂首,继续在折子上动着笔。

    “小王爷……”尚武杰身材魁梧,但也不是十分的壮硕,就像一般士兵身材那样,只算得上是匀称之下的结实。

    他进了营帐,当即一脸难色的跪到了书桌跟前,左右迟疑,张了好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

    皇甫修在折子上落下最后一道印章,这才随手将折子一合,抬头看向了尚武杰,面色随之一凝。

    “尚将军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要同小王说?”他见尚武杰面露难色,目光闪烁不定,很显然便猜出他此刻应当什么着急的事,于是,他起身离开了书桌,上前将尚武杰虚扶了起来。

    唇角擒笑,目光随和的盯着尚武杰,说道:“尚将军若是有什么事想同本王说,大可以直言不讳,本王能帮到尚将军的,自当尽力而为,只不过本王现在人在西山,能帮忙的怕是有限。”

    他的这番话,说的模棱两可,倒也不至于将意思说的太满太死。

    那尚将军听完皇甫修的话,面上露出了纠结,踟蹰良久,随后才一脸难色的说道:“小王爷,属下的确是有一要事有求于小王爷,事情是……”

    原来,半个时辰之前,正是西山军营每日晨时操练的时辰,原本每日天色将亮,尚武杰就会亲自擂鼓,将军营之中的所有将士叫到操练场上进行操练。

    往日里倒也没出现什么差子,只是不知道今日陈应虎不知因何事动了怒,竟然在士兵操练之时,故意将他自己存于心中的火气,悉数撒在了士兵身上,一顿拳打脚踢加辱骂,惹的一众将士都变了脸色。

    可尚将军没发话,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尚将军见陈应虎这气也出了,人也打了,原想着今日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哪里知道那个陈应虎又出了后招,竟然当着全军将士的面,于他挑衅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恩威并施,得军心

    尚将军自然不会同他一般见识,可其他忠心跟随于尚将军的将士却是看不过去了,顿时操练场上,又是起了一番争执。

    皇甫修听到这,大致也听明白了,他抬起眸子,目光平和,向面前一脸痛苦之色的尚将军,问道:“尚将军同本王说这些,难道是想求本王出面,处置了那陈将军?”

    他的目光和语气,虽然都处于平和之上,但他心里对此事生出几分敏锐来。

    倒也来不及多想什么,他便听到那尚将军一脸悲懦的说道:“小王爷有所不知,属下……属下也不知该如何同小王爷说起这件事,还请小王爷随同属下一道,挪步至操练场。”

    皇甫修凝眸正视了尚将军一眼,眸中寒光一闪,面色倒是一如初见。

    “尚将军带路就是。”

    二人出了营帐,自然是经由尚武杰亲自引领之下,到了操练场。

    皇甫修脚步还没有迈进操练场的范围,就远远听到前方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辱骂之声,其间还隐隐伴随着类似于鞭挞物体时,所发出的脆响声。

    对于尚武杰此番亲自去营帐,求他来这操练场上走一遭的事,他心里忽然敏觉出了一些东西出来。

    原来……他这是被人当做救星了。

    暗自嗤笑了一句,他当即收揽住一肚子的心知肚明,佯装疑惑不解,继续随着尚将军朝前走,几步之遥,他便走到了那谩骂之声的源头。

    “本将军的事也是你等身份能管的,我看你就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好,忘记当初是如何刀口舔血、朝不保命,类尔等这种粗鄙之人,就该死在那疆场之上,等着受战马践踏成泥才是,我让你顶嘴……让你冲撞本将军……”

    操练场正东方建有一处高台,高台高可达正常男子身高的腰腹之处,两侧分别设有五级台阶,皆是木头搭建而成,以作平日里,头衔在副将及副将以上官员,登台视察众将士的训练情况。

    而此时,台下八千军士,都齐齐眼含悲愤之色,翘首看着点将台之上那个跪地受着鞭策之刑的男子。

    皇甫修眼神轻飘的扫了众将士,深邃多情的眸子里,忽而生出一丝笑意来,那笑意一闪而过,狡黠的像一只精于算计的狐狸,而此时,这双眸子的主人,却已经面色阴沉如水,兀自上了高台。

    那陈应虎自顾自骂骂咧咧,越骂那口中之语就越发的令人发指,他背对着皇甫修登上台阶的方向,所以他并不没有察觉到身后已经多出了个人来。

    而台下八千士兵,在看到皇甫修面色凉如寒冰一样,一步步上了高台,直奔着无故动手打人的陈应虎而去时,他们的神情猛然变了,眸子里涌动着欣喜和期待。

    “平日里老子就看你极其不顺眼,呵!今日你倒是自己跳出来了,那本将军若是不好好调教调教你,恐也是对不住你。”

    陈应虎尤然未觉,目眦欲裂、满脸油光的再次连声骂了几句,接着高扬着握着马鞭的胳膊,恶狠狠的就朝着跪地之人,再次甩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修身影一闪,单手一把扣住陈应虎抬起的手腕,将其手腕朝外一拧,片刻之余,方才还在叫喧不止的陈应虎,转眼之间就被他反手扣跪在了地上。

    “啊……啊……放肆的东西,本将军的事你也敢拦……”

    那陈应虎原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眼下突然被人阻止也就罢了,还被人当众摁跪了下去,他自然心中不服,他嘴里骂着话,整个庞然身躯也随之挣扎起来。

    可就算他挣扎的再厉害,单手扣住他要害的皇甫修,也好似没费丝毫力气一样,身姿卓越,屹立不动。

    “放手,别怪老子没告诉你,在这西山军营,老子就是天,你有种的就给老子松开,不然……嘶、老子非砍了你这颗狗头不可……”

    陈应虎被摁倒在地,抬头都是困难,自然不知道此刻反压着他的人,岂是他可以随便骂的。

    只听他这套肮脏之语还没说完,那一直等在台下的尚将军就赶着,从台下绕到了台上,俯低身子,就对着那陈应虎训斥了一句。

    “放肆,陈将军,你可知你现在正口无遮拦骂着的人,乃小王爷,你呀你……”

    陈应虎一听的‘小王爷’三个字,当即扭动着脖子就要朝反扭着他胳膊的人,可他扭疼了自己的胳膊,也是没看清身后之人到底是不是皇甫修,不过,他这时倒是看清了立于他身前的尚将军,以及台下一众士兵的神色。

    脸色一白,心里立马暗道了一句不好,但他往日里就是个极具胆色的人,此前又是在这天高皇帝远的西山,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是心中一时生了些慌乱,那也只不过是稍纵即逝之感。

    转而他就高昂起头颅,振振有词的说道:

    “小王爷,属下方才正在管束自己的下属,不知小王爷此刻之举、为何故?”

    “呵……”皇甫修忽而轻笑出声,他倒还是头一次见到像陈应虎这类,能够如此厚颜无耻的说瞎话的人,一时觉得好笑,笑过之后,他便猛然松开了禁锢着陈应虎的手。

    陈应虎感觉手腕上一松,当即甩着胳膊,一脸痛色的站了起来,如狼似虎的眸子,快速的瞪了尚将军一眼。

    他方才就没看到这老匹夫在场,原来是去搬救兵去了,呵!他也不动动脑子,如今京城乃是多事之秋,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争储之战,这小王爷说着好听些是被皇上安了职位,其实也就不过一个顾头顾不得尾,自身都难保的窝囊废。

    他冷笑着暗忖了一段,然后拱手对着皇甫修,就行了一大礼。

    “小王爷,属下方才并不知道身后之人是您,言语之上多有冒犯,还望小王爷体恤属下是个粗人,嘴上比不得旁人说话好听,原谅属下。”

    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摆明了他方才做的事,仅仅是因他是个粗人,这罚人的手段自然粗鄙。二者,他这话暗里还将前去营帐搬救兵的尚将军,嘲讽了一遍。

    “哼!往日本王只知道陈将军在这西山军营威风八面,却不知陈将军这口才、也是十分了得,如此,本王倒是想就一件事同陈将军说上一二。”

    皇甫修自然听出了陈应虎话里话外的意思,但这次他既然选择应了尚将军所求,跟着他前来这点将台救他的部下,自然不会只管一半。

    再者,这陈应虎同尚将军一样,都是五品大员,但是尚将军是受皇上谕旨轻封,故而按照常理也该是由尚将军管着这个陈应虎。

    可他自从入了西山军营之后,首次见到的便是这陈将军,在这之后,他的饮食起居、一切行踪,都是由这位陈将军安排。

    如此怪异的现像,他自然暗地里查了一番,经过这暗地里的调查之后,他便得知这陈应虎的叔父,竟然是陪同他父亲一道镇守边疆的陈堂迁。

    故而,这陈应虎之所以会在西山军营这般嚣张,多半也是仗势欺人。

    “小王爷但说无妨。”陈应虎面露狐疑,眸中暗藏冷光,他心里虽然极为不屑眼前这个有名无实的小王爷,但当着众人,他也不得不佯装恭敬。

    皇甫修冷眼凝了陈应虎一眼,然后长身挺立、款款朝着台前走了几步,方才停下。

    “据本王所知,陈将军的官职并非是因为沙场战功卓绝,从而被圣上亲封,而是因为你有一个官居三品叔父,你才得了这份官职。”

    他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般的笑意,但这笑意甚冷,说道此处,他突然转过身子,目光冷冽的看向陈应虎,逼问道:“本王只想问陈将军一句,就以你这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头衔,你凭什么对我大宁的这些将士、这些在沙场之上出生入死的好儿郎如此这般?”

    他说的话铮铮有声,浓烈的杀意随着他眸子中的冷冽,猛然爆发,只见电光火石之间,刚才还站在点将台上的陈应虎,转眼就飞出点将台。

    只听的砰的一声,众将士都是面露惊色,齐齐看向了台上。

    皇甫修一甩长袖,气势凛然的站在点将台之上,目光悠远,有着俯视众生的傲然。

    他将目光一一从台下众将士的脸上扫过,然后微抬音量,说道:“尚将军,此人藐视恩威,不屑皇权,欺压我大宁将士,该如何处置你自行看着办,出了任何后果由本王担着。”

    “这……”尚将军虽有迟疑,但眸中的欣喜和感动,却是丝毫不少,他当即跪倒在地,“是,小王爷。”

    半个时辰后。

    皇甫修依旧照平时那样,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逗留在书桌前,以往是看公文、书籍,今日他却是一早就连着写了两封奏折。

    今早他将陈应虎贬职的事,按照规矩,都不得不写一份奏折上乘给皇上,就算到时候皇甫弘宣会借此事有所动作,这西山众将士的话皇上也总归不会不听。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将计就计,受重伤

    如此一来,他既得了众将士的军心,又不会在皇上那落下一个,故意不作为的罪名。

    他刚将奏折写好,就见顺风走了进来,他抬头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询问。

    “王爷,尚将军已经将那陈应虎关起来了,现在军营上下,都在说王爷您公正。”

    顺风行了一礼,随后将打探来的消息汇报了一遍,汇报完,他才上前几步,将刚刚得到的密报呈给了皇甫修。

    皇甫修顺风呈上来的小竹筒,随手打开,将里面的纸卷取出,看了片刻之后,便又将密报交给了顺风。

    “准备一下,今夜恐怕会有一场恶战,你先下去吩咐我们的人,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暴露行踪。”

    顺风接过密报,脸色微变,待皇甫修吩咐完,他才紧随其后说道:“王爷,太子殿下这次既然下了大手笔,那咱们为何不就此事,直接闹到皇宫里去,也好让皇上知道,您在西山军营如今的现状。”

    皇甫修神色自若,兀自垂头看着手里的书,但顺风的话,他还是及时回了一句。

    “那些人即便是当着皇上的面杀了本王,皇上也不会就此相信,那些人仅仅是旁人派来的,而不是本王故意为之。

    再者,西山之行,皇上原就有试探三王府之意,我们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贸然指认太子买。凶杀。人,只会让三王府的处境更加危险。”

    他淡淡开口,好似说的是和他无关一样,如此的遇事不惊,让站立一旁的顺风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刚才看了一眼那密报,说的是太子已经在炎荼楼,花重金买下了自家小王爷的性命,并且依据暗卫探查得知,炎荼帮的人恐怕今夜就会到达军营之外,人数似乎不少。

    “王爷,此行我们带出的暗卫,多半留守在了京城若是、此番不好好做些准备只怕应付不了那些杀手。”

    炎荼楼的实力,他也是听过的,所以对于自家主子的处变不惊,他若是做不出来。

    “这件事听本王吩咐就好,你先下去知会他们一声,以免打草惊蛇。”

    顺风看了一眼,兀自垂首看书的主子,目光迟疑,但终归还是听了吩咐转身出了营帐。

    当夜,月上树梢时,一支挂有红色尾翼的飞刀,突然朝着皇甫修所在的营帐飞了进去,牢牢的扎在了营帐内的地毯上。

    “什么人……”顺风听到破空声,下意识的一拔长剑,拦在了书桌前,等到看到地上扎着的飞刀,他这才握着剑,大喝一声准备冲出去。

    “顺风。”

    可顺风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之人的轻斥止住了步子,他面上略有不甘,但还是停止追击,只挪了步子,将地上的飞刀以及飞刀上插着的字条,取下,递到了书桌前。

    “王爷,这炎荼楼的人倒是不像先前那批杀手那般傻,这次居然知道先来个调虎离山之计,王爷请看。”

    顺风先看了字条,见无毒,这才将恭敬的将字条呈给了皇甫修。

    皇甫修接过字条看了眼,上面写的是——三王爷有难,请小王爷挪步后山,详谈。

    看完这短短一行小字,他嘴角一扬,止不住就笑了。

    这炎荼楼就算名扬京城,那做的事也终究只是杀杀人、取取财罢了,这些费脑力的事,由他们来做确实牵强。

    这般漏洞百出的调虎离山之计,皇甫修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真假,但他白日里已经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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