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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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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景夏这么说,李敏一巴掌赏给景夏,骂道:“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我女儿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救她!你就是想让她落了胎进不了镇国公府是吧!姝儿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头一个饶不了你!”说着,强拉景夏给陈静姝看病。
  景夏想不到李敏的力气那么大,冷不丁被她扯得险些摔倒在地,吴婆子见时机差不多了,趁着现场混乱,悄悄的推了景夏一把。景夏还没站稳,人直直的朝陈静姝栽去,将她扑倒在地。陈静姝惨叫一声,躺在雪地中面色发白,一声又一声的呻·吟。
  吴婆子忙将陈静姝扶起来,惊叫道:“血!小姐流了好多血!”
  景夏被人扶起来之后,才看到近乎晕厥的陈静姝,她整个人都懵了,她刚才做了什么?
  陈静姝小产了,李敏见女儿流了那么多血,也管不了那么多,扶着陈静姝大声喊道:“来人呐!快救救我的女儿!”

☆、宫中手段

  陈静姝脸色苍白,捂着肚子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惨白的脸上流淌着两行清泪。
  “没事的,我的外孙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姝儿莫担心,医女马上就来了。”李敏安慰陈静姝说。
  无法,一行人只得折回德宁宫,张太后刚清净下来,又听到一阵嘈杂声,问道:“怎么了?”
  蔡嬷嬷回道:“是李夫人和陈小姐,出宫的路上陈小姐出了事,情形不太好。”情形不太好,大概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
  李敏向张太后告了罪,去看陈静姝。很快医女就来了,吴婆子与她对视了一眼,两人达成了某种默契,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医女为陈静姝检查一番,开了药,让宫女熬了。李敏心急如焚,见吴婆子和苏医女出来,问道:“姝儿怎样了?”
  苏医女遗憾的摇头:“小姐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已尽了全力。小姐身子弱,加上这次落胎造成了很大损伤,只怕小姐再也不能生育了。”
  李敏只觉得晴天霹雳,陈静姝以后生不出孩子了,那她后半辈子该怎么办?“是不是诊错了?我女儿怎么会生不了孩子?”
  苏医女心有不忍,但仍据实相告:“夫人,我在宫中待了十九年,医术经过了太医院的考核,怎会胡乱说话?您请别的医女或是太医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吴婆子面容戚戚,哀声说:“夫人,苏医女是众医女中医术最拔尖的,也是徽朝医术最好的女大夫,如果她的话不可信,还有谁的话能信呢?”
  李敏只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坍塌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让她的女儿遭受这样的命运?“苏医女,我女儿还有救吗?”
  “小姐只要好生调理,身体自然会好起来的。”苏医女说道。
  李敏听了,忙去看陈静姝。陈静姝已经昏迷,她面色苍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要是她不让景夏来帮静姝看病,静姝就不会遭受这样的苦了。
  对了,一切都是景夏害的!是她把静姝害成这副模样!她要为静姝讨回公道!李敏擦干了眼泪,走出内殿去找罪魁祸首。
  苏医女在救治陈静姝期间,景夏就等在德宁宫的偏殿中,看到进进出出的宫女,可以预知陈静姝的情形并不好。也是啊,小产又怎么能好?
  等了一个时辰后,景夏身边的丫鬟腊月也有些急了,“夫人,现在该怎么办?”
  “再等等吧。”景夏心里也着急,她撞了陈静姝,害她小产,无论如何自己都脱不了干系。听到太后传召,景夏不得不好生应对。
  张太后已听人说了此事,景夏或许是被陷害的,她在后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宫里女人之间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不过她虽然知道其中的曲折,但她不准备帮景夏洗脱冤屈,她想借此事一举解决李敏那档子破事。景夏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过她不会要她的命。现在陈静姝与靖远侯府彻底断了联系,嫁给谢行远没有任何害处。
  “哀家已听宫女和静姝身边的婆子说了,是你撞倒了她。”张太后问道。
  景夏已经跪在地上,她心里还是相信张太后会秉公处理这件事:“我并不是故意撞陈小姐的,那时陈小姐腹痛难忍,李夫人听吴婆子说我会医术,便让我为陈小姐诊脉,李夫人力气大,我险些滑倒在地,也是在那时,不知谁在背后推了我一把,我便撞倒了陈小姐。而且陈小姐那时已有小产的迹象。”
  “呵,你想说此事与你无关是不是?那哀家问你,陈静姝在殿里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了殿门就腹痛难忍?随行的婢女婆子都是武进伯府的人,还有德宁宫的宫女太监,她们与陈静姝无冤无仇,为何要推你害她跌倒,让她小产?若你要说是陈静姝害你,她犯得着冒这么大风险,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你?”张太后从各个角度分析此事,无论如何,景夏都没有还手之力。
  此时苏医女前来禀告说:“启禀太后,陈小姐此次滑胎是麝香所致,奴婢想,此人一定知道陈小姐胎位不稳而故意为之。”
  张太后瞟了景夏一眼,问道:“她接触麝香多久了?”
  苏医女分析说:“陈小姐身体弱,本就怀胎不易,要是平时就接触麝香,胎儿早就不保了。”言下之意陈静姝接触麝香的时间并不长,很可能就是今天。
  “看来是该好好查一查了。”张太后说。她吩咐宫人开始检查,搜过李敏带进宫的每个人以及景夏主仆后,最后在景夏的荷包里找到了四粒麝香丸。
  景夏出门时仔细检查过自己的荷包,里面并没有这几颗麝香丸,看腊月的神情,也不像她做的。
  “你还有什么话说?”张太后慈祥平静的脸上燃起怒火,质问景夏说,“你先用麝香害陈静姝滑脉,又推她跌倒小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害人!想不到你的心肠这般歹毒,哀家看错了你!”
  “太后娘娘,夫人的荷包是奴婢收拾的,里面并没有麝香,一定有人陷害夫人!”腊月为景夏辩解说,“夫人也没有推陈小姐,当时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是陈小姐身边的吴婆子推夫人撞陈小姐肚子的,太后娘娘将吴婆子拷问一番便知。陈小姐小产,并不关夫人的事,求太后娘娘明鉴!”腊月说着,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
  张太后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丫鬟胆子那么大,竟敢出声为景夏辩解,但不管景夏清白与否,她的心意绝不会改变:“哀家说话,哪有你这贱婢插嘴的份!吴婆子是静姝的贴身妈妈,忠心于静姝,怎会推你家夫人去撞她!你是景氏的丫鬟,当然会为她说话!来人,拖下去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很快就有侍卫将腊月拖了出去,景夏欲出手救她,却被及几名壮硕的妇人押着动弹不得。“为何太后不愿听我和腊月的解释?麝香这种东西用久了对身体有损伤,我懂得医术,更不会将麝香丸戴在身上。况且这等粗劣的害人手法……”
  景夏欲辩解一二,张太后并不理她,狠狠的拍了桌子一掌:“解释?证据确凿,你还想辩解?瞧你刚才的架势,还想在哀家的宫里动手不成?意图刺杀太后,哀家可赐你死罪!”
  她只想拦下侍卫,并没刺杀张太后的意思:“臣妇不敢。”
  “哼,你不敢,哀家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张太后怒道。
  此时李敏冲了出来,扇了景夏两巴掌:“你这毒妇!竟用这么阴毒卑劣的手段害我女儿!静姝的命已经够苦了,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却被你害得不能生育!太后,您一定要为姝儿做主啊!”李敏得知陈静姝被害的真相,恨不得将景夏碎尸万段!
  “哀家自会为静姝做主,你大可放心。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哀家绝不轻饶。”张太后宽慰李敏说。
  景夏害得陈静姝小产,且不能生育,李敏的心在滴血,她要景夏血债血偿:“请太后赐死这毒妇,为姝儿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张太后帮李敏母女,但并不想要景夏的命,“这事哀家自会处置,还静姝一个公道。来人,将景夏关入暴室听后发落!”
  景夏早已被堵了嘴,不能为自己申辩半句,张太后下令之后,被几名健妇押着关入暴室。
  门嘭的一声关上,阳光从狭窄的窗户射进来,照亮一方窄小的天地,显得室内更加阴冷骇人。天本就冷,景夏打了个寒颤,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冷。
  德宁宫中,李敏还在张太后面前哭诉,要景夏偿命,说她的外孙死得可怜,说她活着会继续威胁陈静姝。
  没多会儿,就听蔡嬷嬷回禀说景夏的婢女因不肯改口指认景夏害陈静姝小产而被活活打死。张太后手里拽着许多人的命,多年来的大半日子都不能安眠,一直吃斋念佛想要抵消当年犯下的罪孽,听了蔡嬷嬷的回禀心中一颤,想不到那丫头这般忠心。
  “够了!”张太后被李敏的哭声气得心烦气躁,“你们都下去,哀家有几句话对李夫人说。”
  蔡嬷嬷领命,领着一干宫女退下。“够了!别哭了!为了你和陈静姝,哀家这次昧着良心设计景氏,将你女儿小产之事推到她头上!陈静姝本就胎位不稳,苏医女已经告诉哀家了,她本就有滑胎的迹象,就算使再多力也保不住。你就别赶尽杀绝了!”张太后说。
  李敏止住了哭声,瞪大眼睛懵懂的看着张太后。张太后并不看她,说:“这次哀家帮你们母女,以后哀家绝不会帮第二次!这次是你们母女运气好,可以把所有的罪名往景氏身上推,下次可不会这么走运了。哀家会借着这次机会让谢行远休了景氏娶你女儿,但你必须答应哀家,不能伤景氏的性命。”
  李敏脑子才转过弯,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张太后计谋,苏医女是按照太后的吩咐说话,那么陈静姝以后还是能生的。心中的阴霾散去,李敏抹了眼泪跪下谢恩:“谢太后成全!”
  “领着静姝回去等消息吧,她需要静养。”张太后挥了挥手。

☆、棒打鸳鸯

  李敏欢喜的离开,她的姝儿终于能如愿嫁入镇国公府,那个孩子也算死得其所了。
  景夏在暴室中来回踱步,努力回想白天里发生的事。不过她的心乱得很,担心张太后会处死自己。她并不是圣人,整个人慌得很。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有宫女打开了暴室的门,景夏吓了一跳,以为是张太后派人来杀她了。
  蔡嬷嬷见景夏惊慌失措的模样,知道她害怕,宽慰她说:“别怕,我只是来送饭的。太后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待几天,等事情解决了就会放你出去。”
  景夏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问蔡嬷嬷说:“嬷嬷,太后明明知道这件事有蹊跷,为什么不愿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害陈小姐。”
  蔡嬷嬷也是乡下出身,对景夏的遭遇十分同情,但她们哪里斗得过有权有势的人呢?更何况那人还是太后。“你人聪明,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太后娘娘始终是李夫人的表姐。”
  蔡嬷嬷言尽于此,让景夏好好吃饭,别饿着自己。
  门又关上了,景夏看着还算丰盛的饭菜哪里吃得下?是啊,张太后是李夫人的表姐,始终会帮李夫人的,自己这个外人又算得了什么?张太后不过是借着今天的机会,给自己安一个刺杀太后和谋害人命的罪名,让谢行远休了她娶陈静姝而已。想到这里,景夏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镇国公府中,谢行远已接到张太后的懿旨,说景夏设计害陈静姝小产,又意图刺杀她,已定了景夏死罪,让他明日进宫领尸首。
  谢行远知道景夏的为人,他是不会信这套说辞的。接了懿旨后,谢行远赶忙进宫求见秦煦,让他出面帮忙。
  秦煦头疼,他已叮嘱过太后,别管陈静姝的事,怎么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秦煦带了皇后到张太后的德宁宫,唠叨了几句家常之后才为景夏求情。
  白天手里多了条无辜的人命,张太后心中烦躁,一开始态度十分强硬,要治景夏死罪,后来经过秦煦和皇后求情,终于肯答应放景夏一条生路,不过她有其他条件,让谢行远到德宁宫来说话。
  “景夏害了一条命,又在宫里冒犯哀家,死罪难逃。但念在皇上和皇后都为她求情的份上,哀家可以饶她一命。不过你必须答应哀家一个条件,否则哀家绝不饶她!”张太后正襟危坐,对谢行远说。
  谢行远已猜到张太后的条件,咬牙反驳说:“如果太后的条件是让臣休了景氏娶陈静姝的话,恕臣难以从命!”
  张太后知道谢行远会这么说,但她笃定谢行远一定会答应:“既然你已猜到,哀家就不细说了。你不答应就算了,用景氏的命抵了陈静姝孩儿的命就是!”
  秦煦无奈,想不到张太后这么固执:“母后,陈静姝流掉的只是个没成形的胎儿,景氏是活生生的人,怎能相提并论?顶多处罚她一番就是了,何必让她偿命呢?”
  张太后斥责的问道:“难道没成型的胎儿就不是一条命?景夏要想活命,却不付出代价,哪有这么好的事?”
  谢行远胸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质问张太后说:“当年太后的手段臣在宫外也有所耳闻,那些胎死腹中的龙子龙女的命,您可付出代价了?”
  听到谢行远的反驳,张太后怒目憎视,不过谢行远很快又说:“您是太后,当然可以处死妾室所怀的子女。臣想问您,是不是臣休了景氏,娶陈静姝过门您就能放过她?”
  “你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问?”张太后心中怒意更盛,从来没有谁可以当面讽刺她。
  “好,臣答应。”他答应娶陈静姝,但他不会承诺照顾陈静姝一辈子,既然她们可以不仁,也别怪自己无义。
  张太后见谢行远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有了报复般的快意,说:“既然你答应了哀家,哀家自会履行承诺,放景氏出宫。”
  “不过臣还有个条件,太后您不得以任何名义和手段,囚禁和关押景氏,随意要她的命,也不得派人刺杀她。”谢行远说。
  张太后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好谈的,谢行远提了条件,她自然不能落后:“要哀家答应你的条件也可以,景氏出宫之后,必须在两天之内离开京城,并在十年之内,不许踏入京城半步。”
  谢行远的一腔怒火险些爆发出来,连秦煦也觉得张太后此举有些过分:“母后……”
  “如果做不到的话,你就等着为景氏收尸吧。”张太后已经开了头,索性恶人做到底。
  谢行远最终将怒火压了下去,说:“好,臣答应。”
  张太后拍板说:“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等你出宫之后写了休书,哀家就放景氏出宫。”
  谢行远已经忍了很多了,张太后这会儿提的任何要求他都能接受:“如此,臣就先告退了。”
  谢行远两脚生风的离开德宁宫,帝后二人也无奈的起身告退。
  出了宫之后,谢行远就在蔡嬷嬷的监督下写了休书,又赶忙去相关官属处理了相应事项。蔡嬷嬷见一切都妥当了,才回宫去见张太后。
  临走之前,蔡嬷嬷对谢行远说:“谢公子,老身知道此事太后做得不对,但你别怨她,她也没法子。太后只想景氏离开京城,不会伤她的。”
  谢行远内心冷笑,张太后是徽朝最尊贵的女人,谁能逼她不成?难道李敏撒泼耍赖,张太后就没有办法应对?分明是她护短。“嬷嬷说哪里话,我要怨也只会怨那对母女。太后娘娘是天下人的母亲,我怎会怨恨自己的母亲,怎能怨太后?”
  蔡嬷嬷听谢行远这么说,知道他心里正恨着,不过她不会在这事上多发表意见。回宫之后,蔡嬷嬷将谢行远已休景夏一事说给张太后听,“明天一早就放景氏出宫,后天让景狄一家离开京城。”
  这一夜谢行远无法入睡,在房中踱步许久。他当初接景夏回来,究竟是对是错?如果当初就放她走,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但他转念一想,心中更怨李敏母女和靖远侯夫妻,日后,他定要他们对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景家人听了谢府中人的陈述后心凉了半截,景狄不相信景夏会害陈静姝,会在宫中不知轻重的刺杀张太后,后来听到让她活命的代价是被休弃,而谢行远娶陈静姝时,确定了是张太后设计的一切。他在宫中多年,清楚张太后的手段。不过,他们对此事没有反抗的余地。
  “大哥,这什么世道啊?小夏她怎么这么命苦啊?”谢府中人走了之后,李珍娘伏在景狄的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景狄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叹气说:“这都是命,没办法。”难道他们能进宫找张太后说理?
  宫中,景夏滴水未沾,人蜷坐在墙角,脑子里一团浆糊。蔡嬷嬷晚上送饭时对她小声说:“明天太后就放你出宫,你还是吃点儿东西吧。”
  景夏抬头问蔡嬷嬷:“是不是行远已经答应了太后的条件?”
  蔡嬷嬷也无奈,景夏迟早会知道这事,于是说道:“是,放你出宫的代价就是谢公子休了你娶陈小姐。你别太伤心了,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以后你会遇到你真正的真命天子的。”
  景夏苦笑,是啊,她争不过,只能将丈夫拱手相让,这也是对她当时屈服的惩罚。“我明白。”
  蔡嬷嬷走后,景夏突然胃口大开,端起碗进食。歇息了一夜之后,有宫女将她送到宫门口。景狄等人已等在宫门口,见她出来一家人都哭了。
  景夏发髻凌乱,清秀的面庞也憔悴了许多,见到家人哭,她反而为他们擦眼泪,安慰道:“都别哭了,我没事。”
  李珍娘心中有气,说:“你可知行远他正月十五就要娶陈静姝过门了。”
  景夏想不到李敏和张太后速度这么快,竟然在这么短的日子内,将成亲的日子都选好了。“我知道行远娶陈小姐的原因,我不会怨他。”
  “唉,都是娘的错,拖累了你。你要是生在好人家,也不至于遭这样的罪。”李珍娘愤愤道,景夏为她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娘,别这么说,要是没有您收留,我早就死了。您和爹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父母,大哥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哥哥,嫂嫂也是。我们都是一家人,没有拖不拖累的。我与他无缘,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怪谁。明天我们就回永安镇,回去以后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景夏拥抱着李珍娘说。
  景狄催她们回家,说:“走吧,站在这里说话不合适。”
  回家之后,李珍娘将门关了起来,不停的抱怨这抱怨那,一家子心中都有气,景夏也不拦着,任她们说个够。
  自从接到消息之后,景家就连夜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就走。这次郭弋不跟他们一起回去,因此这座宅子就留给他住,所以他们除了衣裳财物之外,也没多少要搬走的东西。
  宫中,下朝之后秦煦单独让谢行远去见他,说了一通安慰他的话,让他别因这事怄气,谢行远没说其他,问秦煦要了两个影卫:“臣连累了她,不希望她回老家之后有性命之忧,所以臣恳求皇上送两名武艺高强的影卫给臣,好保她周全。”

☆、欠缺考虑

  尽管最厉害的影卫培养并不容易,但秦煦还是大方的给了:“朕答应你,送你两个,以后那两个人就听你调遣。”
  谢行远谢了恩,离开太极殿回到镇国公府。李敏心急,在那日出宫之后就请钦天监的人帮忙选日子。目前最适宜婚嫁的日子是正月十五,时间虽赶了些,但她仍决定将婚期定在那日。现在越快将陈静姝送进镇国公府越好,免得夜长梦多,因此李敏开始热火朝天为陈静姝备嫁。
  谢行远收到消息后不自觉的冷笑出声。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反复思考一阵后决定去景家一趟。
  景夏开门之后,一见是谢行远,低下头去不再看他。谢行远进门之后随手将门关上,说:“别傻站着了,进屋去说。”看到院子里的变动不大,回头问道:“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走。”景夏说,她想了想,又说道:“这座宅子我们不卖,留给表叔住。”
  “你表叔不跟你们一起走?”谢行远随口问了一句。
  景夏将郭弋当时的话复述给他听:“表叔说心里悬着多年的石头落下,他没有必要再躲躲藏藏了,反正当今皇上不会怪罪他,他就留在京城开一家武馆。他说他与我们本不是亲戚,就不回永安镇继续打扰我们了。”
  谢行远听景夏这么说也觉得在理,但心中仍有怀疑,但又不知道哪里可疑。“这两天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是我拖累了你。”所以她并不怨谢行远。
  “唉。”谢行远叹气,握紧了景夏的手。
  见到谢行远来,景狄和李珍娘都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景贤招呼他,给他端茶倒水。
  “别介外,我今天来就是想见一见你们,只怕明天不能为你们送行了。”谢行远见气氛有些尴尬,先开口说。
  “我们都明白。”景狄说,又留谢行远一起用晚饭,让李珍娘和楚月去准备酒菜。
  谢行远顺势答应,说:“如此我就不推辞了。”
  郭弋却不阴不阳的说:“谢公子与小夏已不是夫妻,又与陈小姐有婚约,这般待在景家,只怕不好吧。”
  谢行远听他这么说,端着茶杯的手一滞,说:“我与小夏夫妻一场,今天来看她有何不可?景老伯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要离京,我来送送他也不可以?”
  他本想说休景夏不是他愿意的,但看郭弋的神色不对,临时改了口。看来有些话不能当着郭弋的面说。
  “行远说得对,他来看看也没什么。如若他不来,只怕有人会说他无情无义。郭弋,你别想太多了。”景狄对郭弋说。
  郭弋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闭口不言。
  景夏对他们三人说:“爹,你们慢慢说话,我去厨房帮忙。”她也觉察到了郭弋的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晚饭是家常菜,配着景狄泡的药酒,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但谁也没有提,因此少了离愁别绪。
  快到亥时,景夏送走谢行远,关了门回房休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心中半是不甘半是认命,也恨自己不争气。
  约过了一刻钟,听到几声轻轻的扣门声,她狐疑的起床开了门。门外的黑影迅速钻了进来,关上门后捂住景夏的嘴,“别出声,是我。”说着紧紧的拥住她。
  景夏心里虽想推开谢行远,却不自觉的将他拥得更紧,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单独再看看你,还有好多话没对你说。”谢行远吻着景夏的额头,抱着她走到床边,伸手就要解她的衣裳。
  景夏缓过神来,阻止了他的动作,摇了摇头。
  谢行远不管这些,身体直接覆了上去。两人才新婚不久,蜜月还未过,正是情浓时期,景夏没多会儿就屈服了。
  “小夏,我这辈子只认你是我的妻子,陈静姝她什么也不是,我不会娶她的。”谢行远已穿好了衣裳,跪在床边握着景夏的手说。“等你离京之后,我会去边疆,你在永安镇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接你。”
  景夏心中又苦又甜,也顾不了那么多,点头算是答应他:“你也要保重。”
  “我总觉得郭弋不对劲,你以后要小心他,我会派人盯着他的。”谢行远在提醒她说,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不用起身送我了,你好好休息。”
  景夏点了点头,将自己裹得更严实。听到关门声后,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却很快睡了过去。
  “小夏,起床吃早饭了。”楚月敲门喊道。
  景夏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恍然想起今天是离京的日子,这会儿她身上未着寸缕,耳根子突然红了,当即应声说:“这就来。”
  换好了衣裳,用了早饭后将包裹搬上马车。出城时有不少人认出他们来,停下来对着马车指指点点,有说可惜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胡乱猜测的,各种议论声不绝于耳。
  驾车的是景狄和景贤,两人面不改色的驾着马车出了京城。
  听到下人的回报,蓝氏突然傻笑了几声,李敏还真有本事,竟让张太后出手帮忙,让谢行远休了景夏,真是太好了。看来自己有必要在她临死之前,将这个惊天秘密告诉她,好让她死得瞑目。不过蓝氏现在格外的希望景夏就是李敏的女儿,到时候让李敏知道自己帮仇人的女儿逼迫自己的女儿,害得他们夫妻分离,那才好笑呢!哈哈哈哈,老天一定要让她这个想法变成现实!这样才有好戏可看。
  寒冬雪大,官道上早已积雪成冰,他们一行十分缓慢,一路摇摇晃晃到下一个市镇已是黄昏。“今夜就在这里歇着吧,看这天气,明天的雪会更大。”景贤看了看天,从马车上抱下儿子,对景狄和李珍娘说。
  “娘,我冷。”景明只有两岁,冬天天气寒冷,此时缩在景贤怀中,憋着嘴对楚月说。
  “进店喝些热汤就不冷了。”景贤逗儿子说,楚月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会儿是不能累着她的。
  景夏在路上闲着无事,见景明嚷着喊冷,便将自己的狐裘大氅改小了给他,正好今天刚做好,拿了出来给他穿上:“穿上吧,进去歇歇。”
  此时北风呼啸,他们一家进店歇了会儿,喝了一小碗热乎乎的羊肉汤仍觉得冷。
  “在京城的时候倒不觉得有这么冷,想不到一出城才知道雪下得这么大,冷得入骨。”景夏听着呼啸的北风说。京城附近都这么冷,不知北边和西北会冷成什么样。
  “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发生灾害,不知其他地方会怎样?”景贤喝着热汤说。他们这顿饭吃得可不便宜。
  京中,边关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到秦煦的书案上。由于北方大雪,导致北方和西北数城不少百姓被冻死,北边的匈奴和西北的戎狄都损失不少,加上徽朝又历经动荡,朝纲刚立,两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南下进攻徽朝,连续拿下徽朝数城。
  秦煦头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急需调集兵马抵御外敌,整个早朝便围绕此事进行。现在处境艰难,刚内耗不久,国库空虚,兵力不足,武将也紧缺,秦煦手下能用的也只有谢行远和李·鹏程,景贤又辞了官。现在必须让他们二人领兵去边疆,将匈奴和戎狄赶出徽朝国土。
  连续两日,谢行远都歇在宫中,与秦煦商议退敌之事。大计将成,谢行远趁机提出让秦煦取消他与陈静姝的婚约,虽有威胁之意,但秦煦仍答应了。
  谢行远出宫之后,秦煦就派人去武进伯府宣了口谕。李敏听后气愤异常,陈静姝听了默默的流泪。“这个谢行远,真是居心叵测,竟在这时候悔婚!一定是他为皇上手下无将可用,所以才借故逼皇上答应,简直枉为臣子!”李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一定要进宫找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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