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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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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将有大事发生,这段时间你们就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宫中旧人

  李珍娘听他这么说,没来由的心慌,紧拉着景狄的手臂,问道:“大哥,到底怎么了?和你还有大兄弟都有关吗?”
  景狄点头。
  李珍娘吓得低下了头,很快又坚定的对他说:“大哥,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们就在家里等你。”
  谢行远见景狄的神情,已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行远,估计你和小夏的事要缓一缓了,现在楚王的大事为重。这段时间内,就让小夏待在景家吧。我现在要去楚王府。”景狄说。他也该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赎罪了。
  谢行远点头,说:“好,就听您的,我送您去楚王府。”
  郭弋回京之后,京城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虽然许多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仅从王府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就能看出,一场惊天巨变正在酝酿。
  楚王府中,郭弋坦白了十七年前的一切,当年,他是如何为李馨媛瞒天过海,偷换柳昭仪的孩子,又是如何替她杀人的,以及后来偷龙转凤,将宫外那名男婴换进宫,又如何将小公主抱出宫。他说知道自己知道李馨媛太多秘密,清楚她容不下他,所以偷偷救下了小皇帝的生母,以及知道所有内情的栗嬷嬷。得知这三人的下落后,秦煦连夜派人去找。
  景狄来了之后,又将当年发生的事陈述了一遍,尤其是李太后不可能生育一事。秦煦将郭弋和景狄两个重要的证人留在王府,又派了重兵守在景家周围。
  景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晨,她饿了许久,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是找东西填肚子。回过神来才发现在自己家中,她依稀记得自己和谢行远成了亲,在卸妆时失去了知觉,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清楚,但看她现在还在家中,就知发生了不好的事。
  李珍娘见景夏醒了,激动得又哭又笑。“娘,别哭了,我没事。”
  “你总算醒了,娘都担心死了。”李珍娘搂着景夏哭道。
  “娘,我睡了多久?”景夏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又累又饿。
  李珍娘将这几日京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景夏听了,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你别怪行远,那一夜他喝多了,才会和陈家小姐做那种事,况且是靖远侯府早就设计好的。”李珍娘谅解谢行远,景夏本就和陈静姝长得像,恍惚之下会分不清。
  景夏木讷的点头,“娘,我明白。”
  “你表叔回来之后,就被楚王和张太后带走了。你爹回来之后也变得神神秘秘的,说有大事要发生。这段日子你先待在家里,等他们的事办完之后再处理你和行远的事。”
  景夏明白,楚王八成是要夺位了,而她和谢行远之间的事只能往后靠。“娘,我明白。”
  “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我这心里乱糟糟的。”李珍娘拍着胸口说。
  具体要发生什么事,景夏也解释不清楚,只有景狄回来亲自说明一切。不过她和谢行远还有可能吗?
  靖远侯府中,陈沛铭和蓝氏听到景夏被救回来的消息觉得不可思议,李太后安排得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就出了岔子?难道真是她运气太好?
  只是现在景家被楚王的人重兵把守着,他们也只知道救景夏回来的是她表叔,另外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概不知。谢行远不在京城,谢晋又整日出入楚王府,导致他们安排的闹事计划无法进行。楚王这些日子又极其神秘,他到底在谋划什么?不过他们现在算楚王的人,也没有必要再关心李太后会怎样。
  陈静姝自从把身子交给谢行远之后,人变成了闺中怨妇,一会儿喜一会儿悲,一阵笑一阵哭,不停的问蓝氏谢行远什么时候来接她,她什么时候能进镇国公府,让蓝氏赶紧走下一步。蓝氏也焦躁,她哪里知道谢行远接下来会怎么做?更何况谢行远人都不在京城。
  很快,谢行远依照郭弋的提示找到了小皇帝秦旭的生身父母,又找到了李馨媛当年的心腹宫女栗如是。楚王府中早已准备就绪,只等明日早朝。而圣安宫中的李馨媛并未察觉秦煦的动作,还在为陈静姝的将来谋划。
  十月二十九,已是初冬时节,京城的天却出奇的太阳高照,阳光暖洋洋的,恍惚让人回到春天。
  秦煦和往常一样上朝,高坐龙椅的小皇帝并没有多少精力管楚王和李太后的明争暗斗,他知道自己是个傀儡,也明白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心中期盼着秦煦将皇位拿过去,再好好整治李馨媛这个老妖婆。他只希望秦煦夺得大位后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做个闲散王爷。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唱喏道。
  秦煦今日有备而来,听到这句话后出列说:“本王有事启奏。”
  秦旭无精打采的半倚在龙椅上,用慵懒无力的声音问道:“楚王有何事禀报?”
  “自然是大事。”秦煦回道,“本王前几日找到三个十多年前宫中的旧人,想请李太后出来认一认,看看还有没有印象。”
  李馨媛还在为谢行远失踪一事烦心,突然听到秦煦这句话,提起了精神头:“楚王找了什么旧人要哀家认?”
  “本王想,太后一定感兴趣。”秦煦卖起了关子。
  秦旭插嘴问道:“楚王找了什么人来?朕也很想瞧一瞧。”他依旧是有气无力的模样,歪在龙椅上,像一条胖海参。
  秦煦拍了拍手,禁卫军押着两男一女走进大殿。陈沛铭定睛一看,景狄怎么来了?他什么时候成了宫中旧人?
  宫女撩开珠帘,李馨媛起身瞧了瞧,指着他们三人对秦煦说:“一个江湖剑客,一个市井百姓,一个乡下农妇,这就是楚王找来的宫中旧人?”
  郭弋朝李馨媛行了一个半跪礼,问道:“宸妃娘娘可还记得属下?”
  是她熟悉的声音,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礼节。李馨媛快步走到郭弋身边,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是他!他还活着!他怎么还没死!另两个又是谁?她又瞧了瞧景狄和栗如是一阵。
  “草民张子期,叩见太后娘娘。”
  “奴婢栗如是,叩见太后娘娘。”
  郭弋也跟着行礼道:“草民牧野,叩见太后娘娘。”
  三人跪下之后,举朝哗然。资历老的尤其惊讶,这三个李馨媛的爪牙,竟然还活着,年纪稍小的则在小声询问,这三人什么来历。最震惊的莫过于陈沛铭,景狄原来是张子期!不过张子期不是在十七年前的那场大火中死了吗?还有牧野,十二年前他明明死在牢里了,尸体还被拉到乱葬岗喂野狗了。
  当时的李太后权利滔天,他们是怎么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楚王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难怪他向楚王投诚时,楚王对他所说的话并不惊讶,原来楚王早就有了扳倒李太后的筹码!
  李馨媛愤愤的回到凤椅上,用质问气愤的语气问道:“张子期、牧野和栗如是都是死了十多年的人,楚王真有本事让他们白骨生肉死而复生!你想要这个皇位,哀家知道,但你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来抢皇位,哀家实难苟同!”难怪秦煦和张凤仪母子一直没动静,原来准备放大招!真当她那么容易就认输?
  “太后娘娘真是好口才,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从您刚才的反应来看,您分明认得他们三人,怎么这会儿又不认了?难不成你真怕他们抖出你过去所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秦煦镇定自若,反驳李馨媛的话。
  李馨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高声命令道:“来人,将这三个刁民拉下去斩了!楚王秦煦无端诬陷哀家,罪无可恕,将其打入天牢!”她愤怒的声音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却无人听她的话。
  见无人响应,李馨媛气急败坏:“哀家还没死呢!哀家还是徽朝的太后,竟敢不听哀家的命令!你们一个个都都反了?”
  秦煦看着暴跳如雷的李馨媛,说:“太后,他们三人进殿之后,每人所说的话不超过三句,本王一句构陷你的话也没有说,你何必自乱阵脚呢?既然你说他们诬陷你,不如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话诬陷你。”
  陈沛铭知道这是立功的好机会,忙出列跪在秦煦面前,声情并茂的哭诉:“王爷,老臣知道不少与李太后有关的事,今时今日不得不说!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根本不是先帝的血脉!当年李太后生下公主,为了保住荣华富贵,她让人把公主抱出宫,换了一个平民之子进宫冒充皇子!现在……”他欲说出小公主就在他府上的事,被李馨媛狠瞪了一眼,想起那日发的毒誓,忙改口说:“现在臣憋不住了,为了徽朝的江山社稷,臣今日不得不说!”
  他的话引起轩然大波!秦旭不是皇室血脉,竟是平民之子,李馨媛这个女人太阴毒!难怪秦旭相貌无奇,才能平庸,体肥臃肿,不似先皇风流潇洒,原来是这般缘故。
  秦旭听到陈沛铭的话,唰的站起身,暴怒的指着他:“靖远侯!休要污蔑朕!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朕乃先帝幼子,皇室正宗,岂是你几句话就能抹去的?来人,将靖远侯拉下去砍了!”他承认自己相貌平庸,承认自己无才无德,但不承认自己不是先帝之子。

☆、徽朝变天

  朝堂议论纷纷,如菜市场一般喧闹。秦煦抬手示意大臣们安静,靖远侯虽坏了他这局棋的步骤,但总的来说不影响大局,由这个跳梁小丑开头也好。“张子期,从前你是李太后的御用御医,你来说说看。”
  景狄告了罪,说起多年前的往事:“草民还是御医时,由先帝安排为李太后诊治伤寒症,那时草民就诊断出太后子嗣艰难,太后虽不信草民,却不得不用草民。之后草民之父犯下重罪,李太后出手相助,保住了家父一命,也保住了张家,后来草民便开始为李太后效命。后来宫中的柳贵嫔怀上皇嗣,李太后便想了一个法子,换子。李太后进宫多年无子,为了固宠,就假借怀孕争宠。因与柳贵嫔差不多时候传出喜脉,所以她就能在柳贵嫔生产时派人换走皇子。柳贵嫔产后大出血而死,因不受宠,此事在后宫未掀起波澜。是草民为李太后开的假孕药,也是草民用药致使柳贵嫔产后出血而死。”
  众臣听景狄这么一说,又开始议论起来,此时才觉得柳贵嫔死得蹊跷。李馨媛那时借着偷来的儿子成功坐上了宸妃之位,又将那名皇子推上了太子之位。不过那名皇子在五岁时落入太液池淹死了。
  “之后宫中的皇子一个接一个的离奇死亡,只有楚王、残废的安王和体弱多病的宁王活了下来。这一切都是李太后为了保住柳贵嫔之子太子之位所做的。后来宫中多年皇子公主出生,是因为李太后命草民在先帝的饮食中下了绝育的药。因草民知道李太后太多秘密,所以太后对草民赶尽杀绝,趁着元宵宵禁那夜,派人放火烧了张府。草民得牧野大统领暗中相助,才逃出京城,一路向南逃到蜀地之南,化名为景狄,在永安镇重新安家落户。”
  李馨媛听了景狄的陈词,目光看向郭弋,原来他早就背叛了自己,看来栗如是也是他救下的。呵,一个个都想害她,对她都不是真心的!“呵呵,你这刁民胡诌的本事还真不赖,怎的不去做说书先生?现在楚王得势,哀家不过是个弱质女流,自是任你们泼脏水!”
  众臣早已看李馨媛不顺眼,对她在前朝兴风作浪,今朝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十分不满,听了景狄的话后,心中信他多一些。纵然李馨媛为自己叫屈,他们也是不信的。
  “太后娘娘何必在这个时候挣扎呢?你过去做的种种,都是有据可查的,当时不过是你利用手中的权利压下去了而已。你过去铸下大错还能逍遥法外,今天不过是你的报应到了而已。你派人杀害反对你的大臣时,毒杀诸位皇子时,可曾想过你犯下的错会报应到你女儿头上!”景狄反问道,“在蜀州,你为了当女皇,下毒毒杀先皇,杀死所有知道内情的人,要不是小女侥幸逃了出来,还无人知道你的罪行!李太后,午夜梦回时,先皇可曾入梦?”
  李馨媛不说话了,先听景狄提到报应,她吓懵了,万一真报应到她女儿身上怎么办?还有先皇,她已不止一次梦到先皇死后的模样,一脸惨白的靠近她,向她索命。
  “栗氏,之后的事由你来说。”景狄已经坦白得差不多了,该栗如是这个圣安宫的老人来述说后面的一切了。
  栗如是在宫中挣扎多年,各种大风大浪都见过,此时她冷静得可怕,用平缓的语调说到:“五皇子也就是柳贵嫔之子落水被淹死之后,还是宸妃的李太后害怕张皇后报复,想了其他法子保住自己的地位。因张御医被杀,她身边再也没有医术超群的御医可用,就命老奴派人出宫寻找民间高手,后来老奴找到了一位苗疆的巫医进宫,开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方给宸妃,为的就是能助她再度怀孕。”她离宫多年,那时李馨媛还未登上太后之位,仍称她宸妃。
  “因先皇已不能生育,宸妃就命老奴派人出宫寻精壮的男子入宫借种。后来宸妃成功怀孕,让牧野统领将那些男人杀了,尸体就仍在冷宫的水井中,一共四人。因宸妃的体制,怀孕不易,在那期间多次险些小产,能保住胎儿是用了苗疆巫医的药。而那名巫医也说过,宸妃强行用药怀孕,将生下·体弱多病的孩子,且不能享常人之寿,巫医还说,她并不能保证太后怀的是皇子。”
  “因此宸妃做了两手准备,命奴婢亲自出宫寻找她生产前两日出生的男婴,许以重金买下抱进宫中。宸妃为了稳妥起见,让牧统领与老奴一同出宫将孩子抱进。宸妃所生的女儿,也是牧统领抱出宫的。因此事关系重大,宸妃担心有人泄露出去,先后处决了直到内情的人。老奴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牧统领放老奴一条生路。”
  最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事秦旭,原来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李馨媛故宠和保住荣华富贵的工具。他引以为傲的身份没有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把龙椅上?所有人都是骗子!他暴怒着站起来,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冲到殿中乱砍一阵。幸好他人胖,动作迟缓,没有人员伤亡。郭弋很容易的将秦旭制服,擒住他的双手,让他跪在地上。
  为了让群臣信服,秦煦让人将秦旭的生父生母带上殿来。那男人的模样和秦旭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群臣见了更加坚信,秦旭是李太后从宫外抱进宫的。
  夫妻二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大殿中,说了当年卖孩子的事。当年他们家太穷,男人好赌博,加上家里已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多的一个实在养不起了,见有人出高价买男婴,就毫不犹豫的把才出生几个时辰的儿子卖了。至于是谁买了他们的儿子,夫妻二人已记不清了。他们只记得,把小儿子卖掉的第二个晚上,就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潜进他们家里,让他们赶紧搬走,否则将有灭门之祸。
  “一开始草民还不信,直到第二天晚上,草民在外赌钱回来,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我家周围放火烧房子。那时火势太大,草民的几个孩子都烧死了。草民的媳妇儿命大,知道草民在外赌钱,在月子里就出门来找草民,所以躲过一劫。之后那个黑衣人又出现了,给了草民一些银两,让草民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秦旭的生父努力回忆说,死里逃生之后,他就和他媳妇儿拿着银子一路往南逃,在一个小山村落了脚,从此戒了赌瘾,做了一个勤恳踏实的农民。“直到最近有官府的人找上门,草民才知道我那小儿子被李宸妃买了去,当了太子,后来又做了徽朝的皇帝。”
  “那你可还记得你小儿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印记?”秦煦问道。
  那农妇答道:“有有有,他屁股沟是青色的,那时民妇还想着孩子要是被拐跑了,可以凭借胎记找回来呢。”
  秦旭听了农妇的话后,整个人都懵了,他屁股沟的确是青色的,当时觉得难看,不准伺候他的宫女太监将此事传出去。
  最关键的一步还是滴血认亲,秦煦让侍卫、大臣和太监,一起在四个地方取了四碗清水来。毫无悬念的,秦煦的血和那对夫妻的血相融了。
  秦旭见了这副情形,无力的瘫倒在地,原来他是他最瞧不起的农民生的儿子!“啊啊啊啊!”秦旭发出绝望的吼叫声,拼劲全力挣脱郭弋的束缚,一头撞在柱子上,脑浆喷涌而出,血溅了一地,场面惨不忍睹,人当场没了气息。
  罢了罢了,把徽朝的江山还给秦煦就是,不过她不会乖乖就死。“哈哈哈哈!”李馨媛自傲的笑了几声,尽管处于败势,她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秦煦,你赢了!哀家要告诉你的是,是非对错由后人评判,别以为你找了几个所谓的人证就扳倒了哀家!哀家今天没有输,是你用强权逼迫哀家的,后人会永远骂你!野史也会说你用阴谋诡计抢了皇位!这个位置你永远坐得不干净!”李馨媛愤怒的指着秦煦说。尽管她已经输了,但她不会承认自己真的输了。她哪里知道,真正被后人骂的,只有她而已。
  楚王秦煦是皇室正宗,从小就有贤名,由他继承徽朝的大统,才是万众期待的。
  “来人,将李馨媛拿下!废去其太后之位,贬为庶人!先将其收押天牢,择日再审!“秦煦命令道。
  一队禁军侍卫冲进大殿,将李馨媛拿下。李馨媛不服,挣扎着推开禁军,拉扯之间,她一头珠翠和假髻掉了一地,披头散发的模样好不狼狈。而众臣早已跪下,朝秦煦三跪九叩,口称万岁。
  楚王秦煦在群臣的呼声中,无视秦旭的尸体,走到皇帝的宝座上,示意众臣平身。皇宫在一个上午就换了主人,秦煦忍辱负重多年,终于坐上了皇位。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
  直到天黑尽了,大臣们才下朝回家,纷纷将朝堂上的事说给家人听。百官无不欢喜,纷纷放起鞭炮庆祝。后一步知道消息的老百姓都出门奔走相告,也放起了鞭炮庆祝。陈沛铭为了表忠心,也放了好几十串鞭炮庆祝。

☆、亲疏有别

  蓝氏从陈沛铭那里知道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却忧心忡忡。原来李馨媛不认回李碧琳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借种生出来的,不是真的公主。而牧野是亲自抱李碧琳出宫的,那他一定认得李碧琳。现在牧野是景夏的表叔,他在景家待了十多年,与景家人感情深厚,一定会帮着景夏。如果李碧琳的身份被拆穿了,该如何是好?要是当今皇上知道他们偷养着李馨媛的私生女,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还有谢行远,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景贤将朝堂上发生的事说给家人听,一家人都欢欢喜喜。皇帝还是少年之时就有贤德的名声,他得到皇位是众望所归之事,能扳倒李馨媛这个祸国妖妇,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是好事,更何况她做的那些坏事,而且证据确凿。只是人证是自己家里的人,李珍娘不敢多想。景狄从前是宫廷御医,害了不少人,更害得先帝无法生育。郭弋更不用说,作为前禁军统领,李馨媛最得力的手下,他犯下的罪行更多。“皇上会放过你爹和你表叔吗?”李珍娘焦急万分,要是新帝追究起来,他们一家都逃不掉。
  “娘,你放心。皇上早就答应了爹,不会处置他和表叔,也准我们在他成事之后回永安镇。”景贤说。有了他这句话,李珍娘才放下心来。
  “现在就剩你的事没解决了,就当好事多磨吧。”李珍娘握着景夏的手,拍着她的手背说。景狄说只有郭弋知道她的身世,兴许她真是世家贵女呢。
  景夏只觉得,她和谢行远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看缘分吧。”李珍娘现在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不能露出颓丧的神色来。
  之后,宫中的织造房开始连夜赶制龙袍,钦天监选定了秦煦的正式登基大典的黄道吉日,就在十一月初五。楚王秦煦正式登基,成为徽朝新的统治者。新朝新气象,许多人都盼着新帝能重振徽朝,恢复从前的荣光。而李馨媛也被定了罪:毒杀先帝,谋害皇嗣,戕害嫔妃,祸国殃民,每一项都是重罪,都足以让她碎尸万段。十一月初十,李馨媛将在午门被斩首。
  因郭弋和景狄也是重罪犯人,所以暂时被关在天牢。一连多日,景家没有半点景狄的消息,李珍娘心急,让景贤托人打点关系到天牢中探望。
  见景狄全身肮脏不堪,李珍娘双手握着监牢的铁栏大哭起来,“大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皇上和太后不都说会放过你们吗?”
  “别急,再等一等吧,皇上不会言而无信的。”景狄见李珍娘哭,也难过起来,又问道:“这几日靖远侯府没来找麻烦吧。行远呢?“
  景夏虽和谢行远成了亲,但无夫妻之实,因此还梳着未嫁姑娘的发式,“这几日京城大换血,靖远侯夫妻不敢在这时候闹幺蛾子。至于谢公子,好几日没见到他了,估计有事忙吧,毕竟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你怕吗?”景狄问她。
  景夏知道景狄的意思,答道:“不怕,一切随缘吧,就算结果不如意,我也不会怨谁。”
  “你能这么想为父就放心了。”景狄说,“珍娘,小贤,你们都回去吧,我会平安回来的。小贤,你可愿辞官与爹一起回永安镇?”
  景贤点头:“愿意,我不是做官的料,我只想做一名大夫,悬壶济世。”
  景狄握着景贤的手连声叫好,“你有这样的想法爹很高兴。”
  书房中,蓝氏和陈沛铭正在询问陈静姝身体的事,得到的答案并不如意。
  “小姐先天身子就弱,能长这么大实属不易。老朽刚才为小姐诊脉,说句伤心的话,小姐这辈子都没有生育的可能,就算请苗疆的巫医来也无济于事。”杨老大夫摇头说,他又想起一件事来,“小姐似乎从小就用过绝育的药,这也是她不能生育的重要原因。”
  蓝氏本想让陈静姝借怀孕的由头进镇国公府,现在看是没有可能了。子嗣是除了夫妻房中之事外,最能拴住丈夫的事了,哪知陈静姝连生育的机会也没有!那个秦妈妈做得也真够绝的。现在郭弋回来了,陈静姝就成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只是自己当初发了毒誓,只能多为她谋划了。“这是五百两银子,还请杨老大夫为小女的事保密。”
  杨老大夫是明白人,这种事他不会乱说,“老朽一定守口如瓶。”
  “还有一事,请老大夫帮忙。请老大夫开几副假孕的药,吃了之后的人有怀孕的迹象,而且任何大夫都查不出来。”
  杨老大夫听了蓝氏这句话,犹豫道:“这……”
  “这是五百两,难道还不够买几副药?”蓝氏又拿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杨老大夫手上,“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的。”
  蓝氏再接再厉的利诱,杨老大夫终于松口,说:“方子是有,可副作用极大,小姐的身子只怕顶不住。”
  “日后可还能调理?”蓝氏问道。
  杨老大夫想了想,说:“能。”
  “只要能调理就好,方子你尽管开。”蓝氏在片刻之间,已想好了陈静姝日后的路,既然她无法生育,那就安排丫鬟生,到时候去母留子。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拴住谢行远,目前谢行远是新皇最信任的臣子之一,靖远侯府必须牢牢抱紧这棵大树。
  景家人探监之后,景狄和郭弋就被无罪释放,一家子得到消息,全都出门迎接。景狄将心中埋藏多年的秘密吐尽,只觉压在身上多年的千斤石头没了,抱着家人痛哭了一场。现在只剩景夏的事悬而未决,只要理清了三个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他们做长辈的才算彻底没了负担。
  晚上,郭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日在殿上,李馨媛分明还有话对他说,而他心中还有一个谜题等着李馨媛来解开。
  午夜时分,郭弋趁着家里人都睡下了,翻墙离开景家。潜入天牢之后,又轻车熟路的找到李馨媛所在的牢房。
  见到郭弋,李馨媛走到他面前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郭弋在牢门外,隔着铁栏说:“既然你知道我来的原因,那就告诉我真相。”
  李馨媛虽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宜,和二十几岁的少妇一般,此番落魄了,却另有一番风情,一颦一笑甚是勾人,说:“我的女儿,当然也是你的女儿。当年我找了四个男人都没成功,和你做了几次就怀上了。早知如此,我就不用费那么大力气在宫外找男人了。”
  郭弋自是不信的,他的确和李馨媛做过露水夫妻,但他不信李馨媛偏偏怀了他的孩子,这个女人能把假话说得和真的一样。
  “我知道你在怀疑,但事实就是如此,那孩子就是你的种。我已经找到她了,将她安置在一户好人家家里,也为她找了一个好婆家。我快要死了,护不了她了。”李馨媛叹惋道。其实她也不知道陈静姝到底是谁的,当年为了求子,她和那四个男人都好过,后来又和牧野好过几回,陈静姝就是在和牧野好的那段日子怀上的。不过她敢赌,赌牧野对她还有一点儿情谊,赌牧野还有一点儿恻隐之心。
  “告诉我,孩子在哪儿?”当年他就怀疑过,所以把那孩子抱出宫后,交给一对信得过的老夫妻养着,等风波过去之后,抱回来自己养,将其收为义女。哪知他抱走真陈静姝之后回京,那对老夫妻就不见了踪影。
  李馨媛冷笑一声:“告诉你做什么,你又不认她,知道她的下落只会让她更危险。当年你背叛过我,日后也一定会为了自己出卖她。当年你说得多好听,会效忠我一辈子永不背叛,现在想来才明白,男人的话都信不得。”
  “你做事太绝,我尽管忠心于你,但也不想死,必须留一条后路。当年你为了自己的私欲,搅得徽朝上下都不安宁,害得徽朝民不聊生,我不忍看着徽朝毁灭,只能将你过去的罪行揭发出来。你这辈子已经过得够顺畅风光了,也该是个头了。”郭弋说。
  李馨媛听了他大义凛然的话,脸上浮现讽刺的笑容:“我想你忘了,当年我搅得徽朝不安宁,这其中有不少功劳是你的,帮我杀人的是你,帮我害人的是你,帮我做尽坏事的人也是你。你既然有这么好的觉悟,怎么当年还助纣为虐?怎么不揭发我呢?”
  郭弋不知怎么接她这句话,只得催促说:“我是趁着狱卒换班的空档潜进来的,你再不说那孩子的下落就没有时间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她,护她后半生周全。”
  李馨媛听他这么说,才勉强说道:“她在靖远侯府,我让她顶替了李敏失踪十五年的女儿,做了靖远侯府的大小姐。如果你真要保护她,就不要拆穿她的身份。靖远侯夫妻在我面前发了重誓,要护她一生,所以你可以和他们合作。我希望她嫁进镇国公府,至于景夏,就让她回乡下做个村姑,最好不要威胁到我们女儿的地位,更不能让景夏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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