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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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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后又看了景夏一眼,问景狄说:“那襁褓和血书呢?”
  “在草民老家,仅凭襁褓和血书,只怕不能找到小夏的生父生母。那个襁褓和普通人家的没甚区别,就是普通灰布做的,而血书也不能辨别字迹。所以靖远侯说小夏是他被歹人抱走的女儿,草民也很为难。”景狄说。
  张太后听他说了这事,也觉得不好处理,要认女儿,还得让李敏回来一趟。景家势单力薄,斗不过靖远侯和李太后,“哀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先回去,景夏先留在王府。”
  “小夏有太后庇护,草民感激不尽。”景狄又跪又拜。他隐约觉得,郭弋可能知道景夏的生世,遂把郭弋的事也说了:“不知太后可还记得前禁军统领牧野?”
  张太后不知景狄提这个人是何用意:“哀家记得,他当时对还是宸妃的李太后不轨,被先帝打入天牢,后来在牢中暴毙。”
  “回禀太后娘娘,牧统领并没有死,他其实是李太后的人,后因开罪李太后,又知道她太多秘密而被诬陷下狱。但他武艺高强,监牢中又有他的人,因此,他才能金蝉脱壳,借假死之名从天牢中逃脱。后来到了永平县,做了草民的远房表弟,化名为郭弋。草民听说,李夫人的嫡女,是李太后命他派人劫走的。如果能找到他,兴许能找到李夫人的女儿。另外,他知道李太后不少秘密,对太后您也有帮助。”
  张太后本想着安抚好景家即可,还不曾想能从景狄口中知道其他秘密。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扳倒李馨媛那个贱人就容易很多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后。”
  “哀家明白了。不过这件事你先别伸张,待哀家和王爷商量出对策再说。”张太后说,越到最后越不能心急,得一步一步来。
  景夏回到楚王府后,还住她原来住的地方,只是不再做下人做的活儿。在王府中,流言蜚语和靖远侯府的骚扰都被阻挡在墙外,她倒是得了几日清净。
  而宫中,李太后也听到了靖远侯添油加醋的陈词。李太后知道陈沛铭的为人,尽管他说得自己占理,她仍能从他失真的信息中找出关键:“你说那个景夏不是那个叫景狄的郎中亲生的?而你的血和她相融了,在没有作弊的情形之下?”她记得那姑娘,宫里好多人都说她长得有几分像自己。
  “是,臣没有撒谎。她长得有六七分像李敏,而且血也与臣的相融了,更证实了她是臣的女儿。只是不知那个郎中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她竟然不认臣这个生父!臣如今也是没办法。”陈沛铭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哀家知道了,你先退下。”李太后对陈沛铭也不耐烦,这事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如果老天帮她的话,就让她快些找到她的女儿吧。都怪牧野那个该死的,嘴巴那么严,到死都不肯松口告诉她,她女儿到底在哪里。
  陈沛铭却不肯走,跪下哀求道:“太后,您一定要帮臣啊!如果景夏回到靖远侯府,顺利嫁进镇国公府,对您也是百利而无害啊!”
  李太后很是不屑,那景夏是张凤仪的人,又知道自己害得她母亲生不如死,就算回到靖远侯府,嫁进镇国公家,也不会帮着自己。“从景夏现在的态度看,你确定她会听你的话?还不如马上去找你真正的女儿,找一个像李敏的,听话乖顺的。”
  “可臣和她的血的确相融了,要是没有血缘关系,血怎么会相融?”这个时代认为只有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血才能相融,因此陈沛铭坚持认为景夏是他的女儿。“再说她只是个乡下长大的柴禾妞,没什么见识,到了靖远侯府,还不得乖乖听臣的话?”
  “是吗?她现在听你的话了吗?”李太后嗤笑一声讽刺道,“不过呢也难说,她以后听不听你的话,就看你的本事了,哀家是不会帮你的。”放眼整个京城,也就谢行远看得过去。如果她的女儿在京城,也会让她嫁进镇国公府。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了其他主意。她的女儿,一定要尽快找回来才可以。
  李太后不帮他,陈沛铭失望而归,现在,只能他自己想办法了。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位白衣少年护送一辆疾驰的马车往京城方向去。
  张太后亲自出城迎接,回王府的路上,她将最近发生的所有事仔仔细细的说给李敏听。“只是最关键的牧野没找到,如果知道他的下落,一切会好办很多。”她已经和楚王说了景家的事,也让他派人去找了,但牧野就像水滴融入大海,怎么找也找不到。
  十五年了,李敏也不抱任何希望,她知道是李馨媛所为,陈静姝活下来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她嫉妒心重,报复心又强,就算活下来,也不知在什么地方受苦。今天听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多少喜悦,兴许又是空欢喜一场:“还得看了那孩子再说,罪妇多谢太后娘娘费心了。”
  “哀家知道你的心情,那姑娘长得有六七分像你,血又和陈侯的相融了,兴许真是你的女儿。”张太后说。她对景夏的身世,想法有些复杂,一方面她希望李敏找到亲女儿。但另一方面,她不希望靖远侯用景夏的身份做文章。
  李敏到了楚王府后,张太后就让景夏过来见她。李敏初见景夏,虽然眼前的少女长得有六七分像她年轻的时候,但她没有如话本子中所描述的亲切感,以及血缘至亲之间的心意相通。连无虚见了也没有任何亲近之意。
  “你身上可有什么信物?”李敏喝了一口茶后问道,她给陈静姝打了一个纯金的长命锁,上面刻着陈静姝的名字,这是她唯一能找到女儿的信物。
  自景夏记事起,她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物,景狄也没有提起过过,“回夫人,没有。”
  李敏也猜到了,朝张太后摇了摇头。张太后见此,就让景夏下去。等景夏走远了才问道:“真的不是?”
  “她的确长得像罪妇,罪妇见了她并不觉得亲切,也没有至亲之间的心灵感应。再说了,她没有刻了名字的长命锁,那就更不是了。”李敏说。
  张太后暗暗的松了口气,说:“让你白跑了一趟。”
  “哪里,多谢太后为小女操心。”李敏说。对找女儿之事,她已不抱希望。
  张太后和李敏聊了一阵,将话题转到无虚身上:“你真准备让鹏程做一辈子出家人?他是可造之材,在寺庙中蹉跎时光岂不浪费?”鹏程是无虚的俗名,自从李敏被休之后,他就随母姓。
  李敏出家本就不是自愿,虽吃斋念佛多年,但对过去的遭遇仍耿耿于怀:“太后知道,罪妇依旧看不破红尘,更何况是鹏程?他未来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但他要走陈侯的老路,罪妇一定不会轻饶。”
  张太后听到李敏的话也就放心了,她此举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楚王留下李·鹏程。
  “罪妇虽是他的母亲,但还得问问他的意思。”
  李·鹏程则在景夏离开的时候跟了出去,问道:“当时你的血和陈侯的相融了,为何不相信他是你的生父呢?”
  景夏回头一看,正是一身白色布衣,打扮得干净干练的无虚:“我想今天无虚师傅和李夫人没认我的原因很简单,一是直觉,二是没有血亲之间的心意相通,我对师傅和夫人还有陈侯也是如此。明眼人都知道,陈侯此举的意图,而我明知是个坑,为何还往里跳?万一真的陈小姐回来了,我又该如何?”
  这个时代真的景夏已经死了,她是穿越来的冒牌货,更不会乱认父母。十多年了,她长在那个家,已与之融为一体,习惯了平民的生活方式,再回到真正的家,只会觉得尴尬,无论怎样,她这辈子真正的家人只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现在,她和陈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的养父母把你教得很好。”
  “无虚师傅跟过来,应该不是和我说这些的吧?”景夏问道。
  “我想去拜访景姑娘的父母,只是贸然前去怕打扰两位长辈。”
  “其实无虚师傅不用多此一举,我爹是个郎中,我娘是个农妇。十五年前有人将我放在他们家门口,夫妻二人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那人没有留下任何能找到我生身父母的线索。”景夏说。她突然开始怀念从前的日子,平淡宁静,没有这么多阴谋诡计和算计。

☆、临阵退缩

  无虚问她:“你不想找到你的生身父母吗?”
  “景家夫妇养大了我,视我如己出,十多年过了,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如果我离开他们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岂不伤了他们的心?我的亲生父母也没找过我,也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我何必回去破坏他们一家的和睦?不过我还是希望无虚师傅能找到妹妹,一家人早日团聚。”景夏已经解释累了,她不想再提自己的身世。
  李敏回到京城的第二日便到镇国公府拜访谢晋,“国公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谢晋见到沈映秀昔日好友,突然老泪纵横,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国公对映秀情深意重,让人敬佩。我在洛阳待了十多年,今日回京城小住几日,先来拜访故友,还请国公带路,我想为秀儿上几柱香。”李敏说着也热泪盈眶。
  谢晋领着李敏和李·鹏程到沈映秀的牌位前,“秀儿去了十三年了,远儿都该成婚了。”
  李敏看到好友的灵位,亦是伤感万分,上了一炷香后说道:“我今天是为当年的约定而来。当初我和映秀同时有孕,说要是生了一男一女,就让他们结为夫妻,要都是男孩儿,就结为兄弟。后来我们先后生下行远和鹏程,两孩子从小就要好。五年后我生下姝儿,映秀就说等她长大后嫁给行远做媳妇。是姝儿没福气,等不到这一天了。国公大人,当年映秀与我订的娃娃亲就不作数了。现在也不知姝儿是死是活,成婚生子与否。行远已经二十岁了,同龄人在他这个年纪,早就做父亲了。我看景家姑娘挺好,她虽是平民,却识大体晓事理,无论是人品还是模样都配得上行远。”
  谢晋叹气:“多谢夫人体谅。”
  “靖远侯那里国公不用管,他现在狗急跳墙,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得出来。我会将今天说的话公诸于众,他再怎么乱认女儿都无济于事。”李敏说,自从蓝氏进门后,她就对那个男人心灰意冷了,“我的女儿我认得出来,他以后别想用假的来糊弄大家伙儿。”
  “有夫人的话,老夫就放心了。”谢晋感激道。李敏是个好女人,只可惜遇到了靖远侯那样的混账。
  李敏离开镇国公府后,就对外宣称景夏不是她的女儿,是靖远侯认错了人,至于两个人的血相融,只是巧合。当年她与镇国公夫人沈映秀订的娃娃亲也不作数,她女儿陈静姝下落不明,生死未知,谢行远可自行婚配,若以后找到了陈静姝,两人也无任何瓜葛。
  陈沛铭被李敏打脸,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但仍用血液相融做文章。这桩没有媒妁之言的娃娃亲也就不作数了,他日后再找人冒充陈静姝也无济于事。
  “既然李夫人亲自出面作证了,此事就没有纠缠下去的必要。如果靖远侯府再来找你的麻烦,你就让人来王府通报,哀家给你做主。”张太后现在大松一口气,终于斩断了镇国公府和靖远侯府的联系。
  景夏也松了口气,“民女谢过太后。”回到景家,一家人都出来接她。李珍娘哭着搂着她说:“小夏,你终于回来了,娘都担心死了。早知道来京城会出这档子事,当初就不来。”
  “娘,小夏回来是好事,咱们一家人又团聚了,您就莫哭了。”楚月劝李珍娘说。
  “好好好,不哭。”李珍娘抹干眼泪说,“大哥啊,咱们什么时候回永安镇?我真想咱家的小院儿,想那里的人。”以前的日子多好啊,有田种有衣穿有饭吃,哪像现在这样没完没了的。
  现在楚王的大事还没谋划成,张太后和楚王都不会放他走,“再等几个月吧,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们就回永安镇,再也不来京城了。”
  回到家后,景狄找了景夏说话:“我知道拆散你和谢公子不对,但到了这个关头,为父还是得说。小夏,以后不要和谢公子往来了,你不适合他。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既然有缘做父女,你又在农家长大,以后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吧。还有一件事,为父必须告诉你。当初沈夫人生二公子时难产而死,我在她生产前曾多次为她诊脉保胎,所以镇国公怀疑是我害死了沈夫人,他一直想杀我为他夫人和小儿子报仇。有这一层矛盾在,你与谢公子便无可能。”
  景夏也下定决心听景狄一回,“爹,这次我听你的。”
  “你别怪爹拆散你们。”景狄叹气。
  “爹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爹呢?”景夏握着景狄布满老茧的手说。
  李敏回来证实靖远侯冒认女儿之后,谢行远再也没有出现,似乎也想通了,决定不再纠缠下去。
  镇国公府中,谢晋经过反复思考,终于放下成见成全谢行远和景夏:“我看景家那丫头挺好的,识大体,拎得清。既然你喜欢,那就娶回来吧,出身什么的不重要。国公府人口简单,为父和你都没有兄弟姐妹,你们成亲以后多生几个,给府里添些生气。”
  “爹,你真的答应了?”谢行远被谢晋的一席话说懵了,他之前说了那么多好话都没让他改变主意,怎么现在同意了?
  “你老子我当然是真答应!难道你不愿意了?”谢晋对谢行远的反应很不满意,这傻儿子是怎么想的?
  “好,好!爹,我马上去见小夏!”谢行远说着,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谢行远满心欢喜的到了景家,却见景夏兴致不高,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正好谢公子今天来了,我也有话要说。我已经想清楚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你对我,或者我对你来说,从来都不在一个起点上。我接受你,多少有些虚荣心作怪。而你会看上我,也是因为我长得像李夫人,让你想到了你指腹为婚的陈家小姐,我们两个谁对谁都不是真心的,因此今日就断了吧。公子日后是国之栋梁,我们一家是普通百姓,等楚王的事成了之后就回永安镇。”景夏将自己想了几天的话全说了。
  谢行远听了她的话登时急了,说:“我爹已经同意了,这个时候你怎么退缩了。”
  “不是退缩,而是我想清楚了。我与公子本不相配,你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配得上你的姑娘。”景夏平静的说。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是谁对你说了什么话是不是?镇国公府是徽朝顶级世家之一,除了皇家王室,还有哪一户人家比得上?你又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谢行远试着说服她。
  景夏后退一步,说:“没有谁劝我,是我自己想明白了而已。谢公子不用劝我了,请回吧。”
  景贤从楚王府归来,看到谢行远和景夏在门口说话,上前说道:“小夏,爹不是让你给隔壁巷子的王大爷送药吗?怎么还不去?”
  有景贤解围,景夏告辞后匆匆离开。“谢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小夏怎么了?”谢行远想从景贤这里得到景夏转变的答案。
  “从王府回来之后,小夏想了好几日,也许是她自己想明白了吧。谢公子,小夏与你并不相配,若无可能,不如趁早收手,对你和小夏都好。”景贤认可这位年轻的上司,但他不想景夏给他,被人非议。
  “连你也这么想?”
  “谢公子,什么样的人,就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小夏的做法,我们全家人都支持。”景贤说,他的志向并不是做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而是悬壶济世的大夫。他只等楚王成事之后,自己一家可以脱离京城的是是非非,而景夏也不能去蹚权利斗争的浑水。
  谢行远败兴而归,回到镇国公府连声叹气。连着两天闭门不出,谢晋发现他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她不愿意。”
  谢晋是个暴脾气,一听就怒了,“什么!那丫头这么不识好歹?”
  “她说她想清楚了,她配不上我,她对我也有虚荣,并不算是真心实意的喜欢我。她还说,我之所以会看上她,是因为她长得像李夫人,让我想到了失踪十五年的陈静姝。我们谁对谁都不是真心的,所以她说以后不要来往了。”谢行远捂着脸懊恼的说。
  “呵,这丫头还真是看得清楚明白。”谢晋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
  “爹,我还得再想想,也许只有找到陈静姝才能解开我们之间的心结。”谢行远说。景夏现在的态度坚决,而他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自己的心。
  谢晋这时候倒急了,说:“何必执着于找陈静姝?当年你俩的亲事只是你娘和李夫人的口头之约,现在陈静姝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婚嫁与否都不清楚,镇国公府悔婚也说得过去。而且李夫人前几日来也说了,这门亲事不作数,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就娶哪家的姑娘。”
  “爹……”谢行远此时心乱如麻。
  “再说了,陈静姝也不一定长得像李夫人,万一她长得像陈沛铭那个糊涂蛋呢!你也别执着景夏的身世了,兴许她只是长得像李夫人而已。还有,陈静姝失踪的时候只有四个月大,难不成你小时候就喜欢上了一个婴儿?儿子,你这种想法不可以有啊!”谢晋苦口婆心的劝道。

☆、偷梁换柱

  “我看景家那丫头很好,虽说野蛮了些,但好在聪明识大体,模样配得上你,看起来也是个好生养的。镇国公府本就是一等世家,娶的妻子不用在乎门第。”谢晋可以不计较景狄害死他夫人,只要儿子早日成家生孩子。
  谢晋的话并没有让谢行远醒悟,“爹,我还得再想想。”
  谢晋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说你做其他事都果断利索,怎么遇到这事就磨磨唧唧的。你再犹豫,就什么也没有了。”
  谢行远还是无言,这种事,哪能快刀斩乱麻。
  扬州最大的烟花之地:秦娥楼,与前面的热闹繁华相比,后院显得精致幽静。老板秦妈妈战战兢兢的引着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到一处院落。
  开门的是一个青衣小婢,看到秦妈妈和她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别怕,去请小姐来。”秦妈妈被人胁迫,只得命令绿萝去请他们要找的李碧琳。
  绿萝小跑着去请这个院子的主人。不多会儿,就有小丫鬟上好了茶点,一个身着粉衣的美丽少女走了出来。她身量娇小,整个人极为瘦弱,皮肤十分白皙,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很是清丽妩媚。眼前的姑娘虽长得艳丽,却不妖冶,她整个人给人弱不经风之感,让所见人心生怜意。
  李碧琳见到秦妈妈和几个来者不善的陌生人,脸上并未露出怯意,反而不卑不亢,举止大方。“几位贵客远到而来,先喝杯茶解暑如何?秦妈妈有什么怠慢的地方,碧琳以茶代酒,向诸位陪个不是。”她的声音软软糯糯,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几个汉子和男装打扮的妇人都看呆了,一时之间竟没反应。
  李碧琳见了说:“几位放心,这茶没有毒。既然是赔罪,是万不可再得罪客人的。”说着,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为证清白,我先饮一杯。”
  女扮男装的妇人先回过神来,毕竟眼前这位姑娘极有可能是公主,他们可不敢摆架子,遂开口说道:“在下是奉命来寻小姐的,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说着,亮出李太后给的金牌,吓得秦妈妈赶忙跪下。
  “众所周知,靖远侯府嫡出的小姐陈静姝在四个月大时被歹人抱走,如今侯爷思女心切,太后娘娘体谅侯爷的痛苦,就命我等前来寻人。”
  原来是这样,秦妈妈终于落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她不禁看了李碧琳一眼,李碧琳真是靖远侯府的小姐?幸好自己这些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从未虐待过她,还请了扬州城最有名的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诗书礼仪,也还好,没让她出去接客。
  “秦妈妈,你来说说小姐的事。”男装打扮的刘嬷嬷说道。
  秦妈妈忙不迭的点头,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碧琳是一对老夫妻卖给我的,当时我看那对老人可怜,孩子又饿又瘦小,就给了他们十两银子。后来那对老夫妻没多久就病死了,谁也不知道碧琳的真实身份。我记得当时她身上裹着一件红色的丝绸襁褓,脖子上有一个金制的长命锁,脚上有一个铃铛。那对夫妻说,这些是找到她生身父母的证据,就没当,把孩子卖到这里是给她一条活路。当时碧琳瘦得跟个小猫一样,脸色发青,几乎快去了。还是我请了扬州城最好的大夫来把她救活了。这些年碧琳身体不好,一直娇养着。我呀,还给她请了五位师傅,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算比起京城的世家小姐,那也不差。将她养这么大,我也不容易……”
  刘嬷嬷不想听秦妈妈唠叨养孩子有多辛苦,打断她的话,说:“我没功夫听你说空话,说重点,除了长命锁和铃铛,小姐身上可有什么特殊的胎记或是痣之类的。”
  李碧琳听她这么问,思索着回道:“我右脚脚底纹了一个李字,后背正中有一颗红痣。”
  秦妈妈听李碧琳先开口了,点头应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刘嬷嬷对秦妈妈和李碧琳说:“小姐的模样和我们夫人有五六分相似,之前秦妈妈所说的与我们追查的也差不多,为了防万一,还是要验一验,小姐莫怪。”
  李碧琳本就是秦妈妈培养的摇钱树,她生得貌美如花,又多才多艺。她十三岁时,就已艳名远播,几乎整个江南都知道秦娥楼的秦妈妈养了一个天仙,藏在深闺不让见人。只是她身子虚弱,登不了台,秦妈妈只得让她修养,等她身体调理好之后再接客。
  李碧琳自负美貌,心比天高,不想和楼里的姑娘一样,沦为男人的玩物,一直借病不登台,她用这个理由拖了一年多,秦妈妈也失去耐心。她正愁如何应付秦妈妈的逼迫,今夜出现的这行人,他们带给她太多惊喜,让她觉得,老天是眷顾她的。
  从他们的话中,李碧琳知道自己极有可能是京城高门府第的大小姐。如果老天帮她,就让她美梦成真,早日脱离苦海。只是她在这风尘场所待了这么多年,靖远侯府会让她回去吗?“没事,夫人请。”
  蓝氏和刘嬷嬷被请到内室,李碧琳也进了去。小丫鬟脱下李碧琳的鞋袜,她的右脚脚底果真纹了个“李”字,因过了十五年,“李”字的颜色有些淡了,变得也有些模糊。如此,更证明不是临时弄上去的。刘嬷嬷冲蓝氏点了点头,证明这个条件符合。
  “请小姐宽衣。”只要她背后有红痣,就多了一个筹码。
  小丫鬟为李碧琳宽衣,露出光滑如玉的肌肤,她后背正中的红痣像白色绢绸上的一滴血,红得耀眼。
  验明正身之后,刘嬷嬷和蓝氏到外间对秦妈妈说:“姑娘身上的两处印记正和我们的要求。还有姑娘的襁褓、长命锁和铃铛,也拿出来看看吧。”
  民不与官斗,秦妈妈亲自去取了来。陈旧的红襁褓,刻了姓氏的长命锁,没有声音的金铃铛,“就是这些了。”秦妈妈说。
  刘嬷嬷拿起三样东西看了又看,和李太后描述的不差,“东西都对得上,李姑娘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这么多年来,多谢秦妈妈对我们小姐的照顾。这是两万两银子,秦妈妈就收下,权当做是你养大小姐的辛苦钱。靖远侯府是高门府第,家教甚严,万不能出现对小姐不利的传言,小姐在这里长大的事,还请秦妈妈保密,否则!”刘嬷嬷暗暗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秦妈妈掌管秦娥楼二十多年,早就混成了人精,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如果她不识好歹管不住自己的嘴的话,很有可能人头落地:“小的知道,小姐的身份尊贵,她的事小的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对外人说半个字。”她接过蓝氏递来的银票,厚厚的一挞银票,似有千斤重。她明白,自己今天不死,日后也会死。照李碧琳的性子,以及位高权重又看中名声的靖远侯府,都不会放过她,她必须想办法保命才可以。
  “如此,我们今夜就带小姐走了。”刘嬷嬷等人早备好了马车,连夜带着人离开。
  秦妈妈如临大敌,等人走后,忙关上门,先写了一封信派心腹丫鬟连夜送到自己好友湘妃馆的华姑那里,又赶紧的安排好了秦娥楼的后事,以最快的速度逃离扬州,南下越州,到乡下躲难去了。
  蓝氏找到李碧琳之后,连夜往京城赶路。天亮之后,歇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用完早饭后,蓝氏和刘嬷嬷将李碧琳叫道僻静的角落,相继劝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是靖远侯府的尊贵的小姐,所以,你必须忘记你在秦娥楼里的一切,回京之后,不许提半个字,否则你以后会被整个京城的人瞧不起。”
  李碧琳知道高门府邸礼教森严,上层世族最瞧不起的就是倚门卖笑的妓子,她要想打入京城的贵女圈子,必须洗心革面从新开始。要是不堪的过去被泄露出去,靖远侯府也会沦为天下的笑柄:“我明白。”
  “以前的名字就不要用了,现在到将来,你叫陈静姝。为了靖远侯府的声誉着想,所有知道你过去的事的人都必须除掉,这些你必须明白。我急着回京城安排你回去之后的事,所以就不多说了。这位刘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沿途她会告诉你京城近来发生的事,也会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你要仔细学。”蓝氏细细的叮嘱。要是知道李碧琳在青楼长大,当时就不答应李太后了。要是传出去的话,靖远侯府的名声就毁了,她两个女儿还没定亲呢!
  “我明白,夫人请放心。”李碧琳乖巧的回答。
  蓝氏看她温顺的模样,心中的不满平了几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
  蓝氏先走一步,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将找到李碧琳之事告诉李太后。
  “确定找到了?”李太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激动万分,但她必须克制。
  “是,妾身亲自看过那姑娘,长得和您有五分相似,却长得有六分像李敏。她脚底的确纹了一个‘李’字,后背正中也有一颗红痣,还有襁褓、长命锁和铃铛,与您说的一模一样。”蓝氏回禀说。

☆、订立婚约

  李太后听了,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长得有六分像李敏,天也在帮她,“你回去让靖远侯进宫来见我,这事你也听听,事关咱们日后的生死利益。”
  蓝氏并不知道李太后有什么打算,但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所有利益都绑在一起,必须听她的话:“是,妾身这就去叫侯爷来。”
  李太后让所有人都下去,安排自己的心腹侍卫安排好圣安宫的守卫,确保他们的谈话不被偷听去。如今的局面,她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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