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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贵女_桑靳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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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后讽刺的笑道:“你当年做了那么多坏事,竟然能平安无事的活这么多年,还养了一双儿女,还有一个如此美满的家庭,哀家真感叹上天的不公。好人命不长,坏人活千年,哀家算是真的信了这句话。”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景狄砰砰的磕头。
  张太后坐着,手里端着粗瓷茶杯,说:“不过当年你也得到报应了不是?你的爹娘兄弟姐妹和妻儿都被李馨媛杀了,只剩你一个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哀家看你现在可不比从前了,从前的张子期多高傲啊,京城第一名医,太医院第一圣手,又是当年李太后身边的红人,谁见了不巴结你?”
  景狄听了没说话,只匍匐在地听后张太后的发落。
  景夏暗叫糟糕,如果当年景狄得罪了张太后,那么张太后会放过他吗?说不定景狄还给楚王使过绊子,到时候楚王当了皇帝,他们一家都完了。
  “还好,你是个会做人的,就算皇上再宠李馨媛,再贬损哀家和楚王,你也没落井下石帮着李馨媛那贱人来害哀家。”
  还好还好,景夏终于松了口气。
  “当年你是李太后的主治太医,知道她不少秘密吧。”张太后问道。
  景狄头还是伏在地上,说:“太后娘娘想知道什么,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夏站在外面僵硬得像一根木头,她好像马上要知道一个惊天的秘密。
  “李馨媛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都没怀孕,当年是怎么怀上的,还有,柳夫人是怎么死的?”张太后问起当年的往事。
  景狄老实说道:“回太后,李太后根本没有生育能力,当年她根本没有怀孕,是她抢了柳夫人的儿子。柳夫人临产前,是草民在她的药里放了不该放的东西,导致柳夫人产后大出血,血崩而亡。至于那个死婴,是李太后派人在宫外找来换柳夫人所生的儿子的。”
  张太后玩弄着手里的茶杯盖子,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后来李馨媛又是怎么怀上的?”
  景狄答道:“李太后小时候常年接触息肌丸,想要有孕很难。但要是强行有孕,也是不无可能的。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是,李太后当年是假怀孕,从宫外抱了一个孩子来养。”
  “难怪,哀家看那小皇帝相貌平庸,先帝那样的相貌和李太后那样的美人,怎么能生出这么丑的儿子来?原来根本就不是龙种。”张太后说出了她心中多年的疑虑。
  “若太后想要查清当今皇上是不是李太后所生,只要找到当年她身边伺候的宫人即可。”景狄说道。
  张太后话语冰冷:“你当李馨媛是傻子不是?她既然为了保密,就不会留下把柄。你不知道,她当年杀了你以后,整个昭阳殿的伺候的宫人都换了,而那些宫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后来她生了皇子后,又用了同样的方法。要是哀家能找到当年昭阳殿的旧宫人,李馨媛早就死了。”
  景狄不再说话,景夏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原来景狄果真是她想的那样,是李太后身边的人。看到李珍娘走了过来,景夏忙敲门说道:“太后,民女送早点来了。”
  张太后让景狄起来,说道:“你进来吧。”
  景夏得了允许才开门进去,把早点放在桌上,看到景狄也在,故作惊讶的说道:“爹,你怎么在这里?”
  张太后面色如常,还是宫里那个温和与世无争的中年女人,说道:“哀家昨晚没睡好,有些寒气入体,就请景大夫过来看看。”
  景夏也睁眼说瞎话,说道:“我爹的医术是整个永平县最好的,您的风寒他一定能治好。”
  张太后笑道:“哀家的风寒本就没什么大碍,景大夫,请你先退下吧,哀家想休息了。”
  “是,草民告退。”景狄对张太后磕了一头。”跟着景夏退出了张太后的房间。
  在张太后等人到来过后,郭弋就神秘的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连一封信都没留下。景狄心知郭弋有意避开张太后,也不管那么多,对家里人只说他有事出远门了。
  谢行远把身上带来的银票大部分都给了景狄,说:“上次不告而别是我的不是,这些是上次和这次的诊金。”
  景狄不客气的收下了,把谢行远抵押在这里的紫玉佩还给了他:“原来是镇国公府的公子,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恕罪。”
  谢行远已经知道景狄的身份,直言不讳说道:“张御医躲到乡下二十年,难怪本将军当时没认出来。从前你在京城上层之间游走,一开始不会不知道本将军的身份吧。”
  景狄面上没多余的表情,过去的事,他及其不愿意提起:“是,当时看到你身上那块玉佩我就知道你是谁了,镇国公府的大公子谢行远。”
  “当时我爹得罪了李贵妃,李贵妃就迫不及待的想夺我爹手里的兵权。不过她还是想拉拢我爹,没对谢家赶尽杀绝,还想着恩威并施让我爹投靠她手下。不过我爹没同意,所以一家子都被贬到西北做苦力,半路上她还派人来追杀我们,我爹下落不明,我侥幸逃脱。能保住这条命,还多亏了张御医。”谢行远给景狄倒了一杯茶说道。
  景狄忙道:“不敢当,不敢当。老夫只是一介草民,早已不是什么御医了。”
  谢行远问道:“我很想知道,张御医当时为何要为李贵妃效命,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来。”
  “当时我不过是宫里一名普通的御医,张家也早已不是当年的书香世家,一大家子早就腐败了。当时我父亲犯了事,李贵妃说只要我为她做事,她就能想办法保住我父亲。因此,我才在她身边做事。”景狄长长的叹气,当时李贵妃那条船也不是人人都想上,他为了那个快垮掉的家族做了许多违背医德的事来。这些年想起来,不是没后悔过。
  “那你家那位武艺高强的表叔呢?”谢行远对郭弋十分感兴趣,“好像我们一来,他就躲出门了。”

☆、扬眉又吐气

  “他的事,我无可奉告。”景狄对谢行远拱拱手说道。
  景狄的反应在谢行远的预料之中,放下茶杯,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他也是李太后的人吧。当年的禁军统领牧野,可是京城第一高手,在京城是炙手可热的人物,那样一个面冷心冷的然,想不到也会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来。自从李贵妃再次生了皇子之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连同他的家人,也全都葬身火海。我想,郭弋就是牧野吧。虽然我没见过那位牧野统领,可他的威名,我还是听过。”
  景狄见到郭弋的身份已被谢行远拆穿,心知隐瞒不下去,只得如实相告:“是,他就是牧野,当年京城的禁军统领。他原本是李太后养的杀手,因武功卓越,又忠心耿耿,所以急于培养自己势力的李太后就提拔他做了禁军统领,把持京城的禁卫军。当年追杀我的人是他,但他放了我一条生路。”
  “原来如此。”谢行远笑道。
  景夏被景狄派到张太后身边伺候,到现在为止,张太后摸清她的底细后,才真正不怀疑她是李太后的细作。张子期的女儿,把她留在身边,张太后不怕他将来背叛她。
  景家大宅里住了十来个人,李珍娘要煮所有人的饭,每日都到龚屠夫家的肉铺子买肉,看到李珍娘每日都来买十来斤猪肉,吴氏忍不住拉着龚屠夫嘀咕,“你说景家是不是来客人了,每天都买那么多东西?”
  龚屠夫把半边猪熟练的割成小块,说:“小贤不是回家了吗?听说还带了个姑娘会来,说是要成亲。你这么会打听的人竟然不知道?”
  吴氏数着箱子里的铜板,说:“就你消息灵通,我不是也不确定吗?就算要办喜事,但景家现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还有,小贤都回来多少天了,都没见他出门过,我这不是怀疑吗。也不知道他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龚屠夫把割好的肉摆放好,说:“你到景家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吴氏去的时候李珍娘正在扫院子,她提了一只猪脚到景家来,进门就说道:“珍娘啊,小贤回来这么久我还没来看他呢。今天就提了一只前脚过来,你给他熬汤喝。”
  李珍娘放下扫帚接过猪脚,说:“谢谢你了啊。小贤在回家的路上出了点儿事,现在还躺在床上养着呢。劳烦你来看他了。”
  吴氏一听景贤受伤,觉得其中一定有内·幕,就有些多打听些:“怎么受伤了?”
  李珍娘解释说:“路上他朋友遇到了点儿麻烦,他帮了一把,就受了点儿伤,养养就好了。”
  吴氏说道:“也是,你家相公医术高明,那点儿小伤还不在话下。听说你家小贤回家成亲,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我们也好上门庆贺庆贺。”
  李珍娘喜上眉梢,说:“等小贤的伤好了就办喜事,现在正在准备办喜事用的东西呢。”
  “是谁家的姑娘那么有福气,能嫁给你家小贤?”吴氏问道。
  李珍娘笑道:“那姑娘你也认识,就是原来黄家村的楚月。后来不是她姥姥过世了么,她就去投靠荆州的亲戚,不想半路遇到了人贩子,小贤就刚好路过救了她。你说这是不是缘分?我也挺喜欢那姑娘的,说起来我也想早点儿抱孙子。”
  吴氏听到李珍娘的儿媳妇是黄家村那个家里穷得叮当响的楚月,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优越感。景贤样样都比她儿子优秀,但就在选媳妇这事上特没眼光,选了一个乡下姑娘。看她儿子多有出息,上回龚敬来信说他和威武将军的女儿订了亲,等到平了西北的叛乱就回乡成亲。威武将军的女儿啊,听上去就觉得有面子。
  当年算命先生说龚敬是大富大贵的命,能娶官家小姐,当时还有好多人笑话她,现在算命先生说的都成了事实,谁也不敢再说她了。想到自己儿子以后有个当将军的老丈人,吴氏心里别提多得意:“是啊,我看那姑娘长得挺漂亮的,说来也是你家贤哥儿和楚月的缘分。我家敬儿啊,现在真是有出息了,这不就和威武将军的女儿定亲了吗?到时候你也要来喝喜酒啊。”
  李珍娘笑道:“一定一定。”她看得出吴氏的得意,但丝毫不羡慕吴氏有那么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
  吴氏到景贤那里说了几句话,问了龚敬的情况,得知龚敬在军中的官途顺利,已经一路升到守御所千总了,很受威武将军赏识,心里别提多高兴。她一出景家的大门,就到镇上那些女人家里串门说话去了,三句话不离龚敬现在多有出息,龚敬要娶将军的女儿为妻,她以后就有荣华富贵享了。
  当年嘲笑她的媳妇心里别提多酸了,但现在龚敬在军中当了官,仕途顺利是不争的事实,她们也只能暗地里咬手绢恨吴氏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有些人暗暗的损龚敬,说酸话,说不定龚敬哪天就在战场上死翘翘了呢?到时候看吴氏还能不能像今天那么得意洋洋的。
  楚月家里没亲戚,嫁妆也出不起,李珍娘就拿了这些年存的钱给她办嫁妆,反正那些钱最后都要会景家的口袋。楚月专心绣嫁衣,景夏现在在张太后跟前伺候着,她总是担心李太后会派人来杀他们,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
  “哀家看你们家在永安镇也快住不下去了,要不跟着搬家到京城去?”张太后对景狄说道。
  李太后这会儿没找到永安镇来,并不代表以后不会找过来,他现在是砧板上的肉,只能服从张太后的一切安排,“是,草民谢过太后。”
  等到谢行远等人的伤势好了以后,景狄和谢行远开始紧锣密鼓的张罗搬家北上的事。景夏看到从县城里牵回来的马车,以及景狄收拾的包裹,说:“爹,我们要搬家吗?”
  “是,永安镇待不下去了。跟着张太后北上也可保住一家人的性命。”景狄叹气,在永安镇住了这么些年,他早已经把自己当成是永安镇上一名普通的大夫,这次北上,又要卷进是非漩涡里,“你的东西有你娘帮着收拾,你专心伺候好太后就行。”
  张太后不是个刁钻难伺候的人,至少景夏认为她是个和蔼可亲值得尊敬的母亲。对景夏,张太后没多说,有时候还会指点她一些宫廷的礼仪,教她一些京城大家闺秀应有的礼节。
  景家搬家的时候是在后半夜,镇上的狗远远的叫了几声,小花不能带走,景夏多有不舍,“小花,我们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不能带你走。你去龚大叔家吧,他们不会赶你走的。”小花兴致缺缺,呜呜的叫得有些凄惨。
  临走前,小花在跟在马车后面追,直到追不上了才坐着吐舌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远去的景家人。天亮后小花才回到景家已经上了锁的大宅,趴在地上流眼泪。
  镇上的人到景家大门前指指点点,说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走了?连一声招呼也不打,他们好歹也一起在镇上住了这么多年,景狄这样做也太不近人情了。
  吴氏看着景家紧闭的大门,心里有些疑惑,她前几日还问了李珍娘什么时候办喜事,怎么这会就悄悄的走得无影无踪了?真是让人想不通。难不成她家景贤攀上了什么高官,一家人都去投靠了?
  小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吴氏跟前,伸出前脚掏她的衣裳。吴氏看了这狗也觉得可怜,就领着小花回了龚家,一条狗他们还是能养活的。
  景夏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看风景,楚月陪着她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景夏回过神来,问道:“大嫂,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问你发什么呆,从镇里出来就没见你说过一句话,这可不像你啊。”楚月轻轻的揪着景夏的脸说。
  景夏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突然就离开生活了十多年的小镇,心里有些舍不得。”
  楚月笑道:“我看你不像是想以前住的家的样子哦。”
  景夏确实没怎么想景家大宅,她是在想张太后到底要做什么,还有景狄,也是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说吧,你在想什么?”楚月凑到景夏跟前说道。
  景夏退到车窗边,说:“就是想我们为什么要匆忙的搬家,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楚月也是一愣,旋即又说道:“景大哥到什么地方,我就跟着他到哪里。”
  景夏夸张的抱着手臂,说:“我快被你肉麻死了。”
  景夏在马车里闷得太久,下了马车,问景贤要了一匹马骑,景贤也没拒绝,把自己的马让给了景夏,他去了景狄的马车。“自己小心些,这匹马有些烈,别摔下来了。”
  “我会小心的。”景夏说道。
  景夏骑着马跑了一段路,胸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去京城就去吧,总比待在永安镇等着李太后来杀的好。家里还有景狄和景贤罩着,至少张太后和楚王现在是需要景狄和景贤的,不会那么快就杀了他们。
  “想不到你的马骑得那么好。”谢行远追上来说道。

☆、不是亲生的

  景夏一直觉得张太后很有远见卓识,说道:“在行宫的时候,张太后就找了人来教我骑马。”
  谢行远穿着一身黑色便装,长发有发冠竖着,加上一身低调奢华的玉佩和饰物,很有世家公子的风范气度。“张太后好像很看重你。”谢行远望着远处的山说。
  “也许我对张太后有些用处,所以就想栽培我吧。”景夏想,张太后应该是想把她培养成她的心腹,不过好多人都说她长得像李太后,难道张太后把她放在身边,不觉得心里堵得慌?
  谢行远看了景夏一眼,说:“你确实长得有些像李太后,不过你更像李太后的姐姐,前靖远侯夫人李敏。”
  景夏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说:“话不可以乱说啊,我是我爹和我娘生的。”
  “是吗,也许其中有内情呢?”谢行远笑道。
  景夏忙道:“不可能,要是我是他们捡来的,在乡下和镇上都会有风声,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说是亲眼看着是被捡来的,或者不是他们亲生的,你可别吓我啊。”说着就骑马跑了。其实景夏还是有些害怕,她有些担心,如果谢行远说的是真的,那么她原来所拥有的一切都没了,不管亲生父亲家是贫穷还是富贵,她都不愿回到那个地方去。
  谢行远看到景夏飞快的跑了,也不追上去,骑着马慢悠悠的往前走。
  景夏心里也有些疑问,跑到景狄和李珍娘乘坐的那辆马车前,进去后坐下来说道:“爹,娘,我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有人说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景贤喜欢揪景夏白里透红的脸,说:“谁说的,我找他算账去。你不是爹娘亲生的,不是我妹妹,还能是谁家的孩子?别胡思乱想了。”
  倒是景狄和李珍娘对视一眼,景狄先开口说:“别听他们乱说,你娘当年生你的时候还是我接生的,难道我能从别人家里抱一个孩子来?那一年四月,李家村就只有你和生儿出生,要是抱来的,我大晚上的上哪儿去抱一个孩子回来?别听那些不着调的瞎话。”
  李珍娘抱着景夏的头,说:“你是娘十月怀胎生的,怎么就不是娘的女儿?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难道就敌不过人家的几句闲言碎语?”
  景夏说道:“我在锦城行宫的时候,张太后就说我长得像李太后,连李太后都这么说。骠骑将军说我长得既不像爹又不像娘,所以心里想不通,就来问问。”
  景贤一愣,想不到谢行远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但谢行远不像是胡说八道的人,心里疑惑顿生,细看景夏,她确实长得不像景狄,也不像李珍娘,确实有些奇怪。或许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从不怀疑这件事,今日想来确实有些可疑之处。
  景狄开口打圆场说:“骠骑将军乱说的,你确实不像我也不像你娘,你长得像你祖母,你祖母就是这样高挑的美人,眉清目秀皮肤很白。我行医多年,见过女儿长得像祖母的。难道你就要因为别人的几句闲话就和亲爹置气,和我们疏远了吗?”
  景夏忙挥手说道:“不,我没那个意思。是我多想了,爹,娘,你们别放在心上。”
  他们一行人是向东走的,向东出蜀地的出路是长江,但谢行远为了防止李太后追杀,分了两路人马走,一路从长江出川,一路翻越巴山从荆州走。
  景贤和临风等人护送张太后从巴山去荆州,由于景狄是重要的证人,所以不能出事,因此也跟着张太后走巴山的山道。
  谢行远和景夏带着雇来的人走水路,迷惑跟踪他们的人。
  “小夏,你自己要小心。”李珍娘在分开时对景夏说道。
  “将军,小妹就摆脱你照顾了。”景贤对嘱托谢行远说道,回头有对景夏说:“路上小心些,别到处乱跑。长江这条水路危险得很,凡事长个心眼,别给将军惹麻烦。”
  “我知道了大哥。”景夏说道。其实被当做靶子打,她确实有些不愿意。万一她就死在长江里喂鱼了怎么办?难道又穿越去别的地方?想想也觉得不可能啊。如果再穿成小孩,再从两岁长到十几岁岁,她会疯的。
  景夏一副抓狂的表情,谢行远不满道:“跟我走一条路你就那么不情愿?”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其他的。”景夏急忙解释说。
  谢行远还是一脸不悦,说:“保护你本将军还能做到,还不快走。”
  “哦。”景夏及其不情愿的上了船。
  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听到船底的水声,总有一种船要散架的感觉,万一在熟睡的时候落水了,那就是等死的节奏。
  景夏一晚上都没睡觉,天亮后天下起了大雨,原本还算平缓的河水变得湍急,景夏不敢出船舱门。其实她有些晕船,看到河水就头晕目眩,胃里作呕。其实她会游泳,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晕船。在长江上走了两天,景夏一步也没跨出船舱,就在船舱里躺着。
  谢行远见景夏两天不吃不喝,神色萎靡精神不济,端了一碗清粥和一叠凉菜到她的船舱里。景夏很饿,但吃一点东西就吐,看到谢行远端来的食物清清淡淡的,一点儿食欲也没有。“不用浪费了,吃了就想吐。”
  “还是吃点儿吧,万一饿坏肚子了怎么办?毕竟还有那么远的路要走。”谢行远说,把筷子递到景夏手边,“早知道你这么晕船就不让你走水路了。”
  “我也不知道我会晕船。”景夏想,其实她晕船也有很害怕的原因,总担心会有一批杀手来劫船,或是水底冒出几个水鬼捅穿船底,“你说李太后的人会不会上当?”她这样被当做靶子确实不太好,晕船得太厉害只有被宰的份。
  谢行远笑道:“你就这么想李太后的人追来?不过想想也快了。所以你得吃点东西垫肚子,到时候才有力气逃命是不是?”
  景夏顺从的端过碗,就着清粥和凉菜吃了。“还有没有?”景夏吃了还想要一碗,凉菜好吃,粥也熬得刚刚好,喝了也没有想吐的迹象。
  “还有,我去给你端来。”谢行远收拾了空碗和空盘子。景夏下了床,把头发梳好,换了一件干净衣裳。谢行远进来的时候,景夏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旁等他。
  “谢啦。”景夏自己接过谢行远端来的吃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你吃得那么香,弄得我也想吃。”谢行远说道。
  景夏咽下粥和凉菜后说道:“小时候家里穷,虽然没挨过饿,但有下地种过粮食,知道种田辛苦,所以不能浪费。原来我们一家人吃饭很有气氛,娘做的饭菜好吃,我和哥哥几乎都抢着吃,虽然不是绝顶美味,但吃起来就是特别温暖。你是富贵人家的贵公子,哪里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儿?”
  谢行远不可置否,记忆中他也吃过母亲做的饭,不过他娘已经过世了。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再娶,家里也没个兄弟姐妹,饭桌上总是冷冷清清的。“我也去拿碗筷来,一起吃。”
  景夏看到一大碟里的凉菜没了大半,把盘子抢到自己身边,护食说道:“谢将军,您可别和我抢啊,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懂不懂?吃完了可以让厨房再做嘛,反正船上也不缺这点儿吃的。”谢行远把碟子从景夏那里抢了过来。
  “你家里没个兄弟姐妹?”景夏问道,这次她没和谢行远抢凉菜。
  “没有,所以特别羡慕有兄弟姐妹的人。”谢行远这回吃得极慢。
  景夏奇怪,问道:“镇国公府那么大一座府邸,怎么就没多的男丁?你也该有个堂兄弟吧。”
  谢行远如实说道:“谢家五代单传。”
  五代单传,那谢行远未来的夫人压力得多大?景夏觉得谢家的基因太珍贵,“你以后可得好生挑老婆,多给你生几个孩子。现在这世道各种突发事件太多了。”就像上次,如果不是景狄进山采药救了他,那镇国公府的嫡支就断了。
  谢行远一直知道景夏心直口快,说话大胆,没想到她连生孩子这是都说的那么的顺其自然,一点儿也不害臊。景夏不害臊,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用故作忸怩,说:“就是想到这点,所以要找一个能生养的。”
  “镇国公的世子,你现在又是楚王手下的一号红人,楚王登基以后的大功臣,只怕现在追你的姑娘也很多吧。不过你也别急,慢慢来慢慢挑,终生大事不能马虎。”景夏说道,看到碟子里的凉菜没了,问道:“厨房的菜做好了没?”
  “还要等一会儿。”谢行远说,“其实我在找我夫人。”

☆、半路上遇袭

  景夏惊讶道:“原来将军已经成亲了。”看来以后必须离他远一点儿,否则成为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在道义上说不过去,还被世人骂得狗血淋头。
  “不是,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她四个月大的时候被歹人抢走,已经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不过就算在京城待在靖远侯府,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靖远侯宠妾灭妻,靖远侯夫人被小人陷害被迫出家为尼,她的长子也被迫远走他乡。这些年来李太后权倾后宫,又与诸多王公大臣勾结,镇国公府又保持中立,在乱流之中位置也岌岌可危,我不一定能护得了她。”谢行远说道。
  景夏想,谢行远当真是长情之人,都这个岁数了还在找他的未婚妻,哪个姑娘能嫁给她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其实你不用这么等她,有缘自会相见。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了。再者你也不知她到底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也许你找到她后不一定喜欢她。现在你跟着楚王打仗,万一出了意外,谢家的血脉可就断了。”景夏乌鸦嘴道。
  “她的父母年轻时均是京城里俊秀风流之人,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谢家祖上世代从军,你就那么看不起我?我要那么没用,不如早些死了省得活着浪费粮食。”谢行远说道,他的话锋忽然一转,问道:“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景夏被谢行远问得面红耳赤,急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没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说万一,没说一定会。再说我一个乡下村姑怎么敢高攀镇国公府的世子,楚王身边的红人?你虽长得丰神俊秀,但也不能让每个姑娘都喜欢你是不是?”每个姑娘都有灰姑娘情节,梦想着嫁入豪门。但豪门公子哪里看得上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姑娘。年轻貌美的女子多得是,性格好又貌美的也不少?凭什么豪门公子就看上你了?上辈子混天涯时,里面有无数的科普和例子,看得多了也就没了那份心。谢行远这么壕这么有前途的世家公子,她从未有过任何企图。
  “这么说来,我这张脸还入不了你的法眼?”谢行远专注的盯着景夏,大有一种不征服她誓不罢休的态势。
  景夏急忙解释说:“我不是那意思。您长得这么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又气宇轩昂,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我只是明白高攀不上你所以没肖想而已。”与谢行远对视太有压迫感,他在战场上待久了,眼里含有一股凛冽的杀气,让她这个两世为人的人也觉得害怕。
  船夫端了凉菜和两道荤菜来,景夏忙用公筷给谢行远布菜转移注意力,“”将军吃菜。我在船舱里闷得太久,想出去透透气,您慢用啊。”景夏说着很快就走出船舱到甲板上透气。
  其实和谢行远走水路着实是个不明智的选择,景夏一直认为在这个时代她比男人更大胆更口无遮拦,想不到谢行远比她脸皮更厚,说话更直接露骨。不过以谢行远的相貌和出身,他确实有底气,也有自夸和炫耀的资本。
  谢行远吃饱喝足后也到甲板上吹风,这时候大雨已经停了,但江里的水流并无减缓之势,反而比往日多了暗流和漩涡。往东行一路上都是高山峡谷,经过大雨的冲淋,已有多处滑坡。山上掉下来的大石头落进江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景夏正在欣赏雨后天晴两岸的美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大跳。
  溅起的水花大部分溅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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