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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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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这么个理,可这吃得肉疼啊!
  这哪是吃的药,明明吃的就是银子啊!
  “听说这药是大丫自己炼的,药材也是她自己从山上采来的,所以说大丫是个有本事的。她既然有心,咱就接着,不过咱也不能指望着她一直帮咱。咱家的小牛也养大了不少,等打了春咱也去佃点田回来种,好赖能多剩点。”张正早就琢磨着这事,每天都把小牛喂得饱饱的,就怕饿着不爱长个子。
  何氏闻言愣了许久,之后才傻傻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没回过神来。
  肉疼啊,这感觉还真是要命了!
  顾盼儿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下来,家里头的晚饭已经做好,就等着上桌吃饭。这个时候张氏再做饭的话也显得有些晚,所以一块儿留在顾盼儿家吃的饭,八个人坐了满满一桌,比起往常来要显得热闹许多。
  饭后张氏惦记着家里头的牲口,便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顾大河坐到一旁与顾清聊了起来,仨小的凑在一块,也不知道在嘀咕点什么。
  顾盼儿见没自己的事情,就到处走了一下,这一走动立马就感觉到不对劲,家里头很多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这屋内家里头的两个女帮工一般是很少进来的,连打扫都是饭后以后打扫,基本上很少动家里头的东西。
  不过想了想,顾盼儿还是将疑惑按耐下,心想可能是帮工打扫时动的。
  之后又上了二楼,四下观察了一下。
  这一楼且不说,二楼顾盼儿曾规定过,帮工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许上。
  现在看了看,似乎二楼也曾被动过,不免皱起了眉头。
  安氏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大丫,你在看啥?”
  顾盼儿便问道:“咱楼上是不是有人来过?”
  安氏哦了一声,可怜兮兮道:“我今天在这客厅嗑瓜子了,所以让人上来打扫了一下,这你都看出来了?”
  顾盼儿:“……”
  卧了个去了,敢情白担心了一场!
  “没事,我就随便看看!”顾盼儿抽搐着说完这一句就直接下了楼。
  安氏怔怔地看着顾盼儿离去的楼梯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低垂下长长的睫毛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将门关上回了房间里头。
  下了楼的顾盼儿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得往楼上瞥了一眼。
  可惜隔了一层天花板,什么也看不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要休息的时候,顾大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去,顾清则坐在客厅那里抱着汤婆子看书,那样子倒是认真得很。
  顾盼儿走上前去,一把将书抽了出来:“今天忙活了一天你就不累?时候也不早了,还看个毛线,睡觉去了!”
  顾清愣了一下,道:“初八就要去镇学了,我有些担心。”
  顾盼儿却觉得顾清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顾清平日里没少看书,而且也没见他有多少不懂的地方,就算是先前有不懂的,这些天来也跑到孙言那里解答去了:“担心个屁,酸书生都说凭着你的学问,今年就能参加童生试了!”
  “你……你觉得我行吗?”
  “你不行,所以赶紧睡觉去!”
  “滚,我还就行给你看了!”
  “嗯嗯,睡觉!”
  “疯子!”
  ……被顾盼儿这么一激,顾清还真就没啥心思担忧了,心里头倒是憋了一口气,这童生试啥的先不提,这镇学自己一定要进,不能让先生给嫌弃了。
  那边顾大河与张氏回去以后,也早早就躺到了炕上,不过俩人都还没多困,便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小声聊了起来。
  张氏说道:“当家的,那小娘子你也看见了,是不是跟我娘有点像?”
  顾大河听着就想了一下,点头:“你不说咱还没这么觉得,被你这么一说,咱也觉得跟岳母她有点像,不过也是有点像而已,没多点。”
  张氏却道:“你那是没见过我娘年轻的时候,我虽然没仔细瞧过这小娘子,可就是觉得跟我娘年轻的时候挺像的。”
  顾大河揶揄:“像又能咋地,总不能是你娘偷偷生的吧?”
  张氏闻言随即掐了顾大河一把,嗔怪道:“你个死男人说啥呢?什么叫我娘偷偷生的,这话要是传出去让人给听着了,那还得了?”
  顾大河疼得直咧嘴:“那你还想那么多干啥?反正又不是你娘生的。”
  张氏闻言怔了一下,喃喃道:“是啊,我想那么多干啥呢?”
  “行了,赶紧睡吧!”
  “……可咱这胸口就是闷闷的,也不知是为啥。”
  “不会是吃多了吧?”
  “……”
  “要不我帮你揉揉?”
  “得了吧你,睡你的觉去!”
  “……那算了,你要是还不舒服就自己揉揉,刚我看你吃挺多的。”
  “还要不要睡了?”
  “睡,当然要睡。”
  “……”
  一夜无话,天亮。
  年初三,上午才过去一半,顾大花母女俩在周氏的左顾右盼之下终于回来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坐着马车直接进的村子,直到全福家门口才停了下来,顾大花可谓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进的门。
  这一眼瞧去,陈氏瞪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满眼的羡慕嫉妒。
  这顾大花不但是坐马车来的,而且身上还穿着绸缎,戴了整整一副银首饰,那份量足得让人恨不得扒下来戴自己身上去。再看赵月儿,也是一身的绸缎,头上虽然没有银饰,可手腕上却戴了个金手镯,差点没闪花陈氏的眼睛。
  “哟,他大姑可算是来了,赶紧进来坐。”陈氏立马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那一副谄媚的样子,看得顾大花心花怒放,更加得意起来。
  赵月儿正要跟着顾大花一同到堂屋去,余光瞥见顾二丫一脸羡慕嫉妒的样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扯了扯衣袖,将金镯子显露出来。察觉到顾二丫更加嫉妒的眼神,赵月儿嘴角微勾,轻迈莲步进了堂屋。
  顾二丫嫉妒得差点喷火,不自觉得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想着自己要是有那么一个金手镯多好,可惜就是没有。不说是金手镯,就是以前自己看中的那个玉手镯也让傻大丫那个疯子给抢了回去,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肚子的火气。
  那金手镯胡氏也看到了,不过却只是眼睛微闪了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个大姑家里虽然富裕,可也不是能买得起金手镯的,还真是稀奇了。
  不得不说,顾大花母女俩的这一身行头,还真是闪亮了不少人的眼睛。最好笑的莫过于周氏,顾大花自己戴了整整一套的首饰,就只给她送了一对分量很轻的耳环,可还是把她乐得见牙不见眼的,就那点银连一钱都不一定能有,也就值一百文多点而已。
  之前顾大河送她一两银子,也不见她给个好脸,果然还是得看人的。
  中午刚一吃完饭,赵月儿就扯着顾二丫一起去了顾盼儿家。
  顾二丫本是不乐意去顾盼儿家的,可赵月儿送了顾二丫一条帕子以后,顾二丫便没有了异议,很是讨好地跟在了赵月儿旁边。
  而赵月儿见顾二丫这个样子,心底下不免更加鄙夷。
  顾盼儿家也刚吃完午饭,无所事事的顾盼儿想起之前弄回来的旧书箱旧了不说还挺沉的,便打算给小相公重新做个书箱出来,省得箱子太沉,他这小身板提得费劲。倒不是没想过让安氏给小相公用布缝上一个挎包,可小相公嫌挎包太软,会把书给弄皱巴了什么的。
  要实用,还不能太沉……顾盼儿坐在那里沉思了起来。
  最终决定用竹子编一个出来,这竹子家里头也有,还不必到外面去找了。
  正削着竹片子,这赵月儿跟顾二丫就走了进来,见到顾盼儿正在削竹子,面前还摆了许多,似乎打算编东西,先是一愣,之后就轻轻地笑了。
  “大表姐这是在忙呢?”赵月儿嘴里说出来的话柔柔的,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应该是挺好听,至少顾二丫就很羡慕赵月儿的好声音。
  可听在顾盼儿的耳中却不是那么友好,里面可是夹杂着鄙夷呢。
  顾盼儿于是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低头忙活起来,淡淡地问道:“有事?有事就说,没事门口就在那里不偏不倚的,可以随时离开。”
  赵月儿见顾盼儿看过来,本想要炫耀一下自己手上的镯子的,可还没等拉起袖子呢,顾盼儿就低下了头,赵月儿这心里头就憋了一口气。
  “大表姐这是打算编什么?”赵月装作关心的样子问道,嘴里却嘀咕道:“这编东西的活不应该是由男人来做吗?大表姐还真是能厉害,表姐夫他知道吗?”
  嘀咕声这么大,嘀咕给谁听呢?顾盼儿心底下翻了个白眼。
  又听赵月儿说:“这男人要是懂得心疼女人,哪会让女人干这种事情。”
  说得你好像嫁过人似的!顾盼儿心底下腹诽。
  这初一到初十就是不好,白天不能关上大门,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来,还真是恶心人。顾盼儿边低头忙活着,边想着要不要把这赵月儿给扔出去算了。
  顾二丫左看看右看看,越看就越是羡慕嫉妒,恨不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
  余光不经意瞥到屋内头顾清正抱着汤婆子看书,不由得用肘顶了一下赵月儿,说道:“月儿你看里头,我那堂姐夫正在里头看书呢!”之前顾二丫是怎么都看不上顾清的,觉得顾清虽然长得还行,可病秧秧的一看就是个短命的。
  可这不过是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人不但病好,还变得更加好看了。
  赵月儿往里头一看,顿时眼睛微闪了闪,轻轻地对顾盼儿说道:“既然大表姐在忙着,月儿就不打扰了。”说完就跨过顾盼儿身旁向屋里走了进去。
  这是不打扰她了,可却是打扰顾清去了!
  顾盼儿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干脆又低头忙活了起来。
  “表姐夫。”
  顾清正看书看得入迷,一声带着无限柔情的低唤传进耳中,先是愣了一下,还以为是错觉便没有注意,又继续看了起来。
  “表姐夫。”
  可这时又一声低唤传来,依旧是那么的柔情,顾清就不得不抬起头来了。
  这一看顿时就愣住,这人还真是眼熟,什么时候来的?
  如此靠近,顾二丫乍一看到顾清的样子,也是怔了好一会儿,嘴里却不自觉地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月儿都叫你两声了,你还不理人!”
  顾清蹙眉:“我没有听见。”
  顾二丫再次一呆,怎么这人变好看了,声音也那么好听了呢?
  “表姐夫是在看书吗?看的什么书?月儿也想知道呢!”赵月儿的声音无限柔软,还带着点点的情意,再加上那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还真是有些迷人,一般人难以抗拒这等温柔。
  可偏偏顾清不懂风情,眉头拧得更紧:“我看什么书与你何干?你们俩离我远点,靠得太近我不习惯!”这身上是弄了什么东西,难闻死了!
  赵月儿先是一呆,后略为委屈地退后了半步,欲言又止地看着顾清。
  顾二丫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虽然觉得这顾清实在是好看,可也没有别的想法,闻言便撇了撇嘴,退后了整整一大步,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坐下来以后也不管那两个了,眼睛不停地四处打量着,越看便越是羡慕嫉妒。
  顾清见赵月儿只是退了半步,拧起来的眉头没有松开半点,忍不住瞥了门外的顾盼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疯婆娘是怎么回事,自己亲戚来了也不招呼,让他一个爷们来招呼算啥?
  “你是来找你大表姐的吧?我把她叫进来!”顾清心底下冷哼了一声,直接就站起来朝门口快步走去,丝毫不愿意与这赵月儿多待。
  赵月儿忍不住伸出手去抓顾清,嘴里唤了一声:“表姐夫。”
  顾清被抓了个正着,一股恶心之感传来,赶紧将赵月儿的手甩了开来。
  “顾大丫,你表妹来了,你还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回屋去!”顾清甩开赵儿的手后还是觉得不舒服,赶紧将人撇下,跑厨房里热水洗手去了。
  顾盼儿先是一愣,然后面色有些古怪地站了起来,拍拍走才进了屋子。
  还真是的,有必要这么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吗?
  好歹人家还是个小美人呢!
  “还真是有事?坐呀,有必要一直站着么?”顾盼儿说着自己就一屁股坐了下去,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赵月儿,一边很是爷们地撸起了袖子。“说说到底是啥事,既然把我家小爷们都给吓走了!”
  这袖子不撸起来还好,这一撸起来这俩妹子眼睛都看直了。
  一只金亮亮的镯子就这么露了出来,比赵月儿手腕上那只粗上不少不说,看起来纯度也比赵月儿那只好,样式也是特别的好看,相比起来,赵月儿那只就显得土多了!
  赵月儿先是一呆,之后眼眸就开始喷起火来了。

  ☆、误人子弟

  本来以为自己手上的金镯子已经够大,可是比起顾盼儿的来说不但细了不少,还显得俗气,赵月儿这心里头哪里能舒服的了。
  “你的手镯哪里来的?”赵月儿当即问了出来。
  面对赵月儿一脸质问
  ,顾盼儿还真觉得好笑了,其实她也没有炫耀的意思,只不过是刚好撸起了袖子,这动作她经常做,习以为常了都。
  “我的自然是我家男人送我的,咋的?你有意见?”顾盼儿反问。
  当然有意见!赵月儿差点脱口而出,有些想不明白,像魏延那种有钱人也不见得会舍得花那么多的银子,可顾清这样的泥腿子怎么就舍得了。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们有钱,而且还不少。
  一个泥腿子有钱?赵月儿呆了呆,眼睛不自然地开始打量起周围的一切。
  越看赵月儿就越是瞪大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放在眼里的家具都不是次品,上等的梨花木,上等的瓷具,上等的皮毛……
  咋一眼看上去很是质朴无华,可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其中的奢华。
  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意由心而生,恨不得将这一切占据为己有,包括那只金镯子。
  再看顾盼儿,赵月儿心中更是不忿,长得那么丑凭什么享用这一切?
  自己万般忍受魏延那头肥猪的骚扰才能得到那么点东西,这不公平。
  因为赵月儿转身打量四周,所以顾盼儿看不到赵月儿脸上的表情,不免就有些好奇这个姑娘是怎么了,怎么浑身一抖一抖的。
  再看赵月儿身上的穿着,顾盼儿觉得自己真相了。
  这大冷的天才穿这么点衣服,不冻着你冻着谁?
  老娘有灵力护身才穿这么点,你有啥护身?一副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看着就虚弱的很,哪来的护体神功。没看我家小相公都穿了好几件么?外面的还是貂皮大衣呢!
  正沉默间,小相公回来了,一副刚洗漱完的样子。
  顾盼儿就好奇了,小相公饭后可是洗过手的,说是怕把书给弄脏了,这会怎么又跑去洗了?怪事。
  “表姐夫!”赵月儿一见顾清就迎了上去,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眼泪汪汪的,就差没有掉下泪珠子。
  顾清看的浑身一抖,各种不自在,不自觉地就后退了几步,见顾盼儿竟然一副看戏的样子,不由得怒瞪一眼,绕过赵月儿快步走了过去,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还把顾盼儿往边上挤了挤。
  这辈子招架自己娘亲这副样子就已经够吃力的了,谁还乐意再多对付,况且看习惯了自家娘亲的,再看赵月儿的,怎么也觉得别扭,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不是找你大表姐有事,她就在这里呢,你问她吧!”顾清说着已经拿起了书来,一只手却悄悄地伸到顾盼儿的腰间狠狠一拧。
  顾盼儿疼得嘴角直抽抽,心想这小相公的力气是越来越大了,自己养的方向是不是不太对劲?明明以前连咬人就跟抓痒似得。
  顾清狠狠地拧了一把以后,才低声磨牙道:“你不是向来讨厌麻烦?今天脑子被牛踢了不成?竟然还有心思应付!”
  顾盼儿呲牙:“这不是给你找乐子,省的你太无聊呀!”再说了,那泼皮牛刚踢她?活腻了那是!
  话音刚落,腰间又被狠狠地来了一下,顾盼儿o(╯□╰)o囧了!
  赵月儿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看起来哪里比顾盼儿差了,这所谓的大表姐长得丑不说,人还那么的粗鲁,一点都不像个女人,按理来说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才对。
  可是表姐夫却绕开了她的万般柔情,与那丑八怪坐到了一起,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赵月儿一咬牙就想要挨着顾清一块坐,强忍住心中的不舒服,盈盈款款地走了过去,扶着沙发缓缓坐下。
  只是才坐到一半整个人就被拎了起来,瞬间对上顾盼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人就呆滞住了。
  “本来还想跟你玩玩的,可惜玩过火了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请你出去咯!”顾盼儿也很无辜的,小相公已经磨牙威胁了,要是再不出手小相公就得发飙了。
  真是的,为什么坏人总是由她来当,难道她就长了一张坏人的脸?
  赵月儿瞬间回神,吓得花脸失色:“你想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顾盼儿斜眼,心道就要吓得你不要不要地。
  于是什么也不再说,抬手再将另一旁想要躲起来的顾二丫也拎了过来,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而去。
  到了院大门以后,直接一把扔了出去。
  “大年初三的,我可不想揍人,可千万别逼我动手啊!”顾盼儿表情一变,笑眯眯地挥了挥拳头子:“要不然揍得你们不要不要地,我可不是爷们,不懂得啥叫怜香惜玉地!”
  顾二丫立马就缩了缩脖子,往后头爬了爬,尽量离顾盼儿远一点。毕竟吃过这亏,自然知道顾盼儿说的不是假话。
  可赵月儿却一脸不敢置信:“你怎么敢,怎么敢……”
  可惜顾盼儿根本懒得听她说话,转身就回了屋子。
  留下身后的赵月儿无比凌乱中,根本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顾二丫见顾盼儿走了,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扶赵月儿。
  赵月儿一看顾二丫的手是脏的,满脸嫌弃地拍来:“你个脏东西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起来!”
  顾二丫看了一眼自己的爪子,悻悻地收回了手,心底下却狠狠地啐了一口:什么玩意,真以为自己就干净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屁股摔成什么样子了!
  赵月儿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弄脏了,差点没尖叫出声,可饶是止住了尖叫,也没忍住气急败坏地嚷嚷起来。
  “我的衣服,天呀,我的衣服怎么弄脏了,怎么办……”说着往院子头瞪了一眼,就要跑进去找顾盼儿算账。
  顾二丫赶紧抓住:“我说你还是算了吧,就凭你刚才一副要勾引她男人的样子,她不揍你都算好的了!”
  赵月儿虽然有那心思,可被人给说出来难免气急,更何况还没把人给勾引上了。
  “你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顾二丫闻言冷冷的撇开赵月儿的手,不屑地说道:“那意思写在脸上了,还不想承认?你想进去就进去,反正我不陪你!”说完直接就甩胳膊走人了。
  顾二丫不是没有动过勾搭顾清的心思,可顾二丫好歹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说能不能勾搭到顾清,这大堂姐首先就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因此就算勾搭到了,也可能落得残废,跟自家爹爹似得。
  赵月儿本来还想冲进去找顾盼儿理论的,可见顾二丫都走了,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敢再进去。
  刚才那一下子可是把她给吓得够呛,可是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本来也只是听说这大表姐的力气大,可经过刚才那么一出,赵月儿也不敢怀疑什么了,拎着两个人还那么自在,并且走得那么快,力气绝对不小。
  可这心里面未免还是不服气,总觉得顾盼儿不管哪里都比不上自己。
  对于别人说这份家业都是由顾盼儿赚回来的,赵月儿却不以为然,这女人嫁了人以后,自然是要听夫家的,如果自己能把顾清给勾搭到手,到时候这大表姐还不是任她搓圆搓扁?
  可惜这顾清都十四岁了,还是个木头疙瘩,半点不解风情。
  再次不甘地看了一眼院子里头,赵月儿拍了拍身上的脏泥巴,又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赶紧朝顾二丫追了上去。
  俩人一身狼狈地回到老屋,当别人问及是怎么一回事时,都没有说实话,只说在外头溜达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冰面上滑倒了。对此也没有人怀疑,毕竟这雪踩久了就会压成冰面,踩在上面的确很滑,极容易摔跤。
  顾大花与赵月儿在娘家一待就待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才回去,其间赵月儿想尽办法去勾搭顾清,可顾清偏偏不解风情,见到赵月儿就觉得恶心得不行,尽量躲避着,躲不过就把顾盼儿给放出来收拾人。
  顾盼儿是很想要看戏的,可是每次戏看到一半就被小相公给捅了出来,只得无奈地去收拾人去。
  也因为这个原因,赵月儿恨死了顾盼儿。
  每次明明都感觉快要成功了,这大表姐就会跳出来破坏,简直太气人了。
  反正赵月儿直到要回家那天还在惦记着这事,总觉得若是没有顾盼儿捣乱的话,自己与顾清之事就水到渠成了。
  “表姐夫,有来月儿还来看你。”留下这么一句深情款款的话,赵月儿一脸不舍地登上了马车离去。
  顾清满脸错愕,问顾盼儿:“她有病吧?”
  顾盼儿嘿嘿笑道:“人家那是看上你了!”
  顾清瞬间黑了脸:“开什么玩笑,你这表妹明明看上的就是司南那蛇精病,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信不信我扣你粮食,让你饿上三天三夜!”
  顾盼儿却道:“别否认了,你自己都感觉到了!”
  顾清闻言先是僵了一下,之后如吃了苍蝇般恶心,嘀咕道:“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她喜欢的人还真多,这就叫水性杨花?好恶心!”
  顾盼儿突然凑近:“也可以当成是移情别恋啊!人家可是好温柔的,你要不要试着喜欢一下!所谓弱柳扶风、楚楚动人、小鸟依人……咳咳,我懂的词汇不多,反正很多好听的词,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你可以试着跟她交往交往的。”
  “是不是我去找了女人,你就去种你的桃花?”
  “必须的啊!”
  “你敢,桃花树全给你砍了当柴烧!”
  “能当柴烧也是有好处滴!”
  “你要敢那样做的话,我连你也一起砍了!”
  “敢,怎么不敢,明天我就去找桃树去!”
  “混帐,我咬死你!”
  “哎哎哎,别乱来啊!我是说真的桃树,你不是说要在院子里种吗?这要种桃树也得找到桃树源啊,要不然哪来的桃树,你傻啊!”
  “……活该,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顾清松开口,又再撇撇嘴,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直接扭头看书去的,剩下原地顾盼儿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欲哭无泪。
  这小奶猫的牙齿也是越长越好了,再使劲点可就得咬出血来了。
  “喂,还愣着干嘛?我的书箱你还没做好呢!”
  顾盼儿闻言放下撸起来的袖子,斜目朝里面看了进去,心道你脸咋那么大咧?刚把人咬了,还想让人把书箱给做好,谁把你给惯成这样的?
  “我明天就要去镇学了!”顾清又添了一句。
  顾盼儿立马就臭了一张脸,可还是认命地做书箱去了!
  “行了,我这就做,催毛啊催!”谁让自己手贱嘴贱,非要做什么书箱,这做也做了罢,还非要说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活该!
  顾清偷偷瞥了一眼顾盼儿,见顾盼儿老实干活去了,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又伸手揉了揉腮帮子,不免咧了咧嘴,这疯婆娘胳膊还真硬!
  初八一大清早,天刚微亮,顾清就已经起床整装待发,手里提着的是顾盼儿给做的书箱,提起来没有纯木做的沉不说,还上了颜色,看起来挺好看的。披着白色大斗篷,穿着白色毛皮长靴,斗篷里面则是上等绸缎做为面料的羽绒服。
  为了弄到那点羽绒,顾盼儿可是把在深山盆地那里发现的野鸭群给祸害了不少,现在那群野鸭见了顾盼儿就跟见了鬼似的,个个溜得贼快。
  这时顾盼儿手上还拿了顶白皮毛帽子,忍不住再次问道:“真的不要帽子?”
  顾清都被问恼了,吼道:“说了一百遍了,不要!”
  顾盼儿终是暂时打消了念头,将帽子塞进了怀里,才说道:“走吧,上车!我送你到镇上,这天看起来一会就要下雪,还是早点去的比较好。”
  去念书还要媳妇送,顾清感觉有点没面子,可还是爬上了牛车。
  这几天时不时有下雪,而且都下得挺大的,路上都有积雪。自己想要走路去是没法走的,驾着牛车去的话,又没地方搁置牛车,只能让自家疯婆娘送咯。
  今天的天气比往常要冷一些,牛车出了门口的时候顾盼儿还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牛车上的顾清,说道:“等会要是觉得冷的话,你就把围巾把脸给捂上,省得吸了冷气把肺给冻着了。”
  顾清恼:“这话你也说了百遍了!”
  顾盼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伸手到怀里将帽子拿了出来,递过去道:“你现在不戴没事,先放到书箱里头,等冷了再拿出来戴。”
  都戴了斗篷了,脑袋哪里会冻得着,顾清不满地瞪了顾盼儿一眼。
  不过最终还是将帽子接了过来,不过没有放进书箱里头,摸了摸上面的传来的温度,犹豫了一下,将帽子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继续温暖着。
  顾盼儿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顾清的手,见毛手套还好好地戴在手上,才放下心来专心赶着牛车。在村里的时候路还好走一点,毕竟村里头都有人扫雪,可是路上的积雪却没人管了,饶是大黑牛走得也有些费劲,时不时哞上一声。
  一直生活在盆地的大黑牛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天气,踩在脚下白白软软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感觉蹄子上凉飕飕的,要不是还拉着车,说不定就一阵狂蹦跶了。
  盯着白雪看久了,大黑牛感觉有些晃眼,时不时甩一下脑袋。
  时不时低头闻一下雪,又时不时咬上一口,就那么含在嘴里头。
  “今年雪下得好,肯定又是一个丰收年!”顾清看着大黑牛的样子有些想笑,又想起这下雪的好处,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我说你这是在上学的路上呢,咋还惦记着种田的事?要不咱甭上了,一起回家种田得了!”顾盼儿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心不担心这丰收不丰收的事情,不过自己种在棚子里的稻子已经进入成熟期了,可惜最近这些天少了阳光的原因,成熟的速度变得好慢好慢。
  看着能挑上不少当种子,想要丰收也不是不可能,就是……烦种田。
  顾清一脸严肃道:“既要念书也要种田,人不能忘本,小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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