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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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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又有些愣住,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了解自个家亲娘的。
  这边仨人因四丫这事差点没闹起来,那边四丫已经牵着小牛走了出去,估计是打算放牛去。出去的时候四丫木然地看了一眼顾大花,那黑黝黝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其眼底下的丝毫想法,倒把顾大花给吓了一跳,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这孩子咋跟鬼似的?”顾大花不由得嘀咕。
  赵月儿从四丫的房间里出来以后就去了三丫的房间,房间内的装扮与四丫相差不大,都显得比较简单,不过仔细看起来就会发现这里面的东西虽然简单,可每一样似乎都不是什么便宜货,不说那个梨木梳妆台,就是三丫跟前的那个书桌,看起来也是个好的。
  这些东西比自己房间里的还要好,而且这房间比起自己那房间可是大多了。
  “三表妹这是在习字?”赵月儿迈着碎步盈盈而行,边向房间内走去边打量起这些东西来,发现除了顾大河做的东西以外,其它东西都价值不菲,心底下不由得生起一丝嫉妒之意,再看三丫竟然在练字,顿时这心里头就更加不舒服了。
  压下嫉妒的赵月儿装作不经意地说道:“女儿家不都应该练习刺绣这些吗?三丫为何会想要练字?是想要当才女吗?”
  三丫将最后一笔划写完,然后将规规矩矩地将毛笔放下,然后轻吹了吹纸张,等纸上的墨干了以后才拿起来看了看,略为不满意地皱了皱眉,之后将纸张放到一叠写过的纸上面,用一块方型沉木压着,才扭头看向赵月儿。
  “练字就是想要当才女么?表姐恐怕想多了,我不过是想要认得所有的字,然后还能写出来,并且让人认得出是什么字就足够。”
  之后三丫看了一眼赵月儿,再次说道:“听说表姐的绣功很好,想必表姐应该练习了不短的时间。可惜我没有表姐那么好命,打小连针都很少有时间碰到,直到现在才有机会练习刺绣。所以要求也不高,刺绣什么的就算了,只要能补衣服跟做衣服就好了。”
  刺绣是赵月儿的长处,可如今自己的长处看在别人的眼里,竟然可有可无,这让赵月儿很是气愤,在赵月儿看来,三丫应该嫉妒才是。
  “三表妹怎可妄自菲薄,这刺绣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三表妹用心去学,说不定能做得比表姐还要好呢。”赵月儿不信三丫不嫉妒,又试探般问了起来,同时仔细地观察三丫的表情。
  只可惜三丫说的是真心话,再次表示:“罢了,没空学,就这样吧!”
  如此的不在乎,看得赵月儿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才开始打量起三丫的面容来。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连赵月儿也不免心生嫉妒起来。
  三丫远远看着,瘦瘦小小的,穿着也不好,挺普通的一个小村姑。
  可这走近一看,却发现三丫这五官长得挺精致的,不及巴掌大的小脸若是长开了,至少也会是个小美人。虽然这脸上的皮肤有些偏黑,可从其衣领下时不时露出来的肌肤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三丫也是可以长得很白的。也不知是不是年幼的原因,这皮肤看起来竟然十分滑嫩,若是能够再白晰一点的话,现在就是个小美人。
  不过就算现在算不上小美人一个,那也是挺清秀的一个小村姑。
  只是仅是这样的话还不足够,毕竟现在的三丫不管怎么看都比不上自己,到底是怎么吸引到司公子的眼神的?赵月儿死死地盯着三丫,狠不得将三丫盯出个窟窿来一般,可不管怎么看都没觉得三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让赵月儿很是气愤。
  赵月儿压下心中嫉妒与气愤,试探道:“听说三表妹与司公子交情不错?”
  三丫想了想,道:“说过几句话。”
  仅是说过几句话就能让人家一贵公子念念不忘,赵月儿是怎么也不相信,再次试探道:“听村里人说你与王家一叫王虎的男子很是熟悉,曾私定终身,这事情是不是真的?”
  三丫猛地抬头看向赵月儿,幽幽道:“这话是谁跟你说的,你把他叫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第一次发现大姐这句话说出来竟然十分的顺口。
  赵月儿表情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表姐又不与你同一个村子,怎知那人是谁,不过偶而听到罢了。且因为是你们村里人,所以表姐才有这个疑惑,三表妹应该不会怪表姐多嘴吧!”
  三丫很想说:放心,我也不打死你!
  不过话到嘴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说道:“表姐放心,我不会将表姐看成跟那些长舌妇一般的人,毕竟表姐也不是眼瞎的不是?”
  赵月儿表情再次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好了,表姐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可是要出去了。”三丫才开始习字,所以认得的字都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小豆芽教的她,不过小豆芽也要天天到顾盼儿家去学习,所以三丫闲来无事的话,就会直接到顾盼儿家去学习。
  赵月儿一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三表妹这是要去哪里?”
  三丫瞥了赵月儿一眼,道:“去我大姐家,你要去么?”
  赵月儿听着眼睛微闪了闪,装作犹豫了一番的样子,然后说道:“听说大表姐家挺多人的,还在挖池塘,我这过去会不会不太方便?”
  按正常来说的话,三丫应该顺着赵月儿的话说‘方便,有何不方便?’,可惜三丫跟着顾盼儿也学了一副直脾气,不给赵月儿留任何情面,直接了当地说道:“表姐若是觉得不方便就不要去呗,毕竟那里的确挺多男人的,表姐一个女儿家去了的确不太方便。”
  赵月儿闻言又僵了僵,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说道:“那三表妹也不要去了,毕竟三表妹也是个女儿家,也会不太好。”
  三丫却道:“没关系,那是我大姐家,况且我还是个孩子!”
  十一岁的孩子?饶是赵月儿装得再淡定,也忍不住想要一口唾沫喷死三丫,心中骂道:你知道你才十一岁,还一脸狐媚地去勾引司公子,还要不要脸了!
  “你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一起过去吧。”赵月儿决定不废话,反正她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三丫长成什么样子,有什么能耐去勾引司公子,现在这三丫要过隔壁那边,正好合她的心意。
  三丫翻了个白眼:“随便你!”
  其实说了这么多,三丫也是看出来了,这所谓的表姐就是想跟着自己到大姐那边去,而且就算自己不过去,这表姐也会自己过去的。听说这表姐看上了司南那病娇蛇精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这蛇精病要真看上这表姐,就不止是有蛇精病,眼睛也有病了。
  在三丫看来,就是村里头那大膀子梨花也比这个表姐好,人家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可看起来就是个好的,人勤快不说还不会胡说八道。
  可这表姐呢,样子看起来倒是挺顺眼的,就是这性格不讨喜了点。
  你说你想干点啥直接说就不行了?非得拐弯抹角的,拐弯抹角地也就算了,这么一副委屈的表情是啥个意思,好像人家欺负她了似的。还有这脸色红润,一看就是个健健康康的,可这样子看起来咋比自家小弟还要脆弱呢?
  总结出来四个字,那就是:表里不一。
  俩人一同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身穿鹅黄色绸缎,一穿补丁粗布,穿绸锻者盈盈玉立,迈着碎步腰肢轻摆甚是好看,穿粗布者则阔步而行,风风火火的样子,二者相映见挫。
  顾大花视线落在自家女儿身上,不免一脸的骄傲,心道这块绸缎算是没白买,自家女儿穿在身上就是好看,哪里像那些野丫头似的,就算给穿得再好那也是个野的。
  “大姑好。”三丫淡淡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出了门。
  赵月儿朝顾大河与张氏轻轻地问候了一声,然后对顾大花道:“娘,女儿陪三表妹到大表姐家去一趟,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顾大花道:“没事没事,你快去吧!”
  赵月儿点了点头,然后迈步向三丫走去。
  只是凭着赵月儿的小碎步根本就追不上三丫的阔步,只一会儿就吊了老长一段距离,气得赵月儿浑身直颤,若非这路不远,赵月儿说不定会忍不住骂人。
  张氏目送着赵月儿出去,不免有些艳羡,顶了顶顾大河的胳膊道:“咱要是有钱的话,也给咱家姑娘做一身那样的衣服,那料子看起来就挺好看的。”
  顾大河道:“咱没也没瞧着,你说做就做吧!反正这俩孩子也没啥好衣服,也该给俩孩子做点衣服了。”
  不等张氏说话,那边顾大花立马就叫了起来,鄙夷道:“瞧三弟说这么轻松,莫非挣了大钱了?别的不说,就月儿身上那套衣服,可是用上好绸锻来做的,一尺就要两百文钱呢!”
  “两,两百文?”顾大河听得直乍舌,要知道这两百文都能买上半匹多的粗布了。
  顾大花骄傲道:“可不是嘛?得两百文一尺呢!”
  顾大花将两百文一尺咬得很是响亮,生怕顾大河与张氏听不到一样。顾大河一听到这个价钱还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这做一件衣服就要用到至少三尺的布,做得宽松一点的话就得四尺到五尺那样,得花上差不多一两银子,那得赚多久啊!
  这衣服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恁贵,真有点不值得。
  可张氏却不那么认为,特别是看到顾大花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张氏这心里头就有气,狠狠地掐了一把顾大河,然后说道:“这二百文的确是贵了点,不过这小姑娘就得穿得好看才行,等咱哪天要是存了银子,也给买了。”
  顾大花不以为然:“那你们可得勒紧裤头好好存喽!”
  顾大河叭嗒嘴,愁着脸看着自己做出来的那些家具,心想这一套家具若是拿去卖掉的话,能不能换回来一尺的布,说不定能有二尺?这要做衣服的话怎么也得弄到四尺的布,要不然穿了今年明年就不能穿了,那得多浪费啊!
  四尺布……那得做多少的家具才行?顾大河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张氏还等着顾大河说话呢,没想顾大河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拧眉头子,顿时就不爽地再次撞了撞他的胳膊:“想啥呢?眉头皱起这个样子。”
  顾大河苦着脸道:“咱这不是在想着,做多少的家具才能给这俩孩子做一身那样的衣服嘛?你这说的也对,咱家俩姑娘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要是穿得跟这外甥女似的那么好看,谁还会说自家的闺女是野孩子啊!
  张氏闻言一怔,神色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顾大花听到顾大河说要做家具去卖钱,然后给孩子买布来做衣服,顿时这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毕竟这儿靠大山,想要什么木材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家具做好了拿去卖可是能卖到不少银子的,做的那可是无本的生意,能挣不少钱呢!
  这么一算起来,还真有那个本身买好料子做衣服了。
  “就你这家具,要我说还是别拿出去丢人了!”顾大花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自然毫不犹豫地打击了起来,心里巴不得顾大河被打击得不敢再做家具。
  顾大河还真被打击到了,又有些不自信起来,心里头直发虚。
  张氏哼道:“担心啥,大不了到时候卖便宜点,总会有人买。”
  顾大河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这信心立马就捡了起来,毕竟过去也没能靠这个手艺赚钱,现在大不了也不靠这个手艺赚钱,就当是闲来无事赚点小钱补贴一下家用啥的。而且这手艺是要越做才会越好,总有一天能赚上钱,给孩子买块好料子做身好衣服穿。
  顾大花看着顾大河又眉飞色舞起来,这心里头就更加不舒服了,瞥了一眼那些家具,心底下狠狠地唾弃了一番,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心思,直接起身走人了。
  自打过了七月十五,司南就开始缠着顾盼儿给南雨治病,只可惜顾盼儿一直就没有答应,反而以‘再等等’为借口一推再推。直到顾清亲自出马,问顾盼儿为什么不帮忙的时候,顾盼儿才知道南雨已经被移居到新房子那里,并且连司淮山也住到了新房子那里。
  不过那时已经是燎锅底的前一天,顾盼儿只好答应燎锅底后给治病。
  只是顾盼儿仍然恼怒,自家修建了地下密室,自己这个当主人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还有比这事更扯蛋的吗?
  顾清理所当然道:“当初蛇精病与我提过这事,我觉得修建了也未尝不可,咱可以用来藏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也就答应了,只是忘了告诉你而已。”
  顾盼儿再怒,这哪里是忘记,分明就是故意不说。
  于是顾盼儿生意的结果就是,这燎锅底过了也没动手替南雨治病,急得司南跟在顾盼儿的身后一个劲地询问,那副焦急的样子就跟亲爹快死了的样子。只不过司南不是亲爹快要死,而是亲娘快要死了而已,结果也是差不多滴。
  “我说黑妇,你就给个准信呗,这一天推一天的,我这心里也着急啊!”
  “你急就急呗,反正我不急。”
  “要知道不是我故意要催促你,实在是那暖玉要支持不住了啊!”
  “没事,还能顶几天。”
  “你要什么,只有我能弄来的我都给你行不行?求你了,赶紧动手吧!”
  “我手一直忙着啊!”
  ……司南觉得这天下没有比顾盼儿更气人的了,这人黑心也黑,里里外外都是黑的,那桶蜂蜜给她吃了,就跟给大黑牛吃了没啥俩样。这黑妇活着那是浪费粮食,浪费好东西,简直就该……好吧,要死也要先把娘亲给救了再死去!
  顾清已经劝过一次顾盼儿,可谁会料到顾盼儿会因为这么小一件事就生气,愣是不肯给南雨治病呢!倒想让娘亲出来劝说一下,可自打这司淮山住进地下室以后,娘亲就以不宜见外男为由,不曾踏出房门一步,连饭都是让人送进去才吃。
  于是乎顾清也是爱莫能助,对司南表示无限的同情。
  三丫一进来就看到司南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顾盼儿身后,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蛇精病还真是病得不轻,也不知道自家大姐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大姐,宝哥儿在家吗?我找宝哥儿。”三丫冲顾盼儿叫了一声。
  顾盼儿倒是没啥反应,司南却是整个人石化了,僵硬地扭头看了三丫一眼,然后迅速与顾盼儿拉开距离,换上一副翩翩美公子的形象,朝三丫微微一笑:“三丫来了,请坐,大富大贵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上茶?”
  三丫疑惑地看了司南一眼,对顾盼儿道:“大姐,你不会是给错药他吃了吧?像咱这样的人,啥时候喝过茶了?脑子有病不是?”
  就是以前三丫上门,司南也没有这样过,很明显这次太不一样。
  顾盼儿心道,这蛇精病是自己那副极具谄媚的表情让你给看着了,所以一急之下脑子就出现了故障,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很快就好起来滴!
  果然司南的俊脸很快就抽搐了几下,见大富大贵果然沏了茶,顿时恼怒,一脚踹了过去:“你们俩傻了不成?三丫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来杯蜂蜜水啊,笨蛋!”
  大富大贵:“……”明明这茶就是公子你强烈要求的!
  三丫更是无语,干脆懒得理司南,而是看向顾盼儿问道:“大姐,宝哥儿没在家吗?”
  顾盼儿哦了一声说道:“好像是出去玩了!”
  三丫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我出去找他!”说完转身出去。
  司南在三丫面前丢了脸自然不好意思跟上,干脆一脚踹向大贵:“还楞着干啥?赶紧追上啊,没看到要找人吗?”
  大贵心道:人家三丫姑娘要找弟弟关公子您啥事啊?
  不过司南都踹人了,大贵那哪里敢反驳,赶紧屁颠屁颠得追了上去。
  村头那里,王虎正坐在一大石头上唾沫横飞地说着自己是如何得到三丫的丝帕,又是如何跟三丫私定终身,三丫对他又是如何的情根深种云云。
  那边明哥儿扯着小豆芽跑了过来,指着唾沫横飞的王虎对小豆芽说道:“就在那里,那个王虎实在太可恶了,拿了块布非得说是你三姐送他的,之前还偷偷摸摸的,可自打你爹娘搬家以后这王虎可是天天都在说,最近更是越来越过分了!”
  小豆芽疑惑地看向王虎手中的丝帕:“他怎么会有我三姐的帕子?”记忆中三姐好像从来不用帕子的吧?出了汗都是直接用袖子擦的……
  明哥儿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说不定是偷来的,要不就是捡到的!”
  小豆芽也觉得有道理,可问题是自家三姐从来不用帕子啊!
  “他手上的帕子肯定不是我三姐的!”小豆芽一口咬定。
  明哥儿问道:“你能肯定?”
  小豆芽肯定道:“绝对不是!”
  于是明哥儿眼睛一亮,立马就道:“那肯定就是他不知打哪弄来的一个帕子,然后跟别人吹说是你三姐给他的。这王虎也太不要脸了,咱顾家村里头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这事我一定要告诉爷爷!”
  小豆芽想了想道:“这事你爷爷也管不着,咱过去看看。”
  明哥儿点了点头,拉着小豆芽一起跑了过去,人还没跑到呢,明哥儿就先大叫了起来:“王虎骗人,他就是个大骗子,大家不要相信他说的。”
  小豆芽也跟着喊了起来:“对,这王虎就是个骗子,那帕子根本不是我三姐的!”
  王虎正说得起劲呢,见到小豆芽顿时就缩了缩脖子,有种撒谎被人逮住了的感觉,不过很快王虎就振定了下来,扬了扬手中的帕子,然后还很恶心地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咧嘴笑道:“宝哥儿你说的没用,我手中这帕子可是证据,要不是你三姐给我的,我哪会把这事说出来,要知道你大姐那可是个疯子,会打人的!”
  小豆芽立马骂了回去:“你才是疯子,我大姐她不是疯子,打你那是因为你不要脸。那帕子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反正就不是我三姐的。”
  王虎反问:“那除了你三姐,还能有谁?”
  小豆芽被反驳得无话,咬牙切齿地说道:“反正这帕子不是我三姐的,我三姐从来不带帕子的,你这是在撒谎,让我大姐知道了非得揍扁你不可!”
  听到小豆芽提起顾盼儿,王虎心里头直打悚,手中的帕子差点就掉了下来。
  “你小子欠揍!”恼怒之下,王虎从石头上跳了下来,就要去揍小豆芽。
  明哥儿赶紧拉着小豆芽后退,并且将小豆芽挡在身后,挺着小胸脯子死死瞪着王虎:“王虎你想干嘛?你要是敢欺负小豆芽,我就告诉爷爷,让他把你们家赶出村子去!”
  王虎可不敢打明哥儿,很是生气地去扯明哥儿:“你走开,你爷爷是村长,咱可不敢揍你。可宝哥儿这小子,老子今天非得揍死他不可。”
  明哥儿不肯走开,倔强地拦在小豆芽前面,狠狠地瞪着王虎。
  “走开,再不走开,老子连你一起揍死!”
  “你是谁老子?你想揍死谁?”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王虎顿时一僵,头也不回地想直接撒丫子撂,可是还未跑出三步衣领子就被揪住,整个人被狠狠地扯了回来,一屁股墩摔到地上。
  “三姐!”小豆芽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三丫的胳膊,然后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王虎,对着三丫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三丫你是不知道,这王虎太可恶了,不知哪里捡来的一个帕子,就说是你给他的,说什么要跟他私定终身,一个劲地坏你名声呢!”
  “帕子?”三丫莫名其妙,嘀咕一声:“我什么时候用过帕子了?”
  小豆芽狠狠地点头:“是啊,三丫明明就没用过帕子。”
  却听三丫再次嘀咕道:“不过看别人都用帕子,我是不是也该弄个帕子来用用?”
  小豆芽:“……”三姐,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情好吗?
  三丫却懒得去理王虎,冷冷地说了一声:“那帕子不是我的,你们就尽听他胡说吧!一群傻子,被一个小瘪三骗得团团转,不长半点脑子。”
  不过是一群半大的小子,正对小姑娘起好奇心的年龄,而王虎吹嘘的事情正是他们所向往的,才一个个听得着迷。可这也不表示他们真是个傻子啊,这事要是真的也就罢了,可这要是假的,他们还相信了可不就表示他们是个傻子吗?
  之前人家三丫就表示过看不上这王虎,还把人家连老子娘一块给揍了。
  这回只是吹了几次牛,大伙就又相信了,还真像个傻子。
  小伙伴们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三丫却懒得理他们,一手拉着明哥儿,一手拉着小豆芽,转身就朝家方向走,边走边道:“你们俩胆子也忒大,那样的人你们也敢惹,要是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能直接就冲上去,得回去告诉我或者大姐,定揍得他哭爹喊娘的。”
  大贵有些犹豫在跟在身后,问道:“三丫姑娘,就这样放过这小子会不会太便宜这小子了?”要是让公子知道自己听到这事却啥也不干那还得了?
  “不然咋地?你回去揍他一顿?”三丫反问。
  大贵听着眼睛一亮,立马就扭头:“行,就听三丫姑娘的,咱去揍他一顿。”
  三丫顿时僵化,无语地原地抽搐起来。
  只见大贵扭头回去,将见势不好想要逃跑的王虎拎了回来,然后就是一顿胖揍,丝毫没有自己是个大人,欺负一个半大孩子很可耻的顾虑。
  小伙伴们见王虎挨打,吓得四散了开来,瞬间就溜没影了。
  一顿胖揍过后,大贵神清气爽,觉得自己回去之后也能跟自家公子好好交待了,赶紧屁颠屁颠地追上三丫,笑眯眯地说道:“三丫姑娘回去吧,奴才送你们仨回去,这样比较安全一点。”
  三丫闻言再次抽搐,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王虎,然后默默地扭头带着俩小回去了。
  大贵回到顾盼儿家后,对司南说起了这件事,司南听后直夸大贵做得好。
  大贵乐得直挠头,觉得自己算是做对了事。
  司南夸完大贵后却是眯起了眼睛,心底下阴恻恻地想着该怎么弄死那个王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败坏三丫的名声,分明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活得不耐烦了。
  这边三丫带着俩小进了家门,那边王虎挨了打立马就跑回家告状去。
  王家婆娘一看自家小儿子挨了打,还被打成这个样子,立马就心疼得嗷了起来,拉着王虎就往顾大河家走,嘴里头念叨着非得要个说法,还要赔药费啥的。
  于是乎三丫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坐下,院大门就被砸响了。
  “开门,快点开门,这打了人还把门给拴上,是做贼心虚呢还是咋地?开门,再不开门咱可就砸门了!”王家婆娘的嗓门本来就很大,再这么一扯嗓子喊起来,更是传得老远老远的。
  不说院子里头的顾大河夫妇听到了,就连隔壁的顾盼儿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顾盼儿喃喃道:“好嚣张的样子!”
  司南则直接撸袖子冲了出去,边往外冲还边骂骂咧咧道:“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谁那么嚣张,竟然还敢砸门了,简直就是吃了豹子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样子……”
  赵月儿见状眼睛微闪,也悄悄地跟了过去。

  ☆、顾大江归来

  听到门外又有人敲门,张氏便想要去开门,被三丫给喝止住:“不许开。”
  张氏疑惑:“这是咋了?”
  三丫不想去解释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实在太烦人了些。那个王虎就是个没皮没脸的,骂没用,打了也没用。为了这点事情去官府告他更是不值得,毕竟这事虽然不是真的,可要真告了去,这事情就算再假传着传着也会变了味。
  小豆芽听到张氏的问话,立马就气愤地说道:“还不是那外来户王虎,上次挨了揍还不吸取教训,这回又在村里头说三姐的不是。而且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过份呢,说三姐已经跟他私定终身,还给了他信物啥的。”
  顾大河本来在疑惑是啥事呢,听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立马就操了根棍子朝门口跑了过去,怒道:“那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看老子不揍死他!”
  小豆芽赶紧抓住顾大河衣角,喊道:“爹你可得悠着点,刚那王虎还挨了大贵一顿打呢!这会是王虎他娘在门口闹,说是三姐打了王虎呢!”
  “打得好!”顾大河狠声道。
  不过别人打是别人打,自家闺女被欺负了,自个这当老子的是怎么也没法把这一口气给咽下,扯开小豆芽的爪子道:“你别跟着爹,记得躲着点,爹还真要看看这王家的哪来那么厚脸皮。”说完就朝门口奔了过去,一把将院大门打了开来。
  乍一看到王虎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顾大河还有点犹豫了。
  可还才犹豫呢,那边王虎就叫了起来:“我那是跟三丫交换过信物的,这回我可没有撒谎,我有东西为证!”
  虽然这块地方离村子有一段距离,算得上有点偏,但凭着王家婆娘那大嗓子,不少人还是听到了,都赶过来凑这个热闹,听到王虎说都交换信物了,这顿时就吃了一惊,议论纷纷起来。
  按理来说,这信物都交换了,应该不会弄错才是。
  顾大河一听到王虎这么说,立马就操起棍子打了过去:“我让你这臭小子乱说,小瘪犊子,一副癞子样,还肖想我家闺女,我家闺女就算是嫁出去也不嫁给你这小子……”
  王虎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棍子,嗷地一声就叫了起来:“我的老丈人咧,你可不能把我给打死了,要是把我给打死了,你们家三丫可是要当寡妇的!”这还越来越过分了,王虎这一把也算是豁出去了。这段日子以来,王虎是左思右想,还真是惦记上三丫了,觉得要是娶不到三丫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顾大河差点没气得吐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拿着棍子的手直发抖,指着王虎半天说不出话来,干脆地啥也不说了,上棍子揍吧!
  王家婆娘见自家儿子挨揍,嗷地一声就朝顾大河扑了过去。
  这一老娘们扑一个爷们身上像啥话?张氏顿时也坐不住了,赶紧就跑了过来,使劲去揪王家婆娘:“你个死老婆子扑我家男人身上干啥?你还要不要脸上,松开,你给我松开……”
  王家婆娘还就不放,嗷道:“儿子都要被打死了,我还要脸干啥咧?”
  这一会工夫三个人就扯了起来,顾大河对娘们下不起手来,衣服又被抓了个正着,想躲也躲不开,只能尽量不让自己挨着王家婆娘。王家婆娘死死拽着顾大河就是不松手,一个劲地找机会往顾大河身上扑。张氏黑着脸拉扯着王家婆娘,连头发都拽住了,也愣是没把王家婆娘给拽开。
  这一下子王虎算是得了救,又开始嚷嚷起来,说自己跟三丫是私定终身了的。
  三丫在里头也听不下去了,在院子里头抽了根棍子就冲了出去,朝着正在大放其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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