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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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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儿肯定地点头:“珍珠都木有那么真!”
  田大夫立马拍了拍手站起来,背起自己的药箱子对四丫吼道:“那流鼻涕的丫头,还等啥?赶紧地,带老夫过去看看。这老人晕倒事情可是可大可小,还是尽早瞧过才好。”
  四丫愣了愣,赶紧点头:“好咧,您跟我来!”
  说完四丫一溜烟儿跑了出去,那速度都快要赶上兔子的了。田大夫顿时就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年轻就是好,跑得贼快贼快的。不过尽管有些生气,田大夫还是摇头晃脑地出了门,也就是在隔壁不用带路,要不然非得急死不可。
  等田大夫出了门,那头三丫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顾盼儿的脸又黑了,问道:“你这是又咋地回事?”
  三丫喘着粗气道,断断续续道:“找……找大夫……看……看病去!”
  顾盼儿:“……”
  “爷……晕了……爹……爹腿……摔了。”
  “行了,你还是歇口气吧!”顾盼儿白眼一翻,没好气道:“刚四丫来过,那姓田的老头跟着回去了。不必担心啥,那老头子对治病还是有两手的。”
  三丫一听,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哎呦一声:“刚可急死我了,幸好四妹不太傻,还知道过来叫人。”这下说话倒是顺了起来。
  顾盼儿好奇:“你俩咋没一起呢?”
  三丫摆了摆手:“没,我先跑出来的,不过跑岔了路而已。”
  顾盼儿:“……”
  这从隔壁到隔壁还能跑岔了路,顾盼儿开始怀疑起三丫的智商是否有自己猜测的那么高?那时候的三丫在自己眼里可是有些高深莫测的。对上这有些阴森林的三丫,自己可没少猜测,甚至怀疑这三丫也是穿来的。
  不过聪明人也有干糊涂事,还真是……像个人了。
  “反正田大夫也跟着回去了,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别跟我说你没有去偷听,这我可一百个不信。”顾盼儿也算是有点了解这三丫,心眼子贼多,不过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啥坏心眼子。
  三丫捶了捶腿,气愤道:“不就是因为分家呗!本来这说得好好的,咱爹分得四亩赖田还有二两银子,都要签文书了。这大伯娘突然就从外面冲了进去,然后奶说什么也不同意分家,我估摸着看中你们家的野猪了。”
  “后来呢?”
  “后来?”说到后来三丫恨得直磨牙:“后来我被二丫给发现了,她威胁我再偷听就大喊,所以后面我啥也没听见,倒是跟二丫打了一架。”
  顾盼儿想起二丫那体型,再看看三丫的体型,嘴角一个劲地猛抽。
  “再后来,我才回到屋里没多久就听四叔说爷他被气晕了,咱爹也被财哥儿这混蛋给推摔倒了。”三丫说着挥了挥拳头:“这财哥儿可别让我给碰着,否则非得揍他一顿不可!平日里就没少偷完鸡蛋赖在四丫身上,现在连咱爹都他敢下手了。”
  顾盼儿想起来找人的只有三丫四丫,大房一个没见,而且就在四丫来之前,她还看见顾来财从门口经过,且贼头贼脑地往院子里瞄了好几眼,不由得问道:“大房啥反应?”
  三丫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
  顾盼儿一听,不由得伸脚踢了踢:“那你还待在这干啥?还不快点回去打听一下消息,这啥事也不知道,听得云里雾里的,怪闹心的。”
  三丫白眼一翻:“大姐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
  顾盼儿斜眼:“我怕我忍不住提刀砍人,所以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三丫:“……”
  算了,还是自己回去打听一下消息吧!这杀过野猪的大姐就是不一样,根本啥都不用说,直接一句话就已经挺吓人的了。要是大姐一个拎不清真提了大刀回去……三丫浑身一抖,立马呲了呲牙,首先这财哥儿就不能放过。
  三丫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那边正宰着的十七头猪,只觉得这春天似乎变得更冷了一些,冻得跟萝卜似的手指头捂了捂脸,低着脑袋朝家里冲了回去,打听完消息再回来,大姐家今天绝对有杀猪菜吃!
  司南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冷不丁开了口:“不曾想你这黑妇人脸黑心也是黑的,自个亲爷亲爹出了事也不回去看一眼。”
  顾盼儿斜眼看了过去:“狗拿耗子!”
  顾清面色古怪,却不打算解释,心中隐隐有些幸灾乐祸。
  “我看那三丫长得还算秀气,跟你这又丑又黑的妇人可一点也不像,莫不成你是捡来养的?”司南一脸好奇,眼中却尽是揶揄。
  顾盼儿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好看,而且也算是认了命,可被人当面指出来就不是那么的爽快了,终于正眼瞧了一眼司南,将司南由上至下打量了一番,无限鄙夷地说道:“我是不是捡来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这亲生的龟儿子除了那张脸还有些看头以外,整个就一张画皮。要力气没力气,还天生是个短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嗝了屁。倒是挺有钱的,可这钱也不是你挣的,说到底你就是个吃老子的药罐子,而且是那种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那种。”
  “比起你这样的,我觉得我这虽是丑了点,但也活在自在过得潇洒。”
  敢比痛脚?看谁的比较痛!
  毫无疑问,司南那痛脚是最痛的,此刻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扭曲了。
  做为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的贵公子,司南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并且嫌弃的人还是一个又黑又丑的村妇,这让司南整个都不满意了。
  可就该死的没办法反驳,说这村妇丑嫁不出去?人家早就嫁人了好不好,而且人家相公好像还挺满意这村妇的样子。说这村妇穷?拜托,人家一个晚上就打了十几头野猪,啥时候想吃野味就吃野味,不想吃还能换钱,这算哪门子穷?说人家丑人家也不在意啊!
  看着司南一脸吃憋样,顾清感觉整个人都满足了。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会抛媚眼了不起啊,我家婆娘还就不好你这一口!
  瞥了一眼那建得怪里怪气的棚屋,顾清心里头又乐了,十几个人一块弄的棚屋也比不上自家婆娘一个人弄的棚屋。自家看着就雅致,这司公子的看着就觉得粗俗,这一对比起来顾清心里头又满意了不少。
  “本公子才不跟你这丑妇计较,哼!”司南丢下一句话,悻悻地转过身子。
  “啧啧,看这身子弱的,连生气都没法走人了!”
  “……”
  真的,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的!司南心里头恨恨地想道。
  ——
  中午的时候顾大海过来了一趟,说是老爷子醒了,周氏请司南到家里吃饭。司南心里头正恨着呢,鬼才知道这周氏是谁,一点面子也不给地拒绝了。
  顾大海倒不觉得没脸,而是觉得理所当然,很自然地就回了家。
  午饭过后,三丫偷偷摸摸地跑了过来,告诉顾盼儿:“奶好像不想把咱爹分出去了,说爹要是想分出去也不是不行,那得拿出五头大野猪和八只小野猪来当分家费。大房今天挺安静的,做了亏心事也不蹦跶了,看着老实不少。”
  顾盼儿眉头一挑,不由得看向被关在房子那边的那群小猪崽子,不过因为关着门,一个猪崽子也看不着。心道这周氏还真是贪心,别说是成年野猪了,就算是一头猪崽子,她也不会给她的。
  至于这个家分不分的,自然有的是办法!
  “那爹怎么说?”顾盼儿倒是想知道顾大河的态度。
  “爹又能咋说?这文书本来都立好了,就差按手印。可在早上的时候,就差那么一会的功夫就让大伯娘给拿走了。爷好像也没有重新立文书的样子,估计还等着把文书拿回来呢。”三丫说道。
  顾盼儿就好奇了:“这咋还能让陈氏给拿走了呢?”
  三丫翻了个白眼:“抢的呗!”
  得了,还说大房不蹦跶呢,人家东西都给抢到手了,就等着看戏呐。
  ——
  等到晚饭的时候,三丫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粗喘着气道:“大姐不好了,二伯跟大伯他们打起来了。因为大伯娘把文书藏起来不肯拿出来,二伯就说了大伯娘几句就被大伯娘给挠了,说二伯收了大姐你的好处。二伯娘看到二伯被挠就冲过去打大伯娘,二伯拉了一下架,然后大伯也加了进去,这会他们四个人打得正欢实呐!”
  顾盼儿斜眼,咋就听出幸灾乐祸的意思来了呢?
  三丫嫌火烧得不大,又浇了把油:“大房说大姐你傍上了人家贵公子,给大姐夫戴了绿帽子,要不然也不能把日子过得这么好。还说什么你是他们养大的,既然傍上了有钱人家,不能忘本,必须给得他们好处,要不然没完!”
  顾盼儿火气蹭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斜了一眼那边连坐着都要人扶的‘贵公子’,面色一阵青一阵黑,眼瞎了才会傍这么个傍不住的病娇!
  要说你分家就分家,没事提人家干嘛?
  这事本就跟顾盼儿没多大关系,可这愣是把顾盼儿也算计了进去,饶是顾盼儿再懒得管这点破事,也忍不住跳了出来。
  “这还没完了!”顾盼儿左盼右顾,终于在棚屋边上发现了那把柴刀,一把提在手里就出了门:“三妹,我记得咱奶还有三头猪来着,你天天喂应该知道在哪。等咱把这猪给宰了,跟家里这十七头能正好凑个整数!”
  三丫精神一抖,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她早就看那三头猪不顺眼了。
  凭啥你这三头猪能天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从早忙到晚累个半死却连饭都吃不饱,早就该宰了吃肉了!
  顾盼儿上门的时候家里还正闹得欢,打得挺热闹,不过这战况呈一边倒,大房人多势众,顾大海这边就两个人,哪里是大房的对手,注定是要吃大亏了!顾大湖夫妻俩是不管这事,站在一旁看着呢。张氏倒是想去拉架,可拉着拉着也挨了打,头发都让扯乱了,脸上被挠了好几把。
  砰!咔!
  顾盼儿懒得看这种没有半点技术含量的打架,一脚踹翻了桌子,手里的柴刀一刀砍在凳子上。本来是想让柴刀定在凳子上的,没想力气用得大了点,凳子被劈着了两瓣,发出一声悲壮的破裂声。
  堂屋内吵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扭头看了过去。
  “打啊,怎么不打了,继续!”顾盼儿老神自在地将柴刀举起来,刀背搁在肩膀上,抬起一条腿拍了拍上面的灰,然后踩到另一张凳子上。
  周氏见好好的一张凳子被劈成两瓣,顿时就心疼得尖叫了起来:“你个败家玩意,谁让你过来的,你给我滚出去!”
  顾盼儿笑了:“原来是奶呀!这可不行呢,虽然我也很想出去,可我听说有人想要我家的猪,这可不一听说到这事我就过来了么!我寻思着这家里也养了三头猪,要是一起宰了还能凑个整数,大家也能好好吃上一顿。”
  周氏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疯了,那是我们家的猪,跟你没半点关系,你要是敢宰了我们家的猪,我非得跟你拼了命不可!你滚,给我滚出去!”
  顾盼儿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这家不是还没分么?我是三房长女,我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这家要没分,家里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爹共有的,我自然是有宰猪的权利。哎,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打完了没有,打完了就帮忙宰猪去,趁着杀猪的这会还在我夫家那。”
  “你个嫁出去的闺女跟这家有个屁的关系,你给我滚出去,敢动这家里的东西,我就跟你没完!”周氏急了眼,在她眼里这顾盼儿就是个疯的,这宰猪的事情还真说不好会干得出来,到时候猪要是被宰了她上哪哭去。
  顾盼儿一屁股坐了下去,耍起无赖来:“我还就不滚了,凭啥你能惦记我夫家的东西,我就不能惦记娘家的东西!要知道这家可是没分的,不管啥东西我爹都是有份的,我爹不敢拿我可是敢拿,谁要敢反对得先问过我手里的柴刀。”
  “哎,这家里有啥来着?公中肯定还有不少银子,我那房子正破着呢,正好弄点银子回去盖个房子,就盖成青砖瓦房好了!然后还有啥来着?三头猪,十来只鸡,地窖里头应该还有不少粮食……”
  周氏听得眼皮子直跳,特别是看到顾盼儿两眼发光的样子,周氏心里头就一个劲地发寒,这傻大丫指不定是犯了什么疯病,到时候自个的这点家产可就完蛋了。
  顾来财听着就不乐意地嚷嚷了起来:“谁让你这傻子过来的,这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没你们三房的份,快点滚出去,要不然打死你!”
  顾盼儿扭头看了过去,见是顾来财,眼睛顿时一眯,朝顾来财勾了勾手指头:“财哥儿是吧?听说你今天推了我爹,害得我爹差点三次骨折!现在看你还很横的样子,行啊,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陈氏赶紧拉住顾来财藏到自己的身后,一张惊恐地看着顾盼儿:“你,你想干什么?财哥儿他还小,不过是无意推了一下你爹而已,你爹都不打算计较了,你一个出嫁了的傻闺女管个啥?我看你奶说的对,你还是赶紧回你的家好。”
  顾盼儿又朝陈氏勾了勾手指头:“原来是大伯娘啊,听说你把分家文书给藏了起来,干脆你也过来吧,这我保证,绝对不打死你!”
  陈氏骇然倒退,哪里敢靠近,硬着脖子道:“不,不行,除非你交出五头大野猪和八头小野猪的分家费,要不然甭想拿回去!”
  “分家费啊!”顾盼儿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将吃饭用的桌子劈成了八瓣,然后又走向顾大江坐着的凳子上,吓得顾大江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闪到一边去。
  顾盼儿嘴里头嘀咕:“不就五头野猪和八只小野猪么?等我败够了这么多东西以后我给你们,一定给你们,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说完又一刀将那凳子给劈了,紧接着又走向别的凳子,丝毫不在乎上面是否坐了人。
  周氏肉痛得直叫:“快,快拦住她啊!”

  ☆、能否马耕

  听来听说还是觉得那读书声比较悦耳,不管是处在变声期跟捏着嗓子似的顾清,还是带着稚嫩童声的小豆芽,都让人感觉到舒适。不似眼前这人,虽然声音听起来如同清泉般动听,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觉一无比的晦气。
  而顾盼儿突然间就在想,家里为什么会多出这么三个人来呢?
  下午之前这病娇的一帮子下人还没走时,顾盼儿都没觉得有啥不对劲,也可能是因为人多了就不在意了,可现在那些下人都走了,只剩下这病娇和两个下人的时候,顾盼儿就觉得各种不对劲了。
  “要饿死了?你娘叫你回家吃饭,赶紧回去吧!”顾盼儿找到一个还没有完全被堵上的缝隙便想要从中穿过回到棚屋去。
  谁料一个硕大的身子立马顶了上来,堵住了那缝隙。
  顾盼儿顿了一下,再朝另一边的缝隙走过去,然后又一个硕大的身子顶上。
  于是乎顾盼儿恼了:“说吧,是想要吃拳头还是要来一飞踹?”
  大富大贵齐齐缩了缩脖子,看向自家公子的眼神充满了哀怨。
  司南只当没看到这俩人的表情,而是换作一副更加哀怨的神情看着顾盼儿:“本公子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对本公子负责吗?”心里头却是将顾盼儿骂了个半死,认为顾盼儿就是个木头疙瘩,要不然就是一头猪。自己一个这么俊美的贵公子摆在她的眼前,她竟然能视而不见,简直就是……
  眼睛被眼屎给糊上了!!
  “你觉得在天黑的情况下,你用你那张毫无光泽,并且充满了死气的脸来看着我,我会有什么想法?”顾盼儿盯着司南那张脸看,说实话在这天刚黑下来,月亮又不太亮的情况下看到这么一张脸,真的毫无美感可言。
  可能司南他自己都不知道,阳光下那张脸虽然充满了诱惑,黑夜下却黯然无光,再漂亮的一个人也变得普通。
  况且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个没心没肺,不知情为何物的恶劣之人。
  而司南听到顾盼儿这么一问,立马就看向大富大贵,问道:“本公子的脸咋了?”
  大富大贵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又相互看了一眼,面上微微惊讶。
  犹豫再三,大贵结结巴巴道:“公,公子,你的脸看着比,比咱还黑呢!”
  的确,油光满面的两个人在淡淡的月亮下,看着还是那么的有光泽,而肤色黯淡的某人却如同吸收了这夜晚的黑一般,似乎也被这黑夜给同化了。
  司南自信这两奴才不敢说大话,所以司南整个僵化了。
  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自己还摆出这么一副‘撩人’的姿势来勾引这个眼睛被眼屎给糊上了的黑妇人有用吗?还不如赶紧洗洗早些睡得了!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点扶本公子回去歇息!!”司南暴躁地从长凳上坐了起来,想要自己站起来却显得无力,浑身软软的使不上劲。之前说饿了一天是真的,不过这肚子却是不想吃任何东西,晚上那半碗粗米粥还是在顾清无比鄙夷的目光下硬哽着脖子咽下的,否则还得被说成身娇肉贵。
  一个大老爷们总被说成娘们兮兮的,司南是越发看顾清不顺眼了。
  可司南还是对这对夫妇有所好奇,作为相公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书生,长得还算得上清秀,并且头脑聪明比起他来说也不太差。作为娘子的却是一个大大咧咧无比粗鲁的悍妇,又黑又丑不说,眼神也差得不行。
  让司南最为好奇的还是顾盼儿,因为顾盼儿竟对他俊美的外表视而不见。
  好奇之下自然便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事来!
  少了个堵门的,顾盼儿很快就回到棚屋,开门便见到一大一小在读书,顾盼儿也没有丝毫要避让的意思,大大咧咧地坐到了床上,将二人捧着的书一把抢了过来,翻了翻又丢了回去,那态度可谓恶劣。
  不过顾清早已习惯顾盼儿的这般无礼,将丢回来的书小心整理了一下,又摊回原地,打算继续看下去。
  “小豆芽,你爹娘这会应该被撵出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眼?”顾盼儿说的仅是看一眼,并不是让小豆芽回去,就是不知道小豆芽有没有理会她这意思。
  “当然可以呀!”顾盼儿无比肯定地点头。“一会他们被撵出来应该会搬到离咱这不远的那两间属于村长老头的房子里,等会你就隔得远远的瞅上一眼,瞅完就回来,懂不?”
  这下小豆芽算是懂这一眼的意思了,小脸都黑了。
  “我还是明天再看好了,我现在要跟姐夫一起读书。”小豆芽挥了挥小拳头,一脸认真地说道:“等我考上功名,我再回去见爹娘,让爹娘也过上好日子。”
  小豆芽虽早慧,可因为见识浅的原因,眼里脑子里的世界观也很小。
  什么是好日子?小豆芽所认为的,就是能吃饱饭经常有肉吃,就是好日子。
  “你能行的,肥肉天天见,大饼天天有!”顾盼儿是最为了解小豆芽的,虽然小豆芽大多数时间是跟顾清在一起,就连跟着安氏的时间也比她长。
  小豆芽将顾盼儿的‘鼓舞’当成动力,更加努力地去读书认字。
  顾清却将书放了下来,问道:“你爹娘他们分出来了?不是说不分了么?”
  顾盼儿撇了撇嘴不屑道:“开始的时候没要到猪,自然是不肯分的,不过从大房那里挖出来十八两银子以后这老婆子就啥也记不住了,就想着不让我爹娘他们分到银子,麻溜地将人给赶了出来。”
  顾清惊讶:“你大伯他们这么好心,竟然还拿出这么多银子!”
  顾盼儿就笑了,得意地说道:“我本来是想把隔壁能劈的劈了,能宰的也宰了,怎么也得算够五头猪的量,才给他们送去五头猪让老婆子把我爹娘给分出来,可谁也没想到大房那的点子忒硬,我就劈了两家具,一个还没劈完就被挡了下来,一个正劈着把炕也劈出个大洞来,你猜我在洞那看到啥?”
  顾清斜眼:“银子?”
  顾盼儿点头竖起了个拇指:“你真是聪明,就是银子,亮闪闪的银子呐!就那老婆子,一听到银子两个字就啥也顾不上了,直接就冲了过来,把银子给捞到自己手里,把大房那些人给气得脸都绿了。”
  顾清抹了抹脸道:“你把口水喷我脸上了!”
  本来十分激动人心的说话戛然而止,顾盼儿打心底下暗怪这小相公不懂风情,说得好好的突然来这么一句大煞风景的话。隔间人家安氏也靠在隔墙竖着耳朵听着呢,被这么一打断就听不到了,也有些责怪顾清不能忍着点,口水再多也是你媳妇不是?
  顾清其实有点不爽快的,你说你提着柴刀去隔壁杀猪的,猪没杀着你还想要倒贴五头猪,这不存心想要剐他的肉么?再说了,你忙活这老半天,第一个看到银子的也是你,你咋不捡个大的装上呢?就算不给自己装上也给你爹娘装上不是?说到底这媳妇就是傻,败家得很呐!
  掰手指头怎么算,顾清都觉得岳父岳母这个家分得太亏,着实笨了些。
  “你个疯婆娘想着分出来就能大事小了,以后你爹娘就能安静过上好日子,可我还是得说你傻。就这四亩不产粮食的破田,其余啥也没有,你爹娘往后吃啥喝啥?”顾清掰着手指头算着,结果越算便越是肉疼,这合着都要自家供着啊!
  顾盼儿微愣:“咱家不还有三亩田么?租给我爹种得了。”
  顾清冷笑:“就你爹那腿,现在能干得了活?眼瞅着阳春三月就要过去,马上芒种就要到了,这田要再不开始锄可就得晚了。先不说咱家那三亩他种不种得了,他自个那四亩都还忙不过来呢!别的不说,你也要少在外面转悠,从明天起你给我拿上锄头到田里锄去,按你以前的速度这三亩田也够你锄上六七天的。”
  顾盼儿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鼻子:“你让我去锄田?”
  顾清反问:“这不是你干惯了的活计?”
  偶一口盐汽水喷死你!顾盼儿斜眼歪鼻,这是前身干习惯了的好伐?
  可这事她不能说出来,死也要带进棺材里面。
  “村长家有牛,咱借来用用?”顾盼儿摸了摸鼻子,想着法子偷懒,这一亩可是老算法,足有六百多平方呢!三亩就是将近两千个平方的地方,让她一锄一锄地整出来那还得了?先不说这有多累,就是烦也得烦死。
  用牛的话,这三亩田说不定一天就能耕完,忍忍应该没啥问题。
  顾清再次冷笑:“这主意你就别打了,村长家自个就有五十多亩田,这就得忙活半个月,等忙完了人家村长还有亲戚,想轮也轮不上你来用。”
  “一天也不行?”
  “半天都甭惦记!”
  “……我咋觉得你这人挺讨厌的呢?你这么讨厌你娘知道么?”
  “我也没觉得你讨人喜欢,咱俩半斤八两!”
  “……”
  这边顾大河正愁着没地方去,想着要不要厚着脸皮先留在这住一两天,趁着现在还没开始农忙,赶紧打点泥砖把房子给先搭起来。又琢磨着让顾盼儿给建个棚屋可能会更好一点,毕竟自个现在的腿还不能动,要打泥砖这活也只能张氏一个人做,累人不说还慢。
  可当时想得挺好,真要去张这个口,顾大河还是没这个脸。
  周氏摔那一下似乎摔狠了,在上房叫唤了好久,也不知道摔到哪里。顾大河有心去看望一下,可想到自己是个不招人喜欢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时不时朝家里两个丫头打听一下消息。
  三丫四丫又哪里会老实回答,每次都道:“奶挺好的,叫声还挺亮的。”
  不过三丫和四丫都没说,周氏在上房那里骂人骂得挺大声,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像摔着了的样子。而且骂的还尽是三房,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姐妹俩都不乐意到那里触霉头,更别说老老实实地听着自家被骂了。
  大房也没个消停,自打银子被夺了以后,顾大江夫妇总算想起地上躺着三个儿子,赶紧扶到炕上躺好找大夫去了。这找大夫回来一瞧,大房又炸开了锅,一直阴着脸的胡氏闹了起来,哭着喊着要回娘家,说这家没法待下去了。
  原来金银俩兄弟被打出了内伤,大夫说这伤没法瞧,得吃药好好养着上三个月,要不然容易留下病根子。胡氏一听那还得了,赶紧跟公婆要银子买药啊!可顾大江夫妇俩这会哪里拿得出银子,这药贵得要命,剩下的这二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花,于是陈氏硬着头皮找上了周氏,才提‘银子’二字就被打了出来。
  这人受了伤还不给银子治,胡氏能不闹起来么?
  倒是顾来财没多大事,两个胳膊脱臼了而已,接上以后再随便开点外敷的药就行。得知顾来财是自己撞到门上的,胡氏也把这个贼头贼脑的小叔子也恨上了,掐着拧着顾来金的胳膊骂顾来金是个傻子脑子里有病。
  顾来金也郁闷得很,谁知道当时是那么个事,早知道也不冲出去了。
  先不说没给财哥儿讨回公道,还被人给打出内伤,就财哥儿推自家三叔那一笔就没法划掉,传出去不止这名声得毁了,自个跟二弟顾来银说不定也得受连累。
  不过顾来银却不这么认为,认定了当时顾盼儿就不该躲开,要是不躲开的话财哥儿哪里伤成那样。以前不管出了啥事,顾盼儿也会老实挨打,哪里会像今个儿这样,不止不老实挨打还还了那么重的手。顾来银就生起怨气来了,认为这一切都是顾盼儿的错,要不是因为顾盼儿多事,自个三兄弟就不会受伤,家里的银子也不会被周氏给拿走。
  比起顾来金,顾来银可是伤得要重一点,这是顾盼儿故意的。
  顾盼儿从前身的记忆里没少得知,这顾来银就是个混的,动不动就打前身,高兴了打不高兴了还打,反正就不把前身当成人看。顾盼儿都后悔打了那一拳重的,应该打轻一点,多打几拳才是。
  一家子人各怀心思,村长却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门。
  全福一家惊讶不已,不知是有人去请了村长,还是村长自个找上门。这三房也是才彻底分出去,还没来得及去找村长见证一下,又或者大家都没有想起这么一茬。
  “听说你们这是把家给分完了?”村长没有直接表明来意,只是意思地说了一下。
  老爷子刚急急从屋里出来,赶紧道:“是这么个事,老三这房算是分出去了。”
  “听说这事闹挺大?”村长一脸好奇的样子。
  老爷子就抽搐了,这事谁跟村长唠去了?
  “没多大事,文书还是原来那个,我跟几个小子都盖了手指印,村长你有空去上个备个档。”分家文书一式三份,一份老爷子自个收着,一份在顾大河那里,一份自然要交给村长去立档,往后顾大河这一房也算是一户人了。
  村长连连说道:“树大分枝,这是好事,好事啊!”
  老爷子抽搐了,怎么看这村长都觉得是在幸灾乐祸,可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跟小时候穿着开裆裤那会打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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