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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韩娱(墨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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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泯的演技算得上炉火纯青,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若是要突破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还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在林佑泯看来,每一个角色,就是经历一次人生,人到了一定年纪,是会定型的,每个人的人生只有一次,但对于演员而言,演戏就是不断地挑战着各式各样的人生,在不同的人之间转换。

金泰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陪着你一起研究好了,你住在酒店?”

林佑泯点点头,只是心底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金泰熙热情得过了头。

林佑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研究“入殓师”这个职业,演技需要天赋,但更需要不断地努力和经验的积累。

死亡,这个主题太过沉重,就连林佑泯自己,都不太认为自己能够驾驭得住这个主题,年龄的硬伤,阅历的差距,如果不是他还在坚持的话,恐怕这部电影早就和他失之交臂了。

阐述死亡的话题难度在于:死的人谈不了,活的人谈不好,所以要演好这部电影,应该谈论的是死亡,但表现的却不是死亡,而是言生之可贵。

死亡意味着腐烂、僵硬、恶心,所以多数人不愿意去触碰死者,甚至不愿意在生活中提到或想到死,虽然人人不免一死,但假如人人对待死亡的态度都是逃避,这个活人的世界也将难以为继。

林佑泯无数次地思考过,自己要怎样演好这个角色,展示将尊严如何还给死者,以及生者如何通过这最后的优雅仪式与死者和解。

第442章诚恳、努力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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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通过入殓师的出色工作,变得不再可怕,它与生命成为连续的整体。

生死的关系是最简单同时又最复杂的,简单在于人看清了,复杂在于人看不清,看清与看不清往往都极易转化,所以生死的简单和复杂也只是瞬间的区别。

中国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是因为人性良知没有泯灭,入殓师,惟有这份连接生与死工作,才能最为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堂而皇之的去展现最大的良知。

那双拉大提琴的手,如此充满旋律与艺术感的去触摸死者时,真是最动人的画面,足以让人遗忘生的一切血腥与不堪,多么静谧美好。

当慢慢揣摩着《入殓师》剧本的时候,林佑泯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父母健在,生活幸福,还能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吗。

朴孝敏也曾经面临过失去至亲的那种痛苦,当对待她如自家妹妹一般的姐姐和姐夫一同去世之时,那种感觉,绝对不好受,朴素妍也感受过。

原本林佑泯曾动过去询问孝敏和素妍的念头,仅在那么一瞬,这个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入殓师需要的是真诚与虔诚,何必再去揭开别人的伤疤和痛苦呢。

林佑泯还对《入殓师》抱有期待,金泰熙似乎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就无所事事地呆在他身边。陪他翻翻剧本。练练日语。

金泰熙成名甚早。自然也曾过来日本发展,日语早就很熟悉地掌握,除了书写不行,其他完全没问题,所以她变成了林佑泯练习日语最好的老师。

有一个人陪着他进行日语对话,不断纠正他的错误,林佑泯的日语水平可谓是突飞猛进,甚至因为金泰熙。林佑泯还可以和她练习一下剧中的场景,体验人物的感情变化。

金泰熙也在林佑泯下榻的酒店订了间房间住下来,就在他的旁边,同一楼层,她似乎也和林佑泯变得愈发熟稔,已经可以随意地穿着睡衣自由出入林佑泯的酒店房间了,甚至还有了房卡。

在林佑泯的影响下,金泰熙也渐渐地对《入殓师》产生了兴趣,这个剧本也不仅仅只是表现入殓师的职业艺术,更贯穿着浓浓的亲情。

主角小林大悟的父亲早年弃家出走。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创伤,尽管在拉起大提琴的时候常常怀念父亲。但也一直不愿意原谅他,父亲则因为愧对他们母子,孑然一身在外游荡。

直到最后父亲去世,阔别三十年的父子俩阴阳两隔,大悟收殓父亲的时候,用手暖开父亲紧握的双拳,看到小时候送给父亲的石头,终于完成了父子隔膜的最后沟通,忍不住热泪盈眶,这种生与死之间的交流,又怎能不让人感动?

这样的场景,以林佑泯目前的人生阅历,是否能够理解呢?这是泷田和小山薰堂最为担忧的问题。

当然,即便克服了影片情感这一关,林佑泯面前也依然屹立着难以翻越的大山——日本文化,这个隔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打破的。

至少,现在的泷田还不认为,林佑泯有那个实力,去打破文化之间的界限,以一位美籍韩裔的身份,去理解吃透一部满是日本文化的电影的精髓。

这部电影的手法,就是要细致入微地向人们展现了日本人的入殓程序,日本的文化,让人不得不惊诧于日本文化中的仪式。

仪式是日本文化中一个重要的元素,从茶道到花道到香道到剑道,一切都是按照仪式的程序来要求,一丝一毫的差池都不能有,这可能源于日本独特岛国文化,不利于向广处发展,所以要向深处发展,不能做到广而博,就要做到精而深。

就拿入殓师来说,入殓的程序也体现了这种仪式化特征,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益求精,象舞台上的走步一样严格,这不仅是对于逝者和他们家人的尊重,更是对生命的尊重。

作为大提琴师的小林,为活着得生命制造美,作为入殓师的小林,为死去的生命制造美。

为了在这种文化仪式上得到感悟,林佑泯在日本的这大半个月堪称疯狂,网络上光是搜索到的视频,就不知道看了多少,几乎是没日没夜,一边捧着日语注解大全和剧本,一边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

甚至偶尔出去外面一趟,也是跑到了日本的老社区,找到一些老人,聊聊日本的社会以及他们对日本生活的感想。

半个月的时间很多,可是利用起来的话,能做的事情其实很多,这样的日子有些枯燥,好在有金泰熙这样一个大美女陪着,也不算特别枯燥。

为了培养出自己的那种入殓师气质,甚至还托关系申请了一个特许证,每天跑到殡仪馆做观察,努力让自己与剧本中的主人公更加契合。

也许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很恶心,很变态,可偏偏林佑泯丝毫不在乎,权恩灿反对过,劝过,如果被别人认出来了,那他的整个形象就会大跌,但没用。

林佑泯依然坚定地在自己的选择的道路上驰骋,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告诉他,如果错过了这个角色,那么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什么是入殓师,入殓师其实就是负责将遗体放入棺木并为之化妆的那个人,这种普通人看起来毛骨悚然的工作。

生命像一条河流,我们都是河里的一条鱼,无论如何努力回溯,终究是无功而返。

有些死亡的到来也让人猝不及防,但是当生命由存在突然化为虚无,人们也就慢慢释然了,入殓工作于死者毫无意义,或许只是给生者最后一次将厚重难言的情感释放出来的机会。

而入殓师也正是因为了解这一切,才总是能以其对死者的尊重在最后一刻赢得人们的尊敬与对入殓这个行业的改观。

当林佑泯在网络上搜寻了一大堆的资料,在殡仪馆默然观察了这么多天之后,忽然有了另外的一种明悟。

生死,这个主题对他而言,依然很空泛,空泛得完全无法理解,但林佑泯觉得,生死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剧本想要表达的,或许是另外的意识层面:唯有珍惜生活中的一切,坦然地接受这种真情,才不会留下遗憾,才能更好地享受“人生”这门艺术。

看着林佑泯每天为了这个剧本,不惜在日本来回奔波,挥洒着汗水,权恩灿劝着劝着也便没了言语,任由他去了,权恩灿第一次感觉到,林佑泯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明星,而是一个演员!

哪怕为了这部捉摸不清的日本电影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错过了其他优秀的剧本,那又如何呢?在演员这条道路上,林佑泯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这一次失败了,得到的磨砺和经验远远要比去出演一部毫无压力的电视剧电影要来得多,有用得多。

虽然和泷田洋二郎导演谈了很多次,依然没有谈妥,很多次都是委婉的拒绝,但林佑泯并没有气馁,反而更加起劲。

一次不行,那边两次,两次还不够,那就三次……反正他是死缠烂打了。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泷田洋二郎十分欣赏林佑泯演技和两人交情确实不错的基础上,否则没有哪个导演会这么有耐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你扯淡,不把你轰出去就算不错的了。

说林佑泯坚持不懈也好,不知天高地厚也罢,反正在《入殓师》男主角没有正式对外公布之前,他是不会放弃的!

林佑泯也不是毫无信心,毫无根据就踩取这样的行动,因为很明显,《入殓师》这样的题材,很多日本艺人都是避之不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出名的日本男演员愿意接受的,如果不是泷田洋二郎的人脉十分广阔,在圈子里混了几十年的话,恐怕就连编剧,投资人都找不到。

这一天,当金泰熙无所事事正打算再去找林佑泯聊聊剧本的时候,刚走进他的酒店房门,就听到了林佑泯有些兴奋激动的声音。

正诧异着,忽而就有一阵风呼啸而过,一个人影急匆匆跑了出来,嗖地一下,和金泰熙撞了个满怀。

金泰熙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带到了一个温热厚实的怀抱里,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疑惑道,“佑泯,你跑这么快做什,?有急事吗?”

林佑泯微微尴尬,他刚才冲得太快,没注意到站在门口的金泰熙,连忙将她拉了起来,解释道,“对啊,我要出去一趟,泷田导演说是让我去试镜!”

“试镜?现在?”金泰熙张大了嘴巴,美眸波光流转。

林佑泯的语气难掩激动,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可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剧本坚持如此之久,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丝成功的曙光。

虽然只是试镜,而且消息有些突然,但林佑泯依然很开心,并且保持着百分百的自信,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剧本。

金泰熙闻言,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陪你去吧?”

第443章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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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廊道外,林佑泯深呼吸了一下,将自己的视线依依不舍地从窗外的风景上收了回来,重新落在膝盖之间的剧本上。

这几天他已经竭尽全力地吧剧本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为了应对随时突然情况,甚至还要练习日语的缘故,他不得不抓紧有限的时间完成这项工作,否则,今天的试镜面试估计就要砸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机会已经就在眼前,能否抓住就看自己的努力了,还好,他对于剧本早已经是了然于心,不然肯定免不了一番手忙脚乱。

林佑泯对于这部电影真的很上心,一部日本电影,一个特殊的题材,却足以让他如此地着迷,不得不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

所以,哪怕已经临近面试,但林佑泯依然在认真地阅读着剧本,并且在脑海里构思着自己应该如何演绎这个角色,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其实日本方面的选角工作并没有真正开始,正式的时间是明天,但泷田导演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才忽然决定给林佑泯时间,单独提前考察他。

正聚集在走廊两侧的其他剧组工作人员都没有再说话,而是用隐晦的目光悄悄打量着林佑泯,就好像林佑泯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一般——事实上,林佑泯一个韩国人。竟然想要出演一部充满着日本社会文化气息的电影。本身就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了。

这里的工作人员。大都是电影的辅助编剧,执行导演,摄影组人员等等在剧组里边占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他们对于林佑泯并没有恶意,但不看好他的试镜旅程,仅此而已。

原本林佑泯还想看看寻找一下到时候面试的接待室的位置,但想到其他工作人员都在走廊里等待,又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面试这种特殊情况。于是也就从善如流地在走廊边的窗户那里,找了个位置,靠在窗边,将身后那些异样的目光隔绝开来。

金泰熙原本是要陪林佑泯一起来的,不过林佑泯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没有接受,只是让她呆着等消息,金泰熙这段时间的关心,已经让林佑泯对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来看待。

林佑泯旁若无人地开始阅读剧本之后,走廊的沉默再次被低低的议论声打破。工作人员们若有似无的余光不断投射在林佑泯身上,让林佑泯切身体验了一次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从出道到现在。他可是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这让他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应。

只是,这些日本方面的员工窃窃私语的语速实在太快,才恶补了半个月,日语依旧处于半吊子水平的林佑泯压根就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压力也就无从谈起了。

林佑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再次将目光和心思投入到了剧本之上。

林佑泯是科班出身,当然知道了解台词的重要性,金志宪在这方面已经给他强调过无数次了,许多演员在饰演角色时都有特殊的节奏和语调,准确而言是每一个人说话时地质都是不同的,捕捉到角色说话地点对于演绎角色来说是事半功倍的,如果这一点都不懂,那么林佑泯这几年中央大学的演艺课就是白上了。

没有等待太久,林佑泯只是刚随意地翻了几下剧本,泷田导演就带着一大波人来到了这里,这其中既有久石让这种他之前就认识的,但更多还是同那些剧组人员一样,面生得很。

泷田并没有侧过眼去特地地观察林佑泯,而是径直推开会议室的门走了进去,每个人经过林佑泯身边的时候,都会特地地抬起头来,轻轻地瞟一眼,目光从他身上轻轻略过,和刚才他踏入这里,那些工作人员的目光如出一辙。

久石让和小山薰堂也没有过多地和林佑泯说话,但不约而同地都在走过之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当然,有友好的,自然也有不少抱有敌意的,有,且不止一位,有好几个人在路过林佑泯的时候,不仅一脸冷漠,甚至还有的直接暗暗地瞪了他一眼,嘴角挑衅地向上挑起,不屑的神色尽显眼底,弄得林佑泯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还没开始,就已经得罪人了呢?

林佑泯跟随着工作人员走进了这间接待室,将走廊里的嘈杂都留在了门外,会议室布置得很是简单,因为今天只有林佑泯一个人过来而已。

评委里,也是林佑泯认识的泷田洋二郎、小山薰堂、久石让,以及还有几位他以前没有见过的认识,也许是剧组的摄影总导演,制作公司方面的代表等等。

一排子人这么坐下来,的确能给人很大的压力,光是看看,如果是普通新人来面试的话,恐怕直接就发怵了,能不能清晰地展现自己都是个未知数,更遑论超常发挥。

泷田坐在最中央,他正认真仔细地打量着林佑泯,彷佛想要看穿他,深入他的灵魂里探索一番。

交情归交情,一旦进入了角色和工作,他就会以最为严格的条件来要求林佑泯,如果表现不过关,那么,很简单——pass!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泷田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安然站立着的林佑泯,眉毛微微挑了挑,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开口简单说道,“林君,我们又再次见面了,我总觉得你变了很多,和以前不一样了。”

“是的,导演先生,为了我们这一次的见面,我已经做好了所有充分的准备。”林佑泯不卑不亢的答道,嘴角随之轻轻扬起,笑容依旧暖洋洋的,就好像冬日早晨九点的阳光,驱散一切寒冷。

笑,绝对比冷冰冰地板着一张脸来得更容易让人觉得更有好感一些,这样的态度让泷田身边的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日本男人略微抬起眼睑,迅速地多看了林佑泯一眼,旋即用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勾勾画画着什么。

林佑泯两手叠在身前,微微躬了躬身,“导演,我已经准备好了!”

整坐在泷田旁边的小山薰堂微微苦笑起来,挠了挠头,有人如此地喜欢自己编写的剧本,狂热地追逐着要出演,甚至不惜特地坐飞机赶来日本,虔诚地找上门,小山薰堂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剧本得到了别人的认可,那种感觉是很奇妙且难以言明的。

但纵然小山薰堂对林佑泯抱有相当的好感和友好的态度,可从客观上来说,他也不认为林佑泯能出演这样一部电影,不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他自己都不知道去为林佑泯咨询过制作公司几次了,得到的回复几乎如出一辙——拒绝。

对于泷田为何愿意给林佑泯这样一个机会,小山薰堂原本以为只是为了让他死心,且又给林佑泯留了面子,不曾想,林佑泯似乎动了真格啊。

在不了解日语的语法、单词、结构、体系等等一切都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把整整一部电影的日语剧本给背了下来,小山薰堂一开始还感到不可思议呢。

这太疯狂了,日语是那么好学的吗?可偏偏林佑泯就仿佛找到了bug一般,硬生生地完成了泷田布置的基础任务。

“林君,我们不谈对这部电影的理解,就先讲一讲这部电影和死亡这个话题给你带来的感悟吧!”泷田导演咳嗽了一声,首先开口了,又挥挥手,让一位助理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

不算特别宽敞的会议室里,顿时满满当当地挤入了不少人,让林佑泯顿时有一种呼吸不畅的感觉,就像是被挤在中间的沙丁鱼罐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台专门的摄像机的镜头牢牢地跟随着他,就是为了录下他所有的细微表现。

那些旁观者同样也没有闲着,纷纷掏出本子和笔,随时做好记笔记的打算。

也许,这些人的参考意见对于林佑泯的试镜,也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林佑泯还是第一次试镜的时间同时被几十号人齐刷刷地盯着,这种经历,的的确确太特殊了,这让他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紧张和兴奋的感觉,对于挑战,他从来都是乐于接受的。

在场的人都在注视着林佑泯,很想知道他会怎样回答。

“导演,我觉得作为一部以殡葬业工作者为主角的电影,“死亡”是《入殓师》无法回避的一个话题,然而“死亡”却绝非影片真正的主题,“死亡”在这里单纯的只是一个窗口,透过这个窗口所能看到的,是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年轻的人们目睹生死的时候会否像入殓师小林大悟那样悄无声息地苦痛,这种苦痛能否最终得到良好的正视,继而阐述真正的生命应该充满着热情、充满着奉献、有理解的渴望、有交流的诚心。”

泷田和小山薰堂等人眉毛跳动了一下。

第444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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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一种巨大的力量,任何人的死亡都会对其他人产生深刻的影响,令人无法抗拒,它所反应的问题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是一种困惑与选择。死亡在这部电影里中所赋予的内容与意义,将影片中的所有人物都推向了一个更深、更远的价值领域去思考,生命领域的思考,死亡是每一段故事的切入点,也是透析每一个人物生存状态的最佳路径。”林佑泯一下子全部答完之后,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这种话题实在太容易变得空泛,正因为话题太大了,太空了,所以回答起来格外的有难度,他面试的是一部电影,而不是在考哲学题。

泷田满意地点点头,虽然答得依然有些往哲学上硬扯的深奥,但以林佑泯这样的年纪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林佑泯先生,能说一说日本文化有什么地方打动了你吗?我想,我们更愿意了解一下这个,一个不喜爱日本精神文化,对日本没有研究的演员,是没办法演好这部电影的。”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梳着大背头的日本男人微微颔首之后,忽然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

林佑泯微微一愣,见泷田导演丝毫没有阻止这个人问话的意思,林佑泯就知道,他的身份应该不低。

小山薰堂和那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甚至应该说。有些尖锐,至少在林佑泯面试之前,他们没想过要提出这样的问题。

让一个韩国人来回答这样的问题,不是刁难人嘛,在这样的场合下,对日本文化的评价绝对是一个十分敏感的话题。

小山薰堂看了一眼泷田,却发现他没有丝毫的反应,依然老神自在地转着笔。等待着林佑泯的回答。

见此,小山薰堂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剧组里边,对于外国人不友好的人还是有不少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极为反对林佑泯参与到面试当中来,还是单独开设面试,虽然泷田用自己导演的权威给压了下去,但那些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这种场合下,那些反对林佑泯的人,自然会抛出各种足以让一位面试演员知难而退的问题来。泷田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也许他是想看看林佑泯如何应对吧?

小山薰堂有些不理解。但也只能够默默地在一边看着,只要有人能够完美地演绎出这份剧本,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至于什么样的人来演,什么资历,什么国籍,他都不在意。

像《入殓师》这样的电影,演技似乎已经是次要的了,反而对影片和影片所蕴含的文化的理解才是重中之重,所以这一次的试镜才没有了像以前那种模式的表演某一段内容或者念台词。

林佑泯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只是简单地认为这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考察而已。

于是,林佑泯沉吟了一会儿,在脑海中组织好了自己的思路和语言,确认没有一些逻辑性的错误之后,方才开口道,“我想,如果说日本文化有什么打动我的地方,那么就是这个民族对于仪式感的热衷,以及在仪式中超然度外、寄托安宁静好的情怀。而这中热衷和情怀恰恰是被许许多多其他国度丢弃得最为惨烈的部分,这也是我们现在的这种年轻人为何比老一辈们感受到了人生的更多痛苦的原因。”

林佑泯的话语不偏不倚,颇中在场这些人的下怀,其实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并没有任何恭维的意思,全是从那剧本和这段时间对日本的研究所得出来的感悟。

“现在很多和我一样大的年轻人,为了所谓的自由,扔掉了可以托放良知的所有仪式,成就了如此一个假大空的浮躁世界。我想,这也是各位对我担忧和不信任的原因吧?”林佑泯语速并没有抑扬顿挫,甚至显得很是平和,舒缓,但却在无形之中,让很多人都感到了认同,这可以称之为一种理解的共鸣。

见到自己似乎还说得不错的样子,林佑泯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继续发挥着自己的思路和理解,说道,“人啊,他们说难得糊涂,懂得骗骗自己都好,而电影也是最适合骗自己的打发手段。所以电影结局都是美好的,摒弃残破的,充满希望。就像电影里的主角他成为优秀的入殓师,打开了心结,原谅了父亲,被妻子体谅,也真正成为了一名父亲。”

“可是电影之外,我们已经找不到能说服我们自己的理由,只好努力挣扎,以求体面,日益封闭沉默,在虚无中放纵,对现实世界低头。最大的安慰,就只剩那个仅仅相依的人,却拥有一颗朝夕就可能变幻的自由的心。但其实走完这一生,最终不过也就一死,我还是相信良知,相信你爱我的时候,那就的确是真的爱我,而没有参加其他。”

“我的回答就是这样了!”林佑泯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才补充了这么一句,这一席话,都是事前没有准备的,完全就是看完剧本之后,再加上自己平时的生活感悟而有感而发,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真挚且打动人心。

林佑泯说完的时候,整个人现场早已经鸦雀无声,原本还断断续续的奋笔疾书的“沙沙”声这时候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有些怔愣地看着林佑泯,这个似乎有些年轻得过分的男人,这样年纪轻轻,却能够说出这样动人肺腑的话来,他们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事前能够想好的,里面蕴含的情感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受到。

以林佑泯的年纪,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有了丰富的生活才有感而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真正正地把这份剧本给吃透了,深入了,了解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齐齐看向前边那几位手中掌握着决定权的人,他们相信,即便这一次林佑泯拿不下《入殓师》的男主角角色,但只要今天他这个上半段表现的视频流露出去,那么自然会有日本的制作公司自己找上门来,签他拍电影电视剧。

那个刚才问林佑泯的话似乎还不怎么甘心,脸色隐隐地发青,再次厉声问道,“那么,林佑泯先生,你是怎样看待这部电影中的其他配角人物呢?”

这一次不仅是小山薰堂皱眉了,就连一向淡定,四平八稳的久石让也有些不忿,哪有这样一个又一个问题尖锐发问的,哪有人在电影还未开拍就问他电影中那些配角如何的,有人会在确认自己能出演一部电影之前就去研究那些吗?

小山薰堂已经有些气愤了,那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已经触动了他的底线,他只是想要一个好的演员而已,何必仅仅因为国籍和年纪就紧紧揪着不放,这样还去哪里找演员?

本来这部电影愿意演主角的演员就少之又少,仅剩下的那些新人,半新人,在这样的问题轰炸下,早就崩溃了。

那些家伙,就知道搞内讧,内耗,总是想把自己的人塞进来,要不就是抱有对外国人的歧视。

如果是演技过得去也就罢了,只要能演好这一部电影,小山薰堂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偏偏那些空有外表,毫无丝毫演技内涵的花架子把小山薰堂给气得不轻,他不允许这些吸血鬼来糟蹋自己的心血。

这些仗着资历倚老卖老的家伙!小山薰堂心中狠狠地骂到,刚想要站起来开口反驳,却被那位带着鸭舌帽的男人给压住了,怒了努嘴,示意让他继续看下去,千万别冲动。

这种时候翻脸,那就等于决裂了,大家都是来拍电影的,可不是来闹笑话的。

林佑泯对于这位考官的为难不以为意,如果连这个都搞不定,出演还从何谈起。

只见林佑泯清了清嗓子,压着自己的音量,用一种平稳的语调朗声回答道,“我觉得这是一群有故事的人,每一个人物都十分得饱满,但是每一个角色又都过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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