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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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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薛老三此前的布局,实在高妙,施工队解散之前,他将这些青壮,按照各个村庄,分成了若干小队,美其名曰“待选小组”,以优先选拔为工厂工人为诱饵,完全收拢了这帮青壮,提了“团结,互助,遵守纪律”的要求,并且在后来,又加了“不准惹事儿”的命令。

眼见着“蜀香王”工厂,厂房已经竣工,机器也购回了不少,开张在即,就差选拔工人队伍了,原施工队的青壮们谁不是憋足了劲儿,只要上面有要求传来,皆拿来做了头上紧箍咒戴上,生怕有半点儿闪失,连带着那些脾气暴的,好打老婆的,在家里,也矮声了不少。

这会儿,别说谁使那下作手段,独占了云锦湖的渔利,就是谁把云锦湖扒开,水放干了,他们也顾不上了。

一个工人的指标,那可是能改换门庭,荣耀后辈的存在。

是以,听说这边有动静儿,原施工队的青壮,几乎尽数出动,抢在最前头,赶了过来。

这会儿,若不是他们充当第一道防线,械斗早就开打了。

同样觉得怪异的,便是复仇者联盟一伙儿。

这会儿,他们各自戴了狗皮帽子,大衣领子高高竖起,寻了墙角,就近观乱呢。

说来,这场乱子,归根结底,本就是他们挑起来的。

彼时,蔡京命令一下达,同时又获得了薛向奔赴地委的消息,复仇者联盟就分头行动开了。

徐玮火速把他花血本请动的几个大广播,调配开来,分散出去煽风点火,蔡京也指使他在治安大队为数不多的几个心腹,分开赶紧通知那些早花钱买通了的村赖,火速展开行动。

他们这数管齐下,效果倒是不俗,大冬夜的,还飘着雪花,愣是折腾起了这偌大阵仗,引得附近村庄的村民啸聚起来,同来寻石碣村的晦气。

唯一让这帮人不满的是,啸聚已然持续快半拉钟头了,仍旧是只见练嘴的,不见动手的。

“怎么回事儿,不说云锦湖的汉子最有血性们,他娘的,被人耍了这些年,都他妈打到门前了,又都成娘们儿了,只会练嘴,不敢动手……”

蔡京缩着脖子,窝在赵明亮和苏全中间,叼着明明灭灭的烟头,一脸的晦气。

“赵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下面的人,怎么还不动,难不成光收钱不办事儿……”

严宽也急了,多年的宦海生涯,让他有了惊人的敏感性,眼前的状况出乎预料,总让他心底腾出不好的预感。

赵明亮急道:“不可能,他们可是收了钱的,而且不少人,蔡主任亲自接见过,就算这帮家伙贪了钱,可那点钱总没那个治安大队队员的位置更有吸引力……”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他妈就好像往浇了汽油的柴堆里,撒满了火星,只要一粒烧起来,立时就是泼天火光,我他妈就纳闷儿了,怎么一点火星都烧不起来……”

蔡京正暴跳如雷,远处一道黑影儿,飞速朝这边靠近,来人正是蔡京在治安大队的心腹之一,这人早被他安排进了人群鼓噪。

“报告主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云锦的青壮中,有一大波人不闹事儿不说,还拼命阻挠,这半天,乱子闹不起来,都是他们这伙人闹腾的,另外,还有不少当选人大代表的半拉老头儿,也在里面搅合,咱们伏下的弟兄好几次想动手,都被这伙儿人拦下了,这会儿,有四五个被捆了绳子,扔在一边呢……”

来人话音方落,蔡京就炸了锅,蹭地站起身来,狠狠一脚踹在墙上,“邪性!”

第三百一十九章乱子?

“不邪性,一点儿都不邪性!”

严宽冷声接口,道:“是我们太小看咱们的薛书记了,谁能想到当初刁民们组建的施工队,竟能让他发挥出这般作用,简直是再造基层政权嘛,这些日子,咱们的人占领了新区的七大办公室,可真到办事儿的时候,没有咱们的薛书记点头,哪件事儿办利索过,每次下到村里面,简直就是处处荆棘,现在我算看明白了,咱们薛书记那些天的力巴没白当!”

“说这风凉话,有球用啊,关键是怎么能让这局面乱起来!”

蔡京恶狠狠地瞪着严宽,随手将方点燃的香烟扔在地上,抬脚狠狠踩进雪泥里。

严宽毫不着恼,笑道:“蔡主任别恼,听我把话讲完,咱们的薛书记再造基层政权是好,可原来的老顽固们能答应?就凭他那个施工队能对抗老顽固们,您瞧好了吧,这会儿乱子没乱起来,是各个村的头面人物没赶到,您听,老石头吼了让领头的出来讲话,半天也没人接腔!”

严宽话音方落,西北方,又有一人飞奔而来,“主任,主任,各个村领头的到了……”

众人抬眼看去,四面八方,果然又有火把长龙,迅速朝着当心的石碣村围拢而来。

“这下可好了,看你姓薛的怎么蹦达,难不成那个仓促结成的破施工队,能敌过老顽固们数十年积威!”

蔡京等人心头齐齐浮出这个念头,紧接着心头一轻,尽皆迈步朝人群中央挤去,显是想亲眼近距离瞧瞧这出他们亲手导演的精彩大剧。

……………………

薛向是十点差五分走的,上次为载张彻四人回云锦,用了老蒋的车,到得云锦后,老蒋的车就被他留在云锦了,今次返程,他便独自驾了车。快速奔驰。

尽管知道周、孔二人玩得什么把戏,薛向还是不得不把周道虔电话里的那“一个小时”当真。

没办法,姓周的拿着书记的帽子发的话,作为下属,他薛老三就不得不听真。

石碣村那边正闹腾得热闹的时候,薛向的车已经驶到了黑水县界碑处,刚转上三零三省道,便瞧见迎面数辆车驶来,路灯照得晃眼,可薛老三还是看清了头前那辆桑塔纳的车牌。正是周道虔的。

“薛向。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把云锦交给你,是让你带领乡亲们发家致富,不是让你搅风搅雨的,自从你到了云锦后。三天两头的出乱子,这回你又惹出什么事儿了……”

桑塔纳还没完全停稳,周道虔就急速下车,直奔薛向而来,走路恨不得能飘飞起来。

“周书记,不知道我在云锦又惹出什么乱子了?”

薛老三旁若无人地点燃了香烟,目光却看向了尾随周道虔而来的那七八人。

他瞧见了孔凡高,古锡铭,宋昆。剩下三个尤其瞩目,其中两个年轻些的,俱是一张扑克牌脸,薛向不认识,可他们紧紧跟随的中年。薛向就熟悉极了,正是纪委书记夏耀东,显然那俩扑克牌是纪委来员。

“二十分钟前,我们接到张彻同志的电话,石碣村发生重大流血冲突,数千人啸聚,怎么?你薛向同志还不愿负责任?”

接茬儿的正是夏耀东,说话当口,小得异于常人的蚕豆眼,死死锁住薛老三,好似盯着坠入自己网中的猎物。

“噢,云锦又出乱子了,嗨,真是麻烦。”

薛老三嘴上说着麻烦,却风清云淡抽出香烟,点燃叼上,慢条斯理道:“夏书记,你们这是从哪里来?”

“地委大院!”夏耀东随口就答,答罢,又觉薛老三太过嚣张,方要呵斥,便听薛老三道:“那夏书记的专座估计能赶上火箭了,要么就是车上装了电报机。”

夏耀东随口接茬儿时,周道虔就知道坏了,薛老三的这招“抽冷子”,他可是领教过。

试想,地委到黑水,无论如何,不是二十分钟能赶到的,哪怕四十分钟也不能,可夏耀东随口就说二十分钟前,接到电话,显然是谎话。

而云锦的乱子,的确是二十分钟前,才爆发的。

如此,问题就出来了,要么云锦没出现乱子,要么是他们这帮人早就预先知道了乱子要发生,提前出发了。

可他们这伙人又不是神仙,如何能预料乱子发生,进而推理,这乱子如何而来,不是呼之欲出么?

在场的,谁都不是笨蛋,薛老三话方问出,夏耀东立时红了脸,恼羞成怒之下,怒声喝道:“张进,陈超,把薛向带上我的车,你们先带他回纪委!”

“怎么?要玩儿硬的?对了,我貌似还是省管干部,不知道纪委拿我,有没有给省纪委报备。”

薛老三脸上笑容不减,不看夏耀东,却盯着周道虔道:“周书记,你就这么信张彻同志的话,我可记得前番也是某些同志,给你和孔专员报信,说云锦出了无法收拾的乱子,让二位过来收拾乱局,可当时的结果如何,还用我再说么?所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薛向这番话,听得夏耀东和两位扑克脸目瞪口呆,早听说过活土匪大名儿了,可今次一见,顿生见面远胜闻名的感概,这哪里是活土匪,简直就是疯子嘛。

夏耀东三人从事纪检工作许多年,什么样的霸道干部没见过,可就没有一位再收到纪委邀请时,还能挺住身子的。

可这位活土匪简直狂得没边儿了,眼里压根儿就没他们,风清云淡地劝告起地委书记来。

“薛向,没你猖狂的份儿,这次请你回纪委,只是协助调查,没旁的意思,自然无须向省纪委报备。”

夏耀东高声怒喝,“现在请你马上随纪委同志返回,否则,我将采取强制措……”

“夏书记,既然是协助工作,不急在一时,云锦这块儿条件特殊,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得薛向同志。”

谁也没想到,竟是周道虔站出来替薛老三说话了。

夏耀东听得眉毛差点儿没从当中折断了!

“耀东书记,还是先缓缓,云锦那边,刻不容缓!”

孔凡高语带双关,提醒了夏耀东一句。

他很清楚周道虔的顾虑,其实,他同意有这个顾虑。

因为活土匪的话,虽然说得猖狂,却是满满的道理。

的确,今次的布局,几乎是万全的,行动前,张彻几乎是将全部细节,都向他孔某人道将出来,无论怎么推演,都是死局。

若是对旁人,孔某人才不会想那许多,直接就令夏耀东拿人,管他那么多。

可对上活土匪,所谓的万全之策和死局,已经弄出太多太多了,可哪次万全都是不全,死局处处漏洞,谁能保证今次不是这样。

抓活土匪容易,可真到云锦,不是脑中预想的结局,再想放,可就难了。

如此权衡,周道虔冒不起风险,他孔凡高同样冒不起。

“上车,去云锦!”

周道虔冷哼一声,当先上车,心头冷笑不停,脑子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展开了关于云锦那边惊天乱局的联想。

桑塔纳轰鸣一声,飙射而去,随后几辆车紧紧跟随,夏耀东似乎怕薛老三会逃跑,那两张扑克脸临时被塞进了薛老三的车里。

夜色如墨,鹅毛翻飞,一行车穿越在黑暗里,风驰电挚。

四十分钟后,车队终于艰难地到达云锦村村口,想要再进,却是困难,乡间小路,早已泥泞不堪。

“书记,您看?”

古锡铭拿了硕大的手提电灯,在地上一晃,便伸手朝前方的泥泞指去。

此刻,天上的鹅毛已经飞了数个小时,天地间都只余这浩浩之白,地上的积雪堆积得足有数寸,又没陡降暴雨,如何地上会来泥泞?

不难猜,走过雪地都知道,这是无数只脚踏出来的,能将数寸厚的积雪踏成泥泞的,那得多少只脚,可想而知。

瞧见地上的泥泞,周道虔一伙儿精神一震,夏耀东更是冲薛向冷笑数声,出言招呼俩扑克脸看紧人,别丢了,显然是将薛老三作了瓮中之鳖。

周道虔当先朝村中行去,越走越觉不对劲儿,夜幕下的石碣村,仿佛死尸,没有半点儿生气,更别谈什么动静儿。

大雪茫茫,十数只硕大的手提点灯刺破夜幕,在石碣村这睡死的巨人身上搜寻着生机。

“书记,没有人!”

“专员,村头我都跑遍了,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我还敲开了一家,挨了骂,人家都睡了!”

宋昆,古锡铭见机极快,瞧见情况不对,就提了电灯,急速奔寻了一圈,此刻,折返,将搜寻的结果汇报给了周,孔二人。

其实,压根儿就不用二人折腾,谁都知道这回又让薛向说对了。

毕竟,若真是啸聚,数千人汇集一处,即便是没有电灯,那巨大的喧嚣,隔得老远就能听见,何须细细搜寻。

“周书记,不知道您说的乱子,在哪里呢?”

薛老三抱着膀子,冷笑道。

第三百二十章捕蔡

周道虔白脸铁青,冷哼一声,转身上了车,轰隆一声发动机响,转瞬就去得远了。

周道虔上车的当口,孔凡高对着苍茫夜色,怔怔出神,忽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沉闷的感觉,便是用鼻子也能嗅到。

是呵,此时,孔专员心头就剩了无力,漫无边际的无力!

“夏书记,别急着走啊,我还得随您回纪委协助调查呢。”

薛老三叫住方要踏上车门的夏耀东。

夏耀东脸上一热,瞪眼道,“你别得意,这事儿还没完呢。”说话儿,绿皮吉普屁股腾起一道尾气,飙射而去。

“是还没完呢,这么就完了,那多没意思。”

盯着远去的车队,薛老三自语出声。

……………………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彻,你给我完完本本地说清楚,废物,简直就是废物,这么简单的事儿,竟让你办成这样……”

属于张彻的木屋内,孔凡高咆哮如雷,张彻,苏全,蔡京,赵明亮四人,尽皆在内。

孔凡高当然没有直接回地委,巨大的挫败感,和心头巨大的疑云,让他如何能安下心来,当即就赶到了云锦管委会大院不远处,住了车,借着夜幕和风雪,潜进了张彻的木屋。

他进门时,从不饮酒,性好整洁的张彻的办公室兼居所,酒瓶子倒了一地,张彻,蔡京,苏全,赵明亮几人竟在对着火炉,喝着小酒。

见得此景,霎时,孔凡高心头无明业火烧起三万丈,一脚就踹飞了炉子,喝骂开了。

张彻几人哪里是在喝酒,分明是在借酒浇愁。这会儿孔凡高心气不顺,他们一伙儿亦没一个心气儿顺的。

今夜的事,发生得实在是太诡异了,到现在,他们这帮人也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彼时,各村领头的带领后续大部队赶到时,蔡京一伙儿已经挤进了人群,憋着劲儿要看大戏。

可让人惊掉眼珠子的一幕发生了,各村领头的口调。竟惊人得一致。这群野惯了的山大王。出口就是呵斥众村民务必遵纪守法,谁也不准妄为,等候管委会的调查。

文绉绉的词儿没说几句,便又扯着嗓子开骂了。立时就各自带着自己的村的一波人,四分五裂地退散了。

如此反转性的一幕,简直挑战了蔡京等人的思考极限,直到这会儿孔凡高喝问,还是浑浑噩噩,不明就里。

“骗鬼呢,怎么就这么邪乎?你们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你们办事不力,给弄砸了。还是在这扯鬼话蒙我,那群老顽固连枪都不怕,能被薛向降伏……”

听罢经过,孔凡高是半个字也不信,又厉喝出声来。

“爱信不信。谁求你信的,真他娘的憋气,天寒地冻的,老子先回去睡了!”

不须猜,敢直呛孔凡高的,除了蔡京没别人。

使了老鼻子力气,憋了劲儿要看大戏的蔡衙内,却看了出乌龙大戏,心里头的憋闷可是到了高峰。

这会儿,再听孔凡高骂词锵锵,一脸的怀疑,蔡衙内心头的怒火哪里还压得住,硬顶一句,一脚踢开大门,闪身就去了。

霎时,孔凡高胀红的老脸转黑,指着蔡京的背影,直喘粗气,口中再吐不出言语。

……………………

“首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戏法到底是怎么变的,简直神了!”

“是啊,当时听说石碣村弄出那等鬼事儿,被人围了,我头皮都炸了,这可不是谁抢鱼没抢着,谁多抢了三五条,谁少抢了半斤的事儿,石碣村的那帮家伙,可是耍了人家好几年,人家这口气能咽下?就是待选小组和人大代表们恐怕都窝着火儿呢,他们再是拼命,也拦不住,可没想到那帮老顽固竟似转了性子一般,没趁机挑事儿不说,还愣帮着把火儿给熄了,这岂不是奇了,怪了!”

薛向办公室内,江方平,戴裕彬好似吃了鸦片果子的猴子,上窜下跳,围着薛老三问个不停。

无怪二人兴奋,实在是这惊天翻转,太叫人莫名其妙了。

薛向也不卖关子,抽口烟道:“裕彬,前一阵子,德江军分区兵役科和德江武装部的同志,来咱们云锦,你还记得不?”

戴裕彬急道:“这怎么能不记得,好家伙,那几天,全云锦,四十八个村庄,我好一阵跑,腿都快溜细了……”

“小戴,赶紧说重点,你这儿到底是叫苦,还是表功呢?”

见戴裕彬半天扯不上正题,江方平连声催促。

戴裕彬兴奋道,“是征兵,征的还都是各村村霸,村长,恶名在外人家里的小子,当时,我还纳闷儿,今年的征兵的工作早就结束了,怎么又开始了,我还跟首长抱怨怎么能净把好事儿,给那些老顽固们(此段情节详见304章腊八),到这会儿,我才明白,首长是布局在先,早有预谋,施恩感化了那帮老顽固,这不,这回,还真就靠那帮老顽固救了咱的急。”

“感化?只怕那帮老顽固没那么容易受感化吧!”

江方平较戴裕彬多的十来岁,到底不是痴长,对云锦一带的民风也认识更深刻。

薛向点头道:“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实话说,我在军队有些关系,那次定向征兵,也是我走了关系,让部队开了后门,让那些村霸,村长的小子们,进了我的掌心,后边的事儿,自然就简单了!”

说来,优良的军方背景,算是薛老三的一个极大臂助,前番,在萧山,他能迅速收服廖国友,也是托了军方的关系,让廖家小子进了特战师的缘故。

今次,薛老三考虑如何稳定云锦大局,几乎是抓破了头皮,好在在收服了施工队,重建了人代会后,云锦最大的变数,就剩了基层的那些老顽固了。

目标明确了,这脑子就好开动了,转瞬,薛老三就想到了当初收服廖国友的一招。

这年月当兵,可不比后世,还得搞什么动员,如今当兵可是热门行当,寻常人家想当兵,还得走关系。

所以,薛老三这招使出,就是阳谋,那帮老顽固欢喜还来不及,自然避无可避,坠入彀中。

老顽固们的小子,进了兵营,就跟落入薛老三掌中没啥两样。

这不,新兵连的连部挨个儿寻了云锦那批新兵训话,严肃申明了凡是有家长为祸地方,啸聚闹事儿的,一律遣退,并取消提干资格。

谈话方一结束,云锦这批新兵一个个电话往村里打得飞快,往死了跟老头子打预防针。

如此,为了自家小子前途计,哪个老顽固也提不起气来。

正是有着这个后备手段,接到周道虔,孔凡高的电话,薛老三才不顾戴裕彬的阻拦,走得干净利索。

因为,施工队的青壮和人大代表抓进手中,再补齐了地方顽固势力这块短板,整个云锦新区的基层,几乎完全纳入了掌中。

无论周、孔利用党校,调走他薛某人的人马,还是四处撩拨风雨,他薛老三都能稳坐钓台,甚至不用自己出手,自有人着急着让这漫天风雨,烟消云散。

这不,昨晚的石碣村多大阵仗,他薛某人都不带挂心的,不照样消得干干净净。

“这下可好了,那些老顽固不敢捣乱了,新区的基层组织建设,就有戏唱了!”

弄清究竟,江方平乐得直跳脚。

这些日子,他可以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担心云锦的乱局,把自家领导陷进去。

这下好了,扫平了基层势力,云锦已然全在首长手中,这大好云锦江山不就成了首长手里的画板,随意涂抹了么?

戴裕彬笑道,“江主任,您说这话,可小瞧咱们首长了,这回,恐怕是不止那些老顽固不敢捣乱了,就是那伙儿总和首长过不去的家伙,这回也不敢捣乱了,不对,是没法儿捣乱了!”

…………………………

“咚咚,咚咚……”

“开门,开门,里面的人赶紧把门打开!”

巨大的敲门声伴随着响亮的吆喝,顷刻,将这沉甸甸的黎明彻底划破。

哗啦一声,大门被拉开了,巨大的力量使得木门被重重摔在墙壁上,身着厚实棉裤,毛衣的蔡京用力揉搓着猩红的睡眼,眼睛还没来得及外看,便厉声高喝道,“草泥马的,作死啊,大早晨的,才几点钟,喊丧呢!”

昨日所谋大事不成,紧接着,又挨了孔凡高的喝骂,憋了一肚子气,凌成两三点才睡着,恨不能被子刚有点热气儿,这边就被人咣咣砸门,蔡京心中的不满,简直到了极点。

“蔡京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云锦新区纪委书记陈爱红标枪一般立在门外,声音清清朗朗,不含半点情绪。

蔡京这才定住眼睛,朝门外看来,十几个手提电灯亮着,将门外照得近乎纤毫毕现,除了陈爱红带领着纪委干事出动外,陈道宽,曹伟带领着十多名治安大队的民警,全副武装,虎视眈眈,立在一侧。

第三百二十一章不是事儿

“哟呵,好大的阵势,薛向这是要干什么,反攻倒算啊!”

见了门外的大场面,蔡京似乎陡然来了精神,“滚,都他妈滚,要老子去纪委不难,让薛向亲自来请,老子倒要看看他能耐老子何,不是老子吹牛,老子是真想跟你们进去,就怕这一进去,你们得操心怎么把老子送出来!”

“蔡主任,薛书记的名姓也是你能直呼的!”

陈道宽冷喝一声,大手一挥,“把蔡主任带走,纪委有些问题要找蔡主任协助调查。”

“是!”

四位民警沉声爆喝,转瞬就朝蔡京逼来。

蔡衙内万万没想到这帮人竟敢玩儿真的,仓惶后退几步,骂声愈发高昂,双手挥舞阻拦,奈何战斗力实在太差,转瞬就被人拿住,不得动弹。

陈爱红,陈道宽一伙儿拿了蔡京,便转到后山新建的纪委一号审讯室。

一路上,蔡京呼喝不停,真到了地头,这家伙反倒平静了。

待四位民警松开手,他优哉游哉朝审讯桌走去,端了一杯茶,自顾自地朝受审座行去。

坐稳了屁股,翘起二郎腿,品一口茶,舌头啧啧出声,蔡京这才冲审讯桌中央的陈爱红,高声放言,“陈大书记,我进来了,这回再想放我出去,是真不容易,有什么屁就放吧,估计最多个把小时,地委纪委的老夏就得到了,嘿嘿,你小子这瓶底子厚的眼镜儿,是真没白戴,整个儿一睁眼瞎子,跟谁混不好,非给薛向舔p股……”

“蔡京同志,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些!“陈爱红瞪了眼。

严格算来,陈爱红并非是薛向这条线的,在地委他也没什么根脚。这次调任云锦,是省里某位大佬运作的。

是以,薛向要收拾蔡京,他无所谓好与不好,只不过身被纪委书记一职,接了薛向的命令,不得不对蔡京走例行程序。

没想到姓蔡的简直是疯狗一条,逮着自己就咬,他再是好脾性,也忍不住了。“你别猖狂。希望你见完这几个人。还能坐得住。”

说话儿,他大手一挥,左侧小门被打了开来,十多个青色制服青年。押着五个汉子入场,其中两个身着治安大队的警服,三个裹着各色破棉袄,五人一脸颓败,各自耷拉着脑袋,不敢与蔡京对视。

这五人甫一入场,蔡京就愣住了,因为这五人,他尽皆认识。

两个身着治安大队警服的。正是昨晚在石碣村,先后向他传递消息的治安大队里的腹心,也是被他埋伏在人群中,随时伺机制造混乱的家伙。

三个裹着各色破棉袄的,是石碣村周边三个村有名的地赖。

彼时。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抢鱼大战,蔡京特意吩咐他在治安大队的心腹,下到村落,买通一些人,准备在即将到来的抢鱼大战中推波助澜。

为鼓舞军心,蔡京还特意接见过这帮被买通的地赖,并许下了事成之后,酬之以治安大队队员的帽子。

“带下去!”

陈爱红一挥手,那五人又被带了下去,“蔡京同志,现在知道纪委为什么找你谈话了吧,行了,你爱说不说,不愿开口,等地委来人也成。”

陈爱红话音方落,陪审的陈道宽脸色就变了,哪有这样审案的,摆明了是犯人招不招都成啊,这天下,除非人犯失了心疯,谁会招供?

陈道宽自然不了解陈爱红心中的小九九。

毕竟,他陈某人和蔡衙内又无死仇,犯不着为薛向,一棍子将蔡衙内打死,蔡衙内身后可是立着蔡行天呢。

为不怎么亲近的薛向,得罪西南一号,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亏本。

今次若不是因为纪委书记职责所系,陈爱红才不会将这热山药捧进自个儿手里。

他这会儿暗示蔡京可以纳口不言,等地委来人接他,也算是卖蔡衙内个人情。

熟料,蔡衙内毫不领情,见陈爱红气势不张,反倒蹬鼻子上脸,边喝着茶水,边对陈爱红破口大骂,完全没把这纪委当回事儿。

陈爱红又羞又恼,恨不得一砖头拍死蔡京这不知好歹的东西,可心头再是不顺,他也实在不愿趟这汪浑水。

双方正对峙无着,开着的大门被敲响了,室内几人循声瞧去,却是薛老三披着军大衣,含笑走了进来。

“薛向,我草……”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蔡京提着茶杯就冲了上来。

事到如今,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蔡衙内新仇旧恨,一道涌上心头,上来就要对薛老三下手。

蔡京冲得甚急,眨眼就到近前,陈道宽甚至来不及阻止,眼见着就是一出惨剧。

熟料,薛老三定住脚,双目一瞪,蔡京就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急冲的身子立时愣在当场,动弹不得。

没奈何,蔡衙内对薛老三是恨之欲狂,却也畏之欲死!

从最初的,磨山乡卫生院惨遭围攻,被薛向捏晕,再到后来,被当众掌掴,蔡衙内最悲惨,恐惧的回忆,几乎都是薛老三制造。

薛老三进门霎那,他怒火万丈,不管不顾冲了上来,真当薛老三瞪了眼睛,蔡衙内那骨子里的寒意,立时占领了制高点,哪里还敢动作?

“蔡京同志,好好配合纪委同志调查问题,咱们组织的一贯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相信纪委同志,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出人意料,薛老三竟含笑打了一通老掉牙的官腔。

砰的一下,蔡衙内抬手便将水杯掼在了地上,“薛向,牛气什么,你以为就靠那几个被抓的地痞无赖,就能把老子怎么样?你不是想要证据么,用不着那么麻烦,不用他们什么证词,老子就当你的面儿说,不错,那几个人就是老子派下去的,又能怎的?空口无凭,你能把老子怎的,实话告诉你,云锦这鬼地方,老子呆腻了,老子要回省城了,你自个儿在这儿和泥巴玩儿吧!”

不敢对薛老三动手,已经让蔡衙内觉得丢脸了,这会儿再听薛老三似劝实讽的风凉话,蔡衙内如何搂得住火,当即吐口狂喷起来。

的确,他蔡某人当众承认是自己干的,有些愚蠢,可只要不落在白纸黑字上,谁能奈他何?

至于先前那五人的招供,他蔡某人完全可以一推六二五,相信德江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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