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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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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书记,恰好车间还缺个副主任,我看七妹同志足以胜任!”
“……”
崔波刚起了给夏家大嫂调换工作的头,会议的气氛瞬间推向了**。
说起来,这帮人今天也是受罪不小。下午…半时,县纪委孙副书记亲自带队,杀到了毛纺厂。
当时,崔书记等几位厂领导差点儿没给吓疯掉,结果,孙副书记竟直奔生产车间,走访三号车间的工人,尔后,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径自撤了。
后来,细细一打听,竟是三号车间的韩大成出了问题。
可韩大成不过是区区一个车间领导,连级别都没有,就是违纪了,也是厂纪委处理啊,怎么劳动县纪委出动了。
如此吊诡的事儿,立时吊起了崔波等人的全部好奇心,一帮厂领导全力打听,终于在夏家大嫂身上弄清了端倪。
这一弄清,一帮人差点儿没吓得尿崩,县委薛书记竟然是夏家房客,还一住就是两年,今次,韩大成欺负夏家人,恰好撞到了薛书记手里,才惹下天大的祸事!
薛书记,何人也?可谓是萧山县史上最强副书记,别说一个韩大成,就是崔波这毛纺厂一号,说拿下那也就是弹弹指头的事啊!
众人再一想,夏家人这些年在厂子里的遭遇,分管生产的苏副厂长差点没死过去,得亏随身带了速效救心丸,这才挺过一劫。
就这么着,傍晚六点半的时候,毛纺厂党委班子成员便齐聚到了夏家。
之所以时间如此之晚,还不是顾及那位薛书记会不耐烦,毕竟薛书记的脾性可都是传开了的,若是不小心,马屁拍到了马脸上,那可真是罪该万死了!
这还是打听到薛书记搬出夏家了,众人才大着胆子上门了。
会议一开就是近两个小时,当然,最开始自然是批判韩大成这混在gm队伍里的坏分子、蒲志高。细说来,众人却是恨毒了姓韩的,因为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那五百块钱厂子里压根儿就不知道,是姓韩的自个儿的主意,纠结了他车间三五个类似夏家大嫂一般的临时工,悄悄下的命令。
要说崔书记等人最恨的还不是韩大成胆大包天,私收巨款,而是这家伙竟打着厂里要“抓生产,促效益”旗号,下得手,而厂子里之所以有这旗号,还不是县里薛书记在全县科级以上干部创优争先工作会议上做了“要上进,出成绩”的指示的结果。
如此一来,姓韩的岂不是打着薛书记的旗号,再为恶,而这旗号一打,不是把他们一班子人给捎了进去?
所以,这会儿大伙儿上门,就是存了弥补的心思,当然,更多的还是拉拢,拉拢这位祖坟冒浓烟的夏锦达遗孀!
薛书记在夏家住了两年,两年啊,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两年的租住,意味着什么。
是以,这会儿崔波刚说要给夏家大嫂解决岗位问题,满桌众人立时撕下温文尔雅的面纱,化作豺狼一般,撕抢了起来,很显然,谁都知道夏家大嫂这根线,有多重要!
幽幽灯火下,夏家大嫂目瞪口呆,看着这一个个平日里务必威严的领导,争得面红耳赤,她觉得太不可思议。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争论的焦点,竟是为了给自己安排那一个个这辈子想到没想过的高不可攀的岗位。
而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因为两年前,自己家里住进了一个京城来的房客!
………………
夏家大嫂被众位领导拉着,参加重要会议的时候,夏家两姐妹却不在自己房间,而齐聚薛向的那间小房。
薛向是中午走的,中饭都没吃,收拾了几件衣服,和目瞪口呆的夏家母女仨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走时还道,屋子里的东西送给她们了。
这会儿,夏家两姊妹齐齐靠在薛向的床上,听着那台收音机。
“姐,你说薛大哥的那个什么书记的官儿有好大?是不是和我们的团支书差不多啊?”
夏家小妹趴在雪白的锦被上,不断调适着收音机的频率。
夏家大妹劈手把收音机抢了过来,调到个音乐节目,顺手把收音机放到了床头桌上,离睡在里间的夏家小妹远远地,“你小孩子家家问这个做甚,你不是天天念叨他房间有好舒服么,现在躺进来了,还不快睡?”
夏家小妹狠狠瞪姐姐一眼,“你自己不也喜欢他房间么,要不然这大冬天的,你怎么要洗澡了才上来,还不是怕弄脏了人家大床!”
夏家大妹俏脸骤红,狠狠扯一下夏家小妹的马尾辫,“再不睡,小心我把你赶出去!”
“敢?小心我和薛大哥说,让他不准你住了,我和薛大哥才好呢!”
夏家大妹扬起脑袋,恶狠狠地瞪着夏家大妹。
忽而,夏家小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姐,你嫁给薛大哥好不好,你嫁给他,薛大哥就是我姐夫了,我好喜欢薛大哥做我姐夫!”
“啊!”
夏家大妹惊叫一声,一张刚褪却嫣红的俏脸又布满红霞,接着,夏家大妹翻个身压住了夏家小妹,伸手就来捏她脸,夏家小妹自然不从,奋起抗争,霎时间,一张大床便成战场,两姊妹翻来覆去地搏斗,间或,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飘出了窗外,飘进了黑夜,飘到了很远很远……
第三百三十八章薛氏家族
“……一切,幸子对我意味着一切,只要我活着,幸子就不会死……”
黑白电视机里的三浦友扮演的相良光夫面目俊朗,眉目多情,一颦一笑,都透着股难以言道的忧郁,当真是魅力四射。
可薛老三这会儿瞅见这家伙就心烦,因为这厮的哀哀怨怨,婉转深情,大过年的,弄得满屋子愁苦,薛向十分不耐烦这个。
可再不耐烦,小家伙拖着他,他是想跑也没地儿跑,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作了抱枕。
“呜呜呜,大哥,幸子要死了,呜呜呜……”
小家伙挤在薛向怀里,抱着他的胳膊,哭得泪眼汪汪,另一侧的小晚也伏在薛向肩头抽抽噎噎,便是小意这调皮小子也看得红了眼。
原来,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八,薛向回京已经有四五天了。
那日,从夏家收拾了简单行礼,在县委大院找了个简易房间,作了卧室,睡了一宿,次日,他就归京了。归来这些日子,除了陪三小玩耍,就是和雷小天等几位老兄弟聚餐,尔后,自然是固定节目——置办年货,给各家送去。
今天下午,在家炸好了荤菜,又在小家伙的号召下,玩儿了一会儿扑克,吃罢晚饭,就被小家伙拽着看电视了。
电视里播的,正是元旦刚引进的岛国片《血凝》。
说到七八十年代的电视剧,在大陆产生巨大影响力和轰动的,除了港岛的《霍元甲》、《上海滩》、《射雕英雄传》外,和本土产的《渴望》外,基本就是日剧和美剧了,比如日剧《追捕》和眼前的这部《血凝》,以及八五年引进的《排球女将》等,而美剧则以《从大西洋底来的人》和前两年刚播出的《加里森敢死队》为代表。
而港剧和本土剧发威,还要等到明年,也就是八三年,一部《霍元甲》的引入开始。现下,大陆的电视剧银幕,称得上经典,还产生了强烈流行风的,却是美剧和日剧。
《大西洋底来的人》让蛤蟆镜蔚然成风,《追捕》让高仓健成为二十一世纪老大妈们一辈子的偶像,至于这部由山口百惠和三浦友主演的《血凝》,让三浦发型和幸子衫成为流行风。
实事求是地说,这部《血凝》确实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将生离死别,伟大爱情,演绎到了极致!
也就难怪秒杀这个时代共和国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了。
不过,薛老三这见多识广,更兼对鬼子毫无好感的家伙,是一点也看不进去,若不是下家伙耍霸权主义,他也早早地钻房间困觉去了。
之所以说也,是因为家里还有一人此刻,没围在电视剧,此人正是zy军委委员、岭南军区司令员薛安远同志。
薛将军和小鬼子打了半辈子仗,对鬼子可谓是深恶痛绝,新闻联播一结束,看见电视台里出了电视剧,老爷子还瞄了几眼,结果一连串鬼画符的演员表出来,老爷子立时就炸了,直嚷嚷着中宣部的家伙们胡闹台,还要打电话去问问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为了搞经济,连思想教育也不抓了。
亏得小家伙掌握着家庭霸权,扯着薛安远就开始绘声绘色地介绍起剧情,尽是溢美崇拜之词,还要拉着薛安远一道欣赏。
薛安远犟不过小家伙,呆坐着看了十来分钟,差点儿没睡过去,还是薛向挤过来,缠住了小家伙,老爷子这才得脱小家伙的五指山,慌不择路地钻回房去,狠狠拍死了门。
薛老三哪里知道自己这一挺身而出,结果把自己给陷在此处了,一会儿功夫,衣服跟过了水一般,张嘴想哄,却压根儿不知从何说起,真个是郁闷至极。
一时间,薛老三真有给左丘明这位新进中宣部副部长打电话的冲动,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明天这个时候,该怎么挨过去。
好在悲剧终于没有发生,次日一早,薛平远一家到了。
“三叔!”
薛向远远叫一声,便奔了过去,和薛平远来了个熊抱,“三叔,您也会玩儿突然袭击了,不说好了是明天到么,早知道,就该告我一声,我好去接站啊!”
细说来,薛向和薛平远虽是叔侄,可照面的机会着实不多,偶尔也就是电话联系,拉拉家常,不过,薛平远因和薛向亡父薛定远自幼相依为命,对这个极肖乃父的侄子也极是喜爱,是以,薛向和这个三叔,也极是亲厚。
“好家伙,老三你还在长个儿啊,上回跟我平齐,这回就冒我一头了啊!”
薛平远伸手比比二人身高,乐呵呵地笑道。
薛向十六七时,就过一米八了,这四五年,薛老三修炼有成,身高却是没有暴涨,到如今依旧有一米八五左右,十足十的大个子。
薛平远和薛向亲近几句,便又挨个儿去牵小晚姐弟仨,而薛向则老老实实地和他这个不怎么贤惠的三婶冯桂珍问安。
“罢了,你们闹腾吧,我是累了,先进去歇着了!”
冯桂珍冲冲薛向摆摆手,径自跨进堂间去了,未几,便听见她呵斥卫士的声音,一会儿茶烫了,一会儿嫌点心味儿不正,听得薛向也只有摇头的份儿,若是换个人,他早就轰出去了,偏偏是他三婶,老薛家唯一的主妇,他再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三哥!”
“三哥!”
冯桂珍去了,她身边的薛阳、薛原兄弟却是没去,老老实实地和薛向打着招呼。
说起来,薛家人兄弟姊妹排序,很成问题,问题就在有时各论各的,有时凑合到一堆儿了,又得一道论,就拿薛向来说,薛安远、薛平远兄弟都称他老三,贯因薛向上有薛安远长子薛荡寇、次女薛林这对大哥,大姐,因此,薛向行三,而薛向四兄妹论序时,薛向又被称为大哥。
这原本也是没问题的,至少薛向来说不是问题,可对三小来说,就麻烦了,尤其是小家伙,她平日里称小意为臭三哥,可这薛原、薛阳兄弟一到,她真没法儿称呼了,称大哥二哥不合适,称三哥、四哥,更觉别扭,索性小家伙就不叫人,反正她是不待见这二位的,毕竟那年这俩小子给她的印象,太过恶劣!
加之,年纪最小,耍起蛮来,谁也跟她较不起真儿。
倒是,小晚、小意有些尴尬,这薛阳、薛原兄弟,年龄都大过小晚,薛阳比薛向小几个月,今年也二十二了,薛原比小晚大几个月,今年快十九了。
是以,这几兄妹聚在一块儿,称呼确实是个大问题,便连薛平远也觉麻烦,此时,薛安远去会老战友,竟没人拿得出主意,最后,还是薛向做了主张,几姊妹混在一起排了序,薛阳老四,薛原老五,小晚老六,小意老七,小家伙随意,便是薛向也不敢轻易把老八的名号加之其身!
谁知道,小人儿会不会惦记起牌戏中的抽乌龟,那黑八可是她最讨厌的牌呢。
薛向定了排序,薛平远也甚是满意,显然这是按着薛安远的意思定的,要不然薛向就不可能行三!这个排法严格说有些不伦不类,因为京城大家族,女孩一般是不参与到兄弟的序列中的,比如老安家,就是如此,安老爷子三子七女,除了长子亡故外,安在海,安在江,各自在家族内行二,行三。
定完排序,大家兴致都不怎么高,很显然,都想到了幼时的悲伤往事。
可不是嘛,哪个家族的兄弟姐妹会到个个都长成人了,连如何称呼都纠缠不清。
还不是老薛家这种遭逢巨变的家族,族人长久分割两地,后人十数年不待相见,才会出现如此局面。
三小更是想起了亡父亡母,神情恹恹,薛向还准备和薛平远好好叙旧,见此情状,无奈,只得驾了薛安远的专车,拖了三小并薛阳兄弟,出外兜风。
一路行经天宁门广场,故宫博物院,什刹海,香山,乃至城郊的八达岭,原本,这几处三小跟着薛向早玩儿得腻味了,没什么新意,恰好昨天下了场大雪,山舞银蛇,城走玉龙,景观大变,再加上,新春将至,四九城分外热闹,更兼改革渐进,私营经济骤兴,往来街市,较之去年,热闹了十倍不止。
一路飞驰,或美景当前,或新奇左右,热热闹闹,吵吵笑笑,一车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起来。
这一玩儿,就是一天,暮色渐沉时分,薛向抬手看表,估摸着到了饭点儿,车盘一转,又径自朝家中驰去。
到得家来,薛安远已经在了,正和薛平远安坐堂间喝茶,只是少了冯桂珍的身影,再一瞅,堂间电视也不见了,小晚房间,却传来热闹,思及这位三婶的往迹,薛向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见电视,小家伙的小脸儿立时垮了,那年这三婶到来,就把电视抢走了,好在当时没什么好看的,可今晚《血凝》大结局呀!
一念至此,小家伙立时就翘了小嘴,缠着薛向哼哼唧唧,眼见着就要飙泪,薛向无奈,赶紧寻了电话,说了一通,未几,便有台崭新的彩电上门!
第三百三十九章极品三婶
这台彩电是港货,是京城盛世中华放在大堂的电视,小家伙催得急,薛向便是想买,这会儿,也无处去买,便想到了那台电视,一个电话过去,很快,郝运来,康小八等人就把电视运了过来。
有了彩电,小家伙自然不闹腾了,晚饭时,也不正经吃,端了碗筷,自个儿窝沙发上边看边吃起来。
晚餐很丰盛,虽无水陆珍馐,可厨师料理得法,一桌家常菜,倒也十分可口。奈何,这一家人,除了薛向、薛安远、薛平远三位能聊上几句,剩下几位俱都沉默寡言。
小晚、小意姐弟,平日里和薛安远、薛向倒也能聊,可今日多了薛平远一家,虽也是至亲,可这个三婶,让姐弟俩分外发寒,若不是年纪渐长,不能像小家伙那般随意,这二位也早就撤了。
薛阳兄弟原先也是跳脱性子,一来,年岁大了,识得了轻重;二来,前番来京,被陈佛生一伙儿收拾得不轻,心头分外畏惧薛向这个三哥,是以,这二位也只顾闷头大嚼,绝不发言!
至于冯桂珍倒是想说,可薛向三位谈得多是军事,她压根儿就插不上嘴,拿了筷子在盘子里无聊地戳了戳,忽然扫中了正奔来桌前,招呼薛向给夹菜的小家伙,终于开言了:“小适是怎么回事儿,二嫂虽然不在了,小小年纪可不能没个教养,坐这儿吃,不许瞎跑!”
冯桂珍此言一出,满室骤静。便连正说得热闹的军事三人组也顿时闭了嘴。
薛向皱皱眉头,终于没说出话来。手上却是不停,依旧给小家伙夹着她要的菜,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若是这三婶要是再没个样儿,那他这做侄子的也不用担心中间的帘子掉下来,反正照她这个整法儿,迟早要掉,晚掉不如早掉!
“弟妹。你吃你吃,莫管她,小丫头皮惯了!”
终于,薛安远说话了。
现如今,薛安远位高权重,又是薛家家主,老薛家比之从前。可谓是天翻地覆,冯桂珍出生官宦,自然知道这个大伯子现在的地位,便是她今次同意来京过年,也多半是冲薛安远这个大伯子来的,此刻。薛安远发话,她哪里还敢说不,嘴上却是依旧教训了小家伙几句。
小家伙在家里早无法无天惯了,大伯和大哥都不来说自己,这个三婶也忒坏了吧。
好在小家伙虽然蛮横。却只对自家人,终究识得礼数。没犟出口,端了满满一碗菜,明目张胆地赏了冯桂珍一个白眼,颠颠儿去了,气得冯桂珍差点儿没摔碗,奈何薛安远又说话了,“弟妹来京城一趟不容易,就多玩几天了嘛,别又跟前年一样,到了初二,又风风火火往回赶,我这做大伯的和阳阳、原原这俩侄子,还没怎么聚聚呢。”
“哎呀,大哥,这只怕不行啊,我在这儿呆多久都没事儿,可我家阳阳现在可忙哩。大哥,你还不知道吧,我家阳阳去年刚从明珠交大毕业,分在了市第二电机厂,现在已经是办公室副主任了,听说开年就得当正主任了,工作可忙哩!”
冯桂芝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有些飘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薛安远笑着夸赞了几句,便端起酒杯,示意正鼓着腮帮子的薛平远喝酒。
一边的薛阳却发言了:“妈,升不升正主任,可是没谱的事儿,还有俩副主任可是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还有个是京大刚毕业的,不像我一个委培生,反正厂子又不忙,在京城多玩几天有什么打紧!”
明珠第二电机厂确实是个大单位,乃是正厅级架构,薛阳外公家在明珠挺有势力,他学习成绩不怎么好,当时便早早地进电机厂入了编,尔后,又通过电机厂委培生的名义进了明珠交大混了几年,这委培生是读书也算工龄,他毕业后,立时就混了综合办的副主任,堂堂正股级干部,对一般人,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可眼前这一屋子都是家里人,有什么好炫耀的,更不提他早已敬畏甚深的三哥和小晚妹妹,都是正儿八经京大毕业生,人家一毕业,国务院都能直入,自己一个小小电机厂不入流的干部,在人家面前炫,不是丢人么?
见薛阳居然不肯配合,冯桂芝立时就冷了脸:“京大毕业的有怎么样,你有点志气好不好,京大毕业还不得从基层坐起,京大毕业,还不是跟你在一条起跑线,你争点气,超过他,坐上正主任的位子,又怎的?”说罢,竟忽地掉过头,冲薛向道:“老三,你今年该毕业了吧,打算让大哥给你安排,还是自己找啊,我看还是大哥安排得好,若是自己找,没准儿还不如你阳弟呢”
冯桂芝话音方落,薛向就无语了,这极品三婶竟刷优越感刷到自己头上了。前半句话,听着就不对味儿,一口一个京大,看似在说薛原的那个同办公室的竞争对手,实则是对了薛向再冷嘲热讽!即便是薛老三对这位极品三婶存了最大的好感,认定她没说自己,可人家掉过头来,就问他薛某人的工作安排,这已然赤裸裸了,更夸张的是,她竟担心薛向沾薛安远的光,醋吃到这份儿上,估摸着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多少。
薛向瞅一眼薛平远,心中对这个三叔亦是腹诽不已,他就不知道这个才貌双全的三叔,当初怎么会看中这么个极品老婆,这眼光实在是差得离了谱儿!
薛向实在懒得跟冯桂芝较真儿,当下便待敷衍几句,一边闷头吃喝的小意忽然插话了:“我大哥三年前就毕业了,早参加工作了,现在是个什么书记,阳哥才是主任,书记没主任大么?”
“早毕业了?书记?”冯桂芝莫名其妙了。
细说来,薛平远一家,也就薛平远和薛向颇有联系,知道自己这个侄子的底细,而薛平远又知道冯桂芝是什么脾性,索性,就从不和她说薛向的事儿,免得这婆娘又觉得是自家大哥出的力,平白生出事端来。
“我知道,我知道……”
正看着电视的小家伙,忽然捧着碗跳了过来,得意道:“执政党萧山县县委副书记,管好多人呢,嘻嘻,臭三哥笨死了,连大哥工作单位都不知道呢。”
说话儿,小家伙还伸手划个大圈,比作许多的样子。
却说小家伙年纪虽小,却最好和薛向掺和,又喜欢假模假式地装大人,每次薛向批文件时,她非挤进来,装模做样的念文章,一来二去,倒是知道薛向是个什么官儿了,只是不知道这县委副书记到底是什么级别
铛!
冯桂芝和薛阳的筷子,竟同时掉落,只不过前者掉在了地上,后者掉在了桌上,打在了菜盘上。
“平远,她们说的是真的?”冯桂芝扯着薛平远的胳膊,喝问道,屁股几乎已经脱离了椅子。
薛平远反手一把,将她扯得坐了下来,“什么真的假的,老三有本事有能耐,当县委书记也是应当应分的,你搞得这么激动做甚,我实话告诉你,我这大侄儿现在已经是堂堂正处级副书记,且正处级上都待了年余了,现在他们那个县,被他料理得红红火火,没准儿再过几年,我这做叔叔的,见面都得叫领导了。”
薛平远现如今是战略炮兵部队,五一基地的一个正团长,也是去年从团副提上来的,战略炮兵部队是大单位,一号首长的地位,仅次于担任军委委员的军委四大部首长,位分还冒过海、空军司令,更是稳稳超过大军区司令员,不说别的,光看原子弹,氢弹归那儿管,就知道这个部队有多牛了。
薛平远虽是个团长,级别却高于普通野战团团长,若真按后世军衔论,差不多就是大校,师长一级。而薛老三现在就是正处了,再升一级,却是就相当于军方正师级干部了。不说别的,光看花原军分区政委,这一正师级干部,在地委会上排名最后,级别对比,就清晰了。
却说,薛平远这番话,一半是自得,一半是规劝冯桂芝别往歪处想,他还特意点出了薛向的成就,证明薛老三如今的地位是自己奋斗得来的,不是靠薛安远的关系。
可冯桂芝是什么脾性,这种刺激,她哪里受得了。
前一刻,她还在薛向面前刷优越感,显摆自己的儿子,可后一刻,突然发现他刷优越感的对象,竟然早早地就飘到了云霄,自己一番作势,竟成了天大的笑话!
“啊!!!”
一声尖利的叫声后,砰的一声脆响,冯桂芝抬手就把自己的饭碗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姓薛的,你这个窝囊废,老娘当初怎么就看中了你,怎么就看中了你这个窝囊废,当初,我爸给我介绍了多少对象,个个都比你强,我怎么就瞎了眼了,什么事儿,你就知道把脑袋往土里一埋,就装看不见……”
“够了!”
薛平远拍案而起!
第三百四十章换届年
“够?够什么够?什么够?”
长久以来的胜利,让冯桂芝眼里压根儿就没薛平远,这会儿薛平远竟然敢还嘴,这无异于往冯桂芝的心火上浇了几瓢汽油,“你姓薛的,冲我使什么劲儿啊,有能耐,你自己怎么不做军长,司令啊,有能耐,你让大哥把你儿子也弄成县委书记啊,自己无能,就会冲老娘撒气……”
冯桂芝是真又急又气,纯是因妒生恨,霎那间,她想的就是薛向靠薛安远的关系,当了大官,可薛阳,薛原和薛向、薛晚一般,同样是薛安远的侄子,一个在办公室厮混,连个副科都没捞上,一个更是都十**了,还在高三复读,两相对比,冯桂芝认准了是自己没享受到薛安远福荫的结果,焉能不发飙,她不敢冲薛安远嚷,一腔怒火,惯性之下,就奔着薛平远来了。
“你,你……”
薛平远气得只喘粗气,薛向虽极不耐烦这个三婶,可三叔还是亲厚,便起身相劝薛平远几句,熟料没说几句,那厢的冯桂芝又开始指桑骂槐,冷嘲热讽起来。
终于,薛平远怒了,一脚踢翻椅子,指着冯桂芝,骂道,“你说得对,老子就是鸵鸟,老子就是这个家的鸵鸟,这些年来,老子事事顺着你,一回到家,就把脑袋往土里一埋,天天踢我屁股的不是别人,是你!啊,今天怎么着,在我大哥,侄子面前,你要给老子秋后算账啊。行,要算咱好好算算。你冯桂芝嫁给老子觉得屈了,可以滚,马上滚,赶紧滚,实在不行,就离婚!!!!!!”
蔫巴人儿发飙,自是山河变色,冯桂芝哪里想到薛平远还有这么一面。平日里,她在家是颐指气使惯了,何曾见过薛平远敢放半个屁,可今儿个,薛平远揭竿而起了,颠覆式的形象,嚷冯桂芝彻底惶恐了。哆嗦着声音,颤着指头,指着薛安远,“你……你……好……好……”
她啰嗦了半天,终究没吐出个完整的句子,因为她发现若是薛平远真犯了浑。跟自己离了婚,那她就什么也不剩了,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更不提薛平远现在的级别。薛家人如今的声势,真离了婚。姓薛的肯定能找上十个小姑娘,可自己……
一想到可怕处,冯桂芝高涨的怒火,煞是全免,满腔尽剩了惶恐,无助地朝薛阳、薛原兄弟瞧去,可两兄弟皆低垂了脑袋,压根儿就不看她,无奈,冯桂芝的目光又投在了薛安远身上,“大哥,大哥,你管管你弟弟好不好,他要当陈世美啊,那些年,咱家落难的时候,我又是给他带孩子,又是替他洗涮,照顾吃喝,还得隔三差五地被管委会带去挨批斗,现在,他混好了,混出些模样了,就花了心,大哥,你得管管啊……”
冯桂芝这番话却是耍了心眼的,看似在说薛平远,其实在向薛安远卖委屈,表功,因为薛平远当初挨批斗,全是受了薛安远的拖累,现如今,冯桂芝旧话重提,不就是在提醒薛安远,她可是遭了他薛安远的罪过的。
薛向对这个极品三婶,已经彻底无言了,都这会儿了,不知道卖可怜,还在耍心眼,真当一屋子人,都是白痴呢,大伯是君子可欺之以其方,难不成三叔是聋子么,是傻子么?
果然,薛平远听冯桂芝竟敢把话头朝薛安远处攀扯,霎时就红了眼,骤然挥掌,啪的一声脆响,印在了冯桂芝水嫩的脸上。
冯桂芝挨了一巴掌,一时竟震惊得忘了疼痛,忘了叫喊,怔怔愣在原地。
“老三!”
薛安远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来,不过这句老三,叫的却非薛向,而是薛平远。
薛平远梗着脖子道:“大哥,您别管了,干脆离了算了,这些年,我也受够了,您刚才也看了,她哪有个婆娘样儿,多少年了,都以我薛某人的恩人自居,以前,我懒得跟她计较,现在她登鼻子上脸,没完没了了!”
原本好好的一场团圆饭,竟然骤生如此巨变,是谁也没想到的。
“小晚,和你阳哥,原哥,还有小意,小适,先去你房间看电视吧!”
家庭暴力,薛向还是不愿让几个孩子多见的。
薛向一席话罢,桌上顿时为之一空,冯桂芝没想到自己俩宝贝儿子,竟也不为自己说句话,万念俱灰之下,再没了抗争的勇气,伏在桌上,呜呜抽泣!
冯桂芝这一哭,老薛家三人立时尴尬起来,眼下的情状,倒好似老薛家以男欺女,以众凌寡一般。
最终,还是薛安远这大家人发了话,不痛不痒地批评了薛平远几句,最后招来女卫士,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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