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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饰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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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工作工资减少,工人们可是随时都会跳槽的。而随着生产旺季的到来,到时候想招到工人的难度会是越来越大。
有了这一张订单,在制衣厂开张的这一个月内,陈楚都不用担心工厂货源问题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冯希凡一下子进入角色。
陈楚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现在的冯希凡,终于表现出他的前世那种雷厉风行工作作风了。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买两辆摩托车!”陈楚道:“因为,接下来这五天,我们可得奔波了!”
摩托车维修店前。
陈楚正一脸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女装摩托车。
那是一辆二手摩托车,看起来好像倒是有六成新,陈楚上下地打量着,似乎很是心动。而就站在他的身后,冯希凡却是一脸的苦色。
“哥,你不会真的看上这一辆吧?”
“废话,没有看上的话我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吗?”陈楚正俯下身子,仔细查看摩托车的发动机部位。
“可……可这是一辆女装摩托!”冯希凡脸带苦色道:“我不习惯驾驶女装摩托!”
“你不习惯也得习惯!你没有看到吗,这一辆摩托比刚才那一辆男装的便宜了三百块钱!”
冯希凡终于无语了。
他总算是见识过自家表哥将一分钱瓣成两半使用的吝啬属性。原本表哥说买摩托,他以为表哥会买新的,但没有想到他要买的是两手货,好吧,刚才他用一千块买了一辆男装摩托作为座驾,现在为了省三百块钱,竟然打起了女装摩托的主意!
“我们用钱的地方还很多,省着点用!我让刚才那一辆男装给你,我用这一辆总行了吧?”陈楚看也没有看冯希凡一眼,继续寻找这辆摩托车可能存在的问题。
得,表哥都这么出声了,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二手衣车行前。
陈楚刚刚买的一男装一女装两台摩托车,正风骚地停在店门前面。
冯希凡此时脸上的疲惫神色,活生生地像被女朋友强行拉着逛了一天步行街似的。
就在他旁边,陈洁正很熟练地将看中的那台衣车的机头拆分开来。
表哥的动手能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强,对衣车的构造怎么突然间就这么熟悉,冯希凡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想了。
他只知道,这是他们逛的第四家二手衣车行!
好吧,使用二手摩托车他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像衣车这样的生产工具,表哥总得买新的吧?
没有。
嘴里唠叨着二手衣车价格便宜,表哥硬是带着他逛了四家二手衣车行,每进一家店,他都像行家一样,用几根不同型号的螺丝刀,就像变魔术似的把店家的衣车拆开,看几眼就能把衣车的质量问题指出来,有时就是看到心仪的衣车行也因为价格谈不来交易告吹最后把店家气得够呛。
他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吝啬的表哥呢?
“呵呵,陈老板,我就说了,这台打钉机没有任何问题!”肥油满面的店家,脸上笑得肉都堆到了一起,他显然对自已的货品很有信心!
“九百块元!”陈楚抬起手,用自已没有沾上油渍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淡淡地出声道。
“哎呀,陈老板,你这杀价也太狠了吧?”肥脸老板的脸上现出一丝苦色:“我刚才出价一千一百元,已经是最底价了。”
“一千块钱,老板,你这台打钉机是倒闭厂家供应商拿来抵债的吧,这个出价已经很实在了!”陈楚继续道。
“好吧。”肥脸老板也看出陈楚就是个行家,也没有再叫价了。
买好了制衣后续工序需要的那几台衣车后,陈楚到店门招来一辆运输面包车,然后和冯希凡还有面包车司机将几台衣车抬了上去。
“我还有事还要忙,希凡,开摩托车帮司机大哥带路把衣车拉回仓库。”陈楚教导道:“嘴巴甜一点叫司机帮你把衣车搬下来,天气热不要忘了给人家买一瓶可乐,知道吗?”
终于可以摆脱表哥,不用再受陪老妈逛街式的**磨折。冯希凡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般来了精神,他拍了拍胸口,保证道:“楚哥,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你放心去忙吧,一切有我呢。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吧!”
陈楚的脸上现出一丝安慰的笑容,他拍了拍冯希凡的肩头,道:“不错,你有这样的心态就好。本来我还想回去后,叫住我们对面的环卫工阿姨打扫仓库卫生。既然你这么说的话,等一下你回去以后,还是由你负责吧,记得用水把地面洗刷得干干净净的!”
仓库的面积,好像有差不多三百平方米吧?
想到这个数字,冯希凡脸色一下就绿了。
他可以百分之百分肯定表哥叫他打扫仓库卫生就是为了省钱!
表哥这是要将吝啬进行到底的节奏啊!
第39章:招工与意外的情况
开一间制衣厂,不是动动嘴皮子说几句豪言壮语就可以做到的。实际上开工厂是一项很细致的工作,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而且要做得完善。
就以招工为例,就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陈楚马上做出决定。
包不包工人的住宿?如果包的话,又从哪里租房子给工人们住?对没有住工人宿舍的员工要不要进行住房补贴?补贴多少?现在的工价行情如何?对熟练工人要不要补帖?要不要对员工承诺工资保底……一个个的问题,都要认真考虑。
就以住房补贴为例,在大裕村这样的工业区,一间好一点的平房单间,价格大约在一百八十元左右,这样的单间可以住四个人(住宿条件参照初高中学生宿舍)。如果有员工要求入住工人宿舍但工厂没有床位不能满足的话,老板只能让工人自已解决住房问题,这种情况下,老板如果每个月不给几十块住房补贴的话,工人心里肯定有意见。
不要小看这几十块钱补贴。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几十块钱补贴,工人对工厂就完全没有归属感,如果他有一天找到一间待遇差不多的制衣厂,说不定马上拍拍屁股,毫不留恋地就跳槽了。
重生前,陈楚最头痛的问题就是员工跳槽。制衣厂生产的流程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员工跳槽虽然会和老板通报一声,但要在几天之内招到一位技术过关、称心如意的工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往往招到的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员工。
2004年前,真城一带制衣厂资方是处于绝对强势的地位。比如说招工,制衣厂老板们的感觉就是这满大街都是工人,还怕招不到工人吗?至于制衣厂的工人们,你们领着我发的工资就得给我好好干活,什么?嫌老板我脾气大总是骂人不想干了?那就结清工资给我滚蛋吧!
但重生十年的陈楚却很清楚,就在2005年夏天,珠三角第一次爆发“民工荒”。制衣厂的老板们突然发现,他们很难招到工人。再从2006年起,每一年春节后招工,工厂都得提薪才能招得够需要的员工。从2007年到2011年那几年间,很多制衣厂就是因为招不到工人,缺乏劳动力最后只能倒闭。
熟知未来轨迹的陈楚,是绝对不会犯现在老板们正在犯的错误。前世陈楚也打了四年的工,他很清楚工人心里的想法,制衣厂的工人们是人而不是生产工具,他们也需要尊重特别是老板的尊重。
所以,在招工环节,陈楚就要想法子降低员工的流失率。最起码也让员工感觉到他们的薪酬和待遇是平等的。陈楚很快就决定对熟练的制衣工人暂不进行补贴,至于住宿陈楚打算全包,至于那种想到外面租房住追求私人空间的工人,也不进行住房补贴(进行补贴的话,说不定住员工宿舍的工人又会有意见)。
把思路理顺以后,陈楚就要开始考虑招工问题。
2004年,大裕村还是那种打工仔满街走的情况。一些在干主道两边的制衣厂,拿着一块黑板,写着空缺的职位自然就会有大把大把的工人过来应聘,对他们来说,想招聘工人完全不算个事。
但是,陈楚制衣厂的情况却不同。他的工厂离着主干道几十米,除了在这里租房子住的熟人以外,没有陌生人会到的旮旯,想在这里挂一块黑板就招到人?难!
招工这一件事,看来要麻烦一下冯希凡了。正骑着摩托车回出租房的陈楚,心中如此想道。
下午四点半。
因为晚上还要出摊,所以陈楚提早花三十多分钟就把饭煮好了,现在已经开始吃饭了。
刚刚打扫完仓库卫生的冯希凡,全身上下已被汗水湿透,他像个大字一般摊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下垂动也不想动了。
“希凡,过来吃饭。”把饭菜端上小桌子后,陈楚招呼道。
“没胃口……”冯希凡的声音,沉闷而有气无力。
“怎么了,不舒服?”看着平时生龙活虎的表弟突然像变成病猫,陈楚的声音也带上几分关心。
“没事,就是搞了那么长时间的卫生,有一点累了。”冯希凡突然坐直一下身子,看着陈楚很认真地道:“楚哥,我觉得你想拿仓库做厂房,有点悬。”
“怎么这么说?”陈楚随口反问道。
“楚哥,仓库实在太热了。”冯希凡道:“里面的温度,起码也比外面要高出六度以上,闷热地就蒸桑拿似的,我刚才就在里面打扫卫生还不到二个小时,就已经受不了,你想一想,那些工人要在这样一个闷炉里工作十个小时,他们怎么受得了?”
听到这里,陈楚正拿着勺子加饭的手腕,微微地滞了一下。
重生前,陈楚虽然是制衣厂老板,但他还没有试过像这样从无到开设制衣厂。他拥有的那一间制衣厂是2008年经济危机时,从一位快要破产的老板那里接手的。
在开制衣厂过程中,因为有着重生前丰富的行业经验,一些困难状况陈楚是可以意料得到的。但有一些突发的困难状况,是陈楚很难意料得到的。
比如冯希凡刚刚提到的这个问题。
继续用勺子往碗里加饭,陈楚赞许道:“希凡,你能现在发现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好了,要是等到开张以后再发现有这样的情况,那就够我们手忙脚乱的,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冯希凡一下子就坐正身子。他知道,表哥在很多事上先问他的意见,那是对他的考验和锻炼,于是他想了想,组织一下思路后地道:“表哥,我觉得我们可以采取三个措施解决这个问题。首先,我们可以安装几台吊扇在工人的工作车位啊,这样工人就不会那么热了,其次,我发现仓库最热的时候是二点到四点之间,如果天气实在是太热的话,我们就给工人放二三小时假吧,现在我们的货也不多,让他们晚上加班到十一点钟,肯定可以完成当天的生产量了。另外,天气这么热,我们可以在下午时煮一大锅凉茶给工人们解暑。还有,今天是农历七月二十八,以南国的气候,等过了八月份天气就会变得凉爽。到时什么事都解决了!”
陈楚点了点头,赞许地道:“不错,想法很周全。”
冯希凡嘿嘿地笑了一声,他一直都是行动派,于是马上请示道:“表哥,那我明天就去买一个大锅和准备凉茶药材?”
陈楚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们不煮凉茶。”
冯希凡看着陈楚,那小眼神就像看吸血鬼一般,他幽幽地道:“表哥,老马说过,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你都还没有成为资本家,心就变黑了,为了省一个大锅和凉茶药材的费用,让工人们冒着可能中暑的危险工作,这至于吗?那些工人在差不多四十度的环境下作业,就为了挣这么一点血汗钱,你说他们容易吗?”
听到冯希凡的话,正准备扒饭的陈楚咦了一声,然后突感老怀欣慰。
陈楚重生之前,冯希凡在做他副手时,就是一个很体谅部下工人的管理者。原本陈楚以为这是他五六年社会闯荡形成的习性,但现在看来,他的本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作为老板,陈楚最怕就是自已的“裙带关系”骄横跋扈。既然冯希凡没有这样的习性,那一定会像前世那样和员工们相处得很好。这样情况陈楚也省心得多。
看来不用再跟冯希凡唠叨一定要善待员工了,心里这样想着,陈楚出声道:“我像你说的那一种人吗?还有,老马什么时候说过资本家的心都是黑的?你以前学政冶时有认真听课吗?”
他顿了一顿,道:“我们不买大锅和凉茶,我们买梯子和软水管。”
“梯子和水管?”
“对”陈楚解释道:“仓库温度比外面高主要是因为仓库上面盖的是石棉瓦,这一种瓦根本就不会散热,所以,一定不能让石棉瓦热起来。仓库的小厕所有水龙头,如果天气暴热的话,你就用软水管接上水龙头,再拿着软水管爬上屋脊,往两边石棉瓦洒水,每天九点、十二点、二点、四点钟洒四次水,我保证仓库里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
冯希凡重重拍了一下大腿,一脸懊恼地道:“太绝了,楚哥,你
第40章:开张大吉(上)
招工的前半部分的工作,自然是由冯希负责。
他有着陈楚所没有的一项技能:书法。
陈楚记忆中,很早的是时候,熊孩子冯希凡被送到少年宫学习书法。据说,当年教他书法的老师,在第一次看到冯希凡写的毛笔字后拍案而起,惊呼冯希凡是他十年教习生涯见过最有书法天赋的好苗子云云。冯希凡的书法造诣,可是十个陈楚也拍马赶不上的。
有几年没有握毛笔写字了?二年?还是三年?冯希凡手中握着毛笔,唏嘘不已。
他凝心静气,手中的毛笔如银龙起舞般重重地红纸上写下几个大字:招工启示。
“停!!”站在旁边,准备观摩冯希凡书法的陈楚,突然间出声打断。
他皱了皱了眉头,道:“这字写得不好。”
“不好?”冯希凡不解,虽然很久没有练习书法,但他感觉他现在功力不减当年啊!
“希凡表弟,你写什么瘦金体啊,这么小家子气人家一看招工启示还以为我们厂瘦得快要倒闭了呢!给我写宋体,楷书也行!总之,就要高端大气上档次,让工人一看见招工启示就知道我们是有实力的厂家!”陈楚提出自已的要求。
瘦金体小家子气吗?算了,我不跟表哥你这个书法小白计较。怀着书法大家的冷艳高贵,冯希凡拿出第二张裁剪好的红纸,继续写招工启示。
这一次陈楚满意了,冯希凡写的字铁画银钩间自成方圆大气,完美地表现出他们实力厂家的高大上形象。
“写十五张招工启示,写完后你卖浆糊和刷子,把这些招工启示贴在附近的街口……多一个心眼小心一点,以前就有乱贴广告的被房东逮个正着,最后被罚着把那一排墙壁贴的广告全部撕下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就贴这么十几张能遇到房东的概率比火星撞地球也高不了多少,哼,就算被抓你最多就把自已的贴的广告撕下来就完事了,晚上仓库仓库温度低一点时你再去冲洗仓库,早一点睡觉,明天还得忙呢。好了,我要出摊了!有什么事打我电话。”陈楚把一些细节交带清楚后,又道:“对了,把我们厂的招工启示张贴在‘专冶梅毒’还有‘专业通厕,全镇最平’这些广告上面,把它们给我盖住,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广告了。”
“行了!”冯希凡写着招工启示的手停顿一下,他摆了摆手不耐烦地道:“楚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唐僧还唠叨?你还是快出摊吧。”
“好吧,那我走了!”
“嗯,楚哥,路上注意安全!”
陈楚离开出租厂脚踩三轮车出摊,冯希凡也很快地就把十五张招工启示写完了。他看着自已的“书法作品”,突然间笑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已苦练多年的书法有一天竟然会用来写小广告。
不过,苦练多年技能终于用得上场,冯希凡突然间觉得自已也算是完满了。
第二天。
当陈楚在仓库里面忙时,时不时地就会接到陌生的求职来电,甚至还有一二位直接找到仓库的位置的应聘者。
陈楚心中大定,冯希凡的广告奏效,如无意外的话,在这二三天的时间内他就可以招到合适的工人了。
而从这一天起,陈楚带着冯希凡,开始对仓库进行改造,让它更适合作为一间厂房。
首先进行改造的是仓库管理员宿舍,在陈楚的构想中,这里将会改造成制衣厂的办公室和接待室。
宿舍地面的瓷砖有七八成倒是还符合陈楚的要求,但是这白灰墙壁是二十年前仓库刚建时装修的,有不少灰沙已经开始脱落了。这样的场境,不用说客户,就连陈楚这个主人看了也觉得寒酸。
于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陈楚就骑着摩托车拉了二桶石灰油回来。整一个上午,他和冯希凡两个人,就用厚重的灰油把未来办公室刷过一次。中午看到装修成果后,陈楚很满意地点点头,刚装修的办公室绝对称不上豪华,但看起来也显得干净明亮。
下午,陈楚对仓库的照明系统和电力线路进行改造。
以照明系统为例。作为仓库这间建筑有二层楼高,照明的光管就安装仓库的顶部,这样的光管离地面七米高,是绝对不符合条件的。
实际上,生产车间和包装车间的光管应该安装在车位上方,离地大约二米的高度上。比如说包装部有一道叫剪线的工序,是用剪刀把裤子的线头全部剪掉(平时大家买衣服时,衣服基本不会有线头,但是刚刚制造出来的衣服,起码也有几十个线头)。从事这一行业的大多是四十岁到六十岁中年妇女,行业内称这部些人叫“剪线婆”。人体的生理机制实际是从四十五岁后眼睛就开始老花,从事这个工序的人超过一半都有不同程度上的老花眼,如果照明系统离地七米,在这样的灯光下,剪线婆能不能看到细小的线头都是个问题,更不用说剪线了。
所以,照明系统要进行改造,电力线路也一样。在包装车间大约要到四台衣车,这些衣车都要通过插座接通电源,所以陈楚现在就得拉接线路安装一些插座。
于是,上午陈楚和冯希凡先是做了半天粉刷匠,下午又做了半天电工。
一切好像都完满了。
晚上出摊时,陈楚总觉得自已好像忘记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直到来到商业街把摊位摆开以后,陈楚才醒悟过来拍了拍自已的额头。
第41章:开张大吉(中)
陈楚竟然忘记办理个体工商营业执照了。
没有这个执照,陈楚开设的制衣厂可算是无证经营。
这样的事,可大可小。办理这个执照虽然比较麻烦,但是也用不了多少钱,陈楚决定明天就去办理,最快一周之内他就可以领取到到这个执照。
第三天。
准备好照片、身份证等资料后,陈楚九点多就到工商所,花了一个半小时和填写了一大堆表格以后,陈楚很快就完成申请。
十二点左右他已经回到了仓库。在那里,厂房对面那一排出租房的房东早就在等着他了。
和房东讨价还价后,陈楚最后以六百块的价格从房东那里租了四个单间。于是,下午时,冯希凡像个搬运工一般,把陈楚的家从原来的出租房搬到厂房的对面。
冯希凡曾经对陈楚的搬家决定有异议。陈楚搬家,是从一间平房搬到另外一间平房,居住水准没有提高那为什么还要搬呢?
对此,陈楚很耐心地解释几句,搬家主要目的是为了防盗。十年前羊城的冶安,虽然没有在全国各地传言中那般的不堪,但确实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别是在火车站、城中村和他们这样工业区冶安更是要差一些,重生前,陈楚在大裕村六年制衣厂生涯就遭遇两次盗窃。
现在,陈楚开的制衣厂比前世那一家离主干道更加偏僻。制衣厂开张以后,厂里随时都可能屯积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货物,晚上他们表兄弟俩必须得有一个睡在厂房里守夜,在厂房附近住守夜人的生活就会便利得多。
“这年头,想赚那么一点钱也不容易啊”冯希凡听完陈楚的解释后,由不如此感叹,并马上行动开始搬家。
冯希凡搬家时,心血来潮的陈楚检查完工人宿舍后,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他打了个电话给房东,带房东到工人宿舍,指着两张绣迹斑斑用力推一下就会摇曳不定发出“吱吱”声的碌架床,直接质问工人睡在这样的碌架床上,摔下来是由你负责还是由我负责?
房东不好意思干笑一声,自知理亏当场拍板买两张新床回来,至于安装碌架床这样的粗活,收入丰厚的房东自然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干脆减免陈楚下个月二十块钱租金让陈楚自已动手安装。
正忙着招聘工人的陈楚也是分身无力,于是刚刚搬完家的冯希凡又开始安装碌架床了。
下午三点多。
今天天气温度不高,陈楚刚刚爬上屋顶洒完水降温后,厂房内竟然有一种冰爽的气息。
厂房内,二三位锅炉安装店的师傅,经过几个小时的工作后终于完成锅炉安装。
压熨是制衣厂打包装和查货前的一道工序,一条裤子经过十几道工序加工后,肯定会有一些皱折,当然得压熨平整才能进行包装。和平时家里熨衣服用电熨斗不同,制衣厂用的熨斗都是水蒸熨斗,所以得安装一个水蒸锅炉才行。
二三位师傅调试一下,最终确定锅炉没有问题了,和陈楚结清货款尾数就离开了。
结清尾数时,陈楚都觉得有一点肉痛。这个水蒸锅炉可是花了他接近一半的积畜啊,地主家这一次真的没有多少余粮了。
空荡荡的仓库内,只剩下陈楚一个人坐在门口附近翻看日历。照明系统和电力线路已经全部改装完了,制衣的衣车也摆放好,压熨衣服的熨台,据销量的经销商说会在傍晚前送到。陈楚细心想着可能要补漏的空缺。最后发现,好像除了办公桌和一些办公用品外,基本配置都齐了。至于招待客人沙发、茶几和盘景摆设,还是过几天摆摊赚到钱后再买吧,毕竟,他身上总得有二三千块钱应急吧?
安装完碌架床的冯希凡,上半身衣服沾湿一头大汗地走进来。他一走进来,就把陈楚旁边的那台风扇调到最大档位。风扇的风一下变得猛烈,冯希凡口里呼气道:“热死人了,楚哥,那些旧的碌架床怎么处理呢?”
“有收破烂的路过就都卖了吧,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陈楚日光专注地看着日历,头抬也没抬道。
“楚哥,你在看什么呢?”冯希凡转身蹭近陈楚,看着陈楚手中的日历,出声问道。
“我在选一个黄道吉日开张。”陈楚道。
“不会吧?表哥你竟然信这个?”冯希凡一脸讶色,道:“好歹你也在老马主义指导下受了十二个年无神论教育啊。”
“入乡随俗罢了。”陈楚漫不经心地答道。
岭南地区是中国玄学氛围最浓厚的地区。就以上塘镇为例,不少外地客商来到这里,会很惊讶地发现每一家制衣厂不论大小,基本上都供奉着财神爷关公像。很多老板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不是过问制衣厂的情况,而是虔诚地为关帝奉上一柱香。而像是厂家搬迁和厂家办公室内部设计这样的大事,都会过问到风水大师。至于新厂找个黄道吉日开张,那更是必须的。
“呵呵。楚哥,那你找到了张开的黄道吉日吗?”冯希凡笑了笑,不以为然地问道。
“刚刚翻看一下这个月每天的日历运程,终于让我找到一个十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陈楚把日历翻到了九月十五号这天,道。
“九月十五号,不就是明天吗?靠,表哥,你不是风水大师,怎么就知道明天是黄道吉日?”冯希凡的脸上没有丝毫相信的表情。
“你看。”陈楚手指指着这一页上一段“诸事大吉”的注释,道。
“楚哥你真厉害,日历在手,你就比什么刘伯温之类的高人都要牛了。”冯希凡已经无力吐糟了。
“少废话。还得谢谢你张贴的那些广告,今天我已经招够工人了,这一批工人比我预想中的要好很多,全是老实本分和制衣经验丰富的人,滑头和刺头一个也没有,我们工厂也装修改造完,所有的进度比我预想中快一些,那为什么不提前开张?”陈楚合上了日历本,正容道:“我们制衣厂要在明天开张,那明天就一定是黄道吉日!”
第42章:开张大吉(下)
八月初二,诸事大吉。
早上五点三十分,天边刚刚出现一缕鱼肚白,冯希凡就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打了哈欠,张开朦胧的双眼看了看窗外天色,冯希凡赖睡在床上三四分钟后,最后还是不得不起床了。
今天早上制衣厂开张,他还真的有不少事得忙呢。
昨天下午,确定今天开业的楚哥再次翻看日历后,一拍大腿惊呼早上七点三十分是吉时,在此吉时开张,制衣厂必定生意兴隆、客似云来。得,神棍表哥既然确定开张时辰,那他这个表弟就得无条件服从,提前准备好开张的准备。
他首先得准备好的是祭品。骑着摩托车花十几分钟用市场上买回二斤猪腩肉后,冯希凡拿起菜刀,准备宰杀关在鸡笼里的大公鸡。
据说,新厂开业时使用的公鸡祭品生前越是生猛,开张后生意也是越加生猛。所以昨天下午,楚哥不知从哪里买来一只**斤重、长着火红鸡冠、看起来攻击性十足的威猛大公鸡。
杀鸡、放血、拔毛、把整只鸡和猪腩肉放入大锅内用烈火猛煲,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
六点四十分,当鸡还在锅里煮的时候,陈楚起床了。
“楚哥,不多睡一会吗?”正准备着祭品冯希凡出声问道。和他可以早睡不同,表哥每天晚上摆地摊,收摊、回家、堆放货物、纳凉洗澡、可是要忙到一点钟才能睡觉的。
“睡不着了。”想到将要好开张的制衣厂,陈楚倒是显得精神气十足,道:“你忙你的吧,我去准备祭神用的茶水了。”
三十分钟后。
紧紧闭着的厂房大门前,一张小方桌上已经摆满了祭品。大瓷圆盘上煮熟的油光油亮的公鸡正高昂着头,在它的侧边则环绕着一刀腩肉,而就在公鸡前方摆放着三茶五酒、水果素菜。
而在离厂房较远的厂房檐角处,早就挂起了一条长长的大红鞭炮。
陈楚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到七点三十分了。
在仓库的大门处,已经围着好几位工人。昨天完成招工以后,陈楚就电话通知工人们可以搬进新宿舍。早上醒来他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到这边来看热闹了。
做生意的,人气就是财气,人多也好,起码显得喜庆一些,陈楚心中如此想道。
冯希凡正拿着一把香用打火机点燃。
陈楚今天穿着一件休闲衬衣和深色的牛仔裤,这样的打扮比起平时略显肃穆却带着一种意气风发。而站在他旁边,李松也是穿着一件正式的衫衣,他看了一眼陈楚,半开玩笑地道:“陈楚,恭喜,看来以后见面得叫你一声陈老板了。”
陈楚嘴角微微扬了一下,道:“同喜!李哥,还得谢谢你一路提携呢。”
李松是他在服装行业的引路人,也是他服装打版的师傅。重生前他们的关系好得很,在制衣厂开业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呢?所以昨晚他就打电话给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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