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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转官场(大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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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所以对兰英的表现并不在意。
王清华冷笑一声道:“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冯书记绝对会同意,而且会很痛快地答应。因为我把事情的主要责任顶下来后,不仅是你,就连冯书记也没有责任了,他何乐而不为呢?”
王清华说的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党委政府是一体的,政府做出的决定,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党委这边也不是袖手旁观,所以这样的结果对冯书记和兰镇长都是有利的。说不定这二人会因此尽弃前嫌,握手合作。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兰英又开始犹豫了。
兰英虽然有那种大家闺秀的矫情,但面对大是大非,还是能摆正自己的位置的。她并不是特别愿意让王清华为自己冒险。这毕竟不是一般的安全责任事故。
“你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王清华问道,但马上接着道:“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多遍了。发生如此重大的安全事故,肯定要有一个人顶着。要不然上面也没有办法给老百姓交代。我这样做,不仅可以保住你,说不定还能减轻一些你父亲兰沧海同志身上的责任。”
王清华说出了自己想法,同时也发表了一点建议。
说道兰英的父亲,兰英的眼睛中犹豫的神色更加明显了。但这次的犹豫不是不想让王清华为自己承担责任,相反是更加往让王清华承担责任的方面靠了。
面对爱情和亲情,多少人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保全了亲情。因为亲情是血脉相承,无法割舍的。而爱情……显然就没有多少客观的东西支撑了,只是一种精神的需要。
“可是……这样做合适吗?”兰英的话音中,已经没有那么多底气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现在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保全更多的人。我这样做,就能保住你和你的父亲。更何况你比我更有政治前途,你也是个能为老百姓办事的人。单从这一点上讲,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王清华其实这样做,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保全李市长。如果兰英没有责任了,顺带着就是一连串的人,镇党委书记、安监局局长,市长,市委书记,这些人都只需要负领导责任,而不是严重的渎职了。领导责任顶多就是撤职,但是一般情况下也就是党内严重警告也就到头了。如果这些人在省里在活动活动,事情就更好处理了。
“我有一个办法,不过……”兰英接着道。
“不过什么?”
“有点损,但总比你出问题要强的多吧。”
“什么办法?”
“找一个替死鬼。”
听了兰英的话,王清华不禁冷笑了一声,心想:老子现在不就是给你做替死鬼吗。而且是那种找上门的替死鬼。
不过王清华没有明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兰英也看出了王清华心中的想法,急忙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我们能不能把这次安全事故,做成是坏人破坏的结果。这样的话就好处理多了。因为坏人无处不在,防不胜防,就算我们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防住每一个坏人。这样的话,我们就都没有责任了。我和市里的领导也就是负一个领导责任,而不会有渎职罪了。”
这个办法,王清华也想过,但只是一转念的想法。因为要把这次事故做成是坏人破坏,就必须凭空找一个坏人出来。谁愿意做这样的坏人呢?
第六十七章抉择(4)
想到这里王清华摇了摇头,表达了两种意思,第一这种办法自己不同意,第二即便是自己同意也不可能找到一个愿意承担这样责任的人。要知道,破坏水坝,造成如此严重后果的,是要判刑枪毙的。谁会傻的承担这样的责任呢?这本身跟王清华承担责任性质上就不一样了。王清华承担责任,承担的是工作疏忽大意,定的重一些就是个渎职罪,判七八年刑,也就是完事了。一旦是坏人破坏,必然要枪毙的。
兰英的想法,也是听了王清华王清华的叙述之后,突然产生的,现在经过一段时间考虑,就更加明朗了,觉得即使冒一次险也是值得的,所以并没有理会王清华的意见,而是接着道:“这件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试试看吧。说不定,小王庄水坝溃坝还真是一件坏人破坏的事情。”
王清华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暗想:这女人的脑子转的也实在不慢,竟然这么快就想好了一条推卸责任的计策。心中也开始盘算,兰英究竟会如何实现自己推卸责任的计策。
忙了一整天,两个人也都累了,要不是发生这么严重的安全事故,让大家的心都吊了起来,现在恐怕早已无法支撑了,就相互依偎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王清华醒来时,兰英已经梳洗完毕,正在那里翻找文件。
“几点了?”王清华问了一句。
“还早呢,大概六点左右,你再睡一会吧。”兰英关心道。
“没事,睡不着了。”
王清华说着起床,直接回自己的宿舍开始梳洗。
北方的十月,虽还没有进入冬季,但秋的味道已经很浓了。清晨如果衣服穿的少了,就能感觉浑身凉飕飕的。王清华拿了脸盆,打了慢慢的一盆凉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冲洗了一遍。
这种用凉水洗澡的方式是需要勇气和意志的。王清华也是最近才开始坚持,洗完一遍,就感觉冷的有些发抖,但还是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要坚持洗冷水澡,十月里十分关键,如果十月的天气都坚持不下来,随着气候越来越冷,往后肯定没办法再坚持了,更何况还有寒冬腊月在等着。
洗完之后,王清华又把全身所有的衣服全部换了下来。昨天在小王庄一天的一线劳动,衣服已经全部沾满了泥巴。今天虽然还要参加一线的抢救工作,到下午肯定还要弄一身泥巴,而且穿脏衣服去,可以给别人一种工作认真顾不得换洗的印象,但王清华还是将脏衣服换了。这是王清华的生活习惯,王清华不想为任何事改变,也不会为讨好某些人而改变。
穿好衣服,王清华直接来到兰镇长的宿舍。兰镇长依然在翻找文件。
“你在找什么呢?”王清华问。
“按照你的意思,正在找关于小王庄水库的文件。”
“照这么说,你们以前出过关于小王庄水库的文件?”
“反正我手里没有出过,就是不知道前任镇长手里有没有出过。如果前任镇长出过这样的文件,肯定会成为调查的第一手资料和依据。所以我必须把它找见,以免到时候人家问起的时候,自己手足无措。”
王清华暗想,自己以前老认为这女人粗心大意,看来自己的判断下的有点过早了。如果前任镇长出过这样的文件,而且是关于水坝的,那兰镇长的罪过就更大了。因为前任镇长一旦出过这样的文件,就说明前任镇长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并且采取了相应的措施,才使得小王庄水坝从来没有溃过坝。那么这次溃坝的责任就完全落到了现任班子的头上,根本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有没有啊?”王清华问。
“要是找到了,就不会再找了。”
“这么说,前任镇长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或者说是发现了这个问题而没有采取相应的措施。你肩上的责任轻多了,起码是有人要和你一起担当这个渎职罪了。”
王清华故意调侃了一句。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问你,你到水库查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或者说有没有发现有人来过水坝的脚印什么的痕迹?”
兰英开始动脑筋了。兰英问完,王清华马上意识到,兰英昨天晚上的说法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打算采取实打实的措施。
“水坝上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至于脚印,深更半夜的,我和大刘也没有注意。再说了,那么大的水坝上,怎么可能没有脚印呢?”
“你再仔细回忆回忆,看有没有什么阻四马迹?”
兰英说着,放下手中的活儿。
王清华低头想了一会,忽然一把铁锨出现在脑海里。可是水坝周围就是村民的田地,出现一把铁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没有,确实没有什么一样的情况,就是在水坝的旁边放一把铁锨,可是一把铁锨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何况……”
王清华的话没有说完,兰英马上打断道:“你说什么,你说在水坝旁边有一把铁锨?铁锨是怎么放的?你能不能尽量详细地把这个情况给我说一下?”
看真兰英兴奋的样子,王清华不禁笑了出来,道:“你那么兴奋干什么,难道是想在这把铁锨上面做什么文章?”
兰英郑重道:“不是我想在这把铁锨上面做什么文章,而是这把铁锨本身就有文章。你想,深更半夜,水坝上面为什么凭空放一把铁锨呢?”
王清华道:“这有什么,或许是白天干活,回家的时候忘记拿了。你不能光凭一把铁锨就产生什么异端猜想吧。你这想象力也有点太丰富了吧。”
王清华的话语情不自禁暗含了讽刺,同时心中也开始想:如果兰英真要拿这把铁锨做出什么文章,这个放铁锨的家伙估计就要倒霉了。
兰英道:“你这话说的没错,但是你不能排除,这把铁锨本身存在着某种阴谋。因为水坝上凭空放一这么把铁锨,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吧。虽然我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但你也不能证明,这把铁锨不存在问题吧。只要他存在问题,就有可能是为了破坏水坝而存在的。”
兰英越说越说的有道理,最后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有力,从最初的猜测,几乎变成了一种肯定的判断。
王清华心里也开始怀疑,不过王清华还是不赞同兰英的赞同。因为王清华认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不可能凭空产生破坏水坝淹没下游小王庄的想法。除非……
王清华突然好像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其实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只要找到铁锨的主人,然后查清楚,铁锨的主人有没有和小王庄有什么仇怨,事情就很明了了。
兰英见王清华半天不说话,就笑问:“是不是你也觉得这把铁锨有些不对劲了。”
其实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解说。越解说越会让人怀疑。因为任何事情本身都不可能不存在存在的疑点。这些疑点一旦和某些需要吻合,马上就会让人产生联想。更何况,对于现在的兰英而言,是多么需要这样一种疑点啊。这就难怪兰英要把这件事情往自己需要的疑点上联系了。
王清华依然沉默。在这种情况下,王清华还不想表达什么样的看法。疑点毕竟是疑点,而不是事实。王清华本身也不希望这样的疑点发生。一旦这样的疑点变成事实,首先意味着这场空前绝后的灾难就是认为因素造成的,其次说明现在的人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没有理性。一个人没有理性并不重要,如果全社会的大多数人都如此失去了理性,如此丧心病狂,那将是多么让人伤心的事情。
兰英继续追问:“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你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王清华急忙道:“你说哪儿去了。这跟我个人的意愿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唯一的意愿就是不发生水库溃坝事件。但是已经发生了,我就算有再好的意愿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兰英的话中话,一下子就被王清华识破了。现在,兰英也非常矛盾。因为就目前而言,明哲保身终究是自己最需要的。凑巧又有这么一把铁锨让自己似乎产生了希望的曙光。尽管这种曙光是让人心里别扭的,很不是滋味的,但总比没有这种曙光,让责任完全归咎到自己身上要强的多。
“兰英,既然说到这儿,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王清华郑重道。
“什么问题,你说吧,我一定如实回答。”兰英道。
王清华沉默了一会,话虽然已经说出去了,但他还是想先考虑清楚。尽管兰英嘴上承诺如实回答,但心里怎么想的还很难说。这些官场上的人,打官腔是在所难免的,如果兰英也是这样打官腔的话,他就对自己先前所做的决定的正确性产生了怀疑。
“如果那把铁鞋跟水库溃坝没有任何联系,你会怎么处理?”王清华还是问了自己心里想的问题。他现在是在赌博,这一把就是押兰英对自己讲实话,并且能不遗余力地贯彻。
“如果那把铁锨跟水库溃坝没有联系,我一定尊重事实。”兰英想也没有想,随口答道。
第六十八章抉择(5)
听完兰英的回答,王清华盯着兰英的眼睛看了一会,直到看的兰英心里开始发毛。
兰英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道:“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说着又在脸上来回摸了几把,摸完了还是不放心,又到卫生间在镜子里看了半天。
王清华笑道:“别看了,兰大小姐,你脸上什么也没有。”
兰英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什么也没有你看什么?真是神经病。”那种娇怒的深情马上盈溢在脸上。
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兰英的年龄虽然跟女孩子有些出入,但依然青春年少,春心懵懂,爱情这两个字在她心里还是有很大分量的。见到自己心仪的男孩子这样看自己,尽管已经“历尽沧桑”,还是有些羞赧。
王清华心里虽然也是痒痒的厉害,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不适合**,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道:“其实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眯着良心做人。”说完呵呵笑了两声,表示自己并不是认真的,而是在开玩笑。
当然这种玩笑,再结合前面问的话,无论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住所要问的内容。王清华这是明白着考验兰英的原则性。如果兰英一定要在那把铁锨上做文章,那就说明兰英自古自己不顾事实的真相。那么自己帮兰英从这场安全事故中开脱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盯着兰英的眼睛不放,是想试探一下,兰英是不是在说谎。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无论怎么说谎,眼睛是无法掩饰的。转睛为无,定睛则有,这是王清华在听相声的时候学到的。也就是如果自己说完之后,对方的眼睛转动不停,那就说明对方有可能在说谎,反之说明对方并没有说谎。当然这只是一种验证手段,并不能说明实际问题。有些人心理素质特别好,就有可能看不出来。这种办法,跟测谎仪没有什么区别。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灵验的。
兰英应该不属于那种心理素质特别好的女孩子,所以王清华认定,这个办法肯定管用。
起初兰英的眼睛并没有游移不定。看来兰英说的应该是心里话。
这是不信任对方的表现,王清华不能给兰英直接说。说了兰英肯定会生气。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了谈恋爱的范畴。如果是谈恋爱,还可以慢慢了解对方,但现在不是,现在必须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握对方,若不然就可能出大乱子。
两人说着话,天已经大亮了,估计参加抢救的武警官兵都已经到了事故现场,又开始了抢救工作。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样的抢救极有可能是徒劳,能在三百多个人中抢救活一个人,已经不错了。但也不能因此而放弃抢救。
因为这个时候的抢救不仅仅是在抢救小王庄三百多条人命的事情,而是在抢救全国人民的心。
全国大小媒体,大多数都聚集在了清水镇,二十四小时在现场报道,可以说稍有疏忽,马上可能遭到全国老百姓的谴责和谩骂。所以在这个时候必须是慎之又慎。昨天多亏市省里来的人把兰英叫去,问了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要不然肯定要被记者们包围。
今天接受记着的采访就在所难免了。不过兰英已经想好了,别的什么也不说,就说事故原因尚未调查清楚,暂时不能给他们任何答复。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也是最好的回答方式了。
不想二人开车刚驶出政府大门,兰沧海就打来了电话。兰英接起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从未骂过自己的父亲,对自己破口大骂:“兰英同志,你是怎么回事。你的辖区内发生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你到哪儿去了?你还有没有一点原则性,你还有没有一点为人民服务的心思,你还是不是一名**员……”
兰沧海骂的很凶,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的敌人。
“爸——”兰英趁父亲间歇的时候,赶紧叫了一句,不过刚叫出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又被父亲的骂声顶了回来。
“你不要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说,你到清水镇干了这么长时间了,你都干了些什么?水库溃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马上给我说清楚。”
兰英急忙解释道:“爸,你听我解释……”
兰沧海没等女儿把话说出来,又回了一句:“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解释什么,我看你这个镇长是干到头了。”
兰沧海依然心存幻想,话里有话的给自己女儿开脱:“你上任之前,我就一再给你强调,一定要协助好冯书记的工作,你是怎么协助的?你在清水镇这些年到底有没有认真工作过?小王庄的事情难道你连一点都不知道吗?”
这就是领导的讲话艺术,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还是用骂人的口气说出来的,内容却完全是在为自己的女儿开脱。首先是对女儿身份的定位:协助冯书记工作。既然是协助工作就不再承担主要责任了,甚至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其次是工作的问题。因为兰英的年龄在那儿放在呢,也就是二十来岁,在政治上肯定是不够成熟的,不需要负主要责任,也负不了主要责任。
那么这件事情谁负责呢?除了冯龙之外还能有谁!
兰英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还要解释。王清华在一旁虽然听不全,但也能听出大致内容,就拉了一下兰英的衣服,意思是给兰英说,不要解释了。
挂断电话,王清华暗含讽刺道:“你父亲不愧是多年的老干部,给自己女儿开脱,也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兰英依然似懂非懂。王清华不得不给兰英解释了一下兰沧海的用意。兰英这才恍然大悟。
王清华接着道:“你父亲的政治手段虽然很高明,但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恐怕光凭这几句话是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的。我想溃坝事件,还是最好查清楚了再下定论。”
兰英点头表示默许。
车很快开到了小王庄事故现场。王清华一下车就被大刘叫去了。
“怎么了?”王清华见大刘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问道。
“李市长要见你。”大刘回答。
“李市长昨天就在现场都没有说要见我,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重要发现?”王清华疑问道。
“这个你最好不要问我,你知道,李市长是不可能给我说这些事情的。我只是个司机而已。”大刘一脸无奈。
昨天晚上,李市长根本就没有回市里,一直盯在现场。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样子很憔悴。
“李市长。”王清华上了李市长的车,见了李市长叫了一声,顺势坐在李市长旁边,就跟自己救李市长时的情景一样。
“哦,你来了。”李市长正在看一些资料,应了一声接着道:“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清华一向非常尊重李市长,因为王清华觉得李市长是个清官、好官,这样的官值得自己尊敬。心里虽然想实话实说,但又顾及到兰英的处境,沉默了一会,整理一下思绪,先把事故发生的过程客观实际、尽量简明扼要地给李市长汇报了一下。
李市长听完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什么看法,示意王清华继续,意思是想让王清华讲一讲对这次事故的后果和干部处理问题。
王清华顾及到兰英的问题,就故意避重就轻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面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也救不了几个人。关键是善后处理问题和如何安置那几个活着的小王庄人了。”
李市长笑了笑道:“你是不是和兰英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完李市长的话,王清华感觉脊背直冒冷汗,他想不到李市长竟然知道了自己和兰英之间的事情。自己和兰英的事情,在清水镇人人都知道,但没有人知道自己和兰英到底发展到了哪种程度。而李市长的话,似乎已经掌握了什么切实的证据。
那么李市长是如何知道自己和兰英之间的关系的呢?
正在王清华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刘的身影逐渐出现自己的脑海里。李市长把大刘派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开车,可不是单纯地做自己的司机,同时还是李市长派到自己身边的卧底。
想到这里王清华马上明白了一切,也只能实事求是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和兰镇长,可以说是在谈恋爱吧。”
这句话正是李市长想要听的,但对王清华来说却是违心的,因为他本身对兰英并不满意。他的梦中情人是仇子颖。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猜测李市长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兰镇长之间发生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承认恋爱关系,那么为什么要和人家做那种事情呢?难道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这是一个国家干部应该干的事情吗?这种解释显然会让李市长直接质疑自己的人品。
第六十九章抉择(6)
第六十九章抉择(6)
“清华,”李市长语重心长地叫了一声,接着道:“你和兰英谈恋爱的事情,我无权过问,这是你的私事。我现在只想知道,你的对这次溃坝事件持什么样的个人态度。也就说,你打算在这次事故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王清华想不到李市长刚来就把问题提的这么尖锐,心中不免有些发毛,看了一下李市长的眼色。李市长正用犀利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眼光好像一下早就能看到自己的骨子里。看来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就把自己想替兰英担待责任的想法给李市长和盘托出。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王清华说完,李市长依然看着王清华的眼睛问道。
“其实刚开始,我并没有这么想,只是通过在清水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感觉现在像兰镇长这样的好干部已经不是很多了,保住兰镇长起码能为老百姓多办一些实事。事故发生后就产生了想保护兰镇长的念头。”
到了这种程度,王清华感觉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李市长。
听完王清华的话,李市长显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顺手将车窗打开一个小缝隙,点了一支烟道:“清华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对你的伤害有多大吗?如果你把责任担下来,你就要承担严重的渎职罪。而渎职的结果是三百多条任命。弄不好你会被判死刑的。你知道不知道?更何况,你保下兰镇长的同时也会保下所有的**分子,所有应该为这次事故负责的贪官污吏。如果他们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他们今后就会更加目无法纪,活着的老百姓也会因为你的这个一念之仁再次承受他们的践踏和蹂躏。”
李市长虽说是在教育自己,甚至可以说批评自己,但言语间还是不难听出对自己的爱护和关心。王清华心里一阵激动。
“作为一名国家干部”李市长接着道:“我们无论做什么,都必须要记住起码的原则底线。你的这种大公无私,保护干部的思想值得敬佩,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这种做法是错误的。你让我想起一个人,原X市市长谭月明,现为副省长。据我所知,他在任的时候,在处理很多事故的时候,和你都有同样的想法——保护干部。当然他不是以身试法,用自己来保护别人。他是用自己手中的权利保护下面的干部。所以下面的干部都很敬重他。但是我总隐隐感觉,这种敬重的背后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次事故调查组的组长就是这位副省长”
李市长说完,又用眼睛盯着王清华。王清华马上明白了李市长眼神中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李市长,您别误会,我之所以想保护兰镇长,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兰镇长这样的好干部,另一方面,你也知道,我和她现在正在谈恋爱,我不能不对她负责任。”
李市长突然压低声音怒声道:“愚蠢!你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呢?你这叫因私非公。你认为你这样保护了兰镇长,就算报答了兰镇长,就算是爱护兰镇长嘛。你错了,你完全错,你这样做不仅保护不了兰镇长,还有可能害了你自己。你明白吗?”
李市长可能是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了,缓了一会接着道:“清华啊,不是我要批评你。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复杂,你不能过于感情用事。另外我再提醒你一点,你怎么知道兰英不是在利用你呢?你怎么知道兰英的背后没有人指示呢?人心险恶,你一定要小心啊!”
兰英在利用自己?王清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事故发生之前,他和兰英已经发生了关系,而且兰英将自己的贞洁都送给了自己,难道这还有假吗。总不至于兰英用一个假CHUNV膜欺骗自己吧?或者就是兰英在事故发生的当天晚上,和他的父亲兰沧海已经开始预谋好了。他们本来就在寻找一个替死鬼,自己正好有这样的无知要求,人家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这个名额给了自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人心也太险恶了。
“不要多想了,”李市长好像时刻都能看出王清华的心思,在李市长面前王清华感觉自己就跟个玻璃人一样,这让王清华心里极不舒服,暗下决心,一定要改变自己这种心露于形的缺点。李市长道:“只要你摆正自己的心态,所有的疑虑都会烟消云散,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不攻自破。”
李市长这句话说完,王清华感觉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不由开始思考:李市长这句话算是说到了要害。唯物论者虽然不能有物由心生的思想,但观念于观念之间的相关联还是正确的。
对于王清华而言,现在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官场人,对于官场的许多潜规则、套话、阴谋都不甚了然,只是平时善于思考,能够更快地识别别人的话中话。就像刚才兰沧海对女儿兰英的一大套训话,王清华起初也不明白澜沧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兰沧海在兰英当天给他报告事故的时候,兰沧海没有骂兰英,非要等事故过去都一天了才想起骂兰英呢?
王清华仔细思索了一下,马上知道了兰沧海的用意。兰英给兰沧海报告事故的时候,作为市委书记的兰沧海非常清楚,在那种情况下骂自己的女儿已经于事无补了。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再骂兰英,兰英说不定会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对事故处置适当,产生极端想法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兰沧海不骂女儿,只让女儿讲清事故就算完事。
今天之所以骂兰英,理由就更好找了。兰沧海现在肯定是在人多的地方,而且有可能还有省里的领导在跟前,兰沧海的骂实际上是在给女儿找台阶,把责任往冯书记身上推。
这个兰沧海真能算得上是一只老狐狸了。
想到这里,王清华看了一眼李市长,道:“李市长,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该怎么办,我想你心里已经有数了,不需要我再给你重复了吧。”李市长说完冲王清华笑了笑。
王清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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