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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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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顺这时如痴如醉,任由摆布,脸上甚至挤出了那么一丝白痴般地笑意。这让大伙惊喜之外,也觉得颇为纳闷儿。大辟的犯人见得多了,一听说绑赴菜市口,有的是浑身瘫软,屁滚尿流;有的是狂蹦乱跳,发疯发狂;还有地怨毒在心,深沉不语。不过唯独没见过这种的,仿佛不是去砍头,而是要去羽化飞升一样!
不管怎么说,只要不闹腾,不惹出无谓的事端来,大伙的心里就松了口气。京城里的百姓早听说今天要砍肃中堂,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前来看热闹的早已挤的人山人海。肃顺当权之时,手段极狠,又是户部的官儿,整顿京城钱票,着实让升斗小民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百姓听说叫斩肃顺,无不拍手称快,可是却没人想得到他使铁腕整顿官钱票,正是要平抑银价,稳定物价。当然连肃顺轻满重汉、裁减八旗的粮饷来支应前方战事这些功劳,也都一并抹杀掉了。
百姓的反应,还有一个原因,却是来自于三年前考场科弊一案,肃顺一手力主,杀了主考官大学士柏葰。这位柏中堂,为官正直清廉,科弊一案不过是受了牵连,但是却生生的在肃顺的手中掉了脑袋,未免有许多人替他鸣抱不平。三年之后,肃顺也落了个菜市口问斩的下场,这大概也真的是恶有恶报吧!
兵丁开道,一路从人山人海中挤了过来,总算是到了刑场。步军衙门早已派了大批的士兵来维持秩序,由于肃顺判的是斩立决,也不必等到午时问斩,所以仁寿几个一商议,便即行刑。执事吏役七手八脚的将肃顺解到砍头台上,大喊一声:“跪下听旨!”有如潮水涌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最后的一刀。
刑部侍郎绵森请了上谕,当众宣读完毕。睿亲王仁寿拣起一块朱漆红牌,望台下一丢,喝道:“行刑!”刽子手就只等这一句话,一把将肃顺放翻,伸手在他脖子上一探,摸准了位置,横过鬼头刀自左向右轻轻一拖,接着一脚踹的身子向前扑倒,一颗花白的人头带起一大片鲜血,骨碌碌的滚出去老远!
终于人头落地了!萧然这时就在监斩台侧首,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最大的对手都已经除去,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对他构成威胁了!
第8卷 混迹后宫
→第090章 … 一对小白花←
丰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黄道吉日,诸事大利。六淳,在太和殿正式举行了登基大典。十天之后,垂帘大典在养心殿举行。直到此时,尘埃落定,两宫太后正式登上了政治舞台。
对于垂帘听政,恭王奕帘,自己秉政。但是在萧然的压力下,不得不渐渐的将权力移交给两宫。拟呈的垂帘章程,进一步明确了两宫的权力,除了拥有上谕的最终决断权,也可以任意召见内外文武官员,亲自听取政务报告,包括对人事的任免,简放差事,所有的权力都在两宫的掌控之中。奕布置的党羽,非但最终没能达成秉政的目的,反而真真正正的成了两宫的傀儡。
处理政务,仍旧以懿妃——现在的慈禧太后为主。慈安太后虽然比从前大有长进,但政局之事,毕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磨砺出来的。好在她天资聪慧,凡事又肯留心,虽然平时并不多言,但已经可以渐渐的领悟其中的关窍了。只是她性格温和内敛,对政事不是很热衷,难免有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有几次觉得烦了,就装病不肯上朝,躲在被窝里偷懒儿。但每次都给萧然毫不客气的揪了出来,气的咬牙跺脚,也是没法儿。
相反的,萧然这阵子倒清闲的很,领着一身的闲职,正好倒出功夫来。挨着个地抄原顾命八大臣的家。肃顺、载、端华是抄过了的,剩下的几位,除了觉得景寿为人还算不错,其余的就一抄到底。从杜翰到焦祐,一个也不放过。抄完了八大臣,再去抄兰轻卓、陈孚恩那帮子党羽的。连原都察院行走荀敬都没放过。林清儿一度说他眼珠子颜色不对,自己照镜子确认了一回,确实有些冒红光,看来是抄家抄上了瘾。
实在抄得无人可抄了,自己也弄不清到底A了多少银子。其实钱这东西少地时候才觉得金贵,等到多到自己也数不清的时候,就只剩个概念了。不免有些意兴阑珊,索性闷起头研究从肃顺那儿弄来的一大堆宝贝。慈安以太后的身份。搬去了钟粹宫,宝禄被升为钟粹宫首领太监,出宫的机会就少了,不能象以往那样整天的跟在萧然屁股后头厮混,这让他很是闹心。不过还是得了个空,在京城边上的榆钱儿胡同替萧然买了套大宅。虽然地方远了些,但没有闹市的喧嚣,十分清静。这还是雍正朝有名地富商廖兴廖九爷建的,当年正是廖家的鼎盛时期,宅子置的那叫一个大。一个气派,单是前园奔后园,走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就要小半天儿的时间。再经过后世几代人的修缮,雕梁画栋,廊角回檐。假山园林,奇花异景,比起承德杨柳巷的府邸,强出了不知几倍。甚至连劈柴胡同肃顺、端华的府邸,也稍有不如。
但是萧然对这个宅子却非常之不满意。主要原因是他天生方向感不是很强,宅子又太大,所以在自己家里头竟会常常迷路。说起来这真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甭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了家了。萧然便派人把雨婷跟雪瑶从大兴山接来。宁馨这回可算是有了伴儿了,连皇宫也不怎么回了,天天黏在萧府里不肯走。恭王等几个虽然觉得公主是寡妇地身份,跟萧然这个假太监整天厮混在一起实在是不合适。但是一个是混世小魔女,一个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谁敢说个不字?
至于林清儿,回銮之后,一切也就安全了,用不着再贴身保护,所以萧然仍旧求了慈安一道懿旨,把她发还出宫。慈安对林清儿格外喜欢,颇有些舍不得,但是知道她身份特殊,也只好同意。这样一来,四个老婆又聚在了一起,整天价叽叽喳喳个不停,吵得萧然脑子都大了。心说也是,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现在把四个老婆弄到一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还有一件事,就是他跟宝禄的家人,原都在恭王的手上作为人质。现在当然是要乖乖的放人,原来萧家原也算是个中产阶级,经营着两间布号,因为经营不善,欠下了不小地债务。父亲萧义一时想不开,竟喝了卤水寻了短,剩下母亲萧于氏带着两个儿子跟一个女儿,家产都变卖了,终是还不起债,这才被恭王手下连哄带骗加用强的网罗了去,送进宫当了卧底的太监。
恭王说是照顾他的家人,其实只是扔到州,置了两亩薄田,艰难度日。其实从心理上,萧然对这位老娘总归是不能那么自然的接受,多少有些别扭。不过毕竟自己的身体是她老人家所赐,这一点是无论如何否认不了的。
相见的那天,一家人不免抱头痛哭。萧于氏思念儿子,终日以泪洗面,害了眼疾,这时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只能用颤
一遍一遍摸着儿子的脸,萧然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发酸的风光,还有这么大个宅子老人家都看不到,唯一能做地,就是命令四个老婆排成一排,让老太太挨个摸个够。老太太听着一帮子儿媳妇一口一个婆婆甜甜的叫着,笑的合不拢嘴,每摸一个就夸:“这丫头,真美,真俊!儿子真能干!”也不知是夸儿媳妇,还是夸她儿子呢。等摸到宁馨的时候,听说这位是当朝的公主,老太太吓得几乎背过气去。萧然就忍不住好笑,心说回头我要是把太后领回家来,说啥也不能让您老人家摸了,要不一准儿受不了这刺激。
其实萧然哥儿两个,死去的那个哥哥才叫萧然,弟弟本名萧风,另外还有一个妹妹,今年才十六,名叫萧莹。许是爹娘地模子都比较标准。三个孩子中,不单萧然哥俩长的英俊,萧莹更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绝对的青春无敌小美女。小丫头似乎跟萧然关系很铁,听说他失忆竟连妹妹也不记得了,赌气不理他。她性格有些象宁馨。活泼可爱,嘴儿又甜,很快就跟一帮嫂子混的倍儿熟。
老太太跟妹妹也都在府里安顿下来,宝禄刚好也只有老娘一个,正好接来萧府跟萧于氏作伴儿。他还有一个兄弟,虽然才十四岁,但那机灵劲儿却跟宝禄一样,萧然安排他到雨来那里。跟着学学生意经,今后或者在公司做事,或者自己做买卖,也都用得上。
安顿好了家人,萧然现在的心思,大半都用在了那些宝贝上。这些东西地价值到底有多大,委实难以估量。萧然给自己的定位,是属于那种指导型人才,更适合当领导,实际动手能力是不成的。于是把罗尔托、铁匠李三从大兴山弄来。工部员外郎戴桐戴老头也请来了。这几个可真不是简单人物,凑一起鼓捣了十来天,就把电池跟发电机研究明白了,只要有合适的原材料,仿制基本没问题。原先的原材料采购都是通过戴桐让工部来办,现在萧然权力大得很。直接让内务府去操办就成了,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这天正在研究铝锭,金属铝最初是由丹麦科学家H奥斯特于年,用齐还原无水氧化铝得到的。这种方法罗尔托只是见过资料记载,具体的步骤还有待摸索。因为这种金属强度低,质地较软,李三跟戴桐都认为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萧然却知道这东西地用途有多么广泛。可惜他是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典型的半吊子专家,具体的用途一个也没说上来,戴桐又是个倔脾气,专门儿好抬杠。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的脸红脖子粗。气得急了,萧然顺手凿了老头个暴栗,撒腿就跑。
穿过回廊,绕过假山,再转过一个小水池,不知不觉的又迷了路。看看四周,除了垂柳就是太湖岩,天知道该怎么出去,不禁跳着脚儿的又把宝禄咒骂了一回。正不知该怎么办,忽然前边穿来一阵噌淙琴声,悠扬婉转,动听之余,似乎还有种莫名的怅惋。萧然心中奇怪,循声走出柳林,来到前边的一个大花园。
从打搬来了这里,还真没细细的逛过。正是六月下旬,只看那一大院子的各色花卉,争奇斗艳,阵阵浓郁地花香扑鼻而来,令人心神俱醉。一丛芍药后边,正有两个女孩儿低声的说笑着。萧然看她们两个的背影,都穿着素衣素裙,还以为是府里的下人,心说两个丫鬟竟有这样的琴艺,也算是难得了。
蹑手蹑脚的凑过去,只听一个女孩儿说道:“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唉,这首渔家傲,真个是写地好呢!世间多少痴情,总被这无情消去,只这一句‘多情却被无情恼’,也真真儿的称得绝唱了。”
另一个女孩儿笑道:“你说的这句,可还不够说出你的心思。姐姐心里想的什么,可一点都瞒不住我呢!”
“瞒你什么?小蹄子!那你倒说说,哪一句才是我的心思?”
“这个么……”女孩咳嗽一声,摇头晃脑的道:“燕子不来花又老,一春瘦的腰儿小。薄幸郎君何日到,想当初,莫要相逢好。哈哈,你正是好梦欲成还又觉,对不对?”
“瞎掰!我哪有什么好梦,是说你自己才对吧。”
“切,还不承认!昨儿个半夜里头,也不知是谁,‘公子、公子’地乱叫。不是你,难不成是猫儿狗儿成了精?”
“啊,死妮子,让你取笑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两个女孩儿嬉笑着闹成一团。萧然听得暗暗好笑,感情是两个怀春的丫头,在这里说私房话儿呢。却不知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又一想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儿,偷听这个可实在是有
儿了。正要悄悄溜走,只听一个女孩儿又道:“唉!咱们这整天地除了看这花园子,就是抚琴,腻也腻死了呢!你说公子他也真够狠心的,把咱姐妹扔下不管不问地。总不会一辈子都要这么着吧?”
恩?难不成这姐俩被人一拖二?***,还敢始乱终弃,这个王八蛋公子也忒不是东西了!萧然忍不住心里好一阵鄙视。另外那个女孩说道:“这样子不也挺好的么?难得落个清静自在,总比原先伺候老爷那时候好吧?从前那样儿的屈辱,简直拿咱姐妹不当人,你还没受够么?”
啊?还有个老爷?我靠!简直是畜生!禽兽!先前那女孩道:“怎么没受够?有时侯梦见。都会被吓醒呢!”说着幽幽叹了口气,道:“也是,还有什么不知足呢!现在有衣穿,有饭吃,又没有人欺负,这样过一辈子也算福气啦!”
“是啊,谁叫咱们孤孤单单的无依无靠,能有个落脚的地儿就算造化了。唉。说白了,都怪咱们命不好。谁让咱俩都是打小就没爹没娘呢?”
“你没爹,我有!”一个女孩愤愤地道,“我就是七岁那年,被我爹亲手给卖到八大胡同去的!老贼,我这辈子也忘不了他!”
“切!这样的还算是当爹的么?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
萧然这才开始渐渐的惊讶了。八大胡同,那是京城的红灯区,是有名的烟花柳巷!原来这两个女孩儿,竟是青楼出身,竟有这样的悲惨身世!府里地下人这回是宝禄跟林清儿一起招来的。宅子又大,最近又忙,跟大部分下人还都没见过面。也不知这两个女孩儿,宝禄他俩是怎么招来的?
只听一个女孩儿又道:“姐姐,你说公子他……真的就瞧不上咱们两个么?按说咱姐妹,相貌也算不错了。而且又没……又没有……。你说,他真的就不动心思么?”
“唉,谁知道呢!别的男人瞧见咱俩,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掉出来。只是公子,好像瞧都不愿意瞧一眼呢!不过妹妹,你不觉得越是这样的男人,就越可敬么?”
“可敬什么,我看他明明儿的就是个瞎子。大白痴!”
恩?难道这两个丫头,居然还是倾国倾城的颜色?萧然立刻变得有些兴奋,擦了把口水,伸长了脖子左瞧右瞧。可惜她们就是不肯转一转脸儿,不免急的抓耳挠腮。另一个女孩儿笑道:“说他是瞎子、白痴,那你怎么还惦记地什么似的,好不知羞!”笑了一会,又叹了口气,道:“人家的眼光高着呢!你没瞧见几位夫人,个顶个儿的标致,哪里还能稀罕咱们这样卑贱的人呢!我看咱俩,也就是那丫头的命!”
“谁说地?我就不觉得!要说我是丫头命,那也罢了,姐姐你却不应该呢!姐姐人又漂亮,又聪明,并且抚的一手好琴。原在倚翠楼的时候,多少达官贵人都为你迷的神魂颠倒呢。要我看,你也不比夫人们差!”
“你这小蹄子,没的乱说。什么神魂颠倒,这也是夸人的话么?”
两个女孩儿又嬉笑了起来。年纪小些的笑道:“那我这样夸你:姐姐这里好软,好滑哦!叫我摸一下,好不好?”
一听这话,萧然的荷尔蒙从脚后跟开始升起,一路飚过头顶,一股鼻血险些喷了出来。心说也不知哪家地白痴公子,放着这么一对小白花,居然瞧不上眼,简直是暴殄天物!说他瞎子、白痴,简直都是赞美他了!一边想着,一边就忍不住想上前去看个究竟。恰在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暴喝:“哪里来的野小子,敢到这里来偷花!”
萧然给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回头看时,却是个半老不老的老头,戴着顶斗笠,披条布衫子,一手提着个水桶,另一只手却操着个锄头,看模样应该是个花匠。这时水桶也扔了,把锄头扬地老高,奔萧然就冲了过来。萧然连忙道:“你是这儿的花匠?我是这宅子的主人……”
“主人个屁!主人有你这打扮的?睁着眼睛编瞎话!***,打折你狗腿!”
原来萧然刚才跟戴桐他们研究发明,随随便便的套了件布衫子,完全就是家仆的装扮。看得出这老头责任心不是一般的强,轮起锄头,劈头就砸。萧然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个步枪、刺刀什么的拼一拼,吓的脸儿都白了,大叫救命,撒腿就跑。一跤正绊在花丛上,扑通跌了个四脚朝天。老头更是信心倍增,老大锄头打来,危急关头,只听得一声娇呼:“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公子?!”老花匠大吃一惊,手里的锄头就失了准头自己的脚上,“你说他……他是哪家的公子?”
“在这萧府里头,还有哪家?当然是萧公子,咱们的主人!李大叔,你,你还站着干吗!”
两个女孩儿如飞般跑了过来,虽然是粗布的衣裙,一白一黄,长发飘飘,俏靥生姿,穿行于那一片花海之中,恍惚间萧然就觉得两只蝴蝶翩然飞临,原本摔得屁股生疼,这时也都浑然不觉了。女孩儿急忙扶起他,一头替他拍打身上的泥土,一边道:“公子,公子!可摔到了哪里,要不要紧?”
萧然这才算回过神儿来,定睛一瞧,忽然失声道:“啊,原来是你们两个!”
两个女孩儿瞧见萧然直勾勾的目光,脸上腾的飞起了红云,羞答答的垂下头去,用蚊子一样的声音嗫嚅道:“原来……原来公子还记得我们……”
靠!萧然一拍脑门儿,这阵子一忙,倒真给放到脑后去了。原来这两个女孩儿不是别人,正是上一回肃顺送给自己的那一对绝色少女!
回銮的这段时间,萧然只惦记着跟恭王、肃顺两个斗法,府里的事情,全部交给宝禄跟林清儿来打理。承德杨柳巷的宅子,看来今后是再也用不上的,刚好赶上洋匪、长毛那头的战事平定,地价儿也跟着涨了起来,宝禄便以两万八千两地价格将宅子抵了出去。前后一算,又赚了一万两。原府里的下人们都遣散了,唯独剩下这两个女孩儿,也不知如何措置。
那时肃顺还没有掉脑袋,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商量再三。宝禄跟林清儿决定将她俩带到京城。到后来置了宅子,便安排她们在这里看管花园。要不是萧然碰巧迷路才转到这里,估摸着还真就给忘了。这时见了,简直就是天上掉下馅饼来,不免心花怒放。
老花匠这时才知道闯了祸,吓得浑身发抖,磕头作揖的道:“公……公子,小人、小人……实在不知……”
萧然心情大好。尤其在女孩子面前,也不予追究,颇为大度的挥了挥手道:“没事。你也是为了保护咱们府上的财产么,很有主人翁意识呢!恩,回头去账房上,领十两银子,赏你地!”
老花匠辛辛苦苦一年,工钱也不过六两三钱的银子,一下子赏了十两,简直是天上掉下的一笔横财!一时感激的什么一样。咚咚的一气磕了十来个响头,这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萧然瞧瞧左右再没旁人,顿时色心大起,左右牵着两个女孩儿的手,笑道:“感情你们还在,前儿我还惦记着呢!……对了。你们刚才说的……说地那个什么公子,不会是……说我吧?”
“啊,你,你都听见了……人家,人家……”两个女孩儿脸更是红的熟透的苹果一样,臻首低垂,恨不能埋在胸脯里去。萧然又好气又好笑,感情这两个丫头上回被我轻薄了一回。心里倒惦记上了。看来哥们儿还是很有魅力、很有杀伤力的么,绝对的少女杀手级别!
“恩,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是瞎子、白痴哦!”萧然不怀好意的笑道。“连主人也敢骂,你们两个丫头胆子不小么!说,该怎么罚你们呢?”
“没,没有!我们……”不知为什么,两个女孩都是浑身一颤,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红扑扑的小脸儿也紧张的有些发白。萧然故意的板着脸道:“没有?好啊,我明明听见的,还敢抵赖!看来一定得重重惩罚才行!”
“啊!”年纪小一点地女孩子不觉低低的叫出声儿来,小手一下子变得冰凉,轻轻的望回一挣,似乎想逃走,却又不敢。再看她一张小脸儿,已经全无人色,眼眶里尽是泪水,不停的打转儿。萧然奇道:“喂,好好儿的你哭什么?嗨,我是跟你们俩开玩笑的,真么还当真了呢!”
猛地想起女孩儿说过的话,看来她们在肃顺哪里,必然是没少受折磨,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萧然把两个女孩儿轻轻揽在怀里,柔声道:“别怕,别怕。在我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欺负你们了。你们瞧我,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象是个欺负人的坏人么?”
两个女孩儿都扑哧乐了,却又不肯抬头。一个低低的道:“哪有这么夸自个儿的呀!”
“本来么!”萧然笑着伸出手去,轻轻托起她们的下巴,左右一边端详一边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快告诉主人,你们两个叫什么啊?”
两个女孩儿给他瞧得心慌慌的,脸飞红霞,羞答答地道:“小竹、小月,见过……主人。”
上回在肃府,只觉得这两个丫头很是标致,但毕竟是身处险境,也没心思细看,不过装装样子演戏罢了。现在仔细一端详,的确是长的明眸皓齿,仪态万千。布衣素裙,却难掩花容月貌;未施脂粉,又格外的透出几许清纯。
小竹是姐姐,长地颇有几分雨婷的眉眼,杏目琼鼻,肤如凝脂,只是眼神中似乎多了那么几分顽皮狡黠;小月则轻灵可爱,笑起来甜甜的两个酒窝,露出两颗小虎牙,说不出的天真烂漫。一问才知道,两个女孩儿年纪都不大,小竹十七,小月却只有十六岁,身材却都发育的蛮不错的,个头高挑,凹凸有致,看得萧然不禁丹田火起,蠢蠢欲动。
“主人,你真的……不罚我们俩了?”小月颇有些忐忑的问道。萧然促狭的一笑,道:“罚,干嘛不罚?谁叫你们胆敢说主人的坏话!”说着右手在小月地屁股上重重一拍。左手却抓着小竹的翘臀,用力捏了一把。两个女孩儿都尖叫了起来,脸儿更红了,气道:“主人你……你好色!”
“还敢说?哼,上回在肃顺的府上,你们俩不是更色?”萧然顺口说道。这话原本无心。哪知小绣小月听了,神情立刻黯淡下来,臻首低垂,谁都没有说话。萧然道:“怎么了?啊,大概是你们在肃顺那,也没少遭罪吧。这些事情都过去了,肃顺现在已经被
,你们知道么?”
“知道。”小月犹豫了一下。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听府里别的丫鬟们说了。老贼作恶多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可是,可是奴婢两个……”
她欲言又止,但萧然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肃顺虽然死了,可是从前的屈辱,也许将是姐妹俩一辈子地伤痛,这种心理的创痕,只怕许久都无法平复的。
其实在心里。萧然对这两个女孩儿,还是隐隐的有一种芥蒂。毕竟她们曾经是肃顺的人,不知根不知底的,况且又都是青楼出身。大凡女孩子只要打男人堆儿里混过,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子。谁知道这两个貌似天真温柔的丫头,肚子里安得什么心思?
但不管怎么说。瞧着她们可怜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样,萧然纵有一肚子地心思,这时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沉吟半晌,拉着她俩的手安慰道:“有人说,这世上幸福的人,幸福都是一样的;但是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以前在肃顺哪里,都受过什么委屈。不过人活一辈子,总要朝前看才是。别让过去的事情变成负担,总是放在心里,那样儿不是让害你们的人反倒得意了么?太不值了!”
顿了一顿。又道:“才听你们说话,原来不是在八大胡同么?怎么又成肃顺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小竹道:“奴婢两个,原是倚翠楼的清倌人……”刚说这一句,小月忙在旁边特意地强调了一下:“恩,是清倌人!”萧然心里暗暗好笑,即便搁青楼里头是清倌人,到了肃顺府上,又岂会保全?况且瞧她们上回动手的架势,也熟练的很么!
不过他心里面,对这一层也看得并不是很重。是不是CN,只是一个心理情结在作樂而已,真正俘虏一个女人,就在于俘虏她的心,能令各种各样的女人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这才算是泡妞地最高境界。再说了,跟这两个女孩子,原也只是惦记着偷个嘴儿什么的而已,又没想过要明媒正娶,要真是CN,怕还要粘在手上呢!
这么一想,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耻。小竹在一旁见他并不搭茬儿,又瞧着他脸色古怪,可也猜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思,眼神一黯,似乎颇有些失望。便示意小月不要多言,继续道:“我们俩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幼便被卖到倚翠楼。前一年上,给老爷……不,是肃顺赎了出去,养在府里,后来便跟着去了承德。说起这一节,奴婢也不敢跟主人隐瞒:那天肃顺把我们姐妹送给公子,特意威胁我俩,要想办法搏得公子的欢心,好替他刺探情报,通风报信。要是能迷惑公子,为他所操纵,那便最好。我们俩不敢不从,原也想过要……要勾引主人的,可是没想到,从到了萧府,你连我们两个的面儿都不见。”
说到这里,小竹下意识的拢了拢额前秀发,似乎也在纳闷儿:自己姐妹也算的是花容月貌了,怎么这位男主人就偏偏瞧不上眼呢?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又道:“现在肃顺死了,我们俩便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再存那害主人的心思。从现在起,只要主人吩咐,你叫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倘使再有异心,小竹、小月情愿死于万劫之下,为天地所不容!”
说着话,两个女孩子齐齐的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发誓。萧然本想扶起她们,刚伸出手去,不免又有些犹豫了。心说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毕竟是青楼出身,她们嘴上的誓言,往往最是善变。若只一宵欢娱,也还罢了;但她们的意思显然是想在身边服侍自己,这就多少让人有些不放心了。有心打发她们走,却又颇为不忍。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应该系紧裤带,管好裤裆,安全第一。试探着道:“肃顺死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毕竟从此自由了不是?”
小竹人极聪明,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下边儿的潜台词。抬起头来,眼泪缓缓溢出眼眶,怔怔的道:“主人,你……不要我们了么?”
小月啊了一声,望前跪行了两步,抱住萧然腿,颤声道:“公子!肃顺死了,我们俩却又没有一个亲人,孤苦伶仃的,你让我们去哪儿?我们,我们也没想过要什么名分,就只在你府里做个丫头,全心全力的服侍你,成么?要不,要不就让我们在这看花园子,成么?求求公子,千万别赶我俩走呀!我,我……”一阵哽咽,终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们的萧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孩子的眼泪。尤其是两个美女,一个哭的雨打梨花,一个却只是默默流泪,刚下过的狠心顷刻间早飞到爪哇国去了。慌忙拉起她们俩,安慰道:“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么。那个,我也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主人别说了,我们知道了。”小竹使劲儿擦了把眼睛,但泪水却流得更凶了,“小月,也别再难为主人了。大不了,咱们再回八大胡同去!”
“靠!”萧然明知道这小丫头是以退为进,却又无可奈何。踌躇了半天,心说这可是你们自愿的,就算真存了什么不轨的念头,我还怕了你们两个丫头不成?当下道:“留下便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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