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越清朝的太监-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称清朝时期最为出色的业务员了,只待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杀奔四方。

萧然用了一个多时辰,对这些业务员进行了简单的面试。去除一部分口才、能力、气质等方面较差的,最终留下了二十六人。这里面所要求的气质,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形象,而是那种看上去牛逼哄哄、桀骜不驯的个性,让人打眼一看就不敢小瞧。他们将要应对的可都是有银子、有实力的主儿,低声下气那一套根本没用。自己要是端不起架子,公司的形象、威信自然也就大打折扣。

所以萧然的要求很简单,所谓的业务员,在客户面前装也要装出掌柜的派头。而事实上,他们即将从公司拿到的薪水也绝对不会输给当时任何一个掌柜的。

业务员们一听,反倒呆住了。从来只听说东家、掌柜的压着、防着手下伙计,从没听说过这么信任、甚至是鼓励伙计装逼的。看来咱们这位东家跟掌柜的,的确是王母娘娘放屁——不同凡响啊!

总体来说,萧然非常满意。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实际操作了。至于先拓展哪些城市、怎样的加盟跟操作流程,萧然只提了个大致思路,具体的事情一概交给雨来去制定。事实上,美容院跟公司的开业雨来都做的有声有色,凭他的经验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失误。

忙完了这些,萧然单独把雨来叫道一旁,道:“上次那个苏妙儿的事情,她家人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雨来脸微微一红,知道他实际上是在问自己还有没有再沾大烟。沉默了一下,道:“据说是报了官府,但查无所踪。也怀疑到了暗香会馆,不过咱们这挂的是宫廷招牌,谁敢放个屁?至于我,姐夫你就放心吧。不冲别的,就冲你跟我姐,我也绝不会再走回头路。”

“好!”萧然只说了一个字,用力拍了拍他肩膀。现在的雨来起色相当不错,满面红光,精气神十足,跟以前确实有天壤之别。

雨婷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这么久还没跟弟弟说上话呢。宁馨这时也跑过来凑热闹,雨来虽然几次去承德,都还没见过姐夫的这位新欢,听了雨婷的介绍,才知姐夫竟然已经破格提拔成了驸马,不禁目瞪口呆。宁馨这丫头倒会来事,拉着雨来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一点不摆架子,也不见外。雨来十分复杂的看了萧然一眼,实在是说不出该替他高兴,还是该替姐姐担心。

萧然见不是头,借口去美容院看看,拔腿开溜。美容院的会员着实发展的有声有色,现在是下午,屋子里仍旧人满为患。除了会员,也允许普通顾客前来观摩咨询,或是来凑凑热闹,毕竟人气旺也是件好事。

雨来的眼光绝对有水准,会馆里的小丫头个顶个的水灵,而且极有眼色。看到东家来了,忙不迭的围了过来,端茶倒水、东家长东家短的叽叽喳喳个不停。萧然不禁慨叹:我这位小舅子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何等的幸福!妈的等回头老子料理了宫里的事情,说什么也要来这里打两天工!

正跟这群小丫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调笑呢,忽然屋角传来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萧然一怔。这种叹息声他太熟悉了,在新婚之夜跑到枉死城报道的时候,在得知自己重生却成了太监的时候,他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叹息。孤独,绝望,愤懑,不甘而又无奈……这一切都惊人的相似,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永远没有办法体会。

回过头,就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穷困潦倒的人。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女人。

一条散乱不堪的辫子,目光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绝望。一身蓝粗布衣服套在身上显得有些肥大,而且沾满了灰尘,显得风尘仆仆的。她的下颌尖尖的,两鬓的头发散落下来,显得一张脸儿小的可怜。那上面也沾着不少灰尘,不光是年纪,连本来的面目也瞧不出来。

令人吃惊的是她的背上竟然背着一把大刀,一把跟她人差不多高的大刀!其实在清朝,官府是禁止平民百姓携带兵器的,但是这个女人背着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象是一把真正意义上的刀。太长太笨且不说,还没有刀鞘,只用一条半旧不旧的牛皮绳子随便系在背上。刀身上层层叠叠斑斑驳驳的也不知沾了多少铁锈,看上去黑的红的黄的,就是看不到刀锋的颜色。唯一的装饰物是手臂一样粗细的刀柄上系着的红绸子,久经风尘之后,已经变成了酱紫色。

萧然知道为什么她背着这样一把刀招摇过市却没有官兵盘查她了。如果你看到有一个人背着这样一块废铁,也会当她是捡破烂收废品的。

雨来招聘的员工果然很有素质,一眼就看出在这样一个又穷又脏的女人身上甭想赚一分银子。所以就算所有人都闲了下来,也没有人理她。

其实在平时,萧然对这样的女人连看都不会看上一眼的。他的目光一向都很挑剔。并且自从雪瑶的“冰火两重天”开始,这几天他就一直特别的“幸福”,现在就算把一个绝色美女脱光了摆在他面前,估计也不会象前世那样两眼一翻、吐血身亡了。但今天不知为什么,也许是那声似曾相识的叹息吧,他一时心血来潮走了过去:“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介不介意告诉我呢?”

“……介意。”女人声音异常冰冷,看也不看他就转身走出了店铺。

我长的很难看?萧然奇怪的瞧了一眼铜镜。镜子里的小伙不再是太监的装扮,而是一身宝石蓝长衫,斜纳袄的坎肩,头上一顶四平八稳吉祥帽,上镶龙吐珠的蓝田玉,在配上那俊美的容貌,颀长的身材,绝对的少女杀手。***,不识货!萧然恨恨的呸了一口。

兴味索然的出了店门,却忘了自己想干吗。信步在街面上溜达,转过一条小巷,却看见了一个小孩,正津津有味的啃着半块烧饼。而在不远处,那个蓬头垢面背着大刀的女人正用一种极其贪婪凶狠的目光盯着那可怜的孩子,就象一匹饿极的狼,忽然看到一只瘸了腿的小白兔一样。

小孩吃的很慢,每吃一口还怪满意的吧唧吧唧嘴。女人明显抵挡不住烧饼的诱惑,忽然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小孩的胳膊:“小兄弟,你想学武功么?你把这块烧饼给我,姐姐教你一招绝世刀法,好不好?”

萧然憋得要死,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强忍着没笑出声来。如果没猜错的话,她下一步就该拿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刀谱什么的,然后语重心长的说:拯救世界的希望就靠你了!

城里的孩子向来早熟。小孩显然见惯了这套把戏,很鄙夷的飞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女人原本就脏兮兮的脸变的更黑了,用力咬着嘴唇,身子绷成了一张拉紧的弓。萧然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这是要……

突然,女人闪电般的伸出手去,径直抓向那小孩的肩膀!

“咳!”萧然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女人身子猛的一颤,手臂也硬生生的顿住。楞了那么一会,回过头,这才发现萧然就站在巷子口,顿时火炙一般缩回了手臂,尴尬的低了头。

“姑娘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在下或许还帮的上忙。不过用这样的手段,嘿嘿!”萧然摇了摇头。

女人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萧然,双拳握的很紧,指节因用力而变的发白。萧然这才发现,这个穷困潦倒的女人,目光却锋利如刀,给她一瞪,脊背都不觉一阵发寒。

好半天,女人手指一根一根缓缓松开,扭回身向巷尾走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下,犹豫了半天,就那样背对着萧然低声说道:“可不可以帮我买一点吃的?我……很饿。”

“不能。”萧然说的很干脆。

女人的拳头顿时握紧:“你耍我?”

“我是说,不能单单吃饭这么简单。起码,还应该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

女人回过头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忽然微微一笑。萧然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跳,这么一个脏兮兮的女人一笑起来,竟象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让人砰然为之心动。

然而就在他刚刚以为冰雪解冻、春天来临的时候,女人忽然又板起了脸,语气变得甚至比刚才还要冰冷。

“谢谢。我只吃饭。”

吃相优雅的女人,就算长的难看些,总归也能让人瞧着舒服。毕竟优雅的女人还是比较受男人欢迎的。

可惜的是对面这家伙,根本就跟优雅这两个字搭不上边儿。

事实上,萧然认为还是用饭桶、猪这样的字眼儿来形容她,似乎更贴切一点。活了两辈子,象她这么吃东西的女人,——或者说是人,萧然还真就没瞧见过。

晟月斋不是春秋楼那样的星级饭店,但是菜价也不算便宜。看着桌子上高高竖起的盘子碗,萧然好一阵无语。到现在为之已经吃进去了七两三钱银子,而且还在涨!每摞起一个盘子,萧然那颗脆弱的小心就会扑通跳一下。我靠!谁知道我他妈哪根神经搭错了,请了个要饭祖宗回来!

这时的他满脑子都在晃着那句经典歌词:大姐你几天没吃了?!

已经过了饭点,店里只有三桌客人。这帮家伙连饭都不吃了,目不转睛的盯着这边,那目光让萧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又一个盘子消灭掉,女人用一种意犹未尽的目光扫了桌子一眼。现在最后的一个盘子,是摆在萧然面前的一只庆德烧鸡。尽管女人开吃的时候就偷偷的瞄了好几眼,但是很难得的竟害起羞来,竟然一直没有下手。

而现在,盘子里那可怜的烧鸡在微微颤抖,仿佛也知道自己难逃厄运了。萧然已经半疯了,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正要落荒而逃,女人却出人意料的另取了一双筷子,在她那已经发硬的衣襟上擦了擦,递给萧然:“你也吃一点。”

呼~~!算你有良心!萧然悻悻的站起身,“我不饿。真高兴这位大姐总算吃完了,咱们走吧。”

“不要浪费。”

女人脏兮兮的两只手径直向那烧鸡抓了过去。

“住手!”

萧然抢先一步抓住了烧鸡,女人的脸色一沉,但还是犹豫着慢慢缩回手去。

“这个,你不要误会。”不知为什么,一看着她眼睛的时候,萧然的语气就不由自主的温和了不少。“是这样,我看你大概是饿得紧了,这种情况下尤其不能多吃。否则的话,会有性命之虞。”看她神情有些怪异,忙又加了一句:“相信我,我学过一点医术,不会害你的。”

他确实没有说假话。一个人在过度饥饿的情况下,突然暴饮暴食,很容易死掉。记得在纳粹集中营里的那些战俘们,有将近半数的人熬过了地狱一般的日子,却最终因为一顿饱餐而送了命。尽管这个女人素昧平生,萧然还是好心的提醒了她一下。

女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知是笑还是什么,眼神忽然变得很遥远。好一会才淡淡的道:“不会。习惯了。”

乱发从前额垂下来,挡住了大半脸颊。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的眼神里却似乎掠过一阵凄凉。

女人说话一直很简单,从不肯多说一个字。但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里,却透着深深的无奈。萧然心里莫名的替她感到一阵悲哀。忽然想起了在旷野中郁郁穿行的狼,带着满身的桀骜,却又不得不忍受着孤独,忍受饥饿。遇到猎物的时候,拼着撑破肚皮也要吃的精光,因为接下来它们可能饿上几天几夜,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下一顿饭在哪里。

这是怎样痛苦而悲哀的习惯?……

对她的同情油然而生,萧然叹了口气,叫过小二,把那烧鸡用油纸包了,放在女人的面前。女人没有客气,也没有拒绝,依旧淡淡的道:“希望有机会,可以报答你。”

拿起纸包,就要转身离开。萧然连忙道:“姑娘留步。”从怀里摸出两锭银子,放在桌子上,“看姑娘似乎不像本地人氏。京城这地方,是非太多,总不比乡下清净。姑娘不如到那去,将这银子做本钱,做些小买卖,也可讨个安稳。你看如何?”

女人霍然回身,随手摸起一根筷子,只觉她人影一花,不知怎么的竟到了自己面前,筷子破空刺出,径直点在自己咽喉。一股无法形容的凌厉气势顿时弥漫开来,这个刚刚还浑身脏兮兮、穷困潦倒的女人,一瞬间竟变成了一把出鞘的利剑!

原来真的会功夫!萧然着实吃了一惊。他对武功是一窍不通的,但是几次看到段兴年出手,对武功的高低大致能评判一二。从速度跟准头上来看,可以肯定的说,这个背着破刀、沦落到在街边抢一个孩子的半块烧饼的很“古惑”的无良少女,竟然是一个绝顶的高手!

这个时候萧然也就隐隐猜到她为什么跑到美容会馆去了。“会馆”这两个字,让她误会成了一家武馆,大约是想以武会友、混口吃的什么。可是自己明明请她吃的够多了,又真金白银的送给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位女侠?难不成是看老子出手太阔绰,人又好欺负,竟改动手明抢的?

“谁派你来的?”

?萧然一怔,满肚子的火气登时爆发出来,尽管不敢破口大骂,还是冷笑着讥讽道:“东郭先生派我来的。他告诉我,这里有一只忘恩负义的狼,需要我这样的傻子、白痴、二百五去帮助!……”

“你说什么?”

女人的筷尖往前面一顶,萧然只觉喉头一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连忙闭了嘴。女人也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半天才道:“你……真的是好心?”

靠!萧然对这种弱智问题置之不理。女人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会,缓缓的缩回手臂,这时的萧然才觉得一口气喘了上来,这么普通的一根筷子在她手中,竟似焕发出一种无形却令人窒息的杀气,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谢谢。”

女人抛了筷子,拿起两锭银子,也不说别的,回身就走。忽然又停住脚步,低低的道:“我……姓林。”

“林……喂,林姑娘!”回过神来,却发现这女子已经走出门去了。快步追到街上,只见人来人往,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白白的损失了二十多两银子,还险些搭上条小命,萧然很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莫名其妙,简直是神经病!老子也真是吃饱了撑的。这妞也不知什么来头,脾气怪的要死,不过功夫当真是不赖……

除了大叹倒霉,似乎也没别的办法。萧然悻悻的雇了一乘小轿,顺便去了甜水井胡同戴桐的家里。好在戴老头比较好欺负,从他手里a了不少的枪管跟化学原料,心里才算是平衡了一点。

这阵子戴桐已经开始用击锻法自行生产枪管了,并且新式步枪已经投入批量生产。按照萧然的意思,在膛线跟机簧、照门等方面都做了适当的处理,并且没有加装半扣击铁。这些改动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射击精度,增加了锁定瞬间(英文Locktime,是指在扣板机到击铁真正击发子弹时所需的时间。射手必须避免身体和枪枝的任何移动,锁定瞄准目标,直到弹头射出枪管,以使射击点不致偏移),同时也容易发生底火不小心撞击外露的击铁而造成意外走火。

这些改动靠洋鬼子自行改进去弥补,估计是要花费一番时间跟力气的,萧然放心了不少。让人把货物运回到公司,天已经黑了,只好明天去大兴山。这一晚四个人有说有笑的在一起吃了顿晚饭,倒也其乐融融。

第二天一早,萧然带着两个老婆动身上路。雨来舍不得姐姐,死活的非要送一程。这一路一直送到出了城北十多里去,才恋恋不舍的道别。说来也巧,就在要分手的当儿,雨来眼尖,忽然瞧见前边林子边上,冰雪中隐隐的竟爬着一个人。

众人连忙赶过去,赫然只见那人背上,背着老大一把破刀,估计江湖上都不会找出第二个。萧然只瞧了一眼,顿时吃了一惊!

“林姑娘!”

第6卷 山雨欲来

→第058章 … 雨来说谎!←

这人正是那个落魄女子,此时脸朝下爬在冰雪上,一动也不动。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雨来奇道:“姐夫认得这个人?”

“不,见过一面而已!”萧然连忙上前,把那姑娘翻过身来,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她脸色铁青,嘴唇呈紫黑色,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嘴角还渗出些许白沫。这是典型的中毒症状,而且一看就是剧毒,绝不是平常吃坏了东西所能造成的。是什么人要害她?

一时顾不得想这么多,伸手一探鼻息,还有一丝游气,忙跟雨来两个把她抬到马车上。这时才发现她右手死死的抓住左肩,掰开她手指一瞧,顿时让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见一个黑黝黝拇指大小的铁环露在外面,连着一小截刃身,闪烁着蓝汪汪的寒光,看起来应该是一枚精铁打造的飞镖,大半镖身已没入身体。伤口并没有太多的血迹渗出,这姑娘大概是怕失血过多,才用手死死的攥住伤口,不成想这飞镖上有毒,逃到了这里,终于毒性发作,晕死过去。

“怎么办?”雨婷跟宁馨也都围了过来,看到这个场面,都跟着干着急,却没个主意。雨来道:“我看还是把她送回京去吧!去回春堂找李景畴,兴许他能有办法……”

“不!不行!”萧然立刻打断了他,“这里离京城十多里地,不等送到,人早都死了!”

“那怎么办?总得想个法子吧,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啊?”

萧然眉头紧锁,心里犹豫不决。若说解毒,他现在身上还剩着最后一帖紫蟾回春帖,应该可以留住她性命。但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却动用自己救命的宝贝,有几个白痴会傻到这么做?再说这姑娘一身好武艺,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是遇上了厉害仇家。今天救了她一命,谁敢保日后不会惹祸上身?

但要说不救,萧然又颇为踌躇。昨天她饿成了那副模样,在抢小孩子的半个烧饼时还犹豫了半天不忍下手,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最为重要的是,这是个奇怪的女人,本领高强却落魄如斯,她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究竟是什么秘密呢?是江湖恩怨,还是官场纷争?萧然忽然隐隐的有一种直觉:这个神秘的女人,会不会跟自己有关?

救她,还是不救?

短短的一刻,萧然脑子却已经翻来覆去的斗争了几个来回。雨来等瞧在眼里,急在心上。宁馨忍不住叫道:“你这呆子,好歹拿个主意啊!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好吧!”萧然一咬牙,道:“雨婷,你留在车里给我搭把手;雨来,你跟宁馨两个去弄些水熬药!”说着取出紫蟾回春帖,递给两人。

“熬药?!”宁馨急道,“没锅没灶的,连水都没有,怎么弄啊?”

雨来灵机一动,道:“我有办法!不是有盛化学药品的玻璃罐子么?拣一些柴禾来,我们化雪水!”

吩咐下人去拾些枯树枝来,两个人跑到罗尔托那里,拿了装药品的玻璃皿,就要把里面的药品倒掉。罗尔托急的大呼小叫,死命的抱住不肯撒手。后来听说要用它来烧水,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随身的药箱子里有空的烧杯跟烧瓶,大可以不浪费这些比金子还宝贵的化学药品。

这边忙活的同时,萧然跟雨婷也在紧张的清理伤口。虽然有罗尔托这个洋大夫,但不巧的是他手上偏偏害了冻疮,所以这一次只能由萧然亲自捉刀上阵。刚解开衣领,却忽然一愣,这姑娘脸上、手上都脏的要命,领口露出一抹肌肤,却是异常白皙细腻。大概是练过武功的关系,触碰上去弹性十足。

小心的解开棉袍跟里面的小褂。姑娘的衣服也很是单薄,除了这两件,就剩下一件杏黄色的肚兜了。伤口是在左肩窝下两寸,是个比较暧昧的位置,将肚兜向下撩一撩,便露出盈润的大半乳房,耀眼的白腻。雨婷正去问罗尔托取了药箱子,回来却看萧然对着那半裸的酥胸,正左瞧右瞧。不禁气红了脸,赶紧推了他一下,啐道:“人命关天,瞎想什么呢你?还不快动手!”

飞镖露在外面不过寸许,其余尽皆嵌进肉里。伤口周围已经变得乌青,手指一按,黑色的血水便渗了出来。萧然本以为只要拔出毒镖,包好伤口服了药就算完事,没想到这一拔,只听嗤的一声竟生生的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来,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倒。原来这毒镖打造的十分精巧且恶毒,锋刃上竟铸着倒钩!

剧痛的刺激下,姑娘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微微翕动了一下眼脸,就又晕了过去。再瞧伤口足有茶盏那么大,正汩汩的涌着鲜血。雨婷也顾不得害怕,手忙脚乱的从药箱子里翻出棉花按在伤口上,但连换了几团都瞬间被鲜血浸透了。萧然急中生智,掀开车厢板,暗格里特意带着一支用来防身的步枪跟子弹。取出一枚纸包弹,撕开来将火药撒在伤口上,打着火媒一点,扑哧一声,顿时腾起一团火焰。

姑娘在昏迷之中,仍能感觉到这巨大的痛苦,整个身子都痉挛起来。但这一招却极为有效,烧结的伤口基本止住了流血。萧然长吁了一口气,跟雨婷一起把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这才发觉贴身小褂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雨来那边也将药熬好了,众人捏着姑娘嘴巴,好歹把药灌了进去。忙完了这些,雨婷用绷带垫着,拈起那寒光闪闪的毒镖,心有余悸的道:“不知这位姑娘得罪了什么人,下手竟这般狠毒!还真亏相公机智,要不然,只怕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萧然接过毒镖,道:“还真是,原怎么就没发现,我竟然天生就具备做医生的潜质呢!不成,我得让萝卜头见识见识去……”

雨婷三人看他手上的血迹也顾不得擦,兴冲冲的跑去跟罗尔托吹牛,都哭笑不得。雨婷手上这时也沾了不少血,道:“雨来再去烧点水来吧,这手脏死了。恩,这姑娘的脸儿也够脏的,也该给她擦擦干净。咱们好歹算是救了她一回,可还不知她到底长得什么样儿呢!”

在萧然的嘴巴里,稻草都可以变成金子,更别说救人这么大的事情了,更是吹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罗尔托根本插不上话,听得是目瞪口呆、羞惭满面。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我一招犀牛望月,跟着是老汉推车……恩,雨婷?”

正白话的起劲儿,就看雨婷低着头走了过去,还捂着嘴儿憋不住的笑。萧然连忙叫住:“老婆怎样了,那姑娘醒了没有呢?”

“恩……早醒了。不过,你还是等一会再过去吧。”雨婷迟疑了一下,冲他眨了眨眼睛。

萧然更是奇怪,也顾不得罗尔托了,拉着雨婷跑到一边,低声道:“怎么回事?难不成,你认识那姑娘?”

“那倒不是。不过……雨来他……”雨婷诡秘的一笑,道:“他好像看上那姑娘了!”

“什么?靠,那怎么行,你没见那女的又脏又丑的!我们雨来多俊一小伙,白瞎了么!还笑,你怎么不去拦着他啊!”

“谁说她丑了?长得不知有多好看呢!再说了,只要雨来喜欢,什么样儿的都成。”

“好看?……不行,我要瞧瞧去!”

萧然扭身就跑,雨婷忙道:“喂,人家正在说话,你去瞧什么?”

“靠,小舅子这么大的事,我这当姐夫的怎么能不亲自把把关呢!”

关心的人不止他一个。刚蹑手蹑脚的绕到马车旁,就看一个人猫腰靠在车厢上,撅着屁股,支棱着耳朵听的正来劲儿呢。萧然趁机就是一巴掌,“小丫头,敢偷听……”

宁馨赶紧转过头,竖着手指道:“嘘!快来,雨来动心思啦!”

凑过去一听,果然里边传来雨来的声音。

“……这水是烧开了的,你才流了不少的血,嘴巴怕也干了吧?先润润嗓子。”

“……”

“姑娘……放心,这里安、安全的很,我……我不是坏人。”

雨来一向是个嘴皮子很利落的人,大概头一回说话是这样结结巴巴的。萧然跟宁馨相视一笑,都猜出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大概脖子都红了。

“我的……刀,在哪?”

“啊?啊,我替你放到另一辆车上去了。那个,你现在还是顾着自己的身体要紧……哎,姑娘!伤口还没好,不能乱动呀!”

“多谢……相救,大恩……容日后……咳咳,日后再……”

一通剧烈的咳嗽,接着是唏哩哗啦的响了几声。只听雨来急道:“你要去哪里?别动,快躺下!身上的毒才解,现在这个样子能走么?……喂,啊!”

忽然砰的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撞在了厢板上。难道是这女人出手打了雨来?萧然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偷听了,连忙掀开车帘,向里面瞧去。

摔倒在车厢板上的,却是那位姑娘。雨来半蹲着,手搀在那姑娘的腋下,正要扶她起来。一瞧见萧然跟宁馨,顿时羞得满脸通红,火炙一般缩了手。姑娘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歪,险些一头磕到车蓬上。

“那个,我没事,就是过来瞧一眼。”按照后世的习惯,萧然忍不住想说“继续,你们忙”什么的,但是搁在古时的风俗,估计这姑娘要是保守一些的话,恐怕是要当场疯掉。所以话到嘴边好容易咽了下去,咳嗽了一声道:“怎样,伤口没什么事了吧?”但是一时竟没注意到,这话听着竟象是要逐客的意思。

“怎么没事呢?你看她这样子,站都站不起来了!”雨来立刻急了,但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道:“我,我只是……宁馨姐姐,还是……麻烦你,把她扶起来吧!”

宁馨抿着嘴跳上车去,扶着那姑娘靠在车厢板上。姑娘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跟萧然相接的一刹那,顿时一怔,低呼了一声:“是你!”

萧然也说出了这两个字,却是颠倒了顺序:“你是……”楞了有那么几秒钟,忽然醒过神来,脱口道:“我靠!原来你长的……长的……”

眼前的女人的确让人感到惊讶。事实上,在雨婷、宁馨跟雨来刚刚为这姑娘擦去脸上风尘的时候,甚至比萧然的反应还要强烈。谁都没有想到,在那脏兮兮的“面具”背后,竟然是一张如此清秀绝伦的脸!

弯弯的秀眉如黛,眼睛很大,眼波柔和,浑没了昨日的凌厉;琼鼻樱唇,配上细如凝脂的脸蛋儿,说不出的清丽可人。年纪也不算大,估计十七八岁的模样。唯一不足的是脸颊显得有些消瘦,脸色也苍白如纸。除了受伤的原因,大概跟经常挨饿、营养不良也有很大的关系。

靠!原来这个看上去叫花子一样的无良少女,竟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难怪雨来这家伙……

“姐夫!你……”雨来被萧然看得好一阵心虚,羞赧的低下头去。萧然打了个哈哈,道:“恩,不错,不错!……啊,我是说看来毒已经尽去了,很不错!”

这欲盖弥彰的话说得姑娘脸也微微泛起了一丝晕红,浮在苍白的脸上,病态中却带出一抹嫣然,忍不住低低的咳嗽起来。宁馨笑道:“林姑娘生得可真标致,真真儿的是个美人儿呢!怎么偏打扮成那副样子?回头我找两件衣服给你换上,那可就更漂亮了,保管比我那几位皇……几位嫂子都好看呢!”

宁馨打小在宫里长大,金枝玉叶的身份,说起话来口无遮拦。但这话毕竟是当着两个大男人的面儿夸出来,不禁让姑娘有些羞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