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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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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事说来还真是有些头痛呢!”皇后又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拨弄了一下不倒翁,道:“懿妃的事儿,可真不好拿主意。按说皇上这一回也实在是过于苛责她了,说话儿就是惊扰圣驾,其实也就是声音大了一点罢了。想想懿妃,平日里虽有些张扬,可毕竟是淳儿的亲生额娘啊。倘或以后有一天淳儿继承大统,额娘却是个贵人的名号,却不成了大清国的笑话?”

靠!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萧然恨不能眼睛里伸出手来,把那最后的一层衣服直接剥了去。

“……可是现在祺嫔、婉嫔她们又一再说懿妃的不是,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得罪的这么多人。小三子,你说这事到底该不该管呢?”

管***死活!快点脱衣服!

“……你说我这么躲起来,会不会再惹出旁的什么事?这样吧,小三子,我听你的。你说我是先睡觉呢,还是先去见皇上?”

萧然忍无可忍,急道:“先睡觉!!!”

“恩,那我就听你的,先好好睡一觉再说。……恩?!”皇后楞了有那么几秒钟,忽然触电一般跳了起来,惊讶道:“谁,谁在帐子里?”一时声音都颤抖了。

“没人!”

“你……小三子!”皇后又惊又喜,一下就冲了过来,伸手撩开幔帐,“臭奴才,好好儿的竟敢躲在帐子里吓我!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萧然无奈,苦着脸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主子吉祥!”

“吉祥个屁!”皇后顺手捞过萧然的耳朵,重重一扭,“说,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刚刚……刚刚我说的那些……那些话,你是不是都偷听了去?你,你这个死奴才,十天半月的也不来见我,好容易来一回,还这么欺负我!你,我把你……”想起刚才自己那番模样,实在是说不出的丢人,又羞又气,忍不住重重一跺脚,泪水一连串儿的滚了下来。

“主子饶我这一回吧,小三子知道错了!……呃!”萧然一边讨饶,却情不自禁的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原来皇后适才已经解去了小衣的绊带儿,现在伸着胳膊,不知不觉的怀儿已经敞开了,正露出里面贴身的一个粉红色的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肚兜系的很宽松,露出胸口雪白的一片肌肤,甚至能瞧见迷人的乳沟。丰满的胸部没了束缚,象要挣出来一样,随着她的啜泣颤巍巍的直晃。萧然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两个眼睛冒出光来,恨不能直接从那肚兜穿了过去。

偏皇后一时没留意到,擦着眼泪道:“不饶!凭什么,我一个堂堂的皇后居然挨你的欺负,臭小三子,你知道你这罪有多大么?”

“恩,好大,……好大!”

“问你话呢,看什么呢你!……啊!”这才发现这奴才瞪着贼特特的两个眼珠子,正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胸部呢,一时脸颊连着脖项,一直到胸脯都烧了起来,羞的无地自容,惊叫一声,连忙捂着衣襟转过身去。哽咽了几声,终于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

萧然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无伦次的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我混蛋,我流氓!……”

任他怎么解释,皇后只是呜呜的哭个不住。此时正是冬天,昨晚笼的火盆已经熄了,屋子里很是冰冷。皇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身子簌簌的颤抖个不停。萧然急的赤着脚就跳下地去,把被子披在她肩头,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你进来了,原是想给你个惊喜的,可是……主子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骂我两句,可千万别哭坏了身子。我,我……阿嚏!阿嚏!”

一股寒意袭来,止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皇后只是一时羞的紧了,看他冻得直哆嗦,心也就软了,但又拉不下脸儿,把被子狠狠的摔到他身上,自己一头钻到帐子里去。可是帐子里又没了被子,只好赌着气道:“拿来!”

“啊?啊!”萧然连忙答应着,捧着被子拱到帐子里,谄媚的道:“天儿凉,我来替主子披上。这被窝让我捂的可还热乎着呢……”

“滚蛋!谁要你的被子?去把我衣服拿来!”皇后慌忙系好小衣,没好气的道。

这么好的机会,萧然哪肯让她穿上衣服?眉头一皱,夸张的道:“哎哟,脚抽筋了!哎呀,这地好冰!”抓着脚丫倒在床上,死活耍赖不肯起来。皇后也猜他是假装的,但还是忍不住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光着脚往地下跑?让我瞧瞧!”

萧然看她身子凑了过来,趁机把被子往两人身上一蒙,只露个脑袋笑嘻嘻的道:“好了!就知道你心疼我,舍不得。”

皇后破涕为笑,旋即又板着脸道:“少贫嘴!脱不了的油腔滑调。我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我那儿请安?”

如此暧昧的距离,只觉一阵熟悉的幽香传来,萧然心神也为之一荡。递给她一条绢子擦了眼泪,把昨晚懿妃召见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皇后有些惊讶的道:“这个懿妃,也亏她怎么想起你来了!不过这件事可不比别的,皇上很是恼火呢!小三子,你说这个忙,咱们该不该帮她?”

萧然忽然想起一事,道:“主子知道这次为什么皇上生了那么大的气么?”

“这,好像也没什么,不过是懿妃一时有失淑仪,在冬暖阁嚷了几句,惊了圣驾。”

看来她还不知道恭王上了折子,以及杨柳巷的那件事。萧然微微叹了口气,其实皇后也是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只是心地太过于单纯善良,一心的隐操清仪,对旁的事情可就没那么放在心上。这样的性格固然是贤妻良母,但是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这样的善良隐忍会有怎样的下场,可就不言而喻了。

这些事情萧然也没打算瞒她,事实上,皇后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于温良宽厚了,现在必须让她学会怎样应对宫廷里这些复杂的关系和争斗。若是等到咸丰大渐的那天才想起来学,那可就太迟了。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包括在杨柳巷置了宅子,替咸丰养了玉娇,也都一并说了。

皇后听了杨柳巷的事,先是好一阵愤怒,但仔细想想,萧然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假使萧然不做这件事,其他人也会替咸丰跑腿出力,到那个时候兴许事情更不好收场。好在现在咸丰已经对那玉娇有些腻了,寻思了半天,皱着眉道:“小三子,你可真够大胆的!我说前一阵子皇上身子怎么那么差,感情都是你闹腾的。要不是看在你对我还算忠心,今儿我非好好的拾掇你不可!”

“主子,现在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曹寡妇那事还不算什么,关键是肃中堂,他现在的举措可着实危险着呢!”

皇后不禁惊讶道:“肃老六?他可一直是皇上身边的近臣,你这话儿可怎么说的?”

萧然爬起身,就在床上磕了个头,道:“主子,本来有些话一直憋在我心里,说出来,只怕你会怪罪。但是现在时局所迫,再不说,恐怕以后真的没机会了。这事不单关系到某个人的生死,甚至是关系到整个大清国的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也包括主子你。所以请你一定要听我冒死一言。”

皇后还是头一回看他神色如此凝重,心里没来由的便是一阵紧张,道:“我也从没拿你当过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便是。”

萧然深吸了一口气,道:“肃中堂现在随圣驾驻跸在承德,是万岁爷身边的第一宠臣,势力极大,羽翼颇丰。如果有一天行宫这边有个风吹草动,他完全有实力一手遮天。懿妃之所以力争恭王的折子,为的就是防着他这一手。主子你想,如果肃顺心里真的没怀什么鬼胎,何必为了这么一桩小事,怂恿皇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所以,现在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才好。如果真等到肃顺翻牌,那可一切都太迟了!”

萧然的这一番话,如同一连串的炸雷,每个字都重重的敲在皇后的心上。对肃顺平日的骄横跋扈,她早有耳闻,也只觉得他充其量就是一个权力大点的近臣罢了,却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持权自重、悖逆朝纲。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敢去想。但是《纲鉴》里的故事,她多少也算是知道些,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不正是这生着同样一张大白脸儿的肃顺的历史写照么?

萧然说到的那句“风吹草动”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清楚。皇上的病究竟怎样,谁心里不是明明白白的?眼看这身子骨连起驾回銮四百里的路途都熬不过去,别的更不消说了。倘使事情真的象萧然说的这样发展下去,皇上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爱新觉罗的江山,势必就将落入旁人之手!历朝历代,奸臣专权,欺侮孤儿寡妇、篡弑自代的事还少么?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肃六真的存了不轨的心,皇上怎么会不知道?”皇后一把攥住萧然的手,美丽的眼睛紧紧盯着萧然,迫切的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否定的答案。但是萧然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一下头,无奈的笑了笑。她立刻就明白了这个意思:自己想的太简单了。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哪能洞察到小人心机。现在这些事,搁在外头恐怕都已经传起来了,只是自己跟皇上还蒙在鼓里。

皇后是个素性温和的人,她不像懿妃那么醉心权力争斗,事实上,如果不是命运安排让她嫁入皇家,她倒是更希望能够一辈子待在家里安安生生的相夫教子。即便是当上了皇后,也总是想着怎样团结好后宫妃嫔、伺候好皇上便了,祖制也向来是严禁后宫干政,国事自有皇上去打理。从未想过忽然有一天会面临着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似乎比洋匪、长毛令人恐惧。

一瞬间,皇后的脸色变的苍白如纸,心里乱成了一团。握着萧然的手在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变的发白。萧然伸出手臂轻轻揽过她,皇后只是战栗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避开。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太监只是个聪明伶俐、油嘴滑舌却又讨人喜欢的大男孩,鬼点子很多,但终究只是小聪明罢了。包括监军立功,也只不过是撞了大运。没想到这个表面上嘻嘻哈哈、浑不谙事的家伙,竟有如此的见地。怔怔的看了他一会,低声道:“你的这些话,若是搁在别的奴才说了,对于不对都是要掉脑袋的。可是你……为什么告诉我?”

“我在主子身边伺候,也算有日子了。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我也从没拿你当过我的主子,而是当成亲姐姐一样的看待。为了你,便是让我死了,小三子也绝无怨言。”

“你……”皇后莫名的慌乱了一下,连忙避开萧然热辣辣的目光,“那你说,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劝皇上收回成命。”萧然深吸了一口气,“懿妃跟恭王一向走的很近,她又是个极有心机的人。有她在,就能够很好的牵制肃顺。”

“好,我听你的。”皇后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现在就去找皇上。”

“不,这事急不得。万岁爷本就在气头上,又受了肃顺的挑拨,开门见山的去说,反而连累了自己。现在丽妃跟皇上最近,最好能让她出面,再加上大阿哥,这个分量就差不多了。”

“丽妃?”皇后犹豫了一下,“她对懿妃,一向是颇有微词的。你觉得她肯真心帮忙么?至于淳儿,毕竟年幼,只怕说错了什么,别惹得皇上不高兴。”

萧然微微一笑,道:“大阿哥那边,就看你的了。若是怕说白了不好,就索性让他装一回病。额娘被贬了封号,阿哥病了,这么一来皇上自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至于丽妃,我自有办法。”

看到萧然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后悬着的一颗心顿时就放了下来。这时对她来说,似乎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太监倒成了她的主心骨一样。下意识的望他身上偎了偎,在他的怀里,方才的那些担心害怕仿佛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心里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

不觉就想起在坤宁宫的那一次,因为雪瑶的事情皇上来抓他,自己也是这样偎在他的怀里。那心意相通的凝视,那深情的一吻,在以后的无数个夜里都曾让她脸红心跳。想到这里忍不住脸颊又发起烧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了。

萧然明显的感觉到一阵火热的温度传来,看看怀里的一个妙人儿,两颊嫣红,吐气如兰,端的是千娇百媚。一时心如鹿撞,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在她柔软的香唇轻轻一吻。皇后嘤咛一声,慌得整个身子都钻到了被子里去。

“好姐姐,这阵子,我真想得你好苦呢。”

“你……恩……”

萧然一双手沿着她脊背一溜的抚摸过去。只隔着一层小衣,明显能感觉出她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身子在微微战栗。摸到纤细的腰肢,顺着小衣下摆探了进去,一触到她滑腻如凝脂一般的肌肤,就觉她整个身子猛的一震,扭身想逃,萧然却趁机把手穿过她的腋下,把软玉温香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

“你……我……”皇后扭动着身子,还想说什么,嘴唇却猛的被萧然封住了。“恩……”她喉咙深处发出沉闷的一声呻吟,这一次却没有拒绝,一任他火热的吻雨点般的落在脸上,额头上,舌头也霸道的撬开了两片樱唇,恣意的在嘴巴里往复侵略着。原本绷紧的身子象要融化了一样,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奇。com书'只能从鼻腔发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息。

这时的萧然已经不像从前那般笨拙,一边享受着她的香唇,手却灵巧的解开了她背后肚兜的系带。火热的手掌从背心一路滑过,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的痉挛。就在他将要占领那两座高耸的山峰的时候,皇后忽然头猛的向后一仰,低低的啊了一声,两只胳膊死命的捂住胸前,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萧然一面继续亲吻,手掌就很不老实的向下面滑去,忽然嘴角尝到一股咸咸的味道,不觉一怔。

掀开被子,才发现皇后那张娇艳俏丽的脸上竟然爬满了泪水,美丽的眼中尽是祈求的神色。“我……我……求你……”

唉!萧然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对于一向端庄的皇后来说,这率性的一番云雨之后,将会带给她怎样的伤害。



第6卷 山雨欲来

→第053章 … 拉开序幕←

萧然没再说什么,轻轻的替她拭去腮边的泪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皇后很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将头枕在他的胸前,伸手拨弄着他乌黑的辫稍。这一刻萧然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的温馨宁静,说来也怪,只有跟皇后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把所有的心思烦恼统统忘去,才能让自己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

温存了一会儿,两人穿好衣服去了前厅。萧然让皇后下了一道懿旨,擢升丽妃身边的回事太监刘德亮为从八品的首领太监。一来让丽妃承个情,二来抬高了刘德亮的身份,他才能够在他主子面前说得上话。皇后在懿旨上钤盖了刻有“皇后之宝”四字的印玺,萧然捧着径来丽妃的宫里。

丽妃这个人,其实素来谦和的很。比如皇后住在中宫,懿妃在芫甠阁,照规矩她应该住在悦笙阁的,但懿妃偏不许,费了好大的心思把她弄到绮月小筑去,她也没去争这个虚名。也正是因为她的温柔体贴,咸丰对她疼爱有加,可以说后宫妃嫔之中他敬的是皇后,但最爱的却是丽妃。

来到绮月小筑,丽妃不在,原来是咸丰派人传了去侍驾。小太监们一看萧副总管来了,少不得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不一会,刘德亮也从后面匆匆跑来了,见着萧然便道:“前儿皇后主子要的那玉樨玫瑰胭脂膏子,主子这边已经备下了,少时就给皇后主子送过去。萧公公可还有旁的事情么?”

萧然听得一愣,心说哪儿来的什么胭脂膏子?看他说话的神情,倒象是逐客一般,肯定是有什么话儿不方便说。当即打了个哈哈道:“那就好,才主子还催呢,特意的叫我来问一声。你忙,那我先去回话了。”

边说边把懿旨揣在袖子里,再回中宫。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刘德亮还只是个回事太监,但看他的神色,这事分明很要紧,难道是丽妃这边又出了事?

正低头沉吟,只听身后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迭声的道:“公公留步!”回头一看,正是刘德亮。

“适才你那边,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公公借一步说话。”刘德亮机警的四下看了看,拉着萧然躲到旁边的闻香阁。此时千树梅花开的正艳,怒雪迎春,万蕊齐放,整个园子仿佛着了火,一眼望不到边的艳红。

园子里静悄悄的,刘德亮还是不放心,拉着萧然一直走到假山后,才定了定神,道:“公公不知,刚才在绮月小筑,祈公公来了!”

“啊!”萧然神情顿时一紧,“他不是一直留守在京么?怎么忽然跑到承德来了?”

“这次是给丽妃主子送茶,今早才到,才交割了茶叶就走了。”看看萧然有些不解,忙解释道:“是这样的:丽妃主子有个嗜好,最喜欢喝云梦山的云雾清茶。这茶本来产量极低,这两年因着长毛一闹腾,新鲜货就进不上来。祈公公不知从哪儿托了人,隔三差五的倒是能弄到一点,便给主子送来。”

“哦?”萧然低头来来回回的走了两步,忽然道:“以往来送茶,都是他亲自来么?”

“不是。以往都是打发的尚膳监,顺着菜蔬一起送来,这次不知怎么竟亲自来了,我也正奇怪呢。”

萧然看他神情犹犹豫豫的,眉头一皱,道:“祈公公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什么?”

“不,没。”刘德亮脸色似乎变了一下。

萧然沉吟了一会,从袖子里取出懿旨,道:“这里也没有别人,我就不跟你宣了。自己打开来看看。”

虽然没有宣读,刘德亮还是跪着接在手里,打开一瞧,身子便是猛的一颤,脸上的肌肉不住抽搐,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是我?真是给我的么?”

萧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干,我一定会在主子面前保奏你。德亮,虽然咱俩平日很少亲近,但是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现在不过是一个首领太监而已,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刘德亮刚站起身,听了这话,扑通又跪了下去,道:“蒙萧公公您看的上,提点之恩,德亮永志不忘!但凡是公公一句话,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低声道:“萧公公,关于‘爷’的事情,我也就不避讳您。祈公公这一次来,还特意让我做好丽妃每日侍驾的记录,每逢双日送到城外的水月庵东首第三棵柳树下,说到时自会有人去取。”

“原来如此!”萧然眼前一亮,仿佛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稍一琢磨,道:“祈公公送来的茶,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出来一点?”

“不消公公吩咐,德亮已经带着呢!”刘德亮四下看了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飞快的塞在萧然手里。

萧然点了点头,道:“好,你办事果然让人放心!”心里却暗道:这个刘德亮果然不简单,头脑竟不输于我!可怕的是他这么年轻却有如此深的城府,留他在行宫里,迟早是个祸害!

刘德亮的心思,萧然当然猜得出来。他之所以担着杀头的危险把这件事告诉萧然,表面上是为了显示忠心,而实际上,却是想假萧然之手揪出幕后那个神秘的人物!他跟宝禄,萧然,这一帮眼线的命都握在别人的手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不明不白的人间蒸发,唯一能够活下来的机会,就只有扳倒幕后人,今后的日子才可以高枕无忧!

目前这些眼线都是单线联系,是不是还有别人在暗中窥视,谁都不敢肯定。从这些人的实力来看,也只有萧然或许能够一搏。刘德亮之所以选择萧然,不单是为了今后的飞黄腾达,同时也是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押到了他的身上!

好小子,竟敢利用我来火中取栗!萧然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嘴上却道:“这事毕竟非同一般,你这边可要多加留意。随时有什么动静,马上来通知我。”

顿了一顿,又道:“懿妃主子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你觉得这事怎样?”

刘德亮犹豫了一会,道:“萧公公信得过,德亮就说一句肺腑之言。现在局势紧张的很,最好不要闹出什么事端,大家才能安稳。象这样的事,的确是让人担心呐。”

萧然点头道:“好,难得你有这样的见地。我正有件事想让你来办:回去跟丽妃主子那边打打边鼓,务必想办法让她去劝劝皇上。毕竟你现在是首领太监的身份,论理也正好说得上话。恩,该怎么说,你知道么?”

“这个,”刘德亮想了一下,道:“劝说丽妃主子,我琢磨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只跟她说,大阿哥毕竟大了,总有一天要继承大统。到那个时候,懿妃作为皇子的亲生额娘,焉有不加封之理?与其到时锦上添花,不如现在雪中送炭,落下个天大人情。萧公公,德亮见识的浅,您瞧我这么说还成么?”

萧然心说你他妈还算见识浅的话,行宫里倒有一大半人要丢到河里喂王八了!嘴上笑道:“差不多,跟我想的一样。”

两人都不便久待,计较了几句,分头去了。萧然没有回中宫,却径望宫门而来。守门侍卫早跟他混的熟了,这位副总管不单脾气好,从不摆架子,偶尔的还跟大家开开玩笑,赏几两银子什么的。因此老远一瞧见他就笑着招呼道:“萧总管,您这是要出去啊?”

萧然却一脸的沮丧,叹了口气道:“唉,今儿个倒霉!主子一大早儿的想吃老陈酱鸭子,特着人出去买,也不知道这厮怎么办的差,到现在还没回来。***,倒连累我挨板子!”

守门侍卫六人一班,这时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道:“***,哪个不晓事的王八蛋,敢让我们萧总管背黑锅?放心,一会要是看有人提着酱鸭子回来,咱们肯定好好收拾他一回,替你出这口气!”

萧然道:“可不知这奴才是没回来,还是贪玩跑别的宫里去了?几位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把值日簿子拿给我瞧瞧?唉,没办法,主子那边可都发上火了!”

进出皇宫的人员,照规矩都要在值日簿上登记,但这个簿子管理的一向严格,只有内务府才有权力查阅。那几个侍卫互相看了看,都道:“别人的事咱兄弟可以不管,萧总管的忙那可是一定要帮的。”

当即有人带他道警戍处,取了值日簿。萧然接过一瞧,上面果然有祈公公的记录:“留守在京敬事房首领太监一名祈云山,卯时进宫,事由运送采买,巳时而刻出宫。”

看来刘德亮果然没有说谎!萧然心中暗暗有了计较,借口上街去买老陈酱鸭子,辞别了众侍卫,出了行宫,火急回到杨柳巷,叫来王猛跟另外三个弟兄。王猛他们昨儿个值夜,这时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但一听萧然说有大事要办,顿时来了精神。

“杀谁?”王猛兴奋的道,“娘的,老子这把刀,可好久都没发利市了!”

萧然深吸了一口气,这一次,他真的要开杀戒了!恭王那边有了新动静,只怕这一轮的暴风雨比他预计的来得要更早。如果不提前下手抢占先机,一旦政变发动,不论恭王得势与否,都将不会再有他萧然的立足之地!

从前一直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是现在,应该轮到老子来操刀了!

第一个要清理掉的,当然是祈公公。这老东西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把他处理掉,迟早是个祸根。以往在京城,一直没机会下手,可巧他就自己送来了,这样的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而除了祈公公之外,如果不算宝禄的话,知道他身份的还有刘德亮跟荀敬。只不过这两个人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必须先缓一缓。

当下把祈公公的样貌详细描述了一遍,然后道:“这件事一定要做的稳妥,发现他的行踪也不要着急,至少要等到过了浼阳县再动手。最好是假扮成山贼,切不可留下线索。另外这人应该是着便装的,一定要看清楚是阉人,然后才能下手。他随身必然带着一块敬事房首领太监的腰牌,办妥之后拿它回来覆命。”

王猛道:“放心吧!杀人这差事,咱哥儿几个可是专家。要是出了岔子,不消大人责罚,咱自个儿臊也臊死了!”几人都笑了起来。

当下王猛带着人,收拾了衣服、家伙去了。马超跟剩下两名兄弟没轮到,一个个眼巴巴的。萧然笑道:“别急,明儿个还有大事要办,少不了你们的!”

来到实验室,取出那一小包茶叶交给罗尔托,道:“这里面的成分,你仔细分析一下。我怀疑这里被人做了手脚?”

“下毒?”罗尔托不敢怠慢,赶紧取来药品仪器忙活起来。由于仪器跟方法都比较落后,试验做起来很是麻烦。罗尔托见萧然等的不耐烦,连忙讨好的道:“雷管已经制作出来了,炸胶的最佳配比也刚好完成。要不要让人做下试验,给您过过目?”

“好啊!”萧然欣然应允。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在当时的技术来说,炸胶无疑就是高爆炸药,至少也要领先世界十年二十年。

一个充作助手的下人取来椰子大小的一块炸胶,绑上雷管,接好导火索。象这样的试验本来应该拿到北山猎场去做,但是萧然等不及,坚持在后院子找了块一人来高巨大的太湖岩,把炸胶安在底部。有了上回何老六的教训,萧然躲在足有百米开外,猫在石头后面。下人拉着了导火索,兔子一样蹿走了,那速度足以让任何短跑运动员羞愧欲死。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整个地面也跟着抖了起来。浓浓的烟尘夹杂着无数碎石冲天飞起,爆炸的冲击波涌来,让人呼吸顿时为之一窒。接着便听到一连串劈啪、咔嚓的声音,原来碎石打在周围的树冠上,打折树枝无数。好在园子够大,否则的话,保不齐连房子都被掀了顶去。

萧然兴奋的跳了起来,好容易等烟尘散去,上前一看,偌大的一块岩石居然已消失无踪,连个石墩子都没剩下!这效果竟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如此强大的爆破力,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抵挡得住?萧然欣喜若狂,“恩,这个萝卜头,真他娘有一套!”

当然他不知道,这块太湖岩是当初盖这座宅子的人花了数百两银子从江南运过来的。否则的话,他十有八九要心疼的吐血身亡。

爆炸的巨响惊动了雪瑶跟宝禄,还以为天塌地陷、洋鬼子打进城了呢,跑到后院子一瞧,原是萧然在捣鬼,气得七窍生烟。萧然这才想起老婆都已经怀孕了,哪经得起这样的惊吓,当即磕头作揖,好一顿告饶才算作罢。

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罗尔托正拈着一片茶叶放到嘴里,在那儿连连咂嘴,品的有滋有味呢。萧然一怔,道:“怎么,难道这茶叶没有问题?”

“不,绝对有问题!”罗尔托十分诡异的一笑,“我敢肯定,这里边下的不是毒药,而是——催情药!”

“催情药?!”萧然楞了一下,“那你还吃的这么香,我靠!宝子,给萝卜头拉一匹母马过来,这厮今晚可能用的上!”

“……”

夜,书房。

萧然一个人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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