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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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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泪涟涟,雨打梨花。萧然心登时一软。眼前这个柔弱的少女,上天给了她沉鱼落雁的容貌,却没能给她一个自由自在的身份。情不自禁的又想起宁薇和宁馨,从出生开始。命运就完全不由自己左右。所谓的金枝玉叶,更多的时候却是一个傀儡,一个政治地牺牲品……

忽然想起一句话,叫做蝼蚁尚且偷生,而幸子作为公主的身份,却连抗争的权利都被彻底剥夺了。作为一个柔弱少女。唯一可以拯救自己生命的,就是出卖身体,当她把自己的贞操与尊严放在道德的天平上去交易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可怜与可悲?

萧然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是我不想放你,但是就算你走出我的营盘,你觉得真地有可能活下去么?尊攘派,保守派。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你。上天给你安排了一个公主的身份,这就注定了许多事情都无法选择。”

幸子听了,越觉悲从中来,哭的稀里哗啦。萧然皱了下眉。其实纪洲德川家,并非是被下了诅咒,之所以不长命,不过是因为饮食及生活习惯不合理,导致维生素B1缺乏症而已。只要适当调整饮食结构,这种病可以不治自愈,但是萧然却并不想救德川家茂。原因很简单,这厮是个典型的废物,不当大任。让他来做幕府的将军,保不齐哪天就会让维新派势力抬头。如果他真地挂了,倒是件好事,将军的头衔自然要落到德川庆喜的头上,以此人的老练沉稳,再加上自己的帮助,势必能重振幕府。

只是这样一来,无辜的幸子就要跟着倒霉了。萧然沉吟了一会儿,忽然灵机一动,道:“幸子,纪洲德川家,是不是真的被下了诅咒,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教给你一个办法:从嫁过去开始,每天都要吃一顿驱邪斋,只可以吃白菜、芹菜。恩,瘦肉也可以,不避荤腥。用这个法子,应该可以破解一切诅咒。不过你要记住,这驱邪斋只可以你一个人吃,告诉了其他人,就不灵了。照我说的话做,应该可以保你性命无虞。”

白菜、芹菜跟瘦肉中,都含有大量地维生素B1,入,就不会得脚气病。幸子很是惊讶,道:“你……你说的,是真的?我听说纪洲德川家也曾请过高明的法师,都破除不了

“靠!”萧然鄙夷地一竖中指,“你们日本从衣食住行到天文历法,有几样东西不是从我们中国传过来的?说到你们日本的玄术,中国的周易八卦、奇门遁甲才是老祖宗!什么狗屁法师,不过是些旁门左道,你觉得他们会比我高明?”

“可是……”幸子擦了擦泪眼,抽泣了半天才道:“你……为什么救我?”

“我是……靠,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明天一早就回江户去,别在我这儿碍眼!”

萧然不耐烦的吼道。幸子对他自来就畏惧,给他这么一吼,纵有疑虑也不敢再问。站起身向萧然深深鞠了个躬,转身走出帐外。

“是啊,一个日本女人,我救你干什么呢?……精神病呗!”萧然摇头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叫卫兵,自己把桌案扶起摆好。无意中瞥见地上一物,拾起来看,却是个锦绣香袋,制作精美,一猜就是和宫幸子方才掉落的。

香袋上绣着一只小白兔,毛茸茸的身子,红红的眼镜,抿着三瓣嘴儿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撒娇。萧然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道:“这丫头……绣得可比馨儿好多啦!”

估摸着幸子还没走远,便走出营帐,想将这香袋还给她。这时已是七月下旬,半轮残月高挂夜空,月光清冷却凉白如银。营帐前面一左一右站着两名卫兵,正一丝不芶的站岗。幸子才走出十来步,微微低了头,恬静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背影窈窕婀娜。

“幸子,等一下。……咦?”

萧然叫住幸子,正要走上前的一瞬间,忽然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这种感觉很是奇怪,从后脊背升起,顺着脖颈一路蹿上顶门,竟让他有一种头皮发乍的感觉!

怎么了呢?萧然自己也有些纳闷儿。重生到现在,出生入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的萧然早不像前世那般唯唯诺诺,胆量也算是可以了,怎么无端的竟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重生之后,萧然没有像别人那般好运气,得到各种各样的异能,唯一的收获就是那敏感的甚至有些古怪的直觉,只是这一刹那的感觉,却令他整个人的神经都在瞬间绷紧!

幸子这时也停了下来,转身有些疑惑的望着他。这疑惑里或许还带着一丝慌乱,天知道萧然是不是正为刚才拒绝了自己而后悔!

但是……

啊,那两个卫兵!!!萧然猛然醒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尽管此时已是深夜,但是主帅出帐,卫兵怎么能不行礼?!

霍然转身,两个卫兵就像是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月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异样的冰冷。

“有刺客!……幸子!!!”

萧然猛然回身,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幸子扑去。这一声大叫让幸子呆了一呆,看到萧然那如狼似虎般扑过来的身影,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而此时萧然却看的异常清楚。如水的月光下,一条灰蒙蒙的、不仔细看甚至都瞧不清楚的人影儿居然像是凭空跳出来的一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幸子的背后,手臂高高扬起,一柄狭长却雪亮的太刀,刚好朝这个方向反射出冰冷的光,斜斜指向深蓝色的夜空。

呼~~!

雪亮的刀光骤然劈下!萧然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幸子的长发被武士刀带出劲风卷起,在夜色中飘然飞舞。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萧然在这间不容发的一瞬摸出了腰间的六连发手铙,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以他的枪法来说,这一枪绝对的十成十的运气,子弹擦着幸子的肩膀呼啸掠过,将那条淡淡的灰影打的倒飞了出去。而那道刀光,也在即将切上幸子脖颈的一霎那突然消失。包括那条飞出去的灰影,就像是一面镜子被打碎了一样,〃奇…_…書……*……网…QISuu。cOm〃就那样凭空不见了!

而就在萧然蹿出去的同时,在他的身后,也有一道刀光飞快的掠过。萧然扑向幸子的动作大概是太凑巧了,或者刺客根本没有料想到他会突然动作,这一刀竟没能得手。冰冷的刀尖顺着萧然的右肩膀一直划到左肋,轻微的裂帛声在静夜中听来,如此清晰。

一切来的太快,萧然还没能来得及感到疼痛。但是这擦身掠过的死亡气息,却让他的心瞬间缩紧了!刺客想暗杀的,不仅仅是和宫幸子,还有我!

在眉睫的杀机已经不允许萧然想那么多,唯一能做的全身所有的力气,头也不回的朝前飞奔。幸子这个时候显然也瞧见了那一道刀光,吓得失声尖叫,在寂静的大营里听来,清晰无比。

拖延!只要能够拖延一点点时间,等弟兄们出来,就有救了!萧然头也不敢回,甩枪朝背后连续扣动扳机,将剩下的五发子弹一连气的射了出去。

身后的那名刺客,一定是没有见过这种连发的火器,一刀不中,纵身又是一刀斩下,飞起的身形却恰恰迎上了射来的子弹,倒像是自己撞到枪口上去的一样。闷哼一声,跌落在地,打了几个滚儿便隐入黑暗之中。

“有刺客!保护大人!”

寂静的营盘瞬间沸腾起来,大兴山的弟兄们到底训练有素,第一时间冲出了营帐。林清儿跟纳彦紫晴猎刀在手,一马当先冲了过来。月色中只见萧然身后那座大帐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二女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想要扑上去将萧然推开,却已然来不及了。

“小心!!!”

两位老婆的齐声惊叫,竟盖过了弟兄们潮水般的呐喊。萧然此时已经冲到幸子的面前,听到叫声,条件反射的飞身将幸子扑倒。幸子这时已经基本吓傻了,任由萧然抱着她连滚了几个滚儿。只听笃笃声响,在他们方才站过地地方。已然钉上了数枚卐字手里剑!

砰!

一声巨大的狙击步枪轰鸣,就看帐篷阴影处,一条淡灰色的人影竟被子弹巨大的惯性带的向后飞了起来,扑通摔落。紧跟着又是乒乒乓乓一通枪响,直接将那人打成了蜂窝,滚了几滚便不动了。

那一枪狙击。正是盛左所放。他率领的这支特种部队,偷营刺杀是强项,谁想今日竟然着了别人地道儿,气得须发尽竖,怒吼道:“封锁大营!一个都不许给我放走!妈的哪儿来的王八羔子,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我要让这群***后悔生出来!”

弟兄们齐齐吼了一嗓子,四下封锁了大营。花和尚带着几十名弟兄。迅速围成一个圆圈儿,护住萧然跟幸子。林清儿跟纳彦紫晴已经冲到萧然身边,急得眼泪差点出来,扶起萧然道:“相公,怎样?有没有事?”

“没事!***!”萧然悻悻的吐了口唾沫,心中犹有余悸。这些家伙倒真有点本事,连守夜的卫兵都给杀了。要不是偏偏凑巧给幸子闹了那么一番,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见阎王去了。想到这里,扭头冲幸子道:“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幸子吓的不住颤抖,像只受惊地小鹿。蜷在萧然的臂弯里,惊恐的摇了摇头。

忽然又是两声枪响,接着一条人影从一座营帐后蹿了出来,大概是慌不择路,正冲到营间空地上,被弟兄们团团围住。这回瞧的清楚。只见这人一身灰衣,头脸蒙住,只露着两个眼镜,手中分持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犹想垂死挣扎。萧然一看便认出,这正是标准日本忍者的装束!

忍者这个特殊的职业,在日本历史上很早就有了。最早被称为“斥候”、“乱波”,到江户时代。才正式演变为“忍者”这个称谓。忍者的主要工作,就是破坏、暗杀、搜集情报等等,从这一点来说,倒跟大兴山特种部队有相似之处。

可惜的是他们今天撞见的正是一群更加专业化的刺杀专家。那名忍者长短双刀接连挥出。都被弟兄们挡了出去。要不是大家想着要捉活地,这家伙身上早已不知添了多少个窟窿了。

纳彦紫晴怒不可遏,抽出腰刀喝道:“让我来!”飞步抢入圈中,双手握住刀柄,腰刀自下卷起一片耀眼的寒光。那忍者听声音是个女子,有心欺她力弱,舞动太刀径直格去。他可不知道纳彦紫晴自小在军中,是个冲锋陷阵的角儿,马上惯使一杆浑铁大枪,臂力端的惊人。

只听“当”的一声巨响,那柄太刀竟脱手而出,直飞上天。忍者震的半片身子都麻了,不禁一呆。纳彦紫晴趁势一刀斜削,嚓地一刀将他握着肋差的左手臂齐肘斩断。忍者惨叫一声,倒地翻滚。纳彦紫晴忽然想起这些日本家伙惯会在口里藏毒,近

,拖过刀背在他脑袋上重重一拍,忍者登时晕了过去

格飞的那柄太刀,这时才翻滚着落了下来,铮的插在地上,不住颤动。纳彦紫晴的这几招,一气呵成,绝无拖泥带水。

弟兄们仍在搜寻漏网之鱼,但是月亮地毕竟不比白天,忍者的隐藏功夫又极高,可谓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忍者的服装,并不仅仅是人们印象中地黑色,比如在有月光的夜晚,通常会换上更利于藏匿的灰色或深蓝色忍者装,很容易与黯淡的夜色混为一体,纵然点起了火把,一时也难以发现。林清儿忽然灵机一动,低声对花和尚道:“你地铝热穿甲手雷在不在?”

罗尔托研制的铝热穿甲弹,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制成小批的铝热手雷跟铝热航空炸弹,这次出征弟兄们也随身携带了一些。花和尚解下一颗手雷,道:“做什么用?”

林清儿也不答话,接过手雷拉开引线,丢在空地上。扑哧一声,铝热弹立刻燃烧起来,放射出炫目的白光。萧然猛然醒悟:还是林清儿聪明,自己这个半吊子军事专家倒望了,在后世铝热剂也是因为强光和持续燃烧的特性,在军事上作为燃烧弹来使用的!

弟兄们有的带着铝热手雷,纷纷效仿,一时间到处都是耀眼的白光,照得整个营盘如同白昼。这一来忍者根本无处遁形,只听接连呼喝声响,漏网的忍者无一例外的被砍翻在地。

偷袭的忍者一共有八人,除了被盛左狙击枪打死的那个,剩下七人包括萧然瞎猫碰死耗子打伤的两个,全都做了俘虏。有两名忍者见机的快,服毒自尽了,另外五个都被打晕。段兴年怕他们再服毒,兴冲冲的找出跟铁钎,准备把他们的牙齿都敲下来。

直到此时萧然才算是松了口气。尽管经历过多次危险,但今天无疑是最凶险的一回。回想起方才的那一刀,刀尖擦着脊背滑过,那感觉真让人永生难忘。这么一想倒觉得背上的伤口火烧样的疼了起来,顺手摸去。

“咦,我的手怎么……”萧然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左手臂竟然整条都木了,不听使唤。甚至连左半边脸颊的肌肉,也在一抖一抖的抽搐。

“啊!你,你受伤了!”幸子失声尖叫。林清儿脸色大变,扳过萧然后背一瞧,赫然发现在他左肩插着一枚黑色的卐字手里剑,在铝热剂强光的照耀下,锋刃闪着蓝汪汪的光芒!

而伤口渗出的血渍,竟然是一种诡异的紫色!

有毒!!!

林清儿的心猛然就是一沉,嗤的拔出那枚手里剑。几乎是同时,萧然两腿一软,像是一具抽去了丝线的木偶,软软的倒了下去……

手里剑果然是涂有剧毒。事实上忍者所使用的手里剑,并不像中国传统的飞刀等暗器,因为形状的关系,射入目标深度不够,所以忍者通常会在锋刃涂上剧毒。

萧然很快陷入昏迷,同时发起了高烧。林清儿跟紫晴心急如焚,一面命人火急前往上田藩,去找最好的郎中,一面命段兴年立刻审问俘虏,逼出解药。

段兴年的刑讯逼供可谓一绝,在他手上就算死人也会开口说话。很快忍者便已招供,他们是长洲藩大名毛利敬亲的手下,一直潜伏在离江户城不远的水户藩。上一回刺杀和宫幸子,也是长洲藩的人马。

这次夜闯大营,目标一是和宫幸子,一个就是萧然。萧然等人扎营,守备固然是不够严密,有些轻敌,而这些忍者也是一样。别看他们只有区区八个人,可都是千挑万选,其中就有两年前震惊全日本的樱田门事件中,刺杀大老井伊直弼的杀手之一,叫做柳生东臣二。照忍者们看来,这次任务简直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竟全部落网!

虽然忍者招供的顺利,但是他们的身上却没有手里剑的解药。上田藩的郎中也找回来十多个,但是在检查了萧然的伤口之后,全都束手无策!

而这个时候,又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趁着大营里一时混乱,和宫幸子居然偷偷溜了出去,人已经不见了!

第8卷 混迹后宫

→第149章 … 和宫幸子←

子逃走,无非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这种事原也没的。但是这一次,萧然是为了保护她才身中剧毒,她非但没有只言片语的感激,反而趁乱溜走,这让所有人都极为愤慨。纳彦紫晴守着萧然,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听了这个消息,头发都一根根竖了起来,抽出腰刀大叫道:“无情无义,要不是为了救她,相公怎么能……我去杀了她!”

林清儿刚要劝阻,但是一瞧见萧然面色苍白,两眼紧闭,那气息奄奄的模样,令她心头一阵绞痛,不知不觉的便迁怒到了幸子的身上。纳彦紫晴见她没有出声,挥手擦了把眼泪,叫声:“走!”带着花和尚跟十来个弟兄,抢出帐外。

和宫幸子到底是个女孩儿,估计还跑不出太远,对弟兄们来说,追踪正是强项。花和尚等弟兄跟着纳彦紫晴旋风般冲出大营,此时天色已经破晓,淡淡的晨雾在营帐间缓缓飘荡。正要分头去追,忽然一个兄弟叫道:“咦,那里有人!”

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只见薄薄雾气之中,依稀有一条人影儿倒在地上。纳彦紫晴飞步上前,一看,却是一名日本女孩儿,穿着锦绣和服,身形婀娜。蜷伏在地下,一动不动。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纳彦紫晴怒道:“正是你这贱人!我要你偿命!”

腰刀嗖的扬起,匹练般斩下。几乎是与此同时。纳彦紫晴忽然发现一件奇怪地事情,幸子倒下的方向,不是背离大营,而是端端正正的朝向营门。双臂摆出奇怪的姿势,身后的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溜痕迹。

怎么……她是想回到大营?!

腰刀已经斩到头顶。收势不及。纳彦紫晴扭腰错步,吐气开声,硬生生将这一刀拐了个方向,夺地一声,大半刀身竟没入地下!连忙翻过幸子的身子,拂去脸上乱发,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她脸色苍白泛青,嘴唇已经成了紫黑色。明显也中了剧毒!纳彦紫晴心中奇怪,难道她也中了手里剑?粗略在她周身看了下,却并没瞧见任何伤口。

这一番翻动,倒令幸子清醒了过来,睁眼瞧见纳彦紫晴,目露喜色,一把抓住她衣袖,呻吟着道:“快,快!阴阳菊……萧然……解毒……”说完这几个字,便又晕了过去。

“什么阴阳菊?”纳彦紫晴一怔。这时才发现幸子右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掰开手指,掌心里是一朵小小的菊花,颜色嫩黄,只是给她攥的太紧了,几乎捏碎。

难道这菊花。可以解相公身上的剧毒?纳彦紫晴又惊又喜,用力摇晃着幸子,她却始终不见醒转。萧然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这个时候唯一的机会,就只有冒险一试。纳彦紫晴抱起和宫幸子,飞也似奔回大营,找来从上田藩请来地郎中们。将那朵菊花给他们过目。

郎中们一共有十来个,见了那菊花都认出这叫并蒂菊,纷纷摇头,表示不能入药。有两位年老郎中却十分惊讶。道:“并蒂菊也叫阴阳菊!采药的人在哪里?”

纳彦紫晴指了指和宫幸子,那两个老头看了看她脸庞,又诊了脉息,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叽里咕噜的不停说着什么。由于他们说的极快,徐世昌这个半吊子翻译也听不大懂,纳彦紫晴急了,怒道:“啰嗦什么?快说这花到底能不能解毒!”

“能,能!”两位老头吓得够呛,连忙拿了那枚菊花,商量了好一会儿才配出个药方。又亲自生火煎药,熬出一碗浓浓的汤汁,替萧然灌了下去。纳彦紫晴,林清儿,还有盛左等一干兄弟都眼巴巴的瞧着,心中的焦急,当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但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这汤药居然立竿见影,就看萧然那苍白的脸颊,渐渐地竟有了血色,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似乎已经不那么痛苦了。林清儿搭了搭他的脉搏,平稳有力,一时惊喜焦急,眼泪汹涌而出,拉着两位老头就要拜倒相谢。两位老头慌忙摇手,道:“不要谢我们,要谢也要谢那位采药的姑娘。她是用自己的命来换了将军一命啊!”

大伙都觉奇怪,动问究竟,两个老郎中这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了原委。原来这并蒂菊,又叫做阴阳菊,取自日本地一段传

说很久以前,北冥水神跟南离火神,原是相爱的一对了终身。但是有一年妖王大罗刹化身万兽之躯,日噬千人,为祸世间。为了拯救苍生,这对恋人分别修炼了法术,虽然杀掉了妖王,却因为水火不能相容,所以永远不能够在一起。两人化身成神,而肉身就化成了并蒂菊,虽然同根,却只能咫尺相望。

这并蒂菊最为奇怪的地方,就是并蒂的两朵花,一朵能够解世间百毒,另一朵剧毒无比,服之立死,连并蒂菊本身也解不了。并且两朵花大小、色泽、气味都是一模一样,不亲口尝试,绝无法分辨哪朵是有毒的、哪朵是解毒的。由于这种奇怪的特性,这花便得了个有些恐怖的名字——阴阳菊,而郎中们也不愿冒险采来入药,久而久之,这花地药性反倒被淡忘了,变成了观赏花卉。

并蒂菊只产于本州岛中北部,后作为观赏花卉流传到了京都,所以和宫幸子能够认出这花,并不稀奇,难得是她竟也知晓这花的药性。而甘愿牺牲自己去亲口尝试,导致身中剧毒,这却是……

大帐里想起一片低低的叹息声。纳彦紫晴心里一急,眼泪便落了下来。

“扶我……去看看她。”

床榻上,萧然吃力的撑起了身子。

……

幸子仍在昏迷。尽管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依然难掩清丽地姿容。萧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忽然间有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像是野草一样的在心底疯长。眼前这个沉睡的女孩,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如此的美丽,又是如此的柔弱。每一次总是小心翼翼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惊惶不安的样子,就像一只逃到悬崖边缘的无助的小鹿,天真的企盼着大灰狼的救赎,而自己却冷酷到无情的一次有一次把她推向了深渊……

这感觉就像一根极细的钢针,缓缓刺进他的心头。

晨光照进帐篷,照在幸子的嘴唇上,闪动着紫色的光。手指轻轻抚过,冰凉而柔软。

咦,这是……

幸子嘴唇微微张开的一瞬间,萧然发现她的两排牙齿并不是紧闭的,嘴里似乎含着什么东西。轻轻捏开她嘴巴,取出一瞧,竟是一块铜钱大小的玉石,漆黑如墨。

“两位老人家,这玉石怎么是这般颜色?”萧然将玉石递给那两位郎中看。

两个老头也很是纳闷儿,对视了半天,一个老头忽然叫了起来,“是了!……阴阳菊有毒的那一朵,服之立死对不对?”

“啊!”另一个老头也失声叫道:“这小姑娘明明是已经中了毒,怎么……难道是这玉石……”

两个老头没有猜错,这一次,真的是这枚小小的玉石救了幸子的命。原来这块玉石叫做玉,能避百毒,是当年老天皇赐给幸子的,一直戴在身边。这次为了救萧然,幸子竟冒着生命危险,含着霏玉去尝阴阳菊,虽然仍然中的毒,但毒性却已被这霏玉吸收了大半!

两位郎中连忙调配了解毒的方子,替幸子服下。这一次幸子却没能像萧然那样立刻醒来,而是足足的躺了一整天,直到夜半才悠悠醒转。睁开眼就看到萧然坐在她面前,这一刹那恍如隔世。

“你没事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幸子这才惊觉萧然正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不禁俏脸一红,微微侧过脸道:“我,我没事。谢谢你又救了我……”

“不,这次是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现在早完蛋了。”萧然摇了摇头,柔声道:“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次你会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我。而我从前对你……幸子,对不起!”

幸子嗫嚅着道:“不敢。幸子的命,本来就是将军救的,这一次也是你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的语气中,明显还保留着敬畏。萧然叹了口气,道:“幸子,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你。我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才好。”

“真的么?”幸子神情一振,竟撑着坐起了身子,抓住萧然的手臂,急急的道:“那你不要送我到江户城去,好不好?”

……”

“……”

幸子的一句话,让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幸子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松开。萧然看到她忽然深深的垂下头去,散落的秀发间,一串晶莹倏然跌落。

“你别在意,我是开玩笑的!”幸子很夸张的笑了两声,好一会才低声道:“明天一早,我去江户城。”

萧然只觉得一句话冲到了嘴边,但是却始终没能说出来。最后只能低声说了句“保重”,便转身走出营帐。身后响起了极轻的啜泣声,那声音里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凄凉,就像秋日里孤独的风吹过山谷,那种略带着一点呜咽的声响。

第二天早上,德川庆喜听说萧然遇刺,来探视病情,并带来一乘锦竹小轿,准备接和宫幸子回江户去。林清儿跟纳彦紫晴都在,急得冲萧然直摇手,越发令萧然狠不下心来。

这么一踌躇,德川庆喜显然看出了什么不对劲,表情似笑非笑的望着萧然。正在这时,幸子却走入帐中,冲德川庆喜道:“我跟你走。”

萧然急道:“幸子,你……”

德川庆喜颇有眼色,不待他说完,抢在幸子面前深施一礼,道:“微臣接驾来迟,乞公主恕罪。营外我已安排了得力人手,这就送公主前往江户。”又转身朝萧然一礼,道:“多谢萧将军一路护送公主。救驾之谊,幕府上下永志不忘。待到京都。必奏明天皇,给将军大大地封赏,权表谢意!”

几句话说的萧然哑口无言,怔了半晌,艰涩的道:“德川将军太客气了。”又冲幸子道:“和宫公主,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要忘记。……多保重!”

幸子一言不发,转头匆匆走出帐外。德川庆喜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迎回公主,大喜过望,也来不及跟萧然道别,带着手下前呼后拥的出了大营。至此放长出一口气,和宫下嫁,德川幕府与皇室就结成了姻亲。有了天皇的威望,公武合体自然不在话下。

正要请公主上轿。忽然背后传来冷冷地一声:“且慢!”德川庆喜连忙回头,只见营门口伫立一人,长身玉立,气宇轩昂,正是萧然。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手中操着一色的新式步枪,那架势分明是一言不和便要大打出手!

德川庆喜一呆,道:“萧将军,这是何意?”

萧然冷冷的道:“没什么。德川将军尽管回营,但是她。要留下!”

手臂抬起,不偏不倚指向和宫幸子。幸子也是怔了片刻,忽然欢呼一声,一道烟儿奔向萧然。身旁的卫兵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伸手抓了个空,正要拔脚去追。就看萧然身后的那些家伙已经哗啦啦架起了步枪。

德川庆喜大怒,但是面对一排黑洞洞的枪口,又不敢发作,只能盯着萧然道:“萧将军,你这么做,让我很难向幕府跟天皇交待。公武合体,大局为重,我想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想不通吧?”

和宫幸子低呼一声,躲到萧然的背后,抓着他地衣袖连连摇晃。萧然回头一瞧,只见她微扬着小脸。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大大的一双眼睛尽是祈求的神色。萧然捉住她手掌轻轻一握,冲德川庆喜笑道:“你这么说,我也很为难。有心将这位姑娘交给阁下,奈何她根本不是公主。真正的公主已经遇刺,这位姑娘乃是我找来冒名顶替的。本想交给阁下使其与德川家茂将军成婚,以促成公武合体,可是现在突然醒悟,这么做岂不是欺骗了将军、欺骗了天皇陛下?所以,这个女人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带走。”

德川庆喜气的七窍生烟,他早见过公主样貌,可以确定眼前的女孩儿正是和宫幸子无疑。听萧然在那儿胡诌八扯,忍不住怒道:“胡说!公主我会不认得么?萧然,你怎么能信口开河……”

“你不信?”萧然嘿嘿一笑,慢条斯理的道:“我劝将军,还是信了的好!”

话音刚落,身后地盛左抬手就是一枪,只听扑的一声,一只高高飞过的乌鸦被连毛带骨打做粉碎,散落一片片羽毛在天空盘旋落下。德川庆喜及一众手下不禁相顾骇然,对于仍使用精确度极差的滑膛枪的日本人来说,几曾见过这等出神入化的枪法?

楞了半天,德川庆喜道:“这个,

所言,我看也不会是空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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