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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的太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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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然手臂还是微微有些颤抖。他的性格很怪,每到这种紧要关头的时候,身体上明明紧张的不行,头脑却又冷静的出奇。而他这个时候的紧张,倒不完全是因为害怕,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一种报复的兴奋!

在上一世,他属于那种谨小慎微的人,胆子也不大,连杀鸡都是一刀剁下去,鸡毛满天飞。不知是不是死过一次的关系,重生后的他竟然连性格都变了。现在的他只有一个信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跟你丫死嗑!

过了小半个时辰,宫墙上人影一晃,段兴年他们翻了出来,萧然连忙迎了上去。两人抬着个大布袋,冲萧然微一点头,顺着墙根一路潜行,到了宫后的凝香苑。

这里其实就是个大花园子,秋风一过,百花调残,自然也就很少有人来了。三人解开布袋,抖出一个女子来,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团破布,惊恐万状。萧然问段兴年有刀没有,段兴年摇了摇头,那矮个却摸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女子见了这个模样,吓的几乎昏过去。

萧然用匕首在她脸上轻轻一划,道:“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说了实话,我就不杀你,明白么?”

女子连连点头,裤裆里忽然冒出一股子难闻的气味。

“你叫彩凤,是不是?”

女子刚一点头,萧然左手拽下她口里破布,右手匕首飞快的刺入她口中一搅。这一下快的出奇,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传来,只发出一声闷哼,直挺挺晕死过去。

段兴年料不到萧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下手这么狠,忙拖住他道:“兄弟,现在还杀不得!”

萧然一字一顿的道:“当然,我不过是割了她的舌头。”抽出匕首,鲜血随之喷出,带出一团黑糊糊的事物,依稀还冒着热气。段兴年看的一凛,防止那女的失血过多而死,连忙拿起布团塞到她嘴里。

萧然将匕首在鞋底拖了拖,还给矮个。三人一直把那女子弄到刑慎司,萧然拿出太监服递给段兴年,自己在外边等候。这段兴年是刑慎司执事,又一溜使了银子,一路无阻。不一会带出一个俊俏的小太监,正是雪瑶。

雪瑶这时如在梦中,只能一路跟着萧然,来到神武门的时候,刚刚好开了宫门。天还黑蒙蒙的,守门侍卫也看不清雪瑶的样貌,接了萧然的腰牌,毕恭毕敬的放两人出去了。

两人马不停蹄,一口气到了美容院。这里过于暴露,萧然可不敢把雪瑶安排在这儿,向雨来取了银子,雇上一乘小轿到了甜水井胡同一带,这才找了家客栈把她安顿下来。

做完了这一切,天色已经渐渐放亮了。急匆匆赶回坤宁宫,才发现皇后竟然一夜未睡。见了萧然,连忙喝下去其他宫女,问道:“怎么样了?”

萧然故意叹了口气,道:“这丫头怕是不成啦!一顿花竿没能饶过去,现在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主子要是心疼,快点批了斩才是正格的,那丫头也好有个解脱!”

皇后听了这话,身子晃了一晃,忽然抓起只茶杯丢了过来,正砸在萧然额角,血涔涔的流了下来。皇后颤声道:“你,你个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枉了雪瑶这丫头对你,对你……”说着话竟哽咽起来,再也说不下去。萧然心说也只能这样了,无论如何,偷梁换柱的事是不能对她说的。

这皇后没能怀上个一男半女,那种女性特有的慈爱倒是用到了雨婷、雪瑶这两个丫头身上,平日待她们呵护有加,就象待亲妹妹一样。但此时也知道别无他法,只能颤颤的提了笔,在那道眉折上画了个圈。直到此时萧然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处死了那个贱人替死鬼,这事也就算是彻底的揭过去了。

暗暗长吁了一口气,这一夜可算是惊心动魄了。忽然起了一阵阵的后怕,双腿竟有些发软,晃了两下,几乎一头栽到地上。

回到屋里,咕咚咚灌了一大杯的凉茶,紧张的情绪总算稍稍缓和下来。躺到床上一动也不想动。偶然一抬手,才发觉袖子上还粘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再瞧胸前也溅上了几点。好在这补服是深蓝色的,不容易瞧出来,要不然单这血迹上就露了马脚。想到这里,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

回想起对那女的下手的一刻,萧然也为自己心肠之硬、下手之狠而暗暗吃惊。不过他也领悟到了要在这皇宫内苑里生存,就必须心狠手辣,斩草除根。

正胡乱琢磨着,门忽然砰一下被撞开了,只见宝禄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脸色发青,哆嗦着嘴唇道:“快、快跑!皇上,皇上抓、抓你来啦!”

萧然激灵一下子从床上蹦了下来,第一个反应是:完了!昨晚的事败露了!拔脚向门口蹿去,就听得外边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涌了过来。萧然眼前一黑,在这深宫内苑,侍卫们围的铁桶一样,就算长了翅膀,又能飞到哪儿去?

宝禄急的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一把推开后窗:“快跳出去,我,我去拦着他们!”

萧然头脑一瞬间就冷静下来,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你瞅瞅,这后面一溜儿的大墙,你当我会飞啊?”一瞅他那惊慌失措、泣不成声的样子,倒象比自己更可怜,心头也是一热,“别哭,大不了就是一死,老子又不是没死过!你有这猫尿,留着老子死了,给我坟前添两碗酒!”

宝禄索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十来个侍卫一窝蜂的涌入,领头一个却是咸丰身边的太监刘明全。只见他拂尘一甩,尖声喝道:“奉万岁爷口谕:大胆奴才萧然,欺君罔上,私劫刑狱,买凶结党,持刀行凶,目无王法,罪大恶极。着御前侍卫即刻拿办,钦此!”抬手一挥:“绑了!”

侍卫们如狼似虎扑了过来,将萧然掀翻在地。不过绳子绑的倒也不紧,原来这些人都是武将,见了萧然神色自若,从容就缚,也都暗暗佩服这股子勇气,手上便稍稍留了情。

正要带走,忽然传来一声断喝:“混帐!在我这坤宁宫里拿人,谁这么大胆子,不想活了么?”随着喊声如飞般走进一个人来,长裙曳地,身形婀娜,居然却是皇后。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太监,也都跑的气喘吁吁的。

皇后此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纤指一指明全,喝道:“本宫统摄宫闱,奴才们的事当由我来做主。没知会我就在我的地盘拿人,你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明全连忙跪下,众侍卫也纷纷跪了一地。屋子本来不大,再这么一跪,登时挤的东倒西歪,萧然差点笑出声来。

只听那明全道:“回主子,奴才是奉了万岁爷的口谕来拿人的。钦犯萧然于昨天夜里私劫刑狱,买通了刑慎司的人,用寿康宫宫女彩凤偷梁换柱,私放要犯雪瑶;又持刀行凶,割了那彩凤的舌头。因着此犯罪大恶极,恐其逃匿,所以万岁爷亲自下的口谕:不必惊动皇后主子,将钦犯即刻拿办!”

皇后听了这一番话,顿时雷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萧然这时也暗暗心惊:这咸丰还真是有一套。我这边才刚办完,他怎么就知道的这么详细?***,难不成是老子那一刀割的不利索,那贱人还能说话?

原来这事露的蹊跷,却是应在那个小个子帮手上,这也是萧然唯一忽略的一点。那人分了一千两银票,这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钱?越搁在身边越觉得不放心,因此一大早带了银子急匆匆想溜出皇宫去。偏这一天赶上神武门侍卫临时换了班,他又没有条子,给守门侍卫一喝,自己倒先慌了,竟拔出匕首刺倒了两三个。众侍卫一拥而上将其制服,又从身上搜出了银票,大家都紧张起来。

其实按照分工,后宫事物应该是由皇后来处理的,但这人带着刀子和大量银票,众人都以为是潜入皇宫的刺客,飞报皇上。咸丰当时正在跟恭亲王奕䜣议事,听说后都吃了一惊,也不交刑部,直接押到了恭王府里密审。那人武功不错,可惜骨头不够硬,一轮刑没熬下来,把事就给抖出来了。当即龙颜震怒,也顾不得通知皇后,火速差了明全带着侍卫来抓萧然。

此时皇后知道了原委,心里是又气又恨又着急。萧然能豁上性命去救雪瑶,她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可气的是这个奴才竟然连自己都瞒了,而且还闹出这么大个乱子,这不是自己作死呢么?走到这一步,就是神仙也救他不得了,一时心急如焚,眼泪就差点掉了下来。萧然看到皇后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痛,淡然一笑道:“这些的确都是我干的,十恶不赦了已经。皇后要是念在萧然曾经伺候你一回的份上,别再加我些别的罪名,小三子就感激不尽了!”

他这话说的别人不明白,皇后如何不清楚?分明是说你也别再为难了,要是拼着救我,万一传到皇上那里,不是让你也跟着受牵连么?一想到这里,皇后就觉得心给锥子戳了一下似的,一时柔肠寸断。

对于萧然,这个曾大胆枕在自己肩膀上睡过一觉的男人,她一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奴才跟其他人不一样,虽然很是油嘴滑舌,但要真对谁好,那也是掏心窝子的好。比如对雪瑶,别说他一个阉人,就算是真正的男人又有几个肯豁出去性命救一个女人的?一想到这奴才平日的聪明伶俐,越发的不能自已。强忍着眼泪道:“你们先出去,我要跟这个奴才说几句话。一会,我自然会让你们带他走。”

明全吓了一跳,道:“万万使不得!他是个钦犯,要是对主子你……”

“出去!滚!!!”

这一声怒吼,所有在场的人都楞住了。皇后有名的温柔得体,几时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说话。明全心思缜密,如何瞧不出皇后有心回护,一琢磨要是真惹恼了这个主儿,就是不让带走萧然,总不能跟皇后硬抢吧?到那时只怕两边都捞不着好去。索性一咬牙,牵着萧然身上的绳索检查了一遍,在手腕上连打了几个死结,这才一挥手,众人都跟着退了出去。

皇后掩上门,扶起萧然,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恨声道:“你,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然身子一软,竟倒在了萧然的身上。这时的萧然两手被绑了个紧,给她一靠,失去了平衡,扑通倒在地上。皇后那一具软绵绵的身子,也恰好压在他身上。

一个千娇百媚、风华绝代的女人软软的压下来,柔柔的发丝轻扬在脸上,痒痒的。她的胸很软,很饱满,压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惬意。淡淡的体香钻入鼻孔,让人心神也为之一荡。

扬着头,正迎上了皇后的目光。目光里有一些幽怨,一些心疼,一些羞怯,似乎还有一些迷离。两个人竟在这一瞬间痴住了,只这么呆呆的瞧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那眼神既近且远,既熟悉又陌生,甚至还传递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在某个前生,他们也曾经这样深情的彼此凝望。这个时候时间也仿佛凝固了,恍惚中萧然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的梦境:绿草,蓝天,白云,两人轻轻依偎在一起,迎着煦暖的阳光,温柔的春风……

萧然轻轻的凑过嘴去,皇后竟也没有躲闪,只微微闭了眼睛,感觉那火热嘴唇带着男人特有的气息,在自己唇边轻柔一吻。便只这么一触,皇后的泪水更是一串串涌出,这才忽然想起过不了多久,身下的这个男人就要永远的离自己而去了。

“你……还疼么?”皇后轻轻抚摸着萧然额角的伤呢喃的道。萧然摇了摇头。

门外响起明全的扣门声:“主子,是时候啦,奴才等着回万岁爷话呐!”

皇后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萧然,“我,我救不了你……我真是没用!”

晶莹的泪水滑过白玉一般的脸庞,越发显的清丽而哀婉。萧然忽然笑了,不知为什么,所有的积郁、痛苦和无奈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心里竟前所未有的淡定从容。他双手被缚,只能吃力的扬着头,吻去她腮边的泪水。

“如果此去不死,我发誓会用自己的一生来爱你。”

“如果不幸死去,那么这轻轻一吻,也已足够。”

……

被侍卫们簇拥着走出坤宁宫的时候,恰恰又遇见了给皇后安排早膳、刚赶回来的雨婷。一见了五花大绑的萧然,浑身的力气顿时被掏空了,人一下就软软的靠在了树上,不住的颤抖着,焦急的张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手中的绢子被风吹出去老远。

“天凉了,多加件衣服。”萧然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努力的笑了一下,猛的滴下两大颗泪水。那一刻,他们彼此都听到了对方的心,在一瞬间砰然碎裂。

……

林花谢了春红,

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

相留醉,

几时重,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

萧然就这么翻来覆去默默念叨着,丝毫没注意自己已经被塞到了一乘绿呢小轿,并被直接带到了王府库房下面的一间密室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给他松了绑,才猛的回过神儿来。恩?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应该把我杀头的么?

仔细打量了一圈才发现这密室四面石壁,虽然不大,却也干爽。屋角里然着两盏油灯,显得还不那么暗。这间密室是用木栅隔开的,他这一边放着一桌一凳,并且桌子上还摆满了酒菜。而木栅的另一边,一个人正紧紧绑在一个十字木架子上,赤着上身,显然刚挨了毒打,看上去跟血葫芦似的。

萧然只瞧了一眼,便失口叫道:“段大哥,原来是你!”

那人正是段兴年。萧然明知他肯定也是跑不掉的,只是没想到竟把他关在了一起,而且还被打的这么惨。想起毕竟是被自己拉下水的,不免隐隐有些愧疚。

段兴年听了他的声音,吃力的抬起头来,翻动着红肿流血的眼皮瞧了半天才瞧出是萧然,咧嘴笑了笑,喘息着道:“原来……你也来啦!我,我没有出卖你……是,是跟我一起的……那个王八蛋!”

萧然心头一热。他知道这家伙说的不是假话,其实到了这个地步,说假话也没什么必要了。来到木栅边一瞧,不禁倒吸了N口凉气!只见段兴年上身基本已经皮开肉绽了,也数不清楚挨了多少鞭子。双臂被横绑在架子上,十根手指都伸的直直的,再仔细一瞅,倒有七八根手指的指尖竟赫然露出一截短短的竹签。

钉指甲,满清十大酷刑!萧然惊的几乎叫出声来。操他个妈,太没有人性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这又不是什么惊天大案藏有阴谋,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干吗不一刀杀了完事?

那段兴年这个时候居然还笑的出来,萧然真是有些佩服他了。这家伙虽是阉人,但也不失为一条硬汉。

难道他们也要对我这样干么?萧然头皮顿时有些发麻。死倒不是最可怕的,实际上打从他知道事情败露的时候开使,他也就没觉得还能继续活下去。不过遭受这样的酷刑,实在是比死还难受。反正伸脖也是一刀,缩脖也是一刀,早死晚死也没有多大差别,而且看敌人这架势八成是不打算给我用美人计了。萧然打了个冷战,开始四下打量看哪个地方比较适合一头撞死。

可是同样的钦犯,怎么待遇就差的这么多呢?萧然瞧着自己这边的一桌子酒菜,再瞧瞧段兴年,很无耻的想:要是我在这边喝着酒,看着段大哥在那边挨鞭子、钉指甲,你说会不会有一点点**的那种刺激?

这酒菜有鸡有鱼有荤有素,看起来倒也丰盛。“***这些王八蛋太不是人了,把段大哥你害的这么惨!”萧然一边忿忿的咒骂,一边伸手扯了条鸡腿就往嘴里送。段兴年连忙嘶叫起来:“别……别吃!你疯了么?他们手段……这么狠,这菜里一定……一定是下了毒的……”这一用力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不断的喷出血沫。

“对哦,要说这里没下毒,是不大可能。”萧然挠了挠头皮,忽然拿起一根筷子,穿了两片宣威火腿,隔着栅栏递了过去。牢房不大,伸直胳膊刚刚好勾到他嘴边。“来,大哥也来尝尝!”

“你,你……”段兴年当时脸色就变了,眼中喷出愤怒的火苗,“你想杀我!”

“我靠!叫你一声大哥才匀给你口吃的,你这么说真让兄弟我寒心。”萧然一张嘴塞的满满的,左手又捞了块茯苓小排,“妈的你就是不吃,难道还能活怎么的?咱哥们死也吃他顿饱的,宁可撑死,也不能饿死。”

段兴年倒是一楞,随即荷荷的怪笑起来,道:“妈的,倒是我糊涂了!左右都是一死,早点死了倒解脱啦!”话虽这么说,他毕竟挨了这一轮酷刑,哪还有半点食欲。不过瞧着这小太监年轻俊俏的,却是镇定自若,一身胆色,不愿意被他瞧不起,便张嘴咬过火腿,大嚼起来。

一时间俩人比赛一样,吃了个风卷残云,牢房里只能听见吧唧吧唧的咀嚼声。石墙的另一边,两个人透过一个隐蔽的孔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唉!看来‘杀鸡儆猴’对这个家伙,似乎没什么效果!”

“不过,皇上,”其中一个笑着说,“这小子能有这份胆色,看来咱们倒是没有选错人。”

第2卷 奉旨监军

→第018章 … 当解药变成春药←

“唉!”咸丰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的病这两天似乎加重了,脸颊上是一种病态的潮红,时不时的就要喘上半天。而且每说一句话都觉得头疼的厉害,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象要裂开来一样。

就在前一天,与洋人的和议彻底失败了。一想起和议的事就觉得眼前发黑。本来这次和议由怡亲王载垣、军机大臣桂良主持,拟了照会,排下宴席,请英法两国的使臣赴通州谈判。那英国的参赞巴夏礼十分无礼,提出要与法国各带上千名士兵进入北京找皇上当面谈判,并且在宴席上言辞多有讥诮挖苦。载垣、桂良还罢了,有道是弱国无外交,不忍又有什么办法?但是却恼了另一个人:僧王僧格林沁。

这厮一惯的有勇无谋,战场上让人揍的那叫一个惨,但听说酒桌上吃了亏,竟勃然大怒,索性把巴夏礼绑了起来。这一来形势立刻激化,英使额尔金率兵长驱北上,只两个半时辰便克了通州,那位僧王爷跟着瑞麟瑞中堂仓皇逃到北京,胜保负伤跑的慢了一步,被围在了碾子山一带。

连平日里牛逼加闪电的三大武将都一败涂地了,朝中更是再也找不出来一个能人。一时间告急文书如雪片一样,朝中上下人心惶惶,纷纷劝皇上北上承德狩猎。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萧然那日在颐春圆“YY”的一番还算是头头是道,对火器战法颇有见地,这才连夜与奕䜣密议,准备让萧然襄办火器营阻击洋兵,一面从安庆方面调集曾国藩的湘军北上勤王。偏这时候萧然又捅了个天大的篓子,按律例是个诛九族的重罪,但把他杀了,谁来抵挡洋兵?

想到这里咸丰更是一阵难过,想不到泱泱大清朝,竟然沦落到了太监上前线的地步,说出去都怕让人笑掉大牙。最可气的萧然这狗奴才,公然劫狱不说,竟敢在皇宫里动刀子!要搁平时,早判他个千刀万剐,可是现在似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了。

“唉!六弟,传吧!。”咸丰有气无力的道。

而萧然这个时候正吃的满嘴流油,还时不时整口酒,很是自在。打一进密室,瞧见一边美酒佳肴、一边是饱受摧残的段兴年,他就已经猜出了这套把戏。当天兰轻卓替他分析的那一番话在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来,到咸丰还没有把他一刀剁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还有利用价值。

“段大哥,我要是能把你弄出去,欠你那一千两银子免了成不成?”萧然很无耻的问道。

“……”段兴年很无语。一般来说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说出这种话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白痴,一种是大白痴。

偏偏萧然属于第三种人。偏偏皇上就召见他了。

咸丰封的是八旗军火器营巡检使,并襄办军务。这让萧然很是恼火。本来他希望是派他督造火器,因为那样毕竟不用喝毒药,运气好的话多活上几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按照祖制,清朝是不允许太监做监军的,所以这算是“代主督战”,无论结果是胜是败,督战之后都不得还朝,就地鸩死。由于怕叛乱,一般都是先赐了慢药,每隔一段时间再送一遍解药。萧然听兰轻卓说过这个规矩,但是这次咸丰却并没有让他喝什么毒酒,这让他多少有点意外。

萧然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占便宜,趁火打劫是他的天性。所以当他确定了咸丰的意图之后,立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口气提出了三个条件:第一,赦了雪瑶的罪,发还出宫;第二,坦言暗香女子会馆是他开的,并要求免除一切赋税。第三,赦免段兴年,并让他担当自己的副手。

其实他还想提出第四条,坦白自己是个假太监,不过一想自己在坤宁宫待了那么久,而且一直服侍皇后,要说没给咸丰戴绿帽子,只怕自己都不一定相信,所以只好作罢。而且就只那三条,也足以让咸丰的脸红的象猴屁股、奕䜣的脸黑的象锅底灰了。

当他带着段兴年大摇大摆的坐着轿子走出恭王府,段兴年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要是连在皇宫里动刀子、私劫刑狱都没人管,是不是咱哥儿们下回也可以爬到乾清宫上揭瓦,然后比赛往里边撒尿,看谁能撒皇上一脑门子?

段兴年自幼习武,练的是北派劈空掌,虽然是个太监,功夫可着实不错。大概是身体好的原因,挨了那一顿鞭子也还挺的住,只是手指上穿了竹签,估计最少也要养上个十天八天的。

这钉竹签是清朝酷刑之一,把两寸来长的竹签从指甲缝里硬生生的钉进去,铁打的筋骨也受不了,凡是受了这种刑罚的基本钉个三五根就已经疼死吓死了。段兴年居然能熬下来,倒真是个硬汉,人又够义气,这也正是萧然看上他的原因。

咸丰那边已经着了军机处拟旨,按正常萧然要明天才能走马上任。打发段兴年回宫处理下伤势,利用这个时间,他先到美容院换了套便服,也顺便告诉雨来暗香会馆已经御批。

开业那天出现的官兵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美容院暴露,倘若哪天他真的挂掉,只怕这里会成为池鱼,遭到黑手。毕竟这是个圈银子的绝佳途径。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跟咸丰当面提出来的原因,有了那一纸御批,会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运做下去,而对于雨来来说,最值得高兴的是他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打出“宫廷秘方”的金字招牌了。

会馆的各个服务项目开展的还算顺利,除了有一两个皮肤过敏的,三四个骑“自行车”扭伤的,五六个吃了巴豆拉虚脱的,七八个熏香熏到一氧化碳中毒的,基本没什么问题。倒是有两个顾客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不依不饶要打官司,但在那个年代,只要“宫廷”的招牌一挂,看谁敢不乖乖的闭了鸟嘴?

萧然简单跟雨来交代了几句,出后门雇了一乘小轿,径直到甜水井胡同找雪瑶。到了客栈,正走在胡梯上,哪知一抬腿间,陡然腰椎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一股脑从后腰扎了进来!忍不住哎哟一声,两腿登时没了知觉,骨碌碌从胡梯上直滚了下去。

凭着对医道的一知半解,萧然的心就是一沉:咸丰果然在那一桌饭菜里做了手脚!药下入肾,腰胯不举,这是典型的慢性中毒!

不过也不需要大惊小怪,即使是不吃那些酒菜,这毒也是躲不掉的。萧然深吸了一口气,倒有点担心起段兴年来。段兴年只吃菜没喝酒,如果毒是下在酒中还好,要是下在菜里,那他也被殃及池鱼了。

一个店小二匆匆过来扶起他,道:“公子可是病了?这胡同东数第3家便是回春堂,要不要小的替公子请个郎中?”

萧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大内的毒药别说江湖郎中,就是太医也不见得能医得好。扶了扶手慢慢走上楼,觉得那阵痛过了,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腰上酸溜溜的使不出力气。

扣了几下雪瑶房间的门,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萧然脸色陡变,乒一声撞开门冲了进去。只见床上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顿时觉得心头一凉。正在这时,身后却忽然响起一声娇笑:“傻瓜,吓你一大跳!”

一阵香风吹过,接着是一具柔软的身子从后面猛的扑到他背上。萧然哎哟一声,腰一软,两个人一齐摔倒。

不用说,这么调皮的事就只有雪瑶这丫头才干的出来。萧然只有苦笑:“你这个丫头,是不是每次都要瞧着我着急上吊了才开心?”

雪瑶歪着头笑嘻嘻的道:“怎么样啊,谁叫你笨,这么容易就能把你骗到!”这丫头换了一件蓝底碎绣的裙子,外面罩了件银丝线的夹衫儿,越发显的清丽可人。记得早上拿给她衣服的时候还特意拿了条布带,让她把胸束平。现在肯定是把那两个小白兔解放了,胸前鼓涨涨的象要把衣服撑破一样。萧然瞅着一阵眼晕,要搁在往常可能就要流鼻血了,但今天很奇怪,下边那东西竟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崇拜了自己一下:八成是我忽然之间变的高尚了?

雪瑶一边把他扶起,一边说:“死太监,这么一点子力气都没有,轻轻儿的就倒了呢。真没用!”

萧然瞧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板着脸道:“还有闲心开玩笑!逃狱的事儿漏了,龙颜震怒,连放十二道令牌,正满大街的抓你呐!唉,现在我也让你拖累了,听说皇上蹦着高的要砍我脑袋呢!”

雪瑶果然变了脸色,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从门后边拎出两个沉甸甸的包裹,一本正经的道:“不怕,咱们两个一起跑吧。我早准备好啦。你瞧,你早儿给我的银票都收好了,还买了咱们俩儿的衣服。这个包里全是吃的,有干粮,烧鸡,肘子,茶叶蛋,瓜子……”

萧然听的好一阵发晕,用异常崇拜的眼光望着她,怯怯的问:“敢问这位大姐,您老这是要逃跑啊还是去旅游?能不能顺便再买一打啤酒?”忽然大吼了一嗓子:“现在满街都是大内侍卫,你想跑到火星上去啊!”

雪瑶还真是精心准备了一头午,见他发了火,委屈的扁了小嘴儿就要哭了。萧然哈哈大笑,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道:“自己瞧!”

雪瑶一直跟在皇后身边,倒也颇能识文断字,接过一瞧,只见那上面写着:现山东籍民女路雪瑶一名,发还出宫,并赦本身一应罪责,各司不得拿问。下边画着个咸丰皇帝的讳字花按。虽然不是御旨上宝,但有了这亲笔的赦书,无疑就是最顶级的护身符。

这一来不禁又惊又喜,反复瞧了好几遍,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忽然狠狠的捣了萧然一拳:“死太监,你敢骗我!我……”

一拳不偏不倚,正捣在后腰上。只觉得一阵无法形容的刺痛,萧然眼前一黑,咕咚一声倒在地上,竟晕了过去。雪瑶开始还以为又是在骗她,推了几下也没有反应,这才知道闯了大祸,顿时慌了手脚。

店小二听着尖叫声,还以为是见了色狼,操了只板凳就冲上楼来,一瞧才知道又是那位公子晕倒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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