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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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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不平,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马征皱眉瞪着他:“说人话!”
“就,如果你舍得拿那么多玉来砸我们身上,我们说不定也能这么厉害呢!?”
众人眼睛一亮,对啊!
如果有这么多玉打底,说不定……
阮智的唇角也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果真能逼得马征将家产尽数抛出,倒也不虚此行。
“可以啊。”马征也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凉凉地道:“只要你们出得起价,玉,要多少有多少。”
他一招手,身后青年拿出凭据:“这都是陆大师每次从师父这里拿玉后的打款单,你们要看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赌气道:“看就看!”
结果拿过来后,那上面的数字顿时让他们消了音。
把他们卖了也出不起这价啊……
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马征收回目光,慢慢地走向屋里。
“那那块玉瓶的玉呢?”
马征没有回头,手在供台上轻轻一拍:“只要你们有人能做出比陆子安更好的金银错,我的遗产全部由他继承。”
全部遗产。
继承。
不顾其他人惊喜的神情,阮智猛然瞪大眼睛,看向马征,却只看到他的侧脸。
一闪即逝。
——他的唇角,带着一抹释然的微笑。
仿佛在说:三师兄,你为什么不想想,大师兄和二师兄,为什么没来?
……
陆子安回到工作间,正好看到沈曼歌拿出一个玻璃罩。
“你们稍微等一下哈,看是可以的,但得小心哦。”沈曼歌笑容清丽,不像是在说规矩,倒像是在哄小盆友:“盖上玻璃罩一样能看清晰的呢!”
“啊,理解的理解的。”
“对对,小姑娘你尽管罩。”
“小姑娘你是陆大师的什么人啊?”
沈曼歌慎重其事地想了想,微笑着道:“我啊,我是他的童养媳呀!”
之前跟她搭讪,想要联系方式的几个人顿时面若土色。
在众人呆若木鸡的神情里,她手下毫不含煳地盖紧,锁好。
这都什么年代了……
竟然还有童养媳这种身份?
看到陆子安进来,众人一时神情都颇为古怪。
沈曼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子安哥!”
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陆子安朝众人点点头:“那各位请自便,我先走了。”
“啊,陆大师再见。”
僵硬地挥手。
内心泪如雨下。
“你刚皮什么呢?”陆子安拉着沈曼歌慢慢往回走。
沈曼歌吐了吐舌头,一扬头:“有两人老是问我要号码,我怎么说他们都不信,那可不就得狐假虎威咯?”
“嗯……做的好。”
沈曼歌悄摸摸看了他一眼:“嘻嘻,子安哥你不生气嘛?”
“生气啊。”陆子安面无表情。
“啊……那,那下次我找个别的方法拒绝好了。”沈曼歌瞬间化身表情包:无精打采。JPG。
陆子安微微一笑,伸手摸摸她脑袋:“下次一开始就直接把我拿出来用,不要给人追问的机会,懂不?”
啊咧?
沈曼歌瞬间满血复活,激动地点头点头:“嗯嗯!懂了!”
刚走到楼下,陆子安手机来了信息。
他打开后,发现是马征大师发来的,很长篇幅。
“等一下。”他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了下来,慢慢地翻看着。
【父亲曾经说过,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就看怎么能活出价值。衡量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他能积累多少财富,而是看他如何对待他人,对待自己,对待社会。人需要做一些对社会有意义的事情,不该庸庸碌碌过完一生。我一直觉得,陆大师你的思想和我父亲在某些方面达到了高度重合。】
【金银错虽然在我父亲手里复活,但他曾说,他也只是刚入门,金银错艺术前景无限,一定会大放光芒。陆大师,玉雕人才济济,艺术永无止境,被超越是迟早的事,请您务必不要背负思想负担……】
他絮絮叨叨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字里行间全无一字悲痛,只有满心欢喜。
对金银错绝技有传承人的欢喜,对师侄们被激发的勇气欢喜……
全无自己,字字句句全是说的别人。
陆子安慢慢地看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抬起头,沈曼歌担忧地看着他:“没事吧?”
“没事。”陆子安缓缓地,慢慢地,从眼角荡开一抹浅淡的笑意:“我只是觉得,一切的努力,都值得。”
虽然有反对的声音,但更多的,都在为同样的目标而努力,而奋斗。
艺无止境。
是啊,艺无止境。
这天傍晚,聚集在子安博物馆外面的众人,又悄悄散去了。
有人开始害怕,陆子安连金银错都能研究出来,那其他技艺呢?
也有人开始决定退出,既然陆子安证明了自己确实有这般才华,那他说的就是对的。
人心动荡,每个人想法都不一样。
这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感觉很微妙。
听着外边渐渐平静下来,屋里的气氛也有点奇怪。
陆妈一边撸猫,一边念叨着:“你说,子安这样子,会不会太厉害了点?”
在他们家乡话里面,这厉害指的是锋芒毕露,手段太过猛烈。
咖啡欢快地打着呼噜,尾巴一甩一甩的,听到子安睁开眼睛喵了一声。
陆爸面前铺着几张大大的A3纸,正是从网上下载下来的金银错双耳玉瓶的打印图。
这可是花了大价钱打印的彩色高清相片,比电视上的可清晰多了。
正戴着老花镜看的认真呢,冷不丁听了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哪里就过分了?这不挺好嘛,人马大师都没说啥呢,尽看到些虾兵蟹将出来跳。”
“我这不就是觉着,这样太得罪人了嘛!”陆妈没好气地道:“不然这些天怎么一个约你喝茶的都没有?你心里没数?”
“那是他们目光短浅!”陆爸嘿嘿地笑了起来,得瑟地道:“我儿子厉害着嘞,他们都羡慕不来!不喝茶就不喝茶,我宣布,我从此戒茶了!”
“……”陆妈恼火他的油盐不进,一手指头戳他脑袋上了:“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父子俩一个德行,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这一下动作有点大,咖啡喵地一声跳下来,甩甩尾巴,优雅地一纵身,跳到了陆爸腿上。
陆爸嘿嘿地乐,抱起咖啡亲了一口:“哎呀,果然是我的乖孙子,你也支持爷爷对不对?你看,儿子孙子都赞同,你就跳你的广场舞吧,别掺和这些事了!你又不懂!”
说着,他就乐滋滋发了条信息:【儿砸,加油,老爸支持你!】
“哎呀,你这个死人。”陆妈一看急眼了:“对对,我不懂,就你懂!怎么的,就想嚷嚷着你支持儿子,恶人全让我当了是吧?”
见她准备掐他,陆爸连忙挡住:“哎,别急,我再发一条就行了不!”
【儿砸,你妈说她也支持你!】
陆妈又急又气:“我什么时候就说了我支持他了,我是……算了,不跟你说了!”
第345章 补刀
见陆妈生气了,陆爸连忙放下咖啡,对她好一通安抚。
签订了好几条不平等的协议,才总算是哄得陆妈眉开眼笑。
收到他爸连着发来的两条的信息,陆子安都忍不住笑了。
“看什么呐,这么开心?”沈曼歌擦着头发走了过来。
陆子安收起手机,笑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我爸说会支持我,怎么不吹干?”
“哎,懒得吹。”沈曼歌往沙发上一歪,拿起平板开始玩游戏:“我师父让我等一下她的消息,我都纠结死了。”
陆子安手指掂了一下她的发尾,一边起身一边随口问道:“怎么了?又纠结什么。”
“我吧,我就是想着,我还是回去读书算了……”沈曼歌玩植物大战僵尸。
种向日葵,种种种。
种豌豆射手!射射射!
陆子安拿了台吹风机过来,插上电源:“脚挪下,为什么又想读书了?直接出国不好吗?”
“嗯,不好不好。”沈曼歌打死几只僵尸,然后种上一排火炬树桩。
顿时一排排火球各种秒杀僵尸,她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搞定!”
然后把平板往旁边一放:“我综合观察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忽然觉得就这么出国太没意思了。”
“怎么说。”陆子安调小风慢慢地给她吹。
“哇,子安哥你真好!”沈曼歌在他掌心蹭了蹭,提高声音:“你看啊,现在是条直路对不对,我出国,然后读个几年,获得推荐,再过五关斩六将,参加各种比赛再慢慢爬上去。”
“嗯,目前来看是这样。”
“但是呢!”沈曼歌猛地转过头:“我也不能保证,前进的途中没有像马大师的师兄们这样的对手啊!”
陆子安垂着眼睛扫了她一眼,点点头:“然后呢?”
“所以吧,我还是觉着。”沈曼歌对对手指,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走独木桥,考燕大,然后以后是考研还是干什么,底气都能够足一些。”
这个……
陆子安想了想:“事实上,这两者并不冲突,既然你拿我做比,我问你,目前来看,我这事是不是过去了?”
子安博物馆外面的人撤了。
马征大师那边也把他的师兄师侄们怼了回去,又抛出了那么大个诱惑。
短期来看,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妖蛾子了。
沈曼歌慢慢地,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应该……是的吧?”
“不。”陆子安挑了挑眉,有些讥诮地笑了笑:“除非我此步于此,从此放弃金银错,那么这件事情就会慢慢沉下去,数月数年后,人们再提及,只会说,啊,当时倒确实闹得挺大的。”
“那怎么可能!”沈曼歌瞪大眼睛。
“是啊,不可能。”陆子安张开手指,她乌黑的长发如绸缎般在指间划过:“你要思考的,并不是对手,只要你在往上爬,对手从来都不会缺。”
每个人都一样。
比如一个办公室里,想要往上爬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对手。
从普通职工做起,一步步到主管,到高管,再到更高的管理层。
你想晋升,别人也会想晋升,有争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区别只在于,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手段不同而已。
“我不需要和他们去争什么。”陆子安轻描淡写,认真而细致地给她吹着长发:“我只需要把自己的路走好,一件一件地,做出自己满意的作品,强大的实力,才是行世的根本。”
当你站得足够高,高到别人只能仰望你的时候,所谓的对手早就已经在路途中灰飞烟灭。
沈曼歌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那我还是去燕大吧,嘻嘻,我还是挺喜欢燕大的。”
“……好吧。”
这是她自己的人生,他只能提供建议,并不能帮她做主。
差不多吹好了,听到有人敲门,陆子安见她开了下一关,便放了吹风机去开门。
“你好,陆大师!”来的却是四个人,三男一女,看着挺眼生。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
四人直接一鞠躬,最靠前的男子大声道:“陆大师您好,我叫钱天,这是我弟钱意,他们两个是我师弟师妹,我们是专程前来拜访您,想跟您学金银错的!”
金银错?
陆子安略微打量他们一眼,挑了挑眉:“你们认识马大师吗?”
四人对视一眼,声音瞬间低了七个度,有些别扭地道:“认识……马师叔……”
后面的话却是没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垂眸沉思了几秒,陆子安侧身让开:“进来说话吧。”
四人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刚到就赶过来了。
沈曼歌端来茶水,三人倒也算懂事,只第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就错开了目光。
倒是那个女孩子盯着沈曼歌看了好几眼,才有些艳羡地垂下了头。
将他们几人的神情收入眼底,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陆子安已经把他们的根底都问清楚了。
出乎意料的是,倒不是去挑事的那些人里的。
钱家两兄弟是马大师的大师兄的徒弟,另一男一女马大师的二师兄的徒弟。
陆子安只略微思忖片刻便爽快地答应了:“行啊。”
啊?这么简单?
四人虽然是得了师命来的,却真的没想到陆子安真会答应,行李都没认真收拾……
“怎么,不想学了?”陆子安淡笑地望着他们。
“没有没有!”四人连忙摇头,各种感谢。
钱天有些迟疑地道:“就是,那个……我们没有博览中心的入园证……”
“哦,这个没有关系。”陆子安很温和地看着他们,亲切地道:“你们不需要进去,刚好明天我徒弟们也要来了,到时我会一起教习,明天下午两点开始,到时你们一起学就好,地点在兴恺酒店十八楼的会议室,我订了一个月。”
一个月就能教会吗?
开什么玩笑。
慢着,重点不是这个。
徒弟……们?
钱天心底忽然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颤着嗓子道:“抱歉,能不能问一下,陆大师您一共有……多少徒弟?”
“哦,不多。”陆子安微笑脸:“二十四个。”
“……”
啧啧啧,子安哥的腹黑又又又出现了!
见他们四个瞬间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沈曼歌在心里得瑟地笑了。
她露出很温和的微笑,轻声道:“你们放心,他们都没学过金银错的。”
众人瞬间来了精神,对啊,没有学过呢!他们可是学过的!
钱意更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果然美人心地都善良。
然后,沈曼歌笑眯眯地补刀:“不过他们都非常有天份哦,经过了陆大师的教习,根底非常扎实,学东西特别快。”
“……”
他们的师父,教东西讲究的就是一个慢字。
慢工出细活。
轻拢慢捻。
不紧不慢。
上慢下暴……
哦,好像歪了。
四人神思恍惚地礼貌道别,心中恍如海水倒灌。
等他们走了,沈曼歌才望向陆子安:“子安哥,你真的要教他们嘛?”
“教啊,为什么不教。”陆子安微微勾起唇,笑得一脸无害:“跟我徒弟一起学,最后总不能梗着脖子说我没教好吧?”
第二天一大早,马大师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们果然又来了这一招!我,我我……”呼吸急促,显然气的不轻。
陆子安刚好在去工作间的路上:“哦,没事,不关您的事,您不用道歉……对,我刚好教我徒弟们,顺带的事儿,没关系的,嗯,您放心,我能处理,好。”
不过倒是对马大师说的“又”字挺感兴趣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木雕组在黄大师的带领下,已经开始做花窗。
有了陆子安的思维激发,这一次创作的花窗都非常有意思。
外形都沿用了陆子安的形状,里面的雕花各具特色,一整排排开,倒是挺壮观的。
而玉雕组也差不多。
他们虽然不会金银错工艺,但是有了陆子安的别具一格的花纹提示,做出的东西都非常古朴雅致。
早在来之前陆子安就答应了技艺共享,此时倒有一种满足感。
可以想象得到,如果这些物品全部出现在了峰会之上,对传统工艺会造成多么大的冲击力。
黄大师看到了他,笑道:“陆大师,卓先生让人送来的木料已经到了,前面东西太多,放不下,我放到了后面,我让人带你过去吧?”
“好,谢谢黄老。”陆子安恭谨地道谢。
穿过忙碌的人群,一路不停有人与他打招呼。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众大师对陆子安的态度也逐渐产生了变化。
陆子安一一回应,终于走到了那巨大的阴沉木前。
金丝楠阴沉木。
在手机里看图片,再怎么样也不会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壮烈感。
巨大的木料摆在眼前,任谁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陆子安也不禁为之感到欣喜,指尖轻轻触摸片刻,毫不犹豫。
开料。
为了不破坏它的完整性,陆子安决定用刻刀先掀起一块看看纹理。
随着刻刀渐入渐深,一小块金色慢慢显露出来。
羽翼葡萄纹!
纹理清晰不杂乱!
哪怕在场的都是大师,也不禁为此而感到惊诧。
有年纪轻的更是瞪大眼睛,充满艳羡和不可思议地喃喃着:“哇,是凤尾纹哎……”
“你懂什么,这是羽翼葡萄纹!比凤尾纹更难得!”
连黄大师也不禁走过来仔细察看一番,颇为惊喜。
这料子,实在太难得了。
凤尾纹和葡萄纹的结合,生动形象得就像是流动的河流,带动着泥沙卷入海中。
就连陆子安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花纹,短暂的惊喜过后,他迅速沉入了粗坯的勾勒之中。
时间弹指即过,陆子安感觉好像才开了个头,旁边的沈曼歌轻声提醒道:“子安哥,一点半了。”
一点半?
哦,对了,说了今天要开始去教金银错的。
反正这木雕一时半会也完不成,陆子安点点头:“好,走吧。”
第346章 万箭穿心
想起今天开始要去教金银错,陆子安点点头:“好,走吧。”
把工具收拾好锁在柜子里,他和黄大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今天应轩没有过来,一清早就去接师弟们去了。
把他们安置好,一点左右就带着各自的工具箱和材料去了会议室。
应轩看了看时间,想了想:“师父肯定还要一会才来,我们先自己练习一下吧。”
这些人都习惯了听他的话,倒也没人有意见。
于是钱天四人到酒店的时候,十八楼悄无声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哥,你说,陆大师不会骗我们吧?”钱意有些畏首畏尾的。
旁边的女孩子瞪了他一眼:“还能把你卖了啊?你值几个钱呀?”
“对,要卖也卖我们静静嘛!”她的师兄下意识接了一句。
然而她一点也不领情,恨恨地踩了他一脚。
“别闹了!”钱意皱着眉头斥道:“陆大师好歹也有点名气了,至于拿这种事来煳弄我们?先找一下会议室在哪。”
十八楼啊……
四人转悠了一圈,好像整层就一间会议室,还有几间都没挂牌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是这儿吧?”钱意指了指,低声问道。
钱天也不能确定,伸手推了推,贴在门上仔细听,却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这隔音效果!啧啧!他们住的酒店怎么就没这效果呢?
昨天晚上听了一晚上的妖精打架,害他们都没睡好!
忒烦人了!
钱天想了想,轻轻敲了一下门。
正在雕刻中的应轩听到动静,正准备起身,坐在前排的师弟腾地起身:“师兄!我来!”
“肯定是师父来了!”
众人全都来了精神,坐直身体,目光炯炯发亮地盯着门口。
门一开,出现了四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切……”
所有人一下都散了劲,扭头,继续雕刻。
刚一进来就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目光还很是诡异,四人都呆住了:莫非这是陆大师的弟子特殊的欢迎方式?
但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又都扭过了头,顿时四人完全懵了。
“……”
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应轩走了过来,看了看,嗯,三男一女,应该是师父说的那四个人。
“你们好,请问你们是马大师的师侄吗?”应轩彬彬有礼地道。
还是钱天最先反应过来,有些迟疑地看着他:“嗯,是的,请问你是……”
“这是我们大师兄!”原先开门的人充满自豪地坐回了座位。
“我叫应轩。”应轩微笑,与钱天握了握手:“师父和我说了你们的情况,我给你们留了位置,来,我带你们过去吧。”
“……好的,谢谢了。”
感觉事情变得有些怪异了。
大师兄?
一直盯着应轩的动作,钱天在他安排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才有些犹豫地看着应轩:“请问,陆大师什么时候来?”
“师父一向很准时,应该马上就到了。”应轩礼貌地笑了笑,给他们介绍:“这里都是我的师弟们,来,大家问个好。”
二十多个人唰地一下站起来,异口同声,无比宏亮:“你们好!”
四人连忙站起来:“啊,你,你们好。”
分别自我介绍了一下,应轩便知道了剩下两人的姓名。
一个叫龚静,一个叫顾杰。
陆子安的徒弟全都是男的,突然来了这样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孩子,还是挺吸引人的。
因为他们都是自小开始学玉雕,所以工具极为齐全。
龚静提的工具箱更是点缀过的粉色小盒子,周边还垂了很多蕾丝花边,看上去精致又可爱。
放到桌上,打开后露出从大到小的各色工具,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哇,龚小姐你的工具好齐。”
“也摆得很整齐啊,果然是女孩子……”
有人好奇地问道:“咦,你这是蕾丝边吗?”
龚静微笑着垂下眼睛,仿佛有点害羞地道:“嗯。”
谁知道这些人竟然不再继续夸赞她,而是轰地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
龚静茫然,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睛,眼圈慢慢红了。
“抱歉,他们有点皮。”应轩连忙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严肃地道:“都别说话了,师父马上来了。”
从材料箱里给他们四人也各自分了几块玉料,应轩便回了座位。
钱天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间会议室。
椭圆形的长会议桌,椅子也非常舒适,中央空调将温度湿度调到恰到好处,环境真是比他们的工作间好太多。
加上他们一共二十八个,这桌子却留了三十张座位,剩下的两张应该是陆子安和昨晚那个小仙女的。
他们四个的座位很靠前,应轩却在长桌最末,看上去还是照顾了他们的。
而且……他们的玉也比其他人的好很多。
那么,师父说的应该没有错,马师叔应该是和陆子安打过招呼,要好好关照他们。
毕竟这些玉料,可都是马师叔提供的呢!
有了这个结论,钱天心里安定了不少。
他就说嘛!
马师叔怎么会这么蠢,真把自家绝技教给外人也不教给他们。
四个人都没动手,只在群里交流了一下意见。
有了他的推论做底,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挺直了嵴背。
这时他们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人的玉雕技艺并不怎么样。
有些甚至还在做最基础的练习,慢慢开凿,动作很是迟钝。
就这样还想学会金银错?
钱意的眼里不经意便流露出一丝嘲讽和不屑。
感受到他目光的陆阿惠侧头瞅了他一眼,顿了顿,还回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两点差五分,陆子安走了进来。
钱天四人涮地站起身来,倒把沈曼歌吓了一跳。
干啥,要打架啊?
陆子安挑了挑眉:“怎么了?”
其他人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钱天有些尴尬地笑笑:“啊,没,没什么。”
钱意年纪小,嘴直口快:“你们都不欢迎师父的吗?”
师父每次授课,他们都必须站起来大声欢迎,鞠躬并感谢师父传授……
欢迎?
众人哈哈大笑。
“这又不是学校!”
“难道说老师好?”
“同学们请坐!”
一片喧嚣中,陆子安淡淡扫了一眼,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憋着笑。
陆子安温和地看着尴尬得恨不能找地缝钻进去的四人:“欢迎你们,请坐。”
四人颓然坐下,陆子安在首座坐了下来,声音平和:“今天教金银错第一步。”
“……”
心里写满了感叹号!
四人再次被惊吓到,瞠目结舌。
这么简单粗暴的?不该先从基础教起?
然后再宣传一下金银错的历史啊什么的,说些慷慨陈词做铺垫……
钱意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这一次倒没人再笑话他,而是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陆子安取出刻刀,拿起玉料细细把玩,头也没抬:“基础你们都有练习,不需要再重复,我不是教历史的也不是教文言文的,对历史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阅,网上都有,好,现在开始教你们凿粗坯。”
他的讲课,没有太多花俏。
没有大篇幅的文字,也不需要做笔记。
手把手的教习,每一个面的雕琢和刻画,有没看清的可以当场提出来,陆子安会再一次进行解析。
确定了这一个面的形状没有问题了,他便会转到另一个面。
“以微见着,所有雕刻其实都是一样的,精一而通万,玉雕与木雕的差别在于它的线条。”
陆子安的刀尖在玉料上轻轻划过,由浅及深。
“玉雕对点面线的要求非常高,布局要得体,手感要好,线条要流畅。”
“因此,最好是一刀成型,不要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下刀,划一刀,不满意,修,大修,再改,最终可能会面目全非。”
用最精简的字句,讲述最复杂的技艺。
“和木雕一样,要学会举一反三,明天留给你们练习,后天两点我来检查。”
钱天四人惊恐地发现,自己曾经学了三年才有初步轮廓的粗坯,陆子安仅用了一个下午,就已经讲完。
明明看上去没什么技巧,但是偏偏根据陆子安的指点,他们最终真的独立完成了一个粗坯的勾勒。
万箭穿心!
就连钱天都不禁看着手里的玉瓶粗坯面无血色:如果都是这样,他究竟浪费了多少年!
钱意更是盯着他旁边的陆阿惠不肯错开目光。
笨拙的,缓慢的。
明明看上去远不如他,但是陆阿惠手里的玉瓶粗坯,竟然比他的还来得精巧。
龚静更是盯着沈曼歌,眼都气红了:不是说他们都没学过吗?都没基础?
这还叫没基础?明明基础功比他们都扎实!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
陆子安教完,看了看时间:“好,已经六点半了,今天先到这吧,应轩,你带他们去吃饭,我先走了。”
然后,他就这么走了……
走了?四人瞪大眼睛。
应轩大声地答应了,指挥着众人各自收拾工具玉料以及打扫卫生。
一挥手,将所有人带去了隔壁的饭店包厢。
钱天四人食不下咽,看着他们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怎么也无法想象,这竟然是陆子安的教习方式。
这特么是在玩他们吧?
不该是头悬梁,锥刺骨?
说好的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呢?
他们每天要帮着打扫卫生,要帮着做活儿,有时还会要跑跑腿,饭食更是能简单就尽量简单……
怎么到了陆子安这里,就成了好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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