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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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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刀下,那扭曲的松树逐渐被雕琢成了两个人形,他因材施艺,一步步进行取舍、雕琢,不一会儿,便雕出了笑容可掬的福星和禄星。
  垂至地面的松枝被他略微修改了一下,改成了一朵朵祥云,连绵悠远,串连在福禄寿三星之间,让整幅画面显得更加完整而自然。
  最后只留下多出的一根粗大的枝杈还没有雕琢,他换了柄刀子慢慢进行雕琢,不一会儿,一只活泼而灵动的仙鹿便呈现出来。
  “这是《福禄寿三星报喜》吧?”
  “完成了吗?”
  陆子安放下刻刀,摇了摇头:“还需打磨。”
  旁边有人递来砂纸,他接过来开始进行打磨处理。
  经过他的打磨,黄杨木独特细腻的纹路逐渐呈现出清莹光澈的色泽,轻轻吹掉木屑,平滑流畅的线条使优质的木质花纹更自然。
  这才是真正的精细雕琢,造型非常讲究。
  每个细节都是精品创造,连那正跳跃回头的仙鹿都显得栩栩如生,只有这般浑然天成的工艺,方能尽显自然与艺术的融合。
  文康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已经离他远去。
  陆子安的雕工明明比他精湛,却将线条勾勒得与他极其相近,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种对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功夫,绝不可能是他爷爷说的不过知晓皮毛。
  到底是陆子安以前在藏拙,还是爷爷在骗他?
  可是陆子安刚才的所作所为看上去并不像那种会故意陷害他的人,能在这种关头提醒他不能失态的,会是爷爷口中不择手段的人吗?
  他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问他服了没有,服了吗,了吗,吗……
  那是……白老爷子的声音,还有他爷爷的责骂,还有他爸爸的声音……
  不,他爸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文康仓皇四顾,目光在人潮中搜寻,他在哪,他在哪?
  “你怎么了?”卓伦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声询问道。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目光看向他。
  文康脸色惨白,踉跄着退了半步,忽然直接奔下舞台逃离了现场。
  “文康!”卓伦不放心,连忙跟了出去。
  文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少人窃窃私语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子安却已经完成了最后的打磨,不禁微微皱着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好的,这次活动就到这里……”卓鹏连忙出声掌控局面,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趁着其他人都在看根雕,邹凯把陆子安带到了后面的客房里,瞿哚哚领着沈曼歌后脚跟了进来。
  “那个文康怎么回事啊,逼着陆大师雕刻,又突然跟疯了似的跑了,神经病。”瞿哚哚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她是为他打的不平,但是陆子安还是皱眉道:“不要背后议论人,他这样自然有他的原因。”
  瞿哚哚吐了吐舌头:“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了。”
  “子安哥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刚才时不时扭一下手腕,是不是累了?”沈曼歌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陆子安点点头,无奈地道:“黄杨木太硬了,尤其又是根材,所以比较费力。”
  邹凯连忙道:“陆大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里面那间房有床的!”
  刚好陆子安连续雕了这么久也确实挺累的,反正离开席还有一段时间,他也就没拒绝:“那好吧。”
  他睡下了,瞿哚哚和邹凯自然得离开。
  沈曼歌怕陆子安睡过头,错过了晚会,索性从书架上拿了本书坐在边上看。
  给他们关上门,瞿哚哚出来后,忍不住吐槽道:“我怎么觉着看上去好像是曼曼在照顾陆大师啊,这当牛做马的,搞屁啊,不应该是陆大师把曼曼宠成小公举吗?”
  “每个人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呗,没准在背后他们又是反过来的呢?”邹凯吹了声口哨:“怎么,很奇怪?你要想的话,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啊,这样就觉得正常一点了吧?”
  瞿哚哚斜睨着他:“呵呵,我咋这么不信呢?”
  “为啥不信啊,真的,只要你给我草,我绝对给你当牛做马。”邹凯嬉皮笑脸。
  “哈哈,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说自己是吃草的,可以啊,你……”话说到一半,瞿哚哚看着邹凯脸上猥琐的笑容突然住了嘴。
  慢着,这草的音好像不大对……
  仔细回味两秒,她一巴掌就扇过去了:“死变态!滚开!离我远点!”
  邹凯早在说完后就跳到了一边,这一巴掌当然没打到,眼看她还想打,他果断地跑了出去,门外遥遥传来他嚣张的笑声。
  瞿哚哚穿着高跟鞋,当然不可能追得上,只能气得小脸通红,怒骂道:“别让我逮着你!”


第66章 说来话长
  这一觉陆子安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屋子里灯光柔和。
  沈曼歌竟然还在看书,他一边起身,一边奇怪地道:“你在看什么书啊,这么入迷。”
  沈曼歌回过头来:“啊,子安哥你醒啦?”
  她晃了晃手里的书:“没什么,就这书架上的,《工艺品名品鉴赏》,你想看吗?”
  “算了。”这种书他以前都看吐了。
  陆子安起身去洗漱,出来后看她还在看,忍不住道:“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嗯。”沈曼歌想了想,支着下巴道:“我爸特别喜欢木工,估计是陆叔叔带他玩的,小时候还给我做过木头枪呢,那时候他还经常跟我讲些关于木匠的神鬼故事,后来我才发现,他根本就是套的故事模板,只是把里面的男主全都换成了木匠。”
  陆子安想了一下,唔……
  嫦娥与木匠,七仙女与木匠,田螺姑娘与木匠……
  画面太美不敢想,这种脑洞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他还给我做了一箱子的玩具什么的,我都锁保险柜里了,嘿嘿。”沈曼歌笑得很是满足。
  “好吧,我就说你怎么能对木雕这么了解,原来因为沈叔的缘故,我还以为你天生的呢。”陆子安手在桌上轻轻一敲:“那你看完了没?快开席了,我们出去吧。”
  “嗯,看完了。”沈曼歌把书放回原位。
  瞿哚哚一腔怒火没处发泄,正憋屈着呢。
  听到门响,她转头看到沈曼歌,直接就扑上来了:“曼曼!”
  一嗓子叫的把沈曼歌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瞿哚哚委屈得不行:“你都不知道,啊啊,好气啊,邹凯那个混蛋竟然跟我开黄腔!而且这都不是第一回了,我要杀了他!杀死!剁碎!喂狗!”
  “……”
  等她吐槽完,陆子安和沈曼歌也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沈曼歌皱着眉道:“邹凯怎么能这样?也太过分了!哚哚你别气了,走,我带你找他去!”
  “我追不上,他跑得特别快。”瞿哚哚又委屈又生气,眼眶都有些泛红:“曼曼你以后也别理他了!”
  “好,不理他!”沈曼歌温言安抚着她。
  陆子安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直接道:“让邹凯给你道歉,走吧,我们出去找他。”
  三人还没来得及动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邹凯急吼吼地跑进来,满头满脸的汗:“卧槽卧槽,快让开,让我躲躲……”
  “你还敢回来!?”瞿哚哚眼睛一扫,直接拎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去拦他:“站住,老娘要拍死你!”
  “卧槽。”前有狼后有虎,邹凯被迫急刹车,气都喘不赢了。
  他权衡再三,只能苦着脸道:“哚,哚哚大人,我错了……真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先帮了我这一回,我绝对……”
  “阿凯?”后面一道带笑的男声传来,一人斜倚着门框,垂眸点了支烟,浅笑道:“你跑什么呀,咱又不是外人。”
  这人哪来的?
  这抽烟的姿势有点小帅啊……
  瞿哚哚有点迷煳地想着:不是外人,那是……内人?
  陆子安挑了挑眉:“吴先生?”
  吴羽跟陆子安打了声招呼:“陆大师,你也在这啊,正好,我带了几块好料子过来,等会带你去看。”
  陆子安笑笑:“好,原来你跟邹凯认识啊……”
  “岂止是认识……”吴羽笑眯眯,一副说来话长的神情:“我……”
  “卧槽快闭嘴,老子不认识你!”邹凯满面惊恐地大叫。
  “……”这到底闹的哪一出啊?
  吴羽也不生气,慢悠悠走进来:“阿凯,你这也太没良心了,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
  “卧槽求你别说了,你别过来,啊啊啊!”邹凯嗷嗷叫着,环顾四周不知道往哪逃,脑子一抽竟直接拉开窗户跳窗跑了。
  这反应,童年阴影也不过如此了吧……
  “……”众人都懵了。
  这吴羽到底干过什么呀,把邹凯个小魔王吓成这样?
  “啧,怂货。”吴羽吐出个烟圈,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煞是好看。
  走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他瞥了瞿哚哚一眼:“咋地,妹儿,受委屈了?”
  瞿哚哚眼睛一亮,期待地道:“嗯嗯!吴大哥,你是邹凯什么人呀,他怎么看上去很怕你呀!”
  “呵……他不是怕,是怂。”吴羽直接在她端着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怎么地,他欺负你了?”
  “对啊!呜呜呜,他一直欺负我!”瞿哚哚拿出她二十来年积累的卖萌经验:“吴大哥,你是怎么做的呀,他怎么那么怕你?”
  吴羽打量她一番,目光在她胸前停了两秒,点点头:“他可能是会欺负你。”
  在瞿哚哚发飙之前,他挑挑眉,压低声音道:“想不想知道治他的法子?”
  “想想想!”瞿哚哚眼睛亮晶晶,只差没摇尾巴了。
  吴羽咧开嘴笑笑,朝她勾勾手指头,在她耳边如此这般一番。
  瞿哚哚听得脸都皱了起来,迟疑地道:“这……能行嘛,而且,我也不会啊……”
  “好说。”吴羽摸出手机:“来,加哥微信,要多少哥都有。”
  旁边的陆子安和沈曼歌听得一脸茫然,对视一眼:他们在搞什么?
  吴羽发完后便看向陆子安:“陆先生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咱们去看看材料吧?这批材料有两块成色不错的,我感觉你会喜欢。”
  “我没什么事了,走吧。”
  瞿哚哚反应过来,在他们走出去之前扬声道:“那个,吴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怕这个吗?我看他平常挺……那个的啊。”
  脚步一顿,吴羽抽了口烟,神秘莫测地道:“这个啊,还是让邹凯自己跟你说吧,哈哈哈。”
  陆子安和沈曼歌对视一眼,默默地在心里给邹凯点了根蜡。
  保重吧,阿门。
  这一次吴羽带来的木料确实都挺不错的,瞿老板给他送的跟这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果然好东西是不可能批发的。
  陆子安很满意地点点头:“行,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
  “咳咳,谈钱就俗了。”吴羽把烟掐了,头一回正儿八经地说话:“我想要陆先生给我雕个倒流香,时间嘛,随你安排,我不急,只要你给我雕了就成,这批货就当手工费了,行不?”
  陆子安沉吟道:“我们又不是只交易这一次,我觉得……”
  “下次再说,下次再说。”吴羽挑眉一笑:“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把材料给你一块儿送回长偃市,你就不用操心了,走吧,吃饭去,前边这么热闹该是开席了。”
  他这么豪爽,陆子安也就随他去了,反正如今他雕件玩意出来也不便宜,应该也不算他占吴羽便宜。
  因为有些人还有事,所以晚宴没有参加,桌上空了几个位置出来,吴羽直接坐在了他旁边。
  韩哲想跟他换,结果人家一句冷冰冰的不换,直接把韩哲想再跟陆子安聊聊的机会都给掐没了。


第67章 一物降一物
  于是吃完饭,韩哲但凡逮到空档就提醒陆子安明天下午的聚会,一副生怕他爽约的样子。
  陆子安哭笑不得:“您放心,我一定去,真的,绝不骗你。”
  吃完饭,陆子安被人逮住各种寒喧,沈曼歌看到瞿哚哚往后边休息室去了,不一会邹凯也跟了过去,不由微微皱起了眉。
  之前的事情她可还记得的,邹凯这人虽然没什么坏心,但是瞿哚哚明确说了不喜欢,如果继续的话怕是得闹出事来。
  她轻轻拉了一下陆子安的衣袖,压低声音道:“子安哥,我去趟洗手间。”
  “嗯。”陆子安点点头。
  沈曼歌从过道上穿过,直接拉开了休息室的门,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邹凯的声音。
  “我错了,真的我错了,你,你别哭了……”
  他竟然把哚哚弄哭了?沈曼歌的火蹭地就冒上来了。
  刚抬手准备进去,就听到瞿哚哚哼了一声:“你知道错了不?”
  虽然有点鼻音,但是女孩子都能听得出来,这……好像是在假哭啊。
  “知道知道,我错了我错了,真的,求你别哭了,我……”邹凯恨不能举双手双脚投降:“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在微博上看到个段子拿来逗你一下,没别的意思……”
  瞿哚哚大声地抽噎了一下:“那你以后还欺负我不?”
  “绝对不!真的,我要再混你就抽我!我不带还手的!”邹凯连忙给她扯纸巾,抽了一把出来,全煳她脸上。
  瞿哚哚嗯了一声:“那行吧,你出去吧,看在你这么诚恳地认错的份上,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
  邹凯在心里给她磕了个头,再次夸赞了一番她的美貌,并保证绝不再犯,才迫不及待地跑了。
  躲到一边的沈曼歌看着邹凯远去,才拉开门走了进去:“哚哚?”
  走到沙发前,看到瞿哚哚把脸埋在抱枕里,肩膀一抖一抖的。
  难道她猜错了?她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哭?
  沈曼歌连忙走过去:“哚哚?你没事吧?邹凯他又惹你了?”
  “没。”瞿哚哚抬起头露出一只眼睛,闷声道:“他出去没?”
  “出去了,已经走了。”
  瞿哚哚这才把脸全部露出来,哈哈大笑:“笑死我了卧槽,他再不走我都憋不住了。”
  “……”沈曼歌一脸茫然:“你果然是装的。”
  “开什么玩笑,我是很气啦,但也不至于哭。”瞿哚哚拍着枕头大笑:“这法子是吴大哥告诉我的,果然有神效!嘿嘿嘿,他说的另一个法子肯定更有用……”
  沈曼歌看着她布满算计的笑容,心里打了个笃,默默为邹凯念了一遍金刚经。
  一物降一物,邹凯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哎?对了,曼曼,我刚听说明天你们会参加韩大家主办的书社活动?”
  沈曼歌点点头:“是啊。”
  “好,我也去!嘿嘿嘿!”瞿哚哚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么坏点子。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想着陆子安还在等她,所以沈曼歌也没细问,只确定她没事便回了大厅。
  陆子安已经没跟人聊天了,正站在一边等她,看到她出来:“好了?”
  “嗯。”
  “想不想去跳舞?”陆子安抬抬下巴,外头草坪上已经布置了一个舞池:“等会还会放烟花,你是想再玩一会儿还是早点回去睡觉?”
  沈曼歌穿了一天高跟鞋有些不习惯,脚脖子有些累,跳舞她也不会,索性摇摇头:“我不想跳,要不我们回去吧。”
  “也行。”陆子安对跳舞也不感兴趣,便四下看了一眼:“那等我跟卓老爷子说一声就走。”
  结果卓老爷子正在舞台那边跟人聊天,围的人挺多的,陆子安便让沈曼歌在花柱下等他:“别乱走,我去去就回。”
  沈曼歌等了一会,感觉有点无聊,看陆子安还在等卓老爷子跟人说话,索性回厅里拿了一小碟子蔓越莓饼干决定边吃边等。
  饼干香甜酥脆,味道挺不错的,她吃得眼睛一亮,琢磨着:要不,她也学着做做烘焙?
  正在她吃得开心的时候,前边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然后一朵巨大的烟花就在空中绽放。
  前一波的烟花还没完,第二波烟花已经补上,在空中绽放出一个巨大的寿字,边上的小烟花像是一朵朵牡丹。
  “真美。”她喃喃。
  “是啊,真美。”旁边一道男声响起,伴随着舞池悠悠的曲调,一个男子走到她身边,优雅地朝她伸出手。
  呃……这是什么节奏?
  男子见她怔住,露出自认为最帅气迷人的笑容:“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吃你一块饼干?
  沈曼歌两秒内脑补完毕,不等他说完,迅速拈起最后一块小饼干,把空盘子给他看,理直气壮:“你看!没有了!你喜欢吃就自己去拿吧!里面还有很多!”
  “……”
  这妹子咋不按套路出牌呢?她的羞涩呢?怎么眼里就只有吃的?
  刚好陆子安走了过来,沈曼歌高高兴兴迎了过去,他也就直接转脸邀请了另一位女子。
  “他刚跟你说什么?”陆子安一直观察着这边,看到有男的朝沈曼歌走过来才结束了谈话赶过来的。
  “没什么,他想吃我的小饼干,我没给。”沈曼歌把最后这块饼干举到他面前:“子安哥,给你吃,挺好吃的!”
  陆子安不由失笑,人家那姿势明明是想邀舞好吧……
  随手拿过来嚼了两下,他点点头:“是不错。”
  两人一道回了酒店,沈曼歌脱了高跟鞋就吁了口气:“啊……舒服。”
  “既然这么累,明天就别穿了,穿休闲一点。”陆子安把外套挂衣架上:“没破皮吧?”
  “没,这料子还行,我也没走多少路,就是不大习惯。”沈曼歌想了想:“那明天不是要参加书社活动嘛,穿得很休闲没事不?”
  “没事,是个活动又不是酒会,就穿普通衣服就行。”
  因为反正是在下午,所以第二天早上陆子安也没准备起太早。
  结果八点钟都不到,就听到外头传来的尖叫声。
  他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等听清楚是沈曼歌的声音以后立刻爬了起来,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了?”
  沈曼歌整个人都巴在窗户上,指着外面兴奋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啊啊啊!我去我去,雪!快看!下雪啦下雪啦啊啊啊啊!”
  “……”陆子安无语了。
  “你快看啊下雪啦!”沈曼歌从左边蹦到右边,然后嫌在屋子里看不尽兴,登登登跑进房间,没多久就全副武装地出来了。
  陆子安表示不可思议:“你竟然还带了手套?”
  然而沈曼歌根本没理他这一茬,她整个是蹦蹦跳跳着蹿出去的。


第68章 冬阳竹编
  怕她出什么事,陆子安只能匆匆在睡衣外头套了件羽绒服就跟了下去。
  “啊啊啊,真的是雪啊!”外头已经有了一层雪了,估计是昨晚就已经开始下了,沈曼歌非常兴奋地抓起一团雪,跑到陆子安面前:“子安哥,你快看,这真的是雪啊!”
  陆子安很认真地点点头:“对,这就是雪。”
  旁边经过的两个人对他们投来诧异的眼神。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陆子安读懂了他们话里的意思:这俩绝对是南方人。
  是的,沈曼歌是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厚的雪。
  所以陆子安完全理解她的这种兴奋,为了不让她太显眼,他索性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跟着她一起玩雪。
  树枝上的雪很蓬松,握在手里咯吱咯吱地响着。
  沈曼歌一点都不觉得冷,笑容无比的灿烂,树枝上结了根冰棱子,她竟然掰下来瞅了几眼就咬了一口。
  “……这个不能吃。”陆子安拦都没拦住:“这么冷的天,你等会吃凉了拉肚子就好笑了。”
  “哎呀好啦我不吃了,我就是看着它很好吃的样子。”沈曼歌只能玩了一下把它扔了,一脸惋惜。
  因为雪还不够厚,而且也不够硬实,所以雪人是堆不了了。
  沈曼歌索性两手用力地揪了个小雪团出来,给它扎了眼睛嘴巴:“看,像不像皮卡丘!”
  “……”陆子安很想点头,但是他的嘴巴还是无比的正直:“不像,像个馒头。”
  “哎,要是下得更大一点就好了。”沈曼歌伸手去接天上飘落的雪花:“超大超大的那种。”
  陆子安想了想:“那可能得到更远一点的北方才行,等你明年考完我带你去。”
  “好!”
  两人正玩闹呢,忽然听到有人叫他。
  陆子安停了手转过身,看到冻得脸红扑扑的应轩朝他们跑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件棉袄,但是依然有些单薄,跑到他们跟前,咧嘴笑道:“陆先生,我刚刚就说感觉像你们,没想到真是呀,嘿嘿。”
  “这么冷,你怎么出来了?上去坐坐吧?喝杯茶。”
  “不啦不啦,我给老板送东西,马上就回店里了。”应轩想了想,笑道:“陆先生,您发给我的资料真的特别实用,我练了几个木雕,感觉比以前做得好多了!”
  说着他又有些懊恼:“可惜没想到能遇到您,我都没带在身上。”
  对这样勤快又老实的孩子,陆子安还是比较喜欢的,温和地道:“没关系,你可以拍照发给我看,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就行。”
  “哎!好!”应轩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路口一个人叫他了,他只能依依不舍地跟他们道别:“那我先走啦,下次再见!”
  看着他远去,沈曼歌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头,呵了口气:“子安哥,你真的准备收他做徒弟吗?”
  “再说吧。”陆子安扫了她冻得红通通的手一眼,严肃地道:“赶紧上去,玩这么久也够了,别感冒了。”
  两人回到房间里,全身一下就暖和了。
  洗漱完,刚好早餐也送过来了。
  沈曼歌忍不住好奇地道:“其实上次我就觉得,你对他特别好,是因为他的手艺很好吗?”
  手艺嘛,其实一般般。
  陆子安想了想:“我只是……看到他的时候,难免想到以前的自己。”
  “嗯?他跟你以前很像吗?”沈曼歌咬着薄饼看着他。
  “是有点像。”都有种谜之自信,以为自己练一练就能成大师。
  陆子安笑笑,目光有些悠远:“那时候,我爸手出了事,家里也乱了套……后来我就想着,我爸愁的是没人接班,我就哄他说我认识一朋友,对木艺很感兴趣,基础的都会,可以来接他的班,他挺期待的,也愿意配合治疗了,我就辞了职回来,结果才说完就被我爸拿着棍子打出了门。”
  沈曼歌瞪大眼睛:“为什么呀?叔叔想要人接班,你也愿意回来,这不是刚好吗?”
  “但是那时候我的手艺并不怎么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陆子安喝了口粥,叹了口气:“我爸就觉得,没个十几二十年的磨砺我成不了材,为了虚渺的未来放弃了之前的工作很不应该。”
  尤其是他还分了手,当时他爸气得差点没中风,要不是所有人都帮忙劝,他爸是一定要赶他回去继续上班的。
  “所以你才会留在长偃市……”
  陆子安点点头:“对啊,没办法,我爸就那倔脾气,就这样都足足半年没理我,后面才慢慢又跟我说话的。”
  他也没存款,要不是离职后拿了一笔钱,加上退的保险和公积金,这两年他都不知道怎么过。
  所以有时候他都会想,如果没有系统,他又会怎样呢?
  磨到三四十岁,终有小成,如刑国胜一般收几个徒弟,重振陆家班,教会他们陆家技艺,也就算是完成了这一代的传承……
  他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问题是现在他有系统,不是么?
  “行了,吃饭,等会都凉了。”
  因为下雪出行不便,所以除了沈曼歌忍不住又下楼玩了两趟雪外两人基本没出去。
  韩大家可能是太兴奋了,他们刚吃完饭,他的车就到了他们楼下,结果到书社的时候,其他人一个都没来。
  “呃,要不我带你们到处逛逛?”韩大家也有些不好意思。
  陆子安自然是答应了。
  说是书社,其实是一个大园子,曲径回廊,亭台轩榭,墙壁上有砖砌的各种各样的镂空图案,非常精美。
  林木郁郁葱葱,最多的便是假山和池沼,因为有雪,所以从池上木桥走过时,要非常小心。
  长廊大多数都是两边无所依傍的,欲隔而不隔,似界而未界,反而更增加了景致的深度。
  转了一圈,最后韩哲在一间厅房前停了下来:“这边是竹编社,我看你们挺冷的,里面有地暖,要不我们先进去歇一歇吧。”
  陆子安倒还好,走了一圈反而有点暖和。
  但是因为他们总在聊天,沈曼歌无聊,就时不时忍不住去玩雪,所以冻得手指头跟萝卜头似的。
  取得他们的同意后,韩哲敲了敲门:“徐姐,在吗?”
  很快就有人应声过来开了门,屋里顿时一股热浪扑了过来。
  徐姐年约四十来岁,气质从容淡然,岁月的风霜在脸上刻下的沟壑却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她微笑着跟韩哲打了声招呼,便招呼他们进去。
  穿过外厅绕过屏风,屋里暖气很足,整个人一下就暖和了,呆久了甚至还觉得有点热,几个人便把外套搁在了衣挂上。
  几个人在桌前坐了下来,旁边的架子上放着很多竹编成品,桌上正搁着徐姐没做完的竹编,粗细匀净的篾丝编织成小巧的竹篓,显得很是精美。
  沈曼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因为是别人的东西所以没有擅动。
  徐姐给他们倒了茶过来,见状忍不住笑了:“这是竹编,小姑娘感兴趣的话要不要试一试?”
  “啊,可以吗?但是我不会……”沈曼歌有些踌躇。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点简单的。”徐姐说着便进里间抱了一捆竹条出来:“我这边也没电视什么的看,有兴趣的话都做着玩玩吧,权当休闲了。”
  见韩哲都取了一些,陆子安也跟着拿了一些竹条过来。
  对于竹编,他也是有些了解的,毕竟冬阳竹编与木雕齐名啊。


第69章 天下第一帅
  冬阳竹编历史悠久,工艺精巧,是传统工艺美术园地中的珍宝。
  曾有大师甚至创造出了“竹编书画艺术品”,开创了竹编艺术新的领域,将传统竹编工艺提高到更高的层次。
  只可惜如今竹编技艺后继乏人,这项技艺已经失传,竹编行业也已经很久不曾出现惊才绝艳的大师了。
  他分神的这会,徐姑姑已经在开始做示范了:“竹编分起底、编织、锁口三道工序,先用经纬编织法起底,像这样,对,一横一竖地排列,然后左手按住左下角,右手一根一根地穿搭……对,就是这样。”
  沈曼歌手指修长,轻轻挑起竹条一根一根地穿插着,虽然比不上徐姐的速度,但竟也有模有样。
  “咦,小姑娘很有灵性嘛。”徐姐诧异地看着她:“以前真没学过?”
  沈曼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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