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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工匠大师-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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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所有人看得起劲的时候,陆子安又把它倒扣着放桌上了。
眼看着非常平整的玉料表面,当陆子安在左侧抵住后,竟然缓缓从右侧抽出了一块方正的玉料。
上小下大,形似覆斗。
更奇怪的是,陆子安轻轻摩挲着它的表面,略一沉吟,挥刀落下!
雕琢出两个对称的出入口,再雕出砖石踏道和梯栏,盘旋而下。
陆子安将玉顶各边都雕刻出明显的收缩,并雕出矮墙,这便是俗称的女儿墙。
【我看出来了……登封观星台?】
【死而无憾,我无比庆幸,今晚留了下来。】
此时守在直播间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幸好,他们说服了陆子安!
如此这般奇妙的景象,他们只能在日后的成品里安静揣测,简直是对这般精绝工艺的亵渎。
陆子安此时已经在台顶两端小屋中间,由台底到台顶,做出了有凹槽的“高表”。
在凹槽正北是三十六块青石平铺的石圭,这,就是俗称的量天尺。
【量天尺啊啊啊!我的妈呀……】
而陆子安的做工之精细,也让人无比动容。
在观星台内,还有一“测景台”,它是周文王的第四个儿子姬旦修建,是古代祖先测量日影,验证四时的仪器。
陆子安不仅把它完美地呈现出来,而且比原本的更加细致,连花纹都细腻一致。
华夏传统的节气划分日:冬至、夏至、春分、秋分,正是周姬旦通过在测景台的实地观测划定的,从而使春夏秋四时得以划定。
“观星台建于元朝初年至元十三年,公元1276年,距今己有700年的历史,它是我国现存最古老的保护得较好的天文台。”陆子安头也不抬,声音清冷:“同时,它也是世界上最早的天文建筑之一。”
轻轻吹了吹玉屑,陆子安唇角勾起一抹笑:“公元1281年编制出的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历法——《授时历》,就是出自于此。
在大自然面前,古人是智慧的。
他们既执着于探秘,又懂得顺应天意、顺势而为、合理利用。
这些观象台,完美地实现了,天与人的对话,它是我们华夏祖先敬畏自然、探索自然、顺应自然的见证!”
所有人都怔怔然,看着这奇妙的一切。
从无,到有,从虚,到实。
时间不可触摸,但陆子安却仿佛将岁月固化了。
一颗颗玉球,慢慢用纤细的玉柱固定,再与整个观象台融合。
分布,方向,都有特定的规律。
太阳月亮,其他星辰,从远到近。
在他的指下,完整的星象,就这样逐渐地,慢慢呈现。
不知不觉中,天边已经泛起了一线白。
远处的云层逐渐散开,又缓缓聚拢,一抹金光若隐若现,衬着玉料,泛着一丝清冷的光。
而陆子安就在此时,停下了手中的刀。
他微微眯起眼睛,唇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意:“辛苦大家了,接下来,我送大家一份薄礼。”
陆子安微微倾身,调整了一下摄像头。
直播间里的弹幕渐渐停了下来,所有人安静地等待着。
陆大师的礼物……会是什么呢?
仿佛是听到了他们心中的呼声一般,一片寂静里,一道金光,就那样突兀而霸道地撕开了沉寂的天幕。
天边的云彩仿佛被染上了浅浅的金色,毫无抵抗地被这丝金色侵蚀。
但是,最让人们沉醉的,却是那突然发出耀眼光芒的玉球。
它仿佛是一颗正在发光的星体,容纳了朝阳泄露的所有的光。
画面里,突然出现了一根手指,轻轻推动。
漫天星辰,仿佛都随着这颗玉球的变化而变化。
而观象台上的景象,也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目瞪口呆、呼吸凝滞。
很难用语言形容此时的情绪,他们在呼吸之间,看到了日出日落,看到了岁月更迭。
有人曾站在雪山之巅,叹沧海桑田,人类之渺小。
有人曾深潜大海,恐惧着大自然的奇诡。
自然也有人为着生活而烦恼,为了爱情而悲伤,但在此时此刻,人们才深刻地体会到,何为波澜壮阔,何为沧海一粟。
第571章 精健日月,星辰度理,阴阳五行,周而复始
陆子安竟仅以这一道晨光,就演示出了万千星象!
日升,日落。
光华流转间,所有玉球依次折射着最大那颗玉球的光芒。
它们落于观象台,光影清晰地指向每一个间隔。
清晨清冽的风,让陆子安的神思变得更加清明:“这是圭表,它是用来度量日影长度的工具,它能测定正午的日影长度以定节令,定回归年或阳历年。立者为表,它能产生影,水平者为圭,它是刻度尺,用来测量影子的长度……圭表测时的精准度与表的长度成正比。”
与此同时,光线落于玉圭,陆子安指着这一道清晰的光影:“这,便是日晷(guǐ)最初的模样。”
日晷分水平式日晷、赤道式日晷、极地晷、南向垂直日晷等八种。
而最常见的,自然是水平式日晷,它采用水平式的刻度盘,日晷轴的倾斜度,依使用地的纬度设定。
“不过……我个人认为,古人的计时器具,应该是刻漏而不是日晷。”陆子安微微拧眉思索,操作着玉球进行新一次的变化:“《明史·历一》中有言:定时之术,壶漏为古法轮钟为新法,然不若求端於日星,昼则用日,夜则任用一星。比如一柱香的时间,就是通过香的燃烧来计时,此外还有香漏、田漏等等。”
原来是这样吗?众人若有所思。
也有对历史详知的专业人士开始摩拳擦掌,想要针对这一说法进行一次深入的探讨。
但是很快他们的思绪又被陆子安转移到了其他方面,因为此时陆子安微笑着道:“相信大家也都看出来了,这个观星台的原型,就是登封观星台,又名周公测影台,学名“八尺表”,就是登封观星台上的表长为八尺,《周礼》中“日至之景,尺有五寸”的记载,意思就是在天地的中心——登封告成夏至那天的中午,八尺表的影长,刚好是一尺五寸。
俗名“无影台”,如果大家刚好在夏至时来观星台,会发现自己站在台上的时候,没有影子。”
【这么神奇的吗?】
【哇……突然很感兴趣哎!就是不知道去一次要多少钱。】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肯定很贵叭……】
【学生党表示望而兴叹,囊中羞涩嘤嘤嘤!】
【一拳打死嘤嘤党,登封观星台我去过,十块钱门票,很良心价了好吧?十块钱你跟我说你没有?】
【……目瞪狗呆,这么便宜的吗?我准备明年夏至去看看!感觉超奇妙!】
【我也去我也去!要不咱组团啊!】
【这个可以有!】
眼看着弹幕关注点偏得越来越厉害,陆子安只能笑笑,又给拉回来:“登封观星台建于1279年前后,由台身和量天尺组成,台身形状是覆斗状,其作用是“昼参日影,夜观极星,以正朝夕”。《周礼》记载,西周时周公姬旦在阳城造土圭木表,“立竿见影”测量日影定出二十四节气,用以指导农耕,这,就是二十四节气的由来。”
天色大亮,清晨微冽的风吹起他的衣角,抚过他的眉眼。
一夜未睡的陆子安,神色有些许憔悴,但眼里却依然涌动着耀眼的光。
兴之所至,他甚至在桌前坐了下来,与网友们聊起了郭守敬。
这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天文学家、数学家、水利工程专家,世称“郭太史”。
他自至元十三年(1276年)起,奉命修订新历法,历时四年,参考了一千多年的天文资料和70多种历法,制订出了《授时历》,成为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一种历法。
《授时历》自颁行后,沿用三百多年,是我国流行最长的一部历法。
为修订历法,郭守敬还改制、发明了简仪、高表、候极仪、浑天象、玲珑仪、仰仪、立运仪、证理仪、景符、窥几、日月食仪以及星晷定时仪十二种新仪器。
总而言之,这是一位奇才。
陆子安说起这位郭太史,那真是头头是道。
那些奇妙的仪器,哪怕拿到如今,也让人不禁感慨其精细程度。
为了让大家更直观地理解,陆子安翻开他的记录本,其中就有这些仪器的绘图。
比印刷出来的更清晰,更容易理解。
【感觉好厉害啊,陆大师,你能把它们重新做出来吗?】
【对呀,感觉这些都好精妙的样子……】
陆子安挑了挑眉,笑了:“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我会把这些仪器作为作业留给百工门的记名弟子,到时大家可以来长偃观看。”
所有人都笑了,只有百工门众记名弟子风中零乱:他们是不是幻听了?怎么还有作业的啊?
当即就有人打电话给陆阿惠,全然忘了现在才几点。
偏偏陆阿惠也正守在电脑前边呢,才响了一声就接了:“你最好有个合适的理由。”
敢打扰他看师父直播,简直是老鼠舔猫鼻——找死!
“陆师兄,陆大师说的是真的吗?怎么还有作业的啊!?”
陆阿惠一听就乐了,敢情是个被吓到了的小傻蛋啊,心里乐开了花,但声音还是一本正经:“当然是真的。”
“……”
“之前是为了让你们更快地熟悉各种工艺制作,你们技术不达标,自然不会留作业了,现在火候差不多,当然得做作业。”
“……”为什么有种回到了高中的即视感。
“我们之前也一样,还需要考试的,前三名升级,没考上的……”
“好可怕……”腿在发抖,声音都在打颤,MMP,慌的一匹啊!
陆阿惠逗了一会儿,感觉他快怂成团了,才赶紧顺毛安抚一通。
这位新来的小师弟,为什么这么萌!
他唇角带着笑意挂了电话,继续看直播。
有关登封观星台的展示已经完毕,陆子安刚好站了起来。
伸手拉出几根玉块,外面的轮廓不变,但里面的观星台却已经有了变化。
像是在摆弄一个魔方一般,各方块切换变化,观星台沉下去,升上来十三根玉柱。
竟是又重新露出了陶寺古观象台,陆子安旧例给大家展示了一番,才终于说出了这件作品的名字:“这就是……《周而复始》。”
精健日月,星辰度理,阴阳五行,周而复始。
随着他的话,日影在光球的变动下一轮轮变化,看呆了一众直播间的观众。
演示完毕,陆子安也开始有了些睡意,打了个呵欠:“好的,今天就到这里了,大家赶紧休息吧。”
【晚安,哦,不,早安!】
【谢谢你送我们的这份礼物,真的特别美。】
【可以陪睡吗大大,我暖床特别棒!】
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舞枪弄棒”,什么“血口喷人”,什么“近攻远交”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直播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陆子安关了电脑,桌上东西也只是随便收拾了一下,便回了房间洗漱。
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舒服了,沾枕就睡了。
结果总是有人不给他睡个痛快,他才睡了不到三小时,邹凯就过来敲他的门了。
陆子安算是很有自制力了,否则就会在邹凯敲第一下的时候直接一拖鞋把他拍到天边儿去。
他微微眯着眼睛,沙哑着嗓子道:“你最好有个合理的理由。”
“金雨桐来了。”邹凯难得的神情严肃。
金雨桐?这谁?睡眠不足,陆子安思维有些凝滞。
邹凯遂补充道:“就上次那个,没皮没脸,一来就说要收养奇奇,后来被赶走的女的,她现在在博物馆里,带了不少记者过来,说要当场解开玲珑塔。”
第572章 吃一堑长一智
又是奔玲珑塔来的?
说起玲珑塔,陆子安就有了点印象。
上回这金雨桐父女俩给他的记忆都不太美妙,陆子安不禁皱了皱眉:“人品不正,不行。”
不等邹凯回复,他又按了按额角:“算了,我去看看吧。”
既然都已经叫了记者什么的,他不亲自到场,怕是卓鹏都不好处理。
见他肯去,邹凯顿时松了口气:“好嘞,哎,其实我们也不想打扰你,但是主要是叫了不少记者,太烦了。”
如今子安集团分量越来越重,在整个馥安省都是数一数二的公司,他们的言论代表着子安集团的形象,做什么事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走心了,不然哪需要陆子安亲自出马。
陆子安洗漱一番,换了身常服就出门了。
他没有坐车,径直从园子里穿了过去。
从小门出去,穿过马路就到了博物馆的侧门。
卓鹏安排了瞿哚哚守在这,邹凯打了她电话后,她才迅速把门打开:“快进来。”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陆子安神色平静,脚步不急不缓地走了进去。
“他们现在正在等着呢,卓鹏抓了公司管理层在开会讨论,记者都想挤进去,但是被拒绝了。”
她三言两语说得很清楚,条理也分明,陆子安满意地点点头。
穿过长廊,邹凯连忙上前两步,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来开门的是卓鹏的秘书,看到陆子安,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些:“陆董,请进。”
陆子安走了进去,会议室里的众人连忙都起身相让。
他抬手止住他们的动作,随便拎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大家都坐,怎么样,商量出什么结果了没?”
“我觉得这事只能同意了。”卓鹏眉心微皱:“毕竟当初是你说出去的,只要解得开玲珑塔的,就可以把玲珑塔带走。”
“这确实是事实。”陆子安这么说着,但神情却并不见多急切:“既然他们来都来了,就让他们试试吧。”
会议室里众人面面相觑,让她试?不是说那位金小姐……嗯……
就连卓鹏都有些惊讶,他看了眼陆子安,见他神情笃定,便压下了心里的疑问:“行,那我下去说吧。”
“你不用去。”陆子安想了想,看向邹凯:“阿凯,陆阿惠他们都在吧?你让人去叫赵崇杉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邹凯应了一声,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赵崇杉让他赶紧上来。
一众人就这么干等着,楼下的金雨桐倒也真是耐得住性子,不仅不催他们,还叫人给她倒了杯茶,慢慢品上了。
记者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在博物馆里四处拍了些照片。
不管怎么说,这些可都是难得的珍品呢,陆大师的作品,哪怕没什么噱头,也不愁没人看。
见陆子安都来了,而且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定是有了谱。
卓鹏便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回去工作,自己留下来守着。
好在赵崇杉就在楼下,他上来得很快。
秘书也没明说,赵崇杉原以为是卓鹏找他,没想到一上来却看到了陆子安,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师父!”
“嗯,你过来。”陆子安着实有了些困倦,微微皱着眉,低声与他如此这般一番:“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崇杉高高兴兴地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陆子安嗯了一声,看向卓鹏:“你下去让他们开始吧,我就不下去了。”
虽然没看得太明白,但是卓鹏倒也爽快:“行,你昨晚通宵,人肯定熬不住,你休息一下,这边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一群人风风火火地下了楼,已经续了一杯的金雨桐抬起头来,目光在人群里扫了一眼。
怎么没见陆子安?她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又很快放松下来,慵懒地笑了笑:“怎么样,商量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现在。”卓鹏微抬下巴,朝旁边的玻璃罩一抬手:“金小姐还有什么别的需求吗?”
“没有,最好不过。”金雨桐眼底燃起一丝兴奋,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工具箱:“我东西都带过来了,随时可以开始。”
“嗯,那行。”卓鹏使了个眼色,一旁的赵崇杉便拿着钥匙上前打开玻璃柜门。
一时闪光灯咔嚓声响不停,赵崇杉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把玲珑塔慢慢搬了出来。
放到工作台上之后,他微笑着道:“我先确认一下机关。”
这倒也是正常的,金雨桐并不在意,拿起工具箱站了起来。
赵崇杉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把玲珑塔检查了一下,便退开了:“金小姐,请。”
终于到了这一刻。
金雨桐内心充盈着骄傲和激动,目光痴迷地看着这座玲珑塔。
她对自己有着充分的自信!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和练习,她一定能一雪前耻,把玲珑塔解开!
检查完就默默站到一边的赵崇杉目露怜悯,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种自信。
跟着金雨桐来的记者们自然是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进行着各种角度的拍摄。
如果玲珑塔真被金雨桐拿下,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当然,拿不下也没什么关系嘛,反正也能蹭个热度。
正在他们都激动不已的时候,冯小荀亲自带了些记者过来了。
看着那行人,这边围着的记者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让开了些地方。
冯小荀微笑着点头示意,毫不客气地占了最好的位置。
全然不知道周边已经换了波人的金雨桐眼睛盯着手里的银丝,手指都激动得微微打着颤。
吃一堑长一智,她汲取了上次的教训,准备全部把银丝做好了再一次打开机关。
到时事实摆在眼前,看他们怎么抵赖!
做了三根以后,她的情绪才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后面的动作自然更加流畅自然,手势又稳又快又漂亮,拉出的银丝又细又长,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这一手动作,那当真是漂亮极了。
从她开始制作,咔嚓声就没停过。
金雨桐游刃有余的同时,也听到了这些动静,心里不禁也有了些自得。
真正的银花丝工艺,就该像她这样,既实用,又有观赏性!
任老头那倔驴脾气做东西,跟切大白菜似的,要啥没啥,跟她根本没法比!
就像那个陆子安,虽然确实挺有才华,但是如果他不是长得帅,哪会有如今的人气,就算再怎么宣传,效果也是要打折的。
自认为掌握了真理的金雨桐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几分,手下动作更加优雅了几分。
邹凯慢慢摸到赵崇杉身边,压低声音喏了喏嘴:“怎么看着还挺唬人的,她做得怎么样?”
“动作如行云流水……”赵崇杉也学着他的样子喏喏嘴,眼底是一分压不住的笑意:“但做得实在是烂得不行。”
邹凯顿时吁了口气:“哦,那我就放心了。”
“唬唬外行还行,但是真正内行的人看了就会想笑。”赵崇杉抱胸而立,面色冷淡:“她太在乎外在了。”
像他们这些做手艺的,平时捯饬捯饬还像模像样的,但是一旦上了工作台,哪怕是他师父也难免灰扑扑的。
尤其是做玉雕一类,更是全副武装,毕竟如果口罩没戴什么的,吸入一些粉尘,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谁会跟这金雨桐一样,生怕自己命太长,啥护具都不戴啊?
他们正在议论着,金雨桐却已经优雅而轻盈地放下了手里的材料,声音清亮:“我完成了,接下来,我将送给大家一份礼物。”
此话一出,现场不少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但凡看过昨晚直播的,就知道金雨桐说的这话是陆子安说过的。
她这是什么意思?拿自己跟陆子安比?
就连她请来的记者里面,也有人不禁拿疑惑的目光看她:这妹子是不是疯了?
金雨桐却并没察觉到其他人的神情变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轻轻撩了一下头发,尽量给众人一个美丽的侧脸:“第一层……”
她拿起最粗的那一根,轻轻地插向玲珑塔第一层。
见很容易就插了一小截进去,她唇角的笑容不禁扩大了一分。
却没想到,还剩下一大半的时候,银丝卡住了。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大厅里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金雨桐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反复转动了一下,确定不行以后,又拿出来仔细观察了一下。
最后发现中间有些粗了,难怪……
她犹豫了一下,修改了一下大小,再次尝试。
第一层总算是打开了,她正准备再接再厉,第二根却又卡住了。
难道她又没做好?
金雨桐心里有些焦躁,拿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根完全插不进去,应该不是没做好的原因。
她仔细地比对了一下,拿起第三根试了试,结果竟然刚刚好!
结果到第三层,她就得用第五根了……
金雨桐看着桌上剩下的银丝,后背湿了一片,被空调一吹,整颗心都凉了。
开什么玩笑!
难道是她记错了?不可能啊!
为什么这一次难了这么多!可是她只能做到这样的粗细了啊,上次都是对的,怎么这一次变了?
第573章 各凭本事
众目睽睽之下,金雨桐根本来不及再细想。
已经进行了三层,难道要在这时候放弃?
不,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金雨桐咬紧牙关,目露凶狠:她对玲珑塔,誓在必得!
但是想的简单,做起来却很难。
让金雨桐感觉非常难堪和恼火的是:接下来的三根她都失败了。
当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周围的任何动静都会让人感觉到无边的焦躁。
尤其是此起彼伏的咔嚓声响,连绵不绝的闪光灯,更有一些记者的低声细语。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金雨桐心烦意乱。
她忍不住想:他们一定是在嘲笑她吧,肯定是在笑话她!
对,他们都是在看她的笑话!
她咬紧牙关,嘴里甚至都有了些铁锈味,心里万千祈祷,但手里的银丝却依然插不进去。
试到第四根的时候,金雨桐手都有些颤抖。
银丝本身质软,尤其她手里这根,原本是她留下来做最后的胜利决断的,此时捏在她手心,还没开始试,就已经有了些变形。
因为她太紧张、太在意,用力太大了。
额角在滴汗,金雨桐屏住呼吸,弯着腰,整个人都趴在了冰凉的工作台上,再也顾不上自己姿容是否美观了。
对,就是那个孔!
金雨桐眼睛睁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它,慢慢把银丝插进去。
一毫米,五毫米,一厘米……
即将成功的时候,银丝停住了。
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挡住,纤细柔软的银丝触到了底,但金雨桐手势却有些急,来不及收力的情况下,银丝生生在她手里怼了进去。
弯成了麻花。
不知道是哪里发出的一声笑声,算是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金雨桐仅存的理智。
她崩溃地将手里的银丝一甩,怒声道:“你们太无耻了!你们动了手脚!”
原以为记者们会上来采访她,然后她就可以借势说陆子安动了手脚,要求检查玲珑塔。
那样的话,无论结果如何,他们至少会解开玲珑塔以证清白。
——就算今天她拿不到手,只要今天她看到了结果,大不了回去再练几个月,到时再来就行!
主意打的是极好,但是意外的是,她说完以后,却根本没有人附和。
金雨桐疑惑地看向记者们,却看到了他们眼底毫不掩饰的讥讽。
众人纷纷拿一种“莫不是个傻子吧”的眼神瞅着她,连拍照都没什么劲头了。
冯小荀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相机,懒洋洋地道:“你说谁动了手脚?所有人可都看着了,玲珑塔取出来,就只有你一个人有碰到,你是想说自己对玲珑塔动手脚了吗?”
“也许是在这之前!”金雨桐气极败坏。
邹凯笑眯眯地看着她,饶有兴致地解释道:“玲珑塔是展出品,每天都是放在玻璃柜台里的,有监控,在上次你来之后,就一直放在玻璃柜里头,没取出来过。”
“哎?金小姐以前来过?”记者们都很会抓细节,连忙追问道:“当时是什么情形呢?”
“是什么时候的事呀?当时解开了吗?”
“金小姐你之前怎么没有说呢?”
“金小姐,上一次你也是来解开玲珑塔之局的吗?请问当时你解开了几层?”
“金小姐……”
让金雨桐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一句话,他们竟然就掉转枪头,对准了她。
被问得手足无措的她哪里遇到过这种场面,当即就怯了场。
“上次,上次是意外!”金雨桐急得满头大汗,妆容都有些花了:“但我能肯定的是,这次他们肯定动了手脚,不是之前就是刚才,对,刚才!刚才那个男的碰了的!”
刚才?
众人面面相觑,她这是在说谁呢?
赵崇杉一脸震惊地看着她,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哇,你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那可真是太厉害了啊。”邹凯哂笑:“金小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也不要逮谁咬谁好吧?”
“就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故意害我!”金雨桐很是抓狂,几乎要疯了:“不然我不可能解不开的,我绝对能解开的!除了我,根本没人能解开!”
一片喧闹中,一道清脆的声音破空而来。
那人声音犹显稚嫩,但声音里的自信却生生将金雨桐压到了尘埃里:“我能!”
所有人纷纷停下了手头的事情,惊讶地抬起头望过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群,走在最前头的,竟然是一个一米多高的小女孩。
她甚至还背着个书包,穿着一身校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小脸白净却面容肃然。
她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进来,脊背挺得笔直,一直走到金雨桐面前,才停下脚步,严肃地盯着她:“你不能,我能!”
“哈!哪来的小毛孩在这捣乱!”金雨桐掌心一片粘腻,猛地抬高声音:“保安呢,还不快来把她赶出去!”
说得很急,声音都有些破音了。
“你怕什么。”小女孩取下书包,走到她身边:“你不是说我练十年八年都解不开吗?我就解给你看看!”
顿了顿,她想起刚才有位老爷爷和她说的话,便补了一句:“也省得你老是惦记着!”
金雨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都有些哆嗦地看着她,却依然不肯放弃:“你……”
“行了。”卓鹏淡然地道:“让她试,陆大师说过,没有任何局限,大家各凭本事。”
拿年龄来说话什么的,陆大师好好一个例子摆在前头呢!
如今还有谁敢拿年龄来压陆子安的?怕是自讨没趣呢。
金雨桐浑身发寒,只能将希望尽数寄托在跟着她来的一众记者身上。
她期待地看向四周,却根本没有人和她对视。
碰到她眼神的人,都是飞快地避开了视线,装作没看到一般。
开什么玩笑,这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一看就挺有底气的,要真能拿下玲珑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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