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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途医道(郎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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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时间到。比赛正式开始，先有请正方一辩！”
这次东区司法局是调动了精兵强将的，正方一辩是位退休老警察，做律师的时间虽然还短，但是说到摆观点、壮大己方的气势，他绝对是最合适的人选。在两分钟的时间里，正方一辩侃侃而谈，重点抓住犯罪嫌疑人王某多次入室盗窃、并且伤害刘大这两个基本事实，从法律谈到道德，从一起普通的盗窃案件，谈到‘公民的居住权不受侵犯’谈到公民应该有起码的安全感。
最后，老警官气势如虹地做了个总结：“各位领导、各位评委老师、各位同行，如果王某这种人不受到法律的严惩，恐怕我们每个人都将无法安眠，也不敢安眠！公民也要有个‘睡觉权’吧？”
庄名扬乐了。身为反方三辩，他毫不吝啬地为这位老警官热烈鼓掌。老同志不容易，六十多了还能有这份想象力，还能发明创造出一个‘睡觉权’来，当浮一大白啊！
轮到谢丽丽时，谢大娘子气壮山河般站了起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尖声道：“震撼！领导们、评委老师们、各位同行们，看到这个辩题，我被深深震撼了……”
台下一片懵懂，全都听愣了。你个一辩开宗明义确立论点就行了，震撼个毛啊？当这是做报告呢？
王起明脸涨得通红，心里这个后悔啊。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这娘们儿当一辩，这还没真正开始呢，就要崩盘啊这是？要是现场有条地缝，王起明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臭娘们儿，你可把老子害惨了！
输给谁都行，输给孙建设？王起明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第083章 焦点2
不明真相的群众自然不清楚，谢丽丽这娘们儿一到了正规场合发言，就忍不住要大用特用‘震撼’这个词，动不动就震憾个没完，庄名扬甚至怀疑，这娘们儿是不是震动棒用多了，落下了毛病？
“本案的被害人刘氏兄弟明显是一对法盲，而且是一对有暴力倾向的法盲！”谢丽丽挺了挺胸，硕大的乳房如波浪般抖动着：“当他们第一次发现有人入室盗窃时，居然没有报警？而是选择了更为激烈的报复手段，提前准备了铁镐、和棍棒，请问，他们是要正当防卫还是伺机报复伤人？就算对方是个窃贼，难道就可以随意打伤对方吗？同志们啊，想不到到了今天，居然还有这种简单粗暴、法律意识淡薄的人，我们能不为之深深震撼吗？”
“我们对本案的看法是，被害人也有一定过错，并导致了犯罪嫌疑人轻伤的结果，而且犯罪嫌疑人是犯罪未遂，应该对他从轻处罚……”
谢丽丽总算也是有多年经验的老法工，虽然一开始让大家“震撼”了一把，好在后面的发言还算中规中矩。王起名暗暗松了口气，或许这场比赛不像他想得那样悲观？
庄名扬却是微微摇头，谢丽丽的辩论方向完全搞错了。
不得不说，这个题出得很高明，暗藏的陷阱也非常隐蔽。没有办理刑事案件经验的法工就不用说了，就算是有经验的律师，在短短的时间内也很难迅速发现这个隐藏的陷阱。
庄名扬在没有打开‘案件代理思路’功能前，也险些被那些表面条件迷惑了，不过记忆之印中存储的大量法条，还是让他隐隐感觉有问题。打开‘案件代理思路’功能后，一切都明朗起来，只是苦于无法将正确答案告诉谢丽丽和赵成光。
“反方一辩的观点我们不敢苟同……”谢丽丽发完言后，进入了自由辩论时间，正方二辩立即站起，火力全开：“为了不至于颠倒黑白，首先我们要搞清楚，对于受害人来说，报警是一种权利，还是一种义务？很显然，这是一种权利，我们不能因为受害人没有报警，就去指责他们，正方一辩意图将权利义务混淆，并试图引导我们陷入错误的认识——‘被害人不报警就是想报私仇’，这根本就是居心叵测！至于正方一辩说被害人兄弟伺机报复伤人，我不知道正方有什么理论依据和事实证据？还是仅凭你的推测呢？请正面回答！”
正方二辩是位女律师，不知道这妞儿是不是也遭遇过入室盗窃，在发表辩论意见时，她表现的有些激动，身体都要探出桌子了，眼睛也瞪得又大又圆，如同一位正在和小贩讨价还价的家庭主妇。
“呵呵，发现被盗后不报警，还特别准备了铁镐和木棍。请问对方辩友，这不是伺机报复又是一种什么行为？再请问对方辩友，是不是公民在遇到这种事情后，就应该不报警，就应该滥用私刑？这种行为，又将置法律于何地，是否具有一定的社会危害性？”
没等谢丽丽回答，赵成光就抢先站起身来，反驳正方观点。
“那么请问对方辩友，您见过在自己家里准备凶器，伺机报复一个可能再次入室盗窃的窃贼吗？”身为正方三辩的范思见起身道：“我不知道对方辩友和我学习的法律是否一样，是否同为汉国的法律？究竟法律是保护守法公民呢，还是保护犯罪分子？”
“我来回答对方辩友的第二个问题。”庄名扬笑着站了起来，本来他是想放弃自由辩论阶段的，‘杀手锏’没必要过早的亮出来，让对方三辩有所准备。至少在目前看来，对方还没有发现那个‘关键点’。不过对方刚才的言论明显出了问题，送上门来的肉他也没必要不吃啊：“法律在保护守法公民的同时，也要保护犯罪嫌疑人，因为就算一个人罪大恶极，他也还有着基本的权利，那就是——‘人权’。对方辩友身为一名律师，居然提出这样的问题，让我深感遗憾。”
“呃——”范思见一愣，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皱着眉头坐了回去。他虽然是楚都律师事务所的主力律师之一，但是这些年出于经济方面的考虑，已经很少做刑案了，思路较为陈旧，这才一时不慎，给了对方口实。这也是现场辩论的特点，一些资深的业内人士，常常在激烈的论辩中犯下低级错误，令外行都为之诧异。
四分钟的自由辩论，双方口沫横飞，围绕着“被害人是否有过错”以及“犯罪嫌疑人在未遂情况下，是否可以对其从轻处罚”这两大要点争论不休，看起来热闹无比，评委们却微微皱眉，难道是临场出题的原因，让辩手们都把握不到要点？
正方的喋喋不休随着范思见的最后陈述而结束了。范大律师完全把自己摆放在了公诉人的位置上，气势咄咄逼人，而且引经据典、援用法条。不过他并没有提出什么崭新的观点，只不过是把正方的意见做了一个比较成功的归纳和总结。台下观战的同行们还是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虽然是只是归纳和总结，还是可以看出范思见的功底，别的不说，光看他对一些法律条文随手拈来的做派，就不愧是一名资深律师。
“接下来，有请反方三辩，本届全国司法资格考试的状元，庄名扬法工！”女主持看了庄名扬一眼，目光中有一丝欣赏，不过更多的却是期待。
林珂珂正了正身子，也把目光凝注在庄名扬身上。这个神秘的家伙让她非常期待，不但有一手高明的医术，而且还在司考中拿到一个空前绝后的高分，他的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呢？不过他今天的表现，好像过于平淡了一点，整个自由辩论阶段，居然只发过一次言？这让林珂珂稍微有些失望。
“不得不承认，对方辩友的专业精神和水准让我钦佩，只是可惜啊……”庄名扬微笑着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道：“在整个辩论过程中，对方辩友始终没有注意到最关键的问题。当然，我的两位同伴也似乎没有关注这个问题，这使整场辩论，完全走入了歧途……”
“走入了歧途？”
三位评委听得眼前一亮。在场的律师和法工们，却是陷入了深思，反方三辩说的这个关键问题，究竟是什么呢？
第084章 最佳辩手
“各位领导、评委、同行们，我认为，犯罪嫌疑人王某并非犯罪未遂，而是属于典型的犯罪中止！”
庄名扬胸有成竹：“根据辩题条件，王某入室后，发现刘氏兄弟皆在沉睡中，因为怕惊醒二人，遂转身离开。那么，王某当时是经历了怎样一个心理变化过程呢？”
“我认为，王某在看到熟睡中的刘氏兄弟后，产生了畏惧心理，这种心理让他放弃了继续犯罪。”庄名扬道：“我国刑法规定：已经着手实行犯罪，由于犯罪分子意志以外的原因而未得逞的，是犯罪未遂。如果说王某进入房间后，刘某兄弟醒来，那么即使当时刘氏兄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王某因见犯罪行为败露，而停止犯罪的，都应该属于犯罪未遂。因为刘氏兄弟是否醒来，不是王某意志可以控制的，这属于外来干扰因素……”
“可本案的关键在于，王某见到刘氏兄弟时，刘氏兄弟仍在沉睡中。后来还是王某碰到了盆栽，发出声音，才令刘氏兄弟惊醒。而他在碰到盆栽、惊醒刘氏兄弟之前，就已经决定离去，此刻，是没有任何外来因素可以干扰到他继续犯罪的……”
庄名扬开始逐层分析，犯罪未遂和犯罪中止其实并不难分辨，学过法律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这么多专业律师和法工都未能发现？并不是他们把时间都拿来喝酒泡妞儿，混吃等死了，而是因为这个关键点隐藏的太隐蔽。
要发现这个关键点，仅仅靠掌握理论是不够的。还必须有时间去冷静地分析出重要的‘时间点’。这个‘时间点’就是犯罪嫌疑人王某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刘氏兄弟还在沉睡中。如果只看到王某碰到盆栽发出声音惊醒刘氏兄弟这个条件，那无疑会做出王某犯罪未遂的判断，结果就是误入歧途。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犯罪中止是指犯罪分子在实施犯罪过程中，自动放弃犯罪或者自动有效地防止犯罪结果的发生的行为。对于中止犯，没有造成损害的，应免除处罚；造成损害的，应减轻处罚……”庄名扬看了一眼已经有些慌乱的正方辩手，继续道：“王某当时的离开，属于自动放弃犯罪，而非受到外来因素干扰停止犯罪，这当然属于犯罪中止。不过鉴于王某对刘大造成伤害，应对其减轻处罚，否则，我们甚至可以坚持对王某免除处罚的观点。”
“说得好，这个关键点能找出来，实在不容易啊。”
“呵呵，不愧是司考状元，果然有两把刷子……”
台下观战的同行听得连连点头，有人已经带头鼓起掌来。这些有多年实务经验的行内人士最明白不过，这案子看起来不算复杂。可要在短时间内一眼看出题目中隐藏的条件，把握住那个关键的时间点，这需要冷静的观察力、判断力，还要对法律规定无比熟悉才行，否则根本不可能。
没能发现这个关键点，其实也不是正方辩手和这些同行们的实力不行，在这种比赛规则下，辩手没有时间去仔细分析案例，更不能相互交流，自然很容易被表面条件蒙蔽双眼，而观战的律师和法工们，因为是事不关己，来看个热闹还能想得多深入？因此都没能做出准确的判断，毕竟不可能人人都像庄名扬一扬，随身带个超级系统啊。
“这家伙还真是阴险……”林珂珂现在才明白过味儿来，感情庄名扬前面惜言如金，甚至都没怎么参加自由辩论，根本就是藏剑于匣，要等敌人毫无防备或者没有机会还手时，才突然亮剑，一剑命中要害啊。
真是狡猾的家伙啊。林珂珂越来越期待这次访问了。天之骄女根本没想过庄名扬会不会拒绝她采访的要求，长这么大，还没人拒绝过她呢，尤其是男人。
十五分钟后，评委们讨论完毕，由章会之老先生上台总结：“这场辩论比赛非常精彩，可以说正反双方都正常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虽然在反方三辩提出‘犯罪中止’这个观点前，参赛的辩手们一直围绕着‘对王某是否应该从轻处罚’这个问题展开讨论，是有些误入歧途，但是不得不说，即使是歧途，大家也走出了风采、走出了水平啊。”
台下一片笑声，章老教授真是人老成精，您看人家这个台阶给的，可真是浑然天成。
“反方三辩庄名扬法工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发现隐藏在题目中的关键点，分析精准不说，且能隐忍不发，直到最后关头，才给予对手狠狠一击……”章老教授抚掌叹道：“我只能说，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我在年轻的时候，可没有庄法工这种手段呢。小庄同志，不愧是本届司考状元郎，真是实至名归！”
听了章老教授的话，范思见上下打量了几眼庄名扬，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快，这小子太阴了。
“我现在宣布，本次辩论比赛获胜的队伍为大风县司法局队，本次比赛的最佳辩手为——庄名扬！小伙子，你可以来领荣誉证书了。”
庄名扬站起身，先后向章老教授和在场的所有人掬了个躬，才含笑走到辩论台中心，双手接过章老先生手中的荣誉证书。章老教授冲他微微点头道：“小伙子，前程远大，要努力啊。”
“多谢章老，我会的。”在这种场合，庄名扬往日的轻狂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谦虚、恭谨的表情。在什么场合，就要说什么话，该装就得装，混社会嘛，庄大律师门清儿。
在众目睽睽之下顺利表达了自己的内涵修养以及自认为的大将风度之后，庄大律师正要转身下台，忽听耳边响起一个娇嫩的声音：“请等一下，庄法工。我想提个问题，您能回答吗？”
白影一闪，林珂珂已经手持话筒，笑吟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请问您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办法，居然可以在本届司法考试中，取得588分这样一个让人惊叹的分数？”
这个问题让现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这也是大家非常关心的问题啊。贾庆春倒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位大小姐会跑来录制这场内部辩论赛呢，原来是冲着这小子来的？
“呵呵，我可以不回答吗？这个问题，似乎与今天的主题无关啊？”就在所有人都在羡慕庄名扬艳福不浅，认为他在林大美女的询问下会竹筒倒豆子把秘密全盘托出的时候，庄名扬竟然拒绝了。一时全场寂静，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不可以。”听到庄名扬居然拒绝自己，林珂珂眨巴眨巴大眼睛，微微鼓起了腮帮子，娇嗔道：“你忍心拒绝一位女士吗？”
“……那……好吧。”庄名扬暗叫厉害：“不过我回答之后，你可得放我走啊？行不，林大记者？”
“好的，我说话算数。”林珂珂转嗔为喜，将话筒又向庄名扬嘴边递了递。
“我就一个诀窍。”庄名扬扫视全场，非常认真严肃地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努力再努力，就是我成功的秘诀。如果有看到这个节目的小弟弟、小妹妹，你们一定要记住大哥哥的话哦，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第085章 初到贵地1
在林大记者咬碎银牙莲足乱跺并且将‘庄名扬’这个可恶的名字一次两次三次烙印在芳心之上，对天发誓一定要找机会给这家伙找点麻烦的同时，王大局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解气。
真他娘的解气啊，孙建设你个王八羔子，你也有今天！
现在王起明都是用初恋的眼神看着庄大律师，活像一只兔子。要不是知道这是一位党培养多年的老同志，思想过得硬、根红苗正，庄名扬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某位外省娱乐节目主持人？王起明那长长的眼睛、宽厚的嘴唇、和伸出式阳台般的下巴，和那位很有几分神似啊……寒，大热天里庄大律师硬是打了个冷颤。
为了庆祝这场‘爱情保卫战’的全面胜利，王起明找了家位于云龙湖畔的休闲饭庄，庄名扬三人连同大老张，一个不拉全部都到了。王大局长说了，今天不醉不归，醉了也可以不归，附近有的是顶级商务会馆，南国佳丽北地胭脂应有尽有，什么情景套房智服诱惑、学生女佣水手护士，甭管您是神马控，是单恋一双鞋还是一双香罗袜，在这儿都能找到方向，绝不至于误入歧途。
“哈哈，误入歧途……小……小庄啊，你这个路带得好啊，全歼敌人大大的……来……咱哥俩走一个……”
王起明显然是喝高了，嘴都没把门儿的了，众人这一看，甭管自己有没有喝高，全部都作酩酊大醉状：“王……王哥，你少来……这套，我还是……是个纯情男孩……我要回家睡……嗯……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妹纸的地方……”
庄名扬反应最快，那叫醉的一个厉害啊。领导变成酒乱子，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您要还是头脑清楚、记忆力强悍，那可就有大麻烦了，等领导同志回头醒了酒，这么一回忆，您的政治前途可就回归万恶旧社会了。所以说，汉国的酒桌犹如官场，这里面的学问深了去了，都够写本书的。
不过这场酒，也让庄名扬对王起明有了不错的印象，偶尔能够纵情放任自己，说明这位大局长还保留了几分真性情，这就还能交往。有了今天这场胜利，王起明等于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对庄大律师来说，这份人情如果利用好了，对他的帮助可不小。超级系统再强大，也得有官面儿上的东西掩饰，这位王大局长在必要时就能替他竖起一面盾牌，哪怕这盾牌现在看起来还单薄了一些。
这酒一直喝到晚上9点多才散，能站起来的就剩庄名扬一个了，王起明有司机，大老张他们被庄名扬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一个个交待了他们的家庭住址，给了出租司机三百块钱。这丫乐得屁颠屁颠的，说哥们儿放心吧，我保证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床上去。庄名扬差点乐了，就谢丽丽那娘们儿，正是如狼似虎的好年华，你把她也送到床上？我怕哥们儿你上得去下不来啊。
他买的别墅就在附近，送走了王起明他们后，驾车回家直接就上床休息了，跟牛牛唠叨了一阵子，牛牛无非是怪他最近不够努力，丹田气海的扩大速度慢多了。庄名扬就说老弟啊，我现在又不去打仗，你把我搞这么强干什么，让人围观啊？今天林珂珂那小妞儿就找上咱了，还追问我是怎么考到高分的，你让我怎么回答？结果把美女都得罪了。
牛牛很砖家范儿地道，你懂什么，女人都是这样，你得罪她越狠，她就越对你感兴趣，闹着闹着背不住就成你媳妇儿了。这妞儿可不错啊，人漂亮，又是市长的女儿，老庄你就不动心？
庄名扬说滚你的吧，遇到骆冰你也这么说，遇到费雯雯貌似你也是这意思，你当哥们儿是啥，种猪啊。还是你丫的想躲在一边看免费三级片？你是把这仨妞儿当‘矮伟明星’了是怎么地？告诉你，做梦去吧！
在吵吵闹闹中，庄名扬昏然睡去，一大早还是电话吵醒了他。打电话来的是李强：“呵呵，小庄你可以啊。我都听说了，昨天你赢的漂亮，连范思见都输给你了，他可是个有经验的律师啊，你们那位王局长是见人就夸奖你呢。现在看来，你要是留在大风县发展，或许也不错。”
“别啊李哥，您不会是因为我赢了范律师，就不打算要我了吧？”庄名扬一听就急了，他再有超级系统，也得有施展的平台啊，楚都律师事务所就是目前最合适的发展平台：“我还打算今天就去所里报到呢……”
“呵呵，你也太小看你李哥了，还能真为这点小事儿就不要你了？”李强笑道：“行了，打这个电话来，就是提醒你来报道。今天上午刚好是所里开例会，你这个时候来，正好方便和大家认识一下。现在你起来了没有，昨天估计和王局长喝了不少吧？”
“放心吧李哥，啥问题都没有。”庄名扬呵呵一笑。
楚都律师事务所，是楚都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以城市名称命名的律师事务所，同时还是市司法局青年文明建设基地、法律援助基地，这在省里面都是挂过号的。
事务所就在楚都市观马台西侧的一栋写字楼中，规模极大，上下共占了三层，光是执业律师，就有两百多名，要是算上实习律师、律师助理、兼职律师什么的，足有四百多号人马，能凑够一个整编加强营。
观马台是当年楚霸王项羽观马演武之用，到今天也是商贾云集的黄金地带。庄名扬七绕八绕转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个合适的停车地点，最后只好把车停在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然后步行走到事务所。
一进门，就见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妹纸，正背对着自己在那儿卖力的擦拭着前台呢，被牛仔裤包裹着的弹性十足的臀部，鼓得如同一个熟透的水蜜桃儿。
“咳咳……”庄名扬故意咳嗽了一声道：“美女你好，我找李主任……”
妹纸回过身来看了庄名扬一眼，皱起眉毛，又走近了上下仔细打量他，看得庄名扬直发毛。
“庄名扬！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重名的呢。怎么，你不认识我了？”妹纸嘻嘻一笑，伸手撩了撩头发，在庄大律师看来却有点像是搔首弄姿……
第086章 初到贵地2
“你是……”庄名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还算清丽的女孩，忽然眼前一亮：“你是……黑丫？郑黑丫！哈哈，你怎么也混入到革命队伍中来了？”
“什么黑丫啊，人家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叫郑亚萍，改名了！”女孩撅起小嘴儿，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你比上高中的时候高多了，也壮多了啊，秦胖子跟你还有联系不，他现在怎么样？”
当年的黑丫、如今的亚萍曾是庄名扬的高中同学，与他和秦勇一样，她也是来自农村的，而且还是东山省来的插班生。因为人长得黑，又叫黑丫，被班里同学欺负也就罢了，有一群小混混儿更是整天拿她当开心果撒气筒，高兴了就来挑逗她，不高兴了就来欺负她，每次王黑丫都要大哭一场。
当时庄名扬和秦勇也不是什么好学生，但是对郑黑丫还是有着一份同情，毕竟大家都是农村来的，人不亲土还亲呢。于是就为了郑黑丫，跟那群小混混儿叫上板了，两边大打出手，庄名扬用砖头开了两个小混混的瓢儿，秦勇也干掉了一个家伙的三颗门牙。就为这，两人都被记了大过，落了个留校察看。
郑黑丫因此成为了两人高中时代最好的异性朋友。郑黑丫的存在，让两个正处于青春期对某种美好事物无限憧憬的小子得到了一定的满足，从某种意义上说，郑黑丫是他哥俩儿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到了高二的时候，郑黑丫就转学走了，两人为此还难过了一段时间呢，没想到山不转水转，竟然在事务所碰到她了。
“秦胖子一直跟我有联系啊。”庄名扬笑道：“这小子快要结婚了。”
郑亚萍惊叫一声，真的啊？到时候我一定要去喝喜酒，你把他电话给我。记下了庄名扬的电话后，她才猛一拍脑袋道：“哎呦，光顾着说话，差点把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李主任说了，让我直接带你去会议室呢，会都开了有一会儿了，快走快走。”
做为在全省都有名气的大所，楚都市律师事务所与那些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小所不可同日而语。所内分为刑事部、民事部、行政部三大部门，其中民事部又细分为商事部、房地产部、知识产权部和普通民事部四个小类，两百多名律师按照各自的业务专长，有针对性地被划入各部。
除去基本的执业律师外，每部设十名主力律师，一名主任和一名副主任，当然这是指部门主任，并非李强这种大主任。李强是事务所的大老板，除非是重大疑难，或者在本地区乃至全省全国有影响的案件，一般的案子他是不做的，他的精力更多是用在事务所的日常管理上。
这样的大所，一旦失去了凝聚力是无法想象的，毕竟律师这种工作更倾向于自由，自由的同时，也就容易无组织无纪律性，在一些小所，律师半年一年都不去所里，也是常事。李强在事业上是个有野心的人，当然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在楚都律师事务所，律师只要不开庭、不出差到外地，就必须朝九晚五上下班，每周一上午要参加例会，上到主任级别，下到实习律师，人人都必须遵守。因此有律师感慨说，在楚都所工作，就像是又回到了国企时代。
“扬子，听说你参加辩论比赛，还赢了范思见？这事所里都传开了……”可别小看郑亚萍，她是所里的内勤，消息最为灵通不说。一些实习律师和创收不怎么好的律师还得巴结她呢。为啥？当事人上门来咨询，有一些是没有目标律师的，第一个接待他们的就是内勤。虽然事务所有咨询接待制度，但每天都有三名以上的年轻律师或者实习律师轮值，到时候是叫小张还是小李来接待当事人，这可就是郑亚萍一句话的事儿。
所以律师界有个看似笑话儿的谚语，叫做“小律师，大内勤”，说得就是这种现象了。
庄名扬能够遇到郑亚萍，实在是种幸运。
“也是偶然遭遇，掰了下腕子，侥幸赢了他。”
“掰了下腕子……”郑亚萍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扬子，你知道范思见在所里是什么地位？”
“什么地位？”庄名扬一笑：“莫非他还能大过李主任去？”
“那当然不能了，水大还能漫过船去？李主任是大老板啊。”郑亚萍白了他一眼：“范思见是普通民事部的主力律师，而且还是副主任。最关键的是，普通民事部的胡主任今年都六十五了，说话就要退休，到时候他就是理所当然的主任，现在普通民事部的律师，都要看他的脸色做事呢。他的心眼是出了名的小，你这次就算得罪他了，以后要小心一点啊。”
庄名扬嘿嘿一笑：“我是李主任的关系，他想找我的麻烦，怕是也要掂量掂量吧？”
“那可说不定哦，只要不违反所里的规定，李主任从来不管下面人的争斗呢。”郑亚萍小声道。
“哦，李哥还有这一手？”庄名扬微微一愣，随即也就释然了，身为楚都律师事务所的大老板，下面又都是人精，李强要是不懂点帝王制衡之术，那才是奇怪了。
“不怕，不是还有黑丫你嘛……”庄名扬涎着脸道：“你还能看着我让人欺负？”
“臭美死你。”郑亚萍又白了他一眼：“说了不许叫人家黑丫嘛，你以后叫我萍萍。会议室到了，你自己进去好了，我就不陪你了。”
会议室足有两百多个平方，就像个小型礼堂。李强和十几名律师坐在台上，一人一把真皮靠椅，身前摆放着会议桌，下面坐着一百多号律师，个个都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咋一看，还以为是人大换届选举呢。
这场面忽然让庄名扬想起了高中时常逃课去的私人录像厅，不过那里面多是坏学生和小混混儿，放映的也都是‘爱情动作片’，比不得这里冠冕堂皇，让人看一眼就肃然起敬、心里拔凉拔凉的。
台上端坐的十几名律师中，赫然就有着范思见在内。庄名扬看到他的同时，他也看见庄名扬了，顿时就是一愣，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
“小庄，你到台上来。”
李强也看到庄名扬了，笑着向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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