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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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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这日子是够特别的!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想,来了个这么靓丽的美女,这花木场那么多的鲜花不寂寞了。”雷宇天笑道。
  毕竟,这事儿人家提醒他,让他想,他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有点尴尬。说点好听话,权当安慰安慰她。
  “你会这么想?要真这样,就不会一个上午都想不起今天是我来公司的第一天了。”尹诗韵吐槽。
  哎,这语气,这表情,咋这么幽怨呢?
  “要不要来点酒呵?”尹诗韵晃着菜谱上的酒水一栏问。
  “我不怎么喝白酒你知道的。”雷宇天想阻止她。
  “那就来这个,红酒,一瓶反正不多。”尹诗韵立马决定了。
  雷宇天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来公司两周年的特别日子,喝点酒,也当是小庆祝了。
  席间,说是两个人喝,雷宇天却没喝多少。反倒尹诗韵,一瓶红酒多半进了她肚。
  不愧是做市场的。一瓶红酒跟喝水似的。
  不过,喝归喝,尹诗韵原本动不动就爱绯红的脸蛋上,如今更是红得像要浸出血来了,看着,都让人有些醺醺的。
  有些人是这么奇怪。喝酒很上脸,但却不上头。看那样子似乎已经醉眼迷离,就差要趴桌上了,却照样再喝下去没问题。
  “再倒,再倒。”尹诗韵握着酒瓶,往自己杯中一下一下的再倒着。然而,酒瓶已空,再怎么,也倒不出一滴酒来。
  “不行,再叫一瓶。我还想喝。”尹诗韵就要招手。
  “下午还要上班呢,喝这么多够了。”雷宇天这才发现尹诗韵不是看起来红通通的醉,而是真醉了。看来她也不算是多么能喝。
  “要喝。跟你喝酒特别好,开心。”尹诗韵笑得有些醺然,又有点失落凄然,“平时我都难得这样开心。”
  “真不能喝了。”雷宇天挥手叫走提了一瓶过来的服务员。
  “要喝要喝,就要喝。”尹诗韵平时惯于羞涩,难得像现在这样,像个刁蛮女友一般,生涩地在他面前耍着横。
  “下午干不成活,扣你半天工资。”雷宇天色厉内荏,恶语威胁。
  “扣吧扣吧,我拿的又不是工资,是提成。”尹诗韵完全没有被威胁到。
  雷宇天:“……”
  “听话,小尹,你总不能让大家看我背着你回公司吧?”硬的不行,雷宇天又温言软语,好生相劝。
  “背呀,现在就背我回。你背我回去,我就不喝了。”凭借着酒意,尹诗韵居然也有如此豁出去的一面。而且一面说着,一面还就真张开手臂来。
  “雷总,你知道吗,跟你打交道,我心里特明亮,特轻松。”尹诗韵估计是头开始有点晕乎,将胳膊搁桌上,头搁胳膊上,连眼皮都是有些粉粉微红的,那双平时羞羞答答的眼睛,此刻却要人命似的。
  “看不出来。我咋觉得你平时跟我挺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来着。”雷宇天受不了她那眼睛,避了开去,故意拣不好听的说。
  “你讨厌呀!”尹诗韵举起搁桌子上那手,给了他一掌。
  手掌撩起空气中的一阵酒香,没什么份量地落在他身上,像他平时在园子里看到的一片树叶落在肩头,只能让肩头感到一阵轻盈。
  “人家说的不是嘴上,是心里,其实挺轻松的。”尹诗韵喃喃。
  雷宇天有点晕菜了。到底你是紧张还是轻松呢?明明一看到我,心里头就轻松,但是脸上和嘴上又很紧张,这是什么神逻辑、怪道理?
  算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对于女人这种神奇的动物,他可不擅长。相对来说他还是对植物比较懂一点。
  自己又没有什么丰富的结交女友的经历,就家里个青叶柔,自己现在还读不懂看不透呢,更别说尹诗韵现在这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就算他能感受得到,他也不想去感受,更不想深入。
  “雷总,其实,有时候我并不想叫你雷总。”尹诗韵又道。
  “称呼而已,怎么叫都行。”雷宇天笑笑。
  “那……以后私下里,我能不能叫你天?或者……”尹诗韵眼巴巴求他。
  “叫天?怎么有点怪怪的呢。”雷宇天看了眼满意期待的的尹诗韵,回道。
  就算他没什么丰富的交往女人经历,但起码,“天”这么亲昵的称呼代表啥他还是知道的。也就青叶柔平时在家叫他“小天”,特殊时刻才会娇喘着叫他“天”,这种特殊的称呼,以后尹诗韵时不时跑到他面前叫两句,那感觉……想想虽然有点美,但,更多的却是尴尬。
  “那就叫天哥。天哥总可以吧?”尹诗韵退而求其次。


第19章 妻子迟迟不开门
  “嗯,这个中听。”雷宇天呵呵一笑,“酒就不要了,但我还是要用这杯水回敬一下你,感谢你这两年的努力,感谢有你一直在默默帮我、支持我,帮着把天天花木场一点一点地发展起来。”
  “天哥,这不是办公室,现在你是天哥,不是雷总,别跟我来雷总的调调呵。”尹诗韵撇撇嘴。
  “那哪行,好不容易借一起吃饭的机会,我得收买人心呀不是?我其实是想说,花木场这行不好做,所以咱们这两年虽然步子迈得不大,但有这点发展,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要感谢你,更是希望笼络你呀,花木场未来的发展,还任重道远呢,要没有你帮衬我,怎么做大做强呵?你说是不是。”雷宇天话里,严肃混搭着玩笑。
  “我还用收买?还用笼络?你放一百个心吧,就呆在花木场,呆在你这儿,除非你用棍子撵我走,那……也别想把我撵走。”尹诗韵嘻嘻。
  一顿饭消磨掉两个小时。雷宇天抢先付了钱,两人坐在回去的车上。雷宇天开车,尹诗韵就倚在副驾驶位。
  平时一身深蓝职业装,干练中又略带羞意的尹诗韵,极少像现在这样——美人半醉,软弱得仿佛没有缚鸡之力一般,半瘫在副驾驶位的座背上。
  或许是因为平时跟着他,在花木场浸染了太多的花花草草,令得她整个人都有了一些花草的香气,现今又混合着红酒的微醺,在小车子里混合、挥发。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些犯困还是怎么,她的头渐渐向他倾斜,一点点,一点点,到后来,就越过靠背,滑落到了他肩头。当她香气而可爱的脸蛋搁在他肩膀,雷宇天的右臂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咬了一小口一般,那细微的震颤,一直传导到方向盘上,令车子笔直向前的轨迹都微微跑偏了一下。
  就像你以为笔直向前的人生,不经意地从直线里生出一条隐隐的斜线来。你以为你的人生早已天注定,却被某次偶然而细小的颤动,带跑了,等你回头再看,才发现,一切已非来时路。
  雷宇天没有去扶开她的脸,却腾出一只手来,摸到一瓶塑料的瓶装红茶。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无语地将红茶送到她眼前。
  倚在他肩头的脑袋动了动,半会儿,才从他肩头起来,接过他手中的茶。
  虽然刚刚方向盘的那一丝滑动与跑偏,隐隐让人有着想要放任其纵驰的念头和快意,但,他还是收起心中百般思绪,重新扭正了它;
  虽然尹诗韵喝了些酒的脸比平时更惹人垂青,虽然他也读懂了那张脸蛋里吐露出来的呼吸声,如同涨潮一般,拍打着他的肩膀之岸,一声紧似一声,但,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潮,也跃身于她的潮水之中,交汇到再也梳理不清;
  虽然尹诗韵的丈夫是她迫于家长的压力而结合的,谈不上有多爱,而且,那还是个蔫蔫的、至今给不了她爱的萎靡男人,但,那终究是她的婚姻,她的一家,不适合他去迈入她的门槛;
  虽然妻子青叶柔呈露出越来越多可疑的端倪,他还不知道,撕开帷幕的那一刻会有多痛,但,那只是他雷宇天的痛,与身边副驾驶位上倚坐着的这个姑娘不相干。他还不想在乱如麻的红尘人生中,加入新的麻团……
  “想不到这红酒挺上头的。喝点茶提提神,下午可别耽搁工作哦,你知道我就是一黄世仁!”雷宇天目视前方,声音却飘向右侧的她。
  “嗯。”
  然后,他听到咕噜噜喝水的声音,与车轮辗压在路面的声音,各自响着。
  ……………………………
  “老公,你下班了呵?要不你还是别来接我了,先回吧,回家休息会儿。我还有点事没忙完呢。”下午,说好的以后雷宇天每天去接妻子,但妻子却又临时打来了电话,让他自己回。
  “忙什么,这时候手头还有患者吗?”雷宇天问。
  “对呀,就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位冷淡症女患者,今天她来得有点晚。平常这会儿都快做完了,今天她这会儿才来,估计要折腾到比较晚了。”青叶柔在电话那头有些抱歉。
  “可呆会你一个人回家,我不太放心呵。”
  “哎呀老公,你老婆我可不是那种什么娇花弱柳,放一百个心吧。回吧,你自己路上小心点哦。不跟你聊了,那位女士还在治疗室等我呢。”青叶柔地“嗯”地在电话那头亲了一下。
  “那行吧,凡事小心。”雷宇天结束了通话。
  女患者?放下手机,雷宇天却是一阵讽刺袭上心头。
  她还骗他说是女患者,然而,上次他瞥见她手下同事与她的微信,却明明说了,是男患者。
  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医生,单独把自己与一个男人关在密闭的屋子里,还播放着那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声音,故意激发男人的兽血沸腾……
  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危险和边缘的事情。悬崖边上长袖而舞,其危险度也不过如此。
  更何况,居然还刻意隐瞒,把男患者说成是性冷的女患者,就更说明她心中刻意遮掩着一些东西。
  他口说还行,当然不会真的就这么驱车回家。上了车,他毫不犹豫地就开往了“叶子心理健康会所”的方向。
  “这位先生找谁,有预约吗?”一位身着白大褂,嘴唇比较厚比较性感的年轻女医生看见雷宇天,拦住问道。女医生长得还挺有点小媚惑的女人味,但雷宇天看着面生,估计也像陈静那样是近半年才来的。更老的员工,雷宇天去年来过几次“叶子心理会所”,所以多少有点印象。
  “没预约。”雷宇天回答得干脆。
  “那先生你先去前台领个号吧。前台前台……”厚嘴唇美女招手叫前台小妹,对前台小妹没能看住门口的来往客人,似显不满。
  “小雯姐怎么了?”前台正从洗手间方向走来。
  “没预约的客人,这个点过来有点晚,不过还是给他先领个号吧。”小雯吩咐。
  “怎么是你?哎呀小雯你误会了,他是静姐的老公,雷哥。”前台是去年就来的了,加上前些天也见过雷宇天,所以认了出来,“您找静姐吧?她现在有病人,您可能得等一小会,要不您先去她办公室坐一会儿?”
  “没事我给她电话,你们忙吧。”雷宇天不理会一旁尴尬的小雯,一边拨响妻子电话,一边循着铃声向一间治疗室走去。
  在他身后,尴尬的小雯也亦步亦趋跟随了过来。
  电话通了,果然又是那熟悉的、令人沸腾的羞羞声在耳畔响起。
  “别乱动呵。”电话刚接通的一瞬间,飘进来妻子同别人说的一句话。然后,妻子已经叫着“老公”,似乎开始向着门口这边走来。
  “我在你门口。”雷宇天说。
  “不是说好了自己回去吗,老公你怎么又来了?”青叶柔略显惊讶,“你等等呵,很快出来呵。”
  雷宇天皱眉,因为他听见原本向着门口走过来的脚步停了,似乎反而越响越远,重又倒了回去。
  “怎么还不开门?”雷宇天问。


第20章 床上的男人
  “别急等一下下嘛。”青叶柔将电话掐了。
  靠,这还不急?都走到门口来开门接电话了,听说我在外面便又倒回去,去干什么?除了要掩盖一些东西还能干什么?
  雷宇天伸手去握门把手,连拉几下,果然,门是锁着的,拉不开。
  雷宇天无奈地抬起脚。原本,他是不想公然踹门的,好歹这是妻子的场所,总不能让她在自己员工面前下不了台。然而,既然已经这样,也没办法顾及那么多了。
  抬起的腿眼看就要踹在门上了,一直站在身后的小雯脸皮颤了一下,一把拉住雷宇天。
  她的力气没法跟雷宇天相比,自然是拉不住雷宇天,但却将他那踹出去的一脚拉偏了,没踢中门,而踹在了墙上。
  “雷哥你别急,她出来之前,总得跟病人打个招呼吧。”小雯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白色的卡,往门上刷了一下,“我这有卡,这门我帮你开就行了。”
  果然,门应声而开,小雯率先要进入治疗室,却被后边的雷宇天抢了先,直接挤入治疗室。
  快步往里走,然而才走了一步,就与正站在门口的倩影差点撞上。
  “老公,有急事吗?”倩影自然是青叶柔。妻子在粉红朦胧的灯光中扬起脸,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怎么走到门口又不开门了?”雷宇天生气地问。
  “突然想到音乐还没关呀。那声音你也知道的,总不好打开着门,让它一直往外飘吧。”青叶柔看雷宇天一脸怒气,脸上也就有了些许委屈。
  雷宇天这才注意到,刚刚在电话那头还沸腾着的呢喃音已经低了下去,但并未全停,如蚊蝇般在房中若有若无、若隐若现。
  “真的是去关声音吗?”雷宇天穿过妻子,直接往治疗房更里边走去。
  “这就是你的女患者?”雷宇天哭笑不得地指着一道屏风般的透明玻璃,玻璃后是一张粉色小床,床上是一个年龄看来也就三十来岁,但却提前谢顶得比较厉害的长脸男人。
  “这次不是,但上次真是女患者。”青叶柔小声嘟囔着。
  “继续编。”雷宇天看向妻子的目光变得有些冷。虽然治疗室精心装扮的氛围馨香流转,屋子里的灯光也妙曼如纱,但,如此温柔乡,却如剜心刀。雷宇天只觉得难受。
  “又要换医生吗?这次换男医生?刚刚蒙头听了那么久都没反应,男医生怕就更不行了!”床上一直躺着的谢顶男一副还没搞清状况的样子。见音乐突然慢慢变低了,然后又见有个年轻男人走到他床边,他便伸手指指自己的裤裆,一脸的功败垂成。
  顺着他的手指,雷宇天这才注意到,这家伙那地儿居然一马平川。那种血脉贲张的声音正常人一听便都会沸腾起来,而他关在治疗室这么久,居然死水无波。
  然而,雷宇天却不觉得这么简单。男人死水无波,可能是确实有病不振,但也完全有可能是刚刚已经倾泄完毕了,处于战后状态。
  抄起床边的垃圾篓。妻子一再的刻意相瞒,已经让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事情的真实脉络。所以,他决定看看垃圾篓。如果妻子与他真发生过什么战事,那么,至少会留下安全套包装袋的。
  然而,垃圾篓空的,什么也没有。
  雷宇天不管。他像头被激怒的困兽,四处再找。找不到什么,便去揭粉色床单。床单原本倒是整洁得很,被他一揭,顿时凌乱,皱纹四起。
  但,床单下依然什么也没有。
  “干什么,青医生他是谁,不是这里的医生吗?”谢顶年轻男人不知所以地问。
  “唉。”青叶柔轻叹一声,“你别找了,我就是很正常地给他做个治疗而已。而且原本是其他医生手上的病人,因为没什么起色,我才开始介入的。”
  “不管怎么说,男患者女患者你还能分得清楚吧?”虽然没找到什么,雷宇天的怒火却丝毫不因此减弱。
  “确实,是我不好,我电话里不该说是女患者。还有,我承认,那天的治疗也是他,但其实又不只是治他。总之,我当时不想说那么详细,就是怕说多了,你反而更加起疑心。我怕你想多了,又会犯头痛。”青叶柔解释道。
  “我现在就不头痛了?”雷宇天反问。
  “我……”青叶柔欲要再开口解释。
  “雷哥,我听您说的,是不是对叶子姐有误会?”一直跟在后头没作声的小雯抢着说话了,“参与治疗的,并不是叶子姐一个呀,我前后也都在的。”
  “怎么不是一个,你们一直就是一对一治疗,当我外行就不知道?”雷宇天没好气地打断。
  “一直都是一对一治疗没错。但叶子姐自己却很少这样。她每次面对男患者的话,都会叫上我们其中一个,陪她一同进治疗室的。我们能看得出,瓜田李下,她就是不想发生什么说不清的误会呀。”雯子道。
  “可刚刚就她。”
  雯子:“不是的。从陪着病人进来,我就跟着一起的。中途我接到个电话,你也知道我肯定不方便在那个特制的声效下通话了,就拿着手机走出去了一小会儿。就那一小会儿您来了,您在外边看见我的时候,我就是接完了电话,正准备回这房间的。要不然,我怎么袋里还揣着卡,一刷就帮你开了门呢!”
  “你真能说。”雷宇天投去佩服的一瞥。
  “不是……我说真的。”小雯将雷宇天稍为往旁边拉了拉,低声说,“还有,你说的上次我大概也猜到怎么回事了。上次这位先生是同他老婆一起来的,他老婆那方面很冷淡,他一直得不到正常的夫妻生活,久而久之也出了毛病。现在这两夫妻在男女方面都冷淡得很,毫无兴趣,是家里老人怪他们一直没孩子,才逼着他们来治的。所以,叶子姐说她治疗的是一位冷淡症女患者,其实也没骗你。估计是怕你误会,所以只说了一半。”
  “看见的这次就是一名男患者,没看见的那次就是夫妻同治。是这个意思吧?”雷宇天嗤之以鼻。


第21章 她不做害群之马
  雯子:“谁说的呀。这次也是夫妻同治呀。先治疗丈夫,完后呆会就会单独再针对他妻子做治疗和疏导。其实从效果来看她妻子反而已经有很大的好转了。叶子姐特意跟我说了的,治丈夫的时候,让我陪着一起。呆会轮到治疗妻子时,我就可以先下班回去了,她一个人来。”
  “青医生怎么样了,我老公差不多了该我了吧?”门口有敲门声传来,一个身着碎花衣服的三十来岁女人探头探脑,走了进来。
  “老公,有什么事回家我一定跟你解释得清清楚楚的,别在我病人面前闹了好不好。求你了老公。”青叶柔拿手碰碰雷宇天,柔声软语。
  “他真的……是你老公?”雷宇天顿时感觉日了狗了。
  “你什么意思?”碎花衣女人不高兴了。那张算不上特漂亮,也算不上丑的脸顿时就冰霜笼罩,一看就大有生活失调之征状。
  “你还想继续治下去?”雷宇天责问。
  “都收了钱了,哪能不治呀?老公你就别生闷气了,稍等我一会儿,呆会出去跟你陪罪还不行吗?像我们这样正儿八经做心理治疗真的不容易,更不能随便得罪客人的,你就理解老婆嘛。再说,我跟个女人,还能有什么事吗?”青叶柔捏了捏他的手,柔声而真诚地道。
  青叶柔一直挽着他的手臂,小鸟依人一般,将他送出治疗室。
  不能不说,她的柔声细语,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清火茶一般奇怪的效果。即使在万般窝火的情形下,他都愿意听下去,并且相信她的话语中,有着一些真诚的成份。
  “等着我。”妻子将他的手掌托在她白皙的小手里,另一只纤细手掌在他掌心拍了拍。
  然后,小雯领着那名满脸绝望的谢顶男患者,帮男患者拎着包,带他去了休息室,青叶柔则返回治疗室,去疏导那位女患者。
  这次的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后,治疗室门打开,青叶柔送着那名女患者出来。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名女患者还是那身碎花衣,还是那张算不上特漂亮也算不上丑的面孔,但神情却便得如释重负,有些生动有些飞扬,完全不再是进去之前哪张更年期提前到来般的冷脸。
  仿佛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她经历了整整一个季节的春风吹拂,同样的一个人,同样的一张脸,竟变得漂亮一些了。
  女人反复向青叶柔道了几句谢,不过当提到丈夫的病情时,女人脸上才复又掠过一丝阴云。
  “现在,老婆可以跟你回去了哦。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更想跟你二人世界呢,肯定比你想。”青叶柔换了衣服,锁了心理会所的门,夫妻俩最后两个离开叶子心理健康会所。
  找了家安静的地方,一起吃着晚餐。
  “还生气呀?”青叶柔将脸湊过来看着他,“好啦好啦,叫一杯清心消气快乐无忧茶,让我老公从此每天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她打趣着。
  “叫杯忘情水好了。省得心里老担心着你,反过来你还整这么些事,气我。”雷宇天也不好一直板着脸。伸手还不打笑面人呢,妻子不管怎样都总是如此柔柔的,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他又怎么好一直板着脸。
  疑团当然要一一去理清,但,这次的结果似乎与猜想相差甚远,那也只能下次再想办法去查了。
  “来,老夫老妻也得碰一下嘛,”青叶柔举着红酒杯跟丈夫碰了碰,“首先,上次其实是先和小雯一起帮那位男患者治疗,后来你打电话来时,是在帮他妻子治疗。我不该没有把全部实情完整地跟你讲出来,所以,老婆跟你道个歉,这一杯,自罚了!”
  说着,青叶柔笑意盈盈地看看他,一口喝下杯中酒,细如丝缕的丁点红酒沿着他好看的樱唇溢向嘴角,顿时点染得她樱唇姹红,情意万千。
  雷宇天看着她举杯、酒入喉、再放下杯子。一气动作,却在他眼前叠加出另一个倩影来。
  那是中午尹诗韵醉意微醺,半是娇羞半是苦涩向他举杯的样子。
  两个不同的画面,两种不同的意绪。当然,还是妻子眼前的举动更加美,更加动人一些。如果说尹诗韵举杯时的少女心事使人愁怜,妻子这一颦一笑,连着唇边滑落的每一滴酒,却是倾荡了城,覆灭了他心中的国。
  青叶柔见他神思晃动,仍是若有所念,便抓起酒瓶,又往自己杯中倒去。
  “干吗,气我还不够,还跟我抢酒喝呀!”雷宇天夺过妻子的酒,不想让她这么一气呵成地连连喝下去。
  “担心我呀?”青叶柔酒窝里飞出一道狡黠的甜。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担心的是,你名为心理会所,可实际上过来看病的,大多数都是些跟性心理障碍有关、奇奇怪怪的人。美女医生们老是跟性心理患者独处一室,就算你不想,就一定不会出问题?”雷宇天望着妻子。
  “你肯定是看到一些不好的报道,或者听到外面一些行业败类的事情了。是,确实,哪个行业都会有害群之马,就在咱们同一个街区,就有些心理会所,美女医生跟患者传出不清不楚的关系,并且影响到对方的家庭。可是老公,我是学心理专业毕的业,我太清楚,心理健康会所九成以上都是正儿八经、清清白白的。你老婆,我,更是相信,这一行再难,也不可能靠玩暧昧、打擦边球发展壮大。我就要靠自己的双手,清清白白地,做成这一行的领头羊!”青叶柔说着,呈露出平时少见的英气一面,直到面向丈夫时,语气才又回转一贯的柔和,“老公,人家说这么激动,此处该有掌声嘛。是不是得给点支持呢!”
  “你是想正儿八经、清清白白,这点老公当然相信了。可你的顾客很特殊,都是些心理不健康,甚至有心理变态倾向的人,就怕他们暗中对你做出些奇奇怪怪、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你防不胜防呵!”雷宇天又想起早上收到的那盒被使用过的、令人恶心的安全套,“也怪我,要是我自己的事业能够再做大点,收入高点,也就可以让你坐在家里做富太,不用去这么辛苦打拼了。”


第22章 资深美妇睡衣秀
  “老公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哦。我不觉得你现在的事业不成功呀,再说,家是两个人的,我凭啥让你一个人扛着全部的压力呵?还有,心理会所这一行,有时面对男患者的时候尴尬是会有一点点。但你想想所有医院的护士,遇着腹部手术病人、插尿管的男病人,她们都得亲手去帮他们刮那什么……体毛,每天三四次用棉签帮他们擦拭尿道口。相对来说,我们只给病人做心理沟通,尴尬要少多了。”青叶柔嘟着樱桃小嘴。
  “啧啧,我现在算是知道我老婆有多能说了。”雷宇天摇头叹息,“不管怎么讲,以后不许再骗我。是男患者就是男患者,是女患者就是女患者。”
  “好啦这点确实是我没太考虑你的感受,刚刚人家不是喝酒赔罪了吗?”青叶柔的酒窝里又有甜腻的笑溢出来,“如果罚得还不够的话,要不,晚上再接着处罚我,你想怎么罚呀?”
  说到后头,青叶柔的声音已经含情脉脉,听得雷宇天不由不一阵心猿意马,浮想四起。
  结果是,晚上连连“惩罚”了她三次。凌乱了被子,蹉跎了床单,两个人却被“惩罚”得意犹未尽。
  一早又开车送了妻子去上班,完后自己也打算去花木场。刚调转头,却接到个电话,原来是送快递的。
  雷宇天这才想起,家里镶嵌式消毒柜坏了,在网上买了个新的,现在刚好把货送到。
  没办法放小区的“速递易”,因为这电器,是要直接送货到家,并且帮助安装好的。反正花木场的事情也并不是十万火急,他就重又开车回到了家里。
  收了货,安装也很快就好了。快递员走后,雷宇天又将碗筷擦净,放入新的消毒柜里。
  “咚咚咚”,又传来敲门声。雷宇天还以为是快递员去而复返呢,可声音比较绵,比较粘,听着又不像。
  打开门,居然是好几天不见的隔壁资深美妇,莫莉。
  “早啊莉姐。”雷宇天微笑道。毕竟人家那天早上特意电话提醒他有人跟踪,要不然雷宇天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今天不急着上班?”莫莉似乎还刚刚起来,这次身上穿的是一身睡衣,但睡衣有点特别,不那么宽松,或者说……该宽的地方宽其实挺宽松的,但却特别衬身材。这样一来,反而显出一种异样的风韵,既透着几分松散慵懒,又透出居家美妇丰熟性感的一面。
  “收个电器快递。”雷宇天问,“今天没去买菜?”
  “今天呆会再去。我就问你,那天早上那人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真的跟踪你呀?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莫莉有点担心地问。
  “那事呵,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到现在我也还没搞清,可能真的是跟踪我,但也可能是刚好同路吧。后来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事情。”雷宇天轻描淡写,不想透露太多。
  “那就好,没啥事就好。但愿是我看错了或者想多了。”莫莉一笑,“对了莫帅哥,你看我身上这睡衣怎么样,漂不漂亮?”
  雷宇天:“……”
  尼玛,没这么直接勾引人的吧?这话坦荡得,雷宇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莉姐,你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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