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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妻谜-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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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着这样的夫妻生活,隐秘而慌张的甜蜜。”
“老公,你知道吗,货车侧翻的那一夜,其实我不会死的。不用你冲过来,就凭我的反应能力和动作、速度,我完全可以躲得开的!我只是被吓呆了一瞬,立马就要卧地翻滚。就在要卧地之际,你却从后边抱住了我,抱得那样紧,陪我一起逃离了死神的阴影。时间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峭壁,我多想还能像十年前那样,一直赖在你怀里,同你像是联体婴……”
“我明白,被我想了十年的小天,果然还是我的小天,而不是在岁月中走了样、变了形的小天。”
“再后来发生了好多的事,这些事让我相信:你注定是我的男人,就该由我来爱。这些事也让我相信: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老天虽然残酷,但总算还没有绝情,它终究不会让我和你天各一方,直到各自老死。”
“我把你带到安蓝后,你总是不停地失忆,但我相信,没关系,就算你的记忆每天都只能从零开始,那我也有办法,让你每一天从零爱上我。每一天便是一场新生。”
“我想了你十年,只想每一分秒都能粘着你。在你有些发烧的夜里,我用湿毛巾替你擦拭身体退温。你躺在床上,上衣被我脱下后,我擦着擦着,便忍不住用脸去贴你的胸膛,用嘴去吻你的脖子和胸口。不一会儿,我就把自己弄得跟你一样,全身烧得不行。我扑在你怀里烧得发抖,却不是因为生病。”
“我感觉自己快要烧到熔化在你怀里了,好难受又好奇怪的感受。难受得想哭,也舒服得想哭。你显然也是很喜欢我的,因为每天早上醒来我都会告诉你我是你妻子,显然你也相信了我就是你妻子。于是你不再犹豫,行使着丈夫的权力。你在发烧中抬起头来,噙住我的嘴唇。你的手穿进我的衣裳,握住我雪白胸前的时候,让我心悸。这双大手游移在我身上每个地方的时候,我既高兴、喜出望外,却又陌生,像在历经着一场从未有过的冒险。”
第485章 妻子的第一夜2*
“我明明是穿着衣服的,却不知什么时候在你手下变成了没有衣服;我明明是趴在你身上替你擦拭身子的,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你翻转到了你的身下。我烧着,看到你把我身体分开,我像是受到一个剑客的刺杀,突然一阵强烈的刺痛。我痛得眼泪又加速地涌出,痛得死死地抱紧你,仿佛又到了十年前的那处峭壁,我唯有联体婴一样地抱住你,才能够同你不停地向上、向上……”
“老公,这疼痛让我瞬间明白了很多东西。我很清楚地将这次疼痛与十年前砖房中的那次疼痛区分开来。那一次是小腹一痛,更像是后来也出现过的痛经,而这一次的痛,却是被你用爱揉碎了我的完整,所发出的那种痛……”
“平静下来后,我在你怀里粘了好久。后来我悄悄看了一眼床单,发现床单上红色的斑点。我这才彻底明白了十年前自己的无知,这床单上的血只是一个美丽的斑块,根本就不可能是十年前那样,疯狂的汹涌。十年前那次,果真只是单纯的初潮而已!”
“你拥有了我之后,满足地睡去。我多想把你拉醒,指着床单告诉你,我完完整整都是你的,孟怜儿从身到心都是你的。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早上我还跟你说过,我们早就是夫妻了,现在却指向床单上的新血跟你说第一次,这算什么事?”
“老公,那段时间你还处在不断失忆中。昨天的事,今天就忘;今天的事,明天又忘。所以,你肯定已经很模糊,我和你第一次的具体细节。再加上,我并不想让你恢复十年前那些痛苦而危险的记忆,所以,我无法刻意告诉你,十年前你爱的那个孟怜儿,其实她没有被丁煜玷污。”
“我只希望我们的爱完整地开始,也能够完整地垂老。我唯一能做的,是把那床单上的血迹剪了下来,剪成一颗心形,缝在了一块雪白的毛巾上。我在红血迹的两边缝上两片绿叶,那代表我的名字:青叶柔。”
“我又在雪白毛巾上缝上你的名字,一个「天」字,那代表你是我的拥有者,一点一滴都是属于你的。你的名字或许像你的人生路一样曲折多变,从田一天,到余俊天,再到我帮你取得雷宇天,可里面总有一点没变,那就是「天」。所以我在毛巾上缝上一个天字。你是我的小天,也是我的天。”
“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在安蓝的时候会帮你取了一个叫「雷宇天」的新名字吗?因为这个名字里面有田、有一、有天,田一天,全包含在里面了。虽然田上面有雨,变成了雷,那只能说明你经历了十年太多的风风雨雨,但是无论多少风雨,就像你在峭壁下跟我说的,都一定会过去,会迎来一片晴天。”
“我把这块雪白的毛巾珍藏了起来。我另外又在一块米色的毛巾上缝上你的名字,然后用那块米色毛巾包裹着雪白毛巾,好好收起在衣柜底下。”
“这时候,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当年在药地砖房的那个黄昏,我一裤子血扑在你怀里痛哭时,我们隔着树丛看见丁煜失系着裤子皮带走出砖房的门。当时他那个狗腿子手下讨好地问他爽不爽,他神气地说很爽,玩个小仙女的味道也莫过于此。”
“其实,丁煜那头禽兽明明是看到我很多的血之后,被我的初潮阻止住了。或许正因为他早已事先跟我家里有了交易,在他看来我迟早都已是他嘴里的肉,逃不掉的,没必要第一次弄得那样意兴阑珊,所以才狂笑着看我穿上裤子,昏昏沉沉地开门跑走了。”
“当他手下守门狗腿问他爽不爽时,他总不能说被那什么给扫了兴,没成功吧?哪怕出于面子和炫耀,他当然跟自己手下说是很爽,简直就是小仙女了!而且老公,事实上,要不是后来他同你一起失了踪,我是很难保持清白到现在的。事后,丁煜是绝对会再找机会,在我身上实施他没完成的那件事的!从他一开始就给出五万块钱来看,他绝对是想长期占有我的!”
“这也是我一定要逃出小凉村那个家门的原因。丁煜虽然失踪了,可我家里能把我出卖给丁煜,下次就能把我出卖给张煜、王煜。只要我不逃出那个家门,我的一生就只能是被安排好的,给某个大老板去做三!”
“老公,你知道孟怜儿的,怜儿打小就不是什么无情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冷血到底!十三年了,那对让我怀疑这世界的绝情夫妇,我的亲生父母,我再也没有在心里把他们当成过爸妈。十三年里我没有去找过他们,假如哪一天我能够从这地下黑屋中活着走出去,将来我同样不会去找他们!永远不会!”
“如果他们嫌弃女儿,眼里只有儿子,他们从一开始就可以不把我生下来。甚至,他们像有些绝情爸妈那样,生下来就把我送人,让我成为弃婴,我都能够接受。但他们没有,他们更过份,让我从小留守在家是小事,把我当成那个什么弟弟的附庸,作为商品一样去出卖,这才是真正的绝情。这直接坍塌了我的整个人生观,小天,要不是有你一直暖和着我,为我撑起一方晴空,那么,我的人生观早就已经毁成碎片了!”
“老公,我今天关在这样的黑屋子里,闭上眼来依然能够看到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星空,为什么?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它不只有风暴,也还有残存的风景。你是我生命中的风景,叶老师是我生命中的风景,蓝医生是我生命中的风景,还有珍妮、汤姆、田叔……”
“老公,如果没有你,没有叶老师、蓝妈妈,生命中这所有善良的相遇,那么我经受着那样双重的阴影笼罩,心理早就被摧毁得一片狼藉了!这个世界上,只会多一个外表美丽却内心扭曲的孟怜儿,多一个黑暗的孟怜儿、堕落下流的孟怜儿!”
“而我却没有!不是因为我天生善良,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善良还没有完全泯灭,所以我的善良才会不被泯灭!”
第486章 谁是谁的药*
“在这个丛林般幽暗又叵测的世界,善良实在太弱小、太稀薄了。但是,善良永在,不会死,不会灭。老公,我既不幸也有幸,这么稀薄可贵的东西,我却遇见了。我不仅从小就遇见了你,我还有幸承蒙到叶姐姐、蓝医生他们的错爱。所以,我不能让世间善良的风景出现在我面前却又终止于我面前。”
“所以,当欣栗栗遭遇着同样的黑暗,我要给她一个奇迹,我要让世间善良不止于弱小更能够倔强,不止于稀薄更能够泛滥。我要教欣栗栗,试着用懦弱的善推翻压在身上那无边的恶,以纤细胜庞大。风暴再少一点点,风景再多一点点。我们改变不了太多,我只愿生存泥沼中挣扎着的苦命人,能够像我此刻一样,在完全封闭的地狱式黑暗中,依然能够抬首见天!”
“老公,把你带到安蓝的同时,我也托我妈在打听你父亲,田叔。他是你的养父,也就是我的父亲,更何况,小时候他对我那么好,把我当成亲女儿。我相信没有无缘无故的善,你身上的很多风景,本就与他的影响分不开。你失忆了,他却没有失忆,他一定既遭受着疾病的折磨,又经受着妻离子散孑然一身的煎熬。你忘记了他,我却可以代你去找他,去赡养他。”
“好在,田叔的踪迹总算是有迹可循,几经周折,我妈蓝医生找到了他。珍妮、汤姆帮我带他到了上海瑞金医院,一如我所料,尿毒症到了田叔这地步,治疗是一笔非常昂贵的花费。”
“老公,你记忆受损,脑袋也经常痛,我不想让你为了挣钱再去付出太大的心力。可是,爸的病必须得治,我们俩也必须得在安蓝安一个像样的、温暖的家,我在砚市开诊所那两年虽有了一些积蓄,但光靠这还不够。我建议你开了花木场,因为那有益你身心,而且对于山里走出的你来说会很拿手,当然,也能赚钱。”
“赚钱并不是你开花木场的主要目的。为了能够顶住经济上的压力,我才一咬牙,同时开了两家小公司,两头跑,把我在国外所学的管理知识真是运用到了极点。”
“兼顾着叶子心理会所跟佳缘坊,我有时确实会感到赚钱不易。但其实真的,打理两家公司,还不至于让我累倒。每次回到家一见到你,我更是会像重新遇见春风一样,整个心情都满是甜,满是舒服。你一定会发现,绝大多数时候,我总是不知忧愁一般,看着你笑。那不只是我要用自己的笑哄你开心,更因为我心里本就很沉溺,很享受。”
“你以为我用微笑在治疗你,其实,那也是我在治疗我自己。我找了你那么久,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只要不停地想想你,念着你说过的话,我都能缓解一部分当年被粗暴对待的双重阴影,而现在有了你在身边,我感觉自己真的在被治愈。”
“我是心理医生,十三年里我一直都懂我需要的是什么药。在安蓝的三年里,我伸手抓到了我的药,我被我的药浸泡在怀里。老公,你是医生,我是你的病人。”
“有时候,我确实也会感叹,这年头赚钱不易。其实,我说这些,一来是在你面前撒娇,二来更重要的,是因为我必须得在你面前留下一个印象,那就是,我的两家小公司并不是太赚钱。”
“因为,我每个月赚到的七八万块利润,除了留下小部分之外,大多数都源源不断寄去了上海,给爸治病。这是秘密,我不能让你知道这个然后进一步摸索出过去那些危险的记忆,所以,我一直都是偷偷转账,把钱打到汤姆位于上海的账号上,经他之手照顾爸。”
“有汤姆在中间作缓冲,还起到一个作用,那就是,就算别有用心的人查找到田叔下落,想要根据医药费的源头查找到你,那他也顶多只能查到汤姆身上,而珍妮汤姆绝不会把远在安蓝的我扯出来。”
“我一直坚持咱们俩保持财务上的独立,也是出于爸的原因。我在你面前说没什么钱可赚,你就不会过问我每年利润的去向;我把转账单锁在办公室柜子的夹层里,你根本接触不到。”
“我不需要你想起孟怜儿,不需要那份爱,我只需要你从朝夕相处的一点一滴中感觉到,妻子很爱很爱你,心里装的全是你,就够了。如果当年的那份爱已成云烟,我只求,你像当年爱上孟怜儿那样,重新爱上我就够了,对我而言已是世间圆满!”
“老公,我多希望安蓝是一个世外桃源,多希望这样的圆满能够延续到咱们俩双双垂老。然而,风暴还是来了,我感觉到了被跟踪。先是余生海托的人找了过来,后是允作超的骚扰威胁。当然,说不定还有一些我无法去目测的势力,破坏着我们俩来之不易的恬静,这些,让我不得不忧伤。”
“尤其在碧松湖度假山庄的二楼房间,明明约我前去的是一个老女人,等待老女人的一小会儿,那个胖子却故意对着门外的你说我是他女友。当你冲进门来,踩着亲手扎制的一地玫瑰,我隐隐感到,自己日夜祈求的美满日子终于开始要被打破了;当你亲眼看到一个安全套从床上滚落,血红着眼想打我又下不了手,推了我一下,老公你知道吗,我的心一下子就滴出血来!”
“我的心滴血,并没有一点是怪你、恨你,我是恨这些来自于遥远砚市的风暴,为什么要那么残忍来打碎你和我的美好。那个晚上我做梦了,梦到你对我误会太深,我却注定是个哑巴,对于十三年的真相一个字也不能说破道明。我一定是在梦里哭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拉住你,求你不要走,不要再一次转身步入茫茫人海,让我又一次没完没了地寻找,满世界翻寻你的踪迹。”
“老公,你买回那条白裤子,那套纯白的衣服给我穿,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喜欢白色,十三年前是,此后也一直是。在英国留学那些年,我都经常喜欢穿白裤子。我知道你也最爱看我穿一身发白的衣服。我们上街时,有时你会不经意地驻足,对着街上某个白色的身影愣神片刻。看到你一脸惘然,陪在我身边的你真是五味杂陈。我知道在你尘封的记忆深处至少还残留着我当年一丁点碎片,所以白衣服女孩才会令你若有所感,心有所念。”
第487章 夫妻摊牌之谜*
“我多想在你面前飞快地穿上你新买的白衣服,做回你十三年前的白蝴蝶,为你蹁跹。但是我不能,我唯有强迫自己压下这个念头,装成不喜欢白色衣服。安蓝的三年里,我尽量从不在你面前穿回我最爱的纯白色,就是怕你借此想到过去痛苦危险的记忆。”
“唯有在你出差的日子里,我才翻出你买的白衣服,穿在身上,站在镜子前看了好久好久,连自己都被镜子里那个昔日的孟怜儿美到发痛……”
“余生海找到安蓝,我知道已是避无可避。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提出非要当这个总裁吗?余生海或许真是你亲生父亲,这点我还不作彻底怀疑,因为毕竟你是从小被抱养,而余家又有亲子确证。但是,三年前在余家有人要置你于死地,这也是事实。虽然我提出条件,让余生海把最大的嫌疑人余坚恺剔除了,但我仍怀疑整个余韵园中疑云重重。我要当这个总裁,一是考验余生海的诚意,更大的原因是,唯有这个职位能让我高屋建瓴,最快速度地了解余韵园,观察余韵园公司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公司里到底哪些人在对你居心叵测。如果我不占领这样的地利,那么跟三年前你和郦采彤进入余家有什么区别?。”
“老公,在回余家第一次的接风宴上,你将了我一军,让我没有当成总裁。那一刻,我不是怪你怨你,而是猛然发现,在各种势力看不见的挑拨离间中,你对我的误会已经有多深!”
“在余生海看来,我一定是个心机重重又鬼主意很多的难缠女人,在老公你看来,我也成了野心勃勃权谋重重的女人。是的,这不怪你,我的表现只能让你这样认为。因为我没办法告诉你,我孟怜儿活得野心勃勃,所有的野心加起来,就是爱你;我动用了一些或明或暗的权谋,在这世上我无法放下的权谋,就是我爱你!”
“老公,那天晚上,你终于跟我摊牌了。你说了一段时间来,我背地里做的一件件阴暗的事情,从在安蓝时我故意控制你,抹煞你的过去,欺瞒你的身世,到一路阻拦你寻找记忆,包括给郦采彤下药、用心理技巧弄疯郦采彤这些恶毒的事情,还包括货车侧翻一事,你也证实是我编造的。我才知道,我们的裂痕竟然已经这么深,你已经积累了对我这么多的疑点、这么多的恼恨,只是你不愿去捅破,不愿去面对而已。”
“摊牌的这一夜,你终于爆发了。你破天荒骂我是骗子,骂我从认识你到接近你,陪你三年,自始至终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你骂得我心里好痛,揪心的痛,滴出血来。但我能感觉得到,你同样在痛,你并不想跟我走到这一步,你的心也痛得透不过气来!”
“那一晚,我们俩在宾馆里说了很久,没有人知道我们究竟说了什么。余生海想不到,背地里想要离间我们俩的神秘势力也想不到,不可能有人猜到我们俩关在房间里秘密说了些什么。”
“你逐条地列出我的种种恶毒罪状,你要求我逐条逐条地回答、解释、反驳。我一一听完那些事情,结果,除了一小部分我能够清晰地给你解答出来之外,大多数的罪状,我居然辩无可辩,驳无可驳,哑口无言!”
“有些事,是因为我本就搞不清楚,没法回答你;有些事,我心里有答案,但我却唯有闭嘴,不能告诉你,因为我一说穿就很可能引出十三年前你的可怕记忆。我能怎么办?”
“老公,你说一千道一万,我完全无力招架。最后,我只能寄希望于你自己,你的本心。”
“我最后只能用几句话来回答这所有的疑惑。我当时在宾馆对你说:「老公,你的这些疑问,有些我无力回答,有些或许将来的某一天可以回答。从这些种种疑点的逻辑来推断的话,只能推出一个结论我是骗子,按照逻辑我自己都必须相信我是个大骗子。但是老公,我只请你暂时抛弃掉所有的逻辑,闭上眼睛,想一件事,想这三年来,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断,想我对你的每一点,每一滴。你一个细节一个细节的去想,这些爱,到底是不是一个骗子的爱。」”
“听了我的话,你怔了一怔,脸上的恨意却并未消。你并不看我,你抬起头来,望宾馆房间的天花板,足足望了五分钟之久。然后,你又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窗外夜色里奔走的车水马龙,人世间的川流不息、万家灯火。你又足足看了五分钟。”
“这十分钟里,你一言不发。我看得出你在挣扎,内心里边自己在跟自己打仗。其实,最紧张的不是你,是我。我在赌博,在赌一个回答。我这一生都千万不能失去你,但万一沉默之后你抛出来的答案是依然认为我是大骗子,我接下去该怎么办?我颤抖地等着你,像在等待法庭上一个事关生死的宣判。”
“在我这一生最悬念最不安的十分钟等待中,你从窗边慢慢转过了身来。我发现,你脸上的暴怒已经消散了很多,眼睛里甚至有了一丝温情。”
“老公,你开口说话了。你说出来的宣判词,一下子让我从死亡中活了过来,不只是活了过来,你还让我简直飞了起来!你说的也并不多,只有简单的几句。你叹了叹气,说:「确实,这是温柔的三年。在这三年里,我不只享受到你的温柔,更从你的一点一滴里,感觉到自己被这整个世界温柔地对待了。」”
“老公,听到这句话,看到你脸上挥不去剪不断的眷恋,我心里便是有喜悦像晨曦翻越山尖尖升上来。我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果然,你看到我雨过天晴带泪而笑,便板了板你那幅臭脸,接着说:「我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温柔的、善良的,所以,我只能选择相信你。这三年是我全部人生。如果你是假的,这么真诚的一颦一笑都是假的,那么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就都是假的。那样的话,我就得疯掉。我想活着,我只能相信这个世界。」”
“我就那样看着你,看到你最后把话说完,然后狠狠地、使劲倒进你怀里。我知道那是你的心里话,你的心里话太好听了,在我听来是这世上最悦耳的情话。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听到如此悦耳的情话了,虽然你是板着臭脸说的。第一次还是在十三年前,峭壁下你说的那些话;第二次,这番话,又一次刻骨铭心,叫我永志不忘。”
第488章 深夜口罩美女之谜
“那一夜,我明白,我孟怜儿终究是没有看错人,更没有爱错人。我爱上的男人,不缺乏聪明心细,但是在最关键时刻,却甘愿在聪明和傻冒之间,选择了傻冒;你擅长分析逻辑,但是在最紧要关头,你却放弃了所有的逻辑,宁愿继续信我。”
“你这个决定很蠢,蠢到余生海他们根本不相信你会这样去选择。在他们看来,你和我的裂痕只会扩大,不可能弥补。”
“既然选择了相信这三年的温柔,选择了命运一体,那么,可信的就只有我们俩。局势太叵测,余家所有的人,包括余生海,都必须被咱们当成假想敌来应对。正是基于这样,你延续着接风宴上的裂痕,继续冷面对我。你对我呼来唤去,对我恶言恶语,我每天看着你那张板着的臭脸,心里却开着花儿。”
“我们的策略果然是对的,我在财务部帮你查出余韵园一些隐蔽的端倪,在床上用气流般的悄悄话告诉你。你也通过自己的方式识破了余生海的险恶用心。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不合逻辑的,所以,直到你将计就计,顺着余生海的计划,狠狠抽我一耳光,分道扬镳,我们顺理成章地骗过了余生海。”
“老公,在你那耳光之下我摔门而去之后,我知道你会很难受。我不希望这一次分别太久,因为我已经在茫茫人海中与你错过了十年,我不想再与你有太久的分离。我必须扳倒余生海。在得知dna结果之后,我再无半点顾虑,去了公安厅举报。”
“我当然提供不出什么假墓,但这个诱敌思路却是我提出来的,与敦哥的上司想法不谋而合。我知道是余生海为夺古墓秘密而从天涯海角揪出我们,令我们俩不得安生,所以,我的目标就是必须彻底解决掉余生海。还有,敦哥跟我说起余生海的同伙夜鼠,也是我们必须一举铲除的。”
“为了不被余生海识破我们俩只是假破裂,我忍住不见你。我没办法知道你身边发生的具体每一件事情,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我必须帮你解决,那就是亨利。”
“我知道余生海将我赶走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新的心理医生做准备。我不认识亨利,但我能看出他的任务和使命。老公,这世上,只有我——孟怜儿,是最不愿意你恢复记忆的。你恢复记忆对怜儿当然好,但对你自己的头痛和安全却都是有害无益。失忆是你人身安全的保护伞。我很担心,这个亨利会通过强刺激的方式,情景再现,不惜严重伤害你,也要强行唤醒你的记忆。”
“我必须阻止他。我去了一趟凉驼山,为了不被余生海的人认出我还在继续暗中帮你,我选择了所有女孩最常见的打扮,牛仔裤,上衣也非常普通。当然,为了最大程度遮蔽面部,我还戴了一个大黑口罩,戴上墨镜。”
“我跟踪亨利行踪,选择在一个晚上对他下手。他刚从蛇崖下来,我就钻出树林。他去摸防身的匕首,但动作远不如我快,刀很快就到了我手上。我准确地扼住他咽喉,一直将他抵在山壁上。”
“我很少这样发狠,但这件事,我只有发狠。我不但以性命威胁他,还以他妻子小孩的性命威胁他。我扬言他敢强行刺激你恢复记忆,我会让他全家享受十倍的痛苦。这样,他才答应配合,装模作样。到时候,你不需要真正恢复记忆,只要假装记忆已被亨利唤醒,然后带领夜鼠去假墓就行。”
“老公,其实我哪是那样的狠人。我连杀亨利都下不了手,又怎么可能真去杀他无辜的妻子小孩?我从来就没杀过人。我只是嘴上发狠,对他进行心理威慑罢了。后来在丝陆公司贵宾室咱们俩见了面,你问我的那些事情,我真不清楚。只有威慑亨利这一件是我做的,其他什么于白驹的死、姚珍的死,我并不太清楚。”
“老公,你我虽然巧思妙算,默契配合,可是,我们俩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疯狂之徒,没能看透这帮人的丧心病狂。有些事,我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山洪过后我看到你带余生海的人进了深山,知道这一次余生海必定倒台。我觉得咱们俩总算守得云开见日出了,我只想跑来见你,只想从此都和你再也不分开。然而,我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夜鼠进去了,夜鼠的残余势力却还那么可怕,直到现在,我依然被他们关押在这昏暗无比的地下黑屋……”
“老公,我的小天,你现在虽然人在外边,有着自由身,但怜儿知道,你心里的苦一点也不会亚于我。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你,怕你克制不住心中的痛苦,怕你因为我而急到剧烈头痛。你要记住,你是小天,大山一般的小天,不要让我出去的时候,见到一个皱巴巴的老头子哦!”
“你要像我现在这样,没有阳光,但我抬起头来依然能够准确找到太阳的方向。没有你,但我依然每天都能跟你说上好多好多的话。我才不急,没有谁能摧垮我,因为我是心理师,更是孟怜儿。我有自己的圣经。我要一直像现在这样美美的,就算它关上我十年八年,出去见你的时候,我依然是你美美的怜儿,是你美美的青叶柔。”
“老公,你知道吧,他们用来关押我的墙壁,却被我变成了我的信念墙。我用指甲刻呀刻,在这些墙壁上刻下了这天地间最美的句子。那是你在峭壁上跟我说过的耳语,那是河水中我的救命语,那是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唯一的信仰,爱的信仰。”
青叶柔仿佛终于回忆完了,仿佛终于在黑屋中又度过了与丈夫的一世悲喜相逢。
第489章 悲壮的诀别*
青叶柔睁开那双闪烁依旧的美目,借着昏暗灯光看向小屋的墙壁。墙壁上有着他用指甲刻下的几行句子,她用手又一次触摸着那些句子,虽然句子周围已经在三十多天的触摸里有些发黑。
“这世界就是这样,你强,它就弱;你笑,它就哭;”
“你撑下去,困难就倒下去;你活着,困难就全部都会死掉;”
“你心里敞亮,就一定活得漂亮!”
一遍遍触摸完这些句子,青叶柔又在心里默念着:
“小天,你和怜儿是天生的一对,老天有成全之美,不会让你和怜儿天各一方的。不管等到何年、何月、何日,我们一定会活着再相见,活着在一起。”
两三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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