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书院的双性侍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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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但此时也只能如此了。
　　“是。”卓娜赶紧掀起柳林的袍子，见到裤子上那微微带血的黏稠分明就是羊水，她虽然未嫁过人，但原先也伺候过生产的主子，知道这便是要临盆的前兆。
　　“公子……您……您这是要生了！”卓娜有些焦急地说道。
　　“什么！”柳林的身子微微抬起，但腹中的剧痛让他重新躺回床上：“不可能，这个孩子才七个多月，怎么会这么快……”
　　“您这是要早产了，我原先伺候过世子妃，不会弄错的，您的羊水已经破了。”卓娜解释道，赶紧撩开帘子，道：“我们离前面的镇子还有多远？”
　　“还有一段路程，怎么也要傍晚才能到。”车夫不明所以，问向卓娜，道：“公子怎么了？”
　　这车夫五十多岁，看着也颇为老实，昨天着实让柳林能孕子的事吓得不轻，但想到原先桀殿下对他们都很好，将心比心，他也应该让柳军师尽快见到桀殿下，他与卓娜都隐隐猜到这个孩子多半是桀殿下的骨肉。
　　“公子似乎是要生了，必须马上找个稳婆，能不能快些！”卓娜着急地说道。
　　“什么！这么快就要生了！”车夫也被吓得一惊，他赶了那么多年的车还从没有遇见过这种状况：“现在已经是最快的了，而且以公子的身子如何能颠簸。”
　　“那可如何是好？！”卓娜咬了咬牙，见不远处有条小溪，便对前面的马夫说道：“来不及了，你驾车到前面的小溪，用皮子烧些热水。”
　　“嗯。”那车夫应了一声，便驾车向小溪边驶去，卓娜回了马车，将柳林湿湿的裤子褪下，虽然男女有别，自己还是个大姑娘，但此时人命关天，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卓娜将一条干净的毯子重新盖在柳林的腿上，道：“公子，我们离前面的镇子太远了，您只能靠自己了……”卓娜为闭着双眼的柳林擦去额上的汗水，心里有些酸酸的。
　　“知道了……”柳林没有卓娜那般难受，在他的意识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越少越好，不请产婆也没让柳林太过伤心，若自己不幸死在这上面也是天意，怨不得别人。
　　车夫驾车到小溪边后，捡了一些柴火升起火堆，又从车上拿过一张羊皮，取了些水架在火堆上，这是西良人通用的法子，出门放牧不用带铁锅，只要随身带着一块羊皮便能煮东西。
　　“公子，我要帮您检查一下。”卓娜将柳林的双腿打开，虽然已经有心里准备，但亲眼看到还是让卓娜震惊不已，没想到柳林竟是雌雄同体的身子。
　　“快点……”柳林羞耻的别过头，但也知道如今非这样不可了，肚子里的孩子动得越来越厉害，柳林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快要炸开了，只能用双手狠狠地抓住身下的毯子，将呼之欲出的嘶喊压在喉咙里。
　　“公子，您用些力气试试，没事的，有许多女人都是很自然的生下孩子，公子也会没事的。”卓娜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慌张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不安，若是寻常女子还有可能自己诞下孩子，可柳林又怎是寻常之人。
　　“啊啊……”柳林一手攥住脖间的玉石，将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张开，努力的向身下使着力气。
　　“公子，你要是痛就咬着帕子。”卓娜将手帕放在柳林口中，她原先看世子妃生子的时候便是这般，以免产子的时候咬坏了嘴唇。
　　“呜嗯嗯……”柳林一手抓着窗栏，口中死死的咬住那块锦帕，双脚挣动着向外打开，肚子里好像卡了一个东西，无论如何都下不来。
　　卓娜见柳林如此痛苦也急得满头大汗，从包裹里拿出一些清凉膏药抹在柳林鼻下为他提神，道：“公子，您累了就歇一歇，那些娘娘们也要生上好久才生下来，要不要先吃些东西，这样一会儿才有力气。”
　　柳林口中的锦帕掉在身前，连额前的头发也被汗水所打湿，他记得儿时母亲曾告诫过他，自己身体的那里是禁忌，万万不可选女道，不然定会丧命，可他却因为司徒桀打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信条，三番两次的纵容，才会种下今日的恶果，他隐隐觉得这个孩子自己是生不出来的，因为自己的那里是禁忌，太过狭窄的穴口根本就不适宜生子。
　　卓娜将旁边的薄毯盖在柳林的下身，走出了马车，冲一旁的马夫问道：“咱们还有干粮吗？公子现在的身子太弱，必须吃些东西才有力气。”
　　“只有一些粗粮，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停留，所以带得不多。”马夫从自己随身的包裹里拿出一袋炒好的小米递给卓娜。
　　“有总比没有强。”卓娜用热水冲了一些干粮端进了马车，见柳林斜靠在马车上粗喘着，面上尽是痛苦。
　　“公子，您吃些东西吧，这样才有力气。”卓娜用勺子盛了一勺小米递到柳林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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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包子
　　柳林也知道自己应当吃些东西，可他此时被腹中的孩子折腾得够呛，胎儿的蠕动更是让他想吐，此刻还怎么吃得下去。
　　柳林喝了一小口，一手抚上自己的腹部，轻声说道：“卓娜，我是不是生不出来了……”
　　“公子别胡说，您是大富大贵的命，怎么会生不出，生孩子急不得。”卓娜为柳林打气，又舀了一勺米粥，道：“您再吃点吧。”
　　柳林侧头又吃了两口，便再也咽不下去，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我看太医都是要给娘娘们压胎，这样才能有助生产，公子要不要试一试？”卓娜想着当时的情景说道，此时柳林的羊水已经流出很多，卓娜自然知道羊水若是都流光了孩子便要憋死在腹中，所以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要如何压胎……”柳林虚弱的看向卓娜，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也不太会，我只能尽量给您揉一揉，如果……如果孩子总不出来的话，我怕……”卓娜顿了顿，但柳林已经明白了卓娜的意思，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与其等死还不如试一试。
　　“你来吧……”柳林将帕子重新放进口中，如今自己的腹部连碰一下都疼痛不已，更不要说什么压胎，可柳林不想让这个孩子死，他现在只能这般了。
　　“那主子您要忍住啊。”卓娜咬了咬唇，她见识过那些娘娘们压胎时的鬼哭狼嚎，那些娘娘们尚且有最好的药材，可他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万一有个意外便是九死一生。
　　卓娜有些颤抖的将柳林的外衣解开，露出浑圆的下腹，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卓娜毕竟是个丫鬟，何时给人接生过，只看过一些过程，如今只能依葫芦画瓢。
　　卓娜下定决心，一手按住柳林的腰侧，一手按上柳林的腹部。
　　“呜嗯嗯……”剧烈的疼痛让柳林挺起了身子，一手狠狠的扯着身下的毯子，柳林生来就是贵公子，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的么子，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只感觉好似有把刀在扎自己的内脏，那一双漂亮的凤眼猛地瞪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公子，您忍着点……”卓娜的眼睛红红的，有些忍不住要落泪，拿起一旁的帕子为柳林拭去额上的汗水。
　　柳林睁着双眼无神地看着车顶，眼前被泪水所迷蒙，好痛，真的好痛，那种仿佛将人撕碎的痛让柳林产生一种绝望之感，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昏然之间似乎看见了小时候爹娘拉着他玩的情景，想起了和司徒桀在书院里的一幕幕，是不是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看到原先的事情。
　　“公子，您看看我！！”卓娜被柳林空洞的眼神吓坏了，一手拍着柳林的脸颊喊道，又将清凉的膏药抹在柳林的鼻下。
　　“卓娜，帮我将这个孩子交给司徒桀，若他也死了，就送回文国的京城，拜托了……”柳林半眯着眼睛，身子有些瘫软。
　　“奴婢不要听这些！您别再说这些丧气话了。”卓娜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他知道柳林是在交代后事，可公子才十八岁，不会就这样死的。
　　“我……我说的是万一……”柳林苦笑一声，道：“小爷我死不了，我还得看着那个混蛋先死，呵呵，啊……”柳林笑了一声，但腹中的剧痛却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
　　卓娜抹掉脸上的泪水，呼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袖子卷起来，道：“公子您加把劲，卓娜不会看着公子有事的！”说完便将柳林的腿打得更开，道：“公子，您用力啊，孩子已经到盆骨了。”边说边向下推着柳林的肚子。
　　“啊……啊啊！！”柳林这次没有再堵住自己的嘴，将压抑在喉中的痛苦喊了出来，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膝，将自己的下身打到最开，感觉腹中的巨物一点点的向下滑，整个身子好似变形的梨子一般，而柳林也同时用双腿夹紧自己的腹部，那钻心蚀骨的疼让柳林的身子都不禁颤抖起来，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啊……司徒桀！你……混蛋……哈啊！”柳林的眼角流出眼泪，自己为他这般辛苦的产子，而他却为了自己的宏图伟略娶那个公主，如今他中了毒自己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只觉得心里更痛，连同这身体上的疼痛，将他燃烧殆尽，只留下一个空壳。
　　“公子用力啊，我看见头了。”卓娜惊喜的喊道，总算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啊哈……啊！”柳林额上的汗珠滑进了眼中，与泪水一同挡住了他的视线，柳林不敢泄气，下身已经痛到麻木，而撕裂的感觉却相当清晰，他此时已然顾不得自己，只想将这腹中的狼崽子快快生下，司徒桀曾戏称这是他的狼崽子，如今这个狼崽子还真是将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恨不得历时死去也比这样来得痛快。
　　“出来了！出来了！”卓娜兴奋的喊道，而柳林只感觉一个巨大的东西滑出自己的体外，眼前的东西也看不太清，直直的倒在了马车内，眼前昏暗一片。
　　卓娜将孩子抱起，用小刀子割去孩子的脐带，道：“公子，是个女孩！”卓娜抬头的时候却见柳林已经晕过去，赶紧上前查看，见柳林只是劳累过度所致才安下心来。
　　卓娜将孩子和柳林身下的秽物带出了马车，用提前准备好的热水为孩子冲了冲身子，又简单的为柳林擦了擦身。
　　卓娜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真想不到这小娃娃就是前一刻将公子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小东西。
　　“没想到主子竟然会生出女娃娃。”车夫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这次真是菩萨保佑，咱们快些去前面的镇子吧，主子需要好好的静养。”卓娜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道：“这个小娃娃也得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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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车夫应了一声便将皮子收好，此时已经将近傍晚，卓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抱着孩子上了车。
　　当柳林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侧头的时候见卓娜正用勺子喂着怀中的孩子。
　　柳林感觉嗓子异常干涩，想要起身喝些水，可刚刚一动就感觉下身疼痛不已。
　　“嘶……”柳林倒吸了一口气，一双秀眉紧紧的皱在一起，他奶奶的！痛死了！
　　“公子……”卓娜听见这边的声音立刻站起身子走了过来，将孩子放在床边，道：“您醒了，是不是饿了？”
　　“我想喝水。”柳林有些虚弱地说道，在卓娜的帮助下靠在后面的床背上。
　　卓娜站起身子走到桌前，见水已经凉了便说道：“我去打些热水来。”说完便出了屋子。
　　柳林低头看了看裹在貂皮中的孩子，红红的小脸肉嘟嘟的，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头上的软发有些微微卷起，可能是这孩子太小，还看不出来像谁。
　　柳林的嘴角划出一丝笑容，这个小肉球真的是从自己的肚子里出来的吗，看上去好小，可能是早产的缘故，这孩子的身体比正常的婴孩小一些，可就是这般小还让自己费了那么大气力，真不知道这早产是福是祸。
　　柳林忽然想起了什么，将包裹孩子的貂皮打开，见到孩子的下身时微微一愣，自己竟然生了个女儿！
　　这个事实让柳林半天没反应过来，先不说自己与司徒桀都是男子竟能生女儿，就是这孩子在肚子里的折腾劲他也早就认定这是个儿子。
　　“怎么竟是个丫头……”柳林虽然口上这么说，但嘴角还是带出了一丝笑意，顺手捏了捏女儿嫩嫩的小脸，不知是不是柳林的力气过大，竟将孩子捏得哭了起来。
　　柳林被这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声震得皱了皱眉，这个丫头也太能闹了吧，她真的是早产的吗？
　　柳林重新将孩子包好，有些犹豫的抱起孩子，他长那么大何时抱过孩子，此时抱着女儿动作多少有些僵硬。
　　“别……别哭了……”柳林无奈地看着依然狂嚎的女儿，不知要如何哄她。
　　卓娜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柳林很纠结的抱着孩子，那孩子的小脚丫露在外面，一张小脸哭得通红，似乎是在抗议这种难受的姿势。
　　卓娜将热水放回桌上，几步上前，道：“还是我来吧，您看孩子的脚都露出来了。”
　　柳林这才发现自己的抱法似乎有问题，而且自己的身子也很不舒服，见卓娜过来便将孩子递给了她。
　　第61章　哺乳
　　柳林见卓娜用勺子一点点的将碗中的奶送进孩子口中，不由好奇的问道：“这是哪来的奶？”
　　“我们如此匆忙也没找到奶娘，这是在一户农家取来的羊奶，只能先给小主子将就着吃些。”卓娜见怀中的娃娃吃的差不多了用一旁的帕子擦掉孩子脸上的口水。
　　柳林看了一眼那睡着的孩子，没有应声，自己又不是女子当然不能亲自为他哺乳。
　　“公子，您要不要在这里休息几日，您现的身子没办法再受颠簸之苦了。”卓娜将孩子放在软榻上冲床上的柳林说道。
　　柳林沉吟片刻，道：“没关系，我们明早就赶路吧。”
　　“什么！”卓娜微微一愣，道：“公子，您刚刚产子，身子正是最弱的时候，若不好好调理定会留下病根，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用说了。”柳林叹了口气，道：“我等得了，只怕那人也等不了。”柳林的眼中带出一丝暗淡，他又怎会不知道这样的身子上路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卓娜没有再劝解，也知道柳林此行的目的，只能暗中祈祷殿下的毒能早日解开。
　　十日后。
　　天色蒙蒙发亮之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西良的边城，而这车中之人正是柳林。
　　柳梦挑起窗帘向外看了看，边城虽然不及大都富裕，但也算得上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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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缕清风吹入马车，将柳林额前的碎发吹起，但他只是将裹住婴孩的被单向上拉了拉。
　　这孩子还没有取名字，他心里还是希望能由司徒桀来取，柳林随手拍了拍孩童的后脊，孩子睡得很香，并不被外界的事情所打扰。
　　柳林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嫩嫩滑滑的好似豆腐一般，这几天孩子的小脸张开了不少，皮肤也变得水嫩嫩的，一双眉眼却是像极了司徒桀，想不到一双狭长的眸子长在女孩子身上也是如此好看。
　　“丫头，你马上就能看见你那个蛮子爹了。”柳林低头亲了一下孩子的额头，嘴角划出一丝浅笑。
　　马车到达军营外的时候两名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卓娜跳下了马车，道：“我家公子要见桀殿下，快点让开。”
　　“桀殿下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赶紧走开，少在这里捣乱。”一个士兵不屑的说道。
　　“你说什么？！我家公子是桀殿下的军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卓娃生气的与其中的一名士兵理论起来。
　　“军师？打仗的时候没见军师，怎么仗打完了军师倒跑来了。”另一名士兵嘲弄的大笑起来。
　　“你！”卓娜气得脸色通红，此时马车内传出柳林的声音，道：“我是来为司徒桀治病的，难道这样也不能进去吗？”
　　“治病？”一个士兵犹豫的看向马车，这些天也来了一些大夫，桀殿下的病还没有治好他们倒是全死了，至此再也没有人敢来治病，没想到今日又来了个不怕死的。
　　“你会治什么病，我们要看看人才能放你进去。”一个士兵说着便向前走两步。
　　“军爷尽管看便是，反正在下用的便是以毒攻毒的法子。”略带慵懒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好似一道符咒般定住了那士兵的脚步。
　　“呵呵……既然这样你们就进去吧。”他可不要被传上那种毒，也管不得柳林说的是真是假，立刻将他们放行。
　　“哼……”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柳林冷哼一声，抚了抚身下的婴孩。
　　卓娜进了军营便找到了闻人陵，闻人陵见到卓娜也是一惊，这不是伺候柳公子的那个丫鬟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将军，我家主子来看桀殿下了。”卓娜走到了闻人陵身边说道。
　　“柳公子来了！”闻人陵赶紧跑出屋子，而柳林正好从马车上走下，双手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柳公子！您怎么来了？”闻人陵赶紧跑过去，有些奇怪柳公子手中的了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柳林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袍子，银色的束腰让整个人看着明亮不少，但脸上的倦容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了的。
　　“他怎么样了？”柳林没有回答闻人陵的问题，而是问出了他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这……”闻人陵自然知道柳林说的是谁，可他不知要如何对柳林说出这个事实。
　　“死了？”柳林的眉毛微微蹙起，好似风淡云轻，但两片微微颤抖的薄唇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没！没有！”闻人陵立马否认，道：“我们为主子找了许多郎中，可不要说解毒，就连知道这种毒的人都少之又少，主子……主子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柳林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脑内一片空白，自己想象不出司徒桀看不见会是怎样一番情景，他是何等傲气的人，如何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我想去看看他……”柳林低头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天不由人，司徒桀终究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他现在身中成剧毒，恐是连摸一下这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
　　“那公子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碰触桀殿下！”闻人陵知道自己的劝解定然无用，只能提醒这剧毒的厉害：“桀殿中的毒很是霸道，若是碰到的人会一点点的衰竭而亡，您一定要小心啊。”
　　“被传染的人还会再传给别人吗？”柳林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道不会。”闻人陵想了想说道。
　　“那就好。”柳梦低声自语道，抬起头后对闻陵说道：“我将这孩子安顿好之后便去看他，派个小厮为我引路吧。”
　　“是。”闻人陵见柳林的面上淡淡的，说不出有什么悲痛，心下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派了一个小厮为柳林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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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林被安排在府衙的上房里，小厮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等候，柳林刚要将孩子放在床上，那孩童便哭了起来。
　　柳林无奈的重新将孩子抱起来，摸了摸孩子的身上，也没有尿湿，难道是饿了？
　　柳林出去让那小厮去准备一些鲜奶，半晌后小厮端了些牛奶回来，可柳林刚喂了一些那孩子便吐了出来。
　　柳林知道宝宝这几天都是喝卓娜带的羊奶，味道的变化让这孩子有些不适应，可卓娜带的羊奶已经喝光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柳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小娃娃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小手摸向柳林的胸口。
　　“啊……”柳林轻叫一声，自己的胸口自从生完这个丫头后就越来越涨，起初还不是很明显，可最近不知为何竟越发严重起来。
　　柳林一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该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柳林的眼中有些慌乱，可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柳林有些心虚的将门锁好，抱着孩子走到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自己的前襟，露出衣衫下的白皙胸膛，只见那粉红色的乳晕比生产前要大一些，乳头也十分充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般。
　　柳林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这样做，可怀中的宝宝已经帮他做了决定，抬起小身子吸住了柳林的乳头。
　　“啊！”柳林一惊之下竟从床上站了起来，还好没有撒手摔到孩子。
　　宝宝此刻终于吃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小嘴死死的嘬着，说什么都不撒口，柳林低头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只见这孩子中睁着一双俏似司徒桀的双眼有，天真无邪的看着自己，小手不时拍拍柳林的胸口。
　　胸口上一吸一吸的感觉竟让柳林有一种被这小家伙调戏的感觉，虽然只是个孩子但还是弄得柳林的胸口又酸又麻，想要躲开却又不能，总不能硬扯开。
　　而此时胸口里的液体竟然真的被宝宝吸了出来，柳林一瞬间也愣住了，见怀中的宝宝津津有味的吸着更是如遭雷劈，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虽然他怀疑过这种可能，但这个噩梦为什么要好死不死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半晌后宝宝终于吃饱了，放开柳林的乳头时还打了个饱嗝，以示满意，柳林感觉头晕目眩，恨不得找个墙角扎起来才好，可惜这里没有墙角让他扎，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柳林赶紧将孩子放在床上，匆忙的系好袍子的盘口。
　　“柳公子，您收拾得如何了，将军让我带您去见桀殿下。”门外的小厮低声说道。
　　“知道了……”柳林吐了一口气，心中怦怦直跳，简直就像做贼被抓现行一般。
　　又整理了一遍衣袍才推门而出，而卓娜正巧端着一个小碗向这边走来，见柳林出门便上前说道：“我为小主子准备了一些羊奶，怕别的东西喝不惯。”
　　柳林现在听到‘奶’这个字就全身起鸡皮疙瘩，这完全是自己的噩梦，轻咳一声，道：“你去吧……”说完随着那个小厮向司徒桀的房间走去，暗道那丫头哪里会不适应，在他看来是适应过头才是。
　　第62章　见面
　　柳林跟着小厮来到了后院的主屋，小厮到了院门口便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柳林说道：“这里面便是桀殿下的屋子，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退了。”那小厮脸上有着明显的惧意，恐怕自己沾染上司徒桀的毒。
　　“知道了，你下去吧。”柳林又岂会不知小厮的心思，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
　　柳林走进院子，这里对于一个主子来说未免太过清静，偌大的院子没有一个下人。
　　柳林走到主屋门前，缓缓推开了大门，屋子里不是很明亮，四周的窗子都关得紧紧的，床上的人还有熟睡，并没有因为柳林的进入而醒来。
　　柳林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床上的人仍旧是那张容颜，只是往日英气的面容变得十分憔悴，虽是在睡梦中，但双眼下的阴影却是十分明显，嘴唇微微发青，明显是中毒的表现。
　　柳林坐在床边，不知是否要叫醒他，他好想摸摸他，却怕将他惊醒。
　　司徒桀嘤咛了一声，张开了眼睛，可往日清凉的眸子已经失去了焦距，只是懵懂地看着前方。
　　柳林见司徒桀睁眼先是一愣，但见到司徒桀平静的面容时才想起他根本看不见眼前的自己。
　　司徒桀由于中毒的原因，内力被压抑，所以并没有发觉床侧坐着人，只是像往常一样摸向床的内侧，捞起一件单衣被在身上。
　　“咳咳咳……”司徒桀咳嗽了几声，但也没有在意，扶着一旁的床拦便要下床。
　　柳林赶紧站起身子，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司徒桀已经瞎了，可即便是这样却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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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桀下床后摸索着走到穿衣架前，十分费力的套上自己的外衣，由于眼不能视，许多时候都要去摸。
　　半晌后司徒桀终于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但歪歪扭扭的样子却不怎么雅观，盆架上放着一盆温水，看来是给司徒桀洗漱用的，可就是走到盆架这短短的距离，对于他来说也是十分困难的，司徒桀的眼盲不是天生的，适应起来自是十分困难。
　　“咣当！”一声水盆落地的声音响起，司徒桀不小心将眼前的盆架踢翻，身子也摔倒在地上，刚换上的袍子瞬间被弄脏。
　　司徒桀摔倒在地，但似乎也没有很在意，好似已经习惯一般，一手扶着地面重新站了起来，司徒桀中毒已经快半个月，身子十分虚弱，若是平常人早已在床上动弹不得，但司徒桀却强撑着自理，不想连这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舍弃。
　　柳林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会不自觉的发出声音，双眼有些泛红，这个男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司徒桀吗，那个霸道非常，本领高强的蛮子吗？
　　柳林忍不住吸了一口气，有些看不下去，而司徒桀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但也不太确定，转过身子，道：“谁在哪？”
　　柳林没有说话，司徒桀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便没有再问，扶着墙走到软榻前休息，仅仅是这些锁琐事已经将他累得全身无力，他知道自己大概没有多少日子了。
　　“我……”柳林几步上前，由于刚刚的哽咽，声音都有些变了。
　　“谁！”司徒桀皱眉看向柳林的方向，即便他什么都看不见。
　　“我是……”柳林刚要说话就听司徒桀开口，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刚刚都看见了？”
　　“嗯。”柳林应了一声，向司徒桀的方向走了几步。
　　“别过来！”司徒桀厉呵一声，道：“闻人陵难道没和你说吗，别离我那么近，这样对你最好。”
　　柳林停住了脚步，虽然司徒桀现在身中剧毒，但自己好想摸摸他，可也知道司徒桀的脾气，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恐怕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自己了，柳林想了想，道：“我是闻人陵大人派过来伺候殿下的。”
　　“那你今后只需将东西放下即可，不要离我那么近。”司徒桀将头转过去，不再看向柳林。
　　柳林的嗓音因为刚刚的哽咽并没有被司徒桀所发现，可看着那人落寞的表情还是心中一疼。
　　“是。”柳林应了一声，道：“那殿下要换衣服吗？”
　　“我自己来就好。”司徒桀有些烦躁的将自己刚刚穿好的袍子脱下。
　　柳林上前几步，道：“还是我帮殿下吧，要戴上手套吗？”柳林见司徒桀床侧有一双手套，看来是那些下人在服侍他的时候戴的。
　　“我说不必了！”司徒桀皱眉喊道，这种将自己当做脏东西的感觉他受够了，还不如届时死了，也比现在这样好。
　　柳林愣在原地，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司徒桀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重新坐在软榻上，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大都。”柳林将地上的水盆捡起来说话。
　　“大都？”司徒桀重复了一声，眼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日到的。”柳林老实的回答着，想要为司徒桀擦去身上的污浊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那你……听没听说过德王爷最近有宠信什么人？”司徒桀的眼中既有期待又有痛苦，他口中的德王爷正是完颜惜戎。
　　柳林听了司徒桀的话微微一愣，自然知道司徒桀问的是什么，心中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