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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幕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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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这一切是不是你安排的?”
任君飞此时才反映过来,问题出在张不三张不四身上,自己和他们称兄道弟蛮热乎的。
“你说什么啊!如果我跟他们一伙的,我干吗要救你?”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啊!你先让他们非礼我,然后你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啊!”
“莫书记!看来你也是肥皂剧看多了,太有想象力!你说我坐牢都不怕,要强暴你,早在路上便强上了,干嘛还大费周折呢!”
你敢!莫乔恩轻喝一句,想想也是如此,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此外还能抱怨什么呢,怨只怨这只蚊子也太狠了!
于正的电话很急,镇政府不会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吧!
4月6日早晨,天微微亮,一大群披麻戴孝的男女老少往镇委大院涌来。他们手里拿着花圈,以及各式各样的纸人,有的人手里还提着水桶,摇摇晃晃,神情恍惚。犹如幽灵一般,让人幕拧9男腥擞械淖ぷ愎劭矗械娜说屯房焖倥芸恕
死人出殡本是人之常情,但大多数还是忌讳这个。尤其是毫不相干或不认识的人,老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沾上晦气。
镇府看大门的老陈刚刚上了趟厕所,回来后站在门口踮着脚看了一会,也没想太多就裹紧衣服钻进屋子里去了。
没想到这群人走到镇府门口时,二话不说就把花圈沿着大门两边一字摆开,而且把黑黢黢的棺材摆放到镇府门口,然后穿孝服的人席地而坐,爬到棺材上嚎啕大哭起来。
老陈见状,心道:“坏了,这又是来闹事来了。”他迅速给联防队打了个电话,就匆忙跑出来,高声吼道:“停停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是镇府吗?来这里号丧,找死呢!”
众人看着穿着普通的老陈,知道也不是什么大官,不理会老陈继续扯开嗓子大哭起来。
老陈见自己的话不管用,心里焦急地等待联防队的人来。
联防长洪大清倒也干脆利落,带领着十几个联防队员拍马赶到,见到此情此景,一声令下让保安科的人先把摆在两边的花圈先收了。
这一收不要紧,一个戴孝健壮男子见状,恼羞成怒地挤到前面,阻止保安动花圈。保安们平时横惯了,那管得了这些,手臂一挥,破口大骂道:“滚开!”然后继续收拾花圈,男子瞬间倒地。
众人见状,“呼啦”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抓住刚才那个动手的保安,摁倒地上就是一顿暴打。
妇女们也不甘示弱,掀开提来的水桶,就往镇府大门上泼,联防队长和老陈也未能幸免,从头到尾被浇了个透。
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待洪大清反应过来低头一看,身上悬挂着一大堆污秽物,仔细辨认,原来是大粪。
洪大清一抹脸,火气“蹭”地就蹿了上来,他高声一喝:“给我往死里打!简直是一群暴民,一群土匪!”
正文 0010棺材
其他保安听到指令,操起家伙就冲了上去,抓住刚才先动手的男子,扯住头发就开始暴打。
对方见保安动了手,顿时兴奋了起来,高声叫道:“政府打人了,政府打人了!”喊完以后也参与了进去。
场面一度失控,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此时,联防队长洪大清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顾擦洗身上,掏出手机打给了办公室副主任于正。
于正有个习惯,喜欢早上醒来后和妻子翻云覆雨一番,此时正在兴头,一个电话进来让他瞬间软榻下来。于正的妻子抱着不放,迎着身子让他继续,于正也不管电话响,又换了个姿势准备冲刺。
可电话没完没了地响个不停,本来兴致很高,这个电话让他心慌意乱。于正妻子顺手拿起电话,直接关机,然后抱着于正又钻进了被窝。
“妈的!居然关机!”洪大清听到于正的电话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愤愤地骂道。
洪大清看着闹事的人群个个打了鸡血似的,知道光靠保安的力量是制服不了了。他又不甘心地打给了于正家的座机。
电话一响,于正一紧张,一泄如注。他妻子用手指戳了下于正的脑门,骂道:“没用的东西”,骂完,一脚把于正踹了下床。
于正光着身子跑到客厅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洪大清,抓起电话就破口大骂,“大早上的,让不让睡觉?有什么事不能到单位说吗?”
洪大清以最简练的语言汇报了下他目前的处境,于正顿时呆在那里,他浑身一打颤,冷静过后,道:“你立马报警,我马上就到。”
于正这下傻眼了,前两天吴乡长还找自己谈话,说要准备让他升一升呢,办公室主任那可是个肥差啊。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要命嘛。
他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顾不上梳理头发,开着车就往镇府大院赶。
快到镇府门口,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在人群的包围中与联防队员撕扯,他气得拍了方向盘,骂道:“这个洪大清,脑子被门挤了,居然动起手来了。”说完,一脚油门下去加快了速度。
走到镇府门口,于正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声一吼:“住手!”然后拨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洪大清那副狼狈样,于正用手在鼻子跟前扇了扇,质问道:“谁让你动手了?”
洪大清理直气壮地道:“是他们先动手的,你看看这群刁民,往我身上泼大粪,往镇府门口摆花圈,还把棺材也抬到这里,这不明显地是要闹事吗?”
“住口!”于正板着脸呵斥道,“让你的人撤下去,马上报告吴镇长,看他有何指示。”
洪大清不服气地还要辩解,于正狠狠瞪了一眼,才不甘心对联防队员一挥手,灰溜溜往镇府院里走去。这一幕引得围观的群众哄堂大笑。
于正此时头脑十分清醒,务必要赶在上班之前,把这件事摆平咯,要不然对上头也无法交代。见保安科的人员撤下去以后,转过身问道:“你们这里谁是主事的?”
这时,刚才被打的男子摸着满脸淤青的脸走了过来道:“你是不是管事的?”
于正道:“那你看我像不像管事的?你们这是要作甚?跑到镇府来大吵大闹,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什么事可以通过正常渠道反映,你们以为以这种方式就能解决得了问题吗?”
。。。。。。
“任君飞,你那么贪婪,恐怕你女朋友也是受不了你,才和你分的手吧?”吃好了早餐,莫乔恩把杯子重新装进袋子里,放到自己脚底下。
修养在不经意间,素质啊,任君飞暗暗为莫书记点赞,如果是其它的人,早都随手扔出窗外了。
“莫书记,我就是不够贪婪,所以才活得这么窝囊。。。”是的,去年有一个党校学习的机会,但是他让给了常林,结果常林回来当了副镇长,非但没有感激他,反而把他当作敌人,变着法子整他踩他。
“活该,你那叫活着没有方向,你要是不贪婪的话,昨晚也不会。。。”坐累了,莫乔恩想动一动腿换个姿势都咬牙切齿。
“莫书,你还疼么。。。不过,现在我找到方向了!”
任君飞承认自己骨子里面有种低贱的存在,一路上,莫乔恩对他讥讽有加,他都嘿嘿地傻笑着,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个人有了方向,就会奋勇前进,哪顾得看路边的风景呢!
车子还没进入大院,任君飞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他意识到情况不对,顿时把车头一偏,往学校方向驶去。
“任君飞,你这是要去哪儿?”
“莫书,你还是先去学校去看看吧,石校长说不定在等你呢!”
“任君飞,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到政府在闹事吗?”
“正因为这样,莫书记,你不能去,先不说你不了解情况,他们来上访,起因是什么,诉求的是什么,你一点都摸不懂,怎么去解决问题,你是书记,是最后的决策者,把你推到矛盾的第一线,谈崩了,事情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听我的好吗?莫书记!”
是啊,任君飞说得在理啊,这个时候怎么没有镇长吴兴情的影子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能无动于衷吗?想起镇长吴兴情那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容,莫乔恩也犹豫了。
“放心吧,莫书记,我处理好后,第一时间给你汇报!”
任君飞来到镇府大院,于正在和一群人理论,一见他过来,便像遇见了救星似的。
“任主任啊,回来啦,莫书记呢!”
“嗯,托你于副主任洪福,我回来了,莫书记呢,让石校长叫去了!”
“哦,是这样的啊!”于正讪讪地转身,
“你们不是说要找管事的吗?现在管事的人来了,有什么你们尽管说啊!”说完,他竟然转身走了。
滑头!任君飞暗骂一声,对着人群耐心地解释道:
“这件事我大致了解了,你们先把棺材抬回去,人既然已经死了,就应该让他入土为安,你们把死人抬到这里算怎么回事?有问题咱坐下来好好解决,你们选出个代表,镇政府不会不管你们的,我相信政府马上会成立专案组,专门解决你们的事情。”
“不行!如果你们今天不放人,我们绝对不走!”那壮汉歇斯底里地喊道。其他人一听,也跟着起哄道:“对!今天必须放人,不放人我们绝不走!”
此话一落,几个妇女又爬到棺材上大声哭泣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造孽啊,政府造孽啊,平白无故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哎呀!我死去的爹啊!”
任君飞基本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原来这伙人是大庄村的,“计划生育清查行动”全面铺开时,因为公然抵抗国策,抓获了他们本家的一个男人,结果被抓男子的母亲气不过,一下子没喘上气来,一命呜呼了,所以他们把罪过都埋怨到政府头上。
任君飞看了看表,又踮起脚尖向外张望了一眼,万分焦急地心里默念:“怎么派出所的人还不来?”
不能再等了,这样持续下去势必会扩大影响范围,一咬牙又打给了城关镇派出所所长李明明。李明明接到电话,迅速组织警力往镇府大院赶,前后用时不到10分钟。
李明明到了现场,立马拉出了一条警戒线,指挥着民警要求闹事人群退后,并封锁了镇府门前的道路,为数不多的几个警察团团把人群围了起来,并驱赶着看热闹的群众。
任君飞看到李明明果断熟练的办事风格,一时间对这位发小另眼相看。在他心目中,李明明不过就是个会打架、会抽烟的小混混,可穿上这身警服办起事来有模有样。
闹事人群见警察来了,居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那精壮男子指着任君飞大声骂道:“好哇!你们政府就是这样对待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我告诉你,如果你们今天不放人,我明天还会来,如果县政府不给我们解决,我们抬着棺材到市政府、省政府甚至中央,什么时候放人解决了,什么时候才算罢休。”说完,脱下鞋照着任君飞脸上狠狠砸去。
任君飞没有丝毫防备,结实被砸了个正着。他感到脸上瞬间灼热,两眼冒金星,捂着眼睛蹲到了地上。
李明见此,立马抓住那精壮男子的手臂,恶狠狠地道:“这位大哥,你们今天是来解决事情来了,如果动手打人可就是你们不对了,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
精壮男子身上虽有一股蛮力,但被李明明如同钳子一般的手狠狠掐住,也是动弹不得。几次挣扎才脱手。
“还说我们动手打人,你问问他,刚才是谁先动手的?你看看我的脸,被打成这样,我找谁要说法去!”
任君飞并没有生气,他知道刚才保安科的人动了手,让闹事人占了上风,心里骂道:“这个洪大清,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想归想,但他必须站在政府的角度劝说道:
“动手打人肯定事出有因,就像你们今天这样闹事,这不明显是挑战政府的权威吗?你大哥被抓,是因为他动手打人,触犯了法律,犯了法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虽然这与你母亲的死有一定的关系,但你把这笔账赖到政府头上,我觉得有些不妥。”
正文 0011话中听
那精壮男子被任君飞这么一说,更加来了劲,往前挺了挺,道:“我问问你我大哥犯了哪门子法律?你们搞计划生育是没有错,我也知道国策天大地大,我大哥又不是不答应,但是他求你们宽容他几天,等他收完庄稼就不行了么……我告诉你,就是你们把我老母亲给逼死的,我问你们,她一个老人家,说又不能说,做又不能做,一年四季躺在床上,她到底犯了什么法?如果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后面还有一大群人在家等着呢,他们的兄弟都被你们抓了。”
任君飞见一时半会与此男子讲不通,于是道:“老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把棺材抬回去,剩下的事情都好说,我向你保证,一定把这件事处理得漂漂亮亮的。”
精壮男子这时才上下打量了任君飞一番,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就你?我看得没错,你就是镇府办的任主任吧,全镇的人谁不知道,柳书记走后,守门的李老头打屁都比你响,还好意思站这里说大话,你让我怎么信服?滚回你妈肚子里喝奶去吧。”
一旁的李明明看不惯了,又见任君飞被推搡几下,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抓住男子的领口道:“你他妈的嘴巴放干净点,再要是动手动脚,胡言乱语,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抓起来?”
那男子被李明明突然袭击,先是楞了一下,又回过神来用手肘使劲挣脱,骂道:“别以为身上穿着那层皮老子就怕你,你今天动我一下试试?”
李明明被激怒了,他松开男子的领口,当着众人的面,一颗一颗把扣子解开,脱下衣服扔到地上,双手抱拳挤压着手关节啪啪响,然后道:“老子现在不是警察了,今天就和你杠上了,看老子不打死你!”
任君飞见状,立马扯住李明明,道:“明哥,你今天是来干嘛来了,别失去了理智,退下去。”
任君飞的话点醒了李明明,他咬着嘴唇指着那男子道:“识相的话老实点,如果你再要胡搅蛮缠,老子饶不了你。”说完从地上捡起了衣服穿上。
男子被李明明的架势吓怕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警察就了不起啊,说好听的警察是为人民的,你现在的行为是在为人民吗?老子才不怕你哩!”
任君飞正言厉色道:“乡亲们,这位大哥说得不错,警察是为人民的,政府也是为人民的,我就是办公室主任,我就是政府决定专门负责接待你们的,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当然了,如果你们继续闹下去,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事我也不管了!”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朗,你们不找我,那就是存心闹事来了,警察要抓你们,那也是法理之中。
见有主事的人站了出來,闹事人群再次沸腾起來,你一言我一语地喊道:“是啊,人家任干部说得在情在理,我们来这里不就是要解决事情的么,得赶紧推几个代表和他们谈谈。。。”
虽然一直游离在政府权力之外,事情任君飞知道一些,林倩告诉他,本就不存在逼死人的事件,医院出了结论,老太太死于心脏病,而且在儿媳引产一个星期之后,根本和计划生育扯不上任何关系,政府也由林倩出面与死者家属协商处理好了。
本来就已解决好了的矛盾怎么突然又爆发了呢,那一定是背后有人唆使了,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别有用心了。
那么他的用心何在呢,他的矛头又指向谁呢?
趁着这个空子,任君飞跟莫乔恩打了电话,简要汇报了情况,莫乔恩知道情况后也是花容失色,群体事件向来有理说不清,自己贸然闯了进来,群众肯定会揪住不放,作为一个党委书记,一个乡镇的最高决策者来说,她是真的没有一点退路了。
“小任,人手够不够,要不要我叫林倩镇长协助你。。。”知道任君飞事事为自己作想,莫乔恩恨意消了一些,叮嘱道。
“不用了,莫书记,不用林副镇长来了,农村工作有时就是这样,领导来了,群众就逼着表态,反而不利于事情的解决,你放心吧,事情我一定解决好的,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好的,那你一定要注意方法啊!”
“嗯,莫书记,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自己的安全,决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莫乔恩虽然冷言冷语,但凝神静听的任君飞听出里面的殷殷关心之情,他大为感动。
“你安不安全,关我什么事?”莫乔恩挂了电话。
呵呵,莫书记死要面子啊!
挂了电话,他打了大庄村支部书记董建柱。董建柱一开始也感到很惊讶,等到任君飞声音有点严肃方才说马上赶过来。
看来董建柱也不知道这事,他也不支持这件事,有了这个判断,任君飞心里更有数了,多年来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一个道理,农村的地皮风,没有地头蛇的支持,这风是刮不久的,这个地头蛇就是村支书。
任君飞对那精壮男子道:“老兄,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挑选出几个代表來,去办公室我们面对面谈,你有什么要求,我们最大限度满足你们!”
“不行,就在这里解决。”男子见对方服了软,更是得劲了,扭转脸得意地道。
“好,既然你是这个态度,那你就在这里耗着吧,我走了。”任君飞说完,冲李明明挤了下眼,往镇府大楼走。
李明明明白了任君飞的用意,大声一吼:“把聚众闹事的人全部抓起來!”
民警得到命令,迅速上前把那精壮男子摁倒在地,反手拷上了手铐。
其他人被这一幕吓傻了,现在的农村,都是鸭子下水各顾各,有几个人为了他人的事情而真心拼命呢?前来的这些人中,一半是来看热闹,还有一半是受了情面的绑架不得不已而来,万万洠в邢氲骄靵碚娴模九倾对谀抢铮恍┤讼诺盟纱虿糠秩巳憾滦⒚鼻那牡亓镒撸布洌质碌娜巳荷⒌媒鍪O铝诵└九
那精壮男子这时服了软,求饶道:“警察同志,刚才是我的不对,你们放开我,我保证不再闹事了!”
李明明呵斥道:“不对,我看你就对得狠呢,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和老子说这些,晚了!”
任君飞见李明明制服了带头闹事人,见戏演得差不多了,对李明明道:“好了,放开他吧!”
李明明看了一眼任君飞,然后扬手一挥,示意警察放人。
任君飞走上前去,拍着那男子的肩膀道:“老兄,我们也理解你的处境,出了这么大的事,谁也愿意看到呢,也不是成心为难你,你这样做让我们也难堪啊,我还是刚才的提议,如果你接受,就把棺材抬走,把花圈收拾了,然后跟我來,我们坐下來推心置腹地交交心,保证给你处理好!”
男子被任君飞的说动了,他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对旁边的妇女道:“你让家里人先把棺材抬回去,我去找他们理论,如果不给我满意的答复,我就死在镇府大门口!”
见其他人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东西,任君飞松了口气,他掏出烟递给那男子一根,又给他点上,拉起了家常:“老兄,我听你口音像是大庄村的!”
男子抽了口烟道:“我不是大庄村的,我现在是大庄村的女婿,被你们抓的人是我的大舅子!”
任君飞继续引导:“正好,我姥姥家也是大庄村的,咱俩说起來还算是老乡呢!”
“你姥姥家是谁啊。”男子抬起头來看了一眼任君飞。
任君飞见此方法奏效,拉着男子的手臂道:“走,我们到办公室去说,让其他人先回去吧!”
显然此男子是这场闹剧的发起人,他的话十分管用,刚才溜走的众人又折返回來,抬起棺材往一边走去,镇府门口围观的群众显然对这场好戏并不过瘾,久久不肯散去。
男子叫了几个人跟在任君飞后面,进了镇府大楼一层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任君飞没有端架子,亲自给几个人倒茶,又掏出好烟放到桌子上,坐到对面开始耐心地劝导起来。
“这位老兄,你叫什么名字?”
“李二牛。”李二牛依然穿着孝服,翘着二郎腿,一口一口地抽烟。
“李二牛同志啊,首先我要对你父亲的病逝表示沉痛悼念,但你那已经逝去的人说事,这个有点不太妥当吧。他老人家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想着入土为安嘛,你们这么一折腾,他老人家能受得了吗?”
这个任主任不错啊,性格柔和,语气沉缓,让人听着比较舒服。
李二牛抽完一支烟,立马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续上,道:“话不能怎么说。我岳母的死,是因为你们抓了我大舅子,她是含冤死去的,我们今天就是给她讨公道来了。”
正文 0012后手
“照你这么说,我岳母死了也是白死,小舅子抓了也是没抓,那林倩不是一点责任也没有罗!”
尽管李三牛吞吞吐吐,但任君飞多少还是听明白了,他是受别人指使,把这事闹大,给政府施加压力,拿掉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副乡长林倩。
可谁又会怎么做呢?这还需要证实一下。
任君飞往前坐了坐,道:“三牛啊,你口口声声说要判了林倩的刑,你才安心,我问你,人家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你舅子家那门人家进都懒得进呢,我还要告诉你,公安局抓你小舅子一点都没有错,谁让他先动手殴打工作人员呢!如果他认错态度好,可能也就是几天或者半个月的事情,你这样一闹,分明是错上加错,害了你舅子啊!”
“任主任,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怎么与咱村支书说的可不一样啊!”
任君飞正要开口,大庄支部书记董建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进门后就握住任君飞的手道:“主任啊,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工作做得不好,给政府添麻烦了。”
说完,对着李三牛叫道:“好你个李三牛,我昨天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你一天,都白费口舌了?我早就劝过你家德胜早点收手,可他不听,现在把这笔账赖在政府头上,这是你自讨苦吃!”然后,又对着旁边的中年男子道:“赶紧把他领回去,再要闹事,休怪我无情。”
那中年男子走过去,对着李三牛就是一脚,骂骂咧咧道:“你他妈的活腻歪了,给老子滚回去。”
李三牛见了那中年男子像见了猫似的,顿时泄了气,低声道:“可是常镇长他……”
此话一出,那中年男子立马用高声掩盖了李三牛的话,骂道:“少他妈的扯淡,给老子走。”
董建柱介绍道:“这位是大庄村的村长郭德利,与被抓的郭得胜是堂兄弟,此事交给他负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任君飞猛然想到,村长郭得利正是常林的表哥。
这事什么都清楚了,镇里缺了党群副书记,同是副镇长,常林与林倩便成了竞争对手。常林分管农业,是镇长吴兴情的死党,吴兴情力主推荐常林,甚至不惜在党委会上与莫乔恩红脸,但莫乔恩并不让步,她欣赏林倩,工作责任心强,又没有什么派系。党委意见不统一,莫乔恩势单力薄,这事便搁浅下来。
郭德利咧着嘴巴笑了笑,道:“任主任,给你们谈麻烦了,我这就带他们回去,保证不会再有此事发生。”
李三牛临走时,顺手牵羊把办公桌上的半包烟装进了口袋,心有不甘地走出了办公室。
李三牛他们走后,任君飞把董建柱拉到一边道:“董书记,如果我没有听错,李三牛好像还有话要说吧。”
董建柱道:“不可能吧,我怎么没有听到,任主任,你这话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在这政府里,莫书记还是名正言顺的一把手,党管一切,你们这些支书们啊,帽子戴得牢不牢,说到底还是她说了算,今天的事情闹得很大了……”任君飞侧面提醒着董建柱。
任君飞这么一说,董建柱心里虽不悦,细细一想还就是这个理,嘴上还是笑呵呵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回去处理去了。”
时间正好八点,一场意外得以平息。
任君飞看了看院子,莫乔恩的车还没到,忙碌了一早上,话说了一大堆,还真有些疲惫。
他想回去洗把脸,走到宿舍楼下,刚好碰到林倩出门倒水,任君飞顿时愣在了那里。
只见林倩穿了件高领粉红色毛衣,把胸前包裹的严严实实,高耸挺拔,让人不禁想伸手去摸一把,感受一下那圆润度。
林倩披头散发,眼皮稍有浮肿,好一副慵懒娇媚之态。看到任君飞后宛然一笑,提着脸盆道:“早啊。”
听到林倩问候自己,任君飞瞬间把目光移开,点着头,哼哼呀呀道:“林镇长早…”
林倩缕了下头发,并拢着腿站在原地,虽然穿着很厚的牛仔裤,但也掩饰不住她完美的身材和优美的曲线。
任君飞回想起昨晚与莫书记的翻云覆雨,凭着经验判断,抱着这样身线的女人,滋味一定很爽,忍不住咽了口唾液。
“今晚你有事吗?”林倩问道。
林倩可是出了名的镇里一枝花,来城关镇之前是县文化局的一名普通干部,不光人长得秀美,那一副甜美的歌喉比起宋祖英姐姐也是不遑多让呢,两年来,一直都没有见过她的男友,有的人说她是文化局长的小晴人,送到城关镇锻炼来了。
她性格孤傲,除了工作便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很少与同事们开玩笑,在城关镇也只和任君飞一个人说得来,任君飞甚至想,如果不是因为时玉芬捷足先登,他绝对会找林倩当女友。
任君飞很想说晚上没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现在还说不上来,林镇长,你也知道我现在,谁的话我都听,怎么?有事吗?”
“哦。”林倩似乎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道:“没什么事,就是问问。”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啊。”任君飞很快调整好心态,想与林倩道别,却发现人家早已走远了。
林镇长啊林镇长,什么时候才能改了你那风风火火的毛病呢!
刚回到宿舍,老妈就打来电话,又是老调重弹,什么时候带个女朋友回家啊,还常说邻居家石军没出息,大学考不上,可是人家一年带一个女朋友回来,害得自己和麻婶都少了很多话说了啊!
“妈,你着什么急,你儿子呀,要么不带,一带就要带个你最满意的!”任君飞此话一出,脑海里瞬间浮现了莫乔恩那张冷艳的脸。
“每次说这事时,你都这样忽悠老娘我,这次我再不信你了,满意不满意我可不管,今年你爸六十大寿,不带上女朋友,你也别回来了!”
“一定,妈,你和爸就放一百个心吧!”
挂下老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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