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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门(相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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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高人?
如此一想,更多的问题就浮现出来了:许晴安又是什么人?她去哪里找来这么个高手埋伏在此接应?她和那高手又有什么关系?莫非有人要动安生帮?
这件事……似乎不太简单。
“爸,找不到那个贱人,不过我知道她住哪,今晚就能带人去把她带回来,妈-的,五个兄弟就这样……”王安福走过来咬着牙齿的说道,但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安生抬手打断了。
“这件事,不要去管了,有高手在帮她,你要女人重新找就是了,以后别动许晴安。”王安生的眉头皱得很紧。
“可是明哥他们的仇……”话仍旧没有说完,王安生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只一眼便让王安福闭上了嘴,低下头去。
“不要去动她,至少现在不行,阿明他们的仇我不会忘记,你不用操心了。”说罢,王安生负手往回走去,有人走过来想把他扶进车里,却被他摆了摆手拒绝了,独自沿着小路往回走。
“福少,难道这事咱们真的不管了?”一个人站到王安福身旁小声问道,正是小马的哥哥、王安福的第一心腹马强,就是因为他,王安福才说出了报仇的事,否则他哪会管这几个小弟的死活。
“管,当然要管,老东西不中用了,缩头缩脑的,高人?就算跳得再高,能有子弹飞得高?呸……不过既然老家伙已经发话,咱们也不好立即动手,你叫几个人去许晴安他们家门口盯着,小心点不要被发现,先认认那个什么狗屁高手是谁,找准时机废了他给你弟报仇,再把许晴安那个贱人带走。”王安福盯着父亲的背影,眼中闪着寒光。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马强一点头,招来几个自己的心腹,坐进了最后一辆车里。
…………
天气凉爽、夜色安详,星辰点辍着夜空,却已经极少有人去欣赏,愿意抬头看天的人已经极少,而其中的大部分抬起头也只能看到刺眼的灯光。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二人又累又饿,各自想着心事。
许晴安心中忐忑不安,她现在是逃回来了,可是又能逃到哪里?安生帮的势力不小,说不定已经在家里等她。
于烨则是暗暗着急,他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都市的繁华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惊,眼前的路和二傻脑子里的完全不一样。
幸好问题没过多久就有人帮解决了,一辆七成新的捷达停在路边,从驾驶室里钻出了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略有些驼背的中年人,径直跑到于烨面前,用责怪的语气说道:“烨少,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找了你一晚上,怎么脏成这样?这些血又是怎么回事?你的鞋呢?哦……”
大概是习惯了于烨不会说话,见他的鞋子穿在一个衣着怪异的女孩子身上,便转头很有礼貌的向许晴安问道:“这位小姐是……?”
许晴安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于烨指着中年人说道:“你是……廖管家。”
这人正是负责照顾于烨的廖管家,与于烨相处时间最长的人之一,遇到了一个自己能认出来的人,于烨还是颇有几分高兴的。
于家把他扔在一旁不管,自然也不会让他就这样饿死,否则肯定要被别人笑话,因此便有了这位廖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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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家?
繁华的都市,出城公路的路边,七城新的捷达,灯光把瘦弱中年男人的脸照成了腊黄色。
廖管家今天确实急坏了,开车绕了一个晚上,直到刚才才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于烨的下落,急急忙忙便赶了过来。
谷昌市大半商人的家属们都有廖管家的电话,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告知于烨的下落,只要看到于二傻出门没有廖管家在一旁陪着,多数人都会打电话说一声,这也是许晴安能够认出于烨的原因。
先前是急坏了,这时却是因为于烨开口说话被吓坏了。
“烨少,你……你会说话了?”廖管家指着于烨的鼻子问道,这个动作是很不礼貌的,但心中过于震惊,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
“哈,被车撞了一下,脑子突然清醒了。”于烨沿用了这个说辞,更容易让人信服,也无须解释太多。
“你……我……呃……”廖管家手舞足蹈,但并非因为高兴,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算是于家的人,于烨这一“醒”会牵扯到很多东西,作为一个管家,他对这方面要敏感得多。
“廖叔叔,你好,我叫许晴安,是我开车撞到了于二……于烨,车坏了,我们一起走回来的。”许晴安适时的开口说道,这也是于烨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
“哦,难怪这么多血,没受……重伤?”廖管家看向了于烨额头上的包,既然他能说能走,那伤肯定就算不上重伤了。
“当时车速很慢,所以没受重伤,只是额头被碎玻璃划到了,不过脚底……他把鞋让给我穿,脚底走破了。”许晴安看了于烨一眼,他的表情仍是十分平淡,并没有因为自己照顾了一个女孩子而感到高兴,大概也不会因为做了好事而生出写日记的冲动。
“哦,脚破了,休息几天就好……”廖管家心不在焉,脑中尽是于家的事,呆呆的站在原地,像是被传染了傻气一样。
“走,先送你回去。”于烨倒是干脆,既然想起了廖管家,自然也知道那辆捷达就是专门用来接送他的,率先走过去打开了车门,在一旁等着许晴安上车。
“对!走走走,先送许小姐回去。”廖管家也回过了神,招呼许晴安和于烨坐进车里。
汽车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许晴安和于烨都坐在后排,她不时的看向他,他却只顾看着窗外。
对现代化都市的好奇远远超过女人,当然,女人若是给他看一些特别的东西,例如小白兔或小内内的话,他的注意力自然也不会往窗外放。
除非遇上太感兴趣的东西,否则小叶子的性子是很淡泊的,因为他有一个更加淡泊的师父。
师父常常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有求医的人上门,刚想说是肚痛还是牙疼就会被她制止,默默的用神识诊断,然后用真气疗伤或寻找合适的蛊物治病,治好了也不收取什么东西,因为上门的往往都是惊龙山下的农户、猎户、樵夫,这些人平时寻得什么特别的草药,或是打到了野味、收获了稻米蔬菜瓜果等作物都会送些上来,师父便会叫他出面收下。
不过要是有山外的人上崖求医,那就必须有好东西了,天材地宝、奇虫珍草都行,实在没有也给治,但过后得送上来,否则下次再有意外就不用来了,这是药蛊门很久以前就立下的规矩。
身旁的大色狼不说话,许晴安也懒得开口,赌气似的看向另一边窗外,景色是从小就看习惯的,脑子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该思考什么,索性就发起呆来。
几分钟后,她的身体突然往侧边一倒,脑袋撞在于烨的腿上,随后悬在了大腿上方,脸朝下,暧昧之极。
于烨不知道这是闹的哪一出,低头楞楞的看着她。
廖管家从倒车镜里看见了这一幕,手一抖,又急忙调正车身,刚才还在想着要记好许晴安家的地址,明天带着于烨去趟医院,要是检查出问题的话就得上门理论,不过现在看到二人这“亲密无间”的样子,种种想法立即就被抛诸脑后,心想原来傻子也会祸祸大闺女,现在看来只要许晴安的家长不找上门来理论就是好事了。
许晴安做出这个动作是因为看到了安生帮的车子,车是今天婚礼用的,贴在车上的玫瑰花都还没撕下来,只是花瓣都已吹落了大半,她猜测这辆车是针对自己而来的,心跳陡然加快。
现在该怎么办?身旁这个大色狼应该愿意帮助自己,可多一个人又如何?说不定还会连累了他……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回家看看情况再说。
等那两辆车风风火火的驶过去,直起身子转头看到了满脸困惑的于烨,许晴安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姿势太过暧昧,红着脸别过头去,假装欣赏窗外美景。
于烨看了她一会,也转头继续看窗外,像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人,廖管家在倒车镜里看得清楚,心中想法变成了现在的年轻人如何如何……
捷达根据许晴安的指挥下驶进了居住小区,车速放慢,她东张西望的寻找着。
没有看到安生帮的那辆车,抬头却看到自家的灯开着,心中微微奇怪——难道那个人回来了?
客厅墙壁上的光忽明忽暗,显然有人正在看电视,没有见到更多的人影移动,稍稍放心下来,下了车,转身与于烨和廖管家告别。
“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于烨摇下车窗。
犹豫了一下,许晴安点了点头,转身向单元门走去,想到那个人或许在家里,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直到许晴安走进单元门,于烨才让廖管家开车,车子离开后,黑暗中走出来了两个人。
“马哥,那辆车不就是……”
“嗯,我知道。”马强掏出手机拨通了王安福的电话:“福少,许晴安是有人送回来的,不过那车是于家于二傻的。”
“于二傻?什么东西?”王安福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安生帮的人一般不会去欺负一个傻子,传出去容易遭人笑话。
马强简单的叙述了于烨的情况,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这才传来王安福的声音:“如果明天于二傻还来就说明有问题,不来的话就肯定只是路上碰到送她一程的,你只管盯着那个婊-子就行。”
“知道了。”马强挂上电话,重新隐没在黑暗中。
…………
送许晴安回家绕了不少的路,回到住处时算是绕了小半个谷昌市,虽然是云滇省的省会,但谷昌市的市区并不算大,汽车从城西来到城东,再回到城南,也不过是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已。
在这段时间里,于烨一直沉浸在二傻的记忆里,先是短期记忆,接着是长期记。
人善被人欺,人傻也是一样的,太多的人欺负过自己,但于烨并不想一一讨回来,只要别再有人欺负过来就行,否则一定要对方加倍付出代价。
许许多多的“坏人”消失之后,是温馨的童年。“童年”是个陌生的词,在天极大陆,从记事起就开始学习养蛊,然后便是修真,二傻在这方面是十分幸运的,他有慈祥的父亲、温柔的母亲,有常常替自己出头打架的弟弟,有着永远不可磨灭的快乐记忆。
沉浸在回忆当中,捷达慢慢停了下来。
于家安排的住处不错,一栋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大概是建得早,与旁边的建筑物离得很开,就是面各小了点,看作是复式公寓也没错。倒不是于家对于烨太好,而是因为房产闲着也是闲着,放在那里就可以涨价,需要的时候随时能拿回来。
走到门口,廖管家并没有掏钥匙,而是敲了几下门,回头想和于烨聊点什么,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只好干巴巴的笑笑、干巴巴的等,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
这是一个生得又高又壮的女人,廖管家的老婆,这里的管家婆。
廖管家主要负责接送与陪同,管家婆则是负责做饭与购物,于烨一看到这女人心中就生出了厌恶感,但记忆中又查不出什么来,只能认定这管家婆不是好人。
这就像是一个婴儿选择要谁抱一样,不喜欢的人一抱,那是肯定要嚎啕大哭的。
“肚子饿了,弄点东西吃,我先回房间去,对了,廖管家,帮我准备一把这里的钥匙吧,免得哪天回来进不了门。”于烨径直走进门去,没有理会管家婆见到鬼的表情,上到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楼下果然传来了叽叽咕咕的说话声,时大时小,多数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从身材的差距就能猜到,廖管家是个妻管严。
关上门,站在了熟悉的房间里,在这里住了近五年,却丝毫也找不到家的感觉,家具太少是一个方面,没有安全感是另一个方面。
一床、一桌、一椅,便已是房间里的全部。
打开灯走到书桌前坐下,掏出玄蛊牌看了看,拉开抽屉想放进去,却看见一抽屉损坏了的小玩具,如同垃圾堆一样。
把玄蛊牌放在抽屉里倒是安全,毕竟不会有人来翻看,但如果出现紧急事件需要拿着牌子离开的时候恐怕一时间是难以找到的,只好来到床前,翻开两层薄薄的棉絮,把玄蛊牌放在了床板的正中心。
想躺床上吸收满月精华疗伤,又怕花的时间太长错过了食物,只好坐着,把抽屉里缺轮子的小汽车、缺脑袋的小人拿出来把玩一番。
世界太陌生,二傻太无知,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太多,从玩具这样的小东西入手不失为一种方法,但要真正学东西,恐怕还是得找个人教。
学知识、养蛊、修炼……事情好像挺多的。
玩了一会,房间门被敲响,廖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是宵夜准备好了。
下楼走进厨房,餐桌上放着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碟腐乳,肚子饿得厉害,于烨走过去和廖管家一起吃起来。
云滇的食物口味偏重偏辣,那碟腐乳就是辣味的,吃起来十分爽口,他一口气吃了三个大馒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来,说了句“我去睡了”,拿着廖管家递过来的钥匙上了楼。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把脚上的布条和已经粘在脚底的袜子脱下来,这才想到鞋子被许晴安穿跑了,不过好像还有一双,似乎破了个洞,但应急应该不成问题。
想到了许晴安,又想起了那双漂亮的腿,以及那对晃啊晃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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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脸价(上)
躺在床上贪婪的吸收着满月精华,一个月才有一次的机会不容错过,疗伤效果不错,也有锤炼身体的作用,因此这次“昏迷”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才结束。
无论是头上还是脚上的伤都已经消失不见,精力充沛,头脑清晰,用满月精华代替真气来疗伤没有问题,不过对修炼没什么好处,毕竟真气是自己凝炼出来的,满月精华则是借来的,区别不是一般的大。
灵气稀薄不利于修炼,但并不代表着于烨就会放弃,进步再慢也是进步,说不定还会遇到昨天晚上的事情,自保能力必须有,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存在修真者,万一有,那就必须刻苦修炼了。
另外小别墅似乎不太适合养蛊,环境不算好,还有管家夫妇在居住在这里,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但也不是完全不行:
虽是药蛊门的门派至宝,玄蛊牌的具体作用一直是未解之迷,历代掌门人都会穷其一生去探索,到目前探索出来的功能也只有简单的控制蛊物这一项,虽然不像神识那样精确,但约束一下不主动伤人还是可以的,不过神识只能控制自己的蛊物,玄蛊牌则是连别人的都可以影响到。
当然,重要的还是真气,没有真气就使用不了神识,而要练气必须打好身体基础,二傻过去从来没有锻炼的概念,身体不弱,但是比较虚,必须得练,底子打得越好,修炼起来才越方便。
于是,在“清醒”过来后的第一个早晨,二傻同志迎着初升的太阳晨跑去了。
在天极大陆,唯有修真才是根本,无论是剑气、养蛊还是别的技艺都被称为“佐技”,佐技的存在是很有必要的,在两个修真水平一样的人较量时,佐技的强弱便可以决定胜负,当然,经验、头脑也是关键因素。
药蛊门除了养蛊之外,另外还有两种独有佐技。
第一种被称为“摘云手”,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是从捉虫的手法中演变而来的,玩的是眼手配合。
虫类的反应极快,要捉住就必须又快又准,于烨能够握住刺过来的匕首,让匕刃正好从指缝中穿出,靠的就是快与准。
摘云手的理想境界是“五指捉四虫”,意思是一只手五根指头,要连续捉住四种不同的虫类,而且都得是在飞的,练好了摘云手,打斗时不仅能攻能守,甚至还可以悄悄下蛊。
另一种独有佐技是“临云步”,特点就是快,一步就能跨出极远的距离。
临云步有三个作用,一是为了追赶虫类或敌人;二是为了下蛊后能够飘然远离;三是为了战败时能尽快逃跑。
若能把临云步修练到极致,百米外的人只需一步踏出就能去到身前,如果配合真气,就如字面意思一样,可以一步登天,只是得准备好降落手段,否则非把自己给摔死不可。
门派小,佐技不多,谈不上大气,只是一味的实用,要不是千宇楼的修真实力比自己高出太多,靠着这两种佐技偷袭或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有了努力的方向,便很干脆的行动起来,第一次晨跑只跑了半个多小时就不行了,体内残留的满月精华与体力被消耗一空,满身大汗的回来,吃了碗面,休息了一阵,又在房间里练习起摘云手与临云步,刚开始的练习不需要太大的地方,房间已经足够。
午饭后休息一会再练,晚饭后休息一会再练,周而复始,一次次的重复,丝毫不觉得枯燥——保命的基础、杀敌的本钱,在葫芦崖的时候就已经练到了五指三虫、一步十六丈的境界,吞牌跳崖并不是自杀,而是试图用这两种佐技逃出生天,当然,摔死的机率也挺大的。
就这样在别墅里窝了三天,身体素质得到了不小的改善,摘云手和临云步的发力方法和技巧早已烂熟于心,苦炼到现在,算是略有小成。
第四天决定到外面走走,吃过午饭后和廖管家说了不用来找,晚饭前会自己回来,便直接出了门,管家婆这几天看他的眼神冰冷、怪异,干脆眼不见为净。
一路上停停走走,对什么都十分好奇,东张西望的行为被别人看在眼里,离得近的都是紧紧捂住钱包,走过去还要回头看几眼,生怕于烨转身跟过来。
留意到这一情况后,于烨暗自发笑,甚至会在与这些人擦肩而过时突然抬起手来挠挠头、抓抓耳朵,往往惊得对方满脸惊恐,横移远离,有两位甚至是直接跳开的。
对什么都好奇,走起来就十分缓慢,看到一家书店,好奇的进去,发现放着的书可以随意翻看,也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语言和文字都是基本相通的,那天晚上醒来后就已经发现,只是很多字被简化了,要联系前后文猜着读。书籍太多,根本看不过来,看了半个小时左右,对这个世界也终于有了一丁点了解。
地球、五大洲七大洋、国家、战争、能源、华夏、军队、警察、云滇省、谷昌市……这类资料都粗略的看了,有了基本的概念。见到一本封面上有“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字样的化学类书籍,随手拿起来翻了两页就放下,与天书无异。
走到了幼儿读物区才真正停下脚步。
一站就是两个小时,直到一些神色怪异的家长过来把孩子牵走、书店的店员一个劲对自己翻白眼后,这才逃也似的离开书店,随后又被街对面的一家电器店吸引。
橱窗里放着七、八台电视,正在播放着不同的节目,都已经静音,不过有画面也就足够了,电视机的概念是以前就有的,似乎还很喜欢,只是没多少机会看。
靠在街边的路灯上,双速的转动着,被这些画面深深的吸引,甚至连时间的流逝都已忘记。
旁边不远处是一家电影院,刚散场,陆陆续续有人走出来,不时的挡住视线,于烨有些不耐烦,身体歪来歪去、脑袋偏来偏去,很是引人注目,路人有笑话的,有好奇的,更多的仍是捂紧钱包的。
五名青年从电影院里走出来,其中一人看到了于二傻,急忙指着他对中间一人说道:“辉少,那不就是……”
辉少名叫曾辉,二十岁左右年纪,个子很高、一身名牌,站在四人中间很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谷昌市的曾家也是个大商家,据说还和于家有生意上的冲突,虽然还没到红眼的地步,但相互间冷嘲热讽不待见是无可避免的。
曾辉、于烨这一代还没真正进入核心圈子,对竞争的概念有些模糊,但耳濡目染,心中对对方的厌恶丝毫不逊色长辈,见面时动手动脚的事情都有,不过双方家长都会以小孩子打闹为借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打架胜利那方的家长自然是要得意,并私底下夸奖几句的。
见到于二傻在街边发傻,曾辉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二傻是于家人,见面了踩一踩是很有必要的,而且还不用担心还手,之所以没有太大的喜悦,是因为他欺负于二傻已经有三年之久,早就习已为常了。
走过去,嘴里还要说得漂亮:“既然见了面,那照例是要上前打个招呼的。”
几另外四人很凑趣的嘿嘿笑起来,经常跟在曾辉身边的人,自然知道“照例”和“打招呼”是什么意思。
电影散场后的人潮已经过去,于烨也安静下来,一台电视里正在播放《猫和老鼠》,花式桌球那一集,没有声音,也不知道桌球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欣赏动画片里的滑稽与出其不意,没有再理会其它几台电视中的节目内容,专心致志的看。
曾辉走到于烨身旁,顺着他的眼光往橱窗里看去,发现他正在看动画片,面带微笑,虽然对于二傻今天只微笑不傻笑感到奇怪,但一个人站在大街上看电视这个情况本身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旁边四个小弟用很夸张的动作捂住嘴用力耸动肩膀,表示自己为了看好戏已经忍得十分辛苦。
左手伸进后屁股兜里掏着,曾辉站到于烨身侧,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凶悍,最后突然抬起右手用力扇了下去。
于烨的视线仍锁定在电视屏幕上,心中突生警觉,头往侧边偏了一下,可惜注意力太过集中,躲避得晚了一点,手掌是避过去了,脸颊却被四根手指头扫了一下,力道很大,擦得脸颊滚烫。
被这一下弄得楞住了,转头看去,看到了同样楞在当场的曾辉。
曾辉确实在发楞,连同他的四个跟班。
不可能啊!怎么躲过去的?眼睛根本没往这边看一下呀!难道看了?可看了的话又怎么可能被指尖扫中?
一连串问题在脑海中浮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曾辉很快就清醒过来,扇耳光是失败了,姿态还是要做足的。
把左手掏出来的五十块钱扔到于烨的胸前:“照老例,打一耳光五十块。”说完转身就走。
这事做起来轻车熟路,别说于家不会理会这个傻子,就算真要上门来讨个说法,自己不是给五十块钱了么?至于于二傻会不会报复就根本不在考虑的范围之类了,他只会哭鼻子,至今还从来没动过手。
可惜,惯性思维害死人。
绿色的钞票打在于烨胸口,翻舞着往地上落去,钱这东西自然是知道的,好东西,极好!
伸手接住钞票,他转头看向曾辉,这家伙以前经常欺负他,多数时候都是这样打一耳光,然后扔点钱,二傻不会报复,哭一阵完事,甚至会因为得了钱而高兴起来,不过现在和以往可不同了,既然还敢来犯,那就新仇旧怨就得一起还回去。
留意到这边情况的人不少,一些人不明所以,加快脚步走得远远的,大多数则站在十多米外看热闹,指指点点,有几人还认出了二傻,笑着向旁边的人介绍起来。
没人会为一个傻子出头,因为傻子不懂得感谢,尽管傻子也不会抱住你大腿讹你的钱。
“喂!”于烨叫了一声。
曾辉的停下步子缓缓转过身来,于二傻什么时候会说话了?难道认错了人?认错了也不怕,自己这边有五个呢!
“怎么?不服气?”想到这里,他很有气势的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向于烨,同时做好了准备,如果对方要扇自己,就躲开来,然后抬脚蹬他肚子。
于烨表情平淡的走到曾辉面前,也没在多说什么,果然伸手去打。
“啪!”响声清脆,动静不小,远远的传出去,似乎连街道尽头的人都往这边看了几眼,曾辉的头被扇得猛的偏朝一边,吐出来的半口牙齿带着鲜血打在身旁跟班的脸上,叮叮咚咚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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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脸价(下)
清脆的耳光响彻街头,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天气极好,阳光照在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血迹上,极为醒目。
四周的人都安静下来,皱起眉头回忆着这一巴掌,谁都没能看清是怎么打的,就连当事人都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脸就痛到了极点。
曾辉确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寻常人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扇他一耳光,可于烨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根本无法看清那只手是什么时候挥过来的。
经过三天的练习,于烨伸手捏住一只飞过的苍蝇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打人一耳光易如反掌。
脚一软坐在地上,曾辉捂着左脸嗷嗷惨嚎,不时的吐几口血唾沫,四个跟班都吓得呆立当场,于烨也没有犹豫,“啪啪啪啪”四声响,每人给了一耳光,几人整齐划一的坐下来捂住脸,只是牙齿没掉而已。
曾辉的脸已经肿起老高,左眼被挤得无法睁开,几名跟班也是每人脸上一个红得发紫的巴掌印,五个人九只眼睛都看着于烨,满是惊恐。
把那张五十块钱的钞票往地上一扔,于烨淡淡说道:“照新例,一耳光五毛,一共两块五,找钱,找多了还你们,找少了继续扇。”
从一耳光五十块钱直接降到了一耳光五毛钱,于烨把自己的脸皮价格定成了曾辉等人的一百倍,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站在原地等着找钱。
五个人坐在地上楞了一会,意识到于烨不是开玩笑,忙不迭的在身上翻找起来。
曾辉的百元大钞不少,厚厚一叠,怕有二、三十张,于烨看得眼馋,但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不愿意更改,只好继续馋下去。
另一个极端的例子是某位跟班,他身上竟分文没有,摆明了就是来吃曾辉的,坐在地上臊得满脸通红,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五个人脸色难看的抬起头来看向了于烨。
一共要找四十七块五,四十块很快就凑齐了,五块也有一张,两块就有些艰难,是一名跟班钱包里折成心型的旧版,据说是初恋送的,这时也不得不重新拆开来充数。
可那五毛就没办法了,曾辉家有钱,属于上公厕给十块拒绝找补的,先前买零嘴时可以拿到五毛钱,可为了讨卖东西的小姑娘喜欢,很大度的来了句“不用找了”,连同另外的三十多块一起换来了对方的惊讶与崇拜的眼神,当时心满意足,此时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少找五毛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某个人要多挨一个耳光。
看着几人额头上急出来的汗珠,于烨心中好笑,表情却依旧保持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打谁?”
五人面面相觑,虽是四名跟班表忠心的时候,但看到地上白森森的牙齿,都没敢吱声,他们都知道于烨先前的一耳光留了情,万一这次来个狠的,谁也受不了啊!
“打……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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