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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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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欢放下器具;照例往师父的洞内去了.

收拾好师父的山洞;糊涂仙依旧没有起来。那白眉白胡的老头半眯着眼睛;似乎还在梦与醒间徘徊.

离欢正想离去;不料他却突然开了口:”丫头;最近又在造什么名堂的美酒;我老头子可是闻见你身上那酵酒香了。”

离欢缓缓回转了身;一撇嘴道:”哪有什么好酒;好酒不都到您肚子里去了吗?七年醇的’西山梦露’;我记得明明藏在您床底地下十尺的地方;倒是被您找着了。”

糊涂仙”嘿嘿”笑笑;难得把眼睛的缝开大了一点;更显出孩童般的顽皮劲来:”你这丫头!要不怎么说我是你师父呢!嘿嘿!那天酒瘾上来了;恰巧你又不在家。难得我老头子灵光一现。嘿嘿;被我想起来七年前你埋这酒的场景。嘿;别瞧我糊涂;你十岁的时候第一次把这酒给酿出来;可不就怕我偷喝吗?我老头子偏偏假装没瞧见你;咳咳;其实我就等着找一天喝了它呢!”

离欢牵牵嘴角;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这老头子号称糊涂仙;真不知道到底是糊涂还是仙?平日里糊涂得很;竟也难得还有装糊涂的时候.

“是是是;师父您哪糊涂呢;最精明的不就是您了吗?耍着徒儿这么些年。”离欢一心惦记着外面那新出的酒种;不愿和老头子再计较许多.

“嘿嘿;欢儿;我说今儿个师父高兴;咱们师徒俩喝个酒怎么样?”老头子眼中尽是狡黠;却并不惹人讨厌;只觉得顽皮得似黄口小儿.

离欢一听就明白了师父的图谋。还不就是想骗我把好酒拿出来解馋?

然而嘴上只是淡淡道:”师父要喝;欢儿自然是奉陪的。徒儿这就拿酒去!”

糊涂仙一听;眼睛登时全张开了。这丫头;难得有这么大方的时候!嘿嘿。反正有好酒喝;管她因了什么呢?

今朝有酒;且醉今朝!

对酒

(7)对酒

师徒俩面对面坐定。莫离欢颇小心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小坛酒。那坛子小得紧;然而离欢清楚得很;只要打开酒盖;常人一闻即倒;师父嘛;拿不准也能先醉上两成.

糊涂仙一看架势就知道那是好东西。且不论离欢酿酒水平的高超;只那酒坛;就大有奥妙所在.

十多年前;他也曾是江湖中声明显赫的人物。后来厌倦了江湖争斗,决定归隐。而归隐之前,他曾经出力干了一件大事。大事功成之时;对方为答谢他要送他厚礼;也知晓他爱酒如命的癖好;于是把这个由玄天玉所制的青色酒坛子送了他。据说一旦那些个酿酒的原料进入这个酒坛;就能顷刻间相融相解;酿成美酒。而倘若再能存放上一两年;待开封时就喝出十年的酒味;不愧是一件爱酒之人梦寐以求的珍宝!

十年前离欢会独自酿酒了;糊涂仙便把这宝贝给了她。期盼着她能给酿出绝世佳酿来。没想后来就再没见她用过。今日拿出来;恐怕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糊涂仙一边抚着胡子,一边闭上眼琢磨着坛里面的酒味,一时竟神游了天地一番。

莫离欢何等聪明,晓得要把握时机,趁师父未睡把要问的话给问了。

“师父。”一声叫不应他,离欢又叫一声,“师父!”

糊涂仙突然被惊醒,一时有些茫然,只瞪大着眼睛盯住酒坛。

离欢紧紧把酒坛握牢,往身后藏了藏。随即从袖口拿出了一块布块,正是那日在那个山洞拾的那块。

“师父;要喝酒可以,但您得先帮我看看这块布上写得是什么,上面尽是徒儿不认识的字符,徒儿好奇得紧。”莫离欢脸上是烂漫的天真笑容.

糊涂仙纵使千万个不愿意动弹,却是怎么也无法抗拒美酒的魅力的。他懒懒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接过布块,装模做样地看起来。

然而他的头脑似乎已经停止活动太久了。看到帕子的一瞬间,他呆愣在那里;似乎一时想不起了什么,又像是努力在想起什么。歪着脑袋好久,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布块.

终于,他反应过来了,接着用嘶哑含混的声音将字符读了出来:梦娘我将孩儿托于你 竹生离欢听得生奇,微微皱眉道:“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呢?”

糊涂仙也是一脸茫然,将绢帕随手一扔道:“这上面写的是中原文字,丫头你自然是看不懂的。意思嘛,总之不会比没有酒喝更坏!我说丫头,快把酒拿来,可馋死师父了!”

“不行!你总得给我说说清楚上面的意思!否则,哼哼!”离欢牢牢护住手中的酒坛,生怕师父性子一急给抢过去喝尽了。那样一来,他保不准又得睡上几天;那自己肯定就没有机会和他说话了.

也难为莫离欢从小和这样一个师父生活;自己照顾自己;长成了十来岁美丽善良的少女。师父却越来越嗜酒;醉时比醒时多得多;和她说话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她也只得找花草鸟兽为伴;来度过漫长而孤独的日子.

“哎呀哎呀,好徒儿,师父依你就是!千万别砸了我的好酒!”糊涂仙捋捋眉毛,皱着眉心想了好一会。

终于,他一拍脑门正经道:“哎呀,我想起来了。你看我这糊涂的,欢儿,我一直没跟你讲你的身世。。。。。。嗯,因为。。。。。。日子长了我都记不得了。。。。。。你也晓得师父这记性。。。。。。”

离欢一听,瞬时打了个激灵,身世?我的身世?以前偶尔问起师父总说忘了,难道师父今天突然想起来了?于是更加聚精会神地听。

“咳,你知道我这记性。。。。。。咳!”糊涂仙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线索,然而不知是许久不用脑子脑袋变钝还是如何,他半日也讲不出其他的话来。急得离欢生怕他又忘记。

“好孩子,你。。。。。。你其实是师父捡来的。。。。。。咳!咳!”糊涂仙很擅长来个大停顿。

“对了!丫头,你是我捡来的。。。。在哪里。。。。。。”师父揪着自己的眉毛使劲回忆着“咳!不记得了。。。。。。”

离欢差点急得跳起来,然而又不能拿师父怎样。情急之下,离欢打开了酒坛的盖子。霎时间,甘醇美酒的香味弥漫了整个山洞。那浓浓的酒香的年代,省直比糊涂仙的出生还要久远。最妙的是,百花的香味混合在酒香中飘逸开来;令人欲罢不能。

糊涂仙被这酒香一刺激,瞬时脑子灵光了许多。眼看离欢把坛子握得太紧,生怕一抢就把酒给撒了。只好拼命回想着过去,企图搜索出足以换取美酒的信息。

“呀!我想起来了,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对!就是山洞!”糊涂仙眼前猛然一亮,果然是受了美酒的刺激.

“什么样的山洞?”离欢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并说不出所以然来。

“嗯;似乎有许多好看的花花草草。。。。。。咳!”糊涂仙沉浸在回忆之中,“很美的山谷;对了;那还是我第二次找到雪玫瑰的地方。。。。。。后来还摘了回来酿酒来着。。。。。。”

“‘丛花酿’是不是?师父你果真也到过那个山谷吗?”离欢小小的心跳动得略快,有些紧张地等待着渐渐揭晓的谜底。

“嗯,是啊。。。。。。”糊涂仙深深吸进一口酒香,“好像是吧。。。。。。不对,我总是去过的。。。。。。不然怎么捡你回来的。。。。。。咳!”

“师父!你是说,我是从那个山洞里被捡回来的吗?”离欢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多年来她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很好奇;因为她模模糊糊地记得小时候师父总和她说她爹如何如何;可是后来师父渐渐就不提了;自己再问;师父就只说忘了;久而久之;也并不那么在意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自己不是师父的孩子。再加上师父后来老是醉着睡着;她便更加没有了追问的机会。可是师父今天突然提起来;难道是想起了什么;要揭晓自己身世的秘密吗?

“咳咳!是了是了!好欢儿,给师父口酒喝吧,师父渴得很;都没有气力说话了!”糊涂仙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散发着香气的酒坛子,脸上是近乎迷恋的神色。

离欢微微镇定,瞧了眼师父,将酒倒出一小盏递过去。糊涂仙狂喜之下将酒一饮而下。而后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好酒!果真是绝世佳酿!”糊涂仙只晓得一味叫好;不再言语其他。”好酒啊!。。。。。。”

离欢急了;猛得把盖子又盖上;抱坛子在怀里。”然后呢!师父;你不说完可就没酒喝了!”

糊涂仙赶紧求饶;又去脑海中追寻往事。”然后……然后我便带你回来了呀!当初你还那样小……咳咳……。一下子就这么大了……咳……你不晓得……你从小喝了我多少酒多少药才长这么大……”

“师父!您别打岔呀!我是说那山洞;我的娘亲是不是在那里?我总不至于自个跑到着雪山里来吧!”

“啊对了……我记得当时那洞里洞外全是雪狼……师父我只几剑就给它们都解决了……然后我就走了啊……”糊涂仙的眼睛又微微眯了眯;”欢儿;师父记得的就这些了……咳……快快让师父喝个饱吧……”

“不行;您还没讲清楚我的身世!而且那块布……难道也与我身世有关?梦娘;又是谁呢?”离欢骤然想起洞里那具被自己安葬了的尸骨。难道……自己无意中亲手安葬的竟是自己的至亲;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吗?

“梦娘……”糊涂仙突然浑身一个激灵;鹤发童颜的脸上仿佛焕发出了微弱光芒;口中一遍遍念叨着;”梦娘……梦娘……”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梦娘吗?”离欢将眼睛睁大了;难得见到师父如此精神的脸庞.

“哎呀!好欢儿;我老头子年岁大了……真是记不起那许多了……酒……”师父脸上的神采霎时不间;又变回了往日糊涂的模样.

离欢无奈叹口气;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于是将酒坛放置在地上;然后拾起布块仔细收好。只见糊涂仙一把抓住了酒坛;猛往嘴里灌;一下子便把酒坛喝了个空;一滴不剩.

好酒!真不愧为令人醉仙梦死的佳酿了!这些年来喝过的所有美酒叠加起来;也不及此坛美酒的千分之一!

回味良久;糊涂仙终于入睡.

离欢收拾起零碎的心情;有一丝迷茫;有一丝遐想。看来师父也已尽力回想了。自己身世的线索差不多也就这么多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更何况那老酒鬼喝了这么浓醇的酒;没有一两个月估计也起不来.

清理了山洞。离欢有一丝淡淡的失望。自己终究仍没有解开身世的秘密;连山洞中那女人的身份也还是未知。究竟这个秘密要何时才能揭开呢?难道还真指望着那糊涂的师父某一天突然灵光乍现;想起所有细节?

离欢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醉卧在床上的师父;正欲离开。只听睡梦中的师父反常地低低喃喃着什么;凑近些听;只道:”梦娘……梦娘……”

梦娘?不就是块布上提及的那个名字!

“梦娘……梦娘……在灵州……”

灵州……灵州!

难道;师父认识梦娘;梦娘在灵州?

灵州!离欢记下了!

出山

(8)出山

第二日一早;莫离欢做出了平生最大的一个决定:她要走到山外的灵州;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之谜!

虽然线索仅有梦娘这个名字和一块有字的绢帕;然而莫离欢并不在乎。她知道也许找到亲人的机会十分渺茫;也知道或许那山洞中的女子已是真相的全部。然而在她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总要去试一试才甘心!

否则;只这样浑浑噩噩在这荒无人烟的雪山中度过一生;自己又如何甘愿!

安顿好了一切;统共埋下了十二坛酒。离欢知道也许这一出去去得久;一时不能回来。又或许过几天就能回来。可是谁知道呢!她只将所有该做的事都一一做完了;以防万一.

又在师父的山洞里齐齐摆上了二十五坛各式美酒。几乎是她这些年来最成功作品的大集合了。以前莫离欢总是想尽办法把酒藏起来埋起来;生怕师父偷喝。然现在的她已经想通了.

喝光好酒有什么要紧?师父怎么说也对自己有养育之恩;又教了她酿酒术和医术;自己如果没有师父的养育;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雪山里活下来呢!酿些好酒孝敬他是应该的;想来以前是自己太不懂事wωw奇書网;太过计较罢了.

最后看一眼沉睡中的师父;那长长的白眉和白胡子依旧纠结在一起;令人分不清是眉毛还是胡子.

莫离欢心内突然一阵柔软。这个糊涂的老人;从来都这样不拘外物;而只求活得高兴;醉得天然!

如斯童真;又岂非常人能及呢?他虽糊涂得只知道喝酒;却未尝不是聪明的极致!

今朝有酒;且醉今朝!明日的事情;自有明日的另一番安排!

莫离欢第一次由衷佩服起自己的师父来。这些年来;她从未体会出师父的大智慧来;直到今日豁然顿悟;或许还不是太晚.

于是回玲珑洞内收拾。离欢本就没有什么零碎物件;除却随身的淡黄色棉衣和袄裙;她只得另一套浅绿色的冬衣。带上碧玉笛;再装了许多自己亲自配制的药物;便可以出发了。当然;离欢并不忘记带上一壶”西山梦露”;因为她曾偶尔听师父提起;山外面的世界是要用物品交换物品的。离欢估摸着;师父本从山外而来;他爱喝酒;那么想必山外的人总是有人爱喝酒的。只要有人爱酒;这醇厚的”西山梦露”还怕换不来自己要用的东西吗?

离欢得意地笑笑。自己这就是要去找自己的亲身父母了呀。虽然她的心里有一点小忐忑;但毕竟还是兴奋与好奇居多.

外面的世界会是怎么样呢?会不会也只是和雪山里一样有终年化不尽的雪;而只是取了另一个名字而已呢?

又或许;那里的花草会比山里的更漂亮珍贵?

也可能;外边的雪地飞狐并不如山里的凶悍吧……

带着一连串的好奇与疑问;离欢将包袱背到了肩上.

她拿出从师父凌乱的笔记中找到的出山的地图;对着线路开始研究。并庆幸师父因为怕自己糊涂而特地记下了这唯一一条出山的路.

走出洞口;离欢本还想去绮照洞与那鸽子似的白鸟告别;又突然想起那鸟已经离去好多天了;心下微微难过。于是决定直接往出山的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一章的结束,第二章题目叫《成风》,开始引出男主之一。

由于初入晋江,一开始不清楚一个文开一个坑。于是一章开了一个坑。。。额。。。不过现在已经把《成风》挪过来了。。。

第三章《秦缺》也在挪的过程之中。。

本人纯属菜鸟一枚。第一次在电脑上写文。有什么不妥的请大家包涵。谢过先!

第二章

入芳城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一袭青色长袍的蓟成风;左手握一把银鞘长剑;右手执一壶绿光美酒;跌跌撞撞地在入芳城主道银杏路上缓行.

整个早晨;他原本都安安稳稳在大酒楼诚宾楼上坐着;只是因为突然听见远处不知何方传来的笛声;便忍不住就这样大步走出来了.

手中的酒已是今早第四壶。然而无论他把自己喝得多醉;他的身体都仿佛像是被刻下印记般;总这样清晰地记起;她;最是爱吹笛的.

每每心有所思或是略有感慨;素来活泼的她便总是爱静静摆弄起笛声;时而悠扬;时而散懒;直把万千烦恼丝都消了.

然而只要细听听;便明了现在传来的笛音显然并不是属于她的.

于是他只得自嘲般一笑;只不过是自己日有所思;无端误以为是她罢了.

蓟成风仰面喝一口酒;突然发现壶已经空了。随手将瓶扔在一处草地上。他晓得自会有贫家的孩子把那价值不菲的酒壶拾了回去;换取半年温饱.

注定一世富贵;蓟成风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个零碎玩意儿的。这个衣着不凡;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总是既像是随意又似是故意地在平民地方留下一些价值可观的物件;有时甚至有意散下钱财|Qī|shu|ωang|;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举动.

到入芳城来已过三天;蓟成风几乎日夜在这座处于国境最西端的城市的各个街道上游荡;企图寻到些什么。然而他显然并没有如愿;因而第四天一早;他便只选择坐于入芳城最大的诚宾楼之上;看似不经意地将目光掠过人群;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有.

终究她也没有在这里出现。这些天;难道当真是虚度了吗?又或许;她的出现;从始至终就只是自己的一个黄粱美梦罢了.

成风习惯性地想灌一口酒;却猛然发现自己的酒壶早已不见了。于是随意晃进一家酒家;只图随便来点平常的酒罢了.

刚才不知不觉走了许久;蓟成风现下已经走到城西了。这本有离西城门最近的一家酒家;唤作”且行居”.

成风心里略微好奇;如此雅致的名字;倒也并不常见。只是不知里面的酒味又是否如它的招牌这般别致.

身体仍稍稍摇晃着;成风挑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且看室内装饰;倒也颇有清淡简洁之风。于是喊了伙计来;随意点了几个小菜;只叫上最好的酒来.

随意尝了尝招牌的”西子醉”;只觉清爽;却恰契合着酒家名字的清雅了。只不过;蓟成风此刻只愿一醉方休;并没有心情细品其中意味。于是欲提剑离去.

刚走下楼;却突然听闻柜台处隐隐传来人群声.

待走近了柜台;见那里果然是围满了人。只是不知所谓何事。虽然成风向来不爱管闲事;但左右是无聊罢了;尽管看看也无妨.

找了一个空档;往人群中央看去。原来人群中围着的是一个一身淡黄衣的女子;她嘴唇微动;似乎正和老板谈论了什么。而那女子的装束也着实引人注目:明明是现下是春天;那女子却分明是着着冬袄的.

心下一阵好奇;再留意他们的对话。只闻那女子说道:”这酒叫’西山梦露’;是我六年前酿下的。今日路过了您的酒家;我就进来请问一下;您是否愿意和我做个交换?”

瞧那掌柜原是个有些书生气的人;一时也不作答;只双手交握在前似在思量着什么。倒是一旁的伙计忍不住好奇地发问了:”小姑娘;小小年纪可不能乱说话!我看咱们掌柜酿酒可是个技术活;六年前你才多大;怎么会懂呢?要说我小六儿的年纪总比你大吧;六年前;我都还只会洗洗盘子呢!”

说罢众人一阵哄笑;女子也并不理会;只见她神情淡定而眼睛清亮;柔声对掌柜道:”要说酿酒;我是自小就学的。若是您不相信;只管试试这酒不就知道了。只是;希望您试完酒后能满足我的条件。”

一时间众人都面面相觑;猜测着这酒味能好喝到什么程度;更好奇这小巧女子口中的条件是什么。酒家掌柜也是一脸疑惑;看这女子也确有些脱俗的意味;说不定还真有些本事。掂量了许久;他终于正声道:”我这里是酒家;最不缺的就是酒;不过如果是好酒;我自然也是要的;那就先听听姑娘的条件吧。”

淡黄衣服的女子想了许久;似乎又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随即坚定道:”我希望您能找人带我去一个地方。”

“只是这样?”等了许久;见女子不再开口;书生气的掌柜轻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个问路的。当下满面笑容道:”姑娘;这事简单得很;我们入芳城的百姓向来乐于助人;你只需在街上随便找个人问路就行了。不用拿什么交换。”

女子一脸惊讶;只向四周又望了望;果然人人都是满面可亲笑容.

只是并不习惯不劳而获;女子想了想道:”真的吗?可是;我去的地方可能很远;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这样啊……”掌柜本就是个热心肠;索性好人做到底;当即问道;”那我就代姑娘姨问;在座的有没有谁乐意给这位姑娘带个路的?”

众人看完了热闹;弄清了状况;登时散了一半。剩余的虽不乏有热心的;但终究因不明了情况;不敢贸然上前来.

“不如姑娘以酒来换如何?”人群中霎时传出一个清朗的男声.

作者有话要说:把分开发的两章并过来了。。。额。。。我错了。。。亲们要继续支持我啊。。鞠躬!

初见

众人回头一看;发话的正那个青袍握剑的男子。只见他一身青色锦绣长袍;相貌俊朗;气质不俗;眉宇带着正气;眼神清澈;真正一个翩翩佳公子.

蓟成风拨开人群上前;望着那酒坛;复道:”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将这坛酒送与我;我定当尽全力送姑娘去所求之地。”

目光那样诚挚;莫离欢心内有些小小的感动;然而望了望掌柜;又想感激他的帮忙;于是犹豫道:”可是我已经决定把酒送给掌柜的了。”

那掌柜一听;忙摆着手爽朗一笑道:”姑娘;我这只是举手之劳;既然有人肯给你带路了;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您俩先聊着;我去招呼客人去了。”

围观的其余众人也渐渐散去;均回到各自的酒桌继续喝酒吃菜.

此时;蓟成风才终于有机会看清了女子的相貌。这穿着淡黄袄衣的小巧女子,原来竟是个佳人!

白净清秀的脸上一点粉饰也无,眉毛是天然微弯的柳叶眉,眸子明亮漆黑如珍珠,鼻子小巧可爱,嘴巴天然粉红,容貌中自然透出一股温婉宁静的意味。乌亮的青丝自然垂下,已然长及腰部;却连一个发钗都未曾佩戴;只任由那头乌发随风而舞。

好一个”天然去雕饰”!

蓟成风心内暗叹,脑海中霎时只跳跃过一个词;用来形容眼前的女子再合适不过:不识人间烟火!

这女子看上去仿佛并不是来自尘世的,她太过脱俗,身上一点尘埃也无。不免让人联想她大约是天上的某个仙子,不小心误落尘世的!

莫离欢并没有在意面前的男子打量的目光,她纯善无邪的心尚在为因身无长物而无法报答掌柜之恩而沮丧不已。

蓟成风立即回过神来,心里不免又有些失落。这样清新的女子,自己一生也已曾遇到过一个,只是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她,现在究竟是落在了何处。

客观地说,眼前的女子与”她”是并没有半分相似的,她们有不同的容貌,不同的声音,甚至不同的身量,所以眼前的她绝不可能就是那个她!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看见她便无端想起那个”她”来了。许是太过思念她;无端做起白日梦来了吧!

晃了晃脑袋;许是喝酒喝得略微有些醉意,蓟成风走到刚才的临窗位子坐下。淡黄袄衣女子自然跟来,径直将酒坛放桌上了。

说实话,原本蓟成风也并没有将酒的事放在心上。他之所以出手相助,只不过因为刚才从远处看见她令自己想起”她”罢了。可是现下那个女子正认真地看着他;目光温婉却有一丝期待。他也不好推却;于是拿起酒坛正欲一饮而尽。不料那女子却突然出了口:“公子,这酒。。。。。。恐怕酒劲大,您还是先尝一尝。。。。。。”

望着女子略微犹豫的神情,蓟成风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然而一想到她与“她”有着一般清新的模样,便瞬时失去了戒心。

如斯思念她。也许,喝了这一坛,就有机会在梦里见着“她”了呢?

即使不能梦见;先醉倒了也是好的。总比在白天黑夜里无穷无尽地思念她而痛苦难当来得好.

想毕,一饮而尽。

昏迷

(11)昏迷

待蓟成风睁开双眼,只觉得头微微眩晕,刚刚的梦里果真瞧见“她”了。虽然只是一眼,却足以慰藉离别后的这万千思念。

望望天色,似乎是正是晚上。再看看四周,分明是在诚宾楼自己的客房里。

蓟成风一阵茫然,突然想起来,那日,自己不是晃到城西的“且行居”去了吗?怎么现下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对了;自己好像喝了酒;那清新的女子又上哪里去了?

正纳闷着;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十来岁的年轻伙计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半坐起身子的俊朗公子;连忙转身跑去;没过一会儿;就见诚宾楼的掌柜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刚才去报信的那个伙计.

“蓟公子;您总算醒了!”掌柜是个四时上下的圆滑男人;微有些发福;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满嘴吩咐着身后的伙计打扫屋子.

“我这是……”蓟成风依旧茫然;不明白掌柜何以这样高兴.

“哎;公子;您可睡了一个月了!”掌柜凑近了蓟成风仔细打量着;”还好;看您现在的神气;蓟公子还是这般俊朗!”

“什么?我睡了一个月?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蓟成风吃了一惊;自己难道睡了那么久自己都浑然不觉吗?

“是啊公子;自从一个月前我从城西的‘且行居’带您回来的,到现在整整一个月了!您一直昏睡着,我把全城的郎中都找来给您看过了,都说您脉象平稳,什么事也没有,可就是昏睡不醒啊!”

“是了,我那天是在‘且行居’喝酒来着,可是为何我会昏倒呢?”蓟成风揉揉脑袋,怎么睡了一个月自己怎么现在却不觉得饿呢?照说就算无碍也应该疲惫不堪才是;可是自己精神却格外好;脑子清明一片。

“这我就不知道了,蓟公子,那日我和伙计赶到的时候您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我立刻吩咐他们把您抬了回来。倒是看见官差早就在那里了,还押了一位姑娘,好象说怀疑她下毒什么的。”

“姑娘?是不是长得特别清秀的?”蓟成风心里一惊,下毒?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我倒没仔细看,当时我就顾着抬您回来给您找郎中了;不过后来听说犯人好像被押回衙门去了。”掌柜略为弓着腰,恭敬答着。

“公子,我看见了,那姑娘真长的俊啊,仙女似的!”一旁的伙计收拾完了屋子,插嘴道。

“刘二你插个什么嘴!收拾完屋子还不快下去招呼客人!”掌柜斜了一眼那伙计,回身又对蓟成风讨好地笑着;”公子;我这伙计年纪小;净爱乱说话;打扰您休息了。”

“不妨,让他说。”蓟成风淡淡开口,只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子,那天我收到消息;第一个赶到‘且行居’;正好看见官差在拿人,好象说那个姑娘下毒害你!我长那么大可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姑娘,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姑娘就真跟仙女似的;好像也吓傻了;随官差带走了。真不敢相信这么好看的人会下毒!”刘二壮着胆子说道。

“这有什么奇怪,人家都说蛇蝎美人嘛!”掌柜瞪了一眼刘二,见他没见过世面似的来出丑。

“那那位姑娘现在在何处?”蓟成风面色不动;心内却更加疑惑,怎么那个清新女子竟成了下毒的人呢?自己非要弄清真相不可.

“应该还在县衙的大牢里吧。”刘二往后退了一步怯怯的,显然被掌柜的眼神吓怕了,低声道,“您昏迷这段日子,县衙大人提审过几次,不过那姑娘什么也不说,而且大夫又说您脉象稳定,全无中毒的症状,县衙大人无法定案,就只好先把那姑娘关在大牢里了。”

“什么?他们把她关进了大牢?”蓟成风吃了一惊;当即坐直了身子。自己究竟怎么昏倒的自己是一点也不清楚,可是那个清新女子却着实因此受苦了。然而他的心里竟一点都没有怀疑那女子;似乎对于那个清新佳人;莫名有一种亲切感。

“是的蓟公子。哎呀您刚醒,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这一个月来您一直不醒,可一个月都未进食。不过隔天就来给您把脉的郎中们都说您身体无碍,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样的奇事;一定是上天保佑;您吉人天相!”掌柜说着唤来门外伙计吩咐了下去。

蓟成风微笑着;心中的疑窦越来越深,却无人能解答。可能也只有找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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