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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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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思燕道:“现在才是提取数据阶段,结果要反复对比研究才能知道,你先别担心,有结果我自然会告诉你。”说完让我躺平。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发慌,越是发慌,越是不行。
梁思燕看了看,问:“怎么没反应?”
我道:“可能需要一些刺激。”
梁思燕愣了愣,而后拉低胸口,直逼我双目,低声问:“这样够刺激了吗?”
瞬间,我就起了反应,慌忙道:“够了够了。”
她立即操纵仪器,又一道射线刺入疙瘩,感觉针扎,疼痛感更强。
接着拿出两只玻璃签,分别去仪器里化验。
很快,新的检验结果从打印孔里出来,梁思燕却不去拿,而是去旁边桌上拿起一把医用卡尺,过来测量。
我越发弄不懂她要干什么,心脏跳的飞快。
她一边量一边道:“小弟,你自己都没感觉,你现在和以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我仰起头往下看一眼,道:“我个人变化不大,但那里变化很大,这跟蛤蟆有什么关系?”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买车
她还没回答,实验室门滴滴一响,一个矮墩墩胖乎乎的大嘴女医生进来,见到梁思燕很热情地打招呼,“梁医生又搞科研呢?”
梁思燕嗯了一声作答,我却看到,那大嘴妇女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差点撞到墙,忽然想起黑车司机说他有个亲戚也在医院,急忙问道:“干姐,那个医生叫什么?”
“凤姐咯。”干姐一边记录一边说,我的内心却泛起了波浪,对干姐道:“医院里的医生喜欢乱说啊,今天打车来的时候连黑车司机都问我是否得了花柳。”
梁思燕闻言收齐卡尺,示意我穿裤子,然后说道:“说你得了花柳是我故意让人放出去的,实际上你的病症很奇怪,我不想让除去我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这……
我看着梁思燕满心都是尴尬,还以为是凤姐走漏风声,弄了半天是干姐亲自放出去的消息,只是不知道,我这个病有什么稀奇,值的她在外面放烟雾弹。
当下就对梁思燕提出这个疑问,我的病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梁思燕对我招招手,带我去了实验室后面的观察室,打开电脑,调出许多资料,指着一些数据对我道:“根据研究显示,你所感染的是一种传染性病毒,这种病毒的复原能力和抗病能力非常强,它会逐渐改变人体的表皮层肌肉组织结构,但变成什么样目前还未试验出来,这是一种新型病毒,世界首例,是我发现的。”
说到这里,梁思燕故意停顿了下,问我,“你知道发现一种新型病毒意味着什么?”
“巨额财富?”
“错!”梁思燕摆摆手道:“巨额财富只是其中一个,主要的,是能告诉人们更多的自然规则,生物学研究起来比其他学科更复杂,这牵扯到基因技术,讲太多你可能不懂,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感染的这种病毒,在世界其他地方都还没出现过,很稀有,故而很珍贵。”
这一点我信,毕竟全世界那么多人,没有人会像我一样闲的没事去玩癞蛤蟆,还是一只被工业污染过的毒蛤蟆。
梁思燕又道:“从目前分析的数据上看,你体内的病毒已经稳定,这应该是鸭子唾液的功劳,具体里面包含着什么原理,我还需要再研究一下。”
我默默点头。
梁思燕又拿着记录的数据看了看,对我道:“再有就是,你比以前增大了许多,最近有服用过什么激素吗?”
我摇头,“没有,就是那天被蛤蟆咬过后它就肿了,然后一直保持在这个状态。”
梁思燕哦了一声,道:“很难得,看来你以后的夫妻生活会很幸福。”
咦?今天梁大夫居然有心情跟我讨论这个?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正准备再问,她已经转身出门,口里说道:“去看看小妹,她的检查也应该完了。”
小妹的检查结果出来,上面详细写了小妹的身体状况,体表多处擦伤,挫伤,都在什么位置,伤痛面积大小,伤势轻重程度,全都写的清清楚楚,另外就是小妹的膜,医生的检查结果是:因外力破裂。
因外力破裂?我有点不太明白,这样的说辞能作为证据吗?
桃姐道:“这就要看律师的水平了。”
我连忙解释道:“不,不,我不是指律师,我说的是你们医生的检查结果,就不能写上短期内发生过关系导致破裂?”
桃姐闻言看梁思燕,梁思燕就放下手头的工作,带着我们出去,在人少清净的地方道:“刚才桃姐的检查结果显示,小妹的伤不是因发生关系破裂,因为她的破裂口很奇特,直白的说,在医生眼里看来,那更像是不小心自己弄破。”
我去!到底是医生,果然有两把刷子。
在我目惊口呆之际,干姐又补充着道:“如果你们有证据能证明对方只有女生手指粗细,那么我们就能肯定地下结论。”
如此说法直接让小妹脸红,走去一边不好意思再听。
我道:“不行啊干姐,必须得给他定罪,不然我就惨了。”
干姐还是摇头,道:“别的事情我能帮你,唯独这件事不能帮,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出的检查报告根本不具备权威性,将来闹到法院之后,他们肯定还会派别的医生查,如果到时两边结果不同,会牵连很多医院同行。”
如此说就是我想的太简单了,原来陷害人也会有这么复杂难办,当下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闷声出气。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沮丧,让梁思燕动了恻隐之心,重新说道:“我这边给你重新开一份检查报告,如果有问题我来处理。”
说完将小妹手里的检查报告单拿走,回去她的办公室重新开。
当新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我的心中才松一口气,有了这张单子,告起他来就方便多了,再加上白虞珊的采访录音,我这边就有了必胜的把握。
副镇长啊,多牛逼呢。
不过在开始告之前,还有一项重要工作要准备,那就是找个好点的律师。虽然我从未打过官司,但见过猪跑,知道一个好的律师能决定一场官司的胜败。
既然是要去告,必然是奔着赢的目的去的,最不济,也要把对方搞臭,让他嚣张不起来。自己儿子犯了错不闻不问,先想着让我付出代价,无法无天到极点,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
我不但要告,还要上报纸上宣传,让记者来采访,用社会舆论来造势。
一场穷苦老百姓不折不挠斗倒大贪官的励志戏码在我脑海里上演,剧情跌宕起伏精彩纷呈,我甚至都想到了这个真实事件被某个大导演看中改编成影视剧。
结果到了法院人家根本不受理。
给出的理由是你要去纪委。
我说不告官,只告那个强奸犯。
人家问我人在哪里,有没有抓住。我说人在医院,想抓的话随时能抓。
工作人员道:“如果你说的事情属实,公安机关那边自会受理,都不用你告,案子就会转到我们这里来。”
原谅我是一个法盲,我不太清楚,现在打官司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章程,难道不是来了就能击鼓鸣冤?
工作人员告诉我:“击鼓鸣冤是旧社会的做法,是封建社会的落后做法,跟不上时代。”
我默默地点头,“明白了,击鼓鸣冤比较落后,所以他们受理的很快,现在的官司流程很先进,所以我们得办很多手续,别说能不能伸冤,能不能告,都是个问题?”
工作人员闻言用眼瞪着我,“你是来找茬的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告你妨碍公务?”
“额妨碍你妈的批!”我用黄龙话如此说,灰溜溜地往回走。
人都走出五六步,后面传来很鄙夷的一句:“文盲加法盲。”
我站在门口看了看国徽,哎呦一声叹气,心说算了,这不是在咱西北老家,由不得咱猖狂。
后来随着社会经验增长,我才知道官司不是随便打,也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打官司,也是一门学问,里面的水更深。
当天我灰溜溜地往回走,小妹兴致也不高,站在法院门口道:“要不,我们去看车吧。”
我摸了摸钱包里的卡,心说也好,人活着不能总是生闷气,应该高兴点。反过来讲,事情做到我这份,也犯不着生气。
我问小妹喜欢什么样的车,小妹很茫然地摇头。
我去atm上面查余额,只有六十多万,心里就犹豫起来,距离阿妹生产还有三个月,三个月能收入四十多万,这是在德叔不赌的情况下,这样阿妹动手术的钱是够的。
另外我自己做医药代理也能分一部分,就算是分蒋院长三成,我还剩四成,也有六十多万,如此算来,应该没问题。
当下就将心一横,买辆好车。
也讲究是混社会,没有宝马奔驰算那门子的混社会?
向前两步又返回来想,我这整天打打杀杀的,车子不是被撞就是被放气,开个好车都不够送修理厂,所以还不能买好车。
思来想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是自己混的档次不行,混来混去,人家黑车司机都说我是个烂仔,没人说我是老大。
如果我混到大龙那个份上,有谁会来放我轮胎气?
最后决定,还是买辆中档车,面子看得过眼,毁了也不心疼,选了一款黑色帕萨特。
新车手续还没办齐,结拜大哥王子聪就一个电话戳过来,笑呵呵地道:“阿发,你的事情,我帮你搞定了。”
我这边一愣,“什么事?”
王子聪大声道:“那个副镇长,今日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
卧槽!
这个消息犹如雷鸣灌耳,激动的我原地跳起来,差点都想抱着小妹亲一口,最终还是稳定下来,问道:“大哥你是怎么办到的?”
王子聪得意洋洋道:“我早上给老爷子说了你的事,中午阿珠就打来电话,讲那个副镇长被纪检委的人带走,好多人都看到。”
这么说,是王老爷子的功劳?
我这个结拜大哥那点都好,就是讲话不太利索,讲半天讲不到重点,我觉得还是亲自去登门拜访比较好,一来感谢人家,二来也认认门,结拜这么久以来,他们两口子来过我家三四趟,他们家我一次都没去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当下就给王子聪回话,让他下午哪都别去,我要来家里拜访老爷子。
王子聪很遗憾地对我道:“不行,老爷子刚出门,最快要到晚上才回来。”
我想了想道:“也好,那就等他回来我去拜访,另外,老爷子喜欢什么,我第一次登门,务必要准备点他喜欢的东西。”
王子聪也不跟我客气,道:“老爷子一生爱花,你手里要有拿得出手的花,就送来一盆。”
花?还要拿得出手的花?
我心里一阵疑惑,怎么花还分拿得出手拿不出手呢?这里家家户户都养花,各种奇珍异草几乎都见过,还有什么稀奇?
小妹对我道:“花当然有讲究咯,才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像阿爹养的那盆茶花,是云南异种,当初花了三万块买的。”
咩话?云南异种茶花,要三万块?
我瞬间觉得自己刚才买车买便宜了,老头子一盆花都敢花三万,我买个实用性强又装逼的车子怎么了?
小妹见我不懂,就耐心给我解释:“他买的那盆花叫做风尘三侠,上面只开三朵,紫白红各一支,都是纯色,其中紫色最大,代表虬髯客,白色次之,代表李靖,红色最为娇小,却最妖艳,代表红拂女,如此就是红尘三侠,世间罕有,当时好多人抢着买,是阿爹出价最高。”
我听完很是惊诧,茶花而已,居然能卖出如此天价,还抢破头抓破手都没抢到。当下就道:“那花是不是有其他异能?”
小妹闻言表示不解,“什么异能?”
我道:“就是这风尘三侠开在家里能驱虫灭蚊?香气吸入可强身健体?还是滋阴壮阳?”
小妹摇头,“一盆花而已,哪来的神奇功效。”
我一拍手,“这不就结了,一盆花而已,凭什么这么贵。”
小妹撇撇嘴,又道:“这你就不懂了,养花的学问大着呢,就拿风尘三侠来讲,如果白花大过紫花,就不是正品的风尘三侠,而是副品,必须是紫白红依次排列才行。”
我听完皱眉,“都是那些闲的蛋疼的人搞出来这种说法?嫌富豪们的钱没处花故意搞这个噱头。”
小妹听完立即叫道:“啊姐夫你死了啊,居然这样讲,这个说法可是金庸金老爷子最先提出来的,故而养花的人才会趋之若鹜。”
“金庸讲的?”我不禁皱起眉头,在我心里,金庸可是武侠泰斗,伴随着我度过整个初中时期,我怎么不记得他曾经讲过这些?
小妹道:“对呀,他在天龙八部里面有借段誉的口说过,讲这茶花不但有风尘三侠,还有八仙过海,十三太保,十八学士,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奇花。”
“无聊!”我忿忿不平地道:“金老爷子不过是为了小说好看随便捏造了一段文字,就被这些商家拿来炒作,好比他书中写的那美食叫花鸡,好多人都仿照着做,味道也不过如此。”
话虽如此说,但王老爷子喜欢花,我必然不能随便搬一盆狗尾巴草给他送过去,既然已经知道这花里面的学问很深,必然是要费点功夫。
转念一想,王老爷子一句话,帮我这么大的忙,花点钱买盆好花也是应当。
当下问小妹,“咱家的茶花不是开了八朵吗?是不是八仙过海?”
小妹摇头,“八仙过海里面必须要有深紫和淡红这两种,代表铁拐李和何仙姑,我们家里八朵颜色都一般,算不得八仙过海。”
我向前走,忽然想到个主意,用水彩染了色不就行了?复一想这样也不行,王老爷子德高望重,送他假花被他日后得知会笑话,还不如不送。
想想还是去花市上转转,看看情况再说。
当下招呼小妹上车,往市场里去。
这帕萨特是高配自动挡,开起来比本田捷达都舒服,让我一阵欢喜。
男人对车的感情就像女人对包的感觉一样,摸到手里就不想撒手,珍贵的不行。
小妹在旁边道:“明天我也要去学车,这样咱们家以后就有两个人能开,你以后喝醉也可以让我去接你。”
我闻言道好,“你去报名,回来用咱们的车练习,我教你,比驾校的教练要好。”
这里的驾校我去过,教练都是胡乱教,骂人的居多,反正考试的时候要塞钱,管你会不会统一发照。有那嫌麻烦的,人自己连考都不考,直接买证都行。
人到了花市,果然是琳琅满目,色彩缤纷,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都有。大部分价格亲民,偶尔有一两盆比较贵,也不过三四百块。但人家那花盆都是老大一个,几乎一人高呢。
看着看着我就犯迷糊,王老爷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呢?
说到底,花花草草都是一样,只是文人骚客赋予它们一些奇怪的含义,才导致众人趋之若鹜,要我看来,只要脑子足够活泛,任何一盆花,一棵草,都能赋予它不同的含义,毕竟,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更不会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花。
看着各色各样的鲜艳,我的目光落在一株桃红小树上,召唤店主过来问,“那是什么花?”
店主回答:“那是四季海棠。”
我觉得奇怪,“什么叫四季海棠?”
店主道:“一般的海棠是一年开一次,四季海棠,顾名思义,一年开四次,分春夏秋冬四次,每一次开的花都不尽相同,春季为粉红,夏季为桃红,秋季为艳红,冬季为浅红。”
如此说法倒是给我说愣了,“怎么红色也分这么多种?”
店主道:“这是色相,每种单色由浅至深,都有上百种,我说的都少呢。”
我左右看那四季海棠,忽然想到一句词: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问店主,“能不能在这红色海棠上面再植入一支白色小花?”
店主闻言怔住,觉得奇怪,不知我要干嘛。
我就对他说了我的意思,我想要一盆红白相间的花,而且白的要比红的多,且白色花要压在红色花上面,这样才算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小妹在旁边听的糊涂,问我:“什么叫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回道:“说你读书少你还不信,呐,这一树梨花压海棠,是宋代大诗人苏轼所做,全文是:十八新娘十八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
我说完小妹瞪着两眼不信,那店主却笑了,拍着手叫好,道:“靓仔你够犀利,我很佩服,既然你都这样讲了,我也拿出点真本事,一只花盆无法生长两棵树,我就采用嫁接的方式,给海棠上面接一支梨花,你看如何?”
“嫁接?”我听完大喜,“如此最好。”
店主呵呵道:“不过今日肯定做不了,得等我的师傅来才行,你留个电话,等嫁接好了,我通知你。”
当下我就掏手机,道:“你的号码给我,我打给你。”
人家没说话,直接塞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广东省花卉研究中心,弥月生。
登时我就震惊了,花卉研究中心,大人物啊,难怪能搞出四季海棠这种神奇物种来,当下就热情握手,重新认识。
出了店门,我心里道:也讲究自己是开保安公司的,连个名片都没有,不行,回去就找何若男商量,去印一批名片。
说曹操,曹操到。我这边心里刚念叨何若男,她就打电话来,语气很低沉,对我道:“马上来粤香楼,跟我喝一杯。”听上去很沮丧,好像失恋了一般。
我瞬间想到昨晚那个红发女郎白虞珊,心中暗自揣测,肯定是红衣女郎不愿意跟她在一起了,故而伤心。
我开车将小妹送回家,对她道:“我去找何警官商量一下保安公司的事,你好好呆在家里。”
小妹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了。”
她说的是阿莲,我心里知道,对她连续点头。
小妹一走,我心里才松口气,从早上到现在,我手机短信就震动个不停,全是短信息,因为她在,我都不敢看。
现在好了,可以打开手机尽情地看,差不多收了五十多条信息,一半是阿莲发的,一半是莎莎发的。
不提莎莎我都想不起,这两天莎莎都没联系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两人所发的内容也都大同小异,问的都是我现在的情况如何,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看着这些关切的信息,我的心也在左右矛盾,有心想回个电话,又觉得对不起阿妹。不回电话,看着信箱里面那些热切的问候,又觉得自己太过残忍。
两相比较,竟然做不出决定。最后抛硬币决定,正面就回电话,反面就不回。
想完就对天空扔,接下来一看,反面。
见如此,我对自己道:三局两胜。
等抛到第二次,我也懒得接了,心里道:想回就回个电话,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四四五五讲清就好。
先给阿莲打电话,她今天都在家里,就为了等我消息。我对她道:“事情有点棘手,对方是个官,想了办法要整死我,这几天咱们减少联系,不要牵连到你。”
阿莲在那边道:“我知道,那你需不需要钱?”
我道:“不要钱。”
阿莲道:“那你每天抽空给我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嗯嗯两声,挂电话。
接着是打给莎莎,那头接起来就哭,听上去不像是假哭,也不是撒娇那样的哭,而是发自内心的嚎啕大哭,喘着问:“周发,你死了没有?”
我回:“还没死。”
那边就哭的更凶了,情绪激愤,汹涌而出,“该死的靓坤讲你死定了,呜呜呜……”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双规
又是靓坤?我心里笑了笑,他肯离我而去,肯定是认为我必死无疑,那地方紧靠石马河,若我出事,尸体会不会被发现都是两说。
此时我对靓坤的感觉很复杂,好坏两说。
大家只是合作关系,又不是铁哥们,人家有必要为了我冒险吗?不过话反过来讲,如果靓坤出事,我会不会管?
答案是肯定的,陌不相识的妹仔出事,我都要强出头,何况是一起赚钱的合伙人?
所以,细究起来,还是靓坤不义。
我对莎莎道:“他讲的没错,本来我是要死的,但是被人救了。”
莎莎问:“那你在哪,受伤了吗?严不严重?”
我道:“我在外面办事,人无碍。”
莎莎又问,“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直接拒绝,“不好。”
莎莎又开始哭,“那你什么时候忙完,我想见你。”
我道:“这几天都会很忙,我们先不要见面。”讲完我就挂电话,对方要问的已经知道,没必要再多废话。
粤香楼,顾名思义,是港式饭店,里面装修风格古香古色,环境静谧优雅,菜品色香味俱佳,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闽式名菜佛跳墙。
佛跳墙虽然是福州菜,但粤港两地人都喜欢吃,其追捧程度不亚于四川人爱火锅,陕西人爱羊肉泡,江西爱啤酒鸭,山东爱大煎饼。
我兴冲冲地进去,已经在心里幻想了十几种失恋的何若男是个什么情景,这可是独家秘闻,活生生的女同真人,对于八卦之心极其严重的我而言是致命诱惑。
两个大美女,一个强悍,一个娇小,看看她们的外形。何若男臂膀感觉都快有我粗,穿高跟鞋也跟我一般身高,胸肌自不用说,满满的都是力量。
再看看那个白虞珊,小鼻子小眼小嘴巴,身子纤细的都没有我大腿粗,踮起脚来也只到我下巴高,两条腿更是细小的让人疼,这样的女子不夸张地说,我要推起车来单手就能让她四足不着地。
如此差异巨大的两个美女躺在一张床上那是个什么光景?昨晚见她们两个紧紧相拥,我就感觉到一阵惋惜,一下子少了两名美女,乃是全天下男人之痛。
没想到,今天就分了手,如此大喜事,难道不值得庆祝?
或许,在我心里,可能还隐藏着一股渺小欲望,那就是只要有机会,还是想开开何若男的车。
当下上到二楼,先摆出一副忧伤模样,配合何若男失恋后的心情。
岂料,一转眼,就看见白虞珊坐在东北角的小隔间,微笑着对我猛招手。
这……
难道不是失恋了?
我这次是换成真伤心了,一步步挪动步子向前去,心里直嘀咕,没失恋还装个什么鬼?讲话那么消沉,让人误会。
在我印象里,何若男可从来都没消沉过,永远都是一副不怕输的样子。
见我到来,白虞珊殷勤地拉开位子让我坐,又帮我打开一套餐具放好,其动作神态无一不是善解人意的小女儿。
再看看何若男,大咧咧地坐在位置上,一只脚踩着桌椅格挡,另一只脚还电触一般地抖,一只手端酒杯一只手拿筷子,见我来了也只是很随意地瞄一眼,又低头去夹菜。
这做派跟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这边坐下,关切地问:“男哥,这么急召唤小弟有什么指示?”
何若男一抬手,刺溜一下将满满一盅酒灌下,叹一声美,才道:“找你来当然是有事咯,赔偿我的损失。”
“损失?”
我这边纳闷了,我给她赔偿什么损失?难道她指的是那天晚上水库边?
还没想明白何若男就用筷子点桌面,道:“早上没看新闻吗?”
我摇头。旁边的白虞珊很自觉地替我添一杯酒,笑吟吟地道:“发哥喝酒。”
何若男立即用筷子挥舞,“叫什么哥?他年龄比你小,喊他阿发就行。”
我这边还好奇呢,紧急着问,“什么新闻?”
何若男哼一声,不作答。那边白虞珊则道:“男哥的咖啡馆被人砸了,你不知道啊。”
“什么?”我的眼睛也瞪起来,左右看看,“什么时候的事?”
白虞珊道:“不知道啊,早上九点我们都没起床,店长打来电话,说店子被砸。”
“一定是那个副镇长派人干的。”我斩钉截铁地道,脑中回想着昨晚上副镇长说的那番话,他讲了要让何若男的咖啡馆关门。
同时我也注意到白虞珊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她们早上还未起床,她们,未起床。难道说,她们昨晚睡一个被窝?
尽管早已猜到,但我心里还是隐隐地失落。
太不应该了嘛。
何若男闻言白我一眼,道:“我又不傻。”说话间眉眼变的正常,正色对我道:“叫你来两件事,一是感谢人家白大记者,二就是谈谈我的咖啡馆赔偿。”
白虞珊?
我当然是要感谢的,这个小姑娘外形娇小,但胆子很大,昨晚上进去ktv那一顿咔咔拍照,跟端着冲锋枪射击一样,很有巾帼英豪风范,当下就举起酒杯道:“谢谢白姐,这杯酒敬你,以后有什么地方能用到周发的,只管吩咐。”
说完一仰脖子将酒灌下。
白虞珊闻言很高兴,梨涡浅笑,拿着茶杯道:“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吧,我也庆祝我们合作愉快。”说完喝茶。
合作愉快?
我看向何若男,期望她给我一个解释。
何若男轻飘飘地道:“你恐怕都没明白,为什么要感谢白大记者。”
我道:“我明白啊,白姐昨天晚上替我拍照,采访,帮我很大忙。”
我说完白虞珊笑,何若男则轻轻吐出一个字:屁!
又道:“我让你感谢她,是因为她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我的眼睛瞬时瞪起,不理解何若男说话的含义,什么叫大麻烦。
白虞珊轻笑,摆手,很不好意思地道:“没有啦,我其实,也没做什么,本职工作而已。”
听上去,她也认为替我解决了一件大麻烦。
眼见我还处于茫然状态,何若男开口解释道:“昨天晚上为难你的那个副镇长,今天被双规了。”
“双规?”我惊得下巴都掉下来,这个词很高大上,只能在新闻上听到,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这里就体现出老百姓和公务人员的不同,王子聪告诉我的是副镇长被纪委带走,很朴实无华的字眼。
但行伍出身的何若男却说的是双规,瞬间逼格提升四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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