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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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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把手机收好,问对方,“维森,你是真心喜欢我妹妹吗?”
维森还正在编短信,闻言抬头笑,很诚恳,“是的,我爱她,天荒地老。”
然后我就出手了。
很迅速的伸手按着他脑袋,将他脑袋按到面前的餐盘上,力道之大让半分熟的黑椒牛排溅出酱汁,脑门和牛排的撞击声响彻全场,所有的食客都抬起头来看。
一击即中,我并未撒手,按着他的脑袋犹如拍篮球般上下磕动,巨大的力道甚至砸碎了盛放牛排的盘子。
周围有女子尖叫着,还有外籍服务生的喊叫声,嗨哦扑,普利斯,色儿,普利斯……
小妹最先反应过来,拼命拖着我的胳膊,将我向后拉,口里质问:“你发癫啊?”
我摆脱小妹,趁他还没清醒,抓着头发又一把抡翻在地上,抬脚就往脸上招呼,让他以后凭着这脸蛋再去害人?
小妹在后面急了,咆哮起来,我这才停手。从桌上拿起那厮的手机,递给小妹,“你自己看。”
小妹瞪着我,看看手机,屏幕上应该是编写了一半的短讯,虽然不知道什么内容,但我相信,只要小妹看了,她就什么都明白。
然而我又错了,小妹是看了,但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悲伤,捂着脸向外跑了,是传说中的泪奔。
地上的维森晃晃悠悠地坐起,抬头看我,有些不解,一溜鼻血渗出,哼哼着问:“歪?”
我拿起桌上餐巾扔给他,警告道:“一脚踩两船就是这下场,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妹妹,不然打断你的腿。”
说完走人,留下满餐厅里惊呆的眼珠子。
小妹说,以后再也不相信任何男人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话有些偏激,我对她说,好男人其实也蛮多的,不过需要细心找,慢慢找,总有一天会找到。
她说,抱抱。然后自己抱上来。
我的思绪乱了,开始在脑海里思索,边锋能做妹夫吗?或者是赵大?
不行,这两个是保镖,刀光剑影里来回走的,万一有个闪失,我妹子不是要守寡?那找谁合适呢?
果真是,人到用时方恨少,我把朋友圈过了整个遍,也想不出合适的。
小妹手机响,接来听了,看着我一阵迟疑,“警察传唤你,你要不要去?”
我这才想起,这里是港岛,只要有人报警,警察会立即处理,不会延误。
麻烦事,我要经常往返两地,这里不能留下任何污点,该怎么解决,听法官的意见。
无非就是赔钱,我赔的起。
然而不是,小妹给我请了个律师,律师跟我说,这里虽然是钱说了算,但也需要一定的社会地位才能用钱让鬼推磨,如实没有社会地位,有多少钱都是没用的。
也就是说,我因为故意伤人罪,扰乱社会治安罪,破坏公物罪,要入监三个月,并处罚金。
只是打个架而已,我说,“何况是那个小子挑事。”
律师说:“我理解你的情绪,但法律不会按人情来处理,李小姐和王先生是自由的男女朋友,尽管王先生的做法不妥,但你只能在道德上谴责他,如果你动手,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何况你还打伤了人。”
说完,律师还特意跟我提醒一遍:“这里是法治社会。”
我一阵无语,对律师说:“拿我的手机来,我打个电话。”
律师迟疑着,再次重申,“周先生,这里是法治社会,行贿罪也会判刑的。”
“我换个律师行不行?”我一声大吼,律师怂了,帮我拿到手机,让我打电话。
我拨通叶谦的电话,直接道:“叶律师,有件事需要你帮忙,有个渣男对我妹子欲行不轨,被我抓了现行,推了他一把,然后那个渣男不服,喊了他做立法委的老豆对法官施压,又喊了他做律师的老母来跟我打官司,打算将我关在这里十年八年,我该怎么办?”
叶谦在那头听的稀里糊涂,又问了一遍才懂,让我稍安勿躁,他马上来。
我在例行询问期间,小妹来给我送饭,就在审讯室,隔着桌子看我。
她的情绪很低落,面上愁云惨淡,末了问,“你干嘛要那么在乎我?”
“我就你一个亲妹子,我还能在乎谁?”
她鼻子吸溜一声,鼻塞了,努力抬脸,又低垂下去,小声问:“那你都没想过,娶我为妻?”
如此饭就吃不下去了。我放了筷子,认真道:“想过,但心里过不了那个坎,你跟你姐外貌太像了,但脾气却是两样,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她,很难再容下你,我可以对你好,但也只是出于亲情,不会是男女之情。想想看,假若我们结婚,在我眼里,你还是阿妹,那样的生活,你会愿意?”
小妹明白了,不再说话,侧脸看外面,再次吸溜鼻子,耸肩,长呼气,而后道:“那以后我无论交什么样的男朋友,你都不要过问,好吗?”
我一时语塞,想了想,道:“我是真心为你好,想让你找一个……最起码是比我好的。”
“我懂。”小妹说,语气低沉,“但是我长大了,不需要你呵护,如果有天我受伤,我也会自己疗伤。”
审讯室里一阵无语,我认可了小妹的说法。
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这很正常。我在想,或许二十年之后,安琪儿也会跟我说同样的话。
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瞎担忧。
刚拿起筷子要吃,外面一阵吵吵,有人大声问,你是谁,哪里不能进去,请表明你的身份!
说话间脚步声传来,先进来的是两个港警后背,再接着才是一个军官脸谱,器宇轩昂,宛若杀神。
“审讯官呢,叫他来见我。”军官说着,风轻云淡,气定神闲,掏出自己证件,递给港警。
警察接过来看,瞬间立正敬礼,口称叶长官。
叶长官回礼,沉稳道:“叫他来见我。”
警察立即小跑步去了,叶长官这才放松姿态,看着我皱眉,问道:“就这点小事?”
小妹慌慌从椅子上站起,看着叶长官。
叶长官也正好侧头,跟小妹四目相对。
立时,我不淡定了……
法律神圣不容亵渎,王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小小的我?
在叶督察的严格监督下,法官对我做出了判决,故意伤人损害公务扰乱社会治安数罪并罚,理应监禁三个月以儆效尤,但考虑其事出有因,且认错态度良好,有悔过之心,法庭建议,赔付受害人医药费……
我说谢谢你叶长官。
叶长官握着我的手笑曰:应该的应该的,对于渣男,就应该这样,该出手时就出手。
我点点头,问:“叶长官今年贵庚几何?”
叶长官回,“三十有二。”
我语重心长,“该成家啦。”
旁边小妹低头羞涩,转过脸去不敢看我,并故意放慢脚步,缀去后面。
可惜了,老牛吃嫩草,不过也好,三十多岁的男人玩也玩够了,浪也浪美了,也该成家立业,安安心心过日子。
背过叶谦,我私下里对小妹交代,“这个男人靠得住,但有三件事要千万注意,第一,绝对不能在结婚之前把自己交出去,哪怕是他向你求婚也不能答应。第二,万一扛不住要把自己交出去,一定不许做安全措施,力争一次怀孕,第三,一旦怀孕,第一时间通知我,绝不允许打胎。”
小妹脸色通红,似乎很气愤,“你说什么啊,我对他根本没感觉。”
“那可不行。”我语重心长道:“你得尽快对他有感觉,这样的男人,抓住一个就赚了,失去可就是你一辈子的损失。”
说完还要扬起拳头,“加油!”
小妹梗着脖子不看我。
我还不放心,“对了,昔日你阿姐有一本生男育女大全,你看过吗?”
小妹跺脚,娇嗔,“姐夫……”
这小妮子,当初总是喜欢躲在门口听墙根的事情忘了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离不开谁,只是没有遇到更好的罢了。
特效口服液我带了两套回来,阿妹用一套,另一套是送给何总的。
何老板患的其实不是糖尿病,而是尿崩症,在临床上两者很相似,一般不会误诊,不过何老板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属于误诊。
尿崩症的原因多方面,但总体来说是还是肾功能不全,病人总是要喝水,要尿,繁琐的很。
何老板刚回来那天我去看过,这次去美国顺便跟梁大夫提了句尿崩症,问有没有什么法子。
梁大夫问病人是不是大款,能不能买得起天使之泪,如果能,这些营养液就管用。
如此,我就问她多要一套,带回来给何老板,说是特意从美国带回来,对身体健康有好处。
如此简单的一个举动,博得何老板好感。趁着何总不在时,何老板笑问:“没打算找新伴侣吗?”
这话让我不好回答,只能搪塞道:“目前的重心还是放在事业上。”
何老板点头称赞,又问:“怎么样,跟阿男还能复合吗?”
我脸皮跳跳,低声道:“阿男的个性,您也了解。”
何老板摆手,微笑,“不碍事的,她从小都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我来跟她说。”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事出稀奇必有妖
何老板只知道我们离婚,却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离婚。他能主动提出撮合我跟阿男,想必心里还是认可我的。
可事实上,我跟他见面不过五次,他又如何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如何肯放心地把女儿交给我?
想来何若男应是没跟他说我在外面偷吃的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希望女儿幸福,女儿则希望父亲快乐。何若男为了让父亲高兴,肯定把离婚的过错的都揽在她自己身上。
这是我所未预料到的,想到此,愈发愧疚。
简单闲聊几句,我要告辞,何老板热情挽留,“别急着走,上次我都想过,咱们喝两杯,可惜没条件,今天正好有机会。”
盛情难却,再加上对何若男的愧疚,我撸袖子要做饭,结果被何老板拦住,“莫慌,我来做几道拿手菜,你看着就好。”
说着何老板开始动手,杀鱼斩鸡麻溜的很。我也不能傻站着,就在一旁打下手。同时心里已然明白,何若男不会做饭,何老板有很大责任。
两个男人连手操作,五六个菜很快出炉,却不是广式清淡风,而是西南麻辣味,我还奇怪,何老板怎么会喜欢这种口味。
何老板笑道:“以前在西南区,习惯了。”
后面聊开,才知道,何老板以前是某人的秘书,帮领导办过许多事,比如上学培训,领导没空,秘书就去学习。又比如饭局喝酒,领导胃不舒服,秘书顶上,很多机要事情,秘书比领导自己掌握的还要清楚,这也是他后来能身居高位的主要原因。
如果当年不出事,那就好了。
几个菜烧好,何若男带着白虞珊回来,桌上的菜扫一眼,就知道这是老豆的杰作,也不客气,坐下吃饭。
席间何老板还要板着脸训斥,“阿男,给阿发夹菜。”
阿男很干脆地飞他一个白眼,“他自己没长手啊。”
何老板气的哼哼,却没奈何,只好自己给我夹,女子还拽拽不安,“老何,别激动,小心尿崩症又犯了。”
一句话说的老何同志咳嗽,胸口痛,末了唉声叹息,“子不教,父之过,我不怪你,我的错。”
吃完饭,我示意何若男,出去浪一圈。
到了外面,我说出担忧,“老豆要我们复婚。”
何总面无表情,不看我,嘴里问:“你怎么说?”
我只能叹息。
何若男就道:“我知道了,放心,不会让你难做。”
墙边爬山虎探出头来,几朵蓝色小花点缀在绿叶之中,我过去摘了一朵,捏在手里,轻声念:ihe tiger sniffs the rose。
何总道:说人话。
我便回: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我的本意是赞何总强硬作风之下依然隐藏着一颗温柔善良的心,然而马屁拍错了对象,何总压根领悟不来,翻着白眼道:“就你还猛虎?黑子你都比不过。”
所以子曾经曰:在合适的时机装出合适的逼是牛逼,反之,则是煞逼。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没有什么人能够始终一帆风顺,然万事皆有因,或许当初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起因,但经过发酵酝酿之后会变大结果。
这个理论被称为混沌理论,也被称为蝴蝶效应。
就拿我来说,我不过是在青春年少时暗恋了某个姑娘,这个萌芽始终深埋我心底,只对最好的哥们说过。
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经过几年时间的酝酿,这个萌芽变成了某种可怕的现实。
虽然我不承认,但他的确出现了。
我那天找李秀其实是想探讨一下,假若有可能,愿不愿意和我共度春宵,那怕一次就好。
但这个想法是反道德的,所以我不可能说出口。但事情就是这么神奇,虽然我没说,但大家都知道了。
大家指的是除去美莎以外的所有人。
起先我以为这个消息是李秀故意放出来的,然而不是。当日我找李秀交谈,事后遇到阿莲,双方有过简单对话,阿莲问我是不是想扑李秀,我当初随便应付一句:有想法,但无行动。
然后谣言就开始流传,阿莲当着新来妹子的面问李秀,以前跟我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现在又是什么关系,话里话外透露着某种奇怪的信息。
女人是敏感的,也是藏不住事的,李秀察觉到什么,跟她的同学阿香分享,阿香又告诉阿彦,口口相传,事情就背离本质十万八千里远。
张灵彦气呼呼地冲进来,关门,低声斥责:“阿哥,你太过分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你都有了三个孩子,怎么还能对李秀起坏心思呢?”
我说没有。
阿彦机关枪一样道:“别否认了,你的所作所为我全部知道,你那天拿了两万块钱,是不是打算用两万块包养李秀?别跟我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告诉你,姓周的,有我在,这辈子你都别想碰李秀一根头发。”
小丫头一番话说的义正辞严,说完扭头即走,只留我一个在房间傻眼,半晌回不过神。
鬼才知道我走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我不去解释,依然跟平时一样,有空就去工厂转,去跟左大夫聊天,带着念恩去公园玩耍,反正不呆在家里,尤其是网吧人员转了夜班,白天在家睡觉,更加要避嫌,不在家里呆,不给张灵彦留下攻击我的口实。
即便如此,也是烦恼不断。
李秀是没说什么,最起码表面上跟往常一样,该打招呼打招呼,该笑就笑。但那个阿香,就稀奇了,逮着机会就撩我,比如在家总是穿的很清凉,眼珠里面总是水汪汪,有意无意盯着我看,以至于后面总是不经意地用身体接触我。
再后来,愈发严重。那天中午我正在看日文版的七武士,忽然鼻子嗅到一阵香,扭头去,那妖精离我面门不足一厘米,娇滴滴地道:“哇,你好棒,都能看懂日文啊。”
我让她出去。她则拿出一本书来请教,“这个字读什么,我不认识哎。”
我看一眼,那是赑屃二字,是有些生,就对她说了,这读作笔洗,是一种怪兽。
阿香便问,是那种怪兽。
我便烦躁了,“你不是在看这本小说吗?里面说的很明白,赑屃,就是霸下,龙有九子,霸下为大,就是龙的大儿子。”
阿香又问:“那这种怪兽有什么能力呢?”
问这话我就尝出味了,她看的这本书乃是左大夫所做,里面神鬼异志乱七八糟都是胡扯一通,其中就有关于霸下的内容,说霸下是龙子老大,继承神龙之力,力大无穷,同时还继承了龙的淫性,不光是力大,还好色的不行,日御十女而不怯,说白了,就是个小黄文。
这丫头白天不好好睡觉看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学什么好?当即就摆了黑脸,“霸下最大的能力就是知人善辨,遇到哪些淫荡下贱的女人就一口吞掉。”
如此直白的语言她若再不懂那就是装了。
阿香面色一红,忽而贴上来,轻声问:“我果真比不上李秀么?”
我只黑着脸回一句:“滚出去!”
她就面如火烧,又羞又怒,忽而挺起胸膛,朗声道:“你要是真君子,就送我十万块,助我完成学业。”
这番话来得稀奇,我凭什么要给你十万?
那丫头气哼哼,跺脚道:“周发,实话说了,我就是冲着你来的,听闻你年少多金,我才送上门来,不讲虚的,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能做。”
脑残!我直接下了评语,“想要钱,去酒店。做的好一个月就能赚十万。”
这狐媚子急了,恨恨跺脚,有眼泪出来,掩面逃了。
好直接的妮子,我周发的名声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竟然会有人慕名而来?
我越想越不对,事出稀奇必有妖,我得问问清楚。想着就转出去,却见那狐媚子坐在客厅默默垂泪,见我出来将身子扭到一边,肩膀有节奏地抽,却不发一声。
难道真的是为了钱?
我又退回来,想了想,或许还真是我周发名声太盛,一来二去传开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好色之徒,对女人又舍得花钱,难免会有人动歪心思。
从道义上讲,小姑娘只是用自己身体去换取所需,一不偷来二不抢,明码交易,也算不上危害社会,为什么要被我如此凌辱呢?
于是过去道:“你若是真的经济困难,说一声即可,不为别的,就凭你跟阿彦的关系,这点忙我也会帮。”
阿香闻言抬头,充满惊讶。
多大些事嘛,不过是些身外之物,供一个学生而已,又不要好多钱。
如此那阿香就安稳了,走路说话都变的正常,连带着穿衣打扮都开始转向清水风,看上去顺眼许多。
这件事我当笑话样给左大夫讲,左大夫竖大拇指夸赞:坐怀不乱真君子,周发你练出境界了。
这话让我羞愧,我哪里能称得上君子,不过是亏欠的人太多,过意不去罢了。
左大夫道:“可以了,你的心境这样保持,早晚会成大人物。”
正说着,手机滴滴声响,收到讯息,是那个阿香发来的,很正式的口吻:周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也很感激你能帮我,但做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我不喜欢欠人情,我虽不算天资绝色,但也是完璧之身,欲以此身换取十万金……
第五百七十三章 马失前蹄
这样就无趣了。
我合上翻盖,继续喝茶水,心里琢磨着,该给她要多少钱的利息?
不愿意欠人情,我还不愿意乱花钱呢?如此也好,你要多少,算我借给你,写下日期,签字画押,多少利息,毕业后怎么偿还,这不就皆大欢喜?
三厘息,就这样定了,况且,以我的目光看,妹子已经大三,怎么可能要花费十万金?
两万不错了,十万光厘息都够她喝一壶。
我如此编了信息回去,那边就再无声息。
时间再过一个星期,学生们就要开学,而我在忙碌新家布置事宜。新家安在旗峰山下的别墅区,真正的依山傍水,距离闹市区也近,可谓上等黄金地段。
当然,价格不菲。
别墅区外表也是特意挑选的,东亚风格,简单三层楼,其中一二层为住宅,上面是个阁楼加露台,美莎计划在上面装个日式风亭,夏日可以用来纳凉。
至于室内装修,也要按照日式风格进行,要给美莎一种家乡感觉。另外,美莎说了,等到孩子快出生时,她的母亲会来这里,所以必须装修的有模有样,一些必要材料,国内没有,那就从日本定。
居家住宅这方面她是不会省的,正如她所言:这可是我们要一直生活下去的地方啊。
女人筑巢,男人捕猎,这是人类骨子里的基因做决定。
这天我在房内指导工人安放屏风,手机来电,是马飞。
自从上次分别,我就没跟马飞通过话,这突然的来电,让我迟疑。想了想,还是接了,先看他有什么话说。
马飞声音低沉,先问我最近忙什么,后面才道:“周发,我想通了,你说的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前段时间那么想,辜负了你的一番美意,是我错了。”
这番话说的诚恳,让我大受感动,连日来心里的淤积也一扫而空,回到:“想通就好,你要想不通,我都不敢跟你再联系,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那边呵呵笑,“你要不忙,就过来陪我喝一杯,可好?”
我这边略微迟疑,不自觉地道:“在忙装修。”
那边说:“来吧,我一个人,挺孤单的。”
如此还有什么不好说?他一个残疾,受过那么多折磨,眼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又悔过自新,我还能拂他美意?
当下跟施工工头交代两句,自己前去见马飞。
地方还是先前那个地方,不过屋子里多了些日用家具,电视换了个二十五寸的,也买了dvd,放了大音响,桌椅都换了崭新的,床上换了一套新棉被,还是丝绸红面的哩。
我打趣道:“你把家里布置成这个样子,得是要结婚?”
马飞嘿嘿笑,“是有这个打算,想结婚。”
哎呦,这倒是出乎意料,我问,“有相中的吗?”
马飞神秘秘地笑,“等会她回来,你一看就知道。”
“可以啊。”我有些稀奇,马飞本事不小,都这样了,还能钓到妹子?
桌上准备了几样菜,无非是牛肉花生炒鸡蛋拍黄瓜,西北人喝酒最爱这几样。
两人坐下,马飞拿出两瓶小劲酒,拧开来,一人一瓶,道:“这个是药酒,有股药味,喝了对男人好。”
我摇头笑,马飞真会玩,这劲酒喝了就要想女人,大家都知道,很长一段时间何若男都给我买劲酒,说是喜欢我累成狗样呼呼向外喘酒气。
也不知道,马飞这要是喝多了,该怎么解决。
马飞道:“不怕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
当下两人就着菜,你一口我一口,二两装的瓶子,呼噜噜干下去半瓶。
按说我的酒量都不差,半斤量是有,可是今天这才喝了一两,就感觉到不对。有些头重脚轻,脑子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在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震荡波,由大脑中心,向四周扩散,嗡……嗡……
我迟疑着问:“马飞,这酒哪买的?似乎不对路。”
马飞却道:“你知道,等下要来的女人是谁?”
我摇头,“你的女人,我哪能知道。”
马飞的笑容开始古怪,“是李秀。”
这画风咋开始不对了,我放了筷子,以手扶额,问:“你跟她相认了?”
马飞点头,“等会她来,我们就相认。”
我看看桌上的菜,那些盘子,开始出现重影,再看马飞的脸,也开始左右飘忽不定。
这不是醉酒出现的幻觉,这是被人下药了,昔日吃过摇头丸就是这德行,我感触良多。
当下不再犹豫,双手一抓桌子就掀翻过去,马飞身子一扑躲开,桌上酒菜全部洒落。我连忙上前追打,却发现身体不好使,明明看着他在哪里,手却软绵绵的够不着,于是转身向外。
身体不受指挥,但头脑是清醒的,已经知道马飞没安好心,自己又中了迷药,当下最要紧的不是收拾他,而是自己逃命。
然而为时已晚,明明看见门在前方,结果冲出去结结实实撞了堵墙,人给弹回来。
鼻子好痛,天花板也在旋转,无数星星在我眼前飞。
跟着,马飞那被油淋过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朝着我奸笑。
“马飞!”
这是我能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我是从时间上推测的。
我记得我进马飞家门是四点,而现在才五点,掐去前面吃饭喝酒那些时间,昏迷半个小时是有的。
当然,按理来说我不可能这么快醒,是马飞用一盆水给我浇醒来的。
我的鼻子在流血,这不是马飞下的手,是我自己撞在门上的。而我本人,却被十多道绳子捆成了粽子,上身不能动,下身也不能动,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事实摆在面前,无须废话,就看马飞要怎么做了。
马飞手里拿着一把小剜刀,寒光闪闪,就是农村里常用来骟猪骟马的剜刀,不过此刻看来,那是用来剜眼的。
马飞手里拿着刀,问:“左还是右?”
我笑笑,“你随便,你喜欢那只选那只。”
马飞歪着头,似乎不理解,“你不害怕?”
我摇头,“有什么好怕,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大个疤,我能活到今天,都是赚了,何况是丢一只眼?只是没想到,多少仇家想整我整不到,结果栽在自己人手里。”
“自己人?”马飞面上带着戏谑,“你当我是自己人?”
我目光平静地看他,“你心里清楚,要不是当你自己人,又怎么可能被你绑在这里?”
马飞面上的戏谑消失,剜刀收了回去,责怪一般地问:“那你不把李秀给我约来?”
我一阵苦笑,“我们是同学啊,你叫我怎么开得了口?你要钱,要物,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可是你叫我坑同学,我怎么下得了手?”
马飞是讲义气,他就跟水浒好汉们一样,只对弟兄们讲义气。
女人?对他而言是可以用来共同享用的,也可以拿来相互赠送的。
马飞说:“你讲义气,对谁都好,我知道,要不然刚才趁你昏迷我就先剜了你的眼,不怕你知道,这事我不是第一次干了。”
我的眼睛瞪起,却不敢露出愤怒,而是惊奇。
马飞此刻的思想已经偏激,和常人不同,我必须顺着他的意思,不能激怒他,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脱身。
马飞知道我稀奇,桀桀笑着,“有件事我对你撒谎了,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抓你的,他们就是抓我的。”
“这……”我假装不懂,摆出一副求知面孔。
马飞嘿嘿道:“说起来也怪我,几个叫花子要饭,我不给,还打他们,就叫他给盯上了。后面的事我却没哄你,那个女人上车给我喝了瓶饮料,我醒来后就跟你现在一样。”
我看看自己身上的绳索,让马飞继续说。
马飞掀起自己衣服,亮出后背给我看,后腰侧一道缝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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