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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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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自己说的,大是大非面前,我得慎重。

    如果真是替国家服务,我性命都能不要,可是你叶谦连个证件都不亮,一两句话就想忽悠,那有这么好的事?

    叶谦重新掏出一包烟,白盒子包装,上面印着红色五角星,书写几个鲜红小字:为人民服务。

    打开烟拿出一根递给我,“尝尝,非卖品。”

    我摇头拒绝,再好的烟落我嘴里也是狗吃白菜……纯糟蹋。

    叶谦自己点了,而后眯眼,“听说中安最近在申请持枪安保业务?好像没批下来。”

    这是真的,的确是没批下来,何老板人在高墙,何小姐又遭逢婚变打击,一时半会且解决不了。

    叶谦说:“我可以帮你解决。”

    这就击中我的软肋,有心说那是何若男的事,与我无关,但说不出口。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但我不满意,“还有呢?”

    叶谦摇头,“没有了,暂时能提供的就是这些,不过你做出的贡献越多,所得到的惠利也就越多,年轻人,慢慢来。”

    我想了想,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让我前妻再高兴些。”

    叶谦还是有些能量的,没过几天,中安保卫的档次就上升了个等级,开展了持枪运输业务,公司增加了五辆运输防爆车,玻璃都是五厘米厚的双层防弹,笨重威武强悍,很有安全感。

    为此特意电话来,约我吃饭,说要感谢我。

    这事弄的,明明是两口子,生生变成了朋友。

    去之前我做了打扮,精心的,特意弄成昔日婚礼时候的扮相,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我记得结婚那天晚上何若男很疯狂,她喜欢看着潇洒帅气的我被她逐渐蹂躏成一滩软泥。

    临出门前,我谨记左大夫的交代,这不是偷情,这是爱的体现。

    出门照样带着保镖,一人开车,一人看路,虽然开始不太习惯,但我要逐渐适应。毕竟,命运女神不会次次都眷顾我,万一下次有人再开我车门,就有可能悲剧。

    再者,身边多两个人,以后遇到事情也好有个商量,不至于抓瞎。

    何若男请吃饭,不是外人,边锋赵大跟着一起,说话也不用顾忌,真正的心腹。

    何若男问我想吃什么,我说在家里随便做点,女强人闻言有些尴尬。

    做饭不是她的强项,即便以前在家,做饭也是白虞珊和我的工作,她只负责点评好不好吃。

    我说我来做,她说不用,跟着白虞珊新学了一招,叫朝鲜乱炖。

    这个跟东北乱炖不同,主要体现在调味料上不同,所谓朝鲜乱炖,发源于韩国菜部队火锅,大部分中国人不懂,好些人去追捧韩餐,可要知道这部队火锅的起源,只怕国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抗美援朝时期美军物资供应丰富,比如午餐肉火腿香肠泡面等食用物资,一旦超出保质期,那怕只超出一天,也会被当成垃圾处理,全部丢弃。

    那些可都是没拆包装的啊,当地居民发现这个情况以后,就把那些剩余物资拿回家里,用高汤熬煮,加入许多调味料,各种蔬菜煮成一锅,美味至极,尤其是在天寒地冻时候,吃着火锅喝着小酒,感觉爽极了。

    一来二去这种吃法传开,部队里也流行起来,也就成了所谓的部队火锅。

    可是看看当时我们的物资供应,那是中国人的痛。所以何若男拒绝称呼这种火锅叫韩国部队火锅,而叫做朝鲜乱炖。

    正好今天人多,就整出一锅乱炖,几个人围着吃,跟重庆麻辣锅的味道还不同,酸甜苦辣各种味都有。

    并且,何总还开了瓶红酒,让两个保镖也喝点。

    别看边锋赵大平时跟着我多么自在,各种荤段子俏皮话随便乱说,但在何总面前还是乖娃娃一个,老实的很。

    眼见何总今日这态度,边锋还奇怪,问:“何总今天有喜事?”

    喜事?自从离婚起,何总就没有过喜事。但是今天不同,何总还真有喜事。

    何老板被查出有糖尿病,昨天发作了,人送去急救。

    赵大憨兮兮,瞪着眼道:“都送去急救室了,那还能是喜事?”

    边锋用胳膊肘撞他,“不懂就少说两句,糖尿病发作很恐怖的,随时没命,这种病得天天注射胰岛素,还得家属照看,懂吗?”

    赵大这才明白,“保外就医啊。”

    保外就医,这不是个例,大家都懂。

    吃完饭,保镖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玩耍,阿珊去洗刷,何总邀请我帮她看看房间,何老板要回来居住,房间该怎么布局。

    我哪里懂的家居布局?喜欢什么风格得让人家主人自己说,不过何总今天心情好,我也不能拂她面子。

    何总指着墙上的八骏图问我,“房间里面挂马好不好?”

    我说好,马是个吉祥物,老马识途,老马伏枥志在千里,路遥知马力,似乎关于马的诗句都是赞美之意。

    何总做小女儿状,“嗯,我都觉得挺好。”

    而后无话,转反头来,跟我四目相对,少许,她就挪开,要走出去,我稍微伸手,她便停下,低头不语。

    我这边揽着肩膀,将她轻轻环抱,嗅着她的发香,心里涌起别样感觉。

    等了良久,她轻轻问:“你还是不行吗?”

    我无法回答,不是不行,只是我变了,心里有了顾虑,也就开始自律。

    以前阿莲为我要生要死,人家不还是走了出来?

    再无法割舍的爱,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就算是磕在石头上的誓言,也会被风沙吹散。

    左大夫说,“你在她面前不行,是因为她给你设置了个障碍,这个障碍源于你的良心,仅凭你自己的意志,很难突破,想要恢复正常,除非她自己将障碍移除。”

    我把这番话讲给何若男听。

    何若男横眉冷目,“你自己不行就赖我了?这个锅甩的有水平,说难听点你这是屙不出来怪茅坑。”

    随后何总恢复了往日大大咧咧的风格,将门关好,盯着我命令:“我想了,给我!”

    还说不是她的问题?我要的就是这句话啊。

    ……

    李秀还是搬来家里住了,一个是网吧宿舍不好,再一个是张灵彦盛情相邀,她就来了。

    如此家里就是四个女人两个男人,有点阴盛阳衰的感觉。

    我是不希望李秀来,纯粹是出于家庭方面考虑,既然不想有瓜葛,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见面。

    但抗不过张灵彦,她现在的身份说是妹子,但话语权比妹子重,又是照看阿妹,又是照看念恩,还帮家里洗衣做饭,跟美莎也聊得来,不是保姆却胜似保姆,就说真正请个保姆也未必有她这么用心,我能说什么?

    她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聊天,家里人倒是不少,可念恩太小,阿妹不会讲话,我则是故意跟她保持距离,美莎倒是能聊,语言却有障碍,动不动就是打手势,根本不能痛快地聊。

    现在好了,李秀来了,这可算是解了张灵彦的恨,一到下班点就眼巴巴地瞅着楼下,看看李秀有没有回来,最喜欢从楼上伸出脑袋对楼下喊,李秀上来带几根冰糕,李秀上来带把葱,李秀上来买瓶哇哈哈,倒不是家里真的缺,她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第五百六十三章 另有隐情

    眼下李秀转了白班,下班都是八点后,天黑人多,从网吧回来要坐公交,一般八点半就到家,但今日不同,这都九点了人还没回来,张灵彦等不及了,打电话问,却是关机。

    “坏了,李秀出事了。”

    张灵彦大呼小叫地嚷嚷,让我给网吧老板打电话,看看李秀几点下班的。

    这些是杂事,我不想管,却不能不管。打了电话给阿莲,问她李秀是否下班。

    阿莲也不知道,她是大老板,手下六七家店,上百号员工,哪里顾得上某一个?只能说打去店里问。

    一来二去,搞清楚,每天八点准时交班,没有人会多留。

    如此张灵彦叫的更凶,“发哥,赶紧去楼下找,看看是不是被人抢了。”

    这丫头咋咋呼呼,就不盼着半点好。

    我一个人去还不行,她还要抱着念恩跟着,说是不看到李秀放心不下。

    李秀上班的网吧是阿莲发家时候的第一个网吧,距离东城倒是不远,公交车五站路,公交车上不会出问题,要出问题就是在网吧到公交站台的路上,那是一段步行街,从下午五点到夜里十一点人流量巨大,要说丢钱包被诈骗倒是有可能,抢劫就很少有了。

    车子过去放在超市门口,人从车上下来,我抱着念恩,张灵彦开启疯婆子模式,从第一家贩卖移动充值卡的小店开始问,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妹仔,穿什么衣服什么发型……

    这里人流量巨大,隔壁就是大型电子厂,工人七千多,距离不远处还有个三桑电机,工人上万,更不要提周边那些零碎小工厂,每天几万人口进出,谁有多好的记性记住?

    张灵彦却不管,还去问前面站岗的治安队员,步行街有没有什么事故发生?神经兮兮,好像李秀真的出事一样。

    才问了四五家,李秀迎面走过来,裹在人群里面,看见我抱着孩子,连忙招呼,聚在一起。

    张灵彦上下看了李秀一番,并无异常,责怪道:“怎么回事啊就关机?昨天晚上明明充满电的,我都以为你被人拐走了。”

    李秀一阵面红,道:“手机前面摔了下,不能开机。”

    张灵彦问:“怎么摔得?”

    李秀这才道出实情,从网吧下来,跟平常一样向外走,结果半路里遇到乞丐,被缠着,非要钱。

    也是巧,李秀身上没有散钱,有一张十块的又舍不得给,到处翻腾也寻不到一块,那乞丐拉着她裤腿,不给钱就是不松手,就在李秀一筹莫展时,乞丐忽然起身,伸手抢那十块。

    两人一照面,李秀吓的尖叫,乞丐却跑了。

    一番话说完,张灵彦气愤不已,口里道:“含家产,人嗨边度?我去帮你出气。”

    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小丫头的脾气是真敢下手的。

    结果李秀期期艾艾,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道:“那个乞丐,好像认识我。”

    我连忙问:“长什么模样?”

    李秀答:“癞痢头,瞎了一只眼,右腿是假肢。”

    我便知道,那是马飞,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当下把孩子递给张灵彦,“你们回去车上等,我去看看。”

    张灵彦不依,叫道:“带我去,我要替李秀出气。”

    我眼睛一瞪,她就乖乖闭嘴,抱了孩子回去。

    李秀还在后面道:“周发,你不要惹事。”

    我挥挥手,让她不要管,自己循着路向前,好一番惆怅。马飞落到现在这地步,我连告诉他家人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了解马飞,无比虚荣好面子。

    想想看,昔日为了在李秀面前摆谱,不惜借车装逼,还让我当他司机,眼下落到这步田地,怎么好意思见家人?

    事到如今,过了好几年,只怕家人都放弃了寻找,阿玉也怕找了新人,我再告诉他们马飞活着,且成了这副模样,他们又作何感想?

    如此想着,一路前行,终于在步行街中间段的巷子口,发现了马飞的行踪。

    相比之前所见,马飞瘦了,形象神态也更猥琐,穿着满是油污的衣服,手腿都弄的乌黑,拄着一根棍子,蹲在路边,死死盯着我看,脑袋上的蚯蚓状癞痢流出脓水,在街灯的映照下点点闪亮。

    他应该是在搜寻乞讨目标,所以我一出现,他就发现了。

    两厢见面,他的表情有些恼怒,缓缓直起身子,佝偻着腰,向巷子深处走,一步一瘸,艰难前行。

    我猜测是这里人多,他不想跟我说话,怕别人认出来,影响他的生意。

    跟着走,穿过巷子,一直走到出租屋后面的垃圾坑才停,回过头来,站直身体,鼻子里重重地喘。

    “咋走到亚达都能遇见你?”马飞问,语气烦恼不已。

    我不知要怎么回答,只是说:“我可以帮你。”

    马飞摇头,“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帮,你认得那个马飞,已经死了。”

    这个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他变成这副模样,不想见任何曾经认识的人,只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下去。

    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拉他一把。我道:“阿玉给你生了个儿子。”

    马飞回答:“我知道,我去看过她。”

    这个回答就让我震惊了,“你看过她?”

    马飞嘴角一丝悲凉地笑,“她没认出我,我这个样子,只要我不说,只怕你也认不出来。”

    这话倒是不假,猛地一看,确实跟记忆中的马飞不一样,我只是好奇,“既然去看阿玉了,怎么不跟阿玉相认?人才市场阿玉经营的不错,你完全可以过另一种生活。”

    “那一种生活?”马飞反问,而后拍着自己的木棍腿,“你觉得这条腿还能站在人面前?”又指着自己的眼,自己的脑袋,“我这个样子,还能跟人正常交流?”

    我劝解道:“这么想就不对了,你知道霍金吗?”

    “少跟我讲那些大道理,我懒得听。”马飞怒道,表情愠怒,忽然冲我扬脸,独眼盯着我看,“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啥?我想把自己的灵魂,塞进你身体里面,让我也体验一把,你的生活。”

    这个想法倒是出奇,让我无语。

    “你还找我干甚?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心里很爽?”

    我大概懂了马飞的意思,他是在嫉妒,但更多的是恨。我们两个都是从西北山区出来的,我越混越好,他却落到这步田地。

    但是这个恨不能在我身上,毕竟不是我害的他走到这步田地。

    马飞冷笑着,“你要是有心,当初为什么不寻我?你知道我这眼,我这腿,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我寻了……”

    话说一半没法继续,因为这是一句谎言,当日阿玉给我打电话说马飞出事,我还劝她不要在意,马飞不会有事。

    马飞呸地一口,唾在我脚下,“你会寻我?你巴不得我死吧?”说着声音变轻,浑身发抖,表情开始变得悲伧,“你知不知道,我被那个女人用药迷了,她跟她男人把我绑起来打,吊起来打,知不知道为啥?就因为我没给他们饭吃吗?不是的,他们本来是要绑你哩,问我是不是叫周发,我是生生替你受下的罪,你知不知道?”

    一番话说完,马飞泪如雨下,我却身如筛糠,不知如何回应。

    当下先把马飞扶住,口里道:“莫激动,你慢慢说,他们要绑我,这是咋回事?”

    语出突然,不由得我不着急,这本来是我遭的罪,结果让马飞受了,我这心是无论如何都平顺不了。

    我周发是做过一些不好的事,但真正细究,基本上该还的债该报的恩都清了,这突然冒出这档子事,我吃罪不起。

    马飞捂着脸哭,呜呜地响,鼻涕眼泪不停往地上甩,借着灯光,我能看到,他头上应该是被人打了,打的癞痢都破了烂了,这才汇聚了些脓水。

    看着恶心,反胃,可是一想到他是替我受的罪,我就不恶心了,心里反而愧疚,将他扶好坐下,道:“好兄弟,你把事情说清楚,我周发没有别的能耐,但有仇不过夜这本事还是有的,你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飞哭够了,抬起头来,喘息着道:“那女人给我弄了去,不知道喝的啥药,等我醒来,人就在小屋子里躺着,人家叫我拿钱,一百万,给钱才能买命。我哪有那么多钱?你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就是把我杀了我都没有。”

    我点头,“你继续说。”

    马飞开始回忆,他跟人说好话,一百万太多,十万块是有,结果对方说,别耍花招,你周发是带鸡婆的,手里有的是钱,赶紧给你老婆打电话,准备一百万,不然先挖你一只眼。

    马飞连忙辩解道,抓错了抓错了,我不是周发,抓错人了。

    但对方不信,非要说他是周发,不等马飞辩解完,钢锥就插入眼球,疼晕过去。

    再次醒来,眼睛已经缠了纱布,人家还让他拿钱,马飞继续辩解,抓错人了,真的不是周发。对方就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还不拿钱,就用滚油给你洗个头。”

 第五百六十四章 悲惨的回忆

    我这才知道马飞头上的癞痢是怎么来的,滚油洗头,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滚油洗头带来的巨大痛楚让他休克,再醒来时候别人依然没放过他,既然拿不来钱,那就放去工厂里做黑工,那是一处地下室,里面关了七八个人,都用铁链捆着,帮忙加工一种铁刨花。

    那是真正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每天两顿饭,还是清汤寡水,七八个人吃住都是一起,生存的环境不见阳光,骚臭难闻,马飞在里面干了三个月,鼻子就失去嗅觉。

    吃的差住的差不提,每天做不到一定量的产品还要挨打,奴隶主脾气暴躁,抓着什么都是武器,每天都要打一顿工人才能解气。

    有次马飞忍受不住,顶撞奴隶主两句,结果被用烧红的铁钎插入大腿,生生烫出两个肉窟窿,还不给医治,最后只能截肢。

    说到这里时,我整个人都不好,思绪飘忽,半天凝聚不到一起,无法思考。满脑子里都是烧红的铁钎插入肉里的情景,那画面太恶,我不敢多想。

    故事说到这里,听的我后背上都是汗,想象不出,如果那天抓的人是我,又是何种结局?

    当下只问:“后来怎么样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马飞摇头,往事不堪回首,悲凄道:“有天停电,老板在房间点了根蜡烛,让我们继续做工,我趁他不备,将蜡烛扔到天那水桶里,放了场大火,这才逃出来。”

    大概故事讲完,细节来不及思考,我只是关心,这大腿在哪截肢的?

    马飞表情苦楚地道:“大腿肉腐烂,生蛆,奴隶主用斧子给我砍断的,事后用火煤灰止血,也亏得我命大,不然当场就死了。”

    放了火之后,马飞瘸着腿逃出来,而后开始了流浪乞讨生涯,不是没想过回去,也想过回去见阿玉,可是一想到自己这副尊荣,马飞觉得自己回去就是给阿玉添堵,还不如不见。

    这点上马飞倒是铁骨铮铮,自己受天大的冤,心里有天大的恨,也不去给家人添麻烦。

    他瞎了眼,脑袋被滚油烫过,人不人鬼不鬼,又拖着一条瘸腿,凄惨无比,走去大街上乞讨,倒也遇到过不少好心人施舍,就这样活了下来。

    乞丐可怜,谁都能欺负,马飞好不容易攒两个钱,想吃顿好的,结果被几个小贼瞄上,半夜里几个人将他一顿好打,抢光他的血泪钱。

    马飞这才知道,乞丐也不好做。

    身体虽然残废,但心智是正常的,马飞就想,乞丐之所以被人欺负,就是因为个体太过弱小,想要强大,也很简单,个体不足,就从数量上弥补。

    他开始跟其他乞丐串联,慢慢的有了组织,越聚集人越多,然后运用自己先前办公司的经验,将所有乞丐组织起来,也就是所谓的丐帮。

    乞丐有了组织,就强大多了,虽然大多数人依然是社会最底层,但不乏性格刚强的,比如当街拉着妹子腿要钱的,这都是马飞传授的技巧,女子大多心善,舍得小钱,基本上只要出手就有收入,不会落空。

    在马飞的大力发展下,丐帮收入蒸蒸日上,开始有了积余,马飞开始寻觅合适场所,供大家遮风挡雨,不过是每月交点租金罢了。

    后面的事情就很清楚,巧合之下,我带人把他的老窝给端了,乞丐组织也被打散,疯的傻的都留在福利院,其他人倒是跟他逃出来,但因为前段时间报纸曝光了乞丐窝,政府嫌乞丐影响城市形象,就让城管们管理乞丐,于是,仅有的小团体也被冲散。

    就连马飞那个乞丐婆娘,也在被治安队追赶的过程中走散,再也找不见。

    说到这里,马飞又痛哭流涕,“那婆娘看着精明,其实脑子里是浆糊,别人买两毛钱的瓜子就能把她哄走,也不知道这时她去了哪里,说不定,被人贩子捡着卖去山沟沟了。”

    一番话说的我又难受,赶紧安慰马飞,让他暂停悲伤,先跟我走,洗个澡,再换身干净衣服。

    我周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比一般打工仔要好太多,莫说照顾你一个马飞,再来十个对我而言都是小意思。

    岂料,马飞性格要强,抹了眼泪,正色说道:“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不要为难我,我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怎么能去你家里?你不要啰嗦,你叫我去你家里,就是折辱我,拿鞋底打我脸哩。”

    我清楚马飞的个性,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或许已经习惯了乞丐生活,再过正常的,有些不习惯。

    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不能眼看着他受苦而不管不顾,于是道:“你不愿意随我回家也好,那我给你找个住处,让你安心生活,平时日用开销全部由我负责,你看可好?”

    马飞沉吟少许,点头同意。

    如此我的心才安宁少许,看他表情也不再悲伤,就问:“那个用药迷你的女人,后来在哪,你可知道?”

    马飞闻言激动,嘴唇哆嗦,问我:“要是能找到,你要怎么办?”

    我回:“若是找到,随你处置。”

    马飞立时点头,抓着我手臂道:“好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假若上天有眼,给我找到那个婆娘,我要挖她的眼,拔她的舌……”

    这番话说的恶毒,就算我是凶狠杀神,听到这番话也不免后背冒冷汗,这已经超越了报仇的范畴,达到了变态虐杀的行为,复又想到,马飞这几年受的苦,又遭受过那种折磨,心理自然和常人不同,说出这番话,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先不反驳,让他冷静下来再说,等到有空,让左大夫跟他聊聊,帮他宽宽心,应该会有帮助。

    当下说定,我先要带他寻找住处,不料马飞拒绝,道:“你要是有心,给我些钱,我自己去寻住处,等收拾好之后电话通知你。”

    我猜测,还是他的虚荣心作怪,不愿意跟我走在一起,要自己先将外貌造型收拾一番才跟我正式见面,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当下打开钱包,里面只有千把块散钱,自觉太少,就对他道:“你在这里等候,我去去就来。”

    人都走出去十几米,马飞在后面道:“这里距离最近的自动取款机也很远,有几百块就够。”

    我回头道:“我不去取款机,你稍等。”

    说话间人窜到外面,先给张灵彦打电话,问她身上有无带钱,说没有。我便不问,径直去了阿莲的网吧,给阿莲打电话,说有要事急用钱,几千块即可。

    阿莲让我手机给前台收银,一番交代,收银小妹取出两万给我,道:“这是今天白班的收益,老板说全部给你。”

    这一番情,让我感动,却来不及感激,转身向下。

    楼下张灵彦抱着念恩,见我出来很是焦急,过来问:“大佬,叫你替李秀出气,你怎么要钱,是不是杀了人?”

    这话说的,没有半点脑子,当下不好多说,只说无事,让她们原地等候。我这边马不停蹄,赶到巷子后面,马飞蹲坐在地,宛如石雕,神情苦楚。

    这边将钱塞入他手里,而后道:“暂时先拿着,回头我再帮你置办一处房产,让你好好享受。”

    马飞闻言睁眼,发出冷光,“周发你混大了,随口就送人房产。”

    我低声道:“也不算混的好,分人的,对别人我舍不得,但对兄弟你,我什么都舍得,区区房产算什么。”

    这边话刚说完,后面女子一声尖叫,马飞忙用胳膊当脸,背过头去。

    我回头,却是张灵彦带着李秀,两个站在后面,好生惊讶。尖叫是张灵彦发出,显然是被马飞的形象吓到。

    这女子,怎么越发没大小?我一时气怒,吼道:“不是让你们原地等候,跟来做什么?”

    张灵彦还要开口辩解,我再一声吼:“返去!”

    两人被震住,抱着孩子讪讪退去。

    等人走了,我才给马飞小声道歉,“小姑娘,没见过世面,兄弟你别介意。”

    马飞摇头,苦涩地笑,“她是你什么人?”

    我回:“算是妹子,不懂事,平时帮我带孩子。”

    马飞懂了,“保姆呀。”

    我笑着否认,“不是保姆……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空细聊。”

    马飞也不再问,将钱收好,问我要手机号,也不用笔记,念了两遍就走,头也不回地道:“你先回去,等我整理好了,再电话通知你。”

    看他高低不平地走路,我心里莫名难受,当年黑粗高壮的一条大汉,怎么就落得这个地步?

    转回去,两个女人都盯着我看,张灵彦先忍不住,问:“阿哥,你怎么会给他钱?”

    李秀在场,我不好说那是马飞,要维护马飞的脸面,只好胡扯道:“那是我以前的朋友,对我有恩,刚才认出来,想帮帮他。”

    两人这才恍然,张灵彦八卦心起,“那他怎么落到这步田地?”

    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马飞的苦,就摇头答不知。

 第五百六十五章 多情湘女

    回去路上看见有,念恩嘴馋,张口要,小孩子这很正常,张灵彦却虎着脸吼:“不许吃了,再吃牙齿掉光光。”

    念恩闻言挣扎,从张灵彦怀里滑落,冲着就去,抢了一根在手,先咬一口再说。

    如此张灵彦没了办法,过去付钱,口里碎碎念,“吃,成日就知道吃,早晚牙齿都烂掉。”

    摊主呵呵笑,“细佬仔都是这样啦,你看他几可爱,几岁了。”

    张灵彦一边掏钱一边对念恩道:“叔叔问你几岁了。”

    念恩回:“三岁。”

    很简单的对话,却让我心里泛起别样不同,假如换了阿妹在此刻,她会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那边付完钱,张灵彦还要虎着脸教训,“记住啦,今日最后一个,不许再吃。”

    念恩则竖着给张灵彦,“姨娘你也食一口。”

    张灵彦立即张大口,犹如鲸吞虾掠过,干掉好大一块,嘴里还兀自不休,“唔,这玩意太假了,这么大一口也没咬到多少东西,下次再也不买了。”说完,将念恩抱的更高,“来,姨娘再食一口。”

    念恩则指着她的嘴唇笑,“姨娘白胡子。”

    张灵彦闻言愕然,反应过来,伸出舌头在唇边一扫,还有剩余。

    念恩说还有,她就努着嘴,“念恩你来。”小猴子闻言就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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