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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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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这玩意要是吃上一口,必然是连着骨头齐茬断。
我不敢缠斗,而是边打边退,手里管子轮的飞起,不给对方接近的机会。
恍惚间听到路上有人吵吵,打眼一扫,登时吓的头发根子起立,几乎吓尿。
有个屌毛从金杯里拿出一把单管喷子,我不知道那玩意多大威力,但造型看着吓人。有那玩意,我手里的管子再长都无用,赶紧转身跑。
后面立即一帮人追,同时摩托声起,几个车手从前面包抄。
眼看我走投无路,只能用空心管乱舞,不让对方逼近。
即便如此,那单管喷子也到了我面前,距离不到两米,我都能看清对方面上嘲讽的笑,那家伙有个四十多岁,嘴唇上留着猥琐的八字胡,却是一头毛糙的长发,一边往我跟前走一边将喷子对准我。
我见状也是拼了,用管子朝他脸上扫,管子还没到,那厮的喷子就发出一声轰,我只看见管子口冒出一股黑红光,跟着胸口就是一震,后退了三四步,双臂连同脖子都有些灼烧疼痛。
这是喷的铁砂。
可惜威力不大,那玩意放一枪后得重新装砂,我没给他机会,一管子就甩到他脸上,将他打倒。
大路那边同时响起警笛,我看到许多大汉都开始向山上跑,知道这是救兵来了,却没有松一口气,而是加紧步伐上前,将管子直立着对准八字胡的脸就是一戳,那厮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眼。
我还不解恨,趁着武警没来之前在他胳膊关节处用力一踩,听见咔嚓一声,这才报了心头之恨。
用砍刀和用枪是两个概念,用砍刀可以装腔作势的砍,用枪就不同,那玩意拿着就表示要出人命。这货拿着喷子打人就跟打鸟一个意思,枪口对着我就像对着一头猪,没有丝毫犹豫就开火。
显然是个狠人,而且绝对不是第一次用喷子打人。若不给他留点纪念,他下次还敢用枪喷我。
我还想再踢两脚,武警已经过来,赶紧丢了管子双手抱头,这黑灯瞎火的敌我不分,要是被武警战士当成坏蛋一顿收拾那就得不偿失了。
还算老天有眼,坤哥及时赶到,我赶紧起身告状,指着地上正声唤那厮道:“坤哥,他用枪打我。”
几道电光朝我身上照来,还能看见我胸口正冒着青烟。
坤哥一声惊奇,“我看见他开枪,但是你这胸口?”
一听这话我立马哎呀一声,躺倒在地,谁来看我都不起。
阿莲从车上跌跌撞撞的下来,扑倒我跟前就哭,喊我千万不要死。
我对着她低声道:“别乱说话,这点伤绝对死不了的。”
我躺在地上,阿莲在旁边哭,武警在四处追,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不一会地上就跪满了一排,十几道电光来回照,就是没看见小金子的身影。
坤哥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眩晕恶心或是其他不适?”
我道:“恶心眩晕倒是没有,就是尿急,能不能快点?”
坤哥用电光仔细将我看了一遍,用手去摸胸口的小洞,稀奇地问,“你身上穿的什么?”
我道:“垫的杂志,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交代了。”
坤哥这才恍然一声,“难怪。”
我又道:“坤哥,好好审那个家伙,他用枪打人不是第一次,肯定跟某些持枪抢劫的案件有关。”
坤哥看看地上来回翻滚那厮,低声道:“是他打你的?我知道了。”
不大一会,120和电视台记者姗姗来迟,担架同记者一起赶到,有人用手挡着不让采访,却有一个女的用录音笔指着我用广东话问:“先生你好,你而家点样?”
我用非常虚弱的语气答:“唔好。”
女的又问,“佢啲点解要斩杀你呢?”
我答:“佢啲系打劫来的,讲我唔配合就要杀咗我。”
女的还想问,却被人蛮横地拉走,只能在后面徒劳地先生,先生。
我被送到医院,医生从我胳膊上取出六粒砂子,脖子上取出两颗,胸口上取出二十六颗。
不同的是,胸口上因为有杂志的保护,安然无恙,但胳膊和脖子上的铁砂却是从肉里掏出来的。
包扎完毕我当时就能自由行动,跟随坤哥去分局认人,录口供。
总共抓住十五个人,其余的肯定是躲到山里去了。
不到半小时,大龙就到了分局,当着几个警察的面问我,“这件事你想怎么收尾。”
我答,“让麻子金跟我单挑一场,输赢无论,事后各不追究。”
大龙鼻子哼一声,嘴都笑歪了,“我不同意,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言语很冲,看来他也很急,不然不会亲自过来问我。
我想了想,决定给大龙一个面子,道:“让他买辆新车给我,再付三十万汤药费。”
大龙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我答复:“贵了。”
我瞬间怒了,吼道!“那就让他跟我打!”而后又压低声音直视大龙双眼,“龙哥,这个价是我给你面子,不是看你面,我跟他没得谈。”
大龙闻言也冷静下来,目光阴冷地看我。
这时外面又进来警察,是梁骁勇,一进来就先问我,“怎么搞成这样?”
我故作轻松,问梁队长,“勇哥你怎么来了?”
梁骁勇道:“你阿姐打电话给我,不来都不行,到底怎么回事?”
我答:“有个人用枪打我,坤哥已经在审了。”
“用枪?”梁骁勇立即转头看大龙,“是你的人?”
大龙脸上有些不好看,嘴巴动了两动,看看我,看看梁骁勇,“好吧,一辆车,三十万,明天早上九点准备好。”说完顿了顿,“用枪的那个。”
话未说完梁骁勇就答:“没得谈,用枪的没得谈,别说我不给你面,谁在这里动枪都不行,就算是你,敢在我的地盘上动枪,我也不会放过你。”
梁骁勇这句话说的极重,并且说的斩钉截铁,表情也同样也很凶恶。这不是给不给面子的问题,这是一个法治底线。
毕竟,这块土地,还是有王法的。
大龙忽然笑了,人畜无害,拍拍我肩膀,“兄弟,辛苦你了。”
我道:“不辛苦,就是心有点酸。”
梁骁勇听不懂我们之间的对话,两眼圆睁着在我两面上转来转去,“什么心酸?”
我答:“昨天我女人被人打,今天找龙哥评理,龙哥解决完了人家不服,出门就唾我一脸,事后还喊了二三十个人追我,将我追到黄江路口,差点没被枪打死。”
此时此刻,我占了优势,话自然是由我说。大龙尽管生气,也只能眯着眼笑。
梁骁勇却是生气了,盯着大龙道:“我不管那个人是谁,要给我细佬一个满意的答复,别说我没警告你哦。”
大龙闻言懒洋洋地敬个军礼,“yesir!”
梁骁勇拍拍我,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又转身出去。
大龙目光玩味地看着我,奇怪地问,“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攀上这门干亲的?”
我哼哼笑着,“人长的帅,没办法。”
大龙点点头,再次开口,“江湖上混,得饶人处且饶人,咱们的日子还长。”
我点点头,“龙哥说的是,其实我个人吃亏无所谓,就是不能欺负我的女人,这是逆鳞。”
大龙闻言,现在一怔,而后笑了,人畜无害。
第五十三章 自上高台下不来
做完口供,我从问询室出来,第一眼就看到阿妹同德叔,他们都是一脸着急,眼见我无事才长舒一口气。
德叔先来,气喘吁吁浑身发抖,“系边个害你咁样?讲出来我听。”
我对德叔笑笑,“没事了,都搞定了。”但是很奇怪,他们怎么来的?
等从物品寄存处拿回手机才明白,在医院时候阿妹就连续给我打电话,结果警察接了。头先我在里面做记录,他们就一直在外面等。
德叔见我胳膊上脖子上都贴着纱布,气的连连摇头,怪我出事也不想着给他打电话,害他担心那么久,听说是中了枪,人都差点晕倒。
不多时那坤哥也从审讯室出来,我忙上前问,“八字胡招了么?”
坤哥边点烟边道:“还没招,不过持枪抢劫的十多起估计都跟他有关,我们在联系曾经的受害者,有一个指认他的就能定罪,其他的案子也会一并挖出来。”说完给了我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放心了。”
忙碌完已经凌晨两点多,我在阿妹的搀扶下向外走,大厅里遇到阿莲,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后方,擦肩而过。
我心里说,这丫头有眼色,脑子活,表现不错。
结果她过去没一秒,阿妹就皱着眉头向后看,鼻子嗅了两嗅,却是再无其他表示。
我强装镇定,不去看阿妹的脸,坚定不移地走出了分局大楼。
回到家里,小妹做了宵夜,端给我吃。
德叔则坐在旁边严格盘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唏嘘一声,开始说起我在路上就构思好了的谎言。
最近流动人口犯罪率增长,市委下发了一个利用暂住证进行人口管控的方案,交由各个乡镇执行,一个暂住证成本不到两元,但综合人工记录等成本,市委定制的是三十元一个。文下发到各乡镇户籍科室,由他们负责办理。
消息一经放出,大量流动人口需要办理,光是樟木头一处,每个月的暂住证需求都在五到十万人次,单凭户籍管理处忙不过来,于是下发到各村。这就给某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我刚好认识一个户籍管理办公室的警察,他让我承接一个办理暂住证的业务,一个证只要五十即可,转手就能赚二十,事后大家对半分。
想想看,一个人赚二十,一万个人就是二十万,这利润敢算?
所以这单生意很多人盯着,于是矛盾就发生了。
我的谎言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合了当地时政新闻,堪称天衣无缝,绝世完美。
可惜的是,除了德叔,阿妹小妹好像都不太信。
晚上关起房门,阿妹才表情凝重地表示,家里食堂赚的钱已够用,不需再在外面做其他生意,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不要再出门,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
我当然不同意,大男儿志在四方,呆在家里怎么行。
阿妹就使出了绝招,直接问我,今天在分局遇到的妹仔是谁?
我装傻充愣,“那个妹仔?”
阿妹用手机打字:白衫白裙,脸上带伤脖子有抓痕的妹仔,她是谁?
这一刻,一股冷汗从我脊背顺滑而下。
却兀自嘴硬:“没注意,不知道你在说谁。”
阿妹忽然出手,一把从我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翻了几下,调出阿莲的号码,指给我看。
这一刻,三股冷汗从我脊背顺滑而下。
我道:“这是户籍办公室的工作人员。”
阿妹立即按下拨号键,我急忙上前抢手机,按下挂断,并气急败坏地对阿莲道:“你搞什么?现在都几点,人家早睡了。”
阿妹默然,眼眶中开始泛出盈盈泪光,我急忙补充道:“也不光是时间的问题,人家还有老公,我这么晚打电话,会影响人家夫妻感情。”
阿妹还是不理我,背对着我,肩膀颤抖。
我见状心发慌,情急之下忽然想到一个办法,反正阿妹现在背对着我,就把阿莲手机号码的备注姓名和坤哥的转换,同时去安慰阿妹,“老婆,你要相信,我真的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等姓名改好,立即装出不耐烦的语气,“好吧好吧,我打给你听。”
说着手机举在阿妹面前,按下阿莲的号码,并开了免提。
嘟嘟两声,阿妹就伸手要挂电话,于此同时坤哥的声音也传出,只是半声喂,就被阿妹掐断。
我理直气壮的一摊手,“看到没,男人来的,是她老公啊,哎呀被你害死啦。”
说话间坤哥的电话回过来,但显示依然是阿莲,我举起给阿妹看,“看到没,人家老公打电话回来了,我还要给人家解释。”说着向外走,接通电话。
那边坤哥问怎么回事,我赶紧大声道:“唔好意思啊,按错咗号码。”
坤哥那边就一声:丢你个老母……然后挂了。
我黑着脸看阿妹,“都是你啦,人家要丢我老母。”
阿妹的表情说不出是羞愧还是怀疑,她晃了晃头,然后扑进我怀里。
阿妹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眼看见那个白衫的妹仔心里就不舒服,还有她身上散发的味道,像是六神花露水却又不太像,很独特的味道,她从我身上闻到过一次。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莫非是女人的第六感?
阿妹又说,如果只是味道倒也罢了,偏偏那个女人的眼神,她从我面前走过,竟然眼珠子都不转。阿妹跟我逛街无数次,但凡是经过我们身边的,无论男女,多少都会看我们一眼,或许是看她,或许是看我,或许是两个都看,但从来没见过,有人经过不看我们的。
但是那个白衫妹仔,她就能全程对我们熟视无睹,而且我脖子上还贴了那么大块纱布,女人是好奇心最强的动物,她居然一眼都未看。
听完阿妹这些分析,无数道冷汗从我脊背上顺滑而下,心说阿妹不去读刑侦真的是警界的一大损失。
再后来,阿妹似乎还想比划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说: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我向你道歉。
我大度地摆手,“没紧要,两公婆之间本就应该坦诚相对,我不介意。”
阿妹点点头,抓住我的手:从今夜起,你便不要睡书房,你留在我这里。
我摇头,“这样不好,我会影响你和孩子,我怕我晚上忍不住……”
话未说完,阿妹就竖起食指挡住我,道:“我怕你再单独睡,就会失去我母子。”
这话说的有些沉重,我却无力反驳。
末了,举起手对天发誓,“我周发对天发誓,永生不会离开李玉梅……”
阿妹摆摆手,一副不想听的样子,缓缓上床,留出一片空地给我,拍拍床边,我便灰溜溜地过去。
阿妹说:女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不应该相信男人的誓言。
翌日清早,我对阿妹说保险公司理赔,需要我去一趟。
阿妹点点头,要陪我一起去。
我这才知道,女人的可怕,她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
我道:“外面天气不太好,你还是留在家里。”
阿妹缓缓摇头,已经更换了外出服装。
她漂亮,身材也不错,大部分性格都好,知道疼人,一心一意爱我,但是她为什么那么认死理?她能不能不要死咬着这件事不放?
我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我经历过几件事,从一个遇事只会哭鼻子只会怨天尤人的小男孩变成遇事冷静沉着胆识过人的大男人,但我却无力面对自己的老婆。
她坚持要去,我就道:“阿妹,砍我那些人,今天还有可能出现,你不能去。”
阿妹坚定地表示:如果有人砍你,我会置之不理,不会让他们伤到孩子。
这一刻,她就是不讲理的小女子人,就是要逼我上高台,要眼看着我无法下来。
真相戳穿对她有什么好处?
好吧,我在外面有女人了,你要怎样?
这样的结果她能承受吗?
我深切地有了一种窒息感。
她还说:我的人生,只有你,可是我连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点点头,说我拉泡屎,咱们就出发。
我去了厕所,拉下裤子坐在马桶上,拿出手机发信息,让阿莲今日不要找我,让龙哥讲话不要提及带妹仔之类的话,尤其是不要提起这次打架我是因阿莲而起。
阿莲未回信息,大龙则回信息说:最好不要让你老婆来,江湖事江湖了,不要牵扯家人进来。
他这样说自有他的道理,江湖中人在外面,大家所见都是小三姘头,有几个大嫂在外面抛头露面。
但我别无选择。
我不想让阿妹因此而对我产生怀疑,裂缝一旦产生,不去修补就会越来越大。
阿妹的身子此时不太明显,但能看出来。
我如约到了广本4s店,大龙等人十分钟后才到,我本担心我们间的对话会让阿妹听出什么,然而阿妹根本没有跟我们一起,她独自去看其他车型,对于我们的对话内容根本不屑。
如此我就放心多了,大胆地畅所欲言。
麻子脸小金子就站在我对面三米远,他没有说话,但眼神中透着凶狠,我知道他此刻恨透了我,但他却没办法。单独打不是我对手,群抽他的小弟被抓,他本人现在还被通缉,我一日不改口供,他就一日不敢在大众面前露脸。
第五十四章 车祸
江湖事,江湖了,这是老一辈的讲法。
我没钱,没人,当然没法跟早已成气候的老牌江湖人物斗,喊警察抓人我也不觉得丢脸。
毕竟,我更喜欢做守法公民。
我选定了车,自有小弟去结账,4s店的工作人员帮我做登记。
大龙在休息区坐着,桌上摆出一张卡,对我道:“里面是三十万,密码六个六。”
我不多说,伸手将卡拿了,转身要走。
后面麻子脸却开口了,声音阴涔涔,“姓周的,但愿你一直都有好运气。”
我扭头看着他,笑,“你还有什么招只管来,我奉陪。”说完就走。
我去旁边的自动取款机处查了查余额,果然是三十万整,心里不免得意,心说等下完事就去把这些钱转到我卡里,以免夜长梦多。
回来时看到大龙带着麻子脸一伙人向外走,各自上车,心情才好了些。
心道,也说是江湖大佬,没什么用嘛,被我摆一道,没见有什么脾气。
没多久接到坤哥电话,问我是不是放弃指认金大明的机会,因为有人通知他说,金大明不是这次持枪抢劫的主谋。
我说是,小金子给我买了辆车,向我道歉了。
坤哥说好,持枪那个家伙招了,按他的罪名,这辈子是没机会再看外面的世界。
等进到4s店,阿妹迎上来,用手势对我道:那些人不是保险公司的。
我点头,称赞阿妹有眼力。
阿妹又道:不知为何,看到那些人我心里发慌,不敢靠近。
我笑道:“你这是心理感觉,事情都解决完了,他们赔我一辆车,大家互不干涉。”
阿妹摇头,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感觉他们不会这样轻易算了。
阿妹问:如果换做你是处在他们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自己的错自己承担,给人家赔钱赔礼,还能如何?
那我要是认为我没错呢?是不是要跟对方死磕到底?
我心里忽然莫名后怕,赔钱对他们而言太过简单,江湖上混到他们那个地位,遇到事花钱太过稀松平常,只要钱花的值。
如果几十万能让潜在的问题得到解决,换做我是大龙,我是不会吝啬几十万的。毕竟,大龙一台座驾都上百万。现在问题的根本,是我有没有得罪大龙?
或者说,我值不值得大龙出手?
撇过大龙不谈,那个麻子脸会任由我这样猖狂下去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样给一个年轻人赔钱,息事宁人?
他们肯定还有后手,而且很快,我越发地觉得事情不简单,赶紧招呼阿妹,快点上车回家,外面太危险。
新车暂时未挂牌,挤在车流中很显眼。
我抓着方向盘胡思乱想,想着他们会采取哪种手段,找人偷袭?请刀手?还是打黑棍。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小金子临走前阴毒的目光此刻变成两条毒蛇,如芒在背。
想着就觉得自己还是太鲁莽,打蛇不死反被绕,以后家人出行做事都得小心。
我在内车道行驶,远远缀着一辆七座商务,总感觉前面的车太慢,寻思着从右侧超过去,刚打转向灯,一辆小货从右边上来,和我齐头并进,我不满地看了右侧一眼,那小货拉着半边车窗玻璃,能看见司机是个络腮胡大汉,很随意地瞄了我一眼。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络腮胡不像是开小货的。心思一动,赶紧看后视镜,一辆泥头车正在从右侧变道,要来内车道。
一瞬间,我的头发根就不由得竖起,急切地对阿妹道:“快系安全带!”
阿妹还在发呆,我直接起来去拉安全带,眼睛却紧紧盯着后面泥头车,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心里祈祷着担心的事情不要发生。
阿妹见我神色不对,系好安全带后立即躺好在座位,身子紧贴椅背。
右侧的小货忽然向内侧移动,电光火石间我就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没犹豫,直接踩油门朝小货顶过去,与此同时前面的七座商务紧急刹车,泥头车也朝着我快速撞击。
这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车祸事故,三辆车将我夹在内车道,三车同时发力,我必死无疑。
幸好我发觉的早,赶在泥头车到来之前将小货顶过去,左边车头擦着前面七座商务而过,硬是将小货顶到外侧车道,被后面上来的轿车追尾。原本我后面的泥头车紧咬广本车屁股,且速度由原本的50迅速飙升至70,显然是怀着必杀之心。
在泥头车亲吻到广本屁股的瞬间,我猛向左打方向,同时踩油门将车速提升至80,如此泥土车由于惯性,撞上旁边七座商务,两车来不及应急,七座商务被挤得骑到马路中间的水泥带,泥头车也因拐弯不及发生侧翻,这些我在后视镜里虽然看到,却来不及庆幸,第一反应是赶紧降速,以避免再发生意外。
等广本停到外道路边,我嘱咐阿妹千万别下车,自己则回身过去看。
最先到达泥头车跟前,泥头车司机正满脸鲜血地从驾驶室往上爬,我过去扯着胳膊就是一膝盖,确保他三个月内都无法挂挡,痛的他吱哇乱叫。再过去看看商务,车身虽然骑到水泥带上,但司机却系着安全带,看不出丝毫受伤的迹象。
见我过来,那司机并不惧怕,而是伸手从座位旁边摸出一段钢管,看样子是要跟我拼斗。
此刻其他车道依然车来车往,只是速度慢了许多,过往司机都朝这边看一眼。
我无法夺取他手中的钢管,回头看了看泥头车,车身上挂着一个布满泥土的小型灭火器,伸手扯了过来,提着往商务车跟前走。
那司机怕了,躲在车里挥舞着钢管对我道:“唔系我,你唔要找我啦。”
我用灭火器砸破商务车窗,拉出保险,将管子口对准那厮一阵喷,白烟散尽之后,那厮只能闭着眼乱舞钢管。
我上前一把抓住钢管扯掉,他吓的乱叫,嘴里一直大喊:“唔系我,唔系我。”
我便弃了他,提着钢管去找小货司机。那小货司机正被追尾的轿车司机拉着理论,见我过来挣脱那人就跑,看上去他很惊恐。
我这边大喊一声,他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悲剧发生,他撞上迎面而来的公交,咣当一声弹回来,在地上缓慢翻滚。
也幸亏公交开的慢,换做速度快的车,这下必然要他的命。
他在跌倒的时候,我看到他上衣口袋里掉出个手机,直接顺着公路滑过来。我见状灵机一动,走过去捡起手机,解锁,翻开通讯录。
最近的通话记录是一分钟前,我按下那个号码,嘟一声后就被接通,赫然就是小金子的声音在那边催问:“怎么样?你们离开现场了吗?”
我没答话,而是直接挂掉电话,上前对着那厮脑袋就是一管,让他抱着脑袋先叫唤去。而后拿出我的手机打电话报警。
还是打给坤哥,告诉他说有人蓄意制造车祸,我手里有证据。
交警大队的人先到,有警官问我情况我未说,直到坤哥来后,我才将那个手机交给他,告诉他道:“这里面有通话记录能证明是金大明蓄意制造的车祸。”
坤哥闻言大惊,我翻开通话记录指给他看,告诉他那个是金大名的手机号。
坤哥见状呸了一口,“冚家铲,呢个衰人呢次死定啦!”
我见他心急火燎地要给人打电话,急忙拦住,低声道:“坤哥,这小子这次必须得进去,不然他还要找我麻烦,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办成铁案,让他永远翻不了。”
坤哥道:“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蓄意杀人,好大的胆。”
有交警过来问话,问我是不是打了人,我没回答。坤哥直接道:“现在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交通事故,而是刑事案件,这几个司机我都要提审。”
听见这么说,我转身去找阿妹,让她坐的士回去,我今晚可能很晚回家。同时把早上那张卡给她,让她尽快去银行取钱,我怕晚了金大明那小子挂失卡片。
我本以为阿妹会哭哭啼啼的啰嗦,岂料阿妹听我讲完立即下车,拿了卡片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十分钟后,阿妹给我打来电话,卡已经锁住。
我气急败坏,这帮狗崽子果然是打定主要要我死,当下对阿妹道:“那张卡片扔了,你先回家,我跟阿爹联系。”
和阿妹通完电话,我就找坤哥要来大龙号码,直接拨过去,三言两语把事情讲完,问他道:“说好的给我三十万赔款,结果挂失卡片,这是他自己不仁义在先,别怪兄弟我不讲江湖道义。”
那边大龙轻轻地叹,“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小金我管不了他,你看着办。”言下之意,他放手不管。
这回答让我一阵生气,原本还以为大龙为了保住麻子脸,会让他重新补偿我一笔钱,现在看来,他也觉得这事不可调和,或者说,他压根没想着让我们两个调合。
我原地想了两分钟,只能说出一声干!同时心里也是激出了真火,如果小金这次能全身而退,我势必要打闷棍,怎样也要他付出代价。
第五十五章 惩恶除奸
坤哥果然靠谱,当天下午就抓到金大明,当时他还正吃饭,睁着一双无辜眼的问话,“你们为什么抓我?”
人到了审讯室还在嘴硬,推说自己不认识那几个司机,结果手机电话一回拨,他就傻眼了。
这是手机才开始流行的年代,很多人只把手机当成一个通讯工具,压根没想过手机在刑事案件中扮演着何种重要的线索。
但我不同,自从阿妹那天仅靠一个电话号码就断定我在外面胡来后,我就意识到,手机这个东西,用的好是手机,用的不好就是手雷。
扳倒了金大明,半山那边阿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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