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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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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才知道,整个上流社会都是大染缸,出身贫寒的女子想上位,除了卖肉,再无其他。
当然,这种场合下已经不能称之为卖肉,人家讲究的是一个感情交流,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钓金龟,抓住一个,就功成名就。
出入这种场合的女人,都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从来客的衣着打扮,谈吐做派推测对方的身价地位。尽管有种族歧视,但为了钱,这些白人佳丽并不介意自己想要勾搭的对象是黄是黑。
尤其像我这种看上去傻不拉唧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华人青年,更是她们追逐玩弄的焦点,谁都知道,华人官二代人傻钱多,最好糊弄。
遇到这样的人也不好推辞,总要给她们留点脸面,说不定那天就能用上,这是黎先生的处世哲学。
走到楼下,黎先生电话召唤上海人开车过来,又对我道:“阿兰肯先生对我的提议有点动心,但距离打动他的程度还远远不够,想要让他拿出钱来,我们还需要其他手段。”
老实讲,尽管我知道黎先生能干,是个绝世天才,但对今天晚上这件事很不感冒,那位叫阿兰肯的人,虽然也是脑袋大脖子粗,但人一点都不傻,相反而言还非常聪明,讲话做事非常老道,另外人家那么有钱,情报网肯定更先进,真心要合作,肯定要对我知根知底。
就黎先生吹的那个牛逼,我是那谁谁谁的儿子,这不是逗么?
回去费城的路上,上海人很羡慕地问我,“黎叔带你去酒会上见谁了?”
我回:“一个叫阿兰肯的胖子。”见上海人不懂,就补充一句:阿兰肯·默克多。
然后上海人就瞪大了眼,好怕怕,你见到阿兰肯了?哦千呐,那可是真正的隐形富豪,平常人能跟他握个手都深感荣幸,你居然能跟他聊那么久。
我闻言稀奇,“那胖子很厉害?”
上海人的表情如便秘般痛苦,想了想道:“中国有李超人,也有李兆基,霍英东,等人,你总该知道。”
我说知道。
上海人道,“你说的那个胖子,他在整个美国金融界的身份地位就跟我提到的那几个人在香港的地位差不多,但他的影响力,却强悍到爆,知道美国总统大选吗?选举总统所用的钱,就是他和他的同伴出的。”
这句话一出,我就傻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说,这个胖子有可能影响大总统的决定?
上海人笑,“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讲,你是多么的幸运。要知道,他背后可是高盛财团啊。”
这是我第一次对高盛财团这四个字肃然起敬,同时也想通了,难怪黎先生把我的身份吹的那么离谱,不吹的离谱点,人家根本就不会搭理我。
如果还不明白高盛财团,洛克菲勒财团,摩根财团,花旗财团,这些财团总如雷贯耳了吧?历史书,政治书都有讲过美国八大财团。而高盛呢,作为一家投资公司,人家做的都是大买卖,投资对象不是某个人,某个集团,向来都是对国家和政府下手。
讲句不好听的,高盛要倒,美国就经济就垮,美国经济垮,世界就乱了。
牛不牛?就问你牛不牛?
我说何止是牛?这是牛逼大发了,但问题是,这么牛的公司,这么牛的人物,是怎么跟我扯上关系的?
上海人就笑,“你这样想的话又把对方看的太高了,他再牛,他也是人,不是神,美国总统每天都会见到很多陌生人,握手,拍照,难道那些跟总统合过影的人都很牛吗?说到这里我要提醒你一句,如果你在大陆看到有人用克林顿的合影招呼你做买卖,千万别信。就好比你们今天去见阿兰肯,很多人都有这种荣幸,对普通人而言这是种幸运,但对华尔街那些精英而言,这很正常。”
“再者,人家高盛玩的就是投资,你们搞地产如果名气够大,甚至都不用去找,他主动回去找你。只要能让他赚到钱,他什么行业都会插手。”
如此我就懂了,是自己少见多怪,同时又疑惑,黎先生究竟是干嘛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在大陆能认识各种人,会说多种语言,人在广东,就跟青海人搭上关系,又跟天津那边搭上关系,现在到了美国,居然跑到高盛集团某股东跟前吹牛逼,怎么哪哪都有他?
上海人看着我一脸惊奇,“你跟他一起来的,难道不知道黎叔是干什么的?”
我就问:“黎叔是干什么的?”
上海人闭口不答,我再三逼问,他就道:“知道如何让巴菲特把女儿嫁给你吗?首先,你要去找摩根银行的总裁,告诉对方,必须给自己一份银行经理人的工作。银行总裁问你凭什么,你就说,我是巴菲特的女婿。银行总裁就会跟你签下聘任书,但他肯定会要求自己跟巴菲特共进晚餐。然后你拿着银行的聘任书去找巴菲特,说自己很喜欢他女儿,希望他同意。巴菲特肯定很纳闷,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嫁给你?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然后你拿出银行聘任书,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年轻的银行经理人,是个绝世天才。”
这不是骗吗?
不,这是个段子,但段子一般都来源于真实生活,只是更通俗易懂些。上海人说,面上挂着神秘的笑,“黎先生,就是创造段子并把他变为现实的人。”
第四百一十六章 重逢
成功人士之所以会成功,就是因为他比其他人更努力,敢想,敢做,任何荒诞不经的想法,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会想办法去实现。
比如很多伟大的发明家,在电灯出现之前,谁会想到有一天世界会变的灯火辉煌?手机通信,千里之外可见其声,对于百年前的人而言不够奇幻吗?并且,还听说某通信行业正在研究可视电话,千里之外不光闻声,还要见人呢。
普通人看到阿兰肯那样的人物,只想着自己激动,高兴,却不想着如何去替自己谋取利益,但黎先生不同,他做每件事,都是有目的,有利可图才去做。并且,大多数的行动,都是反复计算过,有五成以上把握的。
上海人在这里进修的法律,是个律师,主要办些结婚离婚类案件,比如一对夫妻没什么钱,又想变成美国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嫁给美国人,等自己领了绿卡,然后再和美国人离婚,和老公结婚,把自己老公也变成美国人。
这件事在大部分农村妇女眼里是不可想象的,但在那些学富五车的高等人才眼里却稀松平常,为了拿到美国身份,假结婚算什么?
人家美国人又不笨,知道有些人是假结婚,都要审核哩,审核包括去你家里做客,然后问夫妻双方一些问题,答案有默契表示真夫妻,答案不一致则是假夫妻,甚至包括每个月同房几次,人家都要询问。
很多女学生,就是这样变成美国人,离婚,和老公再结婚,婚后男人才反应过来不对头,自己居然娶了个离过婚的女人?心里不平衡,再离婚,去寻找新的目标。
日子糟糕透了,这位上海人,就是负责这类事件的,对于很多同胞的遭遇,早些时候他年轻气盛,觉得不值得,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不外乎男女之间的事情,别说人家美国丈夫施暴施虐,都是自找的。
真正的美国好男人也有,但轮不到你华人手里。
仅仅是依靠离婚结婚这类案子,上海人就在这里赚了个盆满钵盈,家里买了一套大房子,老婆是杭州人,比自己小十五岁,还请了佣人,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
我就是想不通,这破地方有哪点好?要害得中国人一个个都往外跑?大陆又哪里不好?就留不住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精英呢?
上海人说,你在美国呆几天,你也会喜欢这个地方。
我说呸,老子死也不会叛国。
说完自己心里也不高兴,我自己不是美国人,但女儿是美国人了,并且是着急忙慌地要把胎投在美国,真不知道图个什么。
车子到了巴萨小镇,黄家大屋里面还亮着灯,让我一阵欢喜,梁思燕知道我要回来,故而在等我。
对于男人而言,最幸福的事无非是回到家里,一口热饭,妻儿笑脸。
上海仁兄说天色已晚,不便打搅,就直接开车走了。我则整理整理自己着装,挺起腰杆,要大步进去,给梁思燕看看我今日的正装造型。
走到门口按门铃,叮铃铃两声,大门卡塔一声开了,门后面,是黄老太阴沉的脸,两眼死死盯着我看。
这表情让我诧异,干嘛这个样子看我?刚想开口,双筒猎枪就顶在我的额头,那执枪的手,异常平稳,显然是个老手。
房门渐渐大开,屋内情景尽入眼帘,黄家老爷满脸鲜血,倒在沙发上,进气少出气多,梁思燕穿着睡衣,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怀里抱着婴儿,看着我,目中有泪花。
这尼玛,还是社会经验不足啊,这就着了他们的道。
我眼睛继续扫,在客厅茶几后面,坐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家伙,说他高挑,是因为他瘦,故而显得高。一头鲜艳的金色短碎,穿一身银色西装,面上戴着黑面罩,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我有些玩味,又带些好奇。
在他身后,站着两个华人男子,也是黑衣正装打扮,双手在小腹前做交叉状,看着我目光不善。另外屋里还有两名,分别占据了两面窗户,手中拿着枪,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至于拿双筒猎枪的家伙,目光里则是冰冷,像毫无人性的野兽。
银色西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喉咙里发出沙哑低沉的假声,用广东话道:“欧文,问哈佢,嚟美国做咩也?”
欧文就翻译成普通话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来美国做什么?”
我弄不懂对方的意思,按我的思维,假如我的小弟被人废了,抓住凶手,不要废话,先练一顿再说,等练的半死不活,再慢慢问话。
不光是我,任何一个正常黑老大都应该是这种做法。就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让人先练我,而是跟我对话。莫非?这货是香港电影看多了?
当下不敢托大,装出一副软弱的态度,认真回答道:“我叫周发,是个厨子,来美国探亲,几位老大,我们无冤无仇,想要钱的话我有,但请千万别伤人啊。”
双筒猎枪距离我的额头远了点,面前的人朝我招手,让我走进屋内,并关上门。
银色西装扣着面具,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只能从对方的眼神中推测,他对我没有恶意,但其他几个人,眼神就没那么和善了。执双筒猎枪的家伙脑袋稍微向后偏,似乎是在等待命令。由此可见,面具人才是这几个劫匪的首脑。
我心里思索着破敌之法,目光却在黄老爷子和梁思燕身上来回打转,并有意的示弱,把自己扮成一个无胆弱鸡,用以麻痹对方。
面具人脸面微转,看着梁思燕,忽然问:“你同佢系咩关系?”
不等面前的欧文翻译,我自己用广东话回:“佢系我家姐。”
一句话说完,面具人眼睛眨了眨,身子向后,二郎腿翘上来,腿很长,且好看,能当个腿模。
“家姐?唔系老婆?”
这句话问的毒,尤其还当着黄家老爷子老婆子的面,让我怎么回答?我要敢承认,只怕黄老爷子现在就会断气,活活气死的。
当下大声回道:“唔系,我老婆另有其人,佢亦在纽约,我今次来美国,就系为咗揾佢。”
面具人的眼睛眯起来,有冷光闪现,让我想起猫这种生物。猫每当心情不高兴时,就会眯眼做冷酷状,寻找机会抓人一爪子。
想到此,就在胸中沉下气,眼睛看着眼前的双筒猎枪,思索着,如何能有效快速地击倒对方,并且制服那个面具人。
这几个混蛋里面,他是头,只要制服了他,其他人都不足为患,有面具人在手,其他人投鼠忌器,就能保证黄家老小安危。
想着就继续道:“这位大哥,江湖行走,难免磕磕绊绊,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对阁下以及阁下的弟兄并无恶意,只是单纯的不想被人欺负而已,如果阁下觉得我周某人做事过头,大可以对我周发下手,没必要为难一个产妇和两位老人家。”
正准备长篇大论,那边面具人忽然歪着脖子问一句:“你老婆姓什么?”
姓什么?当然是姓梁了,但我敢说吗?
我正色回道:“佢姓惠。”
话音落,周边几个人全部回头看面具人,让我心里好生惊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认识惠小姐?
这是个机会,赶紧对他们道:“莫非你们认识她?她也在纽约,肯定认识,大家都是朋友来的,自己人,自己人啊。”
说着就伸出左手,要去按下顶着自己脸面的双筒猎枪,结果面前的家伙忽然变脸,甩头的同时扣动扳机,我紧急侧身,同时用手将双筒猎枪挡开,跟着右手也抽出了插在腰后面的手枪。
这些动作都是一瞬间发生,跟着枪响,我手还抓着枪管,只感觉到手皮下面有什么东西嗖地掠过,打中了店门口的玻璃,紧跟着,手掌下面有火热感传来。我赶紧丢开枪管,同时手枪也指着对方额头,大拇指点开保险,就要扣动扳机,将面前的家伙脑袋轰碎,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大喊:“周发!”
是个女人声。
而且是那个面具人喊出来的。
就是这一声,让我手下放缓,未扣扳机,皱着眉头看他。
那银灰色西装站起来,身材高挑,纤细,帅气地一抬臂,将面上的黑色面罩揭下来,露出来的面容,妖艳魅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面具下面的脸,正是阔别多日的蛇精女,惠红英。
卧槽!我瞪大眼睛,像个呆比一样怔住,心里已然明白了事情原委。
所谓的独眼军,应该就是惠红军无疑了,他和惠红英从大陆出逃,来到这番邦野外之地,想要继续过人上人的生活,必然还是干的老本行。
人说独眼军有洪门身份,这点毋庸置疑,若不是洪门身份做背书,六爷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势力,惠红英也不可能说出红旗五爷的名号。
按理来说,昔日的姘头见面,应该高兴才对,但问题是,重逢的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却令人感觉尴尬。
第四百一十七章 青龙堂
惠红英并不觉得尴尬,相反,她很高兴,看着我笑盈盈的,是惊喜,也是激动。
高挑的身子向下走,面上小女儿态尽现,走到拿双管猎枪的欧文跟前,一巴掌将他豁开,跟着就扑上来,咬着我的唇。
世界就是一个圆,我们就在圆上走,兜兜转转,总会见面。
我说自己人,结果真的变成自己人。黄家两位老人都松一口气,唯独梁思燕表情古怪,先是惊愕,再是恼怒,最后释然。
黄家老爷子的伤不算严重,因为惠红英手下留情,当手下人给她汇报时,她就预感到不对,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我的相貌又好描述,只要说跟某某人相似,基本八九不离十。
按照计划,惠红英今天晚上是要休息的,听到手下一番描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立即带着手下几个精英赶赴费城,制服了老爷子后,先询问我的名字。得知名叫周发,但不敢确定是同一个人,就有了先前一幕。
眼下旧欢重逢,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心里的思念遏制不住,直接扑将上来,却尴尬了其他几个人。
黄家老太打电话叫救护车,说自己家老爷不小心跌伤,需要救治。
惠红英则很识趣地过去道歉,说先前不知道是自己人,搞出了乌龙,如今误会解开,大家都是好朋友,以后在美国,保证无人敢招惹。
说完,看着我,满面欣喜,“这样也能被你撞到,看来上帝总是在看着我。”而后朝我打眼色,意思让我跟她走。
怎么可能,这里有我的妻女。
但我无法说。
梁思燕见状,抱着孩子上楼,只留两个老人在下面。
我先询问老爷子几句,然后对老爷子表示抱歉,希望老爷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介意惠红英的作为。所说的一通话,都是废话,言不由衷,主要是为了拖延时间。
讲完了,才对惠红英说:“我上去跟阿姐道别。”眼见惠红英要蹦跳着想表达同去的意思,赶紧在她开口前说道:“你稍等,我马上下来。”
上去之后,梁思燕抱着孩子摇晃,见我进来,懒得看。
我说阿燕,她就恼,“乱叫什么?”
我便过去堵住她的嘴,好一会,低声道:“你懂我的处境。”
她便不再生气,只是低头看婴儿,最后低声道:“你走先,我没事。”
话是如此,但情绪已经极其低落。
楼下蛇精女还在等,我不好跟她多说,这种情况,她能想明白,于是道:“我先去打发那个女魔头,i'll be back。”
一行人向外,路边即有两辆车子同时启动,向院子门口而来,由此可见,这班人做事很有经验,如果一早他们的车子停在院子口,我必然会警惕。并且,车子上随时留着司机,这是为了预防意外发生,好及时离开。
惠红英说:美国,是冒险家的乐园,这句话没说错。
上了车子第一件事,惠红英先检查我的脚踝,看完后纳闷,“没受伤啊。”
我诚恳回应:“瘸了一年,刚恢复。”
她就抱歉,“对不起,我当时太生气了,但我只是让他教训你一顿,没说让他打断你的腿。”
我回:“没关系,第三条腿还能用。”
惠红英脸上立时泛红,不说话,只是握住我的手。
前面开车的叫仙鹤,是香港来的,欧文是唐人街长大,父母都是广东人,他们这一班人,都属于三合,管理范围主要是坚尼和摆也,经营范围包括饭店夜店和管理偷渡客,另外也负责药品生意。
我问什么药品,她说是一些感冒药的化学原料。
“也可以制造伪麻黄碱?”我试探着问。
“不。”惠红英辩解道:“只是一些化学药剂,从大陆出发,运到墨西哥。”
“墨西哥?”我不禁奇怪,“墨西哥不是毒贩子的乐园吗?”
“墨西哥联合医药药品有限公司,中国人开的制药公司。”惠红英说,而后道:“刚见面,你没有别的事情想谈论吗?”
有,当然有,我问惠红军的眼珠子是怎么回事。
惠红英道:“没什么好说的,刚过来被人欺负,身上带的钱都快花没了,依然站不住脚,大哥就使了狠招,跟长乐门谈判时候自己挖的。”说完又道:“像仙鹤,是跟我们差不多时间一起到的,欧文虽然也在唐人街长大,但还是受欺负的时候多。”
这番话说的让人唏嘘,白人欺负华人,黑人欺负华人,华人也欺负华人,真特娘的来火。
惠红英说这是汉人传统,外战外行,内战内行。
我赶紧止住,别胡说,跟国家宣传政策不符。
惠红英却不服,嘟囔着反驳:本来就如此,若汉人都还保持秦汉时代的性格品质,哪里能处处受欺负?
哟呵?这才出来几年,就敢对大陆历史说三道四了,难道盛唐大清时中国不行吗?
惠红英嗤之以鼻,大陆历史上真正威风的朝代就数大汉,一直是向外扩张,当时我大汉政治清明,民风彪悍,是为世界之最。等到了大唐,高层领导就只想着怎么作乐,又好大喜功,自称天朝,实则是用金钱买外交,要么就是送女儿去和亲求太平。等到了大清,就别提了,生生把一头雄狮变成一头猪,愈发肥壮,到了晚清,光想着建房子,建圆明圆,洋鬼子一进来,都不用打,老百姓帮忙端梯子带路,把大清给灭了。
污蔑!造谣!我批评道:“瞅你那没文化的样子,一听你就没看过还珠格格。”
惠红英的据点在坚尼街,是个广式茶楼,也是饭店,正门是古色古香的明清风格门脸,拱门飞檐,两个大红柱子上有对联,门口大红灯笼,牌匾黑底金字,中国风十足。
但为了不惊扰客人,一干人都是从后门进入,能看到后厨里面厨子们忙碌,一片祥和。
一干人从后面上楼梯,一直到三楼,才是自己的居所,上去后门自然打开,原来是楼上有监控,二十四小时有人坐在监视器前面值班,已经看到我们的到来。
当然,监视人员没注意到我,光是惠红英的脸就够了。
进去屋里,有三十平米大小的会客室,里面檀香缭绕,绿袍关二爷站在当中,对着一干人怒目而视。
关二爷右手边的位置,是个长条桌子,桌上有大蛤蟆,口里咬着铜钱,另一边则是红木雕刻而成的大老虎,趴在桌子上看蛤蟆。惠红军就坐在桌子后面,同样也是银灰色西装打扮,银灰色头发,右眼上面扣着黑皮子,相貌凶悍。
要不是我见过他以前的样子,光是这副形象,都能吓我一跳。
两厢见面,先不来及说话,惠红军正把针管从自己胳膊上拿下来,浑身打个激灵,爽的很。
用唯一的眼睛翻了翻我,吸吸鼻子,招呼着:“阿发来了,坐吧。”而后对身后的汉子道:“去喊他们过来。”
我这边刚坐定,就有穿旗袍的小姑娘倒茶,跟着办公室门打开,进来一排四个,见到我满脸激动,“大哥,就是他,就是这小子下的手。”
来的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被我打残了的那四个。
惠红军咳嗽一声,他们四个就不再作声,规规矩矩不动弹。
惠红军摆摆手,“等下每人领五万补偿金,现在我来介绍下,这是周发,广东洪门青龙堂红旗五爷,叫人吧。”
四个屌毛就傻了眼,怔了两秒后才赶紧对我鞠躬,齐声道:“发哥好。”
我抬抬手,微笑,而后起身过去,挨个跟他们握手,“对不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这件事就此解决,我还想跟惠红军多说几句,但他刚打完针,要好好享受,无法沟通。惠红英招招手,带我去了四楼,那上面,有她的房间。
怎么办?
来时想了许多见面后的情景,比如伤感点的,见面先哭诉一番,互诉衷肠。又如劲爆点的,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又比如平淡点的,嗨,你好。
唯独没料到,是这种情况下见面。先前有几个小弟在,还好过些,眼下只有两个人,我却没了主意。
眼睛在房子里扫了一圈,没发现有男人的衣物痕迹,心里了然,蛇精女还是独身。于是有了计较,冲过去将她一把抱住,给予热吻。
蛇精女似乎不习惯,不回应,然后躲闪。
我察觉到了,停下动作,目光古怪地看她,问:“怎么了?”
她腰胯紧贴着我,身子却向后仰,和我保持距离,眼睛看着我,左右转,似乎要将我整个人看穿。
她感觉到了,一丝苦笑在嘴边浮现,她说:“对不起,你不远万里追到这里,但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心里一颤,不明所以,急切问:“怎么了?”
她低下头,眼里有泪流出,开始抽噎。
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浮现,抓住她肩膀,再次急切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别哭,告诉我。”
她将头抬起,嘴巴扯开,泪水涟涟,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口,末了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悲恸。
我特么的就哔了,最烦这种有话说一半吊人胃口的,还能不能行了?信不信我立马扭头走?
第四百一十八章 血天使
在惠红英悲恸期间,好几种不祥画面在我脑海里闪现,莫非蛇精女已经另结新欢?为了绿卡嫁给老外?丈夫是黑人?又或者是个白人变态老头?
如果是这样她也用不着悲伤,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打击我能接受的。为了确认,我还是问一句:“莫非你已经成家?”
蛇精女摇头,表情更悲。
比另结新欢还要悲惨?那我只能往更坏的方面去想,她被强了,还是被轮了?难道是吸粉?溜冰?我的思维向来跳跃的快,想问题往最坏处想,不由得心底抽搐,眉头紧皱,若蛇精女真有过这种遭遇,不用多说,要开杀戒。
然而并不是,真正的问题比我想的严重多了。
惠红英解开扣子,亮出她的小腹,上面有几个伤口,有缝合疤痕。
她说:四颗子弹穿进小腹,其中两颗留在子宫,命是保住了,但子宫没了。
起先我没反应过来,只在心里想,子宫没了,还能不能爱?思绪一转,猛然明悟,女人没了子宫,这是极其致命的打击,也就是说,今生今世,惠红英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来自于大自然赋予她的母性体验,这是神圣而伟大的,作为女性,这是值得自豪的。
现在,两颗子弹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这个打击是极其残酷的。
我没有过多犹豫,只是问:“凶手是谁?报仇了么?”
惠红英擦眼泪,摇头,“已经不重要了。”而后抬头看我,强装着笑,“害你不远万里追来,是不是很失望?”
我不回答,只是问:“详细过程告诉我,我想听。”
惠红英不想说,但倔不过,只好说了。刚来美国那阵,日子很安稳,惠老板知道自己早晚会倒,所以早早做了准备,在曼哈顿富人区买了屋,还给惠红英留了某科技公司的股份,按说日子不愁。
结果大陆那边的风声传过来,引起唐人街流氓们的注意,要从惠红英身上割肉。
这个传统在我听来过分,但对于大多数国人而言则是拍手称快的。劫富济贫,这是传统,是每个英雄好汉都想做的,就连我自己,也一向因为劫富济己而沾沾自喜,何况他人?
纽约华人六十万,九成九都是通过极其艰辛的方法来到美国,比如被人当成牲口一样闷在集装箱里偷渡,到美国先打黑工,苦上两年还了蛇头的债务,再慢慢打黑工攒钱,申请绿卡,这是一个漫长而凄惨的过程,好不容易耗上四五年,才能成为正式的美国公民,苦尽甘来。
再不就是举全家之力留学,从高中开始就在美国读书,父母在国内打拼,累死累活,终于毕业,有公司聘用,得到拿绿卡的机会,但父母却累出一身病,一样要偿还报答,这种人以上海浙江一带居多,也是不容易。
剩下一种则是钻美国法律的空子,假结婚,年轻漂亮的女人还好说,就当被鬼压了两年,付少数费用,拿绿卡。长的丑的就不要说了,想让鬼压鬼还不压,就用钱买,一年十万人民币,跟鬼佬结婚,拿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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