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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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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总继续吸烟,肺活量极大,一口气下去,雪茄头就变成火红色,持续了差不多二十秒,才徐徐吐出。
好家伙,一瞬间,整个包厢都被雪茄的烟味笼罩,而赵总所处的范围则是重灾区,烟雾缭绕之下,赵总手上的百达翡丽熠熠生辉。
作为农村出来的土包子,童海青还没见过有人这么大的谱,自然而然地有敬畏感。
我拿着酒杯放过去,“赵总,喝酒。”
赵总不说话,一只腿压上来,变成二郎腿,而后道:“中安保卫准备扩张,建立分公司,这件事阿发也跟你说过了吧。”
童海青点头,“说过了。”
赵总继续道:“那块地方,我们看过,很理想,和合适,因为他够偏,够僻静,这点我很满意,中安保卫现在主要的业务是海外,南非,坎帕斯哪里,经常打仗,我的员工过去都是士兵,所以要找块偏僻的地方,这样每天打枪射击,就不会扰民,那个地方不错。”
一番话说完,童海青脸色就变了,看着我,变成苦瓜脸。
赵总一番话传达出两个意思,第一,他想买地,是看中了那地方偏僻,换句话说,看中了那块地不值钱。
第二,为什么要地偏僻反而高兴?因为员工每天训练要打枪的,枪声啪啪啪响,太靠近居民区会扰民。
还有一个隐藏意思,保安公司,要练习射击啊,这是什么概念?打枪啊,普通老百姓想都不敢想啊。
这里需要我给童海青解释下,我低声在他耳边道:“坎帕斯是南非资源大国,有许多石油黄金,需要雇佣兵多,所以赵总才会寻找新的地方训练士兵。”说完还用手拍童海青肩膀,“不要把打枪想的那么神奇,东莞好几个银行运钞车押运都是中安在做。”
如此,童海青才明白过来,“对,对,银行押钞嘛,我知道的。”说完赶紧喝茶,因为紧张导致的下意识行为。
而后,赵总再问:“四亩地,你打算卖多少钱?”
童海青就再次懵圈,转脸看我。就在此时,赵总的手机响了,是最新出的诺基亚拍照手机,接过来听,第一句话就是大吼:挑那星!怎么办的事?这点小事也搞不定吗?难道我每件事都要去麻烦厅长?你是干什么吃的?
挑那星,是香港俚语,比较文明的脏话,意同东莞的叼那老母,同样是脏话,但挑那星就比较有范儿。比如刘文辉就喜欢说挑那星,显得文雅,从上流社会人口里说出有种蒋公说娘希匹的感觉。
这句话我让赵建国对着镜子练习了许久,才说出了那么点味道,结果来到这包厢,迅速入戏,简短几句台词,就把童海青镇住,拿眼神询问我。
厅长?什么厅长?我不知道啊。
打完电话,赵总又恢复了先前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表情,手上雪茄弹了弹,用独眼发射一道冷光,在童海青面上扫射,“怎么样啊,童总,四亩地多少钱?”
童海青慌了,转头看我,用手在下面比了个八的手势,眼神询问。
我正要回答,赵建国手机又响了,他用独眼看了看,显得很不耐烦,鼻子里重重的出气,而后拿起手机接了,“喂,嗯,六百万?六百万不行,你那块地距离居民区太近,我不能用,对,到时候天天训练,都是枪声,居民会投诉的,好了别说了,南塘村这边也有块地,我正在谈。”
说完挂电话,眉头紧皱,看着童海青。
这时包厢门被打开,有服务员进来,用不锈钢酒架托着六瓶金黄色百威,放在桌上。
赵总见了,伸手拿过一瓶,单手握着酒瓶,大拇指卡着瓶盖,稍微用力一挑,嘣地一声,瓶盖在空中翻了几个过,落在桌上。
赵总风轻云淡,给童海青倒酒。
童海青慌忙举杯,双手握着,过去接了,连连感谢。
三个人都满了酒,赵总举杯:“很高兴认识你,来,走一个。”
碰杯,喝酒。
手机又响,赵总都气炸了,“还要不要人吃饭了?”伸头看看手机,表情又变的无可奈何,拿起来接了,“怎么了老吴?哎呀你就别废话,我们两个过命的交情你就别墨迹,直接说,什么事?啊?死没死?死了?挑那星。”赵总的表情气急败坏,胸口直喘,想了想叹气,对着手机道:“你别着急,是那个刑警队抓的?什么时候抓的?好了你不用管,交给我了。”
这里挂电话,又重新拨号,表情凝重,接通以后就是:喂,老张,是我,不喝酒,有事找你办,别废话,是我战友的孩子,对,老山战役下来的战友,他儿子跟人打架,失手伤了人,被你的人抓了,就在一个钟前,别说没用的,我不管,你想办法,我要那孩子明天早上躺在他自家的床上,而不是看守所的木板床,就是这样,挂了。
电话讲完,赵总好像要晕,长出一口气,用手扶额。
我嘴巴大张,做惊愕惊吓状,半天不能回神。
那边童海青则傻瞪着两眼,不知所措。
赵总看看手表,而后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刘局约我晚上打球,你们两个聊,那块地多少钱,你考虑一下,让阿发给我打电话,价格高低没关系,关键是心情要舒畅,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告诉阿发就好。”
说完,赵总起身,身后两名西装帅哥立即跟上,一行人鱼贯而出。
童海青不敢托大,连忙起身相送。他不送也不行啊,我都起身去外面,他好意思继续坐在包厢?不可能一点礼貌都没有。
去了外面,总共三辆车,打头的是一辆军绿色悍马,中间是红色玛莎蒂拉,后面跟着一辆黑色涂装中安保卫依维柯。赵总上了玛莎,加在两辆车中间,回头对我们微笑招手,“玩的开心点。”
什么叫派头?什么叫装逼?这就是。
回到酒桌,童海青吃不下也喝不下,陷入苦恼。
我拍着他肩膀安慰,“没事的表哥,买卖不成仁义在,最起码今天晚上见过面,以后万一用得着,应该能说上话。”应该这两个字稍微带一点点轻描淡写,实则是告诉对方,搞鸡毛啊,生意谈不成你人家认得你是个屁。
童海青啧一声,“不是我不愿意,关键是他的价格……唉!”
我给他碗里夹菜,“哎呀都说了没事,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来来喝酒,喝完酒咱们去唱歌,然后来个一条龙,怎么样?”
童海青皱眉思考,低头叹气,牙齿紧咬,怎么想都怎么不舒服,忽然间像是下了狠心,转脸问我,“你说,我那四亩地,六百万卖他行不行?”
我去,我当即表示不理解,“六百万,你亏本卖呀。”
童海青大手一挥,“哎,亏本就亏本,重要的是交个朋友,呐,你表哥我向来都是跟各个开发商打交代,不要讲市城建局,就是镇建所我的关系都不硬,如果我也能搭上市委某个领导,何至于总是包些小工程?你讲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闻言迷茫,“表哥的意思是?”
“六百万卖给他,亏的钱当我送礼,你觉得如何?”
“六百万?”我心里一阵不美,这童海青尽管是村里土包子,但小农民式样的狡黠还是有的。六百万卖了他还净赚四百万,却偏偏摆出一副吃了大亏的表情,好像多么痛苦似的。
这顿饭吃的精彩,一顿饭吃出来三个影帝,并且吃的三个人表情都不满意,心里却都万分高兴。
六百万拿地,虽然距离我的目标还差点,但也不错了,赚钱差不多就行。至于赵建国,他是过了一把演员的瘾,平时在公司,他可没有这种机会。
第三百九十九章 骗术的本质
黎先生的骗术能一次次的成功,并不是他的手法多高明,主要是因为土豪们太傻,太好忽悠。
就拿当下的大部分土豪来讲,他们的发家之路很稀松平常,凭关系拿到某工程,然后又凭关系拿到贷款,找到专业的人来干活,拖欠工程款,拖到年底,结账,数钱,齐活。
如此简单的发家模式,需要脑子吗?后来有人评价说:站对了风口,猪都能飞起!
这句话引起各大媒体网站转载,热议,众人都说遇到了好时候,但在我想来,某人说出这句话,只怕心里也是一番鄙视吧。
连不动脑子的猪都能成功,而广大知识丰富智商超人的学子却接连失败,这是对中国经济模式的一种讽刺。
真正干活的人,专业的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工程红利,他们只能眼巴巴瞅着,等待那些有关系的人赏点工程,拿着工资过活。而真正的大老板,不需要文凭,不需要学问,更不需要有多高的智商,只需要足够多的情商,会察言观色,会揣摩领导心思,会举一反三,能根据只字片言推测出更多细节内涵。
而正是这种奇怪的模式,造就出老板们学问都不多,智商也欠费,但人情世故却老辣的很,骗子们就是利用这一点,才能肆无忌惮,所向披靡。
童海青如何?在村民眼里他就是天,就是土皇帝,村里逢年过节,童海青就采购一大批礼品,以村长的名义,挨家挨户发放,让村民记得他童家的好,死心塌地为他们家卖命,说好话。
打比方说,村上一年实际收入一个亿,村长拿出五千万装自己腰包,再拿出四千万交给国家,剩下一千万村民平分,一大块蛋糕,分的无比公正,村民们都很开心,国家也很满意。至于上头领导,自有另外一套应对福利。
村民都是很善良的,全国各地都一样,只要饿不死,他就规规矩矩,只要没人欺负他,他就觉得天下太平,万事大吉。要是偶尔给他来点肉米面,他就高兴到天上,哇!村长送给咱们的米面油啊。
君不见,任何一届村长选举,参会村民都是欢天喜地,选举谁不用看,谁给的钱多就是谁,已经成了风气。
村民如此,村官如此,其乐融融,这就给骗子制造了机会。
黎先生说我手法粗糙,我也承认,但能达到目的即可。一个村里包工头,还想让我花多大力气去骗他。
我能把赵建国打造成不苟言笑的影视剧黑帮大佬已经算是走心了,比国产剧各种神奇脑残行为要好许多,尤其服化道这块下了大力气,能不成功吗?
我领着童海青去了中安保卫公司,去签合同。
童海青这里刚下车,院子里就一排枪响,震耳欲聋。童海青手捂着耳朵嘿嘿傻笑,问我:“我能去放一枪不?”
我摇头,“都是实弹练习,非专业的人不让碰,你要想玩,改天我们去广州靶场,哪里有专供民用的射击场。”
上去办公室,很简单的会面,赵总今天很忙,下午市委有个会议,关于防恐方面的,必须去参加,长话短说,六百万是不是?ok,签合同。
赵总大笔一挥人既走,却没说什么时候过账,什么时候去办手续。
周文龙此时出场,小青年帅气高大,阳光和煦,让童海青把银行账户留下即可,转款和办手续同天进行。
搞定童海青,就该去问贾威要钱,同样是包工头,贾威就比童海青高个档次,人家是在镇上混的,各种真话假话掺杂着说,我这里说事情谈妥,他先问多少钱,我说一千二百万。
贾威就皱眉了,着急,“兄弟,你先等等,我去催催镇上领导,让他们尽快拨款。”
至此,我才知道,贾总是空手套白狼玩惯了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吊我胃口。
当前的形势让我有些琢磨不清,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韩国公司来买地,万一我自己垫资买下,韩国客商突然不来了,那块地就烂在我手里,毕竟,地理位置太偏僻,到手之后出手都不容易。如果我不垫资,贾威经过一番运作,必然能知道我是花了六百万买地,价格上面就会做文章。
就算价格上面不做文章,韩国客商不出现,钱始终不到位,童海青又不是纯傻,人家能反应不过来?
所以,资金如果一直不到位,我就被夹住了。
论生意场上的事,我还差的很远。但论起阴谋诡计,如何整人下套,贾威又差了许多。
我不提资金的事,只说今天想去吃佛跳墙,问贾威去不去。
贾威工地上无事,自然要去,除了吃佛跳墙,也要去看看他的九儿。
因为是玩耍,不是谈事,贾威又喊了华哥火猴子等人,一起吃饭喝酒,然后一条龙。
点菜的空档,我借口去厕所,跑到楼下,找阿财。
阿财是粤香楼的经理,整个饭店除了老板就是他,自从去年一起吃过饭,就再也没见过,现在想起来才打听,人早就不在这里,说是在黄江分店。
我让当日领班给阿财打电话,聊了一通,才知道,现在的粤香楼已经开了五家分店,分别是樟木头,黄江,常平,凤岗,高埗,老板日进斗金,几个店里轮班守,生意好的不要不要。
如此厉害的扩张速度,跟他家汤里面加的特殊中药料分不开,并且,当前的中药提供也是余淼在做,三个月供货一次,价格比之前要低许多。
前两个月倒是有人爆料出粤香楼菜不对味,但没什么卵用,媒体不报道,客人不知道,生意照样红火。
我又问起阿财老板娘和老板的关系,阿财对我没有隐瞒,竹筒倒豆子,全部说了。
王富贵开饭店发了财,就很少跟九儿见面,人重新包了个北妹,听说不过十七八岁,乖巧可人,九儿就成了昨日黄花,没了吸引力,据说两人春节前就分居了,已经在协商离婚财产分割事务。
如此,我心里就有了计较,让阿财帮我给九儿传个口信,我有事找她,并特别叮嘱他保密。
关于王富贵和九儿其人,我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两人留给我的印象却是极深。王富贵五十多岁,秃顶,鱼泡眼,满口黄牙,怎么看怎么恶心,就是有钱。那九儿二十六七,漂亮得体,人也聪明,按说这样的老少组合很新鲜,但我一直对九儿的出身有所怀疑。
当日一起吃饭,她的坐姿做派谈吐,都带了浓厚的风尘气,我当时就在心里想过,只怕九儿是某个酒店调教出来的,只是大家相互往来少,我对她没感觉罢了。
眼下不同,贾威喜欢这个调调,最好少妇,尤其对九儿垂涎三尺,却不得其法,在我面前提过,帮他把九儿弄到手,然后送我一场富贵。
眼下富贵唾手可及,贾威却跟我撂挑子,没办法,只能从九儿身上下手。
进去包厢,一行人喝了几轮,迅速进入吹牛模式,讨论几个酒店里新来的姑娘那个更好,其中火猴子提到一个问题,说是见过许多妹仔身上有刺青,有些在大腿,有些在后腰,有些在胸口,还有些在脖颈,问我,这些文身都代表什么意思?
我还没说话,华哥就摆出一副万事了于心的样子去普及。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个文身呐,是种标记,用来区分技师们的档次,由脚到脖子,总共分九个档次,刺青在脚腕上的,是最低档次,其后就是小腿,大腿,小腹,胸口,肩膀,脖颈……以后你们去玩妹仔,价格高低不用问,看文身位置就知道。”
一伙人听的迷醉神往,很是欢喜,转而问我,“周发,你是这方面专家,你来跟我们讲讲,文身位置不同都是什么样的档次。”
我一阵苦笑,回道:“我没听过这种说法,酒店只把技师按adc分级,另外还有s级,那是很少见的,其他等级或许以后会有,但当前而言,用文身来区分档次,我是没见过。”
我这么说,华哥面上挂不住,道:“周发你见识少,没见过,刺青来标榜失足女,是传统,上海青帮流传下来的。那些刺青,是妓者的印记,表现好的,上位管理者可以给她升级……价格也能提高。”
这话我不爱听,也不用给他面子,直接回复:“流传个什么,无论是那个青楼管理者,都不会蠢到用刺青来给技师标榜价格,技师是用来干嘛的?用来赚钱的,你把姑娘身上刺的乱七八糟,毫无美感,还赚个什么钱……是脑残吗?还升级?你升级的话旧的文身要不要洗掉?洗掉会不会有疤痕?妹仔们细皮嫩肉会不会疼?脑子是个好东西,都要带点,别听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传言就当以为真,骗子之所以越来越吃香,就是因为脑残太多了。”
第四百章 文身
华哥被我一顿抢白,老脸挂不住,偏偏又没办法,那边贾威呵呵笑,喝酒喝酒。
但毕竟也是几十岁的成年人,酒桌上开玩笑归开玩笑,落了面皮却也不好,当下反问道:“小姐们身上的刺青不是用来标榜等级,又是起何作用?”
我道:“不外乎好看,就跟女孩子们戴项链戴耳环一个意思,装饰而已,小女孩嘛,心智还不成熟,难免冲动之下文身玩玩,比如遇到某个男生对自己特别好,就把对方的名字纹在自己身上,结果事后分手,就瞪眼做了呆子。”
华哥抓住我话里的漏洞,赶紧攻击道:“照你这么说,文身的人都是心智不健全,是呆子了?”
我一阵无语,直接回复他:“文身的人并不都是呆子,但你一定是,你问的这个问题就代表你的智商余额不足,文身是艺术,好的文身能让人赏心悦目的舒服,你偏要拿自己的智商去估量别人的行为,不就是脑残。”
一番话说的华哥火冒三丈,看样子想起身来对付我,被我目光一扫,他才幡然醒悟,想清楚了自己是在跟谁对话,赶紧收了威风,低头不语。
旁边火猴子见状端酒,哈哈大笑,“周发说的对,文身是个好东西,人家乐意文是人家的事,咱们不做评论,喝酒,喝酒,喝完做保健。”
贾威在旁边面色怪怪的,低声问我:“阿发,今日有心事?”
我摇头,端酒,给华哥道歉,“华哥,小弟说话冒失,得罪之处请见谅。”
华哥气恼,却也不敢装大,端起酒杯喝了。我见状则道:“既然大家都对文身感兴趣,但各位身上都没有文身,不如这样,我们找个有文身的来现身说法,看看他为何文身。”
几个人都好奇,问,那个有文身?
华哥哼哼道:“你最好找个女的来,男人的文身我懒得看。”
我呵呵道:“好说,好说,我就喊这里的老板娘来。”
一桌人立时眉飞色舞,齐声叫好,有那糊涂的,还傻乎乎地问:“老板娘有文身?”
这其中贾威最有发言权,兴冲冲道:“是啊是啊,九儿有文身,我看到过……红色海棠。”一边说,一边比划,面色绯红,激动不已,忽而对我道:“周发,你能让九儿把文身亮出来给我们看了,以后我就认你做大哥。”
这话说的,已经是精虫上脑,色令智昏,我呵呵推辞:“不敢不敢,大哥就是大哥,那能胡论,我尽力一试,不过成功可能性不大。”
几个人却是激动了,“行的行的,都说你周发是花丛小王子,泡妞高手,只要你出马,没有除不掉的衫,女人都是贱胚子,只要被你咬了,我们几个便都能得手。”
这话又让我一阵奇怪,什么叫做只要我咬一口,他们都能得手?
华哥道:“你这还不懂吗?女人嫁一个男人,就是良家,一旦出墙,就是贱人,出一次墙是出,出十次是出,出墙对象又有什么区别?”
这番言论,跟烂仔们忽悠妹仔下海一个调调……
但这话听在我耳朵里,却不是滋味,不是顾及华哥是贾威的人,我都想赏他两嘴巴。大男儿好色正常,但如此无底线无节操却是没了良心。贾威天天跟这样的人物混在一起,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欺负好人我下不了手,欺负坏人就容易的多,当下不言语,陪他们一起笑。
不多时,包厢外响起敲门声,跟着门被推开,露出老板娘九儿的脸,笑吟吟地看众人,“几位老板,又来啦。”
贾威见状,立时喜笑颜开,起身挪椅子,要让九儿坐,我伸手挡住,“大哥,稍安勿躁,我先跟姐姐聊聊。”言毕起身,向外走去。
老板娘站在门口,只露出一颗脑袋,身子却藏在外面,显然是做了防备,不想被人拖进包厢,由此可见,她的自我保护意识极高。
当下去了外面走廊,老板娘表情稀奇,“听阿财说你找我?”
我点头,“姐姐找个僻静地方说话。”
老板娘就带着我去后面厨房,向上走有木楼梯,却是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间层,只有一米五高,人上去要弯着腰,里面有个小小的办公室,人可以坐下交谈。
老板娘说:“这是我们以前的财务室,后来店子扩张,就废弃没用了。”旁边还有几个房间,用隔板挡开,那是饭店员工的宿舍,如此看来,这光鲜亮丽的饭店背后,也有各种不易。
我道:“生意这么好,不能给员工换个好点的住所?”
老板娘就笑,“行业不同,饭店里日夜不能离人,大厅又不能睡,厨师和几个服务生就睡在这里,地方虽然小,但所需东西一应俱全,与其给他们更换好的住所,不如给他们多加些工资。”
我闻言表示理解,夸赞:“姐姐大善!”而后,目光落在桌上一本摊开的书,拿起来看。
老板娘笑:“我好久不来这里办公,应该是厨师他们无事在这里看书学习。”
我闻言笑笑,却不好夸奖,合上书页,上面几个大字落入二人眼帘:独居寡妇的风流韵事。
老板娘见了一阵无语,红着脸吐槽,这些人也是穷疯了,就喜欢写这样的文章来骗钱,国家就应该把这种人全都抓起来蹲大牢。
我点头附和,姐姐说的对。可惜那书封皮被人撕去一半,只有书名,作者名却看不清,隐约好似叫南什么十年的人所写。
垃圾,糟粕。如此说着,我把书揉成一卷,塞进我裤兜。
老板娘问:“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何事?”
我不回答,先问:“你先说你此刻忙不忙,你忙,我的事就先不谈。”
老板娘就答:“不忙,你只管说。”
我说好,而后羞涩地笑,“没什么,我只是想见你,想见你笑。”
瞬时,老板娘眼神就疯了,满满都是恼火,如果不是忌惮我的凶名,我估计她立马就能伸指甲。
大家社会人,江湖水里趟,都忙的跟鬼吹火似的,尤其是长久不见面,托人带话要见的,必然是有重要事,老板娘能辛辛苦苦从别处分店赶回来,结果只换来一句调戏,换了谁都会疯。
偏偏我还说的一本正经,她又无法发火,气也没办法。当下嗔怒责怪,“好弟弟,不要跟姐姐开玩笑,你周发什么人,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随便拉一个出来都甩姐姐十条街,就不要再取笑我了,有什么事,就只管说,不要当我是外人。”
我正色道:“今时不同往日,我那些莺莺燕燕,几乎都离我而去,这些你也应该听说了。”
老板娘怔了一下,犹豫一番,试探着道:“余代理那边,你没有联系吗?”
我摇头。
老板娘面上有些忐忑,道:“余代理跟我们一直有合作,价格方面略有降低,但利润也不少的。”
言下之意,你要拿钱,不该问我,罂粟壳的供应是余淼在做,我们店里跟她之间账目结清,要找麻烦,你该找她。
我道:“跟钱无关,我现在不缺钱。”
不缺钱?老板娘的表情更古怪,“那你要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笑。”
老板娘就变了脸,做生气状,“阿发,你再这样开玩笑,姐姐可就要生气了。”
我继续一本正经,不苟言笑,淡淡地回:“你生气了要怎么样?找人砍我吗?”
如此,老板娘就再也笑不出来,带着些歉意,“开玩笑的,周发兄弟,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出来,别吓姐姐,好吗?”
我道:“我周发为人你该知道,我能在樟木头混这么久,从来都不是靠吓唬人。”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静静看着她,等了十多秒,才慢悠悠道:“听说你胸口有团文身,我想看看。”
她就慌了,口里道:“我让人给你做几个菜,我们边吃边聊。”说着起身,要走。我直接一句:走了就不要再上来。
她就原地不敢动。
大流氓就是大流氓,对于没见过的人而言,只听说周发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不光是樟木头第一打仔,还是樟木头第一狠人,未见面就先怯了,这就是所谓的:恶名远扬。
我说坐下。
老板娘身子转过来,却不坐,盈盈笑着,轻声道:“怎么了啊,这就生气了?好好,我坐下,就这样跟你聊,不过你不要再吓唬姐姐,好吗?”
我说好,那就正经聊。“我听说,罂粟吃多了,会影响人的神经系统,还会破坏人的消化系统,降低人的免疫力,以前你们这样做,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最近忽然醒悟,大清国就是毁在罂粟上面,你们这样做,可是要毁华夏的根基啊。”
老板娘再次被我说的面红心跳,这回是吓的。
别人举报他们或许没用,但大流氓周发要对他们下手,那可真是太简单了。
老板娘着急却没办法,道:“要不让老王来跟你谈。”
我摇头,“原本我是要先找老王的,可我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老王倒在我面前。”
这话里就有威胁意味了,老板娘不是笨人,知道我来谈,肯定是另有所图,急的抓瞎,再追问一句:“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没什么,就想看看你胸口的文身。”
第四百零一章 春润海棠
如果我估的没错,老板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各种大蛇小蛇见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可能在我这里就露了怯,又不是十四五岁小姑娘,还没见过世面。
按她的惯性所想,周发突然急急忙忙来找,一定是有要紧事,并且不是好事,毕竟大家相互间并无过多来往,这突然间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企图。
男人所好,无非财色,作为樟木头每个技师心目中的超级偶像兼保护神,周发不会缺女人,说声要妹仔陪,从镇政府能排到观音山。
所以周发一定是要钱,自己提出余淼做挡箭牌,对方不为所动,并说自己不缺钱。社会人谁不缺钱?只是不缺小钱罢了,因而老板娘断定,可能是见粤香楼扩张太快,周发这赖皮狗想要分些股份。
万万没想到,对方还是要看一眼胸口海棠花。
老板娘的表情错愕,诧异,怀疑,又好气,最后转为哭笑不得,“小兄弟,你着急忙慌喊我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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