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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为王-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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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一句好话没有过,上来就打,让别人怎么想?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地位?我就是那么下贱,随便一个男人就能跟我上床吗?”
我不想跟她废话,总想着打一炮就能解决问题,但是我想错了,我低估了这个女人疯狂起来有多么倔强。
她还咬我,是真咬。
我气的烦躁,起身道:“那你跟他过吧,我走了。”
她又不让,痛哭流涕地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想要我就得给,你不想要我就扔,我是什么?是垃圾桶吗?我真的在你心里就没有一点自尊?”
女人倔强起来,很麻烦。
我耐心地,细致地,给她分析,王经理是坏人,他要你的钱。
但都是白说,她脑子要能转过这个玩,她也不会死心塌地的跟我好了。
笨女人就痴情,这是优点,要接受笨女人的痴情,就得接受她的笨和迟钝。
刀架不到脖子上,她是看不见危险的。
我说:“就算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但给小王道歉是不可能的,我讨厌他,他浑身上下一举一动我都讨厌,他说话的腔调,语气,动作,没有一处不让我讨厌的,我知道他跟你没什么,赶他走,我是防患于未然,我太害怕失去你了。”
瞬间,矛盾的重点就由尊严问题转移到爱是否自私的这个话题。经过深切友好的探讨,阿莲同意了我的观点,因为太爱,所以吃醋。
也是由这里,我才明白,跟女人间因任何原因引发的吵架,都能以爱的名义结束。
我告诉阿莲,从明天起,网吧里招两个经理,白夜班倒班。另外,网吧的收益既然这么好,那就再招几名保安。
虽然我是中安保卫的股东,但公司和公司间的业务,我不介入,让两个法人去谈。
阿莲有些舍不得,一名保安一个月要多开销一千块呢。
我道:“这样最起码我能睡的安心,不担心有人来找你捣乱。”
……
等安顿好莎莎,我向惠红英做了汇报,那个娃娃脸的妹仔已经不在半山做了,听说是回老家了。
隔着电波,我猜不出惠红英那边是个什么样的反应,只听到她发出重重的哼,而后道:“你骗我可以,但不要被我发现。”
我立即对她做出保证,“没有欺骗,那个妹仔真的不见了。”
和惠红英的电话刚通没多久,张生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白丽是不是有个妹妹叫白莎?”
我就日了狗,他又怎么知道?
我问:“白莎已经回老家了,不在东莞,是谁在问?”
张生那边一阵惊奇:“已经回老家?哎呀,这就比较麻烦了,对了阿发,你手下还有没有和白莎类似的妹仔,就是那种瘦瘦的,但波大屁股翘的那种。”
“没有,据我所知,一般瘦的女孩子很少波大,张生问这个做什么?是那位老板有需求吗?”
张生就说了实话,“有个老板今天问过我,不过没有就算了,有的话记得通知我。”
张生电话刚挂,刘文辉的电话又过来,呵呵地笑,先随便聊两句,而后进入主题,道:“你身边那个小萝莉不错啊,是你的人还是场子的人?”
又是一个问莎莎的,我就无语了,一连串的回答:“她不做场子,也不是我的人,现在人已经不在东莞,回老家了,还有别的事吗?”
刘文辉道了一句:“那真是可惜。”
挂了电话,我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忽然间个个都找莎莎?
想不出原因,先给莎莎打个电话,叮嘱她最近千万别在外面露面,一旦被人看见,我就死定了。
莎莎不以为然,但经不住我的威胁,很不情愿地同意,这几天先憋在家里玩游戏。
挂了电话我还是不放心,如果张生派人跟着丽丽去莎莎家里看怎么办?
干脆驱车过去,把她接出来,在东城这边租个旅馆,先安顿下来。
莎莎老大不愿意,抱怨道:“神神秘秘,好像我有多见不得人似得。”
我气的暴躁,很想冲她发火,话到嘴边才想起,其实这件事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主要原因还是在我,如果我不认识惠红英就好了。
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找了一圈旅馆,莎莎都不满意,嫌弃这样嫌弃那样,说到底还是嫌弃我把她一个人丢在黑屋子里,连个陪说话的人都没有。
我好声劝她,“非常时期,非常处理,等明天早上的分红入账,我就给你在市里买套房子,你做金丝雀好了。”
莎莎闻言瞪眼,“你现在的钱不够买房子?”
我有些尴尬,随口道:“钱都投在保安公司了。”
莎莎这才想起,我还有间保安公司,登时欣喜,“要不我住保安公司吧,云清他们也在,还能一起玩耍。”
大爷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主意。
当下驱车开往松山湖,要把莎莎寄养在保安公司。
几天不见,保安公司又变了一个样,门前的荒草地已经不见,全部用水泥抹平,大门也由大铁门变成自动伸缩门,前面修了名碑,貌似公司名字还是名人题字呢。
公司院内也修了跑道,中间位置有国旗,两边则是印着刀剑盾牌的蓝色旗帜,让我一阵好奇,问过才知道,双剑交叉盾牌,是中安的图案logo,蓝旗,则是公司的旗帜。
进去里面,有四组队伍在集训,练习各种口令,动作。何若男已经不在现场指导,而是我见过的那两名大队长在场地里转悠。
莎莎很是稀奇,到处参观,很快发现西洋景,招手让我过去看。
她所在的位置是厕所,而且是男厕所,这就令人费解了,男厕所还能出现什么宝贝?等我过去一看,也吃了一惊。
厕所里面,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穿着大号迷彩服,蹬着胶皮靴子,戴着黄胶皮手套,一手拿水管,一手拿刷子,正在刷小便盆。
是的,没错,那个女子是竹子,她正在男厕所刷小便盆,以我的眼光能明显看到,刷过的便盆都是洁白如牙,没刷过的则有淡淡尿黄。
在我没到之前,竹子只是好奇地和莎莎对视,当我出现之后,仅仅两秒,可怜的大小姐就嘴巴大张,哇地一声哭出来。
第二百九十八章 张灵仙老宅
我当初是说过让何若男教育一下竹子,重点是培养一下她独立的人格,帮她建立起正常的世界观,但我没说过让竹子来刷厕所。
何若男如此行为,怕是有些过火,怎么说也是个妹子,娇滴滴的,让我不忍。
不过当着莎莎的面,我也不好说什么,冲着正在大哭的竹子摆摆手,勉励道:“加油,好好改造,争取早日脱离苦海。”
竹子立时不同意了,冲我哭嚷:“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呆了,呜呜!”
我见状就往后撤,刚好何若男黑着脸下来,质问怎么回事。
里面竹子一听到何若男的声音,里面止住哭泣,弯腰低头,认真刷便盆。
何若男在门口瞄了一眼,表情很是不屑,而后问我:“你又来做什么?”
原本我想对何若男提建议,不要对竹子这么刻薄,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我把心中的不快又咽回去,换了佩服的目光,竖起拇指夸赞:“干的漂亮,再锻炼她三四个月,应该就能独立生存了。”
何若男撇撇嘴,“说得好听,怕是你心里舍不得吧?”
这话说的,我不服地回以蔑视,心里道:说的真特么准。
何若男又道:“不要以为我在虐待她,这在保安公司来讲很正常,刷厕所是轮流制,每个人都要做,不信你可以问问她,我有没有刷厕所。”
其实仔细辩论起来,何若男做出这样的规定很正常,就拿我家里来讲,马桶也是我自己刷的,没有什么可怜。
竹子哭,纯粹是因为在温室里呆惯了,太娇嫩,就应该多做些杂务。
何若男又道:“不光是刷厕所,还要帮厨,洗衣,拖地,这些事情都要有人做,一切按部队制度执行,大家公平对待,不搞特殊,只有这样,才会打造出一支有战斗力的团队。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我正要对何若男说出我雪藏莎莎的计划,莎莎却抢先一步道:“没什么,就是他说很想你,非要闹着来看你。”
我便懂了,莎莎被何若男的话吓住了,不敢在保安公司呆。
何若男道:“既然来了,就吃过饭再走。”
我去了食堂,是云清在掌勺,今天的伙食还不错,有鱼头,有鸡蛋,有空心菜,还有冬瓜排骨汤。
主食馒头米饭都有,大家都在食堂吃,饭菜管饱,但不能剩。作为公司负责人,何若男并不搞特殊,端着餐盘,跟大家坐在一起。
我算是看出来了,何若男才真正是做事的,吃得苦,分得清,还有能力。
吃一口菜,味道还不错,比我以前掌勺时候的味道都好,让人不由得夸赞,“这个公司福利真不错,男哥,你真是个好领导。”
何若男破天荒地脸红,“别说了,福利好又不是我出钱。”
瞬间,我就觉菜里的油放的多,有些腻。
从保安公司出来,我一阵迷茫,诺大一个东莞,竟然不知道把莎莎往哪放。
实在没招了,还是先找个宾馆住下,等避过这阵风再说。
……
自从观音山回来,各种事情都不顺,我觉得还是二大爷说的对,我的气运不好,被女人乱了势,偏偏我还是个多情种,不舍的让人伤心,就拿阿莲来说,其实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没有谁离不开谁,偏偏自己还要多事。
二大爷说的对,马飞的死门是女人,我的死门是钱和女人。
我想我早晚要死在女人手里。
但当下却还要挣扎,要去寻找二大爷所说的那个张姓之人。
按照张灵仙身份证的地址,是潮州平湖人,鉴于路途遥远人生地不熟,我不好一个人前去,就去问何若男要人,云清要当值,拉了阿忠阿信阿义三个,向潮州进发。
一路闲得无聊,阿忠又把他的磁带拿出来,要教我唱闽南歌,我这才知道,他们上次哼那首叫做《心事谁人知》,据说是台湾大哥ktv必点之歌。
东莞到潮州三四百公里,又不认路,全凭感觉走,也幸好车上有三个福建小伙子闹腾,倒不至于打瞌睡,即便如此,也走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到平湖,到了镇子上就方便多了,路边直接打听地址。
这里才发现,潮州话和白话还有差别,稍微不仔细就听不懂,一路跌跌撞撞,总算找到张灵仙的住所。
见面的措辞我已经想好了,先自称是张灵仙的朋友,以前受过张灵仙的恩惠,现在发达了,来找张灵仙玩,至于张灵仙本人在哪,我也不知道啊。
但等真正见到张灵仙的家,我才知道事情没有我想象中的简单。就全村而言,张灵仙家算是最破的,房子少说也有四十年历史,是很少见的泥墙青瓦建筑,墙根长满绿苔,门前有大池塘,堆着各种生活垃圾,苍蝇跟蜻蜓那么大,到处乱飞。
木门只剩半边,用黑铁连挂着,向里望去,能看见木架搭成的窗子,窗户上没有玻璃,是用塑料纸蒙着,窗台上摆放着破碗,上面不知是水仙还是大蒜。
看到这情景,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别人一听我打听张灵仙都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家实在是太穷了。
我站在门口喊了三四声,都无人应门,觉得奇怪,就直接往里走,一推开里门,先是一股潮湿霉味,阴气极重,还夹杂着某种臭味,让人不自觉的捂鼻。
阿忠忍不住道一声,好臭!里面就传来一声怪叫,嗷嗷的叫,声音粗重,尾音极长,像是肺痨晚期。
不管如何,有人就好,我在门口大声招呼,“家里有人吗?我是来找张灵仙的。”
立时,屋里响起一阵铁链声,有个老妪从门里探出头来,吓了我一跳,第一眼看去,还以为见到了绝情谷中裘千尺,还是罗兰大神扮演的哪款,差点没给我吓的失禁。
等看仔细了,才发现老妪的手脚是被铁链锁住的,眼睛里面也是两颗白球,嘴巴里乌拉乌拉地叫喊,声音刺耳,脾气暴躁,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这就是张灵仙的家人?
我肯定是找错人了。
走去屋外,我又停步,仔细思索,如果这真是张灵仙的家人,我就这样走了,恐怕也是我的罪。
前前后后,有好几个人都说过我手里亏欠人命,当时听了也只是觉得亏欠张灵仙一个,但现在看,我是亏欠他全家。
难怪二大爷说让我赡养张灵仙家人,果然是事出有因。
只是,这家里只有老婆子一个,再无其他?
二大爷分明说让我赡养张灵仙老母和弟妹,如果里面的老妪是张灵仙老母,他的弟弟妹妹呢?
我去了隔壁敲门,想要询问张灵仙家里的情况,结果人家对我保有警惕,一问三不知。
阿忠在后面提议道:“不如去村委会问问,村长他们肯定知道这家人情况。”
所以讲,出门在外多带几个帮手准没错,经过几番打探,还真摸清了张灵仙家的情况。
张灵仙出生那年父亲就死了,他是遗腹子,从小就可怜,长大更可怜,因为张灵仙是个半疯子,时而清醒时而狂乱,也没念过书,村里孩子也不跟他玩,去年跟人打牌输了钱,被骗去做苦力,至今未归,家里只有一个老母,等到过年不见儿子回来,也跟着疯了,到处说他儿子死了,给她托梦,说死的很惨。说的急了就用刀斩人,还要用火烧房子,她女儿管不了,就用铁链给她锁起来了。
等等,张灵仙是遗腹子,还有个女儿?
村长说:“捡的,张灵仙四岁那年他老母在山上捡了个女婴。”
广东重男轻女思想历来已久,计划生育又抓的紧,生了女婴卖的我见过,扔的就没听说了。
村长说:“那个女婴也是有毛病的,跟正常人不同,要不然别人也不会扔啊,你们见了就知道,她在街道口的阿香饭店做工,想见可以去找。”
父亲早死,自己半疯,老母也疯,捡个女儿也疯,这家人怎么了?
我问村长:“老婆子被人拴着,吃饭怎么办?”
村长道:“阿彦每天早去会留食物在家,晚上也会带饭回来,就是怕她发疯,所以才锁住的。”
末了才问我们,“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回答:“是张灵仙的朋友,以前受过他的恩惠,这次来感谢他。”
村长就一脸狐疑,“可是我听说张灵仙死在东莞,他又是半疯,怎么会是你们的朋友呢?”
这个村长思绪很严密,不好糊弄,我就说了实话,“张灵仙被砍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站着,他是不是疯,我不知道,但他救了我的命,我这次来,是报恩的。”言毕,我动动手指头,捻了五次。
后面阿忠立即会意,从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千块,递到我手里。
我把钱递给村长,“我现在去镇子上找他妹妹,麻烦村长帮我找几个人,把他们家里打扫打扫,给老婆子换身衣服,有条件的话能洗个澡最好。”
这个村子我算是看明白了,富裕程度跟我老家村里差不多,地域偏僻,又没开发,村民们大都不富裕,五千块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足够推动村民们发扬雷锋精神。
第二百九十九章 张灵彦
张灵仙的妹妹叫张灵彦,这名字同样很有灵性,以至于在去的路上阿忠三弟兄就如打了鸡血般兴奋,猜测那妹子肯定是个美女,绝对漂亮,甚至都定下了公平竞争的规矩。
但真正见了人,三个人就同时闭了嘴,默不作声。
阿香菜馆做的是潮州菜,店里生意一般,老板娘亲自担任服务员,我先点菜吃饭,等待上菜的空档,问老板娘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张灵彦的,老板娘起先疑惑,听说我是张灵仙的朋友,才引我去了后面,见到张灵彦。
小姑娘个子蛮高,骨架也大,猛一看去有点何若男的体格,只是没有何若男那么丰满,比较瘦弱,上身穿米色t恤,下身牛仔裤,前面挂着皮质大围裙,脚下一双人字拖,浑身脏兮兮,散发着汗酸和生物的腥臭味,熏的人吐。
还有她的头发,看着黑乌乌,但应该是常年累月没打理,如牛皮纸一样粘成一团,脸也是黑乎乎的看不清,双眼看着有些痴呆,鼻子上挂着鼻涕,跟街头流浪疯子没有什么区别。
阿忠三弟兄见状都不作声,悄悄地往后去,我则问老板娘:“她在这里都做什么?”
老板娘略带无奈嘲讽道:“能做什么,她什么都不会,我就当做善事,给她口饭吃,也就做些杂工。”
这时厨房里有人叫:“塘虱煲干煸泥鳅溜蛇段。”
话音传出,那张灵彦就跟触电一般快速动作,几步跨到塑料桶前,揭开盖子看一眼,伸手进去,就听到一阵水花响,上来手里抓着一条肥大八须鲶鱼,往菜板上一按,着刀往鲶鱼头上一拍,鱼就晕死过去。
跟着开膛破肚清洗一气呵成,非常迅速,用时不超过二十秒,就丢去厨房盆子。
跟着拿来一个塑料袋,用鱼网在泥鳅缸里一兜,看份量够一份,装进袋子里,用手捏好口,去厨房碗里舀了一大勺盐,灌进袋子,袋子里面顿时就跟疯了一样乱蹦,张灵彦不管不顾,将袋子口扎紧,扔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杀蛇,同样是迅捷如风,蛇笼子里关了好几条,她用筷子一夹,就中七寸,提出来筷子一抖,蛇的身子也跟着一颤,登时变的笔直,不动了。这是抖散了蛇的脊椎,普通人抓着蛇绕空多抡几圈也有如此效果,但仅靠猛力一抖,就把蛇脊椎抖散,这就需要手腕有功夫才行。
接下来斩蛇头,去蛇皮,也是一气呵成,用时不过十秒,就跟剥火腿外衣一般,让我惊讶。
蛇的内脏也简单,勺子一刮就干干净净,蛇肉扔去厨房盆子时,蛇头还在地上扭,可见张灵彦杀蛇动作有多快。
蛇杀完泥鳅还在动,不过动静小了许多,张灵彦先拿来小凳子,自己坐好,面前放一个铝盆,伸手进袋子里一抓,出来一条泥鳅,用小刀一挑,开膛破肚,刮出内脏,跟着泥鳅就扔进盆子,手法熟练,五秒一条。
看到这里,我问老板娘,“她在这里干了多久?”
老板娘道:“去年冬天来的,本来我是不想要她,不过听说她那个死鬼老哥欠了赌债跑路,家里老母又疯了,就让她在这里做工,对了,你跟她哥哥是朋友,她哥哥究竟去了哪?”
听到这个问题,那张灵彦忽然停下动作,也抬头看我,嘴巴半张,鼻涕半流,一副茫然的神色。
我回道:“我们也有很久没见了,我以为他在这里。”
老板娘就勉强的笑,张灵彦则低下头去,继续杀泥鳅。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张灵仙替我去死,阿妹给了那么多钱,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同时又想,我欠张灵仙一条命,他家里老母和妹妹这样,我又要怎么偿还?
等吃完饭,我有了主意,带她们走,去东莞。
不过是替人尽孝,我养着他老母就是,至于张灵彦,看看她想不想读书,不想读书就送去工厂做工,虽然她看着傻乎乎,但手下动作麻利,做工没问题的。
吃完饭,我们先回村里,村长已经让人把老婆子从危房里面弄出来,放在自己家里,由四五个婆娘按住,给她冲凉。
老婆子尽管疯,但也知道洗澡舒服,没有胡闹。
村长家里准备了酒席,笑着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就对村长说了我的计划,要把她接去东莞养老。
村长道:“她一大把年纪,在东莞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留在村里,让村委会照顾。”
我听了想笑,村委会要能照顾,恐怕早就照顾了,哪里需要等到我来才照顾。说是照顾,恐怕这里面费用也不少吧。
我没说话,后面阿忠道:“我们老板不需要她做什么,只需要她享福即可。”
村长摇头不依,说毕竟也是活人,我跟你们都不熟,哪里能让你们把人随便带走?
我道:“去东莞时候你也同去,安顿好了再回来,一应费用,我来负责。”
如此村长大喜,喝酒。
眼见夜里天黑,那张灵彦还不回来,惹得人着急,实在无法,村长亲自跑了一趟,才把张灵彦强行接回来。
因为她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七点到晚上十一点,不到点不能走,早起先要拖地擦桌子,晚上又要拖地洗厨房,饭店里把她当机器一样用,月薪也不过三百而已。
老板娘说她是废物,不顶用,但在我看来她却是个人才,手脚麻利还听话,因此在饭店里我什么都没说,自有村长去交涉。
村长大嘴巴,说张灵彦家里来了富贵亲戚,要带张灵彦走,那老板娘就不依了,张灵彦走了,谁来帮她杀蛇杀鱼杀泥鳅?
两人争执一阵,最后村长牛脾气上来,这才把张灵彦强行带回来。
此时的张灵彦还未吃饭,村长老婆知道她家里没开火,我们几个男人还正在喝酒,有菜,就给她盛满一大碗饭,就着菜吃。
张灵彦也不推辞,手上还带着血红污垢,接过饭碗,蹲去旁边大口吃饭,村长老婆笑呵呵道:“她害羞呢,不肯跟你们同桌。”说着端着生菜去她哪里,要给她碗里放菜。
张灵彦惶恐,双手捧碗,连连点头,跟着又是大口吃饭,米饭塞的腮帮子鼓起,眼看要咽不下去,快要噎住。
村长婆娘给她拿汤才送下去。
此情此景,更加坚定我的信念,这母女两个我必须带走,就算我吃糠咽菜,也得让她们母女过好。
老母洗完澡,村长老婆给她换了干净衣服,又整理了头发,看着不像是疯子,跟正常人无二,洗澡前感觉她六十几,现在看来,她也不过四十出头。
她的双眼是瞎的,毫无目标乱瞅,嘴里说着胡话,我听不懂,但村长老婆能翻译,说她在问,是不是她的儿子回来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人给她洗澡换衣服?
这话说的我一阵心伤,放了酒杯,过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阿妈,我返来啦。”
潮州话跟东莞老话有区别,但年轻人都喜欢讲白话,我虽然不会潮州土语,但德叔是潮州人,讲话口音重,略微学学,是个意思就好。
一句话说出,老婆子就疯了,口里呜呜地叫,伸手摸我脸,由额头起,眼睛,鼻子,嘴巴,呜呜地哭。
我和张灵仙面貌不同,但脸型差不多,老婆子是近来才瞎,她哪里分辨得出。只是口里呜呜哭着,哽咽不清地道:“我仔返来,我早就知道,我个仔会发达。”
老婆子知道张灵仙回来,抓住我的手就不放,不停嘟囔,我听不懂,只能嗯嗯地应付。
等张灵彦吃完,我就要带她们母女走,今晚就走。
村长要同去,车里顿时就拥挤了,副驾驶坐两个,后备箱蹲一个,这才够用,连夜往东莞赶。
回来时候路熟,车速飙的飞快,四个小时就到樟木头,我在酒店开了房,安顿张灵彦母女,又拿了钱给阿忠他们,让他们三个带着村长去桑拿,见识一下东莞特色,如此再回去,相信那村长自会对村人宣传。
老母洗过澡换过衣服,但张灵彦依然是脏臭,路上就熏得人睁不开眼,是打开车窗才有命活着回到东莞。
我立即联系唐娟,让她把自己的衣服拿多两套上房间,又跟张灵彦沟通,让她洗澡换衣服。
张灵彦的表情始终是茫然,解释了好久才懂,进去冲凉房却傻愣愣,不知道如何使用热冷水,还是唐娟有眼色,给她浴缸放好水,调好温度,让她躺进去洗。
这里又显出了沧州侠女古道热肠,听我喊老婆子叫阿妈,张灵彦自然是妹妹咯,二话不说就挽着袖子进去,要给张灵彦搓背。
她先问,她们是不是听不懂普通话?而后说:“你妹子身上的灰有二尺厚,不用钢丝球都怕搓不下来。”
这倒是实话,我在外面陪着老婆子,浴室里面水一直哗哗地响,换过一遍又一遍,光是张灵彦的头发,唐娟说都洗出了三斤重的灰油。
浴室外面丢着张灵彦的衣服,只有一条内裤,是一条男士四角裤,原本是蓝色,但此时已经变成黑色,裤子前面还带着拉链,拉链里鼓囊囊的,我猜测里面可能还装着钱。
果不其然,等张灵彦出来时,第一时间就去翻她的内裤,从里面掏出皱皱巴巴的一把钱,差不多有七八百哩。
第三百章 不是冤家不聚首
张灵彦洗过澡,换了唐娟的衣服,看起来有个女孩子的样,但脸还是黑乎乎,表情茫然,依然挂着鼻涕,时不时地往上吸溜。
若是小孩的话,我还好去说,这都大姑娘了……
先由她吊着鼻涕吧。
唐娟道:“我只给她准备了外衣,没有内衣裤,拿我的内衣裤没问题吧,都是洗干净的。”
我点头说好,对于女人内衣裤能否混穿我又不懂,想来都是女孩子姑娘家,应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病。
唐娟没多久就上来,还有意无意地道一句:“我以前的胸衣小了,给你妹子穿上应该刚好。”
出来后还对我笑,说张灵彦应该是第一次穿,半天都扣不上,也不知道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能让妹妹受那么些苦。
我就对她解释,其实不是我妹子,她哥哥跟我是过命的交情。
唐娟道:“我当然知道了,一个姓周,一个姓张,怎么可能是亲的。”
等一切安顿好,我让她们母女休息,自己要走,结果被老婆子拉住,不要我走,拍着床铺,要我跟她同睡。
这怎么使得?匪夷所思啊。
这时张灵彦才结结巴巴地说话:“哥……哥哥,以以前,阿……阿妈,我,我,同睡。”
我这才懂了,他们母女三人过的清苦,一家人只有一张床,故而是睡在一起的。
唐娟则在旁边瞪大眼,满面羞红,“她能听懂普通话?”
张灵彦诚恳地点头,对唐娟道:“谢……谢谢你!”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要给唐娟,说是衣……衣……衣服钱。
唐娟脸更红了,钱肯定是不能要的,先向张灵彦道歉,自己心直口快,开个玩笑罢了。
张灵彦并不在意玩笑,但钱是一定要给的,态度坚决,两人相互推让,我见状就让唐娟收了,同时对张灵彦道:“以前睡一张床行,但现在不行,我得回家陪老婆。”
张灵彦对老母将我的意思转达,老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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