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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她又娇又美[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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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淡雅的贵妇人,见林中二人不知说了什么,一向坐在轮椅上也不爱与人搭话的孙子竟站了起来,眼中水光涌动。
云央瞧着少年走得不大利索的模样,拧着眉,“瞧瞧你都多久没走路了,约莫三岁小童走得都要比你稳当。”
被人拿来与三岁小童作对比,还是不如的那个,少年脸上的红霞又多了几分。
云央叹了两声,“身体不好还不多走走,就你这体力,我怕将来我嫁与你,孩子都不好生。”
一瞬间,少年脸比冬日里的腊梅还要娇艳几分,一股又一股不断往上冒的热气,生生让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灶上煮着的热汤,再加把火,就该沸腾了。
“你!你、你一个姑娘家……怎的……怎的如此——”
“厚脸皮。”云央十分顺畅的就着少年的话往下接,在他瞪圆了的眼中无辜的撅了撅嘴巴,“我要是嫁给你了,这问题可不就得提上日程了?”
“夫妻之间,哪有脸皮厚不厚之说?哎呀,公子,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不舒服?”
“我这样公子公子的叫你,实在太生疏了,我叫云央,天上的云,你央着我嫁你的央,公子你叫什么?”
“没有!”
“什么?公子你只说两个字,云央怎么知道你要表达的意思?”
“我没有央着你嫁给我!”
“那可怎么好?我们生来就是要当夫妻的。”
云央正笑眯眯的说得痛快,远处忽然传来夏儿的声音,“小姐——小姐——您去哪儿了?”
云央遗憾的看少年一眼,道:“真可惜,我的婢女找来了,我先走了,公子要记得,我是靖宁候府的大小姐,是先头那个侯爷的女儿,不是现在这个。”
云央执团扇,对着少年挥了挥,不死心的嘱咐:“你要记得去提亲呀!”
女孩飘然而去的身影像极了随风而动的桃花,自由、又快活。
少年喉咙滚了滚,轻轻吐出两个字,“容扬。”
“我叫容扬。”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大爱容扬小宝贝儿!!!有一起的小可爱吗?
第4章 被抢未婚夫的孤女(4
“小姐,您跑到哪儿去了,可吓死奴婢了。”夏儿撅着嘴,脸上还有未褪的焦急。
“你家小姐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瞧着这桃林极美,进去转转罢了,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云央不欲就此多言,张口便是转移话题。
“打听到了,打听到了。”夏儿清脆的应一声,眉头就揪起来了。
“那位公子叫赵展,在书院可不怎么受待见,听说他是威远将军的私生子,母亲是扬州瘦马……”扬州瘦马这四字对夏儿来说,还有点难以启齿。
夏儿继续道:“威远将军不认他,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书院,听说是跟表少爷一样考进来的,但是没人信他,都说是她母亲……书院先生……才进来的。”
夏儿说着,偷偷觑了一眼云央,似乎觉得这样的话不该说出来,污小姐的耳朵,可又见云央面不改色,只好继续。
“他在学院一直被人欺负,有一次别人诬陷偷盗,还是表少爷看不过眼,帮了他一把,不仅证明了他的清白,还让书院里的人不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说他坏话了。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成了朋友。”
夏儿一口气说完,抿了抿嘴,鼓起莫大的勇气问道:“小姐问他做什么?”要她说,这位公子虽然可怜,但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被人欺负了,不自己硬气起来,便是有理也成了没理。
见夏儿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云央嘴角小幅度的抽了抽,这丫头,一点也不懂掩饰小心思。
她至于那么饥不择食吗?
云央打听赵展自然是有原因的,叶序抄袭之事,原主知道的不多,可这件事却闹得极大,当时靖宁候府的下人们都在议论。
传闻中在这次诗会之前,先生曾布置过一道题,等到了诗会上验收成果,叶序便是在诗会上众目睽睽之下交了一份十分出色的答卷。
出色自然是好的,参加阅卷的先生们无不满意于这份答卷,却有一位先生从看到这份答卷起,就一直眉头紧锁,等阅卷到了最后,竟然看到一份与也许极为相似的答卷,区别不过遣词造句。
这可了不得啊!书院立刻叫了叶序和另外一人问话,最后还是书院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出来给另外一个学员做担保,恰逢此时,还有人给另外一个学员作证,证明他们曾见过对方的这篇文章。
最后罪名落到了叶序头上。
而传言中最火的便是,叶序抄袭好友文章,只是稍稍润色便作为答卷上交。
好友?那可不,听说叶序欺他无权无势,这才放心盗用。
叶序的好友,云央在此前便朝叶序打听过了,能称得上好的,也就云央见过的三人,而说得上无权无势的,也就这位赵展赵公子了。
“夏儿,再去打听打听,北麓书院有位德高望重的秦先生吗?顺便瞧瞧打听了和那位公子有瓜葛的又是哪位先生?之前带头欺负他的又是哪家公子?”
夏儿当即道:“小姐,你忘了,表少爷之前还想拜入秦先生门下,只是秦先生不喜他商贾出生,这才作罢。”
“刚刚打听的时候,与那……的先生好像也姓秦,只是……秦先生德高望重,讨厌是讨厌了些,也不至于沾上这等丑闻罢……”
“有关系,可未必是丑闻。”云央晲一眼夏儿,“被讨厌不讨厌的,要是让人听去了,可是要给表哥带来麻烦的。”
夏儿撅了撅嘴,“奴婢说得很小声的,不过,说到带头欺负那位公子的人,小姐你一定才不到。”夏儿得意的翘了翘嘴角,神秘兮兮的。
云央很快接道:“不会是我那大堂哥吧?”
夏儿瞠目,“小姐,你怎么猜到的?”
“当然是你家小姐聪明了。”言罢,云央从厅中石凳站起,“走吧,也该去瞧瞧表哥在忙什么了,没得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银子。”
夏儿惊诧,嘟囔道:“小姐说什么呢?老太爷可常说少爷是家里最聪慧的人了,便是不科举,也是经商的一颗好苗子。”怎会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银子?
“这个和聪不聪慧没关系。”云央摇了摇团扇,款款走在前头,倒是让夏儿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
云霞气喘吁吁的爬上山,就看见云央姿态闲适的从面前走过,那一副悠然气派,让汗流浃背的她气得牙痒痒。
可她好歹还惦记着不能让云央去接近了舒公子,气都还没匀,便自发地贴上去,“大姐姐,你倒是等等我呀,走那么快作甚?”
云央诧异的转身,便看到云霞狼狈不堪的模样,压了压唇角,故作惊讶道:“二妹妹,你怎么这副样子了?瞧瞧你这一身汗,待会儿被风一吹,着凉了是小,要是飘出一阵汗酸……”
云央发觉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故作姿态的掩了掩嘴,“哎呀,姐姐说错话了,二妹妹可别见怪,二妹妹身上可都是花露的香味,哪会有什么酸呀?”
云霞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这会儿汗水黏在身上,让她越发难受,再听了云央的话,她总觉得身上已经泛起了酸,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偏偏云央还在说,“二妹妹这么急,肯定是要去见大堂哥的,想来他们男子不会在意这些。”
云霞这会儿已经觉得鼻尖蔓延了一股酸臭味,一想到这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她便恨不得当场尖叫。
云央见她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一摆团扇,脚步轻快地领着夏儿不见了。
送上门来的乐子,她总得给点儿面子。
“小姐,二小姐估摸着要被您气死了。”夏儿到靖宁候府的这些日子,可没少听说这个二小姐爱美的传言,有时候出趟门,衣裳都要换好几套。
这会儿被小姐这么说,还不得没脸见人?
“你家小姐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跟气人扯上关系了?”云央对这罪名可是不认的。
夏儿瞧她这理直气壮的模样,抿着嘴偷偷笑了笑。
两人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人,不是其他人,这是之前两人口中的那位赵展赵公子。
他看起来有点儿魂不守舍,一只手紧紧揪着袖口,好似有难以决断的事情扰得他不得安宁。
而在他走来那方向的一个小道,云央见到了云照,她的大堂哥,云霞的亲哥哥。
云央眸光一闪,上前几步问道:“赵公子,原来你认识我大堂哥啊?”
赵展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前忽然站了个人,还在叫他,把他吓了一跳,直直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
“姑娘是在与我说话?”赵展站稳了,连忙行礼,瞧着温和守礼。
“自然,我见赵公子刚刚与我大堂哥相谈甚欢,正奇怪着呢。”云央端是一副好颜色,这会儿轻声细语,又盈盈地笑起来,这让从未得过贵女青眼的赵展一时呆住了。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且瞬间冷汗淋漓,“不、不知姑娘的大堂哥是……”赵展嘴角提起勉强的弧度。
“自然是那位了。”云央指了指刚刚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云照。
赵展霎时间浑身僵硬,瞬间想起来面前的女子便是刚才叶序下山去接的那位表妹。此刻的她没有面纱遮掩,可服饰未变,身边跟着的丫鬟也未变,可见便是同一人。
如今见她面露疑惑,赵展心中不由抱了一丝侥幸,解释道:“姑娘莫不是看错了?在下与那位公子并无交集。”
云央摆了摆团扇,果真露出些许纠结来,半晌了才说道:“也许真是我瞧错了,我就说嘛,公子和我表哥是好友,怎么会明知道我表哥不喜欢我大堂哥却和他交好呢?”
赵展听了云央的前半句话,眉宇刚刚舒展,可云央的后半句话又成功让他浑身僵硬。
他飞快的看一眼手执团扇,笑意盈盈的少女,一股寒凉至尾椎升起直冲上了天灵盖。
究竟是这位小姐话中有话?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自己太过敏感?
赵展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在怕什么,可他知道他要是继续呆在这双清澈的眼睛下,被她这有意无意的话撩着,迟早是要露出马脚来的。
赵展扯出一抹笑容,又礼貌作揖,说道:“想来云小姐是要去寻叶兄的,在下还有其他事,便不耽搁云小姐雅兴了。”
赵展匆匆而去,云央衔着一抹笑意看他快步而走,却不知是不是太急,险些被自个儿的脚绊倒在地。
夏儿在一旁听了半天,又见赵展跟逃命似的离开,嘟着嘴道:“小姐,您有没有觉得这位赵公子怪怪的?明明您貌若天仙,等闲不与人搭话,他倒是好,您不过与他说了两三句话,他便弄出这副被饿狼追的模样,装什么呢?”
“行了,许是你家小姐的话吓着他了。”
“吓着?”夏儿一下提高了音调,“您轻声细语的,他还能吓着?”
“真真是个傻丫头,走吧,这都快午时了,找你家表少爷用膳去。”
也不知惊了这蛇,他跑是不跑?
第5章 被抢未婚夫的孤女(5
“表妹,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了一圈都没瞧见你?”也不知时不时天太热,叶序额前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我见桃林甚美,不由走远了,倒是叫表哥好找,表哥忙完了?”
云央笑起来的模样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招架,叶序呆了呆,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原就没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些学子在作诗,我们身为书院学子不好不去罢了。”
北麓书院的诗会上午供外来的学子熟悉环境,出了不少游园活动,下午则是由北麓书院德高望重的先生出题,考一考书院内的学子,若是其他书院的学子有兴趣,自然也可参与。
不过,北麓书院举办这么多届诗会,慕名而来的学子不计其数,早就不拘泥于书院内部的学员,也不拘泥于论诗。
故而,今年的诗会,早在两日前,北麓书院的先生便给了题,让学员们自个儿先回去琢磨,今日出的题则针对在场的所有学子。
“来来来,阿六去取了午膳,你也来吃些。”叶序觉得今日的表妹与从前不大相同,却比从前要省心不少。
以前,在家时,妹妹几个凑一起,一出门就乱逛,偏偏还每个人去的地方都不一样,要不是护卫多,还真是找都找不回来。
今日,不过这么会儿不见,已经极为让人省心了。
叶序走在前面带路,却不想行走间,一叠纸掉在了地上,他还没发觉。
云央眸光一动,把叶序掉了的东西捡了起来。
叶序走了会儿,觉得身后没人跟着,转头一看,云央还站在原处,手里拿着叠纸,正瞧着。
表妹看啥呢?
叶序傻乎乎的走回去。
“这是表哥的课业吗?”云央扬扬手中的一叠纸。
叶序眼睛凸了凸,连忙在袖间摸了摸,立刻看向云央手中的东西。
云央给他递过来,说道:“表哥可要收好了,被人拾去了不还给你,你可是要挨罚的。”
叶序连忙结果,耳根子微微泛红,一拍脑门,不好意思道:“瞧我这性子,老是丢三落四,之前麻烦了一次赵兄,这会儿还要麻烦表妹。”
“赵兄?”
“是啊,就是之前来找我的那位公子,昨天我这课业掉了,还是他给我捡回来的。”
“是吗?那表哥可要多谢谢赵公子。”云央笑眯眯道。
“那是自然,等今天诗会过了,我请他去珍馐阁吃一顿,好好谢谢他。”叶序抚了抚怀里被他放好的课业,今天下午他能不能被先生们另眼相看,可就全靠怀里的课业了。
“不好。”云央道。
“嗯?”叶序面露疑惑。
“云央觉得表哥不该请赵公子去珍馐阁。”云央摇了摇团扇,面对叶序投来的疑惑目光,一边走一边说道:“表哥可是时常请朋友们到珍馐阁用膳?”
也许不明白云央为何这样问,却还是老实答道:“父亲说我在北麓书院读书,要和朋友们处好关系,不能太小气。”
云央笑了笑,这想法没什么不对,不对的是人。
“我瞧着那位赵公子像是家境贫寒之人,出入这样的场合,难免会觉得不适,表哥可不能光想着要请好友们吃好的,忽视了赵公子的心情才对。”
叶序听云央这么说,回想了一下之前请好友们在珍馐阁吃饭的时候,赵展都表现得挺拘谨的模样,顿时道:“表妹说得有理,是表哥疏忽了。”
叶序这会儿连脖子都红了,他论年纪,比云央大,论读的书,也比云央多,却没及时发现好友的窘迫,实在不该。
“表哥不过是一时没想到,没什么的,想必赵公子也不介意。”
夏儿在一旁用疑惑的眼神瞧着自家小姐。
小姐刚刚还高深莫测的对着那位赵公子说了一堆话,瞧着不像是好话的模样,这会儿怎的在表少爷面前夸他?
叶序哪会去注意夏儿,连连点头,“赵兄向来温和有礼,脾气也好。”
云央笑笑,话题又转到了也许的刚刚的课业上,“表哥,你刚刚说课业掉了一次,是不是除了赵公子外,别人也瞧着了?”
叶序愣了一下,还没说话,云央便道:“表哥的课业要是不小心被人看去,还借鉴了,那可怎么好?”
叶序这下呆了,“表妹怎么会这么认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表哥也知道我的处境,便是我没做什么,人家也瞧上了我的东西。我怕表哥跟我一样,还是小心些好。”云央无奈的笑了笑,眼底可见落寞。
云央这些日子突然传出来的恶名叶序自然是听说了,他原来还想诗会过后,上门拜访,昨日却突然收到云央的来信,如今又见她光彩照人,这才暂时把那流言抛之脑后,如今看来,事情怕是不简单。
“表妹……”
“我和右相公子的婚事没了。”云央轻笑道。
莹莹的日光下,少女莞尔一笑,清风拂来,将她天蓝色的裙摆掀起,衣袂飘飞,展露出透骨的惊心动魄,仿佛随时有可能乘风归去。
叶序瞳孔收缩,嘴里磕巴,“怎会?”
“如今的靖宁候府大小姐可不是我。”云央淡淡道。
“可这是——”
“表哥,我不伤心,也不失望,终究不过是素未谋面的二人,不过是有些不甘只能任人掌控罢了,表哥不必替我介怀。”
“云央无父无母,也无兄弟,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外祖与表哥们。表哥今日可要好好表现,至于这已经被我瞧见了的课业,必定不是表哥最好答卷。”
云央言尽于此,还俏皮的朝叶序眨了眨眼睛,从他衣襟里露出的衣角中抽出刚才那叠课业,旋即叫了夏儿,款款向前。
她姿态端庄,脊背笔直,一部有一部,既坚定又悠然,不过是一个背影,却能让人瞧出不凡的姿态。
叶序缓缓吐出一口气,低下头,将眼中的复杂收敛,将掌心置于胸前,这里已经没有了纸张的厚度。
再抬头,叶序放下手,连忙跟了上去。
夏儿见表公子在身后累得气喘吁吁,又瞧瞧嘴边含笑的小姐,总觉得表公子好像被小姐套路了。
定亲信物是小姐自个儿交出去的,一直到现在也没瞧着小姐有个黯然神伤什么的,怎么突然就对着表少爷悲情起来了?
还有,小姐刚刚从桃林出来时,脸上都还有未尽的笑意,更是前后两次把二小姐气得跳脚,实在不像被夺亲的人。
叶序匆匆吃了午膳,便一溜烟儿的不见人影的,云央猜着,他估计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云央狡黠一笑,让夏儿附耳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表哥就是这点好,不觉得她是个闺阁女子,每每与他说话,他都能听进去,再认真考虑别人的话对不对,自己又该怎么做。
云央又闲闲的看了几场斗诗,北麓书院诗会的重头戏便来了。
偌大的馆阁中,学子们翘首以盼。
充当这次诗会裁判的不止有北麓书院德高望重的先生,还有邀请了其他学院又或是不在学院中任职的大儒。
云央对这些兴致缺缺,托着下巴,一口又一口的干掉面前的糕点。
她之所以还呆在这,就是确保叶序不会被人给干掉,也叫他看清身边好友的真面目。
不过,希望那位赵公子给力点,要是真让她吃了瓜,她也不定吃得下。
云央摸摸被糕点撑得有点鼓鼓的小肚子,有点后悔吃太多了。
“夏儿,走,我们去走走,待会儿回来。”云央瞧着这诗会一时半会儿的结束不了,且叶序换了文章,自然不会再出现抄袭撞车的事情,她待会儿回来肚子估计也就不这么鼓了,刚好留得出地儿吃瓜。
不想,一转头又瞧见了云霞。
怎么说呢?这世界真小。
此刻的云霞正和其他几个大家闺秀一起,围着个穿了淡黄色裙装的少女,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发出清脆的笑声,银铃一般,着实吸引人。
“云霞,我瞧你今日怎么坐了那么一架马车来?怪寒酸的……”有人那帕子轻掩着嘴笑了笑,嘲笑之意满满。
云霞原本脸上还带着笑,这会儿全僵在上头了。
她都可以让车夫把马车赶到偏僻的地方停下,才下来的,怎么还是被人瞧见了?!
那女子还不放过她,瞅了她僵硬的脸,继续道:“这不是刚刚我瞧车夫把马车往偏僻之地赶,还以为有人要做亏心事,这才悄悄跟上去一看,没想成竟是你从马车上下来,可把我惊讶的呀……”
一个呀字还特意拉成了音调,像是生怕云霞不知道她在出声嘲笑似的。
其他几个大家闺秀也纷纷捂着嘴笑起来,既矜持又冷漠,还捎带些解气的意味在里头。
可不是解气嘛!
靖宁候府自老侯爷去世,便一日不日一日,先头的靖宁候又缠绵病榻,刚刚坐上侯爷的位置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这才便宜了云霞的父亲。
一个惯是会讨巧卖乖的人的女儿,却正好赶上了时机,借着老靖宁候当初对右相的救命之恩,扒上了舒三公子,可不就是让人不爽嘛!
舒二公子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子,右相府这会儿又如日中天,旁边这位舒小姐更是有风声传出她是要成为瑞王正妃的,虽不知道陛下如今最喜欢瑞王,要是再进一步,那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云霞被几人气得眼眶都红了一圈,抬头去看舒云歌却见她只与另外一人说笑,看也不看这边一眼。
云霞忍着不堪,正想出声反驳,却有人高声道:“云霞,瞧瞧,那是不是你大姐啊?”
第6章 被抢未婚夫的孤女(6
云霞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云央正被夏儿扶着慢吞吞的走动,不,或许说是挪动会更准确一些。
瞧她那一步一步的,看起来像是吃撑着了。
云霞才这么想,就听到身边的小姐妹低声笑起来:“刚刚我路过那边的时候,瞧她好像在吃糕点,一块又一块不停歇的往嘴里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八辈子没吃过糕点呢!”
“如今这怕是吃撑着了,走不动!”
紧接着又是此起彼伏的一阵嘲笑,云霞霎时间觉得脸上有火堆在烤,恨不得马上挖个洞就钻下去。
她不敢怨怼身边的小姐妹取笑云央,只觉得云央在家里没脸没皮的抢她的燕窝也就算了,到外头来却还如此丢人,分明是把靖宁候府的脸面丢在地上让人家踩!
舒云歌早知道云霞的处境,只不过,她对这未来弟妹可不怎么看的上眼,要不是碍着两家有婚约,她弟弟舒云杰便是郡主公主都娶得,哪能看得上靖宁候府这么个破落户?
如今,舒云歌又看到云央慢慢挪动的身影,一对比旁边还知道羞耻心的云霞,又觉得还好换了亲。
反正都是破落户,有云央那么个眼皮子浅的在旁边对比着,云霞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还好右相府和靖宁候府换亲的事,只有两府私底下知晓,否则这会儿说不定连带着她也要被人嘲笑。
舒云歌这么想着,眼中闪过一抹嫌恶,不过她向来在外人面前装的端方大度,此刻也只是偏过头侧过眼。
“云霞,你还不快去扶着你姐姐点儿?没得她吃太撑不小心摔倒了。”这边,取笑云霞的人依旧在继续她们的嘲笑。
云霞气得牙痒痒,可她知道要做表面功夫,不情不愿地从石凳上挪起来,咬牙切齿的朝云央走过去。
这边的笑声实在太过放肆,便是云央不想注意也难。
“大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云霞一边半笑着迎上来,又让自己的声音恰巧能够传入身后那群小姐妹的耳中。
伸手不打笑脸人,云央这会儿趁着没心思怼云霞,懒懒说道:“吃多了,来消消食。”
云霞顿时肺都快气炸了,却还记着压低声音,“大姐姐去了外祖家三年便是把礼仪丢了吗?如此粗俗的行为怎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
粗俗?
云央懒懒的掀起眼皮,“我不过吃多了些来消食,怎么就和粗俗扯上关系了?要说礼仪,我身为姐姐,怕是还不需要妹妹你来训斥吧?”
“你!你别不知好歹!在家里你无形无状也就罢了,我不跟你计较,如今到了外头,你却这副……这副——”
“这副什么?丢人模样吗?二妹妹,姐姐甚是好奇,我觉得糕点好吃,多吃了点怎么了?既没花你银子,也没让你少块肉,你住东海的吗?”
“哦,不对,靖宁候府不在东海,瞧瞧我,吃多了都有些糊涂,还以为自己住海边,管得宽。”
夏儿在一旁憋笑很久了,等云央最后三字砸到云霞脑门上时,无论如何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云霞气得瞳孔都在晃动,云央话里在说自己,可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指桑骂槐,说她管的宽!
云央见云霞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作势拿着团扇在云霞脸颊边扇了扇。
“瞧瞧妹妹这模样,姐姐说这话可没有旁的意思,是这天太热了不?怎的脸红成这样?”
云央说完,还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日头,不曾想目光被头顶的枝叶给挡着了,偏偏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还多给云霞扇了几下。
“若是觉得太热,妹妹还是赶紧回亭中去吧,姐姐走几步就回去了。”
言罢,云央把手递给夏儿,款款走了。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第三次了!
云霞一口气没喘过来,还真有点眼前的眼前发晕,身边的婢女白芍手疾眼快将她扶住,焦急道:“小姐您不会真中了暑气吧?这还没到夏日!”
云霞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见白芍这么说,险些又岔过气去,而这时候,夏儿清脆的笑声飘过来。
云霞两眼一翻,果真就这么昏了过去,霎时间,一阵人仰马翻,亭中的人也顾不得看热闹了。
云央眯着眼睛,觉得鼓鼓胀胀的肚子好像没那么难受了,恰巧看见不远处一人正坐在轮椅上,被个小厮打扮的人推着。
云央提起裙摆,翩蝶一般,轻盈得落在少年身边,笑眯眯的搭话,“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容扬只觉得前方笼罩下一片阴影,恰抬起头,便对上一张笑盈盈的绝美脸庞。
女孩见他抬起头来,还把水盈盈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端出一副‘我与你很熟’的模样。
夏儿还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一张嘴巴更是张成了O型,好半晌都没合上。
她家惫懒又喜清净的小姐,什么时候眼巴巴的凑到别人面前,露出这样讨好的笑容了?
她刚刚莫不是扶了个假小姐?
夏儿回头看了看,只看到凉亭那边云霞已经转醒,这会儿正被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关心。
不会啊,能把二小姐气晕的,绝对是她家小姐本小姐了。
推着容扬的小厮被突然冒出来的云央吓了一跳,正想出言训斥,又见她穿着不凡,不晓得是哪家贵女,一时间左右为难,想了想还是把喉咙里训斥的话给吞了下去。
“你……怎会在这儿?”日头恰恰在少女上方,容扬仰着头,一簇日光恰巧照在云央头上的琉璃簪子上,转而折射出来的光芒晃了容扬的眼。
“自然是特意来等你的咯。”云央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温柔中又带了点小俏皮的转折音,软软的像一只小箭,射进了容扬的心,便是猜到她这话不真,也舍不得让人揭破。
云央见容扬敛下双目,不看自己,干脆半蹲下来,对着容扬左瞅瞅,右瞅瞅。
见她不被人搭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瞧,有种不瞧出点东西来便不罢休的架势,容扬握了握轮椅上的手柄,不自在道:“等我作甚?”
“自然是等你一起去瞧瞧那些学子的文采如何?”
云央见他脸色没多大变化,两个圆润的耳垂却绯红如天边红霞,知他害羞,心中窃窃一笑,装模作样的直起腰来,像是不再看他了,一双眼睛却还是像吸铁石一样牢牢附在他脸上。
一边的小厮听见自家沉默寡言一年四季都说不了几句话的公子跟这女子搭话,就已经震惊的合不拢嘴了,这会儿明晃晃的被人家调戏了,还害羞!还害羞!
小厮眨眨眼,突然觉得刚刚还不怎么晒人的日光刺眼极了,脑子也有点儿晕乎乎的,继而伸手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传入神经的剧痛让他险些嗷的一声叫出来。
小厮两股战战,云央再次邀请道:“怎么样?是你跟我去?还是我跟你去?”
小厮刚刚趁着两位主子不注意揉了揉大腿,这句话就刚好钻进他耳朵里,他双眼无神的望着云央,这选择有区别吗?
偏巧他主子还真就认真地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认真的说道:“我跟你吧……”
不是,少爷,您怎么能跟着别人走?您堂堂……哎哎哎!等等!你推着我家少爷干嘛!
小厮这才神游了一秒钟,自己就被云央挤开,然后明目张胆的把他家少爷推走。
小厮想上前追,夏儿赶紧一脚拦在他面前。
废话,小姐这几日奄奄的,瞧这一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的模样,可把夏儿给担心坏了。
今天小姐好不容易愿意出来,又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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