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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公主传(岚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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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若不是身为女儿身,这帝位又怎会落到阿爹头上。若论经世济民,姑母又比哪个男人差了?只是临朝摄政,就有那许多毁谤非议,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似姑母一样的奇女子就这么被湮没了。”说完叹息一声。
  锦佩简直惊呆了,真想伸出手去使劲摇一摇谨言的肩膀:你是从哪穿来的?
  没成想旁边的悦兰还一径点头:“确实是太不公平了。那些男子们不论生的何种模样,只要家里有点积蓄,便要妻妾成群,却又不许女子嫉妒,焉有是理?”
  “这还是小节,如今世家大族教育女孩都是拿着一本女诫,还有的腐儒叫嚣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长此以往,女子的地位只怕更不如前了。”外间幽暗的烛火映照在谨言脸上,她白皙细嫩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忧虑。
  “那三姐想如何做?”锦佩直截了当的问。
  “我也只是自己时常忧虑罢了,哪有什么办法?”谨言失落的说。
  一时三人都沉默,锦佩思考了半晌,现在来谈什么妇女解放显然不是时候,后世女权运动兴起是伴随着工业革命的,如今大多数女子都没有独立的意识,也没有独立的技能,想这些也只是空谈罢了。上层社会对女子的束缚更多,虽然现在的风气较为开放,女子大都可自由出来交际,但也仅止于此,影响力还是不够。
  “别想这个了,四妹,你呢,你想做什么?”谨言打破沉默。
  “我可没三姐想的这么深远,我只是想这
  几年好好跟三姐学,做一个人人称赞的好公主。”
  谨言见锦佩打趣她,就把手伸进锦佩的被窝里去呵她的痒,悦兰也来帮忙,三人闹成一团,就有外间伺候的宫人提醒说,不早了,几位公主该安歇了。
  三人忙止住笑声,听得外间没动静了,谨言就悄声埋怨锦佩:“都是你个促狭鬼,好好说话你偏搅乱。”
  “就是,三姐,咱们不理她。”悦兰帮腔。
  “嗯,五妹,你呢,你想好要什么了吗?”谨言就也故意不理锦佩,只拉着悦兰说话。
  “我啊,我只想等将来开了府,引一池活水进来,种一池子莲花,在池中央建个亭子,然后叫人在岸边演歌舞给我看。”
  “这主意好,顶好在亭子里还有个乖顺听话的驸马陪着。”锦佩一边说一边笑,说完就缩进被子里不出来,把个悦兰恨的,只想把她揪出来好好掐一顿。还是谨言拦着,说明天再一总跟锦佩算账,闹了半天,三姐妹才算是睡下。
  锦佩梦里依稀梦见大学时宿舍的卧谈会,老大痛斥负心男友,老二劝老大说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别为他们伤心,老四就说还是岳柔命好,有一个那么好的男朋友。岳柔是谁,好熟悉,啊,是我,那男朋友是谁,想啊想,怎么也想不起。
  只觉得喘不上气,一下子醒了,睁眼却见悦兰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怪不得她喘不上气,她一把抓住悦兰的手就去呵她痒,谨言来帮悦兰,姐妹三个又闹成一团,后来大家都笑的喘不上气了,才叫人服侍着梳洗更衣,去益阳那里吃饭。
  今天因要去狩猎,姐妹三个都穿的胡服,锦佩和悦兰才学了两年骑马,也只能骑温顺的小马,锦佩总是战战兢兢的,悦兰却比她自在多了,骑着马一溜小跑,欢快的很。更不用说谨言的骑术不错,益阳虽然年纪大了,骑在马上依旧稳健,就只有锦佩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心说我这哪是来狩猎的,我就是来遛马的……      
  

☆、坏消息

    到了预定地点,随行的卫士们就有的站好位置围成个大圈,有的则纵马在林间穿梭,把猎物们驱赶出来,几个贴身侍卫手里牵着猎狗在旁边等着。
  不一会这片林子就鸡飞狗跳起来,益阳弯弓搭箭,“嗡”的一声羽箭激射出去,正中一只飞到半空的山鸡,谨言姐妹都鼓掌喝彩,就有伺候的人去捡了那只鸡回来。接着谨言和悦兰都跃跃欲试,开始寻找猎物,只有锦佩实在下不了手,她射箭学的也不怎么样,就骑着小马慢慢溜达。
  很快那三个人的身影她就看不到了,只能隐隐听到叱喝声传来。她也想练练骑术,不能总是出去就骑一匹小马给人笑话吧,就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纵着小马来回奔驰。
  跑了一会马还没怎样,她倒有些累了,就骑着马往回走,远远的看见悦兰骑马奔过来,嘴里还叫道:“四姐,你瞧我们捉到什么了。”底下好几个人跟着一溜小跑,待得来到近前,才看见跟着的卫士用笼子装了一笼小兔子,有灰色有白色,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锦佩笑道:“还真叫你们捉住了,不过这么小的兔子能养得活吗?”
  “他们说有法子的,我还射中了一只鹿,可惜我的力气不够,射中的不深,那鹿受伤跑了,三姐真厉害,已经射中了一只山鸡和一只兔子了。”又奇怪的问:“你怎么从那边来?你射中什么了?”
  锦佩摊了摊手:“你还不知道我么,我哪射的中啊!”
  悦兰就笑,“那好吧,咱们待会只能求三姐把她射中的猎物分我们一份啦!”
  等到益阳和谨言转回来清点猎物,有七八只山鸡、十来个兔子、两只鹿,当然里面有很多是卫士猎到的,不过大家很高兴,日落西山红霞飞,公主打猎把家回。
  晚餐自然是各式野味,山鸡做了汤,蒸了兔肉,烤了鹿肉,山野风味吃起来很是鲜美,锦佩一不小心吃多了,现在就觉得胃涨的难受,益阳哭笑不得,叫随行的御医给她开了点消食的药吃,又叫人扶着她来回走走,消化消化,把谨言和悦兰笑的不行,说这没干活的吃的还最多,结果撑成这样,真是没出息。
  其实也不能怪她,她平常一向吃得少,在宫里的时候这些野味也是偶尔都有的,只是宫里厨子做菜难免滋味寡淡,而这个别院的厨子烧的野味真是别有一番风味,那鹿肉也不知怎么腌的,烤出来喷香喷香的,就多吃了几块,结果就变成这样。
  到底折腾的到半夜才睡着觉,这肠胃实在太娇嫩了,想当初姐见天的吃防腐剂方便面、亚硝酸盐火腿肠都活蹦乱跳的,地沟油吃了那么多年,愣是一点事木有,现如今多吃几块肉就不行了,杯具……
  第二天早上就只喝了点米汤,肠胃里还是不舒服,谨言和悦兰陪着益阳登山赏秋景,她只好自己坐在院子里看落叶,晒着太阳昏昏欲睡,菊影给她搭了一件披风,就坐在旁边做针线。
  偶尔几只麻雀落在地上,一啄一啄的,时光静谧的似是停止了,锦佩也渐渐睡去,似是刚沉入梦乡,又似睡了好机会,突然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惊醒了她,菊影察觉了她的动静,就笑着说:“公主没吓到吧,是一群鸟雀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锦佩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我的横笛带了吗?”
  “带了,婢子去拿。”
  左右无事,不如练练吹笛子,再说这画面也蛮配合的。她现在能吹的连贯的也就是《高山流水》,就循环反复的吹,可能是她吹的声音不够动听,树林里鸟儿们都很不捧场,扑棱扑棱的飞过去又飞回来,搞到后来她也没了兴致,好在益阳她们也回来了。
  就这样悠闲惬意的在别院里住了几天,这一天锦佩自己去泡温泉,叫人放了些水果在池边,就把人都赶出去了,她自己沉入池里好好泡了一回,倚在池边吃了个梨,舒服的喟叹一声,也许是太舒服了,她渐渐的有些困意,等侍女觉得不对劲进来看时,她已经睡着了有一会了,捞出来时身上都泡的有点白了。醒了之后觉得头重脚轻的难受,只是喝了一肚子水,晚饭也没吃。
  从益阳到谨言、悦兰都很无奈,这姑娘在宫里时不这样啊,怎么到了这儿之后这么不靠谱了?
  锦佩也很无奈,失误失误……
  本来第二天打算好了要去远一点的山沟里狩猎的,她这样子没精打采的,自然没有去,锦佩不想扫兴,就催着她们三人去,益阳叫御医给她看了,也说没什么事,然后益阳就留□边的许嬷嬷照顾锦佩,姑侄三个去打猎了。
  她们走了之后锦佩又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之后才略微恢复点精神,又不愿意出去,只在屋子里歪着,叫人拿了本书有一搭无一搭的看,到底还是无聊,菊影就说要不去看看小兔子,锦佩总算来了点兴趣,起身披了衣服去看养在后院的几只小兔子。
  现在天气微凉,几只小兔子挤在一起取暖,可能是这几日都有人
  喂的关系,已经不那么怕人了,养兔子的小丫头问锦佩要不要拿出来玩会,锦佩摇了摇头,她虽然觉得很萌,可这种又弱小又毛茸茸的动物拿在手上,她总是有点害怕,类似于又怜惜又怕不小心伤害的那种害怕。就拿了菜叶慢慢逗着玩。
  逗了半晌兔子,又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屋子里宅着,哎,还不如跟她们出去了,好无聊。就在锦佩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进来,在廊下跟侍女嘀咕了几句,那侍女就进来回话:“启禀公主,别院外来了两个人,说是靖国公府的小郎君,来骊山行猎,有人受了伤,来求救的。”
  锦佩一下子睡意全无,靖国公府?难道是秦焕?就问:“来的是谁?”
  “是秦家三郎君亲自来的。”
  果然是他。锦佩还没说话,菊影先对她说:“要不婢子先去看看。”她是想到长公主不在,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秦三郎,公主贸贸然的过去不好,还是她先去打探一下。
  锦佩就点了点头,说:“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菊影应了去了。不过片刻就疾步回来:“是秦家郎君,受伤的是杜家郎君,说是伤的不轻,他们都骑马来的,不便挪动,想起长公主正在别院这里,就来求救。”
  锦佩这里已经换了能见客的衣裳,听了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叫御医去前院,又跟益阳留下来的许嬷嬷说叫她准备好马车,再找几个妥当的人过来。
  走到前厅就见秦焕在那里不安的走来走去,听见脚步声一看是她,不免有些失望。锦佩看他身上沾了血迹、灰尘等物,显得有些狼狈,就忍不住先打趣他:“又闯祸了吧?”
  秦焕焦急的不行,也不理她的调侃,只问:“只有四公主在吗?”
  哟,这是不太信任她。“姑母他们去前山狩猎,还得过一会才能回来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如今也没空细说,杜澈伤的不轻,也不知伤到筋骨没有,我们不敢轻动,想起长公主这几日都在这边别院,这才冒昧前来。”
  两人说着话,御医已经来了,嬷嬷也进来说都准备好了,锦佩点点头,然后说:“你前边带路,请刘御医跟着走一趟吧,先看看杜澈的情况,劳烦许嬷嬷也跟着去看看。”
  那嬷嬷本就怕锦佩要亲自过去,出来打猎受伤给小娘子看了受了惊吓就不好了,闻言只点头应了。又说是不是
  该报与长公主知晓。
  锦佩点头,即刻叫人去寻益阳她们。
  秦焕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人去了。锦佩这里就只叫人在前院收拾间屋子出来,又烧上热水,准备一些干净的布,看秦焕身上的血迹,只怕杜澈外伤不轻,需得用水清洗,旁的她也都做不了了,只能等着。
  不曾想,秦焕他们还没回来,又来了一拨人,是京里出来报信的:尚书令陈衍于上午病逝!
  锦佩一惊,赶快叫人带着信使去找长公主。这陈衍病病恹恹的已经好几年了,每年都要病重个两三回,但每次都挺过来了,虽然益阳从没有表示过任何关心,但这种事还是立刻报与她知晓为好。很快的先前派去寻益阳的人回来了,说长公主和另两位公主已经先行回城,并会着人去知会秦杜两家,再派两位擅外伤的御医过来。
  锦佩成石化状态,心说怎么就把我一人扔这了。那人就解释:“…长公主本要回来看的,可接到陈尚书的消息,险些没从马上跌下来,两位公主都吓得不行,长公主要即刻回城,两位公主都不放心,就跟着一起回去了。说这里的事情就交由四公主和许嬷嬷周全了。”
  对,还有许嬷嬷呢,那是从小跟着益阳伺候的,是益阳的心腹,国家大事都跟着过来的,想来这些许小事应该能处理得了。如今只怕益阳心里一团乱了,回来也是无济于事。锦佩只能耐心等着许嬷嬷他们。
  锦佩就坐在前院里等,这里都准备妥当了之后,天色都有些暗了,秦焕和许嬷嬷他们才回来,马车直接进到院子里,后面跟着的公主府卫士上前来从车厢里拉出一块门板,门板上是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草草包扎,一身血迹的杜澈。看样子是晕了过去。
  锦佩指挥着叫送进收拾好的屋子里,好容易把杜澈安顿在房里,御医进去要给杜澈详细检查包扎,又叫人送热水进来,许嬷嬷就把锦佩和秦焕、还有几个跟着秦焕一起出来打猎的小郎君都拦住了,说御医在里面诊治,大家就别添乱了,公主也该进去吃饭,几个小郎君也该去沐浴更衣吃点东西,秦焕本不想走,硬被许嬷嬷给赶走了。看来要对付青少年,还是更年期妇女管用一些。
  锦佩就听话的回后院吃晚饭,草草填饱了肚子,就又往前边去,杜澈看起来真伤的不轻,她想听听御医详细诊断后的结果,也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怪我

    锦佩加了件衣服,带着菊影到了前院,就见秦焕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已经是换过衣服了,脸色也是苍白,锦佩就走过去问他:“这么快又来了,没吃东西?”
  秦焕摇了摇头:“吃不下。”
  “我真没想到会伤的这样重,是从马上跌下来了?”
  秦焕还是摇头:“都怪我。”
  却不往下说。你以为你是祥林嫂啊!锦佩正想继续问,许嬷嬷和御医终于出来了,锦佩和秦焕都迎上去。
  许嬷嬷笑着安慰他俩:“御医看过了,老天保佑,没有伤到骨头,伤口虽深也没有伤到肺腑,已经上了药止了血,只要今晚不发热就无事。”
  锦佩点了点头:“辛苦嬷嬷和刘御医了,先去吃饭吧。对了,嬷嬷,京里出了事,陈尚书病故了,姑母已经先行回京了。”
  许嬷嬷听了就一脸担忧的去了。
  他们说话的这会功夫,秦焕已经进去去看杜澈了。锦佩也进去看,杜澈还是一脸苍白的昏睡着,许嬷嬷她们已经给他换了衣服,左肩上缠了一道道的白布,隐约看到一丝血色,杜澈微皱着眉,似乎睡梦中也能感到疼痛。秦焕只是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
  锦佩也在旁边看了一会,这时天已经黑了,侍女们也掌了灯,秦焕忽然开口:“都怪我,”伸出双手在脸上搓了搓,“我太莽撞了,明明大伙都叫我别再往前去,那边林深树茂,怕有什么大的野兽,可我总觉得每次射些小鹿小兔的不过瘾,等我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扑下了马,若不是杜澈,我现在哪有命在。”说着声音都有些哽咽,秦焕就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别这样,杜澈、他吉人自有天相,御医也说了无事了。”锦佩也只能如此安慰。
  “不,你说得对,我总是闯祸,还连累了身边的人。”
  “诶,我先只是想逗逗你的。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想了想,又说:“你可别哭啊,我可不会哄人。”
  秦焕听了这话倒忍不住笑了笑,“我才不哭呢,堂堂男子汉,有泪不轻弹。”
  “是啊,男子汉,你也别自责了,早点回去歇着吧,这里有人照料,你也吃点东西,别明天杜澈好了,你倒起不来。我姑母她们回京会打发人去你们两家报信的。”
  “嗯,我们也打发了人回去,不过想来他们到了城里,也该关城门了,今天是不能来人了。”说到这里,秦焕忽然站起身来,冲着锦佩深深一揖:“秦焕这里多谢四公主援手之德!以后四公主但凡有事,只管吩咐秦焕。”
  锦佩不成想秦焕突然如此正经的向她道谢,倒愣住了,听得后面说的又一笑:“叫你做什么都行
  ?学小狗叫也行么?”
  秦焕知道锦佩是故意逗他,叫他别这么沮丧,就也一笑:“学小猪都行。”
  两人说笑着一起出门。然后锦佩折向后院,秦焕去了旁边的屋子休息。
  回去的路上,菊影已经打听清楚了杜澈到底是怎么伤的,原来秦焕和他的几个表兄弟堂兄弟并杜澈今天约好了一起来打猎,到了惯常去的地方,收获却不大,秦焕不太满足,就要往里面走,走了一会,果然收获不错,可他还想再往里面走走,大家都说还是别去了,万一有猛兽怕不好办。
  奈何秦焕是个傻大胆,他也不听就纵马往里面去,杜澈怕他有事,紧紧跟着,忽然从侧面突然窜出一只猛虎,一下子就把秦焕扑倒在地,杜澈一急,先放了一箭射中那老虎的屁股,又招呼猎狗冲上去,可猎狗见了这般猛兽,如何敢上前?
  老虎中了一箭就转头冲杜澈而来,也是一下就把杜澈扑下马来,下一下就是要咬杜澈的咽喉了。杜澈带的猎狗是他自小养大的,这时候护主的想法终于战胜了恐惧,冲上去撕咬,老虎一闪还是在杜澈肩上咬了一口。
  后边跟着的卫士们纷纷放箭,又有人冲过来救他们两个,最终那老虎中了乱箭而死,那猎狗却也被老虎咬死了。后来据公主府的卫士说,那还是头未成年的老虎,若是成年的,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秦焕那般内疚,这杜澈倒真有义气。
  这一夜锦佩睡的不太安稳,一会梦见杜澈伤恶化了,一会梦见大家要回京,却总是走不成,早上很早就醒了,再也睡不着,就起来叫人服侍穿衣梳洗。又问杜澈的情况,但这么早,她这边也没有收到消息。
  她就穿戴好了直接去前院,打算亲自去看看。这时天色微明,太阳刚刚升起来,还有些寒意,锦佩出来的急,也没穿的很多,觉得手有些冷,一边走一边搓手。等到到了前院,菊影就说回去给她拿件厚点的披风,叫跟着的另一个侍女竹风好好伺候。
  前院里很安静,隐隐飘着药香,锦佩推开杜澈那间屋子的门,就见外间一个侍女倚在榻上打瞌睡,听见声音抬头看,两眼还是迷蒙的。锦佩就朝她一笑,那侍女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起身行礼,锦佩就问她杜澈如何了,她说半夜里杜澈还是烧起来了,御医来开了药,给杜澈灌了下去,天快亮时才退烧。
  看来这边伺候的人都累坏了,锦佩就叫那侍女回去休息,再叫人来换班,那侍女应了。这时里间的门帘掀开又出来一个侍女,想是听见外间的声音,出来看,她迎了锦佩进去,又要去换投帕子的水。佩瞧见杜澈额头上正搭着个帕子,想是用来降温的,就说叫竹风帮
  她,也让那侍女去歇息,叫换班的人快来就是。
  说完了又回头看杜澈,这会儿脸上倒是有了些红润,估计是发烧烧的,里间空气不流通,一股浓浓的药味,正打算先出去,就听杜澈哼唧了几声,转头看时那家伙居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的杜澈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身处何地的感觉。正想坐起来,刚一动,就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别乱动!”他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又吓了一大跳:怎、怎么、怎么是她!?
  锦佩还没发觉杜澈的惊讶,只是继续说:“别扯动了伤口,再裂开了,你想要什么,可是口渴了?”
  一边说一边转头叫人,结果当然半个人也没有,那几个都刚出去,还没回来呢,她只好自力更生,看见几案上有个水壶,就过去试了试,是温的,就倒了一杯水出来,走过去想递给杜澈。
  杜澈还处在呆滞中,在他的思想里,一早睡醒看见四公主站在他面前实在是一件太惊悚的事情了。因此当锦佩把水递过来的时候,他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
  锦佩心想这家伙不会烧坏了吧,就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他:“喂,你没事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杜澈心想,太认识了,记忆终于慢慢回笼,好像是和秦焕一起行猎然后受了伤,现在面前的是四公主,那就是说秦焕把他送到长公主的别院了。
  锦佩正想再戳一下的时候,杜澈终于开口了:“我,”刚说了一个字,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怎么这么哑。
  锦佩直接把水递过来,杜澈伤的是左肩,右手还好,就用右手撑着想直起身子,锦佩就从旁边拿了个隐囊塞在他背后,把水递到他右手,杜澈低声道了声谢,然后慢慢喝水。正喝着,竹风先回来了,锦佩就叫她叫人去告诉刘御医说杜澈醒了,叫他再过来看看。竹风应了去了。
  转头看杜澈,他只穿着中衣,头发披散着,肩膀瘦削,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红晕,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弱受。等等,中衣,啊!不行,我得赶快出去。锦佩一句话不说就往门外跑,杜澈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位公主是怎么了。
  锦佩刚跑到外间的门前就被外面冲进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不用问,又是秦焕!幸好秦焕到了门前已经减速,他又伸手扶住了锦佩,不然又得摔到屁股。秦焕很直接:“他醒了?”
  锦佩懊恼,你丫也不先问问我怎么样,你们俩真是一对好基友!!!
  随便点了点头就走了。
  秦焕又冲进里间,看见杜澈倚在床头慢慢喝水,就跑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五郎,感觉如何?伤口还痛么?还要不要喝水?
  饿了吗?”问了一大串。
  杜澈把杯子递给秦焕,点头说:“再来一杯水。没事了,伤口也没怎么痛。”
  又问:“四公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跑走了?”
  秦焕倒了一杯水回来给他:“我还想问你呢,我以为你们俩又吵架了呢。”
  杜澈摇了摇头:“我醒过来跟四公主统共也没说几句话。”什么叫又吵架了,杜澈长这么大也没和谁吵过架啊。
  秦焕想了想也不明白,就不想了:“可能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吧,说起来这次多亏了四公主了,京里陈尚书死了,长公主他们都先回城了,就剩四公主在这里。”
  正说着御医来了,又给杜澈号了脉,说目下看是没什么事,只是还得静养,可以吃点清淡的食物,又开了点药叫人去熬,这边换班来的侍女们就应了不提。
  锦佩回到后院先吃了早饭,吃饱了倒觉得渐渐困倦起来,左右现在也没事,就又去睡回笼觉。
  不知睡了多久,就听有人唤她,却是菊影,说于大郎君和秦杜两家人来了,服侍她起来更衣,锦佩就问秦杜两家来的是谁,菊影说是秦家是靖国公世子,杜家是杜御史和杜家大郎君。
  没有女眷,那就不去前院了,就在后院等表哥就是。看看时辰,想来他们是城门一开就骑快马出来的,自然没有女眷一起来。只是如今看来,杜澈的伤怕是经不起这几十里路颠簸,要在这里养两天的,那表哥能接她回城么。      
  

☆、陪养伤

  锦佩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于荣安过来后院找她。锦佩迎上去,于荣安拍了拍她的头:“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怕不怕?”
  “哪是我自己一个人呀,这不这么多人呢嘛。”
  “我就知道你这姑娘胆子大得很。”
  锦佩就问起益阳:“姑母还好么?”
  于荣安嗯了一声,自顾自的坐下来:“累死我了,天刚亮就在城门口和那两家人等着出城,去给我弄点水喝。”后面一句话是冲着菊影说的,应了去倒水。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看他这样的态度,恐怕益阳并不是很好,只是他作为益阳的儿子,益阳为了旧情人去世伤神,他也无话可说就是了。
  “我刚来;还没喘口气;你就要回去?”于荣安瞪眼睛。
  “我这不就是问问嘛。”锦佩越说声音越小。
  “看看杜五郎的情形吧,今天是回不去了。我们刚才过去,他还昏睡着。御医也说不宜挪动。总不能我们走了把客人扔在这吧!”
  “那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先回去呗。”陈衍死了,京里肯定有大事发生,要赶快回去看热闹。
  于荣安倒笑了:“你回去呀,我又没拦着你。”
  锦佩发现于家表哥是越来越无耻了,他不安排人送,叫她怎么回去啊!末了恨恨的说:“表哥你越来越可恶了,我真盼着表嫂进门好好管管你!”
  于荣安正在喝水,听了这话,一口水呛住了,咳了半天。把锦佩乐的,这个于表哥放在现代就是个不婚主义者。他也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就是不喜欢被婚姻束缚,至少在这么青春年少的时候是不愿意结婚的,可实际上现在很多十七岁的男子都当爹了,于姑父和益阳刚给他定亲已经够纵容他了。
  平时他最不爱听这话,锦佩故意说来气他,倒把他呛住了。正笑得开心,前院来人说靖国公世子和杜御史要先回城了,于荣安顾不得找锦佩算账,先出去送行。
  两家家长来一看,杜澈虽然伤的不轻,但目下只需养着便是,也无大碍,心就放下来了,他们俩都不可能一直在这陪着,秦焕是死活不走的,靖国公世子也就是秦焕他爹就让他留下了,又留了几个得力的家人,却把那几个和秦焕他们一起来打猎的小郎君带回去了。
  杜家自然是杜泽留下来照顾幼弟,看看时间不早也该回去了,就找于荣安辞行,又再三
  请于荣安向四公主致谢。如今天短了,大部分人家都只吃两顿饭,现在天快过午,于荣安本想留他们先吃点东西再走,他们却怕走得晚了进不去城门,还是执意要走,于荣安也就送他们走了。
  他和杜泽、秦焕送完人回转,摸了摸肚子对杜泽说:“我是真饿了,早上就没吃多少,大郎呢?”
  杜泽就笑:“你要不说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早饿了。”
  于荣安就叫人弄吃的去,他们三个刚到前院厅里坐定,下人就把吃的送上来了,于荣安一愣,旁边伺候的侍女就说:“大郎君刚到没多会,四公主就吩咐厨下准备饭食,知道几位郎君一早出城,到这会想必都饿了。”
  于荣安就笑了笑:“原来如此,我说呢。来,大郎、三郎,山居简陋,也没什么好吃的,不要客气。”
  几个人都饿了,也就没什么废话直接开吃。
  后院的锦佩今天上午除了睡觉没做什么别的事,也没觉得饿,就喝了一碗汤,然后去找小兔子玩。玩够了,就问于荣安现在在干嘛,有侍女回话说大郎君倦了在午睡。锦佩抬头望望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午睡…
  没人玩好无聊,菊影她们又看着不让她去泡温泉,上午已经睡觉了,下午到底要干嘛啊!锦佩觉得好闷,算了,还是去找秦焕玩吧,两个人下下棋也好嘛。
  于是她就带着人溜到前院去找秦焕,秦焕也正无聊呢,杜泽和于荣安都累了去休息,杜澈不用说,睡的时候多。虽然是他不怎么擅长的下棋,总比在院子里转圈好吧。
  结果连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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