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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喜耕田-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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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
  裴子慧有力的声音,和重重点头,让顾青城本来满是阴郁的心情,突然晴朗起来。
  他不顾裴子慧依旧搂抱着自己的双手,迅速地转身,在她毫无防备时,用力地在她粉nèn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即又在她的目瞪口呆中托起双手,将她高高抱起旋转于晴朗的天空之下。
  “慧儿,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裴子慧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如一只飞翔在天空的燕子般,大声的喊道:“好!我等你回来!”

  第166节:休妾    
   
  裴子慧站在小河边,望着顾青城带着小六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兰家沟时,红光已从林后悄悄升起,半天的轻云,被夕阳渲染得反映出各种匀和的色调来,再看看远处村中各家各户的房顶上,都已冒出了袅袅的炊烟,原来已经是薄暮时分了。
  待他们的背影完全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她才缓缓转身。
  内心几分苦涩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丝丝的甜mì。
  两人刚才的举动,算不算私定终身?
  这边她还有一桩自小就定了的亲事没有解决。那葛二赖子一家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地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听小六子偷偷告诉她,顾青城也曾经几次差人进京偷偷找这姓葛的一家,但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而顾青城那边,虽然二十二岁至今仍未娶妻。但这只是顾青城一个人愿意,他的父母根本不知道裴子慧这个人,而且以他们两家地位上的悬殊来说,他们这一条路能走得通吗?
  而且他随军南下,做为副将,这可是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并非打几个流氓,收拾几个恶霸那么简单。
  这些事情总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没谱。
  裴子慧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时,天色已经擦黑。但是她竟然发现尤五龙和裴子唐都在家中。而且自家中人脸上的表情个个凝重,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这是怎么了?”裴子慧以为哪个店铺或桌坊出了什么问题,赶紧上前去问。
  裴二和段氏都不说话,宋玉梅也阴着一张脸。唯有尤五龙低声说道:“子慧,钱老板死了!”
  “钱老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用奇怪地目光看着尤五龙,“哪个钱老板?”
  裴子唐在一边拉了她一下,小声道:“妹妹,是咱小姑父!”
  “啊!”这下她可是吃惊不小,屋内四下扫了一圈,又忍不住问道:“钱老板他不是正当壮年吗?估计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怎么会说死就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嗯。”尤五龙点头,“据说是前些天晚上钱老板出去吃酒,喝到大醉才回家。回家后就直接睡倒了,第二天早晨被人发现时,人都已经硬了。”
  原来还是突然死亡,这样说来临死之前,连句交待都不会有了。感叹生命脆弱的同时,裴子慧不由更为顾青城的离开而心惊胆颤,上前两步问道:“钱老板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也是今天才听说。”尤五龙道:“不过钱老板已经走了六七天了,今天钱家都已经圆完坟了,我还去拜了一拜。”
  “噢!”裴子慧一边点头。一边看向了裴二,小心问道:“爹,我祖父祖母那边知道了吗?”
  “恐怕还不知道。”裴二摇了摇头,“你小姑在钱家只是个妾,而且嫁过去这么多年也没有给钱家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她在钱家的地位可想而知,且又不是正妻,那钱家遇事怎么会通知咱们裴家。而且刚才你五龙叔也说了,钱老板都走了七天了,要是你祖父那边知道了,不会不告诉咱们家。”
  是啊!裴逸静嫁过去这几年,本来叶氏还盼着她能给钱丰言生个儿子,这样一来补了钱丰言没有儿子的缺憾,裴逸静在钱家的地位自然不同了。
  可事情偏偏不是如此,她不但没有为钱丰言生下儿子,而且连女儿也没有。刚嫁过去那两年,逢年过节的还能回到兰家沟看一看爹娘,最近几年,连回来的时候都很少了。大家自然是猜测她在钱家没有自由没有地位,所以回娘家之事自然也就不敢提及。如今钱丰言一死,还不知道裴逸静的日子要怎么过呢!
  一屋子的人都开始为裴逸静的处境担忧起来。
  尤五龙虽然没有见过裴逸静,心中也不免同情,叹了一声说道:“我在钱家做了几年伙计,钱老板夫人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不但性格有些凶,而且不容人。钱老夫人更是个重规矩和看重男丁的,娶了那么多妾回去,就是盼孙子,若是二哥的妹妹一直无所出,恐怕在钱家的日子也是不好过。”
  “他爹,这事瞒也瞒不住,咱们还是到后院去告诉咱爹咱娘吧,也好让他们早做打算。”段氏一边说着一边往身上套衣服。
  宋玉梅一把拉过歪在段氏身边的裴子洋,说道:“子洋,外面天黑了,你和梅姨在家等着,你爹你母亲去找祖父祖母说事情,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裴子洋眼睛转了转,问道:“那我姐姐呢?她也去祖父那边吗?”平时他和姐姐在一起玩惯了,而且裴子慧对他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姐弟之间的感情甚至已经超过了母子之间的感情,所以裴子洋对裴子慧十分的依赖。
  “子慧也去吧!”段氏说道:“你祖母听到这个消息肯定接受不了,人多了也好劝一劝。”
  裴子洋一向很懂事明理,虽然对于娘亲和姐姐去祖母家而不带他一起有些意见,但还是眨着眼睛重重点了点头,并且奶声奶气地说道:“娘,那你可带着姐姐早点回来。”
  “子洋乖!”段氏在裴子洋的脸上亲了一口,又安排尤五龙到裴子唐的房间休息,她和裴二带着裴子慧就出了门。
  此时外面已经大黑,月朗星稀。几个人借着月色很快就到了裴家二老那边。
  由于这几年裴二家赚了不少钱,也没少帮衬裴玉和叶氏。所以这叶氏见到裴二一家的态度,就比以前好了一些。倒是肖氏还是原来那样,而这位几年前娶进门的甄柳,虽然这几年间也没有给裴三生出孩子,但性格却是极其嚣张的,就连叶氏似乎都怕她几分。
  裴二两口子带着裴子慧天黑时分匆匆赶来,想必就是有事。所以裴大和肖氏,裴三和甄柳都迫不及待地过来看热闹,都以为会有什么好事呢!或是他们又来给裴家二老送什么好东西来了。
  然而一切却是恰恰相反。
  “啥!”听完裴二的话,裴玉第一个从炕沿上跳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裴二,颤抖着声音问道:“二啊,你说的这事儿准吗?你是听谁说的?”
  裴二实话实说,“爹,我几年前雇的那个掌柜的尤五龙之前不就是钱家的伙计吗?这种事情他怎么会随便说与我。而且他也知道我小妹与钱家的关系,定是错不了的。灵堂他都亲自去过了。”
  那边叶氏忍了好半晌,终于悲怆地哭了出来,两腿一蹬拍着大腿就哭道:“哎哟我的静儿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也不给娘争点气,都说让你到钱家生个一儿半女的,现在可倒好,儿子没生出来,连个女儿都没有。这钱老板两手一撒就走了,你在钱家可怎么呆啊?”
  叶氏每次提到生孩子的事,甄柳就忍不住要瞪她一眼。之前还是悄悄的瞪,到最后叶氏说得次数多了,她就开始明目张胆地瞪。
  “哭!哭!你就知道哭!”裴玉斜了段氏一眼,气道:“当初还不是你非得将逸静嫁到钱家,说什么有钱人家的日子好过,做妾也没关系。现在你让逸静怎么办?就在钱家靠到死吗?”
  “还能怎么办?”叶氏一嗓子就吼了起来,瞪着裴玉就凶道:“还能怎么办?我不也是为她好吗?谁叫她不争气生不出孩子来。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这是她自己的命,我们能怎么办。本来还想着借她的光过点好日子呢,这可倒好……”
  叶氏话没说完,转身出去的裴三又走了进来,指着门外说道:“爹,娘,院门外停了一顶轿子。”
  “轿子?”叶氏止了哭声,“这天儿大黑的了,哪会有轿子来咱家。”
  裴二和段氏脸上同时一紧,裴玉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裴子慧也在心中叫了一声:“不好!”
  果真如她所料,裴逸静一身孝服,手里夹着一个包袱从轿子上走了下来。除了两个轿夫身后还跟着一个中间妇人。
  待他们走得近了,裴逸静的眼圈就红了,再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娘之后,眼泪就扑籁籁地落了下来。叶氏嘴角抖动两下,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拉着裴逸静的手,进得屋去。
  那个随从的中年妇人也走了进来,她五官饱满,但满目严肃,看上去有几分威仪。她先是给裴玉和叶氏行了一礼,继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家老爷在七天前走了,今天也圆了坟。我家老夫人和大太太作主说,既然老爷都不在了,家中布行也没有人经营,而且老爷没有留下儿子,祖业也无人继承。这日子定是要日渐凋零下去的。所以太夫人和大太太就商量着把没有生养的妾氏都送回娘家,并相赠一定的银两。还有若日后能改嫁的,绝不干预的字据,这些一并都在包袱里。”
  一段话,把裴玉和叶氏说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是把人给休回来了吗?
  叶氏瞥了那包着银两的包裹一眼,双目就横了起来,指着那中年妇人就道:“我也不知道你在钱家是个什么身份。不过我也看明白了,你们钱家这不是明摆着将人给休回来了吗?一包银两就想给我们打发了?”
  那中年妇人缓缓低头,轻缓道:“我是在太夫人身边侍候的。至于银两的事,是太夫人和大太太作的主。被休之人银两的数量都相同,您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尽可到府上找太夫人和大太太说去,我是个下人,就是为主人办事的。”

  第167节:外宅的女人    
   
  言下之意很简单,就是我现在已经奉主人之命,将闺女给你们裴家送回来了。送回来的同时,不但奉上了银两,还有了再嫁不干预的字据。至于其它好了坏了的,和我都说不着,有本事你们直接去钱府找太夫人和大太太去。
  此时的叶氏,表情就像整个吞下了一个剥了皮的鸡蛋一般,噎得双眼瞪得溜溜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若不是谁给她找个台阶下,恐怕就要噎得一命呜呼了。
  “娘!”裴二觉得人都回来了,和这位办差的人多说也是无益,于是上前劝道:“这位婶子也就是被差来办事的,您也莫要为难她了,她做不得什么主。若是您有什么不解的,大可以去钱家问一问。”
  去钱家问一问?
  听到这话,连叶氏自己都觉得好笑。
  自己养了十几年的闺女,晴天怕晒,雨天怕淋,夏畏酷暑,冬畏严寒,可谓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闺女终于长大,小心翼翼,百般呵护中,终于一朝花开,惊艳四座。本想嫁到个大户人家当少奶奶,结果皆不如意,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了妾,哪知老天不成美意,落得如此下场。
  还想去钱家问一问,自己的闺女嫁到钱家五年,她不但从没见过这个姓钱的女婿,甚至连钱家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又何谈去找钱太夫人和钱太太问上一问。
  叶氏不由得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气息呼出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皱纹似乎突然间就深了些许。
  中年妇人见裴家人都沉默了,这才冲裴二微微一笑,表示感谢。
  随即又将一个包着银两和字据的包裹稳稳当当地放到了一边的桌上,缓缓说道:“还请各位勿怪。我们太夫人说之所以黑天之后将人送回来,也是顾着裴家和钱家的颜面。希望各位能多多体谅我们太夫人的一片苦心才是。”说罢,那妇人又行了一礼,落落大方地说道:“若是没有其它的事,那我就回去交差了,太夫人和大太太那边还在等着。”
  叶氏本不想这么轻易地就让她走,可是不让她走,又能说些什么?撒泼耍赖?似乎这一切已经不管用了。钱丰言一死,钱家自然是钱太夫人和钱太太为大。只是这家人家似乎和别人家不同,若是别人家死了男人,定要三妻四妾的共同守寡,以示忠贞。钱家可倒好,不但不让她们在钱家守寡,反而还硬生生地将姑娘塞回了娘家。
  念头闪过之间,那边裴玉已经叹着气摆了摆手,说了声:“有劳你了,请回吧!”
  那妇人就无声地转了身,临了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裴逸静。
  裴家人望着那妇人带着轿夫走远的身影,一家人瞠目结舌。
  肖氏当即就“啧啧”两声,瞟着桌角上的那包银两唏嘘不已,“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按理说休了也就休了,还这么大方的包了这么多银两来,要说这钱家的太夫人和大太太虽然都是女眷,但这出手还真是不俗……”正说着,肖氏就伸手去解那包袱,想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银两。
  没想到却被叶氏一巴掌拍开了,叶氏瞪眼道:“有你这么当大嫂的吗?还不知道为小姑难过,居然打起了银两的主意。”
  “哎哟娘,我可没有。”肖氏赶紧解释,“我就是好奇,想知道这大门大户的钱家,到底给每个妾分了多少。”
  “分多少又能怎么着?还不是同样被休了!”甄柳倒是一脸不屑,既对那包银子没兴趣,又不同情裴逸静的遭遇。
  听着两个儿媳妇有些刺耳的话,再看看一旁双泪交流的闺女,叶氏终于带着不甘与愤怒掩面痛哭出声。
  裴玉也是身子一扭,蹲到一边叹气去了。
  裴二夫妻赶紧上前,这边劝裴玉两句,那边劝叶氏两句,两个都劝过之后,再抽空安慰一下裴逸静。
  而裴子慧眼前浮现的却是当年宋玉梅被叶氏和裴三狠心休出裴家的场景。这钱家休妾好歹还给了些度日的银两,而且是钱丰言已经死了。这对裴逸静来说也可以说成是一种新生。可是他们休宋玉梅的时候呢?就那么一张纸几个大字,一脚就把人家蹬了出去。
  叶氏做为母亲,她心疼自己的闺女心里难受,可她当时又想过宋玉梅的母亲吗?
  所以裴子慧对于裴逸静的遭遇虽然同情,但对于叶氏,她觉得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她不是好面子吗?她不是想抱孙子吗?休了宋玉梅娶了甄柳又如何?时至今日也没见她抱成孙子,反而女儿也被休了回来。
  这算不算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报应?
  这件事情,第二天早晨在兰家沟就引起了轩然ō。
  不但是裴逸静躲在自己的闺房里不敢出门,整个裴家都是大门紧闭,鲜少有人出来走动。怕的就是走在村街上突然有人跑过来问裴逸静的事。所以裴家人都很聪明的学会了闪躲。
  肖氏和甄柳自然是怪裴逸静影响了裴家的名声,所以有事儿没事儿地就在叶氏母女面前一顿唠叨。裴逸静多半时候是选择沉默不言,而叶氏虽然牙尖嘴利又护女心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什么话堵她们的嘴,所以也难免忍气吞时几时。就连一向说话有些力度的裴逸华回到家里,面对肖氏和甄柳的控制,她也觉得无话可说。只好私下劝母亲和妹妹暂且先忍一忍,只盼着时间久了,肖氏和甄柳就慢慢将这件事情淡忘了。
  对于裴逸静被休一事,其实最难放下的人是肖氏。因为每逢有嫁娶婚配之事,乡邻之间最重的不是品貌,不是女红,而是这家人的名声好不好。她还巴望着裴子桥娶一个好人家的媳妇,裴子蓉嫁一个好人家的婆家呢!被裴逸静的事这么一搅和,恐怕又增加了难度。所以她岂能像裴逸华说得那样,时间一久就忘了。
  事情非但不是如此,而是恰恰相反。
  自裴逸静被休回来的那天开始,肖氏唠叨这事儿,几乎就成了家常便饭一样,一天好几遍。
  偏偏裴逸静又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不但不会在两位嫂嫂面前说好话,也不会帮忙干活。早年在娘家时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嫁到钱家之后,虽然没什么地位,但也终究是个妾,粗活累活是用不到她的。所以她回到娘家之后,除了躲在闺房里绣花,就是出来吃饭,吃了饭桌子一推,又回去绣花。
  这可是让肖氏和甄柳积火不浅。简直就如一颗定时炸弹一般,不知道哪一天火气堆得放不下了,自然就要爆发出来。
  然而,还没等到肖氏和甄柳爆发,裴家的另一件事又来了。这正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老话,没过几天,裴家果然又出事儿了!
  当时裴子洋哭得鼻子直冒泡,一路小跑回到家中报信,“爹!娘!我祖父正在用藤条抽我三叔呢!你们快去救救他吧!三叔的背上都出血了!”
  正在园中种菜的段氏,赶紧擦着手走了出来,问裴子洋怎么回事。裴子洋才六岁,支支吾吾哪说得清楚。裴二和段氏不放心,撇下农具就往后院跑。裴子洋受了惊吓在后面抽抽答答的喊娘,裴子慧只好带着他也追了上去。
  进了裴家二老的院子,看样子这藤条的刑罚已经结束了。院内寂静无声,倒是屋内站着一排人。
  裴大和肖氏站在一边不说话,裴逸清有些呆呆地歪着脑袋看着。裴逸静躲在自己的房间不出来,唯有甄柳一边捶打着跪在地中央的裴三,一边哭骂:“你个不要脸的,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身份。二哥让你到镇上帮着看店铺,是看得起你。你可倒好,还利用这个方便在外面找了小的,若不是被我弟弟撞到,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几年裴二家日渐富裕起来,店铺也是越来越多。但是裴二一直想着自家富了,就帮一帮亲戚。所以镇上开的分店,有的交给裴三管理,有的交给金柱管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曾想到,竟然出事了!
  裴玉在那边喘着粗气,一双眼睛气得通红,一副已经打累的样子。
  再看裴三,后背处果然有几道通红的血印子,显然是被院中那条两寸宽的藤条抽的。
  叶氏在鞋底子上面磕了磕烟袋,拍着大腿说道:“三啊!你到是说说,你在哪里找了个女人,她是哪家的姑娘还是媳妇,究竟养在了什么地方了?养了多久了?”
  “不是姑娘,也不是媳妇。她们都是镇上窑子里的。有半年了。”裴三一扭脑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们?还们?”这下叶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都变得挑高了调,“还不是一个?”
  裴三看着裴玉越来越红的眼珠子,吓得躲到了叶氏的身后,用蚊子般的声音在叶氏耳边说:“娘,是两个。”
  “你,你这是盼着娘死得快呢!”叶氏一把将他推开,指着甄柳就说道:“三啊!柳儿可是你的第二个媳妇了,她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当她是原来的宋玉梅那种软柿子,可以任由你捏吗?”

  第168节 到底是谁不能生    
   
  说到这,裴三似乎是找到了解释的理由。也找到了刚才被裴玉一顿藤条抽打之后的发泄点。当即顾不了许多,面红耳赤地指着甄柳就凶道:“还不都是因为她,我才在外面养了女人。”
  “因为我?”甄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把就扯住了裴三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吼道:“裴三,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儿,竟然还往我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不是人?现在守着你爹你娘的面,你到是给我说一说,为啥因为我?”
  “因为你不能生!”裴三理直气壮,咄咄逼人,甚至是跺着脚咬牙切齿地重复着,“因为你生不出孩子,所以我只好去外面找女人给我生。”
  “我不能生?”终于说到了正题,甄柳胸中的这把火就如晒了一整个秋天的干柴,突然间遇到了火种,就这么“腾”的一下瞬间便了起来,而且是越烧越旺,“你和宋玉梅过的时候,你们全家都说是宋玉梅不能生,现在和我过,又说我不能生,咱们就找大伙来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能生?你和那两个窑子的女人过,她们就给你生了?你抱来我瞧一瞧,她们若是生了,或者是有了,我就给她们让地方,让她们做你裴三的正妻。”
  甄柳将桌板敲得“砰砰”真响,来和裴三叫板。
  这个甄柳真是和别人家的闺女不同。虽然她不像肖氏那般事事计较,但就是一点也受不得欺负。当初甄家老两口子多胎皆男,一直到三十多岁的时候才生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虽然是屠夫之家,但也掌上明珠一般养着,父母惯着,哥哥依着,所以自小也算是娇纵野蛮惯了。即便是到了婆家,也没做什么收敛。
  “裴三,今天你到是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能生?”甄柳说一句话就敲一下桌板,叶氏看着那已经有些发颤的木桌。真担心不知道哪一次她下手过重,那木桌就会在她的手下零碎了。
  “你说我不能生,我还怪你不能生呢!”甄柳越说火越大,干脆桌子一拍,一只脚就踩在了椅子上,“宋玉梅不能生,我甄柳不能生。你养的两个窑姐也不能。你到是说说,这到底是谁不能生?”
  叶氏见情况不妙,赶紧相劝,顺带为儿子解围。“哎哟柳儿,窑姐不能生那是正常的,她们在那种地方是凉药吃多了,自然生不出孩子,老三他是糊涂了!”
  “那我呢?那宋玉梅呢?”甄柳翻了翻眼睛。指控道:“我们都不能生,就你裴老三能生。你找了这么多块地播种,我怎么就没见出苗呢?非但没长出苗来,就是连个歪瓜裂枣也没有?”她嘲讽地笑了笑,又道:“依我看。不能生孩子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裴家老三?休要在这里摆出一副让人同情的样子,还是在自身找一找原因!”
  裴三的脸色,被她说得青一阵白一阵的不好看。但却又觉得哑口无言,在爹娘和两位哥哥嫂嫂面前,被她这般指控和奚落,裴三当真是颜面扫了地。之前也曾经有人暗示他,或许这生不出孩子不是女人的原因,可他就是不承认,也不甘心,所以才在外面找了两个女人养着,看看到底能不能开花结果。
  如今甄柳这般毫无顾忌地指出他内心最软弱的地方,他自然是有些承受不住。甚至有种想扯过她的脑袋,疯狂煽两巴掌的冲动。
  但是正在这时,就见大门外走进来气势汹汹的三个人,两男一女,样子都十分彪悍。
  一旁的裴子慧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大白天的还能招来强盗?
  “强盗”还没有走进门,裴三却慌了手脚,嘴唇苍白,两脚发抖,就像遇到了什么瘟神一般。直拉着叶氏的手不放,“娘,怎么办,他们来了,我怎么办?”
  叶氏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快,快躲起来。”
  裴三刚刚像老鼠一样挤进了屋后的隔间,门就被推开了。
  “柳儿?在婆家受欺负了怎么不回家?你放心,娘给你报仇!谁敢欺负我家闺女,我就砍死谁!”一个长的五十几岁的彪悍女人忽然看到甄柳,上前就拉着她的手,一副护犊的样子。
  “柳儿,裴逸涧他人呢?欺负了你就躲起?二哥我劈了他去!”又一个长的三十多岁的粗壮男人红着眼吼着。
  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魁梧男子更是吓人,他拿着屠刀使劲的往木桌上砍了几刀,气势汹汹的吼道:“裴逸涧你给我滚出来,竟敢欺负我妹子,看我今天怎么像卸猪肉一样把给你大卸八块了。”
  这样的话一喊出来,裴逸涧恐怕宁可钻到耗子洞去也不会出来了。
  非但是他害怕,就连裴玉和叶氏也吓得直激灵,看这一家人的气势,如果逮到裴逸涧,还不是真要把他给卸了啊!
  电石火光之间,裴子慧明白了,这就是甄柳家传说中的彪悍娘家人,果然很彪悍。还十分护短。
  刚才还扯着裴三衣领大骂的甄柳此时见到自己的娘亲和哥哥早已哭得稀里哗啦。或许她是感动啊!在重男轻女的古代,娘家人如此爱护自己,能不感动?
  若是放在自己有一天出嫁了,娘家人出来如此爱护,自己也会感动的。
  裴子慧为免事情闹大,悄步走到甄柳身边,小声劝道:“三婶,别闹出人命了,再不好,三叔也是你的夫君。吓一吓他就算了,让他把那两个女子送回去,你们的日子还得照样过。”
  甄柳虽然有些野蛮,但也算是讲理。
  若是娘家人为了护着她而伤了人,那不是要惊动官府。这样一来两败俱伤终是不好收场。于是她走上前拉了拉那个中年女人的手。将她手上的砍刀抢了下来,说道:“娘,我没事儿了!逸涧他都认错了。”
  “娘知道你护着他。但是,你是我身上掉的肉。你给人欺负了,我心疼,他人呢?躲起来就行了?我砍死他!”柳柳的娘说着又抢回了砍刀,而后还故意在手上挥舞着两下。直吓得叶氏掉了一地冷汗,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裴大两口子更是吓傻了眼睛,杵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裴二是个胆大心细又机灵的,赶紧上前拦了甄柳的娘。赔着笑脸劝道:“婶子,您别动气。先坐下来喝杯茶消一消气,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真是把您给气着了。我替他赔不是。”
  甄老太瞥了裴二一眼,语气缓和了一些。将砍刀“啪”的一声摔在木桌上,粗声粗声了的吼道:“你们裴家总算有这么一个会说话会办事的。”
  “哎哟!瞧您还夸我。”裴二见事情有所缓和,赶紧赔着笑脸,继续道:“这次我三弟做的事儿呢,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刚刚我娘也骂他了。我爹还用藤条抽了他,这不他带着满身的伤就去镇上解决事情去了。人嘛,总有个犯错的时候,您和甄家的两位弟弟就原谅他这一回!等他回来,我让他亲自给您认错去。让他给您跪着,你什么时候消气了,再让他什么时候起来。”
  一番话,终于把甄老太的脸色说得缓和了一些。她一拍桌子,冷声道:“好!我就给你裴二个面子。我先把闺女领回去住几天,待你们裴家那混帐小子把事情解决妥了,再到我们甄家领人,否则的话,可别怕我手中的砍刀不认人!”
  甄老太扔下话,也不顾甄柳的意思,拉着她就往外走。
  甄家的两位兄弟一人担了一把大屠刀,就像两个昂首阔步的卫士一样,气势汹汹地走在她们身后,任谁也无法靠近。
  待甄家一行人走得远了,裴三方才哆嗦着双腿,从后面的夹道里挤了出来。叶氏上前一把就扯上了他的耳朵,扯得他咧着嘴直“哎哟!”叶氏却不管那么多,恶狠狠地将他搡到一边,说道:“真是作孽哟!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那甄家人是那么好惹得吗?小心他们把你当猪给宰了。”
  裴三脸红脖子粗地揉着耳朵,一脸委屈:“娘,您还说我的不是。还不是您整天说着抱孙子,我也是急的。前面宋玉梅没生,让您给休了,后娶的甄柳又没生,可她家人这么彪悍,咱也不敢休啊!为了咱裴家能传宗接代下去,我只好到外面去找,到时候给您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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