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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完太子跑不掉-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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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当家听了这话,顿时一脸尴尬。他咬了咬牙,撇开这个话题,忙给大家满上酒,举起酒杯道:“我先干为敬!”
他说完,唰唰唰连饮三杯,好不痛快。
此刻屋子外面,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反射着月光,晃了晃奚舟的眼。她恍惚片刻,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呵,果真是有备而来?不过……
奚舟嘴角微微上扬,她的袖口划过酒瓶,然后拿着酒瓶满上两杯酒,递给了二当家一杯,起身道:“二当家,小女子敬你一杯。对了,二当家可有娶妻,要不小女子送你几房美妾逍遥逍遥?”
二当家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拜拜手道:“我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哈哈!美妾就不必了,家中夫人严苛,怕是容不下。不过,若是有金银那就……”
“老二,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还如此贪财,可莫教坏了孩子,啧啧啧!”秦时摇晃着手中的酒杯,调侃道。
他嗅了嗅,用袖子一档,倒掉了酒水。
“诶,大当家,正是因为有了孩子才要贪财嘛!要不然,拿什么养孩子?”二当家往后一倾,翘着二郎腿说,“我可不像大当家你,无家室一身轻,都要劝兄弟们金盆洗手喽!我说,你若不想做这个土匪头子,干脆把位置让出来嘛!”
秦时闻言,眯了眯眼,道:“哦?看来你对这个位置很感兴趣?你怕是觊觎这个位置很久了吧!久到现在都没放下杀我的心!”
他说完,愤怒地把酒杯往地上一摔,这一摔吓得二当家两眼发直。突然,只听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壮汉扑上来把众人团团围住,个个面部凶煞,像极了吃人的猛兽。
众人惊愕,面面相觑。只见秦时冷笑一声,道:“呵,今晚的确是个动手的好时机,你准备的蛮充分吭!”
二当家见状,内心叹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他们提早现身,那我也没必要继续装下去!没错,我就是想趁今夜动手,不过不是杀你,而是他——奚舟!”
他说完,从桌底拿出一柄大刀,指向奚垚,怒目嗔视着他。
奚垚眨眨眼,不慌不忙地把大刀往边上一挪,微微一笑说:“奚舟?呵,也不知道你是接了谁的生意偏要置‘奚舟’于死地,你连这个人是男是女都不清楚,也不怕杀错了人拿不到银子啊!”
“这……”二当家闻言,迟疑片刻,道,“你自己都承认了,老子还怕杀错人吗?不过,既然你就要死了,那大爷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且听好,是平阳城里一个姓帘的姑娘,找到了本大爷的兄弟,对方可是恨你入骨。呵,你小子怕是太花心,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吧!没关系,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大可无所畏惧的花心,倒时任谁也杀不死你,哈哈哈!”
话落,他就要动刀子,却被秦时一脚踢开。秦时挡在奚垚前面,扭着脖子,冷冷地说:“好啊,老二,你果真是背着我又干那些杀人的勾搭,我看你是不想在寨子里混了!”
“我呸!”二当家脚踩在凳子上,说,“秦时,若不是你爹对我有救命之恩,大爷我早就干掉你了,你真当我怕你啊!你别忘了,咱们是土匪,不做这些勾当怎么活?今儿个你最好不要挡我财路,否则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滚开!”
秦时揉着双手,淡淡地说:“好啊你,今天终于说出实话了,我也告诉你,你今天若动他一根毫毛,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家人。”
“你威胁我?呵,就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敢威胁我?我草你老……我草……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他说着,想抬脚踢秦时,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反而觉得越来越僵硬,仿佛有块大石头压着双腿。
奚舟见状,大笑几声,双手抱臂道:“呵,秦时,你的僵尸散生效蛮快,明儿个可要给我几包。”
“好咧,你想要多少拿多少。”秦时爽快应道。
二当家一脸惊愕,警惕地看着众人,道:“僵……僵尸粉?那是什么鬼玩意儿?哦,我想起来了,你前段时间一直闭门不出,莫不是在研究这等暗器?呵,有本事你和大爷我正面交锋,下药算什么本事!”
秦时微微一笑,道:“下药自然不算本事,但是——本大爷就喜欢没本事,我是怕我动用武力,你就废了!”
话落,他快速拿起一个酒杯,猛地摔在地上。说时迟那时快,唰唰唰又冲上来十几个人,纷纷把二当家的人擒住。二当家见状,慌了神,紧握双手,咬了咬牙。
“来人!把二当家绑下去!”秦时吩咐着,又上来几个壮汉,把二当家五花大绑,扛了出去。
奚舟等人注视着他们,待这些人全都消失在黑暗中时,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真是吓死本宫了,早知道就把言轩带在身边了。”夏桑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
这话入了秦时的耳中,他挑了挑眉,问:“你方才说什么?‘本宫’?夏兄,你……不会是宫……”
“不是!”奚舟立马打断,解释道,“不是,他方才是说本……本……公,对,公公的公,就是‘本大爷’的意思,他们的方言,嘿嘿,方言……”
该死,这蠢太子险些暴露皇家身份。虽说这个秦时与兄长是旧友,但毕竟这里是土匪窝子,时刻警惕才是,可不能落人把柄,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中。
秦时眨眨眼,一头雾水,摸了摸后脑。奇怪,我只是想说他是不是什么宫的宫主,怎么这奚舟姑娘如此激动?难道他其实是江湖上厉害的人物,怕暴露了身份引来仇家?啧啧啧,没想到奚垚的妹夫真有本事日后有机会定要和他切磋切磋。
夏桑尴尬地笑着,呼——我娘子也是厉害,这都能给本宫圆回来,看来本宫要多多向她学习才是。
☆、第58章
翌日,秦时命人牵来了一辆破旧不堪地马车,送奚舟一行人到山下。
奚垚拍了拍秦时的肩膀,道:“我还是那句话,土匪这行当不适合你,你还是……”
“算了吧,官场更不适合我,不如现在自在!”秦时的双手撑在脑后,眼睛瞥向别处,道,“我会经常回兰陵镇找你饮酒对诗的。”
奚垚无奈地叹了口气,上了马车。奚淼上前,抱拳道:“秦兄,就此别过!”
秦时点点头,目送三人驾车离去。待他回了山寨,二当家安然无恙地坐在大堂等着他,一见他踏进来,连忙问:“老大,这戏是演完了,可咱们如何交差啊?总不能……真不要那白花花的银子吧?”
“你莫急,银子当然得要,但人不能杀,”秦时眼珠一转,吩咐道,“我已命人把奚舟的画像拷贝下来,你速按着画像做一副皮面具,然后去找具身形接近她的尸体。”
二当家有些犹豫,问:“此法……怕是不妥吧?对方既然指明了奚舟,那肯定是对奚舟了解得很,这找个假的……”
秦时拜拜手,安抚道:“放心,按我说的做,保证钱到手。”
二当家一咬牙,扭头离开了大堂。秦时捏着下巴,眯了眯眼,这人情……我算是还上了……
***
七日后,兰陵镇奚府张灯结彩,门口聚集着百姓,好不热闹。
“诶,听说了吗,这奚府二小姐成了当朝太子妃。”
“听说了听说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兰陵镇还有何人不知?照我看,奚府要翻身喽!”
“你还别说,这奚府竟然能和皇家扯上关系,看来那个二人小姐不仅仅是做生意的能手,还会耍些把戏引得太子倾心,啧啧啧,厉害了!”
“别胡说,宫里宫规森严,人家哪敢耍把戏!我倒是听说,这婚约早就定下了,只不过奚二小姐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迟迟未能行礼。”
“哦?还有这等事?我……”
“来了来了!”一个家仆冲开人群,边跑府内跑边喊道,“二小姐回来了,二小姐回来了!”
此话落,早已在府内等候的奚家人连忙走到大门口,眺望着人群之外。只见一辆破烂地马车驶来,众人见状,议论纷纷。
“奇怪,不是说奚二小姐做了太子妃吗,为何却架一辆如此简陋的马车归宁?这……不会是谣传吧?”
“不会吧,怎么能平白无故出这么个谣言?八成是路遇山匪,让人给劫喽!”
“有道理有道理,唉,本以为今儿个能见到什么奇珍异宝,照此看来,还是回家喝茶吧,走喽走喽!”
“我也走了,走吧……”
人群渐渐散去,待马车停住,奚府的门口站着零星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
奚舟刚跳下马车,奚夫人就挺着大肚子在奚淼的搀扶下快步上前,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抹着泪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为娘担心死了,生怕你……”
奚淼连忙打断道:“娘,大喜的日子您别说胡话,太子与太子妃舟车劳顿,咱们快进屋吧!”
奚夫人咧嘴笑着,松开奚舟,点头道:“好好好,进屋,咱们进屋。”
话落,奚府众人把夏桑夫妇迎进了内堂。此刻,奚悦凝夫妇已从祖宅走到奚府门口,跟随他们至内堂。
还未等奚舟坐稳,奚悦凝便上前,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激动地说:“小堂妹,两年未见,可把姐姐想坏了!快,让姐姐瞧瞧,是不是越□□亮了?”
话落,她松开手,仔细打量着奚舟。
奚舟则一脸懵,眨眨眼盯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比自己略高一头,一双柳叶眉悬挂于双眸之上,微红的嘴唇一张一合,一袭碧霞云纹袄裙显得端庄秀丽。这女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四五,她方才唤我小堂妹,莫不是……
奚垚见她迟迟没有反应,便轻咳两声提醒道:“小妹,许是好久未见堂姐有些激动,毕竟从小堂姐就疼你,宠你呢!”
奚舟使劲掐了下自己,呲牙道:“堂姐,两年未见,你越发年轻了!”
呼——这位就是奚舟的堂姐,孙典制的同期?听说她几年前嫁了人就一直随夫君在别处生活,她应该已经……生儿育女了吧……
这时,曹明魏上前,微微一笑道:“两年未见,小姨妹倒是长高了不少,看起来比从前稳重许多,兴许是嫁了人的缘故吧!”
奚舟闻言,上下扫了他一眼。这……是堂姐夫?看他的衣着,倒想是个做官的。
她礼貌性的回以微笑,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一家人开始家长里短。奚舟实在听得无聊,也插不上话,只得在一边不停地饮茶。
夏桑与众人谈笑风生之余瞄见了她的不对劲,趁众人聊到了兴头之时,他抽了个空子,小声道:“爱妃你是有多渴?你这样喝下去,怕是夜里要和茅厕共度良宵了。”
奚舟尴尬地笑了笑,回道:“怎么,夫君你连茅厕的醋也要吃?容我想想,今儿个我吃酸的食物了吗?”
夏桑闻言,翻了个白眼,扭头继续和奚家人谈笑风生,把她撂在那儿。
良久,堂姐有些倦了,想要回房休息。奚舟见状,提出自己陪堂姐回房,于是她二人挽着胳膊离开了内堂。
终于离开那尴尬地地方,奚舟长舒一口气,仰面朝天眨眨眼。
奚悦凝噗嗤一笑,道:“我就知道,小堂妹定是插不上话了,便找个由头出来散散步。”
奚舟傻笑着,说:“堂姐真是慧眼,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就知道做衣服,其他的都不懂,自然插不上话,嘻嘻……”
奚悦凝闻言,抿嘴笑了笑。小堂妹果真是变了副模样,不似从前那边撒泼了,看来这成亲对她来说到算是件好事。之前我还在担心她的那副脾性不讨皇家人喜欢,看来是我多虑了。
突然,她脑海闪过一道光,问:“对了小堂妹,你在司制司的时候,那位孙掌司可有照顾你?说起来,她可是我的同期,那时候关系好得很。”
奚舟点点头,挤出一个微笑说:“她倒是说过收到了你的信,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是典制了。”
呵,还照顾我呢!说什么要一视同仁,不能让别人瞧出什么端倪,再眼红了之类的话,堂姐啊,你二人当真是关系好哩?有时候反而觉得孙典制和我有仇似的,啧啧啧!
二人走到一处长廊下,坐下稍作休息。奚悦凝依靠在柱子上,仰望着天空,思绪回到了九年前……
那时奚悦凝年满十五,按照夏国规定,她需要入宫服役两年方可自行开店,于是身为长女的她顺理成章的进了司制司。此时司制司的宫女们大都年纪尚小,难得和她聊得来的,就是已经入宫七年的孙婉蓉。她二人年纪一样,渐渐结为了好友。
一日,司制司来了一位俊美男子,只见他的衣袍上裂了一个大口子,皱着眉站在作坊门口,扫视着宫女们。
言芊兰抱着一堆针线小跑过来,来不及刹住就撞到了他的身上,滑落的剪刀又把男子的衣袍划了一道。
九岁的她顿时傻眼,眼眶湿润,怯怯地说:“这……这位大人,奴婢不是……不是故意的……奴婢……”
男子眉头紧蹙,开口道:“小姑娘莫怕,本将今日来,就是想找位姑娘帮本将缝制这衣袍。”
孙婉蓉抬头瞄了男子一眼,心里扑通一下,她抿抿嘴,站起来还未开口就被奚悦凝抢了先,她笑盈盈地说:“这位大人,请这边坐,奴婢刚巧有空帮你缝制。”
那男子微微一笑,随她进了屏风后面,时不时传来谈笑声,引得众人窃窃私语……
奚舟打了个哈欠,托着腮问:“这便是你和堂姐夫的初次见面?那你们何时成亲的?”
奚悦凝单手托腮,瞥了她一眼,说:“这孩子,昏迷两年连这事都忘了,那时候你还嚷嚷着姐夫好看偏要姐夫抱呢!哈哈哈!”
奚舟闻言,一脸尴尬,天呐,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不过说起来,堂姐夫的确长得英俊……喂喂,奚舟,你在想什么!
奚悦凝摸了摸她的额头,继续说:“那是我出宫后第二年,你姐夫刚好中了进士,被分到距离兰陵镇不远是地方做州府,于是我们便成了亲,一同赴任。如今,两个孩儿已经读书识字,时间真快啊……”
奚舟一愣,好奇道:“那孩……我那两个外甥呢?”
“他们啊,没有来,我公婆在照顾他们,不过……”奚悦凝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说,“这里还有一个,已经两个多月了。”
“呃……”奚舟盯着她的腹部,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你和姐夫真是恩爱!”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可爱催更吗
没有我等会儿再上来问问。
☆、第59章
哎呦我去,这堂姐有孕在身还坐在这里吹风,也是心大。不过,毕竟是生育过两个孩子的人了,她应该能把握好分寸,我还是别插话了。
想到这里,她呲牙笑着,继续听奚悦凝讲过去的事情……
待晚饭过后,奚舟有些乏了,早早的入了眠。夏桑靠在枕边,一脸宠溺,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当初的相撞也算是一种缘分,时间久了,反而愈来愈离不了你了。舟儿,答应我,永远不要走,好吗?
他想着想着,微微闭上双眼,沉入梦乡……
不知何时,奚舟感觉脑袋一阵轰响,她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嘈杂的人群中。她一脸惊讶,自己不是在屋子里睡觉吗,怎么躺在大街上?莫不是……奚府的生意未好转反而一夜之间破产,自己则流落街头?想到这里,她低下头,只见自己穿着一身对襟襦裙,满手是血痕和灰尘。
“喂,你没事就站起来,别想躺在那里碰瓷!”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她抬头一看,只见夏桑骑在高大的马背上俯视着自己,他绷着脸,全然没了往日的温柔。
奚舟挑了挑眉,缓缓站起来,环顾一圈,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什么……情况?这时,夏桑冷哼一声,驾马离去,她想喊住他,却依然发不出声音。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冲开人群,直接把奚舟装上半空中,滑落时,马车的窗帘散开,她隐约看见了里面坐着一位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那侧脸甚是熟悉。
“扑通”一声,奚舟滚落在地,耳边响起了呼喊声……
***
翌日,夏桑早早地起床洗漱,命人准备好了早餐,唤奚舟起床。
奚舟抖了抖身子,缓缓睁开双眼,正对上夏桑的双瞳,她大叫一声,猛然坐起,大口喘息着。
夏桑一脸懵,他揉着额头,问:“你是怎么了?夜里做噩梦了?难怪昨晚还说梦话。”
奚舟一愣,抚着胸口,扭头反问:“梦话?”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穿着交领中衣坐在床榻之上。奇怪,方才不是在……等等,那都是梦?
夏桑点点头,说:“对啊,说什么‘你怎么在这儿我怎么在这儿,你站住,啊——’之类的话,我怎么喊你都喊不醒,接着突然不吭声,翻了身继续睡了。”
“呃……原来是梦啊……”奚舟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说,“夏桑,我饿了,有东西吃吗?”
夏桑一听,兴奋地点点头,说:“有有有!”
奚舟掀开被子,走到桌前,扫了眼面前的食物,二话不说,狼吞虎咽。虽说是梦里折腾了一宿,但也感觉浑身无力,这食物来的正是时候。
夏桑走过来,见她这副模样,噗嗤一笑道:“慢慢吃,没人和你抢,不过是早饭,你倒像是饿了一天,慢点别噎着了。”
“水水水……”奚舟拍着胸脯,拿起水壶就往嘴里送,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引得夏桑连连叹气。
早饭过后,夏桑提议,想故地重游。奚舟耸耸肩,应了他,说实话,自己自打穿越过来几乎都在作坊里,也没有好好逛逛兰陵镇,正好趁此机会了解了解,顺道看看有什么稀罕的物件。
奚悦凝听了,提出想要一同前往,于是四人结伴而行,往闹市走去……
“小堂妹,你看,这做糖人的老张还在,你小时候最爱他家的糖人,恨不得住进人家家里呢!”曹明魏指着一家名为“糖人张”的铺子,打趣道。
“是啊,每次我和你姐夫带你出来耍时,若是不给你买,你便抱着人家的桌腿说什么也不走。”奚悦凝接话道。
夏桑捏着下巴,饶有意味地说:“哦?还有这等事?原来舟儿你喜欢糖人啊,来,老板,来一打!”
奚舟闻言,使劲掐了下他的胳膊,耷拉着脸说:“来你妹来,老娘又不是小孩子,走走走啦!”
话落,拽着他的胳膊去了别的店面。
奚府内,一早起来用功的奚垚喷嚏打个不停,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季节,的确容易感染风……阿嚏——”
他耸耸肩,合上书回了屋子。
奚舟一行人逛着逛着走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她忽然脑袋一晃,剧烈地疼起来。
“小堂妹你怎么了?”奚悦凝见状,慌起来。方才这丫头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头疼了,等一下,这个地方是……
夏桑蹲下,把奚舟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额头,关心道:“别怕,有我在,说起来,这地方有些眼熟……”
“是两年前,太子你撞了家妹的地方。”奚悦凝皱了皱眉,道,“一切都没有变,小堂妹她……怕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什么?”夏桑皱眉反问道。都过去两年了,她可还是在责怪我?虽说那时她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与我争吵,许是那顿争吵才使她昏厥,这一睡便是两年,唉,舟儿,都是为夫不好,当初为夫也是年轻气盛,没想到酿成大错。
奚悦凝抿抿嘴,解释道:“怕是和你的清白有关。当年你不是嚷嚷着说根本没把小堂妹撞昏厥吗?我和我夫君都觉得此事蹊跷,可路人们言语都指向你,而小堂妹昏迷不醒,此事只能你担着了。而现在,她怕是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快,把她报到那边的茶馆。”
话落,夏桑二话不说,将奚舟拦腰抱起,奔向路边的茶馆。奚舟蜷缩在夏桑怀里,眼神迷离,缓缓开口道:“马车,我看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说着,心里一颤。该死,脑袋先是控制不住疼起来,又控制不住自己说了那些话,什么情况,莫不是真的奚舟回来了?不可能吧……哦,对了,潜意识,一定是……难不成两年前奚舟昏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是仇家……
“那你可看见马车里有什么?”奚悦凝乘胜追击问。
“女子,一个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子,她的侧脸,甚是熟悉。而且,她手上的戒指,似乎是宫中之物。”奚舟淡淡地说着。
该死,究竟在哪里见过那女子,关键时刻脑袋掉链子,要你何用!
奚悦凝闻言,眼前一黑,自言自语道:“鹅黄色襦裙……宫中之人……莫不是她?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在记恨我吗?恨到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忽然,她两腿一软,昏了过去。这可把曹明魏急坏了,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别吓为夫我啊,夫人!”
他摇晃着奚悦凝,突然,一匹失控的野马冲出来,朝茶馆奔来,四人连忙躲闪,却还是被撞击在地。奚悦凝滚了一圈,不一会儿,衣裙下有红色液体流出。
奚舟按着额头一愣,和曹明魏对视一眼,喊道:“不好!”
曹明魏连忙抱起自己的夫人,嘱咐了奚舟几句,便朝奚府奔去。
“夫人你挺住,没事的,你挺住!”
奚舟咬了咬牙,拉起夏桑往医馆狂奔。一脸茫然的夏桑任由她拉着,脸有些变形。诶,奇了怪了,舟儿方才还头疼不已,怎么这么快就无碍了,还能狂奔,见了鬼了!
奚悦凝捂着腹部在床上哀嚎着,奚舟领着大夫匆匆赶来,见此情景,连忙放下药箱给奚悦凝把脉。
片刻,大夫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曹明魏上前,焦急地问:“大夫,我娘子她……”
大夫叹了口气,说:“已经晚了,我也只能开几副药给她养身子,至于胎儿……你们还年轻,来日方长。”
说完,他离开了屋子。
曹明魏咬了咬牙,坐在奚悦凝床前,轻抚着她的脸颊,欲言又止。奚舟和夏桑悄悄命下人离开,他二人从外面把门关上,叹了口气。
奚夫人慌忙赶来,见二人站在门口,焦急地问:“舟儿,你堂姐她……”
奚舟摇了摇头,道:“孩子没保住。”
“啊……”奚夫人闻言,脚没站稳,险些摔倒,她抚着胸口,道,“怎么会呢,好好的怎么会有马冲出来呢?不行,来人,派去找找那匹马,看看是谁家的,本夫人非得讨个说法去!”
话落,她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去。奚舟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此刻怕是晚了,那匹马早就不知所踪了吧……即便是找到也没有人会承认。不过,这也太巧了吧,我刚回忆起两年前的事情,就出现了一匹失控的马,究竟是何人要置我于死地?堂姐这次怕是受我连累了,唉!
夏桑皱皱眉,问:“舟儿,看来是有人要置你于死地,两年前,鲁县山匪还有今日的马。不过你放心,本宫会保护你一辈子,只要你不离开。”
奚舟翻了个白眼,道:“呵,你才发现啊!说起来,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还能去哪儿?这辈子,也就守着你过喽!”
☆、第60章
呵,至今没有找到回到现代的方法,只能凑合着和你过日子了。
想到这里,奚舟翻了个白眼。
“说的也是哦……那还委屈你了?”夏桑撇撇嘴,不满地说。
奚舟一怔,摸着后脑傻笑道:“不委屈不委屈,能与太子殿下共度余生是小女子的荣幸。”
该死,一不小心又险些引他闹脾气,得咧,这是个祖宗,得供着。
夏桑皱了皱眉,眼里流露出一股悲伤。舟儿,但愿你真心……留在我身边,但愿……
此后多日,奚府人一直在寻找那匹马,都无所获,而奚舟的脑海里,关于那个女子的侧脸,愈发的模糊了。
小雪过后,寒风凛冽。在兰陵镇待了些日子,奚舟和夏桑也该回宫了。
临行前,奚垚把奚舟叫到了自己的屋子,从柜子深处拿出一个木盒,递给她。
奚舟接过木盒,挑了挑眉,问:“哥,这是何物?难不成你偷偷藏了秘密武器?”
奚垚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你打开看看。”
奚舟深吸一口气,绷紧神经,摸着木盒,迟迟不敢打开。这……老哥不会是装了整蛊道具玩我呢吧?
奚垚见状,眯着眼问:“你……敢不敢打开?”
“不敢不敢!”奚舟连忙摇着头应道。
这话整得奚垚一脸黑线,这小妹的胆量……被太子给吃了?他叹了口气,夺过木盒,打开后递到奚舟面前。
奚舟捂着眼露出一条缝瞅了瞅,惊讶地大叫一声。
“我的手机!天呐,竟然在你这儿!”她拿出盒中的东西,欣喜地说,“哥,你怎么找到的它?你知不知道,这可是我的命啊!”
奚垚歪着脑袋,盯着她手中的玩意儿,道:“这块黑不溜秋的东西叫做手机?我还以为是伤害你的凶|器,这玩意儿在你选醒后,从枕边发现的,于是我就收了起来,结果就把这事儿给忘了,直到昨儿个收拾书本才发现它。既然是对你重要的物品,那你便好好收着吧!”
奚舟咧嘴一笑,道:“多谢兄长!”
话落,她揣起手机,哼着歌离开了屋子。
奚府门口,奚夫人握着奚舟的双手,依依不舍地说:“时间飞逝,转眼间你便要回宫了。为娘还是那句话,宫中不比家里,万事要谨言慎行,尤其是你如今贵为太子妃,切不可做有损身份的事情。”
奚舟轻轻点头,道:“是,孩儿记下了。”
言毕,夏桑夫妇转身跳上了马车,晃晃荡荡地离去……
此后,奚府有了皇上亲赐的牌匾,再加上府上与皇家沾亲带故,生意日渐好转……
司制司作坊后的暗房内,宫女帘鹃轻轻敲门而入,只见一身着鹅黄|色袄裙的女子背对着自己,冷冷地问:“事情都办好了吗?”
帘鹃点点头,道:“回大人的话,那些山匪可靠得很,事情办的干净利落,世上再无‘奚舟’这个人了。”
那女子闻言,嘴角抹过一丝邪笑,道:“看来这几日我心神不宁是多虑了,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很快便能兑现,下去吧……”
帘鹃心中暗喜,她微微欠身,推门离开。
那女子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都是些唯利是图的家伙,好用得很。”
这时,门外又想起了敲门声,女子眯了眯眼,警惕地问:“何人?”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道:“姑娘,今晚我家老爷邀你回府,你可收拾好了?”
女子听罢,长舒一口气,道:“这便来。”
她说完,拿起桌上的荷包,随那仆人出了宫……
“阿嚏——”
一路上奚舟不知打了几个喷嚏,却也没感到浑身不适。她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一直在骂老娘!要是让我知道,非埋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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