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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少年游-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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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急!说不定还有别的办法!”封潇辰把手搭在郁归颢的肩上,安慰道:“我们可不可以试着先把铁钉一根根地弄断,再打碎石板呢?”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郁归颢点了点头:“映墨,你就站着不要动,集中注意力维持火源,石板就交给我和潇辰好了。”
说着,两人默契地一同施展轻功,接近石板,各握住一只铁钉,运气,企图把它弄断,只可惜铁钉纹丝不动。
显然,这不是用一般材料制成的,如果以郁归颢和封潇辰的功力都拿它没有办法的话,世上恐怕也就没有人能够毁掉它了。
落回地面,郁归颢不甘心地看着四面严实的墙壁,吐出一句话:“总之路这种东西,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好,都是靠自己走出来的。潇辰,你我合力,把墙打碎,就是挖条通道,我们也要离开这里!”

郁归颢语气中的坚定也给了封潇辰莫大的勇气。
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用尽全力对准墙壁一击。
龙昀和季星浅退后以免受到波及,秋映墨乖乖地维持着手中的火苗尽责地为郁归颢、封潇辰照明。
石壁猛烈地震动,壁沿层层剥落,赫然显出五个大字:金、木、水、火、土,每个字下面都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小洞。
“这是什么?”在头顶上有钉板的重压下,每个人都不能正常思考。
“那个洞洞的形状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秋映墨歪着脑袋努力回忆着。
“给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看过。”郁归颢皱着眉头一起想。
“是不是这个?”季星浅从怀里掏出一只通体透明的玉佩,玉佩下还挂着五只小巧的玉坠,这五只玉坠形状怪异,却如同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每个玉坠的大小形状都恰好和墙壁上的小洞相吻合。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抢过季星浅手中的玉佩,一个一个地放入小洞,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两个没有危机意识的人居然在这种时候大吵起来。
“郁归颢!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星浅的玉佩是藏在怀里的,你不脱他衣服怎么可能看得到?呜呜呜……你摸过我的星浅了……我的心好痛好痛哦……”
“去你的!你还好意思说我呢!就算我同意了你和星浅在一起,他还是我最纯洁最宝贝的弟弟,你居然已经脱过他的衣服了!我不会饶过你的!”郁归颢也不甘示弱。
“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如果再不解决眼下的问题,你的情人还有你的‘弟弟’就和你们一起葬身此处了。”封潇辰指了指离头顶越来越近的钉板,酸溜溜地说。
“我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才不像某人呢!”秋映墨撇了撇嘴,又转向季星浅:“星浅,来,把玉佩给我,我来救你们。”
接过季星浅递过来的玉佩,秋映墨动作迅速地把玉坠一个个地镶入洞口,大小正好吻合。
“映墨……”季星浅在后面轻轻地扯了扯秋映墨的衣角,似是有话要说。
“嘘——我们马上就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呵呵……”秋映墨两眼盯着嵌着玉坠的墙壁,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说到底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等……
再等……
继续等……
静静地等……
“郁大哥……”季星浅不甘心地转而求助于郁归颢。
“怎么了?”郁归颢宠溺地看着他,生死关头,依然温柔不减。
“那个不该那么放的!五只玉坠是不一样的,上面有字!”
“你怎么不早说?”郁归颢也急了,赶紧把玉坠从墙壁上硬抠了下来,仔细看了看。
玉坠乍一眼看上去都一样,可仔细观察一下的话便会发现每只玉坠下都刻有米粒大小的字,分别是“仁”、“义”、“礼”、“智”、“信”。
“这是什么意思?”郁归颢问道,玉佩是星浅的,他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人应该预备的仁、义、礼、智、信这五常,五常和五行是相通的,木为仁,金为义,火为礼,水为智,土为信,所以说我们不能随意地乱放。”季星浅边说边把玉坠一个个地放进了相对应的小洞。

当最后一个玉坠嵌入墙壁时,“轰隆”一声,石壁立即裂开,分为两块,慢慢地向两边移开,石壁的后面又另是一番景象……
此时,钉板已经快要触碰到他们的头顶了,不过,还好,在钉板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前一刻,几个人顺利地离开了这个“密室”。
安全后,某二人又继续起刚刚未完的争吵。
“你回答我!你对‘我的’星浅做过什么?你是不是以帮他洗衣服为由骗他脱衣服的?”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初你就是因为先我一步强占了星浅的身体,他才会对你死心塌地的是不是?”
“我才不像你这么卑鄙呢!我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
“伪君子!真小人!”
“你要是刚刚被钉板钉烂了就好了!”
“你被蛇咬死才好呢!”
……
-_-//////
在不久前还相互说着感性的话“不准对方死在这里”的真的是这两个人吗?
龙昀好笑地看着两个这么大的人像孩子似的斗嘴。
封潇辰气郁归颢到现在还这么宝贝季星浅,索性撇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在季星浅还算懂事,硬是挤身于两个大炮桶中间:“你们不要吵了!才遇见你们两个人的时候我这个玉佩是挂在腰上的。你们两人谁都可以很轻易地看到!我又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才不会让别人脱我衣服呢!”说完这句话,季星浅的脸已经红得像只熟透了的龙虾。

“好!好!好!郁归颢你惨了你!你居然说星浅是个没有节操的人!”秋映墨聪明地先发制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郁归颢知道世界上居然有人比他还赖皮,只能甘拜下风。
“你们终于来了,果然好本事!”
陌生的声音把几人拉回了现境,他们这才开始观察起周遭的环境来。
一片空旷,在东南角处有一大大的深潭,潭水幽幽绿绿,透着一丝阴森诡异的气息。
与郁归颢他们进来的那个“门”正对着的墙面上是另一扇门,声音就是从那扇门后传出来的。
“哦~~~~~这里又大又空旷,很适合打架啊!”郁归颢感叹道。
“当然适合!我特意空下来的地方给你们玩的!”
门瞬间大开,一个矍铄的老人从门后走了出来,一头长长的白发,面部蒙着黑布。
“爷爷,你打算一对五吗?你不要说我们欺负老人家啊!不过我也不是白痴,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优势不用的。也就是说,我不会因为你老就可怜你就和你一对一地打的!”郁归颢不客气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我同意!你以为你蒙个面我们就会以为你和星浅一样美貌绝伦吗?不要做这种白日梦了!”秋映墨也附和道。
老人并未被他们的话激怒,反而笑了起来:“情绪失控是习武之人的大忌,我不会上这种小儿科的当的。”
“情绪失控真的是习武之人的大忌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我们刚刚有做过什么让那个老头生气的事吗?我怎么又不知道?或者说上了年纪的人会特别敏感?”
由于刚刚才和郁归颢吵过架,秋映墨当然不会找他做说话对象,所以他不怕麻烦地绕到后面去找封潇辰,一脸无辜的表情。
如果说郁归颢的确是有心要激怒老人的话,秋映墨就纯粹是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没有什么目的。
封潇辰没有接话,而是自顾自地拿出声响信号弹,准备通知进入另外两个冻口的人以及在“崖顶”上的大队人马。
他知道,在这样的老巢中,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坐镇的,所以把人全部召集过来应该是明智之举。
其实刚刚秋映墨的话已经让老人差点就动怒了,可是封潇辰的举动又让他找回了一丝得意:“年轻人,不要白费力气了!第一,选择另外两个冻口的那一百人是没有命再回来了。第二,你们留在上面的那些人恐怕已经被我的人偷袭了。第三,因为我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完成偷袭任务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会有很多人,放心好了,我不会以多欺少的,因为对付你们,根本就不用我亲自动手。”

“你这么肯定他们都死了吗?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死的是你们的人还是他们还说不准呢!”话虽这么说,其实那些人是死是活郁归颢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值得他在乎的,全天下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死的一定是他们!因为我已经听到我宝贝心满意足的声音了。”老人侧着头仔细听着什么,“它好像还没有吃饱呢!都是我惯坏了它,让它的胃口越变越大了。看来,它还要再吃几个人才肯睡觉呢!”老人把大拇指和食指轻压在下唇上,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在室内盘旋。

哨声过后,深潭轻轻荡起丝丝涟漪,涟漪渐渐荡漾开来,水波越来越大,竟掀起一帘水幕,水幕的背后,是巨大的黑影,一时间难以辨认出是个什么东西。
“宝贝!让他们看看你吧!他们一定都很好奇了!”老人很是得意,满足地看着水幕后的黑影。
黑影扭曲着,缓缓地沉入潭水之中,之后半天都没了动静。
“搞什么啊?给我们看皮影戏啊?怎么连个剧情都没有?”秋映墨一脸不满足的表情。
“我的宝贝害羞了,你们不要急,我会给你们大大的惊喜的,哈哈哈……”老人拍了拍手。
潭水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旋涡,一条四人粗的长形软体怪物从旋涡正中心钻了出来,气势骇人地盯着大堂内多出的五个人,两只超级大铜铃似的眼睛闪着荧荧绿光,在深色潭水的映照下更显诡异。

“大……大蛇……我怕……”秋映墨的声音有点发抖,可怜兮兮地紧紧抓着季星浅的胳膊使劲地蹭着。
“灵蛇宝贝,他们就是你的食物了,不要客气,好好地享用吧!”
老人缓步踱到大蛇身边,轻轻抚摩着蛇身。(奇。书。网)
说来也奇怪,如此庞大的蛇在他面前就像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温顺地享受着老人掌心传来的热度。
“西域蛇怪?”封潇辰推测着,却不能确定。
“比想象中还要丑哎!”郁归颢点了点头:“早就听说过,想和它玩玩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当真是天赐良机啊!好!有武功的过来和我一起上,没武功的退到后面去。”

龙昀和季星浅依言乖乖地退到墙角,秋映墨很自然地把自己划到了“没武功”的一类,也缩到墙角一动不动,他绝对不是觉得大蛇恶心,有些害怕,只是“很不小心”地忘了自己已经有武功的事实而已。

“你以为就一只大点的蛇就可以打败我们了吗?”郁归颢斜着眼睛望着蛇身边满是自信的老人,很是不屑。
“我知道你们的武功不弱,但是想打败我的宝贝也是绝对不可能的!”老人拍打着蛇身,道:“宝贝,让他们看看你的厉害!”
大蛇闻言而动。
虽然它身体庞大,但动作、速度却一点也不含糊,一个挺身,飞快地扑向郁归颢、封潇辰两人,张口就打算咬,尖尖的牙齿闪动着森森蓝光。
两人轻轻以脚尖点地,分别闪到两边。
封潇辰忍不住问道:“颢颢,它的牙齿好像有毒哎!你要不要再放点血?我帮你好不好?” -_-//////
“废话!它那么大,反应肯定比一般蛇要迟钝得多,我要放多少血它才闻得到?再说了,这不是一般的毒蛇,我的血对它也许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不杀了它就不能解决根本问题!你什么时候变的和映墨一样笨了?”郁归颢边左躲右闪着,边毫不客气地说着损人的话。

可怜乖乖蹲在墙角的秋映墨虽然不服气却因为好怕蛇怪而不敢反驳,只能可爱地扁扁嘴,以示不满。
大蛇见一击未中,心生怒火。一边龇着牙齿攻击郁归颢,一边用它巨大的尾巴甩向封潇辰,打算一击两中。
郁归颢照例伸手生出一把冰剑,封潇辰也从背后抽出大刀。
刀光剑影中,大蛇断为三截。
看着大蛇的尸身,封潇辰嗤之以鼻:“这就是你的‘无敌宝贝’吗?死得也太快了吧?真不敢相信一百个人就是被这种废物给吃了!”
自从很明确自己对郁归颢的感情后,他就越来越被同化了,以前的少言寡语不复存在,现在的他是能说就说,当然,这是在郁归颢在场的前提下的。
老人回以一声冷笑:“年轻人,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应证了他的话。
被分成三段的蛇身突然凌空越起,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发动的攻势却愈加猛烈了。
这一次大蛇汲取了教训,一边小心翼翼地躲开郁归颢的攻击,一边全力地攻向封潇辰。
由于这次大蛇目标明确,攻击对象只是封潇辰一个人,所以他一时间竟招架不住,只能不停地躲闪,一点回击的余力都没有。
郁归颢虽然在后面不停地挥剑刺向大蛇,却始终刺不中,大蛇看似随意地扭曲着,实际上是灵活地避开了郁归颢一次又一次的剑击。
就在郁归颢已经习惯了攻,封潇辰适应了守的时候,大蛇突然来了个大转身,反向攻击郁归颢。
封潇辰见状大惊,奋不顾身地扑向大蛇,也不管危险与否,挥刀就砍。
在任何时候,郁归颢的安慰比起他的来说,都更为重要。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大蛇攻击郁归颢只是个障眼法,它真正的目标还是封潇辰,只见大蛇在封潇辰最接近它的那一瞬间,猛地回头,黄色的大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

显然,这一刻,封潇辰已经没有时间躲开了,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咬的命运来临。
蛇尖尖的牙齿深深地插入胳膊,雪一滴滴地落在地面,慢慢映开。
“你白痴吗?刚刚为什么要来帮我?你不帮我不就没有危险了吗?”郁归颢凶巴巴地死瞪着封潇辰,可能是觉得干骂不过瘾,还狠狠地踹了他两脚。
相对于郁归颢的中气十足,封潇辰已是冷汗直滴,脸部神经有点抽搐:“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我,不值得的……真的不值……”
顺着血染的手臂望上去,是郁归颢不耐烦的脸:“你不要搞错了!我没有刻意去救你,我是在杀蛇的时候不小心被它咬到的好不好?”
原来,刚刚就在大蛇快要咬到封潇辰的时候,郁归颢在背后连续劈了十多剑,这一次大蛇一下断为十来截,却在最后一刻狠狠地合上了牙齿,想来个最后一击,而郁归颢适时地伸手挡在了封潇辰的前面。

“我还不知道你吗?就会嘴硬!”封潇辰的眼中满是心疼,看他那表情,像是恨不得扑过去对着蛇身狠狠地咬上两口。
而实际上已经有两个人这么做了——秋映墨和季星浅。
之前的吵架归吵架,斗嘴归斗嘴,但一看到郁归颢被咬伤了,而大蛇也被劈为那么多截,一时间没什么太大的危险,秋映墨立刻就拉着季星浅过来为他“报仇”了。
“你们两个快回去!不要咬了!”郁归颢看到这样的情景,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他们拼死拼活地生死大战,那两个没有脑子的居然给他在咬蛇?!?!?!-_-//////
“哦!”看到郁归颢的脸色发黑,秋映墨识相地又拉着季星浅回到墙角,乖乖观战。
而与此同时,郁归颢又头疼的发现封潇辰正抓着他的胳膊试图去吮吸伤口。
“你要做什么?”
“蛇牙有毒,我要帮你把毒吸出来啊!”
“你有没有脑子?我说过多少遍我百毒不侵了?要不你以为我干嘛要代替你被咬一下子啊?我还不想这么早死呢!尤其是为你而死啊!”
到底他还是说出实话了,帮封潇辰挡了那么一下子并不是无心之举。
看到封潇辰似笑非笑的脸,郁归颢脸一红,心虚地解释道:“我只是怕你死了就我一个人打太累了而已,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封潇辰但笑不语。
在说话间,大蛇又重组成功。
“看来它是不管断成多少截都能恢复啊!好强的生命力!”封潇辰说。
“还用你说?难道我不会看的吗?”
“那你怕不怕?要不要我保护你?”
“你有这样的能力吗?我看是我保护你才是吧?”郁归颢捂住手臂上的伤口,看了看大蛇,既而目光落在深深的潭水上,自信一笑:“老头,恐怕我不得不说抱歉了,因为——你选错地方了!”

老人一愣,不明白郁归颢是什么意思,当然,他也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继续静静地观战。
大蛇很是精明,一见受伤的是郁归颢,立马把他作为攻击对象,显然是打算一个一个地解决。
郁归颢一步步被逼到潭水边上。
老人见状大喜,叫道:“宝贝!把他逼下水,到了水里就是你的天下了!”他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郁归颢用鼻子哼了一声,不以为意,如老人所愿,他不用大蛇进一步的逼迫,就自动下了水。
不过,这样的情形用“下”这个字也许不够恰当,因为郁归颢是稳稳当当地站在水面上的,水丝毫没有沾湿他的衣服。
“对不起!又让你失望了!”郁归颢一笑:“水里是我的天下才是吧?”
话音刚落,潭水如同有生命一般,直直地扑向大蛇,瞬间,大蛇的身子被一层厚厚的冰包裹住,动弹不得。
“冰雕?”封潇辰看着大蛇发愣:“颢颢,真有你的!这次它应该死定了吧!”
“当然!我说过,天底下没有我郁归颢办不到的事情!”郁归颢瞧着被冻成冰棍的大蛇,笑得很是开心。
“你以为这样你就赢了吗?”老人嘲笑着,一点也没有把眼前的危机放在心上。
看到老人这么自信,郁归颢也不禁有些犹豫,可是他又看不出在这个时候大蛇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蛇……蛇……虫子啊——!!!!”
秋映墨的声音又好死不死地传了过来,还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东西。
“你……你看!”
封潇辰拉了拉郁归颢的衣角,声音也有些不对劲。
顺着封潇辰的手指看去,冰封住的大蛇一点点地裂开,一步步地分化,渐渐地变成成千上万只米粒大的小虫,一只一只地钻透冰层,爬到外面来。
郁归颢不禁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对手他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时间上当真有死不了的物种存在吗?
封潇辰得偿所愿,从背后把郁归颢抱个满怀:“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其实他也不是不怕,只是为了在爱人面前充英雄而已。
从冰中钻出来的小虫在外面一个叠一个,慢慢又显出了蛇的模样。
郁归颢看着怎么也死不了的大蛇,终有些泄气,有气无力地冲着墙角的秋映墨说:“你想不想吃蛇肉啊?来咬几口吧!保证你吃一辈子都吃不完它。”
-_-//////
“我不想吃~~~~~要吃你自己吃好了!”秋映墨一板一眼地答道,生怕大蛇能够听懂郁归颢的话,反而把自己给吃了。
“潇辰,你愿不愿意为我牺牲生命?”郁归颢又把目标转向封潇辰。
“这是当然的了!”
“那好!你的肉比较老,你给它吃了吧!说不定能噎死它呢!”
-_-//////
老人在一旁得意地笑着,大声宣布道:“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大蛇和老人心意相通,也扬了扬头,表示胜券在握。
甚至,在这个时候,大蛇一点也不打算一下子就吃了郁归颢等人,而是不慌不忙地围着他们绕来绕去,想逗着玩。
郁归颢低着头,一动也不动,似乎是想了好久,终于下定了决心,目光飘想季星浅肩上的小白,虽然一言不发,但尽在不言中,他想说什么小白都懂。
只见小白懒洋洋地拍扇着翅膀,从季星浅的肩头飞开,在大蛇的上空不断地盘旋着。
大蛇不明就里地看着小白,搞不清这只五彩斑斓的怪鸟在做什么。
小白继续飞着,突然叫了两声。
就是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很普通的两声叫把大蛇吓得不停地颤抖着,再也无心念战,急匆匆地想回到潭水里去。
“宝贝~~~你躲什么?快点把他们吃掉啊!”老人看出事情出了转机,也慌了起来。
“亏你叫他宝贝!你连你的宝贝最怕什么都不知道吗?”说话间,郁归颢已把那一潭水冰封了起来,不让大蛇有躲进去的机会。
“最怕……最怕……那是……???!!!”老人惊恐地望着小白,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雪鹰不是白色的吗?它……它……”
在自然界,万物相生相克,这只大蛇的学名为魈蟒,是一种相当神奇的生物,身体的所有部分都是可以拆散了再恢复的,只是真的是很不巧,它唯一的克星就是雪鹰,雪鹰对付魈蟒的手段是既干净又利落——

用利爪剖开它的胸膛,顺便叼走了里面的心脏——如果可以把那个怪怪的硬如石头的透明东西叫做心脏的话——因为是透明的,要不是雪鹰这个叼着的动作的话,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它的所在,这个相当于魈蟒核心的东西也只有雪鹰锐利的眼睛才能一下子就看到,也只有它才敢碰这传说中巨毒无比的东西。

大蛇绝望地嘶吼着,挣扎着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悲伤地看了一眼在旁边心急如焚却又帮不上任何忙的老人,终于倒下。
大蛇死的一刹那,潭水也化冰成水了。
所有人都舒了一大口气,只除了脸色由苍白变为铁青的老人,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不是怕,是被气的,说什么他也没有想到它的魈蟒会有战败而亡的一天。
“你们……你们……我要杀了你们为我的宝贝报仇!”老人怒吼着,恨意冲天。
“我说萧老前辈,天气这么热你还带着个破面具不难受吗?”郁归颢看似无意地飘出这么一句话。
“你叫我什么?”面具下的脸抽搐了一下。
“萧綮萧老前辈啊!我说错了吗?”
“你在胡说什么?”老人的脸越来越挂不住了。
“我说你是上任武林盟主——萧綮,也是这次江湖风波的主使,更是前西域魔族首领狂风的儿子狂浪!我有说错一个字吗?”
“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我堂堂武林盟主怎会是西域魔族?”
“哦~~~~~~~~~~~~~你承认你是萧綮了!”郁归颢坏坏地笑着,抓住了老人的话:“所以你没有必要再带着面具遮人耳目了!”
老人恨恨地摘下面具,果然就是萧綮:“哼!老夫这么做只是为了推动武林的进步而已,没有阴谋,没有纷争的武林算什么武林?”
“不要为你们西域想占领中原武林找借口!”
“据我所知,狂浪的年龄应该要比老夫小一辈,怎会和老夫扯上关系?”
“就等你这句话呢!本来我也觉得奇怪,你们的年龄的确相差太多,可是,当我看到这条魈蟒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明白了!”郁归颢用脚踢了踢大蛇的尸体,接着说:“你为了能够控制魈蟒,用自己的精气和内力去补足它的气虚,去除它的兽性,自然会老得厉害了些,而且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所有的内力都给了它,现在的你——是个废物!”

“你——” 萧綮气得胡子直发抖:“你胡说!如果老夫当真是狂浪,怎会放弃武林盟主的地位,这不是我侵占中原的大好机会吗?”
“你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你当上盟主之后,就渐渐发现这所谓的盟主不过是个空设,想真正控制中原武林非得扳倒另一个人不可,所以你就卸下了‘武林盟主’的空头衔,转而隐于幕下,想通过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哪有什么另一个人?你不要顾弄玄虚了!”
“没有另一个人你为什么要让人做出那么多案子,还在那些人的身上武器上都弄上标志性的鹰?不就是想嫁祸他人吗?只是作为一个西域的外来人,你低估了夜帝在中原武林人氏心中的威慑力了,而且你也不知道,夜帝不是作为一个庞大组织的首领而出名,而是一个旁人所不能及的人物,所以他没有手下,不过只要他想用人,天下人都是他的手下!”

随着郁归颢越说越多,萧擎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很好!很好!哈哈哈……我也不多做辩驳了,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没有内力了,也反抗不了你们,不过——我要你们为我陪葬!我也不是白痴,既然你们有雪鹰,那么夜帝也就在你们中间,有这样一个大人物陪我这个丧失了武功的人死也算值得!哈哈哈……”萧擎一步步地后退,手覆上墙壁上一个圆圆的小突起,加力,缓缓闭上眼睛:“一切都结束了!”

瞬间,整个山洞开始摇晃起来。
“快跑!山洞要榻了!”封潇辰大吼着,拉着郁归颢向门口跑去,秋映墨也反应极其迅速地拉着季星浅抢先一步跑了起来。
由于太过慌乱,几个人似乎谁都没有注意到龙昀跑的是相反的方向,他目标明确地跑到潭边,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去……
看到这样的情景,萧擎安心地笑了:“到最后,赢的还是我西域魔族啊!哈哈哈……”
郁归颢几人面临的挑战也不小,虽然来时的钉板此刻已是在他们脚下,毒蛇、蝙蝠也已没了踪影,光源问题也被秋映墨解决了,但是在这样的地动山摇中想要顺利跑到洞外去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停地跑。
人的潜力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发挥得特别不可思议,秋映墨平时娇娇弱弱的,此刻居然抱着季星浅还一路跑在郁归颢和封潇辰的前头,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这个年代好像没有眼镜可以跌哦~~~~~~-_-//////)

凭这几个人的内力和轻功,想要在山洞崩塌之前逃出去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还有某个人发挥超常得好。
这样一路没命地跑,秋映墨抱着季星浅率先脱离了险境,当然,小白在星浅的怀中也安全得很。
再两秒钟,封潇辰和郁归颢也应该可以脱险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洞顶的一块大石头正对着郁归颢直直地砸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封潇辰拼了命地一掌,在危急关头,把郁归颢推出了洞外,避开了那块石头,也就是这么一秒钟的耽搁,让他失去了逃出去的时间。
大石碎石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一只小老鼠也休想钻出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山洞也停止了震动,不过,想要出去,也是不太可能的了。
“潇辰!潇辰!你死了吗?好歹应我一声啊!”郁归颢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很是困惑,他想不通,为什么封潇辰会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
“没死!还要留着命陪你呢!”
“白痴!谁要你陪?干嘛救我?我可是不会报答你的哦!”郁归颢笑着,他一点也不紧张,这样的落石不是什么难搞定的东西,只要打碎了,封潇辰就可以出来了。
“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就不救你了!”封潇辰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那,我数一二三,我在外面运气,你在里面运气,一起击向这些石头,知道了吗?”
“好!”封潇辰应道。
“一——二——三——”
内外的力量同时击向大石块,可石块却稳稳当当,一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我已经用了十成的功力了,没有道理啊……”这下,郁归颢终于慌了神了,越是没有遇过什么挫折的人一旦遇上麻烦就越是不容易整理好情绪,显然,他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你不要慌!看看还有别的什么解决方法没有?”封潇辰安慰道。
季星浅凑近石块,仔细地研究了起来,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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