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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金凤:冷面夫君童养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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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话来了。
“方子湛确实因为醉酒,拖了我妹子在床上,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望着方小福,“我们也没想到他会这般。”
“你们可发现得真早啊。”方小福讽刺地“呵呵”了两声,“那你妹子的衣裳被脱光了么?小嘴被亲了?还是身体被摸了?”
“哇!”这么凶猛的问话顿时惊倒了一大片。门外的人群都被吓到了,这姑娘怎么这么敢问啊,是不是女人啊?
“怎么?不打算讲述详情,只因你们一句轻薄,就要毁我夫君一生么?”方小福缓缓起身,站在床前,“不是要讲理吗?怎么都不吭声了?”
“姑娘……我们这不是在维护你夫君的声誉么,只要他娶了我妹子,这事儿不就遮盖下去了吗?”
孙定威也是今年考的童生,年纪和方子元差不多大,个头略矮小半头,模样周正,本也是一表人才,只是此刻面红耳赤,语气迟疑,有损形象。
“让我夫君娶你妹子,才是你们孙家最终的目的吧?”方小福冷笑,“听说你们也是读书人,怎么一点逻辑都不讲,这书都读到猪肚子里去了吗?”
“今儿就让我野丫头教教你们,何为矛盾,何为漏洞!”她上前两步,死死盯着孙定威,“先告诉我事发地在哪儿?证据何在?”
“事发地在客房,不过此刻已收拾干净,没有物证。”孙定威目光幽深地看着面前娇小却凶悍的小丫头,如实回答。
“也就是说现在只剩下你们家的人证了?杀人放火随便你们说了?”方小福勾唇,冷笑不止。
“竟是犯罪现场,为何要收拾干净?为何没有物证却能给人定罪?为何你们指证我夫君轻薄了你妹子,要他娶你妹子,他却自杀了?你告诉我这都是什么理儿?”
“……”孙定威说不出话来了。他也没见到现场,是事后得知的,叫他如何说?
☆、191。第191章 据理力争
“他就是轻薄了我,我是当事人我说了算!”孙月娇听得胆颤心惊,没想到方子湛的正室竟这般凶悍精明,她若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
不行,她一定要赶走这个小丫头,自己坐正了。
“我下午时经过客房,听见他在喊茶,我好心去送茶,谁知他、他……”她说不下去了,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经过客房,身边又恰巧没带婢女丫环,又那么好耳力听见有人喊茶,而你必是菩萨心肠,就不顾男女之防,满腔热血地跑去奉茶,结果被一个睡着的男人给扑倒了占了便宜毁了清誉,是么?”
方小福转过头来看向孙月娇,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灼出一个洞来。这女人真恶心,比方迎春还恶心。
“我、我……呜呜呜……”孙月娇哭得好不可怜。只是她的两条手臂被扯住,无法掩面。
“白莲花,你怎么不演得更像一点?比如从手臂或手指头上放点血,滴在床上变成落红,就当他已侵犯你,有铁证不比没物证更容易让人抵赖不了吗?”
“还是说,因他睡得太沉,无法碰你,因而你觉得这一招演不像,只能放弃?”方小福步步紧逼,“而你那捉奸的人证是你娘还是你的婢女?”
“是我娘,不是……是我的婢女寻来……”
“哈哈哈哈……”方小福仰头大笑,那张狂的姿态,哪里像个还没满十二岁的黄毛小丫头?连大伯娘她们都吓到了,傻傻地望着她。
方子元目光深沉,竟是有些习惯了。这样霸气的小七儿,也是小七儿。嚣张的、俏皮的、活泼的、聪明的、精明的……
“你们孙家演了这一出逼婚的戏码,难道都没串好口供的吗?孙小姐,你要陷害人,也请先想清楚供词好么?这么矛盾的话,你当别人是猪啊?”
张狂不屑的眼神,毒舌恶劣的话,让一屋子姓孙的都想钻地洞了。孙月娇胀红了粉脸,恶狠狠地瞪着方小福,用力挣扎着,但仍是无济于事。
“亲家,这事儿你来说吧。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应对这样的野蛮丫头了,她横起来蛮不讲理呀。”孙老爷突然叹了口气,转向一旁沉默着的方志诚。
“我……”方志诚一脸为难,迟疑了一下,看向方小福,“小七儿,今儿这事已经这样了,三郎娶月娇是娶定了,你不高兴也没办法。”
“我为何不高兴?”方小福歪头笑问,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这么说你是同意的?”方志诚大喜,有些激动地问道。只要小七儿同意,那就好办了。
“我为什么要同意?”方小福又问,一脸疑惑,“你们合起伙来害我夫君,我脑子被猪踹了才要同意啊。”
“……”和她果然是没法沟通啊。
“小七儿,听爹的话。”
“你是谁的爹?”方小福突然声音一冷,十分的不高兴,“有你这样的爹吗?你说三哥要醒过来,知道你这般害他,他是什么感受?”
“你将他逼到这份上了,宁死也不愿意妥协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爹啊?请问你是谁家的爹啊?爹!”
方小福冷嘲热讽外加严厉控诉,骂得方志诚灰头土脸,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手指着方小福,半天说不出话来。
屋里屋外一时间鸦雀无声,都被她一翻凌厉的话震慑住了,又觉得精彩。
“小姑娘,你生气动怒也没用,方子湛已经和我家月娇成亲了,这是他们的洞房。”缓过气来的孙老爷子说道。
“成亲?一个红袍里面血迹斑斑、脖子缠着纱布,据说是自杀而且至今昏迷不醒的新郎?一个爬上已婚男人床就能将及笄变婚礼的新娘?”
方小福灿亮的目光转到了孙老爷子这边,一脸无辜地问道:“是不是你家闺女珠胎暗结急着找男人嫁啊?不然怎么一家人死皮赖脸死缠着别人的夫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的死皮赖脸?”孙老爷子大怒,跺着手中拐杖,“我孙家哪容得你一个黄毛野丫头来撒野,乱棍轰出去!”
门外立刻冲进来几个小厮,看来早有准备在等着了。
“孙叔息怒!”方志诚焦急地喊停。方志义则挺身挡在那几个持棍棒进来的小厮面前,一脸冷峻。
“呵呵,看来你是要明抢别人夫君了。”方小福冷笑,丝毫不惧,“我夫君如今不但昏迷不醒,而且脉象极弱,能不能活过今晚还很难说。”
“什么?”方志诚大惊,便冲到床边想去看儿子。
“怎么,你现在才想到你儿子仍然生死未卜了?”方小福斜睨着方志诚,“他要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逼死他的!”
“我没有!”方志诚情急辩解,“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就留着去和县丞大老爷说吧。”方小福有些累了,不想再继续争辩什么。刚才她据理力争,也不过是想多探知一些信息。
她转头看向方子元:“二哥,刚才孙家人的话你都听清楚了?能写讼状了吗?”
“嗯。事件真相看来都如小七儿推理,而孙家人并无力辩驳。”
方子元点点头,看着方小福:“我先回去写讼状,吴先生他们应该差不多到了。你不用怕,有事就大喊,子维会敲锣。”
“敲锣?刚才那阵锣声……”孙定威惊诧。
“二哥,你出去后让人找张竹床,或者是窄榻过来,三哥肯定不愿意躺在这里,他都不肯醒来。”
“再有,请平安医馆的人过来瞧瞧,还有,尽快通知汪先生,将三哥伤情告诉他,让他到公堂上去找我们。”
兄妹两个无视了孙定威的疑惑,自顾说着话。于是方子元便要离开。
“我的闺女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突然,一声哀嚎毫无预兆地响起,从院子里直冲进屋来。
“你闺女又没死,你哭什么丧啊?”方小福立刻大声接上一句,毫不客气。不用想,是孙月娇的娘上场了。
外面的人都站半天了,这时候才上场,是知道孙家没有胜算,准备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了么?
☆、192。第192章 毁洞房
果然,听见那哭嚎声,屋里的孙月娇便从呜呜的哭变迈出哇哇的嚎,喊着“娘,我好疼,她们打我!”
“你们闯入我家里打我女儿,这是什么道理?泼妇,快放开我女儿!”孙夫人跑进来,就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两个女人拽着,顿时气红了眼,冲过去就要打人。
“谁有你孙家泼啊?”方小福朝大伯娘示意快去帮忙,“你们把我家夫君害成这样了不给说法,还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要不要脸啊!”
“你!你这个泼妇,老方家有你这样的泼妇,真是……真是作孽哟!”孙夫人没抢回女儿,又被方杨氏冲过来拉扯、撕打。
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富贵夫人,哪里有庄户人家做惯粗活儿的婆娘手脚利索了?于是很快就乱了发型、衣裳凌乱。
方小福见了,立刻大声叫道:“好哇,你一良家妇女,竟然当众散开了衣裳,等着让人轻薄啊?是不是要这屋里见过你的男人都娶你为妻啊?”
这话可真是横过头了,孙夫人听了差点当场吐血。孙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便捂嘴猛咳起来。这屋里除了孙家父子孙三人,就只有方志诚和方志义两兄弟了。
方小福竟然这样喊,不是摆明了要所有人难堪吗?
刚刚被喝退出屋的几个小厮听了,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当家夫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们自是不能看的。
“姐妹们,你三哥被人强抢,你们也别闲着,先毁了这不要脸的洞房再说!”
方小福本来就是要气死人不偿命的,见了那些男人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她扭头对已将红袍剪碎的三姐妹说了一句,便率先跳上床去猛踩了几脚,又将被子丢下地。
三姐妹立刻冲过来踩上被子,梦萱和媛儿手中都有剪刀,便提起被子开始剪。
方小福伸手用力去拽扯红纱床幔,嘴里还泼辣地大声骂道:“贱人、****、绿茶婊,你这么缺男人怎么不上街去拉客,害我家夫君作什么?”
“你个贱人,不许动我女儿的洞房!”孙夫人正和方杨氏扭打,见几个小丫头在毁洞房,更是气得两眼喷火,顿时舍了方杨氏,就要去床边拉扯方小福。
她知道,这个野丫头才是这些人里领头的,也就是方子湛的正室娘子,也是她母女的眼中钉。
“你才贱人,男盗女娼,丧尽天良,生儿子没屁眼!”方小福往床里躲开,转身指着孙夫人破口大骂。耍泼掐架谁不会?今儿她可不演白莲花!
孙夫人被骂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觉头晕眼花,连忙扶着床沿坐下。
孙定威本来只是尴尬站在一旁,不好上前拉扯,毕竟他是男儿,结果被方小福一通骂,直骂得面红耳赤。
他正要气愤地回驳,又听见方小福一声尖叫。
“啊!你这个老女人,臭婆娘别碰我家夫君,让他轻薄你这么老的,他会恶心反胃的,到时候也娶不了你啊,你的声誉怎么办?”
方小福不愧是现代穿过来的,说话麻辣大胆、无所禁忌,语声清脆、语速又快,噼哩叭啦就跟放鞭炮似地。
也听得一院子的男男女女都张不了口,既觉惊悚又觉得精彩。听到这里,他们自也明白孙家今日唱了哪一出。
大概孙家也没想到新郎家的正牌娘子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如果再晚些,这洞房里过了一晚,是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待明日,便是生米也煮成了熟饭,谁也否定不了这种新婚的关系。
不过,人家正牌娘子到底找上门来了,而且是这般气势汹汹的闹腾,那新郎又自杀了,到现在还生死未卜呢。
不过那新郎的爹也是个狠的,自家儿子不愿意你好好劝劝呗,竟然将人家逼得自杀也不肯妥协,还跑去喝喜酒,万一死在了洞房,你找谁哭去呀?
于是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里也有了低低的议论声,只是此刻在屋里正焦急望着儿子不知所措的方志诚自是听不见的。
屋里,方小福毒舌的实力码力全开,骂得一屋子人开不了口。那孙月娇又开始呜呜地哭,楚楚可怜。
“你、你!”孙夫人终于一口气喘不上来,身子便软了下去。
“夫人!”孙老爷大惊失色,连忙冲过来扶住她,然后怒目瞪向方小福,“你这个疯丫头,你毁我闺女的洞房,气昏我夫人,这笔帐没完!”
“哼,就怕你有完,你有完姑奶奶也没完!”方小福狠狠瞪了回去,忽然从床里走到方子湛身边一屁股坐下,伸手捉起他冰凉的手掌贴在脸颊上,呜呜地大哭起来。
“三哥你醒醒,你曾对小七儿说过什么,你忘了吗?你说小七儿是你的唯一,不管你将来是否功成名就,都绝不会找第二个女人,只要我一个。”
“你说这世间没有谁比我更重要,我是你方子湛最重要的珍宝,你的心意,谁也改变不了。湛,你做到了。”
“可是你为何不醒来?为何不肯看看我?湛,你快醒过来,不要让我害怕。不要抛下我一个人……”
方小福越哭越悲伤,一边诉说一边哭得肝肠寸断,那是发自内心的悲伤,又岂是孙月娇那种装可怜的心机女能比的?
“呜呜……三儿,是爹害了你,是爹浑,今儿就不该带你来的……”方志诚终于也落泪了,他有些后悔了。
这边一哭,孙老爷便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今儿方子湛轻薄他闺女,他本该报官处理的,但方志诚求情,他又想着,他们两家本来就有过口头婚约,只等下聘了,现在闹出这种事,只能加快进程。
谁知那方子湛清醒过来,竟然矢口否认,不肯承担责任。方子湛的决定自是激怒了孙家,孙定威还打了他两拳,逼他认帐。
但方子湛却拒不承认轻薄之名,又说他不会纳妾,不会做任何对不住他家娘子的事情。
最后孙老爷便和方志诚协商,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一屋子宾客都在,干脆当晚便拜堂成亲,明日便将月娇领回方家去。
☆、193。第193章 打上门来
这个结果,方志诚自也没话说。
但孙夫人却说,是方子湛轻薄她女儿在先,她女儿又及笄了,又是大家闺秀,哪有给人做小之理?必须要做正室,平妻也不行。
这么说,就只能先休掉方小福,再迎娶孙月娇了。
方志诚一听自是不愿意。他可以容许儿子纳妾,看在与孙家的关系上,可以接受平妻之礼,却不可能答应休掉小七儿的。
小七儿虽是他八年前拣回来的孤女,但也是他养了八年,如亲闺女一般的对待,怎能说休就休?
何况小七儿那么贤惠能干,帮了老方家上下那么多,对三郎又那么好,他又不是被猪踹了脑袋,怎么可能休掉小七儿?
因此方子湛被关进柴房,方志诚和孙家人交涉了一下午,最后还让人找了他三弟过来。但孙夫人不肯松口,要将事情闹大,看老方家的人怎么有脸。
双方僵持时,方子湛却在柴房里喊肚子饿,又喊口渴。因他是准新姑爷,于是有看押的小厮便去厨房弄了吃的喝的送来。
然而,方子湛却摔了瓷碗,用碎片抹了脖子。好在摔碗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小厮,开门一看,就看见他抹脖子的动作,顿时吓住了,便惊慌地嚷嚷起来。
孙家立刻请了郎中过来,抢救及时,命算是保住了。虽然未伤至颈动脉,但也伤在危险部位,那血还是扎针止住的,很是凶险。
最后孙夫人只有妥协,答应让她女儿作平妻,但必须今晚就洞房。方志诚初时不肯,说他儿子受伤未醒,不宜在此刻成亲。
但是孙老爷却说,反正已经这样了,你也不便再搬动他,不如就让他今晚睡洞房里,既全了他闺女的名声,又举行了婚礼,还让你儿子得到了休息。
方志诚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何况若是三郎醒来又不同意,岂不麻烦?但轻薄了人家的闺女,这个后果总要承担的。三郎本是有担当的读书人,今儿怎么这般胡闹呢?
他不明白,但也知道,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因此便同意了。
更何况,他也担心小七儿知道这事情后会不高兴,但明日之后生米煮成熟饭,以小七儿的贤良,自也不好说什么了。
方子湛自那之后便没有再醒来过,连被人套上红袍,搬入洞房,都不知道。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方小福这么快就赶来,而且是带了这么多人打上门来。他们没想到的事,还有很多。
方小福正哭得伤心,方志诚正哭得愈发悔恨。方杨氏看着眼前的场景越想越气,便指挥三姐妹别剪被褥了,也剪剪床单床罩。
三姐妹一想也对,她们三哥肯定不喜欢自己在这儿躺过,这是别人家的洞房,于是去剪的剪床铺,扯的扯墙上的装饰物。
孙定威已被眼前姐妹们的行为吓傻了,不愧是方迎春的姐妹,一个个都这么凶悍哪。
孙老爷没有再出声阻止,只是哀声叹气着,不知如何是好。洞房横竖毁成了这样,这婚礼也进行不下去了。只是这婚约关系……
万一方子湛真的好不了可怎么办哪?虽然方子湛是自杀的,他们孙家还是要担些关系的。最重要的是,月娇不能进门就当寡妇哪。
“你们先把月娇放开,这婚礼之事先延后,等明日我去会会方文川,咱们再来谈后面如何处理这事儿吧。”
孙老爷子咳完,终于缓过了这口气,便缓缓开了口。方家来势汹汹,而且方子湛又伤成这样,他们必须先退一步。
“爷,月娇已嫁给三郎哥为妻,这洞房都入了,怎能延后啊?”孙月娇一听,抬起梨花带泪的娇容,大声反对,“万一这泼妇硬是不让我进门,叫我以后怎么活啊?”
“你爬男人床你还想好活?有那发骚的心思,不如多想想一会儿上公堂怎么跟大老爷交代吧!”方小福霍地抬头,大眼早已哭得红肿,恨恨地瞪着孙月娇。
如果来的时候她只想救回方子湛,并且挽回他的名誉,那么此刻,她是连将这女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了。
“我没有!”孙月娇立刻辩解。
“你没有?难道我夫君睡着了有妖法,可以将你变到床上去不成?”方小福大声质问,声音有些嘶哑。
“不然你怎么解释,你一个闺女,跑去客房给男人送什么茶水?你孙家下人死光啦?还是你孙家教养便是如此,见男人就上?”
“你、你!”孙月娇气得浑身颤抖,但还是挣不脱两个媳妇的大力拉扯,即使裹着大红新娘服,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臂上留下淤青了。
“方姑娘,请你留点口德吧。你也是姑娘家,何必说话这般难听呢?”孙定威忍无可忍,便开了口。
“我只是口德差些,但比那些德行有亏的人强千万倍了。我只是说话难听些,但比那些做人难看的也是云泥之别!”
方小福转眸横了孙定威一眼,冷冷还击。
现在,她看孙家任何人都是敌人。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敌人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爹,你先扶娘回屋歇着吧。爷,派个小厮去趟方山村,请方家爷过来一趟吧。这事儿必须要有个结果,再闹下去,也没完没了了。”
孙定威知道方小福无法沟通,只能向自家长辈提建议。
孙老爷正在为自家夫人轻揉着胸口顺气,听了儿子的建议自然是同意。这时候正好孙夫人也悠悠地醒转过来了,便扶着她要走。
孙老爷子还未及开口,忽然院子外面猛地响起一阵敲锣声,吓了他们一跳。又是敲锣声,而且怎么有种此起彼伏的感觉?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人声,就有看热闹的人带着激动的语气:“小媳妇家又来人了!”
方小福听见,便知第二批人马到了。她的计划将进入下一阶段。
“三儿!我的儿啊,你快出来见见娘,告诉娘是谁欺负了你?娘就是作鬼也不放过他们!”方刘氏的声音如惊天动地的雷声,让路人都纷纷避让。
☆、194。第194章 闹成一团
不多时,方刘氏就顺着方子维的指点,来到了洞房里,见到儿子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早上出门时穿的浅袍上还有血迹,顿时张大了眼,扑了过来。
“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快回答娘啊!”方刘氏猛一见儿子竟成这样,真是吓坏了,连声音都变了调。
“娘,三哥被孙家人陷害,以死明志,可恨爹竟然还帮着坏人来逼害三哥啊!”方小福立刻开口告状。
有方刘氏这么强大的战斗力,孙家还有方志诚暂时没空闲管她这边了。
后面,方子健也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大声喊着:“老三,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欺负?”
在方子健后面跑进来的除了二爷,竟然还有村长和汪郎中。
没想到村长和汪郎中都在第二批人马里赶到了,方小福又落下泪来。她感觉,现在一个外人都比家里至亲的那两个要有人情味儿。
汪郎中一进屋哪儿也没看,就冲到床边推开嚎哭着的方刘氏,捉起方子湛的手把脉。
方小福见状,连忙推了推方刘氏:“娘,先别哭,别吵着汪先生看诊。”
方刘氏吓得立刻顿住声音,连方志诚也赶紧安静下来,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汪先生的医术,在方山村可是有名儿的,三郎有救了啊。
汪郎中并没带药箱,是以方山村耆老代表的身份跟着村长来讨公道的。是到了镇上才知道方子湛受伤了,便要去平安药馆找人。
正好遇见他儿子背着药箱跑来,一问才知,正是往孙家给方子湛看诊的,因此父子便跟着大家一起赶来。
“三郎急怒攻心、郁结不散,需要疏怒收悲,不然很危险。而脖子上的伤是致命伤,今夜能不能醒过来,看他造化了。”
汪郎中把了脉,翻看了眼瞳,又检查了牙关,这才说道。
然后他转头,脸色难看地望着方志诚:“方家二房,没想到你老实人也有这么犯浑的时候,若三郎有个什么,看你怎么有脸进祠堂!”
汪郎中虽不是方家人,但这话说得可重了。在古代对香火看得极重,如果谁家断了香火,也就是断了祠堂。
古人家族观念很重,进祠堂就是被家族认可,进不了祠堂就等于不承认是这个家族的人。一家之长能管一个家庭,一族之长能管整个家族的人。
这权势地位都是层次明显的。
而汪郎中这里说的进祠堂,是说方志诚若因自己的愚蠢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是无法对家族交代的,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汪郎中说出这样的话,就是孙老爷子都不敢造次。如果方子湛真的死了,孙家脱不了干系,你杀人儿子就等于在拆人家祠堂。
这在古代,也是重罪。就是律法判不了你,人家家族的人也能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姓孙的,你们害我儿子,老娘跟你们没完!”方刘氏安静地听完汪郎中的话,过了一会儿,仿佛突然爆发起来的狂风骤雨。
她猛地转身,怒目狠狠地瞪视了一圈儿,突然朝着站在门口还没离开的孙老爷和孙夫人扑过去。
“你们这帮畜生,贱货!想男人想疯了!我三儿那么懂事的孩子,竟然要毁在你们手中,给老娘纳命来!”
方刘氏冲过去就一手揪住孙夫人的衣袖,一手逮住她的头发猛扯,孙夫人吃痛之前先吓得哇哇大叫,何曾见过这般凶猛的阵势?
“亲家母,你冷静一点!”孙老爷急了,想去拉扯又顾虑着男女有别,不由焦急地看向方志诚,“亲家,快劝劝你夫人!”
方志诚恍然回神,扭头看去,连忙喊道:“婆娘,你别冲动,这事儿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方小福还坐在床里,握着方子湛一只手掌,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冰凉的掌心,见了眼前的场景,不由撇了撇嘴。
都这会儿了竟然还叫亲家,这孙家人还真是厚颜哪。
“管你几句话,我儿在孙家重伤,命悬一线,这是实情,你们孙家就别想撇清关系!”方刘氏扯了孙夫人的头发就往墙边推,又拖回来往桌边撞。
方刘氏的战斗力可比方杨氏强多了,平日在家也是闹惯的,这会儿气红了眼,就跟一头母老虎似地,谁劝得了她?
方志诚只得走过去捉住她的手,强行让她松开了孙夫人,孙夫人缩在孙老爷怀抱里,浑身瑟瑟发抖,呜呜地哭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婆娘,你冷静一点。”方志诚转而哄着方刘氏。
“方志诚,你个杀千刀的!你为什么要害我儿?为什么让我儿伤成这样了?你说啊!你给老娘说清楚!”
方刘氏啕嚎大哭,转而去推去掐方志诚。
这屋里因为方刘氏的到来,立刻闹成一团,激烈的气氛比刚才方小福咄咄逼人的质问和怒骂还要凶悍几分。
只是屋外看热闹的人却有些沉默了。一个娘亲见到自己的儿子在别人家伤成这样,换了谁都承受不住的。
这不是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为夫君讨还公道所展现出来的份量能比的。
屋外人群里就有许多人是有儿有女的,他们可以体会那种悲伤和愤怒。因此大家挤在小院里看着、听着,渐渐有妇人抹起眼泪。
方志诚也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他解释这事儿是因他儿子醉酒轻薄了人家闺女而闹起来的么?
他只是抱着激动的婆娘,任她打骂,一声不吭。
这时门外又跑进来几个人,却是方志忠和两位堂弟,抬着一张窄榻跑进来。
他们也是第二批到镇上的,得知三郎受伤昏迷,要寻窄榻抬出来,差点没给吓死,立刻折身去老三家。
方子元先回家,已召来小厮清理出他书房里的一张窄榻,正往外抬,就遇见了他们赶来,便交给他们抬过来。
拿着锣留守在外面的一帮小兄弟和墙内的方子维,就是靠锣联络,让大家迅速摸清孙家后院的路线,并且通知第二批人情况。
☆、195。第195章 对质
孙家的大门和侧门,都有他们的人守着了。
因为子胜和子旭太小,就交给了二堂婶带着,作为一队,子拓、子昂、子淳、子鸿为另一队,跑腿传递信息的也是他们。
有锣为号,不但可以内外联络、传递信息,还因他们的锣声而吸引了更多人跑来看热闹,不知道孙家发生什么事儿了。
原本方小福是想以敲锣的方式让小兄弟们沿街跑,将孙家的罪行广而告之的。后来在路上的时候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不妥。
孙家再是不对,他们这一闹,人家闺女的清誉就真的毁了,以后想找好人家怕是很难,搞不好就逼死人了。
但是孙家此举也是在逼死他们,因此他们只敲锣,别人看不看是别人的事情,他们不说便是。反正到了公堂上,事情还是遮掩不住,总会让外界知道。
只是到那时,不管后果如何,都是孙家应该承受的结果,是他们敢做出这种事情就要承担的责任,与他们老方家无关了。
方志忠三人抬着窄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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