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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金凤:冷面夫君童养媳-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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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燕儿和莺儿,算是她身边的大丫环了,怎能这么朴素呢。
    还有祥记布庄也要去一趟,这时候也该上秋布了吧?虽然天还热着,但要冷下来也快的。家里人也该准备秋裳了。
    还有大杂院里的闺女们,她们的夏裳刚做完不久,又要接着做秋裳了,不早点做会赶不及的,难道要等入冬了才做完秋裳么?
    “小七儿?”方子湛见小七儿没有回应他的话,却在那边不知道想什么想得怔怔出神,只得喊了一声。
    “啊?”方小福恍然回神。
    “我说咱们明天一早就回去吧,早上凉快,别等日头辣了还在路上跑,赶车也辛苦的。”方子湛抿了抿嘴,将刚才的话再说了一遍。
    他发现小七儿好像变沉默了,若是以往完成了活儿她的话都很多的,尤其是一边数钱一边讲着她的计划和策略的时候,那两眼发光的小模样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面前。
    可是今天,她却自己在那边出神也没说出来。就算是当着大哥和二哥的面,以前也没这么沉默过。
    “可以呀,我今天再教几首歌,晚上把三叔和三婶娘请过来吃饭,咱们把那边园子的事儿说一说,明儿一早就回去。”
    方小福想着大杂院里确实等不得,说话间就没磨蹭。
    见她答应,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今儿是沐休日,小兄弟们却没有进城,方小福觉得奇怪却没有问。她让莺儿去梅林通知合唱团按组排队,今天教歌。
    不过接近中午时暑气重了,他们都坐到了敞轩里,如今已经习惯了没有架子的三少夫人,休息时还能和她聊上几句。
    方小福有现代思想,并不想一有钱就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培养手下的尊卑意识。她更想看到一个能守本份也能平等相待的上下属关系。
    或许这时代很难找到这样的下人,但眼前合唱团都是思想纯净的小孩子,只要她有意识地引导,会培养出来的。
    她要的不是见面就行礼,低着头却不知对方心里在想啥的手下,而是即使不行礼、即使性格桀骜一些但是能完成她工作的手下。
    晚上,方志义和方徐氏都过来了,知道方小福他们明天一早要回方山村,方徐氏还好,方志义却是暗松了一口气。
    方志义微笑着道:“小七儿这些日子辛苦了,回家也歇歇吧,赚钱固然重要,身体健康更重要。这些天啊,三叔还真担心你把自己累病了。”
    “也还好啦,每天就是写写画画,再不就唱唱歌,又没东奔西跑,又没干粗活,如今连厨房都没进过了,我轻松着呢。”
    方小福笑了起来,看来最近赚钱太猛,大家都替她捏一把汗了。好吧,接下来就先把手袋新款的事儿搞定,其它不想了。
    大家吃饭的时候不是说福缘食府的事儿,就是说新买的地,话题总是很多。
    最近方志忠把鲁家坡的事情安排好后,又和石勇全一起赶了几辆马车把花果畈王家送的两分地西瓜给拖了回来,一个园子留了两百斤,剩下的送回了方山村。
    之后他又在花果畈跑了两天,将山上的果树全部看了一遍,又和村里负责果树的人仔细聊过。
    如今地里的西瓜差不多摘完了,只有水稻还没割,山上的果子全是他们家的了,在管理和技术维护上都要有个交接。
    好在王老爷子也仗义,一直陪着他,大小事宜并不藏私,两人到是结了个忘年交。而且他也见过王家要参加乡试的大孙子了,觉得品德方面还不错,真心希望他能谋个好出路。
    方小福默默听着大家谈论,并不参与什么,心里却觉得一阵烦躁。
    她发现大家谈的全是不关痛痒的话,对于城里本该最热门的事儿却只字未提。现在想来,这几天都是如此。
    如果不是这几天专注于赚钱的事情,她早该注意到的。

  ☆、702。第702章 闹别扭

吃完饭,方徐氏拉着儿子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方小福请三叔到敞轩喝茶,这里凉快,大家都喜欢在这边乘凉聊天。
    方小福和三叔把福缘食府的工作又沟通了一下,知道又买进来一些小厮和婢女正在培训当中,目前情况还不错。
    她提醒道:“三叔,除了继续安排舞台剧的事儿,还可以从小厮里挑一些十三到十五、六岁变了声的少年加入合唱团。”
    “二十人就差不多了,不固定身份,平时照常干活,需要时就上台唱歌。和小孩子的声音不同,唱出来的感觉也不一样的。”
    “好,这个现成的就能挑,回去我就看看,估计三、四十人都挑得出来。”方志义笑道。
    “四十人也可以,人多声音也洪亮些,实在不擅长唱歌的就算了,凑数也不行。挑好后可以分批过来这边,每天练一个时辰就好了。”
    方小福想了想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对合唱团的少年声部来说,唱歌是兼顾,主职仍然是小厮,当然,若以后表现好,或者说她有条件打造专职合唱团的时候,专职唱歌也是可以的。
    至于舞台剧的打造比合唱团要难得多,因此也不能急于一时,可以先找到合适的人选再慢慢练习了。
    另外还有乐师的安排,还要增加管事培养。
    不过这次不专门聘请管事了,可以从买来的这些人选里挑一些年纪大些、阅历多些、做事稳重机灵的人关注起来,适当的时候就往上晋升。
    也就是说,起步时可以从外面聘请专业的管理人员,在发展的过程里就可以有意识地培养一些骨干力量了,等他们能独当一面时,就放出去当管事了。
    从内部培养出来的管事所需成本比外面聘请的要低得多,而且还有知遇之恩和培养之情,更能收获一份忠心和积极向上的精神。
    方志义听了连忙说他这些日子确实发现有些人做事认真、待人诚恳,表现尤其突出,他已将这些人调给了管事们打下手。
    “三叔这个安排是不错,不过管事们若是知道三叔的意图,只怕不会轻易教人的。”
    方小福笑了笑,却又道:“若能从管事手下真的学到东西,这些人就是真能干的,可以重用。”
    职场上有句老话:教会了徒弟,打死师父。
    如果不是有意带徒弟,相信那些管事都会藏两手,对过于机灵的人心怀戒备的。反而是那些勤恳忠厚,脑子没那么多道弯弯的手下,他们更愿意支使。
    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帮手做事,却不需要偷师的手下。
    方志义一想也不由笑了:“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咱们也不急这一时,先看着吧。”
    说完了福缘食府的事情,他们又讨论了一下外面买的那五间大铺何时开张、如何经营的问题。
    这个既然已经定下做什么生意,方小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叫三叔把这边事情处理好后,想怎么安排那些铺子随便,出发前来拿筹备资金就成。
    “三叔,那五间铺子是咱们自家经营,没和哥哥合伙的。”方小福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这情况说明白,因为福缘食府是和哥哥合伙的,他们家只赚一半。
    “因此,怎么做你自己拿捏主意,不需要顾虑谁,到时纯赚头两成交咱们家公帐,你拿三成。以后咱们还要继续拓展更多家福缘食楼,都照这么分。”
    “这个,我拿太多了吧。”方志义有些吃惊,要知道这铺子连续开下去,他就是拿一成都能赚不少了。
    “不多,以后咱们家生意还会有别的,目前能分给你的就是这些。堂叔和表叔他们要进来,我也要分些给他们。大伯负责的地和庄子,我也会照这样安排。”
    现在还没盈利是看不出来,等以后生意做多做大了,这利益就会累积起来的。主管之人是得利了,老方家的公帐也同样得利了。
    当然,最后得利最多的会是她。因为她会是那个总揽所有生意的人。
    方小福又把三婶娘的问题拿上桌面摊开来说,这让方志义很是尴尬,也很无奈。
    “三叔不必为难,既然三婶娘只对蛋糕生意有兴趣,那就算了,等我回去和姑婆商量一下,看能抽出谁来,到时后勤和厨房这边就交给他们。”
    到时候再安排几个得力些的下人,一样能把事儿搞定,也不是非三婶娘不可的。像二表婶如今管家管事不就越来越顺手了么。
    方志义对此也只能表示歉意了。其实他心里明白,他那婆娘出身大户,不愿意做管事的活儿,管事的工钱再高也觉得丢份儿。
    方小福到是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三婶娘竟然无意,那就不要勉强了,她又不缺人,何必还要担着这个风险?
    因此,这件事很快就谈好了。
    方小福又去找二表叔石勇全说了让二表婶跟他们回去的事儿,石勇全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如果不是他有事情做,他也想回去看看爹娘。
    听他这么一说,方小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等忙完秋收,把姑婆和姑爷爷都接过来,这边又不是没地方住,冬天没什么活儿,也进城逛逛。
    石勇全一听顿时有些心动,他在城里住着虽然是干活,可爹娘不用干活呀,不说那边的大园子,就这别苑里还真是住得下的。
    “那个时候合唱团也练得差不多了,会搬回那边去,咱们别苑里的院子就空出来了,到时候家里人都可以过来住的,我还打算把爷奶他们也接过来呢。”
    “那敢情好。”石勇全一听就笑了,相信他娘知道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方小福又去找奕瑞表哥和齐雯表嫂说话,二表婶回来后又提醒她明儿一早出发,给奕安的礼物这会儿天还没黑透,还可以去买。
    从前院里回来,她又往梅林走去,边走边想事儿,完全不跟一路跟着她的人说话。
    方子湛默默跟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到现在若他还不知道小七儿在闹别扭,那就是真傻了。可是小七儿想知道的事情,他还真不能说。

  ☆、703。第703章 淹没在她的眼泪里

从梅林回来,已是月上中天时,但月光不明亮,星空也不灿烂,似乎正在酝酿第一场秋雨。但暑气未褪,空气里依然流动着淡淡的暖风。
    路边草丛里的虫鸣应和着不远处池塘里的蛙声,夏夜的气息依然浓郁。
    方小福低着头默默走着,在前面掌灯的燕儿和莺儿不时偷瞄后面,不明白主子这是咋了,只能在心里好奇着。
    方小福回来就吩咐备热水,她要洗澡。等洗了澡出来她径自上楼回自己房,方子湛急得连忙跟上去。
    方子元他们破例没有跟着,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三楼亮起灯的窗口。
    “其实告诉小七儿也没什么吧,她那么聪明,又有见识,不会担心害怕的,说不准她还有主意呢。”赵君睿忍不住挠头说道。
    “小七儿很善良,也很仗义,若她知道这些事情,我怕她沉不住气会做点什么出来,到时惹上危险可咋办?”
    方子健横了赵君睿一眼,不赞同他的提议。
    “文大哥的意思,也是瞒着不让小七儿知道,毕竟……她是姑娘家,这种事情肯定难以接受的。”方子元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文大哥叫他们不要动,他不会这么沉默地在一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
    最后,三人都心情低落地去了图书室。在无可奈何的等待中,他们除了读书还真不知道能做什么。
    而此时方小福的书房里,在拒进失败后,她气冲冲地扔下方子湛跑进了内室,坐在床边拿起帕子抹着早已淌下来的哗哗眼泪。
    “小七儿……”方子湛快步跟进来就看见她哭了,顿时心乱如麻,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后伸手去抱她,但被她避开了。
    他只得将她抱起来搁自己腿上,两手紧紧搂住她,低喃道:“娘子,对不起。为夫知道你在担心,却不能告诉你什么。”
    “不想说就闭嘴!”方小福猛地冲方子湛大吼,立刻又转过头去不看他。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这是文大哥的交代,不让你为他担心。”方子湛捧住她湿漉漉的脸颊转过来,一颗心仿佛淹没在她的眼泪里,让人窒息。
    “这是什么鬼逻辑?难道不说我就不担心了吗?”方小福抬手拍开他的手掌,气愤地瞪着他,“连你都敢瞒着我!”
    “我不敢。”方子湛立刻接了一句,弯起手指轻轻为她拭去又落下来的泪珠,心疼地看着她。
    “前些天不告诉你,是不敢让你分心,你赚钱已经很辛苦,还要为这些事儿担心,还要分神去关注,叫我们兄弟情何以堪?”
    “现在你的事儿已忙完一段,我是想告诉你,可又担心你会沉不住气,把自己给卷了进去,这也是文大哥担心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担心我会被卷进去?”方小福一听更急了,抬起两只手掌便拍住方子湛的脸颊,凶巴巴地瞪着他,“给你最后一次交代的机会!”
    方子湛的脸颊被挤变了形,只得点了点头。
    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能说,但感情上他也不愿意看着小七儿继续难过了。她的难过,不仅仅是对哥哥的担心,还有对他们的隐瞒感到失望吧。
    “赶紧地!”方小福松了手,催促着。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方子湛见小七儿不别扭了,连忙接过帕子一边替她擦干眼泪,一边无奈地开始说起来。
    其实前些天的晚上,他已经说过一些了,但那只是三言两语避重就轻地解释了文浩天处理桂花村捉奸风波和他们在鲁家坡那块地的事情。
    因为当时事态对文浩天有利,方小福虽然气愤却也没担心什么,此事就算揭过了。可是后来事情因为城守府来了人而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就没人敢让她听见半点风声了。
    因此,当方小福全心忙着赚钱的事儿时,并不知道外面正是满城风雨、情势恶变的时候,气氛更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听着方子湛从头说起,她才清楚整个事件发展竟然是这样。
    原来那天捉奸风波一出,许多真相也被挖了出来,满城皆已沸腾。文浩天没多久就收到消息,知道自己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就带着赵君睿进城了。
    但赵君睿的身份也不能让人发现了,因此,他传信儿让葛长兴出城接他们。
    坐在葛长兴的马车里进城,谁会想到最近常在南门进出的葛中人会把天一先生这样带进来?甚至没人知道天一先生回来了。
    就算以后有人知道,也不会知道他是从何处回来的,至少不会怀疑到他竟然在一座村子里呆了这么久。
    将赵君睿送到方小福的别苑后,文浩天就坐着自家书局的马车直奔北边的县衙。张子昌看到他来真是激动得快哭了。
    发生这么恶劣的事情,他真是不知如何办好了。他能做的就只有先把桂花村的人支走,然后向城守大人去信说明此事,又让人迅速去找葛长兴。
    葛长兴作为中人是常在县衙里走的,也没人怀疑什么。因此他也算是第一时间得知了消息,自然也就传给文浩天了。
    文浩天问了县令张子昌有关此事的实情,并未作何评价,只是请郎中给涉事的几人都看症检查了一下,并未有中毒或是受伤的现象。
    再加上事发后张子昌也立刻请了郎中,证明奸情属实,并且受到惊吓情绪波动厉害,但没有中毒和受伤。
    对于这先后诊断的结果,自然都让师爷记录在案。
    文浩天和张子昌还有几个师爷、捕头坐在一起商议此事如何处理。毕竟已闹得满城风雨了,想瞒怕是瞒不住,想遮也不好遮了。
    但此事无论这城守二子文浩南与吏部右侍郎孙女薜琴心是否是受害者,他们合伙来青阳县抹黑陷害天一先生确是事实,而且已激起了民愤。
    因此县令也不能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
    在师爷的提议下,张子昌立刻上折向朝廷奏明此事,事涉当朝三品官的孙女和五品官的儿子,事发地是他辖区,他也不敢隐瞒不报啊。

  ☆、704。第704章 当官的最怕属下什么?

只是这奏报要如何写?如何越过州府的上司又投向哪个部门?因为投向哪个部门都意味着此事的定性。
    最后是文浩天发表意见,此事涉及到吏部右侍郎的孙女,不如投向吏部,还有知会其事的善意在里面。
    至于城守府,因为涉事可以避嫌,修书一封告知便可。
    万一上头不管谁牵怒下来,至少青阳县尽力了,此事已激起民愤,青阳县也不能包庇谁。要怪就怪他们自家的家教不严、家风不正了。
    张子昌一听有理,便让师爷赶紧拟折,当天就派了专人赶赴京城。
    商议了对上的应对之策,接着又讨论了安抚民情的细节,还有对后院里那两位的安排。这时候李树镇于县丞就到了。
    于县丞汇报了公务之后,就提出小舅子想以七两的价钱买下鲁家坡那五千亩新地的事情。
    下属交地又买地,转手赚了二两又能赚一两,张子昌自然没有异议。只说要等葛长兴回来,卖地的事儿交给他在办,还得他来过手。
    于县丞觉得不管那块地有没有放出去,他都抢了头筹,应该已是囊中之物了,因此也没在意,一直在偏厢喝茶等待着。
    结果半下午时葛长兴回来,是带着方志忠直接办理过户手续了。办理的衙差一见立刻来报了张子昌。
    张子昌一听已经卖出去还是六两卖出去的顿时急了,当下自然不肯了。
    结果找来葛长兴要收回地,葛长兴却附耳说了一句话:是天一先生要我放的第一手价钱给人家的。
    张子昌一听顿时将信将疑。
    葛长兴却老神在在地说,大人以后就明白了。张子昌这才收起疑惑,只能放弃那一两银子了。
    这时于县丞跑过来要跟葛长兴谈买地的事儿。葛长兴却横眼瞪着他,当着县令张子昌的面把他骂了一顿。
    说他身为县丞,不思保一方百姓安宁,却纵容小妾的娘家人在村子里抢地伤人,还真当自己是一方土霸王了?可有将县衙放在眼里?
    于县丞没想到小小中人竟敢对他兜头就骂,还被骂得一头雾水,顿时心里火气也旺盛起来,只是碍于县令大人在场要维持形象,才没有回骂。
    张子昌便让葛长兴将详情说出。
    葛长兴自然不会客气,当着于县丞的面就将在鲁家坡被白面胖子指使下人抢地还要打死他们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包括对那些人的形容。
    于县丞越听脸色越白,张子昌见了便明白此事是真的了。顿时手指着于县丞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县丞见了吓得连忙解释没那回事儿,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而且他那小妾的弟弟是个傻的,行事是有些颠三倒四了,但他绝无霸地之意。
    只是无论于县丞怎么情急解释,张子昌都宁愿相信葛长兴。
    毕竟葛长兴常年在衙门跑,是他熟悉的人。何况作为中人,葛长兴的人气和名声都是远近有名的,他结的是善缘,不可能无故去说谁的坏话。
    那么,于县丞一个小妾的娘家人在他青阳县辖下都敢如此嚣张,仗的是谁的势?有将他一县之令放在眼里么?
    当官的最怕属下什么?不是属下没能力、也不是属下懒惰无为,而是属下目中无人,不,是目中无上司。
    明明那五千亩新地已交到了县衙,他又交给了葛长兴放出去,这边葛长兴还没放消息,那边县丞又要来买回这块新地。
    这也算了,反正中间差价他已经赚到了。
    可是明明一切还没定论,你没交钱、我没批过户手续,凭什么你家小妾的娘家人就能直接去霸地了?你又凭什么认为这地一定是你的了?
    想他堂堂正七品上司,岂会让一个从八品的下属绑架职权?
    因此,在葛长兴后来的提议下,张子昌便勒令于县丞火速滚回去,立刻处理他那后院里乱七八糟的娘家关系。
    这话自然也是在讽刺于县丞治理无能,一个小妾的弟弟都敢称他的小舅子,真是笑话。
    要知道在这古代等级制度还是很明显的,妾就是妾,喊自家男人都不能喊夫君的,得喊老爷、家主、大人这样的尊称,只有正室嫡妻才有称夫妻的权利。
    也只有正妻的弟弟才是你的正经小舅子。
    当然,妾室嚣张上位,也证明了正妻无能,家主治家无道。
    于县丞被讽得老脸通红,连忙告退要离开。
    葛长兴立刻对张子昌附耳献策。
    于是张子昌又叫住于县丞,说为防他那什么娘家小舅子以后找鲁家坡的麻烦,以后鲁家坡尤其那块新地的安全,就交给他了。
    如果有谁敢使坏捣乱,一切后果只问他的责。若是有什么阳奉阴违、无视律法的事情发生,这头上乌纱就别要了。
    于县丞被训得作声不得,忍怒回去后立刻把爱妾找来狠狠骂了一顿,并且罚去后院负责浣洗一个月,以观后效。
    想着县令大人的要求,第二天又将那个白面胖子和他的手下们都抓上公堂,以扰民罪当堂各打了二十大板,再扔进牢里关了起来。
    至于哪天放出来,就看他哪天消气了。
    可怜那白面胖子还以为他的县丞姐夫会为他作主出头呢,本来还在家里琢磨着怎么进城找葛长兴的麻烦,结果一觉睡醒他却倒大霉了。
    镇上大户胡家的嫡子被抓,消息传出后很多人都拍手称快,背里奇怪这县丞大人咋转性儿了?连爱妾的弟弟都抓,这不是转性儿了,就是中邪了吧?
    消息传到鲁家坡的时候,其他人不知道,鲁村长几个却是知情的,心里都明白,这是葛中人回去告状了。
    但让葛中人宁愿得罪于县丞也要维护的人,想来也不简单吧?
    文浩天没多久就知道买地的事儿了,对张子昌的处理很满意,因此对之前赵家别苑纵火死人案的追查结果,也就没有逼得太紧。
    那场纵火案已被如意斋的人解释是小厮自己不慎失火造成的劫难,但文浩天可不信哪个小厮能不慎到把自己给烧死的。
    因此,县衙这段时间以来对城里可疑人员的调查并未停止过。

  ☆、705。第705章 反咬一口

只是这城里有钱人家多,有钱人家最多的就是下人,这来来往往的,要藏几个人真是很容易。若无线报,想揪出凶手的机会实则为零。
    虽然张子昌不明白文大公子为何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但他是聪明人,心里疑惑,手底下办事却并不迟疑。
    文浩天在县衙呆了一天,当晚就回到天一书局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这是外间很多人看见的表现,并不知他后来趁夜去了方小福的别苑,吃了早餐才离开。
    第二天,文浩天才出面说服街头人群,让他们回归生活,不要因为这次的某些事情耽搁自己的事情。
    当他说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里暴发出大笑声,讽刺意味十足。但有天一先生相劝,大家还是回去了。
    说书人也不再上街,而是回到各自驻场的酒楼、茶馆里继续说书,不过这次仍然说的是天一先生的事儿。
    只是与之前外来说书人的蓄意抹黑相反,这次是得到本地人拥护的一片赞颂,顺便再把文浩南和那个不要脸的所谓未婚妻嘲笑一通。
    而文浩南和薜琴心这两个事主,已被这通变故折磨得寝食难安,尤其薜琴心,时不时还发出一通崩溃的尖叫声,屋里更是能摔的都摔得差不多了。
    而那个被文浩南手下轮过的婢女珠儿,这两日不吃不喝如破碎的瓷娃娃般,生命脆弱得仿佛随时能随风而去。
    县衙里负责照顾她的两个婢女看着都觉得很无奈,可她们除了同情也没别的办法了。后来文浩天来后,就找了名女医来为她看诊,并且留下来看护她。
    在女医的悉心开解下,珠儿终于开了口,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自然也包括毁了她清白的实是文浩南,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栽赃天一先生。
    师爷取到口供呈给张子昌,张子昌立刻去找文浩天,文浩天却没有看,只是表情有些忧伤地让他看着办。
    张子昌没想到这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口供居然没有得到文大公子的关注,心里有些困惑。但转而想到,不管结果如何,这被亲人陷害的真相没人承受得起。
    就算是天一先生,他又不是庙里泥塑的菩萨,他被人捅刀子一样会痛会受伤的。遇到这样的父亲和兄弟,他也不愿啊,可是有什么办法。
    张子昌对文浩天充满了同情,因此回到县衙后想了很久,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他将这份口供加上之前郎中看症的供述呈词都整理出来,让相关之人都签字画押,然后让手下最可靠的一名捕快去找青翎书院的院长先生。
    就在方小福努力工作大赚月饼银子的时候,青阳县已进入山雨欲来的气氛里,比方小福感知到的发生得更早。
    各方都在等待城守府的反应,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而且牵扯了他的两个儿子,那么堂堂城守大人又会作何反应?
    七月初七,本该是乞巧女儿节,街头叫卖的小贩都改做女儿家的生意了。
    方小福一心在赚钱,完全忘记了这个节日在古代是很流行的。
    毕竟在现代她也没加入汉服联盟,也没交过男朋友,宿舍里又多是贪吃的女汉纸,还真是对这样的节日意识淡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让其他人也没提醒她,因为她已是小媳妇,这样的日子却是小闺女热衷的。
    当然,若是以往方子湛兄弟自然会提醒她,至少也会带她上街去逛逛。可如今情况特殊,他们巴不得她不记得、不知道。
    因此这一天在别苑里平静地过了。只是街上却沸腾了,人群奔走相告,说的当然不是乞巧节的事儿,而是州府来人了。
    城守府来的是一名总管,领着一百名佩刀府卫骑着快马从东门进来,绕了半座城直奔北边的县衙。
    按理东边的住户应该都惊动了。只是东边都是富户和别苑,面积比城西还大,这庭院深深的外面的动静自然就小了些。
    方小福住的别苑又多隔了两条街,不在主街上,因此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儿。可街上的人却被惊吓,继而远远跟随看热闹。
    城守府来的总管气焰嚣张地冲进县衙,踹倒了上前相询的差人,直奔后衙,一边高声喝斥叫张子昌速速滚出来接城守令,一边又高声喊着“二公子”,寻找着文浩南。
    文浩南病恹恹地躺在屋里,听见总管的声音还起不了床,是他的小厮跑去将总管引来。总管见他这般惨状,当场就激动落泪,大骂黑心贼竟敢如此暗害城守公子。
    文浩南这时才来了点精神,红着眼反咬一口,说这一切都是文浩天害的,是文浩天陷害他和琴心姑娘,不但有理由拒婚,还能趁机踩他。
    总管听了顿时很是气愤,扭头就将刚刚找到这里来的张子昌骂了一顿,说他身为一县之令却未能保护好城守公子和吏部侍郎家的小姐,这是不想要乌纱了吧?
    张子昌无奈只得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说,又说事出之后已经第一时间减少影响,并且急报城守府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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