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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明-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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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孙传庭闻言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老子不好那口。”

王朴得意道:“老爷子,我怎么瞧着你有些心虚啊?”

孙传庭还真有些心虚,他还真的隔三差五就去逍遥仙境,倒不是贪图逍遥仙境里姑娘的美色,而是贪图那泡澡的爽快,孙传庭平生最喜欢泡澡,逍遥仙境的服务让他找到了家一样,去了一回就迷上了。

另外,孙传庭每次去逍遥仙境点的都是最高级别的“天上人间”,虽说年岁大了些,干那事有些力不从心,可要说一点荤腥都没沾那是不可能的,反正王朴给了他一张“金卡”,孙传庭腐败起来心理上没什么障碍。

钱谦益、吕大器相视大笑,两人的神情都很暧昧,说起来他们两个也经常去逍遥仙境风流快活,因为他们手上也有王朴送的“金卡”。

笑罢,吕大器道:“侯爷,孙阁老,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啊?本来嘛,只要阁老你在内阁一天,朝堂上还有谁能翻了天去?中央军又牢牢控制在侯爷手中,外镇军队要敢轻举妄动,左良玉就是他们的榜样。”

“是啊。”钱谦益也不无担心地说道,“有道是过犹不及,万一高弘图真靠着内阁首辅的身份弄出点事来,那就反为不美了。”

孙传庭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王朴,语气凝重地说道:“虽说前天早朝老夫猜到了你的用心,也配合你演了一出戏,可老夫也还是觉着钱阁老、吕阁老的担心不无道理,朝堂上能弄出事来的也就高弘图、马士英、史可法廖廖几人,严加监控就是了,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王朴肃然道:“爹,两位阁老,有句话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孙传庭问道:“什么话?”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王朴凝声道,“高弘图、马士英、史可法在明处,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对手,千万不要因为他们位卑言轻就小看他们,有时候,一个小人物就足以改变整个世界!”

……

高弘图府邸。

姜曰广、王铎、杨廷鉴等心腹也正与高弘图议事。

杨廷鉴问道:“今日早朝,高阁老为何不让学生把那份百官联名的奏疏上呈万岁呢?”

高弘图摆了摆手,凝声道:“上朝之后老夫又慎重考虑了一番,觉得现在还不到和王朴撕破脸的时候,孙传庭、王朴在江南虽然根基不深,可中央军却是王朴的嫡系,真要撕破了脸,老夫担心王朴会破罐子破摔,那就反为不妙了。”

姜曰广忙道:“高阁老所虑甚是,要想扳倒王朴的确不宜操之过急。”

王铎也道:“对对对,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杨廷鉴在心里暗骂三个老家伙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受教之色,恭敬地说道:“是学生冒失了。”

“冰如,这不能怪你。”高弘图摇手道,“老夫也是考虑不周之处。”

杨廷鉴道:“高阁老,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高弘图道:“当务之急还是更改国策,派谴议和使团前往北京,然后再想办法瓦解孙王集团与东林复社之间的同盟关系,最后再想办法瓦解掉王朴的中央军,不过后两桩急不得,最要紧的是议和,冰如,此次议和就由你担任正使如何?”

杨廷鉴忙道:“门下愿效犬马之劳。”

高弘图拍了拍杨廷鉴的肩膀,和声说道:“冰如哪,此次议和的底线是割让长江以北地区,南直隶的江北各府能不割让最好还是不要割让,毕竟这几个府还在中央军控制之下,议和的条件是五年之内不动刀兵!”

正说着,管家高福忽然进来凑着高弘图的耳畔轻轻耳语了几句。

高弘图微微色变,起身对姜曰广、王铎、杨廷鉴道:“姜阁老,王阁老还有冰如,今天就议到这里,你们各自回府准备去吧。”

“如此,门下等告辞。”

姜曰广三人纷纷告辞而去,高弘图送出大门外又折了回来,问高福道:“高福,这人是谁?”

第二百五十三章 黄泉路上也好搭好伙

“不知道。”高福摇了摇头,说道,“他只说是东林复社的人。”

高弘图道:“人在哪里?”

高福道:“说在前街茶楼上等你。”

“走。”高弘图挥手道,“我们去会会这个神秘人物。”

高弘图心中有些兴奋,如果这个暗中来找他的人的确是东林复社的人,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这意味着东林复社内部已经开始不和谐了,只要瓦解了东林复社,孙王集团在朝堂上的势力就会被彻底清除。

“老爷。”高福却有些担心地问道,“要不要让云彪带几名护卫?”

“不用。”高弘图摆了摆手,说道,“没这个必要。”

说罢,高弘图便兴冲冲地奔着前街去了,高福不敢怠慢急步跟了上去。

就在主仆两人离开不久,高府斜对面那条小巷的暗影里忽然鬼魅般闪出了一道身影,一闪又消失在长街一侧无尽的黑暗中。

……

前街,来一碗茶楼。

高弘图带着高福刚刚进门,一名家丁装束的小头老头满脸堆笑迎了上来,低声说道:“高阁老,我家老爷正在楼上雅间相候。”

高弘图目不斜视地越过那家丁小老头,昂然登楼。

上了楼梯就是一溜的雅间,只有一间雅间的大门敞开着,门口还站着另一名家丁,向高弘图做了个请的手势,高弘图拂了拂衣袖昂然直入。

雅间里很清静,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龙井茶香,而且是极品雨前龙井。

一道略显瘦削的身影背对门口端坐在椅子上,听到了高弘图的脚步声,那人没有回头,只是遥举手中的茶盏,向高弘图说道:“下官听说高阁老喜欢茶道,不知是否品尝过这来一碗茶楼的雨前龙井?”

高弘图不答,迈着方步踱到八仙桌边。

待看清那人面貌的时候,高弘图却不由一怔,愕然道:“是你?”

那人长身而起,向高弘图长长一揖,恭声道:“高阁老不必惊讶,常言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也是人之常情嘛。”

“哈哈哈……”高弘图闻言大笑起来,欣然道,“好一个人往高处走,你很识时务,老夫很欣赏你。”

……

孙传庭府邸。

王朴正和孙传庭、钱谦益、吕大器闲聊时,小七忽然走了进来,凑着王朴耳朵轻轻耳语了几句,王朴霍然起身,目光掠过孙传庭三人脸上,狞笑道:“好啊,呵呵,这么快就有人按捺不住跳出来了。”

钱谦益、吕大器面面相觑。

王朴道:“刚刚小七的人看到高弘图连夜出了高府,去了前街来一碗茶楼,你们猜,他去见谁了?”

钱谦益问道:“谁?”

王朴微笑道:“钱阁老,吕阁老,说出来你不要慌,在来一碗茶楼跟高弘图见面的是你们东林党的人。”

“啊?”

“怎么会这样?”

钱谦益、吕大器相顾骇然。

两人正要解释时,王朴却霍然举手阻止,沉声说道:“钱阁老、吕阁老不必解释,正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本侯相信东林党内的多数人还是明事理的,但谁也不能保证东林党就是一潭清水,更不能保证里面就不会有败类。”

钱谦益神色尴尬地说道:“可东林党内出了这样的败类,老夫和吕阁老还是脸上无光啊。”

“是啊,出了这样的败类简直就是全体东林党人的耻辱!”吕大器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沉声道,“侯爷,不知道这个败类是谁?”

“这事等会再说。”王朴摆了摆手,回头吩咐小七道,“小七,继续派人严密监视高弘图和高府,还有,从今天开始姜曰广、王铎还有刚刚那个人也纳入监控,只要与监控对象有过接触,哪怕是一只耗子你也得弄清来龙去脉!”

“是!”

小七并拢双腿啪地向王朴敬了记军礼,然后转身扬长而去。

等小七走了,钱谦益再忍不住,着急地问道:“侯爷,那个败类究竟是谁?”

王朴神色凝重地说道:“钱阁老,吕阁老,你们得有思想准备,这次被牵扯出来的可不是个无名小卒,而是你们东林党内的重量级人物,他就是复社盟主——张天如!”

“什么?张天如!”

“竟然会是他!?”

钱谦益、吕大器闻言同时色变。

老实说,刚刚听到这消息时王朴跟钱谦益他们一样吃惊,要知道张溥和钱谦益、吕大器一样也是受过王朴威胁的,王朴手里分明还捏着张溥的把柄,可张溥却还敢暗中与高弘图接触,是不是他已经有了什么凭仗?

张溥可以无视王朴手中捍着的把柄,是否意味着钱谦益和吕大器也能这么做?

假如钱谦益、吕大器不再忌惮王朴手里的把柄,他们还会选择与孙王集团合作吗?东林复社会不会倒向高弘图?毕竟,高弘图背后有隆武帝的支持!

一旦失去了东林复社这个强大的盟友,孙王集团虽不致垮台,可在舆论上肯定会处于极其不利的境地,对南直、湖广以外浙江、江西、福建、云南、贵州、广东、广西等省的控制也将大大减弱,搞不好还会四分五裂!

孙传庭思忖再三,还是说道:“小子,张天如夜会高弘图虽然可疑,可他真实目的如何我们目前还不得而知……”

“这个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王朴摇头道,“张溥为什么要隐匿形迹夜会高弘图?很显然他心里有鬼!”

钱谦益也道:“虽然张天如是东林党人,可门下也认为侯爷说的在理。”

王朴道:“不过大家也别把问题想得太严重,张溥虽然是复社盟主,可在东林党内的地位还无法和钱阁老、吕阁老相提并论,而且这也只是张溥个人的取舍,与整个东林复社并无什么关联,本侯相信大多数东林党人还是明事理的。”

“对对对。”吕大器赶紧道,“侯爷所言甚是。”

王朴又道:“更何况这不正是我们所期望的吗?我们之所以要演这出戏就是为了扫除一切隐患,现在张溥头一个跳出来了,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要不然让这样一个危险人物隐藏在我们中间而不自知,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

钱谦益、吕大器闻言释然。

“这样……”王朴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们给这些隐藏极深的对手再下一剂猛药,从明天开始钱阁老、吕阁老也不用去上朝了,由得高弘图他们闹去,然后派可靠之人暗中冷眼旁观,看有哪些人为虎作伥并记录在案。”

……

武昌,提督行辕。

新任湖广提督赵信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中年男子,打破了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家伙。

那中年男子却忽然笑了,说道:“督台不必再想了,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赵信神情一冷,沉声道:“却不知先生为何要冒充本督故人?”

“这也是无可奈何。”中年男子苦笑道,“如果不是这样,在下根本就见不到督台大人。”

赵信凝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费尽心机来找本督又是为了什么?”

中年男子微笑道:“帮助督台大人成就大业之人。”

“成就大业?”赵信闻言凛然道,“你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不答反问道:“大明律有明确规定,武将不得干政,总兵更不可能成为朝廷的封疆大吏,那么在下请问督台大人,王朴从一介小小的大同总兵却得以成为权倾天下的五省总督,靠的是什么?”

赵信凝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督台大人不想说?”中年男子微笑道,“那就让在下替你说吧,王朴靠的是他手下那支骁勇善战、无往不利的大同精兵!如果没有这支精锐军队,王朴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那么督台大人有没有想过,假如你手里也有了这样一支无往而不利的精锐军队,你是否也能成为下一个王朴呢?”

赵信勃然色变,铿然抽刀道:“住嘴!”

“督台大人不必激动。”中年男子淡然道,“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督台大人要是觉得有道理那就接着听下去,督台大人要是觉得在下说的没道理,不听就是了,又何必动刀动剑呢?督台大人行伍多年,总不会怕了在下一介书生吧?”

赵信深吸一口气,竭力平抑住心中的震惊,凝声道:“说,你接着说。”

中年男子道:“督台大人虽然行伍出身,可三国演义总该听说过吧?”

“听过。”赵信颔首道,“说书的。”

“这就好。”中年男子道,“既然督台大人知道三国,那么就该知道现在的天下大势与东汉末年极其相似,同样的贼盗蜂起,同样的帝室衰微,唯一所不同的是,汉末没有外族入侵,而此时却有建奴寇关。”

赵信道:“接着说下去。”

中年男子道:“汉末黄巾贼被镇压之后,接着就开始了群雄并起的时代,然后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最终一统中原,现在流贼虽未剿灭,可群雄并起的时代却即将到来,督台大人难道就不想当个割据一方的诸侯吗?”

赵信默然。

中年男子又道:“督台大人相貌奇伟,英姿勃发,手中又掌握着三万最精锐的中央陆军,其中还有五千无坚不摧的火枪队,就算督台大人自己愿意屈居人下,那也得替手下三万将士着想不是?”

赵信皱眉道:“这话怎么说?”

中年男子道:“难道督台大人不觉得当个割据一方的诸侯能带给手下将士更大的荣华富贵吗?想想吧,你现在只是个提督,甚至没有任免麾下将领的权力,可你要是成了割据一方的诸侯,你就能随意任免麾下将领,如果打下了五个省的地盘,那么督台大人也和王朴一样,就是五省总督了,督台大人手下的亲信也就能当上提督了。”

赵信凛然道:“你在挑唆本督造反?”

“造反?”中年男子神色如常,摇头道,“不,在下绝无此意,当初王朴还在大同当总兵的时候督台大人就跟着他了吧?王朴的所作所为督台大人应该很清楚,崇祯帝和朝廷有说他造反吗?”

赵信沉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还是那句话。”中年男了淡然道,“帮助督台大人成就大业之人。”

赵信沉吟片刻,突然喝道:“来人!”

亲兵队长应声而入,敬礼道:“将军有何吩咐?”

“把这人带下去……”赵信的目光刀一样落在中年男子身上,忽然道,“好好招待。”

“是。”亲兵队长应了一声,向中年男子肃手道,“这位先生请。”

一丝淡淡的笑意在中年男子嘴角绽起,向赵信拱了拱手,跟着亲兵队长出门去了。

……

南京,孙传庭底邸。

钱谦益和吕大器已经告辞去了,孙传庭神色凝重地说道:“小子,张溥如果真的暗中投靠了高弘图,此事非同小可。”

“无妨。”王朴淡然道,“一切仍在你我掌控之中。”

“小子。”孙传庭皱眉道,“大意不得啊。”

王朴道:“老爷子你想,张溥为何要在前街来一碗茶楼与高弘图见面?这说明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和高弘图有来往,这又说明他心有顾忌!他顾忌的是什么呢?当然是顾忌捏在我手里的把柄,只要我把那封密信公之于众,他就得身败名裂,死于葬身之地!”

孙传庭道:“有所顾忌又如何?”

王朴道:“只要他心有顾忌,他就不敢公然和我们撕破脸,没有和我们公然翻脸,他就不可能发动整个复社倒戈,只要复社不倒戈,嘿嘿,高弘图这老小子就玩不出什么花招!所以,只要不把他逼太急,不要逼得他狗急跳墙,事情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也在理。”孙传庭道,“不过高弘图真要利用内阁的职权弄出点事来,譬如撤销你的五省总督,甚至是调你去山东督师,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王朴淡然道,“好办,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干吗还干吗,小爷手里有钱有粮,有兵有饷,高弘图能拿我怎么办?他让我去督师,我身体有病啊,他要调谴中央军,嘿嘿,行啊,让户部拨下钱粮器械先。”

“你呀……”孙传庭摇头道,“真像个无赖。”

“这不是无赖。”王朴笑道,“这叫手中有枪,心里不慌。”

孙传庭沉吟片刻,又问道:“小子,你就真的不怕玩过火,局面失去控制?”

“局面失控?”王朴摇了摇头,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狰狞,“老爷子你放心吧,局面绝对不会失控的,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甚至连最后的归宿都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多几个人陪高弘图上路,黄泉路上也好搭个伙,哼哼。”

……

第二百五十四章 赵信的忠诚

接下来的几天,王朴、钱谦益、吕大器都托病不再上朝。

高弘图等人接连办了三件大事:头一件就是派出以新科状元杨廷鉴为使节的议和使团,前往北京与建奴议和;第二件大事则是加税,向浙直两省百姓加征未来三年的税赋,第三件大事就是紧锣密鼓地准备开始甄选秀女了。

钱谦益、吕大器找来时,王朴正在逍遥仙境泡澡。

接到禀报之后,王朴屏退了正像母狗一样替他服务的布木布泰和海兰珠,然后让人把钱谦益和吕大器领进了浴房。

“侯爷。”

钱谦益、吕大器向王朴恭恭敬敬长揖到地,然后把高弘图刚做的三条新政说了一遍。

“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王朴沉声道,“将来给高弘图定罪的时候又可以给他加上这样两条,其一,卖国求荣,其二,盘剥百姓。”

“呵呵。”钱谦益笑道,“可在朝堂之上,高弘图却说的很是冠冕堂皇呢,侯爷想不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王朴问道:“怎么说的?”

钱谦益道:“高弘图说谴使议和是为了大明朝的长治久安,是为了江南数千万百姓着想,更是为了江北数千万子民着想,还说再和建奴打下去,建奴就会迁怒江北的百姓,江北百姓就会遭到建奴的屠杀报复,只有议和,两家罢兵,让大明和建奴和平共处,才能给江北百姓带来福祉。”

“无耻之尤!”王朴拍案怒道,“这种话竟然也说得出来!”

“还有加赋的事。”吕大器义愤填膺道,“说什么再苦也不能苦了万岁,再穷也不能穷了宫里,还有脸张贴布告要求浙直百姓为大明做出贡献,勒紧裤带再苦三年,可是老天知道三年后还有什么苦难等着浙直百姓呢。”

王朴来回踱了两步,凝声道:“议和的事就由得他去,说不定还能给建奴错觉,以为我们正忙着党争内耗而产生轻敌之意,不过加赋和选秀女的事必须阻止,还得幸苦钱阁老、吕阁老,立即设法通知浙直两省的复社儒生,让他们组织乡绅百姓抵制这两条新政。”

“对对对。”钱谦益道,“现在是时候适当反击一下了,要是侯爷表现得太忍让,则反倒使人起疑心了。”

王朴想了想,又问道:“上次本侯当殿提出要修改大明律,高弘图他们还没反应?”

“没有。”钱谦益摇头道,“这事门下和吕阁老也正纳闷呢,要说这可是用来对付侯爷的杀手锏哪,按大明律甚至可以诛灭侯爷……呃,可高弘图他们隐忍至今没有发难,莫非他们也已经看出内阁只是个空架子,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应该不会。”王朴摇头道,“要不然高弘图又怎么会处心积虑谋取内阁首辅这位子?本侯以为他们定然是还没有做好准备,或者一时还顾不过来,所以没有发难。”

说此一顿,王朴又道:“事不宜迟,两位阁老还是赶紧去通知浙直两省的复社儒生吧。”

钱谦益、吕大器拱手道:“既然如此,门下等先行告辞了。”

……

送走钱谦益和吕大器,王朴也没心情泡澡了,正好陈大娘、李大娘、李十娘、李香君、顾眉、寇白门已经到了,王朴就让人把她们请进了逍遥仙境后院的雅轩,这几位鸨母或者秦淮名媛现在已经是王朴的生意合伙人了。

由于暖阁阁、寒秀斋、眉楼的加盟,逍遥仙境已经一统江南的高档风月场所,目前已经在苏州、扬州、杭州、绍兴开了四家分号。

王朴刚刚查了逍遥仙境总号的帐,不到一年时间居然获利三百七十余万两!扣去开设分号、支付姑娘、伙计薪水等各项开支,余银两百九十余万两!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连王朴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心忖色情业和赌博业的利润还真高!

不过仔细一想也就不奇怪了,大明朝的财富十之七八集中在江南,江南的财富十之七八集中在南京、扬州、苏州、杭州等繁华的大城市,尤其是南京,随便拎出一个勋戚都有几十万两的身家,像建安王、魏国公的财富更是无从计算。

流贼能从北京城榨出上千万的巨银,整个江南的财富加一块更是个恐怖的天文数字,三百七十余万两只不过是榨出了一点毛毛雨而已。

莺声燕语从雅轩外响起,王朴满脸堆笑迎出门外,只见李十娘、李香君、顾眉、寇白门等南曲名媛和陈大娘、李大娘两位鸨母已经翩然而至,走在最前面的顾眉冲王朴嫣然一笑,裣衽旋礼道:“小女子见过侯爷。”

其余几位姑娘和嬷嬷也纷纷上前见礼,王朴打了个哈哈,说道:“不必多礼,几位姑娘还有嬷嬷里边请。”

雅轩里早已经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王朴请几位姑娘、嬷嬷落座,再倒了杯酒微笑道:“在开席之前,请允许本侯先敬四位姑娘和两位嬷嬷一杯,以感谢四位姑娘和两位嬷嬷替逍遥仙境所做的贡献!”

说罢,王朴将怀中酒一饮而尽,又深深鞠躬。

诸女赶紧起身回礼,连声道:“使不得,侯爷快快使不得,折煞奴家了。”

“使得。”王朴一连鞠了三躬,才起身说道,“因为你们替逍遥仙境创造了数百万两银子的巨额利润!这数百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它可以编练一支军队,可以购买大批武器弹药,更可以购买数百万石大米,足以救活上百万的灾民!”

陈大娘、李大娘和几位姑娘相顾默然,可她们的眸子里却流露出了一丝感慨。

位高权重的侯爷当众向几位鸨母和风尘女子鞠躬,这在当时可是惊世骇俗的大事!这事要是传出去了,王朴就会被那些理学卫道士扣上伤风败俗的大帽子,甚至有可能招致千秋万代的骂名,这么做是很需要勇气的。

陈大娘和李大娘尤其感慨,虽然她们在逍遥仙境有红股,可王朴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换了别的勋戚,就算不把她们当成奴仆使唤,也断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子,王朴是唯一一个把她们这些苦命女人真正当人看的男人。

“侯爷。”

顾眉忽然替自己倒了杯酒,向王朴遥遥一举然后一饮而尽,说道,“几位姐妹都是苦命的女人,我们从没想过要救世济民。”

顾眉已经在暗示了,王朴岂能听不出来?

王朴又替自己斟了酒,然后端着酒杯走到顾眉面前,微笑道:“眉娘的心意小侯自然明白,今天小侯不妨厚着脸皮把话挑明了,几位姑娘要是愿意,就在逍遥仙境继续做下去,小侯绝不辜负你们,要是有了更好的归宿,小侯一定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哟。”李大娘媚声道,“侯爷你可真敢想啊,你已经把圆圆姑娘、小宛姑娘娶回侯府,又把如是姑娘弄去军中当红颜知己了,这还不算,敢情还想着把眉娘、十娘、白门和香扇坠儿也全收了呀?”

“是呢。”陈大娘也笑道,“差个玉京道人八位秦淮名媛可就全齐了,都能凑起两桌麻将了,咯咯咯……”

“嘿嘿。”王朴没脸没皮地笑道,“姐妹们在一起不但热闹,互相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王朴这话的意思已经很直白了,顾眉、寇白门、李十娘和李香君四位姑娘的粉脸霎时羞红了,不过她们的表情却是各不相同。

顾眉的美目辣得像火,一瞬不瞬地望着王朴,香扇坠儿是娇羞,她的年龄毕竟还小,还未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不过在李香君的芳心里,王朴无疑是个完美的大英雄,是最最理想的夫婿人选。

寇白门和李十娘的心情最复杂,要说她们对王朴不动心那是假的,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可问题是王朴身边的绝色佳丽也太多了些,心高气傲的她们很难接受与人争宠的现实,尤其是李十娘,她原本就和陈圆圆姐妹情深,一想到自己要和陈圆圆争宠,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王朴适当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心意,立刻又转移话题道:“先开席吧,边吃边说,要不然酒菜都该凉了。”

……

武昌,提督行辕。

春寒料峭,夜风如刀,赵信负手站在后院的凉亭里,望着远处幽暗的夜空发呆,神秘中年男人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回荡。

要说赵信对陌生中年男子的话一点都不动心那肯定是假的。

是人就有野心,除非是像刀疤脸、张和尚那样的一根筋,否则谁不想获取更大的权利和名望?要是真能当个割据一方的诸侯,赵信为什么不?

可问题是,有这个可能吗?

没错,王朴是凭着四千精兵当上了割据一方的诸侯,然后又借着北京沦陷、建奴进京的机会成就了定策之功,并因此当上了五省总督,可他赵信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王朴吗?

看起来赵信的底子不差,手下有三万精锐中央军,还有一个火枪营,家底比当初的大同总兵王朴要厚实多了,可这终究只是表面上的情形,赵信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这三万中央军只可能忠于王朴!

假如赵信敢不听王朴调谴,只怕这三万中央军立刻就会掉转枪口把他干掉!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三万中央军忠于赵信,赵信也不敢背叛王朴,不仅因为中央军和火枪营对后勤补给依赖太重,王朴只要掐断后勤,赵信手下的三万中央军就会陷入困境,更因为赵信对王朴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崇敬和畏惧!

对于忠诚的部下,王朴亲如兄弟,可对叛徒,王朴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呼……”

赵信长长地舒了口气,朗声道,“来人!”

急促的脚步声中,亲兵队长疾步进了凉亭,向赵信啪地敬了一记军礼,大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去。”赵信摆了摆手,说道,“把那位先生请到签押房,再把柳轻烟姑娘也请过来。”

“是!”

亲兵队长再敬一礼,转身去了。

赵信扯了扯下摆,将身上的提督礼服扯得笔直,这才转身回头啪的并拢双腿,遥向东方敬了一记标准的军礼,肃然道:“侯爷,赵信这辈子跟定你了,不管前面是刀山还是油锅,赵信都闯定了!”

……

南京,逍遥仙境后院雅轩。

酒过三巡,觥筹交错,几位姑娘白皙的粉脸上都已经浮起了酒晕,红朴朴的煞是诱人,顾眉借着酒劲,大着胆子问道:“侯爷,听说再过七天你就要和长公主殿下大婚了?”

王朴也有了三分醉意,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

顾眉美目灼灼地望着王朴,问道:“记得当初侯爷在吴江县衙和暖香阁都是许过诺的,说是将来再回江南,就要用红毡铺地、八抬大轿娶圆圆妹子过门,现在一晃两年多过去了,侯爷是不是把这茬这给忘了呢?”

“没忘,当然没忘。”王朴摆了摆手,大声道,“哪天我真和长平公主大婚,就准备三顶八抬大轿游街,一顶公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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