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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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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巧莲第二胎又生了一个男孩子,比一一小了不到一岁,只是苏家的老二走路还没有学利落,她的肚子里便又有了动静,怀上了第三个!
现在正是害口最厉害的时候,上次苏夏至回娘家的时候,眼见她这娘当得太辛苦,喝口水都会吐上半天,原来和门板地似的雄壮身子也变得瘦成了一条,让人看了心疼。
女人遭的罪苏夏至帮不了她,只能帮着嫂子照看照看孩子。
苏家老二是个粘人的性子,夜里睡觉都要叼着她娘的胸脯,苏夏至不能让他叼着自己的胸脯哄睡,所以只好把大些的苏奕带了出来。
瞅着小奕子长胳膊长腿的体格儿,苏夏至一笑:“长大了一准儿也是个大个子!就是别像你爹那么酣就好……”
目光移到乐乐脸上,看着她睡熟都皱着的眉头,苏夏至跪在地铺上,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抚着:“小丫头,别和你娘一般见识,她也是个命苦的,被你那个混蛋的爹欺负了那么多年,已经不会好好和你们说话了……”
“娘亲。”
苏夏至一侧头便看到了女儿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极了昨夜让她心神荡漾的秀才的眼睛,真是好看呐!
“娘吵醒你了?”苏夏至手脚并用地小心地爬到女儿的身边,轻抚着她的小脸儿说道:“还早呢,接着睡吧。”
一一点点头,才合上眼,马上又睁开了,她对着苏夏至一笑,奶声奶气地说道:“娘亲,您放心吧,我不要小鸡鸡了。”
“啊?”苏夏至一扬眉。
“爹爹说那是娘亲的。”小东西字字清晰地说道。
“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自觉脸皮颇厚的苏夏至终于在女儿面前感到了无地自容的羞臊,她强自镇定的示意一一接着睡觉之后,便一阵风似的刮进了礼物。
炕上,闵岚笙眼神依旧明亮的动人心魄,他一把将扑向自己的娘子抱了个满怀之后吃吃笑道:“为夫说错了吗?”
“……”苏夏至先是满脸红晕地瞪着他,少顷之后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在他胸口上锤了一拳之后,她小声说道:“以后孩子大了,咱们说话都要避讳些。”
“给一一分出去睡吧。”闵岚笙的手掌在娘子的背上轻抚着。
“啊?她还小呢!”苏夏至一听便急了眼,仿佛有人要把自己最最宝贝的东西要抢走似的,她舍不得……
“女孩子,三岁也该与父母分房而睡了。”闵岚笙耐心地与娘子说着话。
“再说,娘子不想为一一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吗?”
“啊?”这话让苏夏至立马就想从秀才身上起来,然后躲开他远远的!
“娘子!”闵岚笙双手揽在她的腰上,将在自己身上挣扎的女人牢牢地抱住之后才认真的说道:“为夫这一任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到期。”
“再加上考察政绩以及与新来的县令大人交接,估计也要耽搁两三个月。”
“这段时日,正好够我们再添一个孩儿了。”
“而下一任,十有八九圣上会将为夫调入京城,而那个时候娘子若是有孕或是生产,为夫怕照顾不到你呢!”
“你什么意思?”苏夏至拧着眉望向秀才:“是升官发财了以后不想带着我去吗?”
“娘子如何会这么想?”闵岚笙也皱了眉:“娘子若是愿意跟着为夫去上任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我不是怕你丢不开家里的这些事情吗。”
苏夏至看着秀才闭了嘴。把他说的话仔细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
不过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她还是说道:“不管如何,我和一一都会跟着你的,我早就说过,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分开的!”
“真的?”闵岚笙亮如星子的眼睛神采奕奕地望着她,让苏夏至又产生了想要去亲吻他的念头。
转念一想亲吻之后的后果,现在还觉得腿疼的苏夏至忍痛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现在就开始着手安排家里的这些事情,总不能等你的调令下来再忙活。”她移开了视线,不去看那双是她沉迷的眼睛……
“你姐姐呢,你是怎么想的?”忽然想到了隔壁更年期提前了二十多娘的大姑子,苏夏至小声说道。
“我说句话啊。你肯能不爱听,可我还是觉得要给她再找家好姻缘……”
“她才二十多岁,现在还有两个孩子陪着她,她还能熬,再过十来年,娇娇和乐乐早晚要嫁人吧,家里就剩了她一个人,那时候才是她不好过的呢!”
闵岚笙抬眼望向黑漆漆的屋顶,脑子里琢磨这娘子的话,也想起过去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过日子的时候,光那份孤独,现在想想都让他觉得会后怕。
“其实,有个人挺合适。”苏夏至伏在秀才的胸口上,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嘀咕道。
“赵主簿?”闵岚笙接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哎呦,咱两口子真是想到一块去了!”苏夏至猛的抬头,笑眯眯的问道:“要不,咱两分头问问两边的意思?”
“你能问姐姐,我却不能问赵主簿。”闵岚笙摇头道:“哪有娘家弟弟给长姐找婆家的道理?这会让人轻贱我姐姐的。”
☆、第九十七章 图谋不轨
见伏在自己身上的娘子半晌无语,闵岚笙以为她在盘算着要怎么去套姐姐的口风,在仔细一听,她呼吸绵长平稳,肩膀有规律地随着呼吸的一抬一抬,竟是已经睡熟!
“呵呵!”闵岚笙轻笑一声,抬头在娘子的秀发上吻了吻,随即将她放到了炕上,让她侧着身子睡得更舒服些。
娘子一个人管着家里家外的那么多事情,并不轻松,闵岚笙知道她累。
看不见她的时候就会想着要自己清心寡欲,不要总想着‘吃掉’她,及至两人一躺到炕上,他脑子里的那点想法就换成了要怎么‘吃掉’她……
睡了个回笼觉之后,苏夏至神清气爽地爬了起来,站在炕边上穿衣裙的时候,耳边听见外面几个孩子嘁嘁喳喳地说着话。
“哥哥,要不明天的冰酪我也不吃了,你能和大舅要一个给我么?”
嗯?看来一一还没有死心啊……
苏夏至放慢了手里的动作,耳朵支楞了起来,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孩子们说话。
“嗯。”苏奕的话不多,这算是答应了。
“那,能给乐乐姐姐也要一个么?”
苏夏至暗自点头:一一这孩子一点不独,有了好东西也会想着她的哥哥姐姐们,挺好!
“不成!”苏奕果断的拒绝。
“为什么呀?”一一的声音立时高了起来,似乎有点心急。
是啊,为什么呢?苏夏至也想知道小奕子为什么只答应了一一而拒绝了乐乐呢。
“她还尿裤子,这个东西是粘上的,总是尿裤子会掉了的。”苏奕一板一眼地给两个妹妹解释道。
“噗!”屋里偷听的苏夏至已经笑晕在炕上……
……
吃了早饭,秀才和高越坐上马车去了平县。
苏夏至在家收拾了一番之后终于把正屋和厨房都拾到利落了,她抬头看看半阴不晴的天,正好出门不晒,于是便带着苏奕和一一出了门。
“舅母。”才下了台阶,身后传来乐乐小猫似的叫声:“我也想跟您出去玩……”
苏夏至对于孩子的正当要求是不会拒绝的。
明知道大姑子正在院子里犯酸水,她还是痛快地对乐乐伸出了手去:“舅母是去平县看看铺子,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我愿意!”小丫头马上从院门里迈出腿来,伸着小手拉住了苏夏至的手,紧紧的,可是没少用力气。
“哈哈!这孩子,还怕舅母把你丢了啊?”一手领着乐乐一边回头对着院子里喊了一句:“中午别等我们回来吃饭了……”
闵青兰慢步走到了院门口,看着苏夏至先上了马车,而候在马车前的小厮又把几个孩子依次举给了她,一会儿工夫,孩子们便都进了车厢,车厢上的小小的窗口马上就探出了一个笑眯眯的小脑袋来,那是乐乐,是她的女儿。
只是乐乐在看到站在门里的母亲之后,脸上笑容马上僵住,她只是一愣神儿,就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闵青兰看得心里五味杂陈,已经除了酸味还加了苦。
与周存孝和离后,她回了娘家。弟弟和弟妹对她们母女是没得挑。
她心里也是知足的。
今年过下来,她在旁边瞅着岚笙小两口好得如同蜜里调了油,亲亲热热的让人好不羡慕!
尤其是苏夏至,如今的她早就不是杏花村的那个干巴巴的黄毛傻丫头了!
不说别的,光是她的那份水灵劲就让同是女子的闵青兰嫉妒的不行。
闵青兰明白:人家的日子过得舒心,自然瞅着连相貌都雍容淡定起来。
她也想拥有弟妹身上的从容,甚至在暗地里观察过苏夏至的做派,后来她泄了气,一个人夜里睡不着的时候闵青兰问自己:你这辈子就这样了,就是再学人家,最后也是落一个孤独终老……
最近她的心思愈重。
眼瞅着岚笙的任期将满,用不了几个月后他就要被调度,那弟妹是一准儿会跟着他上任的。自己怎么办?
难道就在这偌大的院子里过一辈子?
以后的事情闵青兰不敢多想,否则会越想越烦躁,对于将来,她是失落了……因为除了孤老一生,她看不到别的出路……
眼睛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了影子,她才闷声不响地关了院门,站在门口四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活要急着干。闵青兰低着头回了东屋,一头倒在炕上发起了呆……
……
安逸解散了书院,苏夏至在平县的那家面馆生意曾近一度受了不下的影响。
毕竟那家面馆的客人原来大多都是书院的学子。
在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苏夏至果断调整了面馆经营的时间,改成了昼夜都开。
十二个时辰铺子都开张的,在平县除了医馆便是那间味道独特的面馆了。
对于东家的这番变革,面馆里从掌柜到伙计再到后面的大师傅,都觉得心里没底儿。
个子心里都在琢磨:谁没事夜里不睡觉还出来吃面啊?
这个疑问憋在他们心里没多少日子,便化为了惊喜!
夫子街原本就是平县最热闹的一条街,而且平县唯一的一所看棚,也就是后世说的戏园子,就建在夫子街后面的街道上。
因为是平县唯一的看棚,因此生意便分外的红火。
而看棚又是人们消遣的地方,进去的门槛并不高,一天几个班子排下来,到了最后一场散了的时候,已经很夜了。
苏夏至就是看中了这个商机,改变了面馆的经营时间后,只要看棚一清场,她的面馆用不了多一会儿便会人声鼎沸起来!
一般看了戏或是看了杂耍班子的杂耍之后,大家都还兴致勃勃地不想回家,正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吃个夜宵,再闲扯几句,既填饱了肚子又尽了兴,还花不了几个钱,是件皆大欢喜的事。
等看戏的这一拨子人吃饱喝足吹完牛皮陆续离去之后,看棚里登台的戏子也卸了妆,换下了戏服,穿上自己的衣衫之后得了闲。
走几步到面馆里吃上碗汤面,再要上一份店里的小菜,在天亮之前喂饱了自己的肚子之后,这些伶人戏子才会陆续离去……
如此白天夜晚,各安排了两拨人手,面馆的收入不降反升,又因为面馆生意好的时候多半是在深夜,并不惹人注目,苏夏至不动声色的闷头发着小财!
在仕林春和面馆都转了一圈之后,看看天色也差不多到了要吃午饭的时候,苏夏至买了菜和肉,准备到县衙的后宅自己起火做饭。
马车停在了县衙门口后,一行人先后下了车,苏夏至赶鸭子似的将几个孩子都轰上台阶,怕秀才在里面有公干,这些孩子进去闹腾,苏夏至让小厮带着他们走了侧门,她自己则径直进了正门,想先和秀才打个招呼。
县令大人的夫人才进门,在门口当差的衙役门房便过来见了礼,苏夏至一边和蔼可亲毫无架子地与众人说着话一边往里走,正瞥见赵主簿匆匆进了大堂的身影一闪而没。
好机会啊!
她抿嘴立在过道里,稍一思忖便有了主意。
先轻手轻脚地躲在大堂的门口往里看了看,在瞅明白里面就是秀才和赵主簿两个人之后,苏夏至抬腿迈了进去。
“秀才,今儿我又在娘家耽搁了有一个时辰。”站在门口,苏夏至背着身脸冲着外,装模作样地拍打着手里的帕子,似乎是才从地上捡起来一般。
大堂里没有声音,苏夏至抿嘴一乐,自顾自地说道:“我娘又给孩子她大姑说了门亲事,说是我嫂子娘家二哥的嫂子的堂兄弟,近便的很,是咱家亲戚呢!”
坐在公案后面的闵岚笙用手掐了掐额头,暗自琢磨着娘子口中的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亲戚。
“要是这个相不中啊,镇子上陈婆子也打听呢,说有几个人真真不错,要不我回去问问姐姐吧……”
该说的话已经说的差不多,苏夏至的帕子也掸干净了,她稳稳当当的回了身,随即大惊失色地说道:“哎呀,赵主簿您也在啊!”
“真是对不住!”赶紧对着有些发愣的赵主簿点了头,苏夏至勾魂似的给秀才飞去一个眼神,随即她从前堂直接朝着后面走去:“我去做饭,一会儿都过来吃!”
娘子一开口,闵岚笙便猜到了她的用意,再一看她的眼神,闵岚笙更是心下了然。
待苏夏至走出了大堂之后,他才摇着头说道:“家家一本难念的经,我家岳母大人是个热心肠,总是替我姐姐说媒,而我姐姐又是个眼界高的,总说别的可以不挑,唯有一样儿:非识文断字不可……唉,让我夫妻夹在中间,真是为难……”
“扯远了……”闵岚笙唠叨了几句之后,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失言’了,马上转了话锋,又与赵主簿说起了公事。
赵主簿一副心不在焉地架势,虽然垂首立在书案前做出了认真倾听的姿态,可他如今的脑海中映出的都是闵青兰那端庄秀美的面容以及窈窕诱人的身段……
……
“怎么样?”吃完了午饭,苏夏至追着闵岚笙进了屋,关上门后小声问道。
闵岚笙张嘴才要说话,房门已经被拍的‘啪啪;作响,乐乐在门外尖声尖气的叫道:“舅母,舅母,妹妹尿裤子啦!”
------题外话------
5月20日,俺认为是个普通的日子。直到看见马路上有女孩子抱了鲜花才意识到,原来又是一个年轻人的节日~
我爱你,很简单的三个字,说起来容易,长久了太难~
俺更喜欢那句话:若爱,请深爱……
既然是表白的日子,那我们也应应景:都对自己说一声520吧~
爱自己,爱家人,爱我们平淡的日子……O(∩_∩)O~
☆、第九十八章 赵家提亲
平县县衙的后宅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如娇娇这样瘦小的娃娃堪堪能够一个人儿环抱起来。
此刻一一正靠在枣树上与苏奕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表情认真极了!
抬头看见母亲已经朝她走来,小丫头不慌不忙地说道:“娘亲,真的是我尿的,不关乐乐姐姐的事情。”
一一过了一岁之后就再也没有尿过炕和衣裳,见母亲身后躲着不敢过来的乐乐,她赶紧替总是尿衣裙的小表姐解释几句,怕母亲误会了别人。
“噗!”苏夏至脚步一顿,随即‘哈哈’笑道:“不错,不错,敢作敢当,是要有这样的气魄!”
“不过你穿着这样湿淋淋地裤子不觉得难受吗?”
“娘亲出门又没有给一一多备衣衫,没得换呢。”小丫头慢条斯理的说道。
“嗯?”女儿的话让苏夏至愣住了,她细一思量,更觉得这孩子有意思!
一一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既然没的换,难受也只能穿着啊,总不能光着屁股……
难怪她尿了也不着急,原来是心里的小算盘早就扒拉过一遍了。
“你这小脑袋瓜……”苏夏至感叹着说道:“小小年纪思维已是如此缜密……大了还得了?”
“我的女儿,自然随我。”身后闵岚笙平淡无波的声音传来,似乎一一不管多么的聪明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这么说,她才站着尿了裤子是不是也随你啊?”苏夏至回身斜睨着迈着四方步往大堂走去的秀才说道。
“那个,随你……”
“!”这厮果然是越来越不要脸了,女儿好的地方都随他,不好的地方都随她,苏夏至真想追过去,然后掐死说话总是那么气人的他!
苏夏至出门经常带着一一,这孩子在外面也非常的生事,这尿了裤子的事还是头一次发生。
要是再给孩子买套衣衫也不是不可,但家里一一的衣服不少,大多是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闵青兰,高婶子,杨巧莲帮着做的,从小到大,够她穿到五岁都不用添加新衣了。
只是那时大着肚子的苏夏至坚定的认为自己怀的是男娃,所以不管谁给孩子做衣衫,她都会让人家做成男娃的样式,如此下来,一一便一直都是一副小男孩的打扮梳着小女孩的抓髻,不男不女的。
好在她年岁小,自己也不懂得美丑,娘亲给穿什么她都不挑,穿的时间久了,她偶尔穿起衣裙还觉得啰嗦起来!
想着铺子里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苏夏至决定抱着脱了试衣服裹了一张包袱皮的一一打道回府,反正家里衣服多,现在又是盛夏,也不怕孩子冻到。
晌午才过,正是一天里最热的时候,马车里的大人和孩子浑身是汗地回了家。
闵青兰一看一一那副奇怪的装扮,以为孩子病了,赶紧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没事,就是尿了裤子。”苏夏至解释道。
“啥?”影影焯焯地听见弟妹说了句‘尿了裤子’,闵青兰不由自主地便朝着跟在后面的乐乐身上望去。
“大姑姑,是我尿的!”一一双手搂着母亲的脖子,从苏夏至的肩膀头上探出脑袋说道。
“你怎么也尿上裤子了?”根深蒂固的认为只有自家的乐乐才会尿床的闵青兰还是有些不信。
“我就是想学哥哥的本事吗。”小丫头的话从正屋里传了出来,苏夏至已经抱着孩子进了屋。
……
天热,苏夏至也不爱在厨房里长时间的待着,晚饭只熬了一锅绿豆汤,外加一锅扁豆焖面。
也没炒热菜,做了两个凉拌小菜,一家子人围坐在院子里也吃的挺美。
饭后依旧是闵岚笙看着几个孩子,苏夏至和闵青兰一个烧火准备洗澡水,一个收拾着碗筷。
闵岚笙轻手轻脚地进了热气腾腾地厨房,手里端着一只已经放好了茶叶的大茶壶。
“沏茶?”苏夏至正拿着搌布将洗过的碗擦净水份摆回碗柜,回头往墙边的灶台上望了一眼说道:“放边儿上吧,还得一会儿才能开,等沏好了我给你端出去。”
“有劳娘子了。”厨房里太热,才进去就觉得憋闷的闵岚笙想着她天天在这里忙活就觉得心疼。
“谁家的女人不这样,没见你这么疼媳妇的。”蹲在灶台边正在往里添柴的闵青兰笑着说道,也是句玩笑话。
“嫉妒了?”苏夏至对着大姑子的背影一呲牙,顺便非常讨厌地把手上的水都抹在了秀才的脸颊上!
闵岚笙波澜不惊,对于娘子经常的孩子气似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他连擦都不擦地就往外走去,临出门前不忘撂下一句:“今儿赵主簿向我提出要求娶姐姐呢……”
“什么!”闵青兰猛的回头,望向弟弟追问道:“岚笙,你说什么?”
“我说,今天赵主簿对我说:他想求个媒人到咱家来求亲。”闵岚笙回头对上闵青兰的目光,轻声说道。
‘吧嗒’!她手里的一块木柴失手落在了地上,闵青兰张了张嘴巴,最后才小声地问道:“你怎么说道。”
“不能答应!”不等秀才说话,苏夏至就接了茬:“赵主簿都死了一房老婆了,再说他在衙门里也就是个主簿,俸禄银子也不高,孩子她大姑一嫁过去就跟着过苦日子,不成!我看不下去……”
“当初你和岚笙那么穷,现在的日子不是也过的红红火火的!”苏夏至的话一出口,闵青兰就红了眼,几乎是急赤白脸地说道:“我虽然没有你的本事,但勤俭持家的过日子,缝缝补补的我也不差,我们怎么就会一直过苦日子呢!”
“哦……原来孩子她大姑是这么想的啊……”苏夏至‘嘿嘿一’笑,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着话,不忘对着秀才挤挤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知道了。”闵岚笙笑着点头,迈步出了厨房。
“哎呦苏夏至!你怎么这么坏啊!”片刻之后,闵青兰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算计了,而自己又心急的表白了心迹,立时她就羞臊地觉得无法见人,扭身蹲下想接着烧火,也觉得寒颤,索性起身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十来天后,闵岚笙休沐在家,赵家请的媒人正式登了门。
虽然早就知道男女双方对了眼,闵岚笙依旧没有当场应承下来。并让媒人给赵主簿捎个话:“母亲在堂,姐姐的婚事当由母亲做主。”
媒人这一趟算是白跑,但好在女家也没有明着拒绝。
又过了一个月,闵岚笙再次休沐的时候,赵家的媒人再次登了门。
因为双方早就说好了日子,闵岚笙特地差人给远在府郡母亲送了信,明澈掐着点回了山下村。
这次赵家的没人留了个心眼儿,特意拖着赵主簿一起登了知县大人的家门,原本是怕人家真要是推脱了她回去不好交代,可没想到这次一登闵家的门槛,给她吓得连门都有些不敢进了!
明澈这次回来并非独自一人,同行的还有她的母亲,已经七十多岁高龄的御尊贤郡主明岑氏!
岑氏是大梁的皇族姓氏,明氏是大梁的名门望族,可想而知位份为正一品的明岑氏出行要多大的气派。
而就是如此,还是在明澈的再三要求下的轻车简行!
先是望着从村口一直听到了闵家门口的华贵车马失了神,再看到闵家门前立着的六名带刀侍卫,媒婆子不敢往台阶上走了……
本想着知县大人官居七品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官,而赵主簿又是他的得力手下,这门亲事定是水到渠成,不曾想还跑了个来回,更不曾想到的是,知县大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排场了?
媒婆子的心里没了底,两条腿哆嗦着就是抬不起来。
虽然早就知道知县大人认回了母亲,也知道他母亲的身份,赵主簿亲眼见了明家的仪仗侍卫之后,心里也有些打鼓。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闵家的门口,他心一横:为了青兰,豁出去了!
明家的门槛虽高,闵家的门槛却不高。
苏夏至笑着开了院门之后,客客气气地请进了赵主簿和躲在他身后的‘不中用’的媒婆。
偌大的院子里倒是安静。
几个丫鬟都打扮的绢人似的那么漂亮,拿着姿势立在正屋的檐下。
“我婆婆一早才从府郡赶回来,岚笙的外祖母也一起更着来了。”苏夏至见赵主簿额头有些冒汗,不禁小声提醒道:“挺胸抬头啊,您是来求娶的,又不是来偷人的……”
“……”赵主簿停住了脚步,稳了稳心神,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忽然想到:糟了!怎么还穿着旧靴子,这靴子边上的皮子都要开线了……
不管他再踟蹰,脑袋里再想些没用的东西,此时都没有富裕的时间能让他再去将自己捯饬捯饬,赵主簿慢慢抬头,跟在苏夏至身后进了屋。
正屋的大桌子旁边坐着两个端庄雍容的贵妇,此时正目光齐齐地望向门口,而闵岚笙则垂手立在一侧,对着才进来的赵主簿点了点头。
“哎呦呦……夫人,老婆子这就给您道喜了!”媒婆子跟着进了屋,这场面本来就是她先要开口的,于是她眼睛贼溜溜地将坐在那里的两个妇人打量了一番之后,带着一股子香粉味便扑向了明岑氏:“婆子是来替您府上的小姐牵条好姻缘的!”
“呃!”苏夏至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道:赵主簿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么个不开眼的糊涂蛋啊,竟把御尊贤郡主当成秀才他娘了!
------题外话------
@758324980领养一一和苏奕两只小包子~(^o^)/~
这两个小家伙归您了!领回家的时候别忘了把那条尿了的裤子带上哈~贴晚了,回来就这点了~抱歉!
☆、第九十九章 好事多磨(第一更)
拍完了自己的脑门,苏夏至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准备凑到御尊贤郡主前丢人现眼的媒婆子,拖着她往大桌子的另一边走去:“婶子,您拜见过我家的老太太之后也来拜见下我婆婆吧!”
“啥?”苏夏至的话总算是让这不开眼的媒婆子的明白了些,她停住脚步回头不错眼珠地打量着明岑氏,表情极为夸张地说道:“我的个佛菩萨啊!您原来是老太太啊,这相貌也生的太好了,竟看着比婆子还年轻,难怪我这惯会看人的也迷了眼!”
明岑氏已经七十多岁,是名副其实的高寿有福之人。
她出身尊贵无比,又嫁的风光无限,因此几十年的日子过下来,除了女儿曾经让她心疼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不能影响她的心境。
如此下来,尽管她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可保养得宜的脸上皮肤还很光滑平整,一头浓密的头发也是黑的多白的少,和要在地里讨生活的农妇比较起来,她确实显得非常年轻!
也不怪媒婆子会认错了人,主要是她就算说了一辈子的媒,能见到明岑氏这样的身份的贵妇的机会都是绝无仅有的。
再加上旁边坐着的一身素白锦衣的明澈也面貌标致的不像凡人,媒婆子还是掂量了一下才认定明岑氏是赵主簿未来要攀附的丈母娘呢!
明岑氏也抬眼望着媒婆子,眼睛里都是笑意,是个慈眉善目好说话的模样。
媒婆子一番拍马屁的话让明岑氏听着新鲜又受用,虽然她自持身份没有说话,但也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屋里的一切。
她对于小门小户的日子非常感兴趣,虽然她心里是恨极了那个拐走了自己女儿的姬玄,可这并不妨碍她疼爱女儿生的一双儿女。
尤其是前年闵岚笙陪着明澈第一次出现在明府的时候,明岑氏几乎是一眼便稀罕上了这位迟到了多年的外孙!
应为他生的与女儿真是太像了,让她一见之下便由衷地生出了爱怜来。这种骨血一脉相承的联系,便是中断了再久,都会自然而然的在双方的内心深处有了想亲近的感觉。
那次闵岚笙陪着母亲回了明府,看见母亲跪在外祖母的面前俯首在地的时候,是这样说的:“若是我父亲有错,我情愿父债子偿,请不要埋怨我的母亲,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挨了明岑氏一拐棍的闵岚笙并没有被母亲娘家的人打死,反而成了座上宾!
几次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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