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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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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春来连名带姓是三个字,那到了他儿子的这辈便只能用一个字的名字,最后加上包着脑袋跑到正屋里来的杨巧莲,一家人一合计,全部认为那个‘奕’字最好!
‘奕’,乃姣美,大而光明的意思。
苏春来认为这个字很符合自己的儿子样貌,他确实个子不小,而且也长了个人模样……
自此苏家的长孙便有了名字——苏奕。
而对于这个名字,苏家上下是一致的满意,苏春来难得的脸上有了点笑模样,他伸着蒲扇大的手掌‘啪啪’拍在闵岚笙单薄的肩上感慨道:“妹夫,你终于有点用了……”
“……”这叫什么话?闵岚笙听了只是一扬眉,他没法和大舅兄一般见识。
杨巧莲又拉着苏夏至说了周家满月酒的事,让她给拿个主意。
“别拿钱了,反正过不了几天嫂子您也得给孩子办满月,他们家的人也不会来咱家吃那顿饭,正好两清,谁也不欠谁的。”苏夏至说道。
这话正中了苏婶子的意,当下便决定周家的满月酒他们不去了,礼钱也省了。
周家的满月酒定在中午时分,所以苏夏至和秀才在娘家坐了会儿便起身到周家去。
迈出门口的时候苏夏至无意中一抬头,瞅见院门上面吊着两个鸡蛋,她不明所以的指着问道:“这什么意思?”
“咱们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的,家里添了男丁,就要在门口挂个鸡蛋,生了小丫头就要挂个针线荷包。你咋连这个都不知道?”苏婶子心里又开始琢磨着自个的闺女笨了。
“这个我知道,可我看人家门口都是挂一个鸡蛋啊,咱家为什么挂了俩?”苏夏至还是不明白。
“当然是俩!”苏春来一本正经的解释道:“男的都是俩蛋,挂一个怎么成?”
这解释……
苏夏至摇着头咧着嘴哈哈大笑着走向了周家,而身为男子的闵岚笙只能板着一张大红脸臊得脸上直发热地跟在娘子身后也去了周家。
……
这次的满月酒周里正是豁出去了,不仅请了一村子的人,还特意搭了戏台,请了平县里的一个戏班子来家里唱戏。
这排场一摆出去,立马就镇住了杏花村的那些前阵子还说闲话的村民,大家心里也有了个数:周存孝虽然不长进,可他爹还没死,就是说闲话也轮不到他们呢!
闵岚笙是闵青兰唯一的胞弟,所以也就是她娘家这边最尊贵的客人,因此当闵岚笙把手里的帖子递上去的时候,苏家临时请来帮忙的人马上就小跑着进了内宅。
不一会儿,周存孝,周存礼兄弟便一起迎了出来,满面春风地行礼过后,非常客气地将秀才两口子迎进了正屋。
正屋里是周家族里的一些长辈,因为闵岚笙身份的关系,所以他虽然辈分不够,仍被众人奉若上宾。
而苏夏至则在下人的引领下去了后宅。
不过堪堪一个月的功夫,原来那个连老妈子都舍不得请的周家,居然养了几个下人?!
而最让苏夏至不齿的是,周存孝虽然收拾的体面,对他们夫妻的态度恭敬,一路走来也是说说笑笑,惟独不看另在她手中的娇娇一眼,仿佛根本不认识这个孩子一般!
一个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不闻不问的父亲,苏夏至无法对他有半点好感。
还是闵青兰生产的那间屋子,苏夏至一进去就看出这屋里是从里到外的收拾了一番的,而且连床上的铺盖都换了簇新的。
一屋子的女人围着穿的花团锦簇的闵青兰在说话,而她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藏不住的疲惫之色。
“这是?”听见有人进屋,几个女人停止了嘁嘁喳喳地声音,都扭着脸望向门口领着娇娇的苏夏至。
“这是我的弟媳妇苏氏。”闵青兰在看见苏夏至的那一刻,几乎是马上就把目光移到了大女儿的身上,她从围着的女人中挤了出来,眼里含着泪一把抱起了娇娇,轻声问道:“小男,又没想娘?”
一个月母女未见,双方都有着短暂的陌生感,她们都在打量着对方。
小男胖了还白了,小脸粉嫩粉嫩的好看!而且孩子身上穿的袄裙也是簇新的,当时走的匆忙,她又才生了孩子,已经顾不上很多,连件换洗的衣服都忘了给孩子拿!
“这孩子多亏了你帮着照料了!”闵岚笙抱着娇娇对苏夏至弯了腰。
苏夏至马上敛衣还礼:“哪里话,自家人,不说这个……”
“好,好……”似乎比怀孕前又清瘦了不少了闵青兰眼睛微湿,思前想后的说不出话来。
面对着这个她原来从心里不想认的弟媳妇,她是有愧的,所以一时有话也无从说起。
“长命锁,给孩子的。”苏夏至把手里的一只木盒递给闵青兰,笑着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舅母抱!”见苏夏至的右手腾了出来,娇娇马上就把身子倾向了她,两只小手直接搂住了她的脖子。
苏夏至忙接住了她。
闵青兰心里一阵的失落,才一个月啊,小男就和自己疏远了……
不过这疏远也恰恰说明了苏氏对孩子照料的用心,否则小孩子是不会粘着外人的。
“娘亲,娇娇也有哦!”身子一被苏夏至抱住,小姑娘马上比在她娘的怀里活泛起来:“这个是舅母给娇娇买的。”
说着话,她把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从领口里拽了出来,献宝似的给闵青兰看。
“娇娇?我的大孙女不是叫小男么?是谁允许你擅自改了名字的?”人还没有进来,周徐氏透着底气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进来。
------题外话------
草稿~
这是故事的转折了~
☆、第四十五章 满月宴(二)
娇娇是周家正儿八经的长房嫡孙女,用周徐氏的话说:“这孩子哪哪儿都好,唯独就是托生了个女娃!”
就这一句话已经把周里正两口子的心思暴露了个底儿掉,孙女儿再好也是个女孩儿,比不上能顶门立户传宗接代的孙子!
闵青兰生产的时候,周徐氏被苏夏至给数落的够呛,心里一直憋着火。
所以今天前院下人一通传大少奶奶家的兄弟到了,她马上就躲了,为的就是不与这两口子的碰头客套。
在门帘子外站了片刻,她一直支愣着耳朵在偷听。听来听去闵青兰和苏夏至说的话都没让她挑出毛病来,现在娇娇一说话,周徐氏一阵冷笑:娇娇?一个女娃娃,有什么可娇贵的!
挑了帘子进到大儿媳的房里,周徐氏发现一屋子的女人都朝着她望了过来,不禁赶紧用手抚了一下鬓角,又把棕色锦缎的滚边夹袄的下摆拽了拽才拿着劲说道:“岚笙家的,你岁数小,不是婶子事多,我们家小男的名字叫做若男,可不兴随便乱改的!”
说着,她把目光迎向苏夏至怀中抱着的孩子,随即愣住了……
看着皮光水滑细皮嫩肉的小丫头,瞪着两只墨玉似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自己,周徐氏有点发憷!
为什么会对一个小丫头发憷?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其实,她怕的确实不是自己的孙女,她这种人是没有惭愧心的,哪怕她对娇娇再不好,她也没有自觉性去检讨自己的过失。
她心里憷的是那个笑盈盈抱着娇娇的女子!
那个女人长了一双能看到她心里去的厉害的眼睛,还生了一张比刀子还利的嘴,每每她说出来的话,都是周徐氏最不爱听的,而又无法反驳的。
小男也变了,怎么才分开了一个月,这丫头片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都透着厉害!
周徐氏本想伸手去接过孩子的,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她怎么也要表现出对孩子的和善来啊,可一旦对上了那孩子清澈无比的眼神,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婶子说的对!”苏夏至清清灵灵地开了口,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
周徐氏笑了,心道:你总算是知道了周家分量,知道了自己的斤两……
“您就是事儿多!一个月不见孩子了,也不见您问问,倒是只会找孩子话里的毛病!”
苏夏至一句话分了两半说,前一句让大伙听着都以为她是顺从了周徐氏的意思,承认自己给人家的孙女改名不好,下一句她就直接用话扇在了周家掌家女人的脸上!
周徐氏的脸上还挂着洋洋自得的笑意,听到她说了这句话心里马上就添了堵,只是她面上的表情一笑一沉变化的太快,让人看着很是滑稽。
“娇娇的户贴上到你周家的户籍上,她的名姓连官府衙门都是有记录的,谁能改?”苏夏至往上托了一把孩子,也觉着她这一个月沉了不少,抱久了压胳膊。
“不过是孩子的小名儿,在周家您爱叫她小男还是周若男都随您,在我们闵家,她就是我们的小娇娇,小宝贝儿,我和秀才都喜欢着呢!”
说完,苏夏至在娇娇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抱着孩子往里走去:“走,咱们看看小妹妹去。”
直接把周徐氏给晾在了门口。
周徐氏心里那个气啊!本想抓孩子话里的毛病暗讽几句那个女人是个不懂事的,这下倒好,又被她数落了!
她这么大岁数了,在周家除了在周里正面前低着头,看见谁不是仰着脑袋说话的?现在是屡次的被苏家那个傻子奚落,一次一次噎得她没话说……
若说改名,人家确实没有改,话说到这里,自己的孙女让儿媳妇的娘家给养了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进门不问孩子只说闲话,那就是事儿多!
这么一想,周徐氏心里静了下来,又想起了周里正反复嘱咐自己的话:“闵秀才和他的那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你以后和那两口子打交道要多留神些。”
闵青兰的二女儿睡在她的床上,孩子躺在靠床沿的地方,外面挡了一个枕头。
苏夏至抱着娇娇从一堆不认识的女人中走过,满面带笑的和人家打着招呼:“来了啊,一会儿吃好喝好啊,千万不要客气……”
那些女人也一起点头笑呵呵的支应她:“好的,好的,自家人,我们都不会客气……”
杵在门口的周徐氏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心道:这到底是谁家啊!
走到床前,苏夏至把娇娇放到了地上,然后低下头细细地端详着那个新生儿的样貌,只感到一阵揪心!
“我……我没什么奶水……”闵青兰很惭愧!作为孩子的母亲她没能产出足够的奶水来哺育孩子,她觉得那是自己的失职。
在看到那个孩子的第一眼的时候,苏夏至竟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孩子活不长……
躺在红色襁褓中的孩子是被打扮过的,胸前挂着一个络子,里面装了一把长命锁,可就是这艳丽的红衬得孩子的皱巴巴的小脸显得黑紫黑紫,薄薄的嘴唇紧闭着,小小的五官看不出模样,只凑在一起,看着是个生气的模样。
满是绒毛的额头上是几根稀疏的黄毛,在往上,头上戴了顶四角绣花的帽子。
“那你给孩子吃什么啊?”孩子太瘦了!几乎就是一层皮贴着骨头,躺在那里就像只病怏怏的小猴子。
“米汤,再加上点糖。”闵青兰小声说道。
眼睛盯在孩子无比难看的小脸上,苏夏至在脑子里回忆着关于宝宝喂养方面的营养知识,最后她对着闵青兰说道:“养只奶羊吧,总比喝米汤强些。”
闵青兰眼睛扫向了站在门口的婆婆,没说话。
艹!真尼玛墨迹!苏夏至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自己这个没用的大姑子:你闺女都快饿死了,老子把话把都给你递过去,你照着说会死么!
“走,都出去入席!”周徐氏笑着张罗着屋里的女客到外面的院子里去用膳:“吃了饭门口的戏就开罗,连着三场大戏呢,是平县的戏班子,挑梁的可是秋海棠呢!”
秋海棠,是艳名流传四方的男旦,据说是有比女人还女人的扮相,比女人还女人的好嗓子,所以他的名号被周徐氏一说出来,屋里的女人便轻呼一声,齐齐的起了身子往外走去,都赶着到外面去看热闹了……
“婶子!”待到众人走的差不多,周徐氏也要跟着走出去的时候,苏夏至大声地叫住了她:“您留步!”
“啊?”周徐氏装傻,她知道苏夏至要说什么,大儿媳妇也和她说过要买头奶羊回来养着,给二丫头挤奶喝。可她没答应。
床上躺着的黑毛猴子一样的东西太寒颤!周徐氏从看了第一眼之后就不想再看那个孩子第二眼,同样的,她也从心里没拿那个小丫头当回事,巴不得她赶紧死了呢!
但这有些阴损的想法是不能为外人道的,所以周徐氏表面上依旧装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暗地里却是不给这个孩子一点好处,只等着她熬尽了,自己死了拉倒!
“这孩子再喝米汤就得饿死,难不成您就是这么打算的!”苏夏至沉下了脸,目光烁烁地望着她,不给她一点躲闪的机会。
“岚笙家的!”一下又被戳中了痛处,周徐氏马上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气愤:“婶子总拿你当个孩子,可你也不能逮着什么就说什么啊!”
“不爱听了?”苏夏至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床上躺着的是你周家的骨血,别看她是的丫头就觉得没用,你自己不是女人么?看不上女人,干嘛不让你儿子娶个男人回来!”
“你,你,你说的这都是啥!”苏夏至往前逼近一步,周徐氏就后退一步,终于她的后背抵到了门帘上,一脚踩上门槛,她身子一晃一只脚就迈出了门外。
“实话,我说的是实话。”苏夏至也站到了门口,而且有意低放大了声音:“周家有钱把平县的戏班子请回来,没钱给二小姐买头奶羊?”
“谁说没钱给那个丫头片子买奶羊了!”周家是乡绅,周徐氏虽然掌家扣扣簌簌,但就不爱听有人说周家没钱这种话,她是典型的暴发户的心态。
“那买啊!”苏夏至的声音又提高了一分,才出去的妇人们已经开始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纷纷往闵青兰的屋里望来。
“这不是一直没买到嘛。”周徐氏放低了声音说道:“慕男是我的孙女,看着孩子饿的夜里哭我能不心焦吗?”
“呵呵!”苏夏至对着她一呲牙,乐的像要吃人似的,然后从周徐氏身边挤了出去,站在门口对着已经入了席的一院子女人说道:“美女们!”
“哈哈!”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后,院子里的女人们都是一愣,随即一起捂着嘴笑了起来。
“趁着大伙都在,也帮周婶子点忙,谁能找到才生了产的奶羊的就给她介绍介绍,周婶子说要出大价钱呢!咱别让二小姐才生下来就饿肚子啊。”苏夏至一撩帘子,把躲在后面的周徐氏给露了出来。
“是吧,婶子?”
“咳咳!可不,可不,有劳大伙了。”周徐氏被动地点着头,只想掐死身边这个多嘴的女人。
“好办,奶羊咱乡下多的是,您就说要几头吧,明儿我就给您赶来!”苏夏至这么一吆喝,当下就有人接了话茬。
周家那个二小姐她们都是见了的,大伙虽然面上没说,可心里都存了和苏夏至一样的想法:这个孩子恐怕是养不大的。
如今一听这孩子只是缺了奶吃,虽然有钱人家请的是奶娘,可乡下并不兴这个,买头奶羊养着倒是不算什么。
苏夏至的一句话,就给快饿死的小婴儿找到了饭辙,坐在床边闵青兰神情呆滞地望着自己女儿的小脸,浑然不知的落着泪……
一个月的光景,她从死到生,现在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从生到死,她无力的感到了自己的没用!
原来那么精明的自己,真就像弟媳妇说的:你除了会算计亲兄弟的那点廪膳费还能干点什么?
是啊,她除了能算计自己娘家弟弟的那点钱以外,在周家竟连给女儿争取到一口奶的地位都没有啊!
女儿出生一个月了,周家的人到她屋里来的次数有限。
就连周存孝也只是象征性的看了看她们母女之外就再没有登过她的门!
他们夫妻之间已经疏远的像是两个同行的陌生人一般。
孩子是她一个人黑夜白天的带着,外人不会帮衬这一把。这让坐月子的她累的疲惫不堪,哪能好好的将养身子?
月子饭倒是做的很丰盛,可坐月子哪有顿顿吃饭的?她说了几次的催奶汤,婆婆也不给她熬,还说她没用,生了孩子没有奶……
过够了!这种日子她真是过的够够的了!
可,她能怎么办?
一个嫁了人的女子,已经生了两个女儿,还拴不住丈夫的心的女人能怎么办?
闵青兰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二女儿的小脸:“娘没用啊,你是投错了胎了……”
……
满月酒开了席,前院后院的一片杯盘交错的声音,大家忙着往嘴里塞东西,只想着多吃一些,最好能把今天出的礼金吃会双倍去,完全不理会自己肚子的承受能力!个个都是一副吃死也要多吃的样子……
不一会儿,搭在门口的戏台也开了锣,梆子一响,男旦上了场,马上就赢了一个碰头彩,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苏夏至侧着耳朵听了一阵,是一句没听懂!
只听出这戏大概就是后世说的昆曲曲调。
前院里正屋内一桌酒席行的正酣,宾主都吃的尽兴,围着桌子坐的几个男人都成了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闵岚笙坐在这些人中间面色平静,别人举杯他便端起杯子来意思意思再放下,别人发表言论,他便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总之到了现在,这一桌子人也就只剩了他是还算清醒的,连周里正说话都短了舌头。
“岚……岚笙!”酒壮怂人胆,三两猫尿下了肚子,周存孝的胆子空前雄壮!
他拍着小舅子的大腿笑嘻嘻地问道:“听说你最近常去书院呐,可是寻到了什么发财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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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情人节啊~
有情人的妹纸要注意安全撒~
没情人的就来和俺一起过吧~O(∩_∩)O~
……
草稿~
☆、第四十六章 幸福要偷
周存孝喝得脸红脖子粗,人还未到中年,他的身子已经有了发胖的迹象,如今他正扭着头儿和闵岚笙说话,秀才能看到他很明显的双下巴。
“哦?为何这么说呢?”周存孝说他常去书院是寻到了发财的门路,这话让闵岚笙诧异。
“别……别装了!”周存孝一抿嘴,眼睛斜着瞟着小舅子压低了声音说道:“我都看见了!”
说着他用两根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一派了然地说道:“你媳妇头上戴的金钗是‘一两金’的吧?那么一副钗子要快十两银子呢!”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一直留神听着大哥和闵秀才说话的周家老二周存礼还是听见了。
周存礼手里端着杯酒,佯装抿了一口,眼睛迅速地围着饭桌扫了一圈,见宾客的目光都盯在他父亲身上便放了心,他伸筷子夹了点菜放进嘴里没滋没味的嚼着,继续偷听旁边二位的谈话。
“唉!”闵岚笙无奈的叹了口气,“妇人,就是爱倒腾这些劳什子!”
“谁说不是呢!”周存孝右掌的手背往左手的手心里一拍,发出‘啪’地一声脆响,用颇为赞同的语气说道:“就小柳那个骚娘们……”
周存孝口中的小柳,就是邻村的那做了暗娼的寡妇,她对外人说她叫做柳丝儿,实则她在家姐几个里行四,那个村子的里的人都叫她柳四姐。
柳四姐是周存孝的姘头相好,也就是把闵青兰从台阶上推下去的那个女人。
“咳咳!”周存礼干咳了几声。
周存孝马上就止了声,他喝的虽然有点高但还没有到了酒醉的地步,脑子还是保持着六分清醒的,弟弟那边一提醒,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说错了话,于是他马上刹住了话题,端起酒来对着闵岚笙一举,自己先干了。
闵岚笙垂了眼帘,手掌按在酒杯上,不说话也不喝。看样子是不准备给他姐夫这个脸了。
周存孝岁数越大越抽抽,现在活得越发的没脸没皮!小舅子不给他好脸他也不往心里去,自顾自地伸手把面前大碗里的鸡爪子掰了下来,一边啃着一边用胳膊碰了闵岚笙一下:“嗳,说说,到底有什么财路,都是一家人,你就眼看着你姐姐和我饿死?”
闵岚笙依旧低着头,沉吟了片刻,用一种爱答不理地口吻轻声的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他是侧身对着周存孝那边坐着的,所以坐在秀才身后的周存礼就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周存礼不动声色地往左拉了一下椅子,这样一动,他几乎就要和闵岚笙贴在一起坐了。
“他?!”听到这个名字周存孝显然有点吃惊:“是不是我那几个同窗都跟着他一起干呢?”
他把啃得不干不净的鸡爪子往桌子上一扔,抓起搭在腿上的桌布擦着手。
这回闵岚笙又闭了嘴,眼睛看着周存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明白了!”周存孝发红的眼珠子泛了贼光,他搓着两只手,屁股下面如同做了荆棘,根本坐不住,看那样子就是急于出去。
周家大门外的戏班子演的头出戏进行的正酣,戏台前已经围了几层人,连邻村的都有过来看戏的。
院子里的满月宴正屋里的已经散了席,闵岚笙随着周家的人一起步出了屋外,正看见苏夏至贼兮兮的从内宅里溜了出来。
夫妻两个一碰头,又是对着一笑,苏夏至走近秀才拉着他就往外走:“快走,好不容易才把娇娇哄她娘屋里去,咱偷偷的走,别惹孩子哭!”
正屋的酒席一散,那些有头脸的宾客大多离了席开始往外走,坐着不动的大多都是杏花村里的街坊邻居。
随着人流缓慢的走出了周家的院子,苏夏至和秀才才下了台阶便走不动了。
人们都拥在戏台前仰着头看戏,而且还看的很带劲!
既然走不了那就看看吧,苏夏至抱着好玩的心态倒退着上了台阶,这样还看的清楚些。
闵岚笙不爱看戏,大梁历代朝廷都会娼寮妓院查的严格,唯独不禁男风,这就让以男色为生的那些主有了很多赚银子的门路。
戏子便是如此。
那时走码头唱戏的都是男子,而戏文演绎起来却要有男有女,所以扮演女子的男旦们很多都兼着另一个身份——男妓!
他们的主顾可比花楼的姑娘更广泛,不禁可以伺候女人亦同样伺候男人,价格也比一般倌楼里的小倌高了很多,皆因为这些人大多色艺双绝,而且身子柔软,上了榻个个都是一身媚骨……让对他们使了银子的男人女人们欲罢不能!
戏台上的戏苏夏至没有看过,单听着锣鼓点和腔调她觉得有几分像后世的昆曲。
台上正中男子扮的春闺少女纤纤素手执着一柄罗扇正唱的咿咿呀呀华年易逝,只盼命里的那个冤家早点把她娶回家去……
一副怀春少女扮相的男子就是平县最有名的男旦秋海棠。
自打他一张嘴,几乎一句一个碰头好,戏台下那些平日装的道貌岸然的男人女人们,此刻在他扮出的绝色面前也都变成了斯文败类,大声的叫着好!
“这唱的怎么样?”苏夏至贴着闵岚笙咬上了耳朵。
闵岚笙摇摇头,他是真不懂。
他平日把大把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写文章上,若说点评戏文,他还真不在行。
“我觉得他在对付,就是想赶紧把这出戏打发了,好拿了钱走人!”苏夏至继续咬相公的耳朵,而且是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真的咬了闵岚笙的耳朵!
秀才红着脸狠狠地瞪了这个不着调的娘子一眼,赶紧低了头,只觉得被她咬过的耳垂发了烧,火烧火燎的烫!
“不信?你等着……”苏夏至对着看台上的那些琴师用了心,只一会儿便约莫出了那曲子的板眼。
台上的年轻女子神色恹恹的望着满园盛开的春花,轻启朱唇,手中的罗扇掩住了半边芙蓉面,秋海棠开口唱道:“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伴奏的乐器突出的只是一只笛音,婉转清越,但透着单薄,若无那几句词伴着,都能让人忽略了去。
苏夏至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什么花儿姐?什么花儿郎?什么花儿的帐子?什么花儿的床?什么花儿的枕头床上放?什么花儿的褥子铺满床?”
上一世,苏夏至有个人老心不老的风骚老妈,是个京剧票友。
在她一大堆的男朋友的名单中,曾经有一个是戏迷,与她堪称志同道合!
那个两鬓斑白的老头天天尖着嗓子掐着兰花指唱虞姬,苏夏至她妈演楚霸王,所以最后虞姬抹了脖子,夏夏她妈的爱情也到了终点……
当然,在这二位情浓的时候,他们也唱别的曲目,比如现在苏夏至唱的这出《卖水》里的一段,就是那位老爷子喜欢唱的。苏夏至听得多了,烦了,也就会了。
几乎是她的声音一起,台下就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站在台前看戏的人们看看台上的秋海棠,再看看站在台阶上的苏家傻丫头,都有点不着边,不知道今天这唱的是哪一出!
而苏夏至就是为了好玩使坏,她唱的又是京剧的曲目,京剧的发展本身就糅合昆曲等多种地方戏曲而成的,所以她一张嘴,几乎所有的念白的点都吐在了对方换气的时候,如此两种相似又不同的剧种搅和在一起便乱了套,秋海棠唱不下去了……
对面那个俏丽清淡的女子唱的戏词他听得真切,就是不能合上人家的拍子,而自己这边的琴师在他住了口之后,也有些不知所措,手里抄着家伙,望着苏夏至,以为遇到了砸场子的!
此时苏夏至念完了那几句道白,笑眯眯的闭了嘴,等着看对方的反应。
秋海棠确实是唱的在糊弄。
当他毫不费力的吐字发声,耳边听着台下观众的喝彩声时,心里只觉得厌烦!
这出堂会是戏班子的东家接的,他不想来。可东家说雇主是个大财主,唱完了戏还要留饭呢。
一听留饭他就更烦,以为又是要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冷眼瞧着周家门里门外进进出出的那些人,秋海棠有点小骄傲看不上这些泥腿子。
对于入幕之宾的主顾他也挑,总想合了自己的心意,做这等事,哪怕是伺候一个男人,他也愿意选个看着顺眼的,否则宁可不挣这笔腌臜钱!
那个女子生的好生俊俏!尤其是笑起来若隐若现的酒窝真是招人稀罕……秋海棠动了心里,以为苏夏至对自己有意思,因此才在台下搅了自己的场子。
可他怎么就这么喜欢那女子的那股子泼辣的味道呢!
“奴家不会,让您见笑了!”秋海棠站在台上,聘聘婷婷地对着苏夏至行了一个女子的礼,但说话的声音已经换上了他的本声,稍显低柔的声线透着性感,雌雄莫辨!
“不会啊……”苏夏至笑开了花儿,觉着台上的那个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传说中的人妖,女相男声,太有意思了!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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