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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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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苏夏至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平静的说道:“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您不是想给小四盖房子娶媳妇么?”
  “是啊。”高婶子点头:“所以我家老头子这么大年岁了还在外奔波,等小四儿成了亲,我才不让他再跑镖了呢!”
  “咱山下村宅院房子比平县便宜很多。”苏夏至给她算了一笔账:“您家的后院空着,无非是买些砖木请些人手就能盖起新房。您自己想想吧,就算您学会了如何做挂面,咱村里的人都去卖,您还能挣多少银子?”
  “就凭您自己的力量能挣出小四儿的两间新房么?”
  两间新房,人手加砖石原料没个十两银子盖不起来。这笔账高婶子心里不知道算了多少次了,越算越头疼。
  而对于学做挂面,她也没想着真的能发了财,只不过是跟着秀才家的后面挣点小钱贴补家用罢了,至于别的,她压根就没有想过。
  “那你的意思是?”高婶子也站了起来,秀才家的话她越听越糊涂,既然大伙学了做挂面也挣不到钱,凭什么她家的挂面就能挣到钱?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的作坊开的顺利,两年!”苏夏至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三年,您一个人的工钱就能给小四儿盖上房子!”
  “……”这么说三年她最少能挣到十两银子,那一个月得有多少工钱啊……高婶子算不清楚了。她眯着眼睛几乎想破了脑袋也没算明白。
  “没事儿,您先算仔细了,然后再去找我。”苏夏至转身出了高婶子家的院子。
  三年十两银子的工钱一个月有多少?苏夏至昨晚就算过。一个月一人三百文!
  这在当时的社会,尤其是对山下村这种小地方的人来说,那已经是他们想都不能想的一笔巨款了。
  作为土里刨食的农户,一年到头见到银子的机会并不多。在平头百姓的日常生活里,以物易物的消费方式是非常普遍的。
  所以苏夏至能开出三年十两银子的工钱,直接就把高婶子唬晕了!
  直到晚上闵家的院子都安安静静的没人来敲门。而作为邻居,苏夏至却清楚的直到,村里的那些姑娘媳妇们都去高家。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她并不愁招帮手,现在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如何把挂面推销出去。
  在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在对她的话半信半疑的吵吵时候,她也在绞尽脑汁地琢磨着销路。
  表面平静的一天过后,闵家的院门被敲响了。苏夏至表情平静的去开了门。
  “哎?哥?他们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台阶上站着的人是自己的哥哥苏春来,而他的手里还拽着两根带子。
  带子的一头拴在两个汉子的脖子上,而那两个鼻青脸肿的嘴唇上带着血渍的男子两只手紧紧地抓在自己的裤腰上!
  苏春来牵着两个男人上门了。
  ------题外话------
  回来晚~先贴文~

☆、第四章 事不过三

  苏夏至站在院子门口瞅着哥哥牵着的两个汉子很是眼生,不是杏花村的人,心里更是好奇,才想开口询问,一看台阶下已经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街坊便住了口。
  “舅兄,进来喝茶。”从屋里看到外面情形的闵岚笙不紧不慢地迎了出来,招呼苏春来进屋说话,人多口杂,大门口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嗯。”苏春来对着妹纸点点头,然后拴驴似的把两根步带系在了闵家大门的门环上,迈开大步就进了院子。
  “这……”门口拴着两个鼻青脸肿看不出模样的男人也不好看呐,牵院子里去好似也不太好,苏夏至站在门口一琢磨便对着端着饭碗看热闹的高越一招手:“高越,别吃了!”
  古人很少有像苏夏至这样连名带姓叫人的,大多是称呼对方的字或者论辈分加上尊称,岁数小的会称呼对方在家里的排行,现在她这么一叫,在旁人耳中多少是有些命令的意味的,因此大伙儿都把目光移向了她。
  “嫂子,咋了?”饭碗里的饭食已经见了底,高越紧扒拉几口一口气吃光,用袖子一抹嘴挤上了台阶。
  把他手里的碗筷接了,苏夏至一指门上拴着的两个人:“把这两人牵大榆树那边去,帮嫂子看着点儿,别让他们解了绳子跑了。”
  “这个好玩!”高越见到打架的就手痒痒,如今见到这两个男人被揍的这么狠,他是从心里佩服刚才门口站的那个大个子。
  “嫂子,大哥也练过吧?”他边解布带边问道,自愿做了苏春来的兄弟。
  “练过!”苏夏至吹牛皮不打草稿,信口就应了。
  哥哥练过毛线!不过在没弄明白整个事情的头绪的时候长长自家士气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哥打小就好练练拳脚,就咱村石磨上的碾子他扛着就走!”
  石磨上的碾子是是整块的石头做出来,那得多沉啊!所以苏夏至的牛皮才吹完,人群里便发出了一阵整齐的惊呼。
  “其实您不说我也看出来了。”高越解了布带往二人身上一抽:“您看他们的胳膊,根本抬不起来吧?摘得这么利落的手法,没个十年功夫万万做不到!”
  难怪这两个人垂着手臂提着裤子,苏夏至刚才还纳闷他们为啥不解了脖子上的系着的布带逃走呢,原来是根本抬不起来。
  高越牵着两个汉子去了大榆树底下的阴凉里站着。那两个人疼得满脑袋是汗就是不敢哼哼。看热闹的人围成了一圈嘁嘁喳喳的问东问西,两个人也只低了头。
  高越围着他们转了几圈才幸灾乐祸地说道:“牙掉了吧?”
  其中一个汉子听见这话终于口齿不清地说道:“没见过这么打人的!光抽大嘴巴!那大巴掌,一下能把我整个脸都罩上,打掉了我好几颗牙呢……”
  “快别说了!”站在他身边汉子惊恐地四下看了一圈,没发现苏春来的身影,总算是踏实了些:“仔细被那祖宗听见接着抽!让你一颗牙不剩……”
  ……
  苏夏至见门前的街坊都跟在高越身后去了大榆树那边,随即把门虚掩了,把手里的碗筷送进了厨房,拿了一只大碗出来。
  正屋里苏春来和闵岚笙正坐着说话。他说,闵岚笙听,二人皆是面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把手背贴到茶壶上试试了温度,闵岚笙一手拢袖一手端起茶壶倒了杯茶,然后将茶壶放下,把茶杯推向了大舅兄一边,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春来住了口,低头一看小茶杯,直接抄起了大茶壶!
  闵岚笙一扬眉眼睛便望向了别处,心中嫌弃琢磨着一会儿得和娘子说说把茶壶煮煮。但口中没敢言语。他不能好了腰伤便忘了舅兄的大脚丫子。
  “哥,哪有你这么喝水的!”后进屋的苏夏至几步走到哥哥跟前伸手就把他手里的茶壶夺了,一手执壶一手端碗,哗啦哗啦的茶水倒入碗中,正好一壶水。
  “再急也不能端着壶喝啊。”她把手里的大碗茶端给了哥哥。苏春来确实渴了,一口气儿见了底。
  苏夏至又给茶壶里续上了开水这才坐下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春来摇了头:“这两个人是从路上的树林子跳出来的,就拿着石头砸我的背篓,手下又没个准头儿,好几颗石头差点把我开了瓢!”
  苏夏至听了他的话赶紧起身走到他的身前伸手就向哥哥的头上摸去。
  苏春来往后一躲,扒拉开妹妹的手掌说道:“没打着。就是把我背篓给弄坏了。”
  苏夏至往大背篓望向一看,倒是没发现有破损的地方。
  “不在外面,许是和舅兄拉扯的时候被背带给拉扯坏了。”闵岚笙起身走到背篓前弯腰往里看着。里面装的是大半筐新鲜的蔬菜。绿叶间还留着几枚石块。
  “才摘的,青瓜是头一茬,娘让给你们送过来尝尝鲜。”苏春来自己端起茶壶,瞅了妹妹一眼,还是把水倒到了饭碗里。
  苏夏至成亲后和娘家走的近便,两家一个养鸡,一个腌鸡蛋,配合的挺好。闵家没有地,苏家地不多,可开春种的几种蔬菜还是够两家和鸡吃的,所以苏春来隔三差五地跑一趟山下村,除了按时送鸡蛋过来,也会不时地送些才下来的蔬菜给他们两口子。
  “幸亏不是鸡蛋。”苏夏至想想就后怕。
  哥哥口中说的那片子说林就是秀才嘱咐过不许自己单独走的那片。当初她还认为秀才太过谨慎,没想到今天还真出来事儿。
  “哥,你没受伤就是万幸!”突然从林子里跑出几个人来偷袭真是令人防不胜防,苏春来反应也算是迅速了:“也幸亏不是鸡蛋!”
  一背篓鸡蛋加了稻草隔开,每次都是四百个,这小拳头大的石块丢进去保准能砸碎很多。搭上的功夫不说,苏家的损失也不小,最主要的还会耽误苏夏至这边准时把鸡蛋腌上……
  “上次我来的时候就觉着林子里有人,这次便有了防备。所以他们才跑出来就被我一耳刮子抽倒一个。”
  苏夏至知道哥哥身上有一股子邪劲,尤其是气急的时候力气就会更大,他说一耳光能把人抽晕那绝不是夸张。
  “后来我追上先跑的一个……”
  “也抽了一记耳光?”苏夏至接口道。
  “抽了两个耳刮子,也躺地上了!我让他跑……”
  不跑是傻子!苏夏至听得好笑,那两个泼皮若是乖乖地在原地等抽现在估计连鼻子都被抽飞了。
  “问了他们为什么要偷袭么?我瞅着这两人不像是咱一个村儿的。”苏夏至从哥哥的几句话里已经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一些,所以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不经意地看向闵岚笙。
  秀才的手搭在桌上的茶杯上正慢慢地在杯沿上画着圈儿,娘子的目光一望过来他便抬了头:“你猜的不错,不过出面的是周存孝。”
  “不会错?”苏夏至又转头望向哥哥。
  “反正我一问其中一个就把周存孝说了出来,后来一个醒了也说是周存孝给了他们几百文钱,让他们在林子里,只要砸了咱家的鸡蛋,见一次砸一次,砸的越多钱越多。”苏春来据实说道。
  见一次砸一次?!
  苏夏至心里的火‘腾’地就窜了起来!这是多大仇,苏家和闵家都是指着鸡蛋挣银子的,对方这么做完全就是想断了两家的活路吗!
  “您一问他们就说了?”尽管心里有气,她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替闵岚笙问出一句来。
  看他那眼珠子叽里咕噜转着就是在怀疑吧?这回我看你怎么处理!苏夏至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没有。”苏春来不爱说话,如今和妹妹妹夫一句一句的说了这么头,他竟觉得烦躁起来,随即起身做了脚踩手拽的动作:“我用脚踩着他的身子,用手拽着他的一只胳膊一扯,他就说啦……另一个躺在地上总是不醒,我只这么一扯,他就爬起来了。”
  苏夏至直接从心里浮现出两个大字:我艹!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来是直接把小毛贼的胳膊个生生拽下来的!那得多疼啊……
  整件事情被几句话说得已经很清楚:或许是因为‘水淹农田’,或许是因为老婆再也拿不到小舅子的廪膳费让他吃了瘪,周存孝便动了歪心思,花钱找了两个不成气候泼皮来骚扰苏春来。
  可着充当打手的两个人实在不堪重用,被人高马大的苏春来给活捉并暴揍一顿。
  “第二次。”苏夏至两只手握成拳砸在桌面上,脸上带着慎人的笑意,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第二次了!相公,你说该怎么办呢?”
  事情到了现在,苏夏至觉得自己忍够了。
  若不是看在闵青兰是秀才亲姐姐的份上,她上次就想翻脸,
  闵青兰夫妇若只是对着自己下绊子伸黑手,她心里还未必有这么大的火。
  而对方竟把黑心用在自己娘家人身上,她受不了!
  杏花村上上下下晓两百户人家,有谁不知道苏家的情况的?他周存孝闵青兰竟敢下作到去欺负一家傻子,还是不是人!
  闵岚笙把在杯沿上花圈地手放到娘子的小拳头上,先轻轻拍了拍后才一扬脸,带着十二分的小心满脸贱笑地说道:“三次,就三次。再一再二没有再三的道理,娘子,你莫要动怒!这一次还是让为夫来处理吧?”
  “是啊,妹妹,你对着妹夫发什么火,又不是他找人偷袭我的。”苏春来看不懂妹妹的心思,就觉得她对着妹夫发火是没道理的。若是他老婆敢对他瞪着这么大的眼珠子,他早一巴掌把她抽抗上去了。
  苏夏至对着哥哥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也懒得和他解释,说多了他也是想不明白的。
  “事不过三?”她斗鸡一样的盯着秀才。
  “我保证,绝对不会过三次!”秀才马上就对她抛了个千娇百媚的小眼神儿,桌子下面的手还在她的肚子上抓了一把。
  又看了他片刻,苏夏至在脑子里把事情又前前后后地过了一遍之后终于点了头:“这次听你的。最好别有下次。”
  “多谢娘子!”闵岚笙马上起来一揖到地,一本正经地说道:“若有下次不等娘子开口为夫一定出手。”
  “哼!”苏夏至冷哼一声,带着一股子阴嗖嗖的凉气往外走去。
  “哎,妹妹,你干嘛去啊……”苏春来不知道这两口子在打什么哑谜,看得云山雾罩的。
  “我给做饭去!”苏夏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中午吃什么?”走了一路还收拾了两个毛贼,卖了力气的苏春来真有些饿了。
  “面!”‘哐’!一个小板凳被她踢了出来:“哎呦,疼死了!”紧接着苏夏至就喊起痛来。
  闵岚笙马上起身,风一样地刮了出去:“好好的拿凳子出什么气,你心里有火,踢我就是了……”
  “怎么老吃面,都吃了几个月了……”一个人坐在正屋的苏春愣了半晌,终于有些不屑地说道:“妹夫,你稀罕我妹妹,也不能这么惯着她啊!若是我的婆娘敢如此对我,我一准儿揍她!”
  厨房蹲在地上正在给眼泪汪汪地娘子揉脚的闵岚笙听到这话直接撇了嘴,心道:谁和你个浑人一般见识。你若爱动手打人,买匹牲口拴上可劲儿抽,还娶娘子做什么?我家的娘子可是用来疼的……
  午饭过后,山下村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围到了大榆树。
  平日除了种地就是吃饭睡觉,庄户人也没啥事做。如今有了这两个灰头土脸的汉子被猴子一样的拴着,大伙也全当看了猴儿!
  “高越,把他们牵过来!”苏夏至手里端着一个碗站在自家的门口对着村口的一大堆人喊道。
  “来了!”高越听见声音马上就牵着人走了过来:“嫂子,是给他们吃饭么?”
  吃毛!苏夏至心道:不给他们喂一丈红就算是便宜他们了。
  从扫地的笤帚上折了根笤帚苗,蘸着碗里才打的糨子往那两人身上一通乱涂,然后她对着院子问道:“好了没有啊?”
  “好了。”苏春来一手拿着一张纸大踏步的走了出来。
  ‘啪啪’两声,两张纸被贴到了小毛贼的身上,上面写得是几笔七扭八歪的字迹。众人围拢过来都往纸上望去:“二两银?”
  “二两银,这写的是二两银吧?”
  “对!”苏春来很高兴有人能认出自己写的字来。
  这是刚刚妹夫写了让他照猫画虎地抄写的,他写了好几张,最后妹妹心疼纸贵不许他再写,只从那些写好的纸张里挑了这两张。没想到大伙儿一看就认出来了,说明自己写的很好。
  “就这么两个东西值二两?”看着秀才的大舅兄牵着两个气儿都不敢出的汉子大步离去,山下村的人接着议论纷纷。
  “两个大姑娘还差不多……”
  高越手里的玩意被牵走,有些失望,他还没有玩够呢。而且能在村子附近出现毛贼,这事儿本身就是让他很兴奋!
  他跟着父亲走镖,天下越不太平,他们的活儿就越多。所以他对毛贼盗匪的看法与大多数人不同。
  眼巴巴地看着大个子威风凛凛地带走了人,他看着眼馋又羡慕,想了想,他也撩开脚丫子追了上去:“大哥,您慢点走,也教我几手吧……”
  门外归于安静,门里风起云涌。
  闵岚笙猫在窗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娘子的脸色,不敢出声儿。
  猫小白仿佛也体会到了主人与平日的不同,老实地蹲在鸡窝外面陪鸡小白一起哀悼已经进了肚子的小黄鸡。
  苏夏至拿着一柄小铲子在挖土。
  入了夏,牡丹长势迅速而且不断地往外生出许多小苗来,她舍不得拔掉,便一棵一棵地移了出来栽在院子里的四周。
  现在越种越多,几乎满院子不碍事的地方都种满了牡丹。她和秀才两个人都在用心的浇水施肥,期待着明年栽种的花儿生的茁壮了,能开得花香满园。
  把新栽下去的小苗培好土,苏夏至的心也平静了。
  她心疼自己的家人,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在这个世上,她还有个娘亲有个哥哥,而他却只剩了一个姐姐。
  索性这次没有出大事,而他也说了,是事不过三,那就再由他这一遭吧。
  一缕清水缓缓落下,闵岚笙蹲在了娘子的身边给她才种下的小芽浇了水:“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姐弟之情他已经顾及了太多,若姐姐姐夫再不懂得收敛,下次一定会惹出大事,那便不是他能袒护的了的了。
  他有自己的底线。娘子就是他谁都不能触碰的底线。
  ……
  苏婶子再一次打开院门,不放心地看看门口和她家的大黑狗拴在一起的两个人是否还活着。
  两个人在大黑狗虎视眈眈地眼神里,已经尿了一地。
  “大愣子,二愣子不会咬死他们吧?”关上院门,她小声问道。
  “不会。”杨巧莲端着粥碗放到饭桌上:“他们两个只要不跑。咱家狗就不会扑上去咬。”
  “娘,吃饭。”苏春来大马金刀劈着腿坐下,接过媳妇递过来的杂粮饼子一口就咬下去半个。
  家门口拴着那么两个东西,苏婶子有点食不知味,她端起粥碗又放下:“不行,娘还得去看看。”
  “娘,您快别折腾了!”才坐下的杨巧莲一把拉住又要起身的婆婆:“妹妹不是嘱咐了么,以后咱娘俩进进出出都要小心些,周家老大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
  “嗯。”苏婶子现在比较信服闺女,因为听闺女的话养了鸡,她家每个月的进项不少,儿媳妇时不时地会给她几个钱,她都攒着呢,如今都有一荷包了!
  “那两个人身上写的啥?”听了儿媳妇的话可苏婶子的心还在大门外面,她不识字,所以认不得。
  “是我写的!”咽下口里的食物苏春来得意地说道:“可……写的是啥来的……”
  脑子一热,他瞬间忘了自己到底写了什么。
  “呦!大愣子长出息了!”苏婶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只觉得闺女嫁了个秀才,把一家人都带动地聪明了起来,现在连儿子都会写字了,虽说,不知道自己写了啥吧……
  晚饭过后,苏婶子回了东屋,苏春来拎着茶壶坐在正屋门口的台阶上,一动不动。
  “相公,进来等吧,外面蚊子多。”杨巧莲铺好了床。在屋子里叫道。
  “我不招蚊子咬。”苏春来喝了一口水,觉得还是自己家里舒坦。
  “坐屋里吧,我给扇扇扇子。”自家男人今天的一场遭遇让杨巧莲非常的害怕。
  她大着肚子,孩子还未出生,要是大愣子有个三长两短,这以后的日子她可咋过?
  越想越怕,她心里想的都是苏春来的好处:干活从不惜力,虽然话少脑子缺根筋也不会说点贴心的话,可她却知道他心里也是知道心疼人的。
  自从她有了孕,他便再不上她的身,每每来了兴致,他便到院子里冲个凉水澡……
  粗归粗,傻归傻,可他炕上的那些力气也只用在自己身上,就凭这点,他就比周里正家的混蛋大儿子强上百倍!
  “你又中用,就不要发骚!”苏春来把茶壶蹲在八仙桌上,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婆娘的胸脯上。
  “谁说我不行?”杨巧莲横了他一眼,就觉得咱在炕前的男人越看越顺眼:“孩子月份大了,没那么娇贵,你轻点就是了……”
  “真的?”苏春来不放心地问道。
  “不信你问问娘去!”杨巧莲伸手解了里衣的带子,眼睛瞄着他看。
  苏春来咽了口口水。
  “轻着点,轻着点就行,别那么实打实的顶,别把我大孙子给顶出来……”苏婶子的声音适时的想起,臊了儿媳妇一个大红脸!
  天热,都开着门窗睡觉,两个屋有点啥动静互相都听得真切,这边儿子媳妇一张嘴,那边做婆婆的不想听都不成。
  苏春来听了老娘的话二话不说就吹了灯,三两下脱了裤子把已经几个月没有碰过的媳妇捞到怀里犯了难!
  媳妇如今怀着孩子,肚子鼓得像个西瓜,他不敢压。
  “呆子!”杨巧莲小声的笑骂了一句,自己侧了身子躺好,苏春来立马心领神会的扑了过去,接着就听‘通’的一声闷响!
  “哎呦我说大愣子,你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把墙都戳了个窟窿吧!”吓得不轻的苏婶子翻身从炕上坐起,只担心自己的小孙子还在不在。
  “不是我,我还没动呢。”苏春来翻身下了地,摸黑穿上裤子一脚踢开了门,院子里一个布袋碍眼地落在地上。
  他走过去拿起打开,泛着银白色的两只小银元宝躺在里面,正是二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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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牡丹梦魇

  布袋里只有两锭小元宝,苏春来把银子掏出来转手递给了苏婶子,“娘,收好。”转手把空了的袋子丢给媳妇,仰头望院墙上张望。
  依着银子落下的位置来看抛的人应该是从侧墙那边站着扔的东西。难怪院门外趴着的大黑狗没汪汪。
  苏婶子拿着银子才一发呆就见儿媳妇挂了脸,连忙把手里烫手的东西递给了杨巧莲:“让你媳妇收着吧。”
  苏春来这一趟只被砸坏了几根青瓜几颗蔬菜,大背篓虽然被扯坏了带子,但修修也能接着用,所以这二两银子堪称天降横财,杨巧莲没推脱直接收了钱。
  婆婆做事颠三倒西稀里糊涂,大钱还得自己收着。
  苏春来几步走到侧墙边上先用手一扒墙垛子,腿上用力一蹬人就支在上面,夜色黑的沉,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丢银子的人早就跑没了影儿。
  松手落了地,苏春来把里衣掖进裤腰随即扎紧腰带提上鞋,抄起墙根处扔着的破砍刀开了院门朝外走去:“你们不要出来。”他对身后的两个女人说道。
  门外台阶下影影焯焯地有三个黑影,最高的那个是他家的大黑狗,而与大黑狗拴在一处的两个小毛贼此刻正挤在一处脸朝院门的方向,苏春来看不清他们的脸。
  而两个人却看见了他手里提着的刀,立马鬼哭狼嚎似的大叫了起来:“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因为害怕,他们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坐在地上向后移动的身子,拽着大黑狗不耐的从喉咙里‘呜呜’,最后一躬身子窜了过去‘汪’地一声怒吼,震得苏春来耳朵里都有了回音儿。
  “我不是你们的爷爷,不要客气。”苏春来一手揉着耳朵一边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两个毛贼早就吓得尿了裤子,心道:谁跟你客气啊,我们是怕你手里的刀!
  怕啥来啥,走到他们跟前的苏春来还是扬起了手中的刀:“不要乱动,一刀就好。”
  月黑杀人夜,现在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一刀?一刀就足够把他们一个人的脑袋切下来了……
  手起刀落,两具已经吓破了胆的身子同时委顿在地。
  苏春来回身就走:“做毛贼不好,你们要做好人。”
  台阶上两个女人一个举着门闩一个端着笤帚严阵以待,见苏春来进了院子,她们也赶紧跟了回去,待到大黑狗也进了门,杨巧莲哆嗦着关门落闩,心跳的发慌。
  几个人都进了正屋,苏婶子侧身坐在了炕上,随手拿起被子上一个绣着五子登科的肚兜,不等看清上面的几个娃娃的模样就被红着脸的儿媳妇抢了塞在枕头下面:“娘!这有啥好看的!”
  “要不,娘去和周里正说说去,一个村子住着这叫什么事儿?”
  儿子回来就牵回两个被打的血葫芦似的汉子,还说是姑爷说的,就这么拴在门口让村子里的人看,看高兴了一准儿有人给送银子上门。
  现在银子真上门了,她又觉得不该收。
  一个村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算存孝家的不认这门亲戚,可咋说那也是闺女的大姑子,二两银子,这钱太大了!她心里怕……
  “您说啥?”杨巧莲从苏春来手里拿过茶壶倒了杯茶捧给婆婆。
  苏婶子摆了手:“夜里喝了茶就清醒还要憋尿,不喝了。”
  杨巧莲把茶杯又放到了桌子上,她也不喝。她怕喝多了茶孩子生下来和茶水一个颜色。
  “听妹妹和妹夫的吧。”她挨着婆婆坐下,继续说道:“妹妹和妹夫都是稳重的,既然让咱拿了银子啥也别说,那咱就和谁也别咧咧。以后咱们进出的都留个心眼儿,狗也别拴着了,就让它在院子里跑吧。”
  “不会出事吧?”苏婶子还是不放心。家里有个身大力不亏的儿子,她没觉出心慌来。她是怕看着就单薄的姑爷和闺女过的不安生。
  “没事。”苏春来把媳妇倒的一小杯茶喝了:“妹夫说了,他们送来银子就是怕我们闹腾,咱不说话就啥事没有。”
  “噢。”苏婶子信服姑爷,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有事儿。提心吊胆了一天现在门外终于清静了,她打着哈欠往外走,一脚迈出门去:“大愣子。”她回头叫道。
  “娘?”
  “轻着点儿……”
  ……
  “秀才,你说真的不会有事儿吧?”苏夏至一早起来就不时的往门外看,就怕有人上门送来不好的消息。
  “……”秀才低头看书没接话茬,同样的问题他昨天到现在已经回答了很多次,娘子还是不放心。
  “我哥把人这么拴着不犯法吧?”现代社会是法治社会,随便给人限制了自由那可是犯法的事。苏春来牵着两个人走来走去的,得有多少看见了啊!
  “民不举官不究。为夫就是让躲在暗处的人看看后果。”闵岚笙放下了书,双手揉着额头边两侧的穴位用力压了压。
  他夜里睡得不好。在不断安慰娘子的同时,他也在深深的自责着。
  为了姐姐,他再一次用了相对柔和的法子去震慑他们。而没有用激烈的手段除了后患,这是让娘子不安的根源。
  只希望姐姐姐夫能够体谅的他的苦心,赔上二两银子后能消停些,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知道周存孝一定在暗处注视着他们。在他花钱雇的那两个人落到舅兄手里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消息了。
  那个时候,稳妥的做法就是把这两个毛贼送出去衙门,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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