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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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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娘,我今年才十四啊!”高越一听这个,马上眉开眼笑的转头对自己的娘亲说道。
这边高婶子倒苦了脸,皱着眉,满脸的不甘心:“没准儿虚岁也成吧……”
反反复复地又问了闵岚笙几句,她才带着高越心事重重地离去:“我再回去和老头子核计核计,还是给孩子寻个长久的差事稳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自己家的事儿苏夏至自然不愁,她劝了高婶子几句才关了院门,一转身,看见自己相公拿了把剪刀把厨房门口种的韭菜剪了一半!
“娘子,炒韭菜吃。”他笑的无害。
“艹!”她吓得腿软。
【第二卷微雨燕双飞完】
第三卷 恩爱两不疑
☆、第一章 生意难做
第三卷恩爱两不疑
前半夜先是秀才软磨硬泡地把娘子按在床上这样那样,苏夏至发火咬人都没了用处,只要被他贴了身,用不了一会儿工夫身子就会化成了水,满脑子浆糊地由着他肆意地这样那样。
最后已经累的手软脚软的她是在他的身下昏睡过去的,和死了一样,现在就是外面打雷放炮她都听不见,实在是太累了!
后半夜进了闵岚笙肚子的韭菜开始发挥它们除了壮阳以外的另一个功效——润肠通便。
他开始一趟一趟地跑茅厕。
在天亮前秀才是眼皮都没合过,一直重复着这个步骤:下床,往茅厕跑,脱裤子,蹲下,擦屁股,起身,穿裤子,回屋上床,不等头挨了枕头,小腹处一阵绞着的疼痛外加完全不能阻挡的便意,他只好接着用最快地速度夹着两条腿往屋外跑,再次重复上一轮的动作:下床,进茅厕,脱裤子……
天亮的时候,苏夏至在每天睡醒的时辰里准时醒来,在床上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节都咯咯作响着,她的四肢毫无拘束地向四个方向伸展着,除了有些酸痛,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润的感觉。
“哎呦!”这种身体随意伸展的无拘无束的感觉是陌生的,她马上就从初醒的朦胧中清醒过来,薄被下的自己还光溜溜地凉快着呢!
她小声的惊呼,然后赶紧蜷起四肢窝成了团,眼睛不好意思地往旁边瞟去。
旁边的枕头歪歪斜斜地摆在自己枕头旁边,躺在枕头上的人却不见了。
“切!到底是不是人啊!”屋里没人,苏夏至也就不用那么藏着掖着,掀了被子爬到床尾把堆在那里的衣裙拿起穿上,边穿边磨叽:“折腾的老子要死要活,他怎么白天精神还这么好,居然比我起得早!”
穿好衣裙弯腰把床铺整理好,又用扫炕笤帚把皱皱巴巴的床单子扫平整四边都抻好,苏夏至走到里屋的门口把挂在门楣处的帘子拧成一股掏着系了个疙瘩吊在那里,这样没了帘子的遮挡,再开了屋里与外屋大门对着的后窗,正好一阵一阵地穿堂风吹过,初夏,这样的温度真是最舒服了,不冷不热的。
院子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水声,原来他是在洗漱啊……苏夏至心里想着便在屋里叫了一声:“秀才。”
“嗳。”屋外的人马上就应了,只是声音听着很是有气无力。
这么娇弱啊?又装!被他扮猪吃老虎吃的连渣都不剩了苏夏至‘扑哧’一笑挽着袖子走了出去,直接忽略他的虚弱。
“呀,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院子里闵岚笙背着身子面朝着水井弯腰洗衣服。
成亲好几个月了,她就没见这东西表现出要做家务的意思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一大清早就这么勤勤?
闵岚笙没说话,继续搓着盆子里的衣服。
苏夏至也没在意,直接进了西屋端了洗漱的盆子杯子出来,现在天气热了,她也懒得在烧热水,直接走到井边想提桶井水上来。
“不许用冷水。总是不爱惜我的身子!”秀才不悦的说道:“再过几日你就要来月事,去加些热水,为夫烧好了。”
两个人欢好情浓的时候,秀才吻遍了她的全身,一寸都不放过,每一次唇落下的时候他都会加上一句:“我的,我的,我的……”
所以他一说‘我的身子’,苏夏至便心中一阵狂跳,接着无比温柔幸福的感觉由心底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都开心地不能自已。
只觉得有这样的相公陪着,宠着,爱着……是自己几世修来的造化,除了无比珍惜,她别无选择!
“我知道了。以后都不会用冷水洗手洗脸,洗‘你的身子了’。”苏夏至懂得好赖,马上听话乖巧地应了端着木盆进了厨房,见灶上的热水才落了开,灶里的柴火都燃成了灰色。
用水瓢舀了半瓢热水倒进木盆,她有端着走到了井台边上,边加凉水边随口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睡得太少了。”
闵岚笙很恨揉搓着洗衣服,心道:“你睡得像头猪!我就是把你捆起来翻过来调过去这样那样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个奇怪的想法一出现,秀才的眼睛马上就亮了,他不怀好意地偷窥了一眼正弯腰洗脸的娘子,一抹贼笑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苏夏至用热水洗着脸,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地,接着便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她有些奇怪的站直身子往院子外的树梢上望去:“没风啊……”
闵岚笙赶紧低了头,一派老实模样。
把脸擦干,苏夏至又弯下腰就着盆子里的热水投了一把布巾,侧头一瞅洗衣服的秀才就乐了:“瞅你那姿势就不像会干活的,放那吧,我洗。”
坐在洗衣盆前的闵岚笙保持着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两腿并拢着夹着衣服的前摆微微侧着身子坐在小板凳上,扭着腰在身子的右侧的棚子里捞着衣服在搓衣板上搓洗。
这样扭捏的姿势光看着都累,别说还要用力去洗衣了。
闵岚笙抬头剜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娘子没进门的时候还不是为夫自己洗衣做饭。”
“是是,你能干。”苏夏至嬉皮笑脸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公子,您真是辛苦了!难怪腰上功夫那么好,原是如此洗衣练出来的!”
听她笑话自己干活没个干活的样儿,闵岚笙又用眼睛剜了她一眼:“我会洗衣。”
“就这样儿?”苏夏至转到他的面前蹲下身子,学着他的样子并拢双腿拧巴着扭扭捏捏的说道。
闵岚笙默示了她片刻,忽然把手里的衣服往水里一丢,随后把身子坐正,两腿分开放到洗衣盆两边,摆了个非常正确的姿势给她:“既然娘子这么闲,洗衣的事就有劳娘子了。”
眼前的一切差点让苏夏至看得眼珠子掉下来。她吃惊的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秀才两条光洁纤细的大腿从长衫两边的开叉处一边伸出一条,瓷白细腻的肌肤晃得她只觉眼睛要瞎!
这个季节,男子大多换上了轻薄的衣服,而闵岚笙是文人秀才,他的着衣也有着士人的规矩,如此刻他就穿着时下生员们长传的大袖对襟开衫。
玉色的衣衫两边开叉前面的对襟只在胸部用两条带子系着,这样的常服在热的时候穿着很是方便凉爽,只要套在里衣的外面就好。
只是……
这也太凉快了吧?!
天天看着他穿的人摸狗样规规矩矩,现在他这种只穿着外衫的形象实在是有碍观瞻!
惊恐中苏夏至猛的起身,先看了看院门上门闩好好的落着,随即拉着秀才往屋里拽:“你怎么不穿裤子!”
“洗了。”秀才手上湿哒哒地无处可放,被她拽着正好一搂她的肩膀把水都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娘子要扶着为夫一些,人家腿上没力气。”
“没力气就在床上好好躺着,你大早上光着屁股洗亵裤不是抽疯么!”把很不对劲的秀才丢到床上,苏夏至走到衣柜前想找件里衣给他。
“不要找了,都在盆子里。”闵岚笙身子后仰头枕在被子侧躺着,大腿又露了出来。
“你有四条亵裤呢。”苏夏至不死心地在衣柜里翻找着。
“都在盆子里。”闵岚笙幽幽说道。这半宿折腾的,紧跑慢跑的还会脏了四条衬裤。
“……”苏夏至想不明白他没事大半夜的换裤子干嘛。
“人家也不想的……看我忍不住啊……”秀才说完,非常不好意思地将脸埋在的被子里。
……
院子里洗衣服的换了人,躺在床上的闵岚笙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娘子的笑声,怎么听都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秀才,昨儿我看你挺爱吃韭菜炒鸡蛋,一会儿再给你炒个吃吧……呵呵!”
“哼!谁家早晨吃韭菜炒鸡蛋!”闵岚笙敢怒不敢言。
“秀才,要不晚上也吃韭菜炒鸡蛋吧,咱家种的那些现在正嫩,炒着吃挺香的……嘿嘿!”
“真是女人难养!”秀才一个人在床上自言自语:“等我有了力气的……哼哼!先容她放肆几日!”
一大早洗了四条亵裤,苏夏至出了汗,可心里痛快啊!不禁有些膜拜起韭菜来:这东西真厉害啊,不止能让老子腿软,连屋里那公妖精的腿也软啦……看他以后还闹腾!
……
吃过了早饭,收拾了一背篓的挂面,又进屋看了看睡得安稳的秀才,苏夏至在他有些苍白的俊脸上吻了下,轻手轻脚地出了屋。
用铜锁锁了院门,苏夏至用手抚了一下一下鬓角,心里暗笑:行了,这回大家看见门上有锁就不由有人敲门了。他那样春光外露的,我自己在家看看就好……
“咋上锁了?秀才也出门了?”高婶子手里挽着个篮子和几个婆子媳妇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都是要去镇子上的。
“呵呵,都去镇子上啊。”苏夏至打着哈哈下了台阶,和一堆女人走在一起朝着村口的大榆树走去。
去镇子上的骡车是辆平板车,就停在大榆树下面。赶车的把式正蹲在树下的阴凉里抽着旱烟。
瞅见这些叽叽喳喳的女人走近,他赶紧起身,猛吸了几口烟袋,随后才把烟袋锅子在树干上敲了敲,又把落下的烟灰用脚踩灭。
今儿来的娘们多,把式可以多挣几个钱,他心里高心起来,把眼袋别再腰上,他牵着骡子颈部的辔头让骡子稳稳的站好,等着她们上车。
因为都是熟人,几个女子都和赶车的把式到了招呼,随即挑了自己喜欢的位置背身坐在了平板车上,把随身带的背篓竹篮啥的放在中间。这样平板车的四周都坐了人,正好挡住中间的东西。
“秀才家的,这背篓里放的啥?”人家出门都是带着空家伙,回来也好装采买的物品,惟独苏夏至是背着东西出来的,高婶子好奇,抬手掀起她背篓上盖着的屉布愣住了。
“是挂面。”伸手把掀起的屉布盖严,苏夏至说出了背篓里东西的名字:“干的,怕碎。”
“哎,不对啊!挂面不是这颜色啊。”几个看见的女子都扭了头冲里一起伸手抓向了她的背篓。
苏夏至眼疾手快地把背篓拽向自己一边,让她们的手都落了空后才不徐不疾的说道:“就是挂面,只不过我做的与别家的不同。”说着,她自己打开了盖在上面的屉布,大大方方地给她们看。
“只是不要用手捏,干挂面很爱碎。”她最后的一句话,让那些还想身后摸摸的女子没好意思再伸手去抓。
“坐好喽,你们车上聊吧。”眼瞅着天色不早,车把式算计着来回路上的时间,只好开口催促还围着秀才娘子说个不停的妇人们。
“秀才家的,你做的东西婶子觉着都和我们做的不一样啊。”上了骡车,高婶子还惦记着人家笸箩里的东西。
前些日子秀才家的送了二十个腌鸡蛋到她家,她一家人都尝过了。确实味道与平时自己做的味道不同。
不咸不淡的味道吃着正好,个个蛋黄冒油,越嚼越香,而且居然还能吃出肉味来,这让她从心里佩服。
女人看女人,看的不只是容貌,更看的是内秀与持家的手艺。
早先秀才提着腊肉登门求她帮着提亲的时候,她还为秀才是一个人呆惯了想找个女人搂着暖被窝。
可街里街坊的住着,她眼瞅着人家的小日子越过越好,出来进去的两个人眉目间是让别人羡慕的恩爱,这才醒悟:秀才那个贼东西,眼睛真毒!愣是抄上块宝贝了。
包括整个山下村的人,别看大伙谁都不说,现在都有几分嫉妒秀才家日子了呢。
“呵呵。”苏夏至抿嘴儿一笑,并不想多解释。
“你甭光呵呵,婶子瞅出你两口子都是能人了。”高婶子抬胳膊碰了碰身边的苏夏至:“你有那好主意也和大伙儿说说,让我们也跟着你沾点光,你吃肉,我们喝汤就行。”
“就是啊,高婶儿这话说的在理儿。”
“你才嫁过来没多久,嫂子和你说不上话,这话也就高婶子敢说,妹妹有那发财的门路可得和大伙说说啊。”
“……”
高婶子的话一开头,一裸车的女人马上就炸了锅,叽叽喳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对着苏夏至说上了话。
远亲不如近邻,这话是从古流传下来的。
在当时人的思想里,一个村子的邻居,应该是一个整体。平时个人过个人的日子,可谁家有了事儿,大伙也会一拥而上的帮忙,正是体现了人多力量大的真谛。
所以她们也是从心里认为自己的要求并不过分,秀才娘子要是有能力就该带着大家一起发财,如果她只做那些关门自己吃肉的事儿,那她就是个不地道的人!
苏夏至扭头从身旁看向身后,一圈往下来,她发现连赶车的把式都在看着自己,不禁笑道:“叔,您赶车怎么不看着道儿呢?”
“呵呵,这骡子闭着眼都能把你们拉到镇子上。”赶车的老汉被她说得不好意思的一笑,忙坐正了身子。一车大姑娘小媳妇的,他一个老头子这么瞅着是不好看!
“别!您还是让骡子睁着眼把我们拉镇子上去吧。”苏夏至打趣道。
一车的女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眼睛还是满怀希望的望着她。
“成,既然大伙儿都这么说了,又信得过我,那我就回去琢磨琢磨这个事儿。”苏夏至终于说了句让大伙踏实的话。
挂面将来的销路苏夏至并不担心。
她担心的是如何把挂面制作量化。
挂面想挣钱就要有一定的数量才行,靠的就是攒鸡毛凑掸子的招数,只有薄利多销才能挣到银子。
而这个量化制作只靠苏夏至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今天就是随性的这几个女人不说,那她给挂面找到销售途径之后要做的也是招人。
原本这个挂面的生意她就是想做大的,所以她才用了很大的精力心思去实验。
如今大伙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正好顺水推舟,送个免费的人情给高婶子:“婶子您是真疼我啊,若是干不好,一人一口就得把我吃了。”
“你放心,没人敢!”高婶子得了脸面,自觉面上有光,嗓门又扯开了说道:“就你家那个秀才,别看文文静静地不言不语的,咱全村的男人都绑一块也干不过他!”
“呵呵!”看着大伙儿对着她挤眉弄眼儿的笑,苏夏至也装着不好意思的捂着嘴干笑了几声,心道:“一把韭菜就把那货拉倒在床上了……”
骡车到了镇子上,众人下了车,车把式赶着车到了路边候着。
一堆女儿扎堆往街边的铺子里走去。
走着走着,大家就散了伙分了拨,每个人都去找自己要采买的东西了。
苏夏至这一趟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她身后背着的挂面找出路,因此专挑卖吃食的铺子逛。
不一会儿镇子上两条街的铺子便都给她逛了一个遍,她试着把自己制作的挂面推销过几次,都因为各种原因被铺子里的掌柜拒绝了。
而且那些人拒绝的很干脆:“谁家不会擀面条儿啊?卖不动!”
再以面食为主的北方地区,确实家家的女人都会擀面条儿,因此那个朝代做的挂面大多数就是用面粉加了小米面等杂粮和面擀面条,然后晾干了论斤卖。
所以这个东西几乎是个人就会做,而当时的挂面煮了又不好吃,销路自然不会太好。
就如同世面上卖的腌鸡蛋一样,谁家都会做,所以也就是冬天没菜吃的时候那些家里不养鸡的人家才会买上几个。
苏夏至做的就是把这些最常见的东西做精做细的活儿。而这条路一旦走通,就会商机无限。
她做的挂面品质比现在大家吃过的那种挂面好了太多,口感,卖相,以及可以保存的时间上都有着绝对的优势,最主要的一点她并没有说。
这是她制作的杀手锏。
苏夏至改变了当时用擀面条晾干做挂面的手法,应用了当时人们还没有见过的一种面点技法:抻面。
抻面手法的出现给面点行业带来的改变是巨大的,直到现在,我国手工制作挂面仍旧采取抻面技术。
可现在没有一家铺子肯接受代卖自己的东西,甚至连苏夏至提出要煮了挂面给他们尝尝人家都没有耐心去等。
“看来这样卖不行啊……”推销失败后,苏夏至一个人立在路边仔细思考着:要如何让大家一看到它就想买呢?
街道对面的茂昌记是镇子上最大的一家的杂货铺子。苏夏至已经站在街对面看了它半天也没有进去。
这是她在镇子上的最后一点希望,所以她不敢茫然进入。
茂昌记一溜有二十几间店面,基本上现在家里用的东西它这里都可以买到,因为品种齐全,所以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只要来镇子上,便都会逛一逛,就算不买东西,看看也是好的。
毕竟那里有不少从外面来的稀罕物。
苏夏至一定要把自己的挂面送进茂昌记,在没有想到好的法子之前,她决定先稳一稳。
想明白之后,她转了身,脑子里想着家里该采买的东西开始随意地转悠了起来。
先去有成衣卖的裁缝铺子里挑了两条亵裤,这东西是贴身穿的,又缝制简单不需要什么针法,都是家里的女人缝制,像苏夏至这样到铺子里买的人并不多见,因此还引得坐在那里缝衣服的女子看了她好几眼。
爱看不看,苏夏至才不在乎这个,总不能让家里那个东西就那么在被窝里躺着把?
又买了几样必须要买的东西之后,苏夏至进了一间卖肉的铺子。最近几天秀才日日劳作,虽然年轻,可也不能光出不进啊,她要买点腰子给相公补补。
“有猪腰么?”她的目光在案子上摆了一排的鲜亮猪肉理搜寻着,并没有发现她要买的东西,于是转身想走。
“你是……杏……杏……杏……花花花村的苏……姑娘?”
“嗯?”这声音听着耳熟啊,苏夏至一回头就看见了那个更眼熟的大秃脑袋!
陈屠户见苏夏至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以为他没有认出自己来,于是赶紧说道:“我……我……我是……”
“我知道,你是陈掌柜。”不等他把话说完苏夏至就接了口,她可不想听他说什么:我是给你过过大礼的那个人啊!
------题外话------
俺这两天都是连班~所以来不及回复~请大家原谅~
一个人顶两个班次,早七点到晚八点,俺有点累~
这个文俺就存了十一万的稿子~
现在不敢玩命贴~
因为如果同事辞职的话俺又得一个人顶两个人好几天了~
先贴六千字吧,大家放心,不会再少~
今晚接着发首订奖励~
☆、第二章 屡教不改
铮光瓦亮的大秃瓢儿,一团和气的肉肉的笑脸,离着八丈远就能闻到的浑身猪下水味,再加上说话结巴的让听的人都能一口气倒不上来憋死的特征,陈屠户就是不不提起自己是谁苏夏至也是忘不掉的。
“陈掌柜您忙,我只是随意看看。”
开口称了对方一声掌柜,苏夏至的客气透着疏离,她并不是看人家的外貌说话就讨厌这个屠户,而是阴差阳错地曾经和他有过那么一点点关系,让她本能的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看着才进来的女子只点了个头就要出去,陈屠户马上从肉案底下的木盆里拎出一样东西,水淋淋地滴答着血汤儿,追着举到她的面前:“有!”
一着急只蹦了一个字,一点儿没听出结巴来。
苏夏至一看他油脂麻花的手里攥着的东西先是一愣,随即摇着头笑道:“我只是随口问问的,还没问价钱呐。”
陈屠户手里举着的正是一副紫红色的猪腰子,个儿大,饱满,外面的筋膜紧紧地包裹着里面的肉质,透着新鲜。
“天……天……天……”陈屠户说一句一伸脖子,越急越说不出话来。他自己心里都觉得奇怪:自己做了半辈子生意,为何见到这个女子会如此的紧张呢?
方才她站在自己的铺子前面往茂昌记看了许久,那个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会同自己一样用这么专注的眼神关注着茂昌记。
乃至因为这个原因陈屠户特意看了看那个的女子的容貌,这一看就让他心里一颤,没了脑袋的浑身是血的死鸡在她家院子里闲庭信步的画面再一次映上他的脑海。
“天热?所以这东西在冷水里泡着?”再听一会儿他说话苏夏至觉得自己也要憋死了,探头往肉案子下面一看,她猜想这秃光光估计是要说这个。
“对!”陈屠户咧嘴一笑,没想到她还挺机灵,自己只说了一个字,她就把后面的话猜出来了。
苏夏至明白了,人家是在招揽生意。费了半天劲,就是想告诉她‘猪腰子很新鲜,一直用冷水泡着。你买了吧!’
“那您给拾到拾到,我要了。”没问价,苏夏至直接做了这个决定。
她现在不想算计这几文钱,只想赶紧结束了这遭买卖出去,然后记住了这间铺子,以后再也不会进来。
笑着点点头,陈屠户知道自己说话不止是自己累,连带着听的人也累,平日几乎他都是不开口的。
拿起肉案上一把薄薄的尖刀,他熟练地将一只猪腰剖开,把里面的白色腰骚去了才要再改刀切片,却被苏夏至制止了:“这样就行,您把另一个收拾成这样就行。”
陈屠户抬头看了看她,等着她改主意。
猪腰子这种东西很多男人爱吃,可女人们因为它有一股腥臊难闻的味道大多不爱做。
来他铺子里买这种东西的客人都会要求他将猪腰改刀成片,这样回家下锅就做,省的沾手弄的满手难闻的臊味。
“就这样收拾好了就行,我回去自己切。”苏夏至又说道。
这回陈屠户不再啰嗦,用草绳将已经被分成四片的腰子穿了系上,又结了个绳圈递给她:“十……十……十……十……”
“停!”苏夏至接过猪腰子掂了掂,挺沉,就是陈屠户说的话太吓人了:“您别再十下去了,这么会儿都四十了!”
“呵呵!”见她表情紧张说的有趣,陈屠户不由得张嘴一笑,沉了口气一闭眼一甩头:“十六文!”
苏夏至几乎跟着他一起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待到他终于报出一个数字来,才松了口气。
这话说的,太费劲了!
把手里提的东西先放在肉案上,苏夏至从荷包里数了钱给他。
两个腰子十六文,并不贵。
那个时代人们的饮食习惯和现在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物价也与现在差别很大。
羊肉比猪肉便宜很多。猪下水猪腰子这类东西比猪肉也便宜很多。
两个猪腰还不及苏夏至做的两个五香腌鸡蛋值钱。这倒不是鸡蛋比肉值钱,而是那个时候的盐比现在贵了很多。
收起荷包,又很客气的道了谢,苏夏至提起肉案上的猪腰子走了出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往对面的茂昌记望上一眼。
弯腰在盆子里洗了洗手,接过一直站在里屋的伙计双手捧着的布巾擦了擦手,陈屠户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的女子头上的大辫子。
而被轰到里屋的伙计也往门口看了看,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女子能让好久不动刀的掌柜的又亲自操刀收拾了猪腰子。
“掌柜的,您可是好久没有摸刀子了。门口儿那姑娘……”
“嗯。”陈屠户随意的哼了一声儿打断了伙计的话,又接过他递过来的香茶抬步进了里间。
心里还没有拿个准主意,苏夏至决定还是先把挂面背回去。她恋恋不舍地瞅了瞅茂昌记门口出来进去的人群咬牙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买了几样平日里的用的东西,早早地到了和车把式约定的地方,她是最早回来的一个。
日头近午,天气开始燥热起来。先把采买的东西和背篓放上平板车,苏夏至也站在道边的树荫下乘凉。
“怎么又背回来了?卖不掉?”蹲在树下抽旱烟的车把式用烟杆指着她的背篓问道。
苏姑娘轻轻地叹了口气,才想说话,就见高婶子和同村出来的几个女子已经一起走了回来,一人手里提着一堆东西,眼睛都盯着她看。
“唉!人家嫌少,说这么点货根本搂不住卖。让我最少准备好能接上的一拨货源再送!”
挂面一份都没有推销出去,这个事实她决不能说。
总不能她的计划还未实施就先泻了大伙的士气吧?因此苏夏至只好瞪着眼说瞎话了。
山下村的女子大多见识浅薄只争一时之短长,若是被她们知道了实情,那她将来再想在村子里招帮手,那可就成了难事儿。
苏夏至就是先忽悠着大伙儿,也不能因为一句不慎的话给自己以后的路刨了坑。
“婶子就说你行!”高婶子听见她的话,也顾不得手里还提着一堆东西直接走到她跟前说道:“回去就领着大伙干吧!”
“是啊,是啊!现在春种过去了,田里的活少了,我们都有闲!”几个姑娘媳妇一拥而上将苏夏至围到了中间。
望着面前这一张张带着兴奋表情的相熟的不熟的面容,苏夏至心里一阵发虚。
大伙儿是真把她当成了能人,一门心思的想跟着她发财。可她现在除了那个不能说出的方子的腌鸡蛋,别的哪里有谱啊!
“都提着东西不嫌沉啊?”笑模笑样地接了高婶子一手的东西她走向骡车:“来的路上不是说好了么,让我先琢磨几天。”
随着她的走动,身边的几个女子也拥着她走到了骡车边,但还是眼巴巴地望着她。
山下村的农户比较穷。是四里八乡出了名的没希望的穷。
穷山恶水土地少,这样的情况让几辈子在土里讨生活的庄稼汉们一筹莫展。
有力气没地方使干看着一家老小节衣缩食的受罪也是痛苦的事情。
自从看着闵秀才家新进门的媳妇弄出个能生钱的腌鸡蛋来,她们所有的眼睛就都盯在了苏夏至身上。直接把吃好穿好的希望转嫁给了她。
而且还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都上车,回家。”众星捧月般地被大伙这样看着,苏夏至心情沉重,她确实要回去认真地想想了。
“给我几天时间,把这个儿事理出个头绪来再和大伙说。”终于,她慎重地对着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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