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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娘子的锦绣年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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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没……没穿衬裤……”秀才低了头,两只手死死地按住了被角,面红耳赤地低了头不敢看她。
  “哧……”苏姑娘拍着他的手不以为意:“不要害羞,洞房都洞过了……”
  一句话秀才心跳如鼓,两只手已经慢慢地松开。
  轻轻地掀开棉被,苏夏至的眼睛直接落在右边肿起老高的膝上,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按了按,手掌虚握成拳在他笔直的腿上一寸寸敲过,眼睛看着秀才面上的表情。
  “疼吗?”每敲一下她便问一句。
  “不……疼……”除了膝上的瘀伤,余下部分苏姑娘敲下时他都摇了头。只是脸色通红,呼吸紊乱。说话的声音也小的不能再小。
  “好了。”苏夏至伸手拍了怕他的面颊:“苏大夫可以负责地告诉你,你的腿很好,骨头没有受伤!”
  “你怎么知道?”闵岚笙歪头瞧着她:“你哪里是什么大夫。”
  随手把被子给他盖好,苏夏至琢磨着还是不用六叔家里拿来的那瓶子药。她总觉得那老头不像个正经行医的人物。
  “若是骨头伤了,方才我扶你的时候你的两条腿都是不能着地的,骨伤最是怕碰,刚才我在你的腿骨上敲过,你不是也没有感到疼痛?”
  苏夏至一边解释着,一边走向衣柜,打开,拿了一件干净的袍子,“换了吧,你穿着的那件袍子磨破了。”
  “我自己来……”闵岚笙掀开棉被坐起,一条光洁的大腿先伸了出来,脚还没落地就又收回了被子:“你不要看……”
  “……”不就一条腿吗,老子可是混过现代社会的,大夏天的什么腿没见过?苏姑娘无语地看着他,心中的话自然不能说。
  一把掀开被子,苏夏至扶着闵岚笙的腋下一用力就把他拽了起来,不等他呲牙咧嘴的叫出声,她已是迅速的解了他衣襟上的带子,脱了身上的袍子,又把干净的那件给他穿上。
  闵岚笙立的橡根棍子,身体僵直。
  “天冷,赶紧换好,你回被子里歇着去,现在天还凉,再墨迹一会儿会着了病的。”手指灵巧地给他系好带子苏夏至扶着他坐在床上,才一拉开被子,秀才已经伸开双臂环住了她的腰……
  “又给你找麻烦了,我真是没用……”他说话声音小小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知道没用,以后就乖乖听话。”停了一阵,苏夏至把他头上的发簪拔出,用手指穿过他如墨的青丝,一遍遍地梳理着。她喜欢他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带着健康的光泽。
  “姐姐病了,我才心急的。”被她一下一下地顺着头发,闵岚笙只觉无比舒服,心里欢喜地几乎想变成一只小猫扎进她的怀里……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迷恋她温暖的怀抱,如飞蛾扑火般的迷恋。只想一直这么依赖着她,那是无比的安宁。
  “你姐姐没病。”苏夏至试着把她打散的秀发挽起,始终不得其法,最终放弃,退后一步想让他自己梳好。
  那知她才一动闵岚笙就更用力的抱紧了她,并把她拉进自己的两腿间,让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贴在一起。
  “这话我是认真的。”没想挣扎,苏夏至温顺地任他抱着:“你动脑子想一想,女人有孕小产这是多么隐私的事情,六婶家的女儿和她关系是有多好啊,你姐姐连这等话都肯和她说?”
  “若真是落了胎,你姐姐定是不敢声张的!”
  “为何?”闵岚笙抬头问道。
  “周里正盼孙子都快发了疯,你姐姐又是周家长媳,自然责任重大。而她明知有孕还来往于平县为取你闵家的廪膳费奔波,不在家里好好安胎,若真没了周家的孙子,她公公婆婆能轻易饶了她?”
  “所以我断言,她不过是让六婶子的女儿传个闲话给你,试探一下你的态度。”
  话说到这个份上,闵岚笙自然已经明白。他两眼失神地低了头无比愧疚:“傻子,傻子……”
  “我在……我在……”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苏夏至答的轻柔。
  傻子就傻子吧,他知道错了就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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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夫妻之间的事不必太较真~

☆、第十章 孰远孰近

  闵岚笙这一跤摔的四邻街坊都看见了,再加上六叔装神弄鬼地夸大了伤情想多骗几个钱花花,也让这件事成了不大不小的谈资。
  风言风语的传了出去,没两天那个让秀才想起就头疼的大舅兄便上了门,一只手倒提着两只活鸡站在门口面色沉沉地对开门来的妹子问道:“听说差点把妹夫给摔死?”
  这他娘地是谁传的闲话啊!苏夏至听了心中一堵,大老远的,哥哥走了二十多里来探望病人,自己总不能甩脸子,只好保持着惯常的表情将苏春来让进了屋:“没死,别听外面的人瞎说八道,我相公结实着呢!”
  “舅兄。”坐在床上看书的秀才一见来人便觉得腰疼,眼睛不由自主地就瞄到了苏春来的脚上,心里忽悠一下:好大的脚!
  苏春来把手里的鸡递给苏夏至,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与他打招呼的妹夫,出其不意地一弯腰掀了盖在秀才腿上的被子兜起一股风。
  闵岚笙的两条雪白笔直的大腿就摆在床上,骤然的凉气让他的皮肤上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右腿的膝盖青紫一片肿的像个馒头,这颜色掺和在白花花的细腻肤色上显得尤为刺眼,只觉确实伤的不轻。
  “还能走?”苏春来伸手就想摸一摸那伤处。
  “能!能!能!”苏夏至一把扔了手里的鸡扑到床跟前拽过被子赶紧给面色通红惊呆了的秀才盖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总要养一养的。”
  她可不敢让哥哥的手落到闵岚笙的腿上,他一贯做事没个轻重,手上力气又比常人大了许多,就秀才那两条小细腿瞅着都能让他一只手就给拧下来!
  得到了妹妹肯定的答复苏春来点点头,一撩袍子的前摆便坐到了床边,闵岚笙赶紧裹着被子往里让了让。
  “咱娘惦记着他的腿,就怕他摔不死,最后摔个瘫子祸害你,把咱家两只最肥的鸡给抓了,催着我赶紧来看看……”
  苏夏至十分不好意思地望了秀才一眼,心说:我哥哥说话就这样,人不坏……
  既没摔死也没摔瘫的秀才自然知道大舅哥的脾性,因此就算人家说话难听,他也是不敢表示异议的,毕竟人家的脚丫子那么大啊!
  苏春来粗枝大叶,眼睛里看不见妹妹与妹夫间的眉来眼去,依旧兢兢业业地重复着他娘嘱咐的话:“两只鸡四条腿都是妹夫的,咱娘说了,吃哪儿补哪儿……你不要和他抢!”
  “不抢,不抢,让咱娘放心,四条鸡腿都给他吃,保准儿他好了以后四条腿儿着地跑的比马快……”苏夏至背着身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给你。”苏春来从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个半尺长的白瓷瓶:“你嫂子让给带来的,药酒。”
  “呀!”苏夏至伸手接了,打开瓶塞就着鼻子一闻浓郁的药味刺得她赶紧躲开,口中欣喜的说道:“这可是好东西,帮我谢谢嫂子!”
  ……
  小病大养,苏姑娘楞把秀才按在床上瓷瓷实实地躺了十来天,到了最后连闵岚笙自己都不敢再躺了,穿好衣服下了地。他怕在这么躺下去真得瘫在床上。
  十天的时间,他人不能大动作脑子可是没有闲着。
  成亲前后的这点事儿在他心里是翻来覆去的琢磨,一边是平日热络的姐姐姐夫,一边是连句好话都不会说的岳母一家,思前想后的,闵岚笙虽然没有言语,却也品出了滋味。
  都在杏花村里住着,听到他摔伤的消息岳母马上就打发了舅兄过来探望,而姐姐姐夫连面都未露,这让心心念念一直还想维护他们的秀才伤了心……
  锦上添花不及雪中送炭。
  看着苏姑娘进进出出忙里忙外的伺候自己,毫无怨言,简直是把他宠成了孩子。秀才暗自叹了口气:“傻子对我是真好……”
  然而对于这些,苏夏至是一个字儿没提。
  她知道秀才脑子里想的什么,可关于闵青兰的坏话她是不会说的。
  秀才不傻,将心比心,日子还长,让他自己品去吧……
  一场倒春寒让今年的菜价贵的吓人。苏夏至每日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还是捉襟见肘。
  没办法,两个人只剩几百文钱,怎么算都太少了。
  与村子的别家不同,闽岚笙家没有地,再加上他也不会过日子,入冬的时候一点冬储菜没有贮备,如今家里又多了一口人,眼看着娘子跟着自己吃糠咽菜,他也觉得对不住她。
  因此连写字的墨和纸用光了他亦是不说,没脸和傻子要。
  米缸都见了底儿,他也知道发愁了。
  然而与臊眉耷眼的秀才不同,苏姑娘没事人一样的,依旧走路带风,出来进去都哼哼着小曲儿,瞅着挺乐呵。
  “没心没肺的女人。”许是娘子的好心情感染了闵岚笙,只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晃悠着他就觉得踏实。苏姑娘成了他的定心丸。
  “明儿我去平县,初六了。”吃了晚饭,苏夏至在厨房洗碗,闵岚笙贴在她的后背上看着她干活儿。
  “我陪你去。”伸着鼻子在她的脖子上拱着,他变成了一只大狗。
  “别闹!”颈上痒的不行,左躲右躲的躲不开,苏夏至手肘后戳给了闵岚笙一下:“你的腿才好些,还是在家乖乖呆着,等你好利落再和我去。”
  “不行,太远了。”骚扰不成,闵岚笙把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说道:“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初六,领廪膳费的日子,闵青兰定然也会前往,闵岚笙是怕她吃了亏。有他在,姐姐总会收敛些。
  苏夏至没说话,可她眼睛笑地弯弯的,心里甜甜的……
  上个月腌的鸡蛋被她用加了花椒大料桂皮等香料煮熟了泡在锅里,成了五香腌鸡蛋。
  拿了一个用刀一切两半,橙红的蛋黄油汪汪的瞅着馋人!
  “尝尝。”剥了蛋壳把手里的鸡蛋送到秀才口中,苏夏至紧张地等着评价:“口感如何?”
  先是怕咸,闵岚笙只小心的嚼了一下,待到醇美丰腴的味道盈满口中的时候,他一个劲地点头:“确实与别家不同,很美味……”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效果,但眼看着身前的男子吃的赞不绝口样子还是让她觉得开心!
  把剩下的半个鸡蛋塞进自己口中,苏姑娘有些遗憾地说道:“只可惜这一批咱们不能留,还是先都卖了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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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稿,等会儿捉虫儿~

☆、第十一章 小有收获

  三月初的天气,乍暖还寒时候。尤其是一早一晚的更为阴冷。
  闵岚笙躺在床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地成了个筒子,眨巴着迷蒙的眼睛耳朵支愣着。
  与过去醒了就起床的习惯不同,他现在睁开俩眼先侧耳倾听一会儿。等听到隔壁或者院子里有了动静才会哆嗦着掀开被子起身。
  然后飞快地跑出去和苏夏至抢东西……
  抢茅厕,先进去的会舒舒服服地解决内急,晚到一步的就只能在外面跺脚憋着!
  抢洗脸盆子,为了省柴火,早晨苏姑娘一般只烧两瓢热水。而闵岚笙总是等在灶台旁边等她把热水舀出端着盆子就走,他现在就喜欢看着傻子用他洗过脸的水接着洗,然后再用他的布巾擦干脸上的水份……
  慢慢地,苏夏至也发现了他这个奇怪的毛病,骂过他几次‘恶趣味’,然而闵岚笙返老还童了一般的每日坚持着自己的幼稚行为并乐此不疲,说了几遍没有效果之后,苏姑娘也懒得和他较劲,由着他在家撒欢儿。
  歪头看看窗外的天色,闵岚笙决定起床。等下还要和傻子一起去平县,若是再在床上耗一会儿怕是要赶不及。
  后半夜下了点零星的小雨,推开房门迎面湿冷的空气激得他哆嗦了一下,随即探头往东屋瞧去,只见门窗紧闭的还没有动静。
  闵岚笙没吱声,轻手轻脚的朝着厨房走去,想让娘子多睡个一时半刻的,他先去烧水。
  厨房里光线有些暗,灶上的锅里正冒着淡淡的轻烟,灶里的火想是才熄,还带着一两点火星儿……
  “又比我起的早……”秀才撅着嘴抱怨道。
  揭开锅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侧着身往锅里望去,锅里煮的不是洗漱用的热水,而是架了篦子,上面热着饭菜。
  “傻子,傻子!”闵岚笙扣上锅盖转身就往外走,一出门就看见厨房门口地上写了一行大字:“在家乖乖的,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的一行字,闵岚笙一看就知道是苏夏至留下的。那些字瞅着奇怪,缺胳膊少腿的,都是‘错字’,他要连猜带蒙地才能看懂。
  不过这已经足够使他惊讶,他想不出她那样的人家,这些字傻子是从哪里学来的。因为那些字虽然写的很多‘错误’,但那笔画构架绝对自成一格,看着很是流利。
  惊讶之后,他气恼地跺脚:“怎么不带着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你要是遇到姐姐可怎么对付……”
  ……
  在闵岚笙蹲在地上用小木棍狠狠地戳着苏姑娘的留言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走了快一半的路程。
  虽然昨天秀才提过要和自己同行,苏夏至心里美美的,但她早就打定主意,以后这些抛头露面的事只能靠自己。
  古代与现代不同,阶级观念极重。人分四等:士农工商。
  闵岚笙是有功名的秀才,是读书人。从知道他准备秋试入仕起苏夏至就明白以后挣钱养家的重担暂时要她一个人挑起了。
  小商小贩这等末流身份人能做的事,她自己做就好。
  她要维护秀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体面。
  而之所以说是暂时,那是因为秀才若以后真做了官,俸禄怎么也会比廪膳费多不少,养活一个家还是没有问题的。那时候她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进了平县县城,她径直去了一家看着挺气派的酒楼,那是苏姑娘上次来就记在心里的。她要去推销自己腌制的五香咸鸡蛋。
  见了一团和气地掌柜,直接递了一个鸡蛋过去:“您尝一尝,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一个腌鸡蛋能腌出什么花样?那掌柜的又好气又好笑,有心不理这个乡下女子,奈何一对上她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他便改了主意:“那就尝一尝吧,这个算姑娘白饶的,我不会给钱。”
  “那是自然。”苏夏至笑着点头。果然是生意人,身后的酒楼这么大,还是会和她算计一个腌鸡蛋的钱。
  掌柜的也不用刀,只把鸡蛋在桌子上磕了磕便剥了皮,拿着鸡蛋不吃先闻了闻,然后抬眼对着苏姑娘说道:“闻着有肉香,煮的时候加了香料。”
  苏夏至一抬眉,但笑不语,只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酒楼掌柜用手将去了皮的鸡蛋掰开,一看流着油的蛋黄便点了头:“已经腌透了,最少四十日……”
  苏夏至依然是笑,等着他品尝。
  但等一口鸡蛋入了口,掌柜的不禁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随即招来小二,把手里剩下的鸡蛋放在碟子里递给他:“给赵师傅送过去。”
  小伙计捧着半个鸡蛋快步离去,也是面带狐疑,不明白这个鸡蛋与自家卖的有何不同。
  酒楼尚未开始一天的生意,原本掌柜的只是站在柜台里与苏夏至说话,现在他已经把人请到了雅间,亲手倒了茶给她。
  苏夏至道了谢,端起茶杯饮了一小口,知道人家是在等消息,也不急着催。
  不大儿会功夫,一个看着干净利落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先对着掌柜点点头,然后眼神发亮地直奔苏夏至:“姑娘,这是你家腌制的?好手艺啊!”
  “您客气!”苏姑娘起身行了礼。在酒楼里,掌灶师父的地位可是不低,若想做长期生意,她自然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敝姓李,这位是赵师傅。”直到此时,酒楼的李掌柜才正式与苏夏至作了介绍,苏姑娘再次起身敛衣行礼,双方算是真正说上了话。
  李掌柜为人精明,话里话外愿意出银子买个方子一了百了。然而几句话下来,他发现对面坐着的女子说话滴水不漏笑语盈盈就是不上套。
  最后他也只好死了心。
  双方你来我往地在价格上拉扯,最后终是讲定:九文钱一个,他家包销,苏姑娘不得再卖别家。
  这样的价格与市场上买卖的价格低了一文,但好在以后不用苏姑娘送货而是他们自己去取,只这一点便节省了很多时间,所以苏夏至很痛快地答应了。
  没有交通工具只靠背篓走着,绝非长久之计。况且做生意就是有钱大家赚,你让旁人挣了钱自己才能挣得更多……一文钱的利该舍就得舍。
  留了地址,把背篓里的腌鸡蛋过了数,收了钱,约好了下次取货的时间苏夏至才起身离了酒楼,出门回头一望‘聚福楼’的招牌下李掌柜居然送了出来,苏夏至赶紧又挥了挥手作别。
  一百二十个多腌鸡蛋,她得了一两多银子,去了成本还挣了四百文左右,小本生意,细水长流,这头儿开的不错!苏夏至脚步轻快地朝着县衙走去,唇角带着笑意,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这可是她活了两世做的第一笔生意啊,她挣钱了!虽然不多,可她真的凭着自己的双手挣钱了,只这一点便让她兴奋不已。
  平县不是很大,却很繁华。毕竟是有县大老爷镇守的地方,附近稍有些身份和身家的人都愿意往在这里。
  拐过两三条街之后,便遥遥地望见县城里最威严的建筑——县衙,苏夏至住了步往四周一扫,不出意外地在街角处看到了周里正家的骡车静静地停在那里。
  “唉,秀才,你姐姐这么讨厌我要是不小心把她气死了,可不能怨我,都是她自找的……”苏姑娘带着一脸贱笑不紧不慢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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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了,很多地方都落了雪。大家要注意身体!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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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趣斗五渣

  一辆架着棚子的骡车停在街边并不碍事的地方。车帘半挑,闵青兰端坐在里面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腰上垂下的裙带。
  起了个比鸡还早的绝早,催着把式赶着车到了平县,她到的时候县衙的大门紧闭着,里面的人还未开始公干。
  本以为弟弟的廪膳费会妥妥地落入自己的荷包,不曾想她竟吃了赵主簿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没有秀才的印章不好发放,对不住您了,要不,您先回去取了印章吧……”
  取印章?弟弟前段日子摔伤她都狠了心装病没有去探望,如今为了这些银钱倒要回娘家去,别人会怎么说她?
  面红耳赤地出了衙门,她直接上了车。屁股都坐定了,心里还恼怒的不行!
  岚笙,什么时候开始跟姐姐动上心眼儿了?我装病让你去看我,你便也装病,而且还装的弄伤了自己,难不成你娶了个傻子,你也呆傻了?非要伤了自己才甘心?
  你若不愿姐姐来取银子,直接说就是了,何苦累我再跑这一趟受赵主簿的笑话!
  从你认识傻子开始,你便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弟弟了……
  傻子,是了,这其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都是因为她!那个傻女人就是一个害人精……别遇到我……哼哼!
  “少奶奶,回去吗?”等了半天车里的人也不吩咐句话,老实巴交的车把式只好问了一句。
  “不回!”
  闵青兰现在心里恨透了苏夏至以及被她带坏了的弟弟,心里憋了一团火似的没处发泄,她就要等着,和岚笙要印章,当初让她领银子的事儿是父亲定下的,她倒要看看弟弟如何给她解释!
  只是……
  闵青兰怒火冲天地坐在骡车中等得泄了火犯了困甚至开始打起瞌睡,也没见到自己想要撕碎的两个人。
  她觉得有点奇怪。难道真因为那个傻子怕自己,他们不敢露面了?
  那也不对啊,不到一两银子的廪膳费两个人花,岚笙家里剩了什么她心里有谱,不来领银子他们吃什么?
  想来想去,反正也出来一趟,闵青兰决定死守。今天非要和岚笙讨要个说法,她就不信弟弟敢做个明目张胆的不孝子,连父亲的话都敢不听!
  就在闵青兰斗志起了又消,消了又起,最后眼看着就要到晌午,她肚子开始咕咕叫的时候,她等的人终于从长街的另一头慢悠悠地拐了过来。脸上挂着毫无意义的傻笑。
  “嗤!”闵青兰不以为然的嘲笑道:“真是个傻子,自己走路还能这么高兴?有啥好笑的?”
  苏夏至从看见闵青兰的那一刻起,面上的表情就没有变过。咧着嘴,露出八颗牙,笑的很专业,眼睛也直直地盯着车里的女人不错眼珠,心里骂道:傻叉,今儿没有你弟弟在旁边碍手碍脚,你还上赶着来作死,老子不成全你那多不好意思啊!
  闵青兰与苏夏至对视着,一个眼神凌厉,一个眼神空洞。
  然后就在她以为直眉瞪眼朝着自己走来的依旧背着大筐的女子该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苏夏至如没看见她一般,脸上笑容不便直接走过了骡车,朝着县衙的侧门走去。
  她是瞎子么!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她竟然视而不见?闵青兰沉不住气了,再忍下去她会忍出内伤的!于是她从车中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已经上了台阶的大背篓喊道:“傻子,你过来!”
  苏夏至没有任何反应的迈着台阶,仿佛没听见一般。
  “傻子!傻子!”连着叫了几句,眼看着大背篓就要迈上最后一阶台阶了,闵青兰一急,直接跳下了车,大喊一声:“苏夏至!”
  “贱人。”这回苏姑娘站住了,站在台阶上笑模笑样的俯视着台阶下面的大姑子。
  “!”先是以为她耳朵聋了,乃至对方开口就噎了自己一个半死,好像自己存心找骂似的。闵青兰气结:“你叫我什么?不知道我是岚笙的姐姐吗?”
  “我叫你贱人啊,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名字吗?”
  “岚笙呢?”意识到名字的问题最好还是不要纠缠,闵青兰换了问题。
  “不知道哎。”苏夏至仰头想了想,然后轻声回道。
  “你连你相公在哪里都不知道?”闵青兰摇着头状似怜悯的说道。
  “贱人,你也知道闵岚笙是我相公啊,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苏夏至眨巴着眼睛,说话的声音不大。
  “……”闵青兰心里一动,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里带话的问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傻啊,你自己不是说你是贱人么。”
  “……”二人的目光再次相遇,一个是探寻的,一个是嘲讽的。
  “你耍我!”虽然还不能判断她是否真傻,最少闵青兰是终于明白了自己好像是掉套里了。
  “你是猴子么?”苏夏至嗤笑一声,扭头进了衙门,先把银子领出来再说,这是正事。
  ……
  “我们谈一谈。”苏夏至出来的时候闵青兰叫住了她。
  “说吧。”苏姑娘立在车下,并不接受她邀请自己上车的示意。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苏夏至望着她不说话,心道:老子这个傻不傻的要看需要,如果斗争需要,老子还能给你疯一疯呢!
  “廪膳费是我父亲在世时吩咐我去领的,你把印章给我,以后我领了按月给你们送去,剩下的再给你们存一些。岚笙不会过日子……”
  “吃着周家的饭惦记着我闵家的银钱,你累不累!”不听闵青兰叨叨,苏夏至直接截住了话茬。
  “既然你说是父亲的主意,那就让父亲亲自来对我说吧!”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父亲去世几年了,如何还能说话?”闵青兰被她堵得没话说,总算是找到了一处她话中的疏漏,因此声音变故意大了些。
  “你也知道死人不能说话么?”苏夏至往车里一探头:“所以以后就别打着死人的名头吓唬我,不好使!”
  “没有尊卑不懂孝道的东西,我不屑与你说话!”闵青兰忽然在苏夏至眼中看到了一种是她害怕的眼神,那眼神清澈无比,仿佛已经看穿所有!所以,她想赶紧结束这处处落了下风的谈话。
  “等等,你说完了,老子却还有话说。咱们算算账吧!”苏夏至伸手拉住缰绳在手上绕了几圈又把多出来的绳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摆明了就是不许闵青兰离开。
  “算账?我和你有什么账可算的?”闵青兰望向站在边上的车把式,示意他赶紧赶车走人。
  “别急着走,就一笔账好算。”苏姑娘笑嘻嘻地往前走了几步,拍着骡子的脊背说道:“我夫君是壬辰年的秀才,他考取功名如今已有五年,我也不与你多算,就从父亲去世算起。”
  “廪膳费一个月九百五十文,三年下来就是三十四两二的银子!利息我不与你算了,零头再给你抹去,三十四两银子拿来!”苏夏至敲着车棚子说道。
  “三十四两!”数目一报出,闵青兰惊得一欠身就从车里跳了出来,也顾不得形象面子,站在街上开口说道:“谁出门带这么多银子!”
  “没银子?”苏夏至抬手就开始解骡子身上的缰绳辔头:“没关系,我先把这头骡子拉走抵一些,剩下的你给我送家去就是!”
  “苏姑娘,使不得啊!”这回闵青兰没说话,倒是赶车的把式急了,这匹骡子一直是他养着,伺候的精细,如今正是身强力壮能干活的时候,就这样被人拉走,他舍不得啊!
  “为何使不得?”苏姑娘继续研究着怎么把骡子解放出来。
  “这……”车把式急的没了主意,脑袋上都冒了汗:“你若是把骡子牵走了,周里正家的车可怎么办?”
  “这不是事儿!”苏姑娘回手一指身后站着的闵青兰:“把她套上,多抽几鞭子,准能把车拉回去。”

☆、第十三章 解决一个

  什么?把少奶奶套上拉车?
  车把式茫然地瞅了瞅同样茫然的闵青兰,觉得还是自己的骡子好。然后赶紧掉了身子继续给苏夏至作揖:“姑娘您手下留情吧……”
  东家一家子包括少奶奶在内都不认苏家这门亲戚,他明知苏夏至已经嫁人,也只能称呼他一声姑娘。
  “还钱,还了钱我要这头骡子做什么,闵家又没有地……”苏姑娘不想难为老实巴交的车把式,所以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瞟着脸色变幻不停的大姑子。
  三十四两!当这个数字从傻子,不,从苏夏至的口中蹦出的时候确实是惊到了她。
  三年,三十六个月,每月九百五十文的廪膳费,那个女人居然脱口而出那个数字,脑子如此清晰,算的如此明白的人如何是个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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