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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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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勉感觉他脑门儿上的汗似乎要凝成汗珠了,“臣以为,福王殿下只是在第一期轨道运输的工程中,发现大量使用铁材有机可乘,能稍稍寻隙……赚些花销。”
  当皇帝的信臣真是不易,还得给犯禁皇子找合适的托词和借口,“依亲卫营探查的结果,殿下除了赚些盈利花销,并没有别的动向。”也就是说,殿下他没有谋逆。
  厉勉说完,偷偷抹了把额头。说这个话,他是冒了风险的。就现在的证据看来,福王在这件事情上,只是为了赚些银子,并没有别的异动。
  可谁能保证以后他也没有异心呢?若福王以后真的动了谋逆的心思,他今日说的话,就是早在福王有谋逆倾向时,替福王做了掩盖。
  若是皇帝或者敌对的人拿他今日所说之词上纲上线,他可就惨了,就算不是福王一系,至少也是办案不利,疏漏了最关键的倾向。
  皇帝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心下却对厉勉的回答很是满意。
  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自家儿子他还是清楚的。福王想继承皇位的心的确有,可若说他想弑君夺位,皇帝却是不信的。
  “差事办的不错,这个案子到此为止。把你手头所有件卷宗整理出来,交给张存海,收于在宫中存档。”
  厉勉连忙答应。
  第二天皇帝上朝,各种奏请议事之后,持不同政见的朝臣又打了几个来回的嘴仗,按常规宣布散朝。
  太子和两个皇子相互之间还打了招呼,才各自向殿外走去。
  往日皇帝不太注意这些,可昨日刚听了厉勉的禀报,再关注这三人时才发现,他们离开朝堂的速度,似乎比别人快了点。
  福王是心里有事,急着离开喧闹之地,回去静思,或者想法子力挽狂澜。可瑾融和太子又在忙什么?看来得让厉勉查查这两个不省心的儿子的动向。
  福王还没踏出大殿,身边就赶上一个小太监,对着福王躬身,低声说道:“殿下止步,皇上请殿下去御书房,有事情和殿下商议。”
  福王心里咯噔一下。他把人派出去已经有些天了,却没有回应。
  他那日听了刘裕的提议,也盼着这件事能及时了断,若能找到人最好,赶紧杀了了事。不管如何,他可以再安心一段时间。若是找不到,他也就不指望了,给个回信,他干脆找父皇认错。是杀是剐,他都认。
  既然厉勉已经查到铁矿区和冶炼作坊,那么他恐怕已经在皇帝的掌控之下,根本没余力再有别的动作。
  这个时候皇帝叫他去御书房,十有**就是这个事情了。估计那个人真的被厉勉缉捕,而且已经问出了关键口供。
  福王第一个念头就是,父皇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小太监陪着他在御书房侍立没多大一会儿,皇帝就带着张存海,大步进来。也不看他,径自上前,坐在上位。
  张存海挥退了小太监,皇帝才开口问道:“瑾翊你可知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福王哪里还不知道皇帝问的是什么。
  他当即跪倒:“儿臣知错,是儿臣鬼迷了心窍,修建轨道运输工程时,因见铁材进出量大,能在其中寻隙谋取私利,所以,在采矿和冶炼过程中藏匿物资若干。儿臣知罪,听凭父皇处置。”

  第八百八十六章 这种税收还有什么搞头

  听福王如此痛快的认罪,皇帝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触。他这儿子是早有准备吧,明知已经无法掩盖,却还心存侥幸。
  他以为厉勉是干什么的?吃白饭的吗?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仅凭这一点,他就很让他这个当皇帝的失望!
  皇帝冷笑一声:“你从十几岁掌管工部,十多年来,你运作中疏漏的银两还少吗?如此还能缺了用度,你的俸禄银子、你在各地工程周转中克扣的银子都做了什么?难道真想豢养私兵不成?”
  事情被皇帝点明,福王心里倒轻松了,即使被皇帝说了养私兵,他心里也没多少额外的惊慌。如果皇帝真怀疑他养私兵,就不会在这里单独见他,而且还把这种犯忌讳的话说出来质问于他。
  但该有的敬畏之心还是要有的,他依然做出震惊委屈的姿态,以头拄地,连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只是用那些银两扩展一些的买卖,同时也结交些朋友。因出手大一些,所以手中没有盈余。却绝不敢有养私兵的心思,万望父皇明鉴。”
  如今只看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了。也许真的像刘成之的意思,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暂时退离朝堂,韬光养晦一段时间了。
  皇帝看着深深跪伏于地的福王,想着已经被亲卫营盯着的矿区和冶炼作坊。没有具体查实,却不知那些地方藏了多少铁矿物资。
  “超出朝廷账册之外,涉案矿石和已经冶炼出的成品铁材,各有多少?”皇帝问道。
  福王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敢隐瞒,据实说了。
  这也隐瞒不了,东西都在那儿搁着呢。福王很怀疑,他的另一处矿石藏匿之地,也在厉勉的监控之中。
  皇帝原本平淡的面色,听了福王报上的数目,立时变得凌厉起来,目光如炬,在福王身上来回扫视着。
  他怎么敢!是什么养大了他的心,竟然敢私藏这么多违禁物资?他真当他这个皇帝是瞎的吗?
  福王虽然没抬头,可是也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后背渐渐有了湿意。
  “你好大的胆子。”皇帝的声音平静的让人害怕。
  “儿臣知错,儿臣知错了,儿臣愿意接受父皇的任何惩治,只求父皇不要生气,父皇保重龙体。”福王听出皇帝语气中的冷厉和失望,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用这样苍白的言辞,提醒他们的父子之情。
  可即使不抬头,他也能感觉到房间里凝冷的气氛,和皇帝那不善的气势。
  好长一段让人喘不过气的沉默,皇帝才再次开口,“好了,回去上折子称病吧。”皇帝这时的语气里,失望和灰心成分更多了些。
  福王跪伏于地的身体几不可查的抖了抖,颤声应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他伏在地上没敢动,等皇帝再说些什么?刚才皇帝只说让他称病,没说称病多久,也没说他主理工部的差事怎么办?
  还有他手里正在动工的两条木质轨道,这里面的事情还很多,若是交接不好,被人发现其中材料和劳工数量有不实在之处,他就又多了一项罪状。
  只凭他隐匿的铁材和铁矿的数量,皇帝应该也不会只轻飘飘的一句称病了事的。也许皇帝还会震怒喝骂,到时,他也有机会再多说几句。
  可皇帝接着只说了句:“好了,退下吧。”
  福王当即僵住。父皇真的什么都不说了。若是父皇把手边的茶盏、卷宗、甚至镇纸什么的砸在他的头上,他或许会好受一些,起码父皇还能对他发脾气。
  可皇帝没有。
  一双靴子站在他目力所及之处,并不是皇上黑缎绣明黄龙纹的靴子,是张存海走了过来。
  张存海躬身说道:“殿下,老奴扶殿下起来。”
  …………
  瑾融把福王那个手下的信息泄露给厉勉,就把所有相关人手都撤了回来。
  厉勉不比旁人,机敏的很。既然该做的事都已做了,现在紧要的就是谨慎再谨慎,不能露出丝毫破绽,否则他就会把自己也栽进这趟浑水里去了。
  他只是猜测福王的事会在这几天发动,却不知就在今日。
  皇帝嫌他们兄弟三人,散朝时走得太快,可他比福王走的还快,仅次于脚步匆匆的太子。所以他并不知道福王被叫进御书房里。
  他只记得,在这多事之秋,他还是躲远一些比较好,免得被父皇的怒火波及。
  所以,他才把这些日子全副的精力都在了溪秀苑,放在了唐大官人的四季景上。时刻关注溪秀苑的工程进度,还有唐大官人那个庭院日渐一日的没落。
  另外,东泽营造行和叶欣仪的事,也需要有个结果。他的事情不少呢。
  当日他大包大揽,不让叶欣颜过问是哪家挖广厦营造的墙角。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他看好溪秀苑这份图,想把这个园子据为己有。而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察觉到这里面好像有韩玉芳的事。自己府里的事情,被那个刁钻的女子查到,他会很没面子。
  他禹王爷罩着的人,也有人敢谋算,当他是死的吗?
  关键是,禹王妃搅黄了江大奶奶的赚钱大计,又折辱了那个不好惹的女子,他总得做点什么做补偿不是。最起码也不能让她想起,那两首曲子也是个可以赚银子的好做项。
  …………
  太子步履匆匆的离开,不是因为他有别的什么重要事情,只单纯的不想在这个让他觉得沉闷的地方多呆片刻。
  他已经当了三十多年太子,从他还不懂事的时候,就是国之储君。刚十岁出头,就开始跟着太傅在朝堂上历练,美其名曰熟悉政务。
  经过这二十多年的历练和书序,不但让他厌烦到了极点,更让他觉得他已经熟悉了所有国事,根本没必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出得大殿,太子先去户部打了个转,坐在他那张豪华的圈椅上,问了问昨日可有什么重要事情?
  之后,才开始他的正经事,把户部尚书于世清和几个心腹官员找来,询问各地的税收情况。
  他最近手头有点紧了,可昨日好死不死的,经不住正当宠的爱姬雅儿的柔媚,答应了送她一对碧玉镯。
  他堂堂国之储君送出去的首饰,那一定得是顶尖的。否则,丢的不是他这个太子的脸,而是大夏朝的颜面。所以,他现在需要买得起极品碧玉镯的银子。
  他的想法别人是不是认可,他不知道。但在他的思维里,这是不容置疑的正确逻辑。
  太子听了官员的禀报赋税,止不住的皱眉:“下面的人怎么办事的?!这样的税收数目还有什么搞头?孤这费尽了力气,合着就是替他人做嫁衣……”

  第八百八十七章 风中荡漾的吟唱

  太子听了官员的禀报赋税情况,止不住的皱眉:“下面的人怎么办事的?!这样的税收数目还有什么搞头?孤这费尽了心力,合着就是替他人做嫁衣……”
  “……咳咳咳,”于世清连声咳嗽,打断了太子接下来的抱怨,其他几个官员也都面露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子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哪里是储君说出的话?他是太子,是这个天下未来的主子。朝廷的税收,怎能是替他人做嫁衣?
  再说,太子殿下您什么时候费尽心力了?
  于世清心中连连哀叹,这些年下来,太子是越来越不成器了。他们这些跟随储君谋前程的人,简直感觉前路渺茫,几乎就无望了。
  原本就有福王在旁窥视储君之位。而福王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这些年勤于朝政,把工部打理的井井有条,于国事政事上尽显锐气。
  他不敢说福王不会私吞朝廷的各种款项,可他敢保证,福王绝对不会像太子这样,敛财敛得丧心病狂。
  而这两年又有禹王殿下踏进朝堂。在他看来,禹王对太子的威胁比福王还要大。禹王看似凡事漫不经心,可接手的差事办的都滴水不漏。
  年初好不容易爆出了木质轨道有了大的质量疏漏。可人家命好,靠着叶大小姐出示的两叠施工文书,硬是转劣为优,广厦营造反而被皇上大加赞赏。
  最关键的是,禹王手脚干净。人家这几年在外面逍遥,却不是浪荡不做正事,给自己赚来足够多的家当。
  近几年更是得益于安国公孙女的协助,银子赚的盆满钵满,根本不用在朝事上伸手敛财,尽显禹王殿下为官为政的清明。似这等看来,禹王才是睿智清明的君王储备。
  于世清咽下满腹酸楚,对太子解释道:“禀殿下,原州和周边几个州郡今年大旱,从去年年底到现在滴雨未降,农耕商贸极是萧条。不但以往的行商不再往那里去,就连当地生意都维持不下去。而田税就更不用说了,估计今年根本就没什么收成,甚至还得朝廷抚恤赈灾。”
  太子听着就觉得心烦,原州和周边商贸发达,是税收颇丰的地域,也更容易节流税银。让于世清这么一说,他今年的好几个计划岂不是都要搁置?
  他烦躁的站起身来,这个地方,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斥着处理不完的麻烦事,他简直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让官员们仔细查查各地情况,朝廷税收是不能少的。孤近期也要用银子,尽快给孤筹两万两银子,急用。”
  于世清立即苦了脸,别说年景不好,就是年景好的时候,两万两银子也是个大数目,他到哪里给太子筹划去?
  太子这是在前年铁轨工程尝到了甜头,习惯了那样的大进项吧?
  他连忙起身,对太子拱手哀叹:“殿下,不是臣等不尽心,实在是今年的情势不好,您这两万两银子……”他是实在说不下去了,就是变,那也得有地方放置两万两的巨额银子吧。
  太子皱眉看了于世清好半天。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哪堪大用?亏他还想以后入阁,这样的人,就是给了他高位,他又能做多少事?
  于世清见太子脸色不善,可他没别的办法。他知道,按常理,这个人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不说能决定他的身家性命,起码能决定他的仕途。
  可对于太子近期筹两万两银子的要求,他是真做不到,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搞不来这么多银子啊。
  “殿下,今年各地的情形确实不好,您看您能不能,少用一些或者往后拖一拖?”
  太子皱眉瞪着于世清,好半天才一甩袖子,撂下一句话:“那就八千两,尽快筹起来。”
  于世清抖着胡子,朝太子的背影伸了伸手,终究无力的落了下来。八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这种时候,他到哪里去筹。
  太子从户部出来,向着中书省的方向看了看,想想那几个老头子和满院子进进出出、无聊之极的官员和书吏们,再想想不知着落在哪里的一对碧玉镯子,实在没心情应酬几个糟老头子。
  太子断然转身,带着他身后一干的小厮随从,回太子府去了。
  太子府虽然近期没进新人,可是,最近京城流行一种新的妆容风尚,太子府不少姬妾都学着那样妆容,的确很有些看头,新鲜着呢。
  其中,雅儿是装扮的最有韵味的。雅儿进府已经一年多了,他居然一直没发现府里还有这么一个招人疼惜的可人儿,真的是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
  枉他自称花间圣手,自诩看女子的眼光最是独到,居然看走了眼,浪费了一年多的逍遥时光。和雅儿相比,许多他之前沉迷的女人,那都是庸脂俗粉。
  待走进太子府,太子到不着急了。心中慢慢品味着将要见到美人儿的心动感觉,一边走,一边寻摸着另外给雅儿换个院子住。听雅儿说,她现在住的那地方,着实配不上她。
  他也是昨日一问之下才知道,那可人儿居然和其他好多女人同住一个院子,地方也偏僻。
  这可不成,可不能委屈了他的美人儿。
  将要走到二门的时候,太子府长史谭唯贤和两个下人迎了过来,正想说话,却被太子挥挥手,连带随从,一并挥退下去。只余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跟着他往内院而去。
  太子府各处殿阁虽然不像皇宫大内一样恢弘庄重,可在修建中也是用了心思的。飞檐碧瓦、玉砌雕阑、廊腰缦回,虽然缺了些帝王的大气,却灵秀之至。
  “雅儿姑娘住哪里了?孤昨日没怎么记清楚。”太子一边朝着模糊印象的方向走去,一边问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弓着身子,碎步紧跟着太子的脚步,一边回道:“回殿下,就是这个方向,过了那个廊道往斜下里走一段就到了。”
  太子扫一眼周围,这些管事的不知怎么安排美人的?他的姬妾,不管是不是看重,也不应该住那么偏远的地方。
  依着小太监所指的方向,过了廊道,往斜下里走了一段,太子耳中似乎听到一阵弦乐丝竹之声。隐隐的,还有女子的吟唱间杂期间,似有似无的宛转悠扬在清风中荡漾。

  第八百八十八章 真性情而已

  听着风中的悠扬曲调,太子不由得动容。他纵情声色这么多年,对于欢场上的事情,知道和经历的可是多了去了。
  可那隐隐入耳的丝竹乐曲和歌声,却是他从未听过的清澈幽婉。如悠远山间流过的溪水潺潺流过,在这世间的繁华喧嚣中极为亮眼,让他那糟污的心情也为之一震。
  太子甚至顾不上再去问小太监雅儿住的院子在哪里,循着声音疾步而去。
  …………
  瑾融这日同样没在吏部理事,他出得大殿,只在吏部转了个弯儿,和吏部尚书打了招呼,就出去寻了几个不当值纨绔朋友,纵马出城了。
  哥几个在还没成型的溪秀苑转了一圈,瑾融很有些指点江山的气势,解说一番院中将会出现的赚钱盛景,把黄睿几个说的很是眼热。
  只可惜,他们没有殿下的运气。若叶大小姐艰难之时遇到的是他们,现在那些个赚钱的行当,是不是就是他们的了?
  这可不是随意瞎说,在偏远之地的一个小县城里,他们的影响力那也不是盖的,妥妥的京城贵胄,完全能给叶大小姐撑起一片天。
  和叶大小姐合作,那就是不断地栽下摇钱树,收获的是源源不断的银子。
  照着广厦营造铺设轨道的熟悉程度,他们很怀疑,殿下的轨道马车,就是在叶大小姐的提议下,参与了两段。所以现在的殿下,才能在轨道马车的丰厚利润上分一杯羹。
  瑾融和发小畅想一番溪秀苑的赚钱大业,还勉为其难的照顾了一下唐大官人的生意,去了生意惨淡、门可罗雀的四季景。
  四季景已经好些日子没客人光临了,就连唐大官人,对比着溪秀苑外墙绘制的风景图,也不愿意多看这个让他心塞的园子,寻常并不过来。
  这里几乎只余了几个看门人。
  瑾融几个带着一众随从过来,直接报了名号,很是吓着了几个看门人。他家唐大官人的园子,就是前几个月兴盛时,也鲜少有贵胄租用园子,王爷那就更不用说了,没见过。
  一个主事的看门人连忙派了腿脚麻利的小厮回去,找了管事,又带了食材和厨娘过来。
  唐大官人知道禹王殿下修建溪秀苑,整治的就是他。所以,唐大官人很识相的没出现,但并不妨碍他倾尽所有,着实招待了瑾融一天。
  黄睿几个把四季景逛了一圈,对着瑾融鄙夷了好一番。倒不是鄙夷四季景的园林景色,而是鄙夷瑾融不地道。
  人家平民百姓建个园子不容易,景色就算及不上溪秀苑的风景图,可也是园林中的佼佼者,却硬生生被瑾融搅黄了买卖。
  言语间的羡慕嫉妒恨丝毫不带掩饰的。
  这种鄙夷让瑾融很是受用,一点儿没有羞恼不悦的意思,反而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把几个发小气得够呛。
  待到瑾融如寻常那样,晚间回到禹王府,胡敬已经乐呵呵的迎在院子里了。
  瑾融把手里的马鞭和缰绳扔给弘武,迎着胡敬笑问道:“胡先生气色不错,可是有什么高兴事?”
  胡敬乐呵呵的回道:“属下得了一罐子好茶,特意拿来陪殿下品尝。已经等殿下大半天了。”
  他甚至还反客为主的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把瑾融往书房方向请。
  看来这是有好消息了,瑾融心情也不错,对弘知说道:“去和厨房说一声,晚饭就在书房里用,胡先生也在这里吃。”
  胡敬听着脚步就是一顿,跟上瑾融,放低了声音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殿下总这么和王妃别着劲,不太好吧?王妃年纪还小,殿下和相爷多多劝导她就是。王妃也知错了,上次宴请远凡夫妇和齐家哥儿,王妃很是尽心。”
  瑾融斜了他一眼:“胡先生是多面手了,还能参战这些?”
  “这个……”胡敬的语气凝滞一下,也就不往下说。
  虽然殿下和韩府的关系也算公事,可殿下心里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外人的确不好太过干涉。能给殿下提个醒也就是了,多说无益。
  进到书房,瑾融先在隔间换下外衣出来,就着小厮端来的铜盆,大概擦了把手脸,才走在一张小几旁坐下,看胡敬忙碌沏茶。
  瑾融笑问道:“怎么,可是太子府有消息了?”
  昨日已经有消息传来,他们之前送入太子府的一个姬妾得到了太子关注,直接带入太子寝室,过了夜。
  依照太子的急色性情,今日应该去寻那雅儿才是。那样,早几日安排的歌舞,应该已经被太子看到,派上了用场。
  胡敬笑着点头:“两个舞姬和那唱歌的香秀已经被太子带出去,安排在邻近太子住所的院子里,雅儿也一并住了过去。”
  胡敬坐在瑾融下首位置,把茶盏放到瑾融手边,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已经一年多了,终于在太子府打开了僵局。
  他继续说道:“据闻,太子大半天都在纵情歌舞之中,已经不能自已。幸亏咱们多准备了几首歌舞,要不然还真应付不了太子的**。那两个舞姬身手都不错,若是有机会,大事可成。”
  胡敬停了停,笑道:“此事,远凡和江大奶奶当属首功。殿下洪福,之前能得远凡相知辅助,之后又能在千里之外,于江大奶奶危难之时与之相遇。这份运气可谓天赐。”
  瑾融不能苟同的皱了皱眉,很是嫌弃的说道:“胡先生慎言,这个话可不能让叶欣颜听到。那妮子对银子的渴望,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若让她得知他二人在其中有这么重要的作用,我又得亏一大笔银子。”
  “不至于,殿下,不至于。”胡敬笑着连连摆手,然后照顾着瑾融的心情,接着说道,“丧心病狂不至于,但不放过任何一个好处那是真的。真性情,真性情而已。”
  胡敬很喜欢叶欣颜的性子,爽利直接,又不乏聪慧大气,难得的女子。比禹王妃更适合为后。
  只可惜殿下晚了一步,若早之前娶了名声不好的叶大小姐进府,就算之后生事,那也能圆回来。只可惜……
  瑾融不置可否,悻悻然的哼了一声,转而问道:“是否福王那里也有消息了?”
  太子府的进度的确让人高兴,可化妆技巧和那几段歌舞的效果,早之前就在他们意料之中。胡敬这高兴劲儿,好消息应该不止这些。

  第八百八十九章 政事对于儿子

  胡敬抚掌笑道:“还是殿下敏锐,的确有消息。”
  这下子,瑾融也来了兴趣,稍稍坐直身体:“果然吗?说说看。”
  “今日散朝之后,六爷和太子在前面走,福王刚出大殿,就被一个内侍叫去御书房。现如今局势紧张,咱们没敢打听皇上是怎么处置的?可福王从皇宫出来时脸色灰败,并没有去工部,而是直接回了福王府。福王府今日进进出出很多人,脸色都不很好。”
  瑾融想了想,说道:“今日上朝时,父皇面色还好。估计父皇不知福王私自藏匿的铁矿和冶炼过的铁材数量几何。照着咱们掌握的数量,若福王据实上报,估计父皇会震怒。”
  胡敬呵呵笑了几声,说道:“皇上一定不欲此事张扬出来,想来福王得好好在福王府蛰伏几年了。有这几年时间,六爷能做很多事情,也能有足够时间积蓄力量,压得他无法再出头。”
  瑾融点点头,和胡敬对视一眼,说道:“若是不张扬,福王就只有称病了。”
  …………
  第二日上朝,阁部奉上福王递上的称病折子。称劳累数年,昨日病发,来势汹汹。太医已然看过,说福王需要静养。
  除了刘成之、王贤几个福王一系的重要人物,朝堂上众臣都暗暗吃惊。福王昨日上朝还好好的,又正值年轻力壮之时,哪里会劳累病发?
  再看皇帝,脸上没什么表情,居然并不多问,很平静的应了。
  之后,皇帝干巴巴的称赞了福王这几年为国事操劳,准了折子,叮嘱福王安心在王府静养。
  原本不明所以的众臣听得皇帝这几句话,哪里还不明白。福王这是做了什么错事吧?这错处要大到什么程度?竟然需要称病,退出朝堂的地步。
  众臣的视线有意无意的在太子和禹王身上扫过。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倒下了一个皇储之位的竞争者。起码现在,福王是没资格在朝堂上角逐了。
  站队在福王一系的朝臣们更是心里没底,他们以后该何去何从?皇上可没说王爷这静养是什么期限。
  众朝臣的视线关注着太子和禹王,皇上也把冷冰冰的视线转向二人。
  如此紧张的气氛,瑾融早就低头装死了。
  太子却还左一眼右一眼的瞄着皇帝,心中不住的猜测,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皇帝和福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会让皇帝直接把福王逐出朝堂。
  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是应该派人查探根由,把事态闹大,闹到明了,把这个讨人厌的七皇弟彻底踩死?
  所以皇帝看过来的时候,正对上太子怀着心思的眼神,和他那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看着这样的太子,皇帝的心就是一冷。他自认,和历代皇帝相比,他是个重视兄弟父子亲情的帝王。可他这儿子,性情却如此凉薄,自家兄弟已经遭难,却还想着踏上一脚,甚至置于死地。
  再看一眼低头盯着地面,看不清神色的瑾融,再想想他二人这几日的行径。皇帝由不住的生气。
  “太子,朕观你这几日甚是忙碌,朝廷政事都顾不上,不知在忙些什么?”皇帝先拿太子开刀。
  饶是太子对政事和皇帝老子的态度不上心,也能听出皇帝语气中的不善。
  这个……该怎么回答来着?
  他总不能说,他在自己府里发现了几个极有韵味的姬妾,所以乐不思蜀了吧。
  太子出列,答道:“禀父皇,儿臣一心扑在政事上,已经问过户部事务,得知一切正常。儿臣想着,若儿臣时时守在那里,反而让他们做事缩手缩脚,所以才没多做打扰。”
  皇帝差点儿就把手边一叠折子,劈头打向太子,“户部事务正常?朕怎么不知道?怎么朕听说好几处地方大旱?原来朕身处宫中,听到的都是谣言。”
  虽然皇帝语气平静,可太子也能听出极度平静中蕴含的怒意。亏得他昨日在户部伸手讨要用度,进而听了于世清的叫苦。否则今日还真不知道怎样作答。
  他连忙再次躬身,答道:“父皇,儿臣知道原州和临近州郡都有旱情。儿臣已经命于世清整顿户部财务和各处存粮,随时准备应对不时之需。”
  一心扑在朝政上,还提前准备应对灾情?太子是什么品行,他这个当老子的会不知道吗?
  皇帝看向于世清。
  于世清连忙出列,帮太子往回圆:“启禀圣上,微臣听了太子的吩咐,已经在做应对。”
  不这么说还能怎样?总不能说太子根本没吩咐过,甚至在知道了有可能的灾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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